千夜承欢:奴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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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扑进父亲的怀中，她成了小女孩儿，哭着，撒娇着，这些天的委屈，化作了洪水般的眼泪。寄傲紧紧抱着她，由着她去哭，哭出来了，才会忘记。
　　他们，多长时间未曾相见？好像从他退位离去后，便不曾再见女儿。如今的女儿，已经是个小美女了，长大了好多，成熟了好多。可是在父亲的眼中，她永远都是五岁的模样，永远都是他可心的小女儿。
　　寄傲将她抱坐在腿上，从手腕上摘下她母亲的臂环，套在了囡囡的手臂上，紧了紧，那象征着一族女主人身份的珍宝臂环便呆在了囡囡的手臂上。
　　囡囡摸着，很是喜欢，可她也知道，那臂环不是公主带着的。
　　“母后怎么给了我？”
　　“她要你带着，她要臂环和手链，一同回家。”
　　囡囡看着父亲，笑了，眼睛里，还有泪水。然后她握着父亲的手腕，摸着上面的手链，又摸了摸自己的臂环，喃喃说道：“臂环和手链，就要一起回家了。”
　　回家，一个多么平常的字眼。可对于很多人，却是梦想，是希望。
　　休息了几个小时，他们便重新上路了。依旧是两匹马，只是只剩下了三个人。
　　那些一同前去的将军们，永远的埋骨他乡了。
　　朝阳，映射在大地上，将两骑的影子拖得好长。金子般的光亮，好像成了最美的染料，那两骑，也成了最美的画卷。
　　回家，回家，凤凰城，转眼即到。
　　看到那宏伟的山谷，威严的神像，看到那古老的城堡，抖擞的士兵，囡囡的热泪，不住流下。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母后。
　　终于进入王宫，门口早有几个得信的将军们在迎接。他们见到王，见到了公主，都露出笑容。可寄傲很清楚看到了，他们之前的愁容。
　　下了马，皱眉，寄傲不言不语，只是那样看着他们。
　　将军们收敛了笑容，青韬走了过来。
　　“王上，王后她……”
　　“王后她怎么了？！”
　　“她，过世了。”

　　409　没有她的日子里
　　两个人结婚，是因为他们想在一起，度过岁月。所以世界有了婚姻，婚姻也成了爱情最终的站台。
　　千夜说，一辈子不分开了。
　　寄傲说，那就一辈子不分开。
　　可是这样的话，不过是说说。因为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分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哪怕永不变心，也会因为不可抗力而最终分别。
　　不可抗力，灾难，死亡。
　　千夜静静地躺在那张石床上，那曾是寄傲生母住过的地方，也是在那张床上，寄傲看到了母亲的尸首。
　　现在，历史重演，他的孩子们在这相同的地方，与母亲告别。
　　囡囡抱着母亲，哭得差点死过去。最后羽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她拉开。她便扑在姑姑的怀，可小脑袋，依旧望着母亲。
　　哭泣声，响彻整个宫殿，将宫殿里那些本已经伤痛过的人们，再一次引出了悲切的泪水。
　　葬龙紧握双拳，侧着头，尽量不发出哭泣声。可他即使发出声音了，又会有谁去注意他？炎儿站在父亲身侧，也是为了压抑哭泣，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伯树跪在地上，他是第一次知道了这消息的人，所以他无法压制，他在放声大哭。
　　可是寄傲，千夜的丈夫，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到半点色彩。他就那样看着千夜，那样看着。
　　直到很长时间过去了，他才用不高不低，不温不火地声音说道：“你们都出去。”
　　王上发话，所有人都出去了。葬龙拉走了洛寓，羽带走了囡囡。屋子里，只剩下寄傲。他们走的很利索，因为他们知道，这位王，需要一个人与妻子道别。
　　他是王，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哭得歇斯底里。
　　待所有人离开后，寄傲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将早已经僵硬了身子的妻子，抱入怀。那样轻柔，那样温柔，好像她还活着，还是那个用好奇的大眼睛打量他的少女。
　　闭上双眸，眼泪，从那长长的睫毛流出。
　　“千夜，等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为了焰国，为了火之一族，更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等我做完了该做的一切，我就去陪你。等我，等我……”
　　从我与你那毫不避讳的目光相遇的一刻起，就将我的心交给了你。你死去，我的心也跟着死去。这身躯，如同行尸走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寄傲走出宫殿，外面还站着好多的人。有他的子女姐妹，也有他的属下臣子。他们都皱眉看着他们的王，他们担心他们的王。
　　而且，焰国将面临浩劫，他们需要他们的王。
　　统统跪下，个个低垂着头，却没有人说话。寄傲看着他们，他，那样的淡定。
　　这，让所有人更加不安。
　　“传令下去，好好照看王后的遗体，明日起，所有臣武将都要来主殿，我们要商量对付忌恒的办法。”
　　说完，他就那么走了。大家都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的王离开。王，怎么会如此镇定？
　　囡囡守在母亲身边，一天一夜，最后羽劝她回去休息，她才离开。只是囡囡并没有回自己的宫殿，却是绕路来到了父亲的宫殿里。
　　宁宦官通报，寄傲让她进来。看着女儿那双红肿的眼眸，寄傲心疼地皱了眉，伸出双手，囡囡便扑过去了。
　　在父亲的怀抱，她最安全的港湾。
　　“父王，您怎么办到的？”
　　“什么？”
　　“控制着自己的伤痛，这样从容地面对一切？”
　　寄傲眯着双眸，他的笑容了满是凄凉。
　　他抚摸着女儿漆黑的长发，温柔滴说道：“只要想想，你母后的希望，我便可以抛弃一切，只为了让你们平安。”
　　孩子们，是千夜留给他最后的牵挂。可他们总会长大，总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囡囡在父亲的怀睡着了，那一夜，寄傲无眠。
　　而后，王宫里的一切照旧。大臣们起初预想的惊涛骇浪没有发生，电闪雷鸣更是无从谈起。依旧的湖水平静，依旧的天空晴朗。王上，孜孜不倦于对抗忌恒的大业，大臣们，也在这样的磨合下，逐渐放了心。
　　而一有空，他就会叫来长子和小女儿，教他们巫术。那个时候，慈祥温柔的父王不见了，只剩下凶巴巴的老师，他们学的不好，他会教训他们。可两个孩子，丝毫不怨恨父亲。
　　“父王，是希望我们快些便得强大，能够自己保护自己。”炎儿这样对葬龙说，葬龙便摸了摸他的头。
　　“你干嘛？！”男孩子不满意地躲开了，他可是王长子，又不是猫。
　　葬龙便只是笑，只是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让人轻松起来。
　　“没干嘛，只是为你祈福，王长子快些强大起来，焰国，也就多了一份希望。”
　　囡囡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良久，她突然开口问道：“葬龙叔叔，能跟我说说母后的事吗？”
　　对面的两个男人都看向她，炎儿皱起眉头，眼眸都是对母亲的思念和伤痛。可葬龙，却笑着问道：“囡囡想听哪一段？”
　　“母后离开我去找哥哥之后的故事，我都不知道的。”
　　“好，我说给你听。”
　　葬龙走到囡囡身边走下，炎儿便站在对面，假装折着树枝，耳朵却竖得老高。
　　葬龙将那段过去，一字一字说给囡囡听。囡囡时而发笑，可更多的时候，她都在沉默，眼眸，闪着泪光。
　　父母的爱，她已经不需要再感慨什么了。可是她却更加认识了父母之间的爱。母亲，那样爱着父亲。父亲，又那样爱着母亲。
　　如今，母亲离去了。父亲，该有多难过？
　　囡囡心疼不已，那一晚，她又去了父亲的宫殿。
　　“公主，王上有令，他在想事情不准人打扰。”
　　囡囡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我就在门口看他一眼，不会打扰他的。”
　　曾经是女王，囡囡对宁宦官真心的好。宁宦官虽然为难，可也没有阻止囡囡。只是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可不敢冒犯王的指令。
　　囡囡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往里望去。原本微笑的脸，瞬间僵硬。而后，她转过身，握着嘴跑开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她坚强冷静的父王，一个人独坐床边，大手捂着额头，因为哭泣，压抑哭泣，而颤抖着身子。
　　可他的脸上，却早已被泪水浸湿……

　　410　这只是一场梦
　　“寄傲……囡囡……炎儿……葬龙……冥兮……不要……不要……”
　　迷迷糊糊的字眼儿，喊声却惊天动地。仿佛就要失去生命的惊恐，令人毛骨悚然。
　　日光灯打开了，几个脑袋聚在一张床便，几只手，同时推着躺在上面不断摇头的女孩儿，急切地呼唤道：“荣荣，醒醒呀，荣荣！”
　　“啊！”
　　一声惊叫，结束了这无边无际的呼喊。女孩儿一下子坐起来，直挺挺地看着前方。她身上都是汗水，额头刘海早已经紧贴皮肤。身上泰迪熊的睡衣，包裹的雪白皮肤上，挂着珍珠般的颗颗汗珠。而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更是被泪水洗了个彻底。
　　几个脑袋相互看了看，一个出声问道：“荣荣，你没事吧？是不是做恶梦了？”
　　女孩儿顿了一下，转过头，呆呆地看着那几个脑袋，眉头，微微皱起。
　　“你们是谁？天使吗？”
　　几个脑袋顿了一下，随即便是哄堂大笑。她们纷纷爬上床，四个女孩儿便坐在了一起。
　　“我说，你还没醒酒呀？才喝多点呀，怎么就醉得连我们都不认识了？！”
　　另一个也笑着说道：“本来连我们都不认识该打，可念在你嘴甜的份上，就饶了你。”
　　三个女孩儿七嘴八舌地，另一个则是呆呆地看着她们。
　　然后，她疑惑地说道：“你们……是我的室友？！”
　　三个女孩儿又愣了一下，然后便又是笑声。可那个女孩儿，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回来了？！我的寄傲，我的孩子们呢？！”
　　三个女孩儿不笑了，一个皱眉说道：“你们看她是不是真得傻了？我说荣荣，你才大一新生，哪里来的什么孩子呀？那个寄傲，又是谁呀？”
　　最先说话的推了推她，说道：“小雨你别乱说话。”然后她拉着那个女孩儿的手，温柔地说道：“荣荣，我是大姐小凡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里是宿舍，晚上新生欢迎会，你喝醉了还记得吗？喝醉后你一直睡到现在，就要天亮了。”
　　新生欢迎会？！那不是她穿越前发生的事吗？怎么才过了一夜？！那让她刻骨铭心的十二年，怎么才过了一夜？！
　　“做梦？”
　　叫小雨的女孩儿捂着嘴笑道：“可不是，不然是什么？”
　　另一个小可爱的女孩儿说道：“荣荣，你认不认得我？我是三姐小云。哎呀哎呀，我看你是酒精毒了。”
　　“别乱说话，才喝了多少就酒精毒了？”
　　女孩儿们又是一通的七嘴八舌，只有荣荣一个人还在呆呆地看着她们。
　　梦……原来是一场梦……
　　隔壁有人敲墙，吼道：“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闹！”
　　几个女孩儿便吐了吐舌头，纷纷下床了。小凡对荣荣说道：“睡吧，明儿还要上课了。哪里不舒服就叫我哈。”
　　日光灯，灭了，女生寝室又恢复了安静。荣荣躺回去，抓着被子，长长舒了口气。
　　梦，太好了。原来，只是场梦……
　　“父王，我想去神庙藏书室，看看里面的记载，更好地学习巫术。”
　　囡囡这样说，正在指导儿子的寄傲直起身，转过头看着女儿。儿子这是从他身后探出个头。
　　“我说小妹，这大敌当前，听父亲训导才是当务之急。你跑去藏书室，那太浪费时间了。”
　　囡囡却笑着说道：“我想去。”
　　寄傲便对她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想，那就去吧。”
　　“嗯，谢谢父王。”
　　囡囡欢喜地跑开了，炎儿扬了扬双眉，拉了拉父亲的衣服说道：“父王，我想去看看白头发的，是不是也可以呀？”
　　寄傲转过头，单眉一挑，炎儿赶忙摊摊手说道：“开个玩笑，学习要紧，学习要紧。”
　　说完，自顾自继续练习了。寄傲看着他那搞笑却又认真的模样，身上仿佛笼罩一层千夜的影像。
　　他便赶忙转过头，紧闭着双眸。
　　寄傲，不能想她，不能想。你需要坚强，这个国家需要你，孩子们需要你。你不能想她，不然，你会垮掉，会一蹶不振，会不顾一切去死。
　　所以，现在还不能想她，还不能……
　　“荣荣，起床了，你丫别懒床，赶紧洗漱，我们一起吃饭去。”
　　从被窝里被拖了出来，荣荣睡眼惺忪地去了盥洗间。水龙头拧开，她往脸上拨了一捧水，挤了洗面奶，抬起头，对着镜子轻柔脸颊。动作，一点点缓慢，最后停止不动了。
　　玻璃镜子里，一张泡沫丰富的脸。清秀的五官，白白净净的一个女孩儿。这才是自己，真实的自己。可为什么，这样看着，却好像看着另外一个人？
　　荣荣苦笑一下，那场梦，当真给了她太多的震撼了。
　　秋天，清晨的风总有些凉爽。牛仔裤，Ｔ恤，小西服，帆布鞋，高高的马尾辫。荣荣对着镜子笑了笑，抱了一叠书本，与寝室的三个姐姐们一同出发，去食堂吃了早饭，往教学楼走去。
　　“荣荣，早呀。”一个男生拍了她的肩膀，荣荣心一颤。似乎是在期待什么，她赶忙转过头。
　　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一个帅气的男生，可她不认识。
　　“这是什么表情？我是张帅呀，不认识了？”
　　小雨赶忙用胳膊肘顶了顶那男生，说道：“我说张帅，你还是赶紧走吧。她现在正闹失忆，指不定将你当成色狼喊流氓，你可就惨了。”
　　张帅哈哈笑了几声，伸手就要摸荣荣的头顶，说道：“怎么了这是？还醉着呢？”
　　荣荣，本能地后退一步，令所有人都顿了一下。荣荣咬了咬下嘴唇，转过身就离开了。姐妹三个赶忙跟上，只剩下张帅一个人，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
　　“荣荣你干什么呀，那是你男朋友呀，你怎么还真跟对待色狼一样了？”
　　“走快些占座。”
　　荣荣应付了两句，便更是加快了脚步。
　　她想起来了，张帅，大一新生里最优秀的男生。庆祝会向她表白，当时自己激动的表情还记忆犹新，他们是男女朋友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对他产生了抵触？他伸手碰她，她会感到厌恶？
　　高数教授在讲台前排列着她喜欢的数字和符号，荣荣只是单手托着下巴发呆。一个纸团出现在她桌子上，她转过头寻了寻，就看到张帅在不远处，皱眉看着她。
　　她赶忙转过头，打开了纸团。
　　——荣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下课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我总不放心你。——
　　荣荣将纸条重新握成团，轻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
　　于是她重新转过头，冲着张帅笑了起来，张帅的愁容马上消失，也对着她笑了。

　　411　那个男人，叫寄傲
　　中午吃饭，荣荣和张帅一起吃的，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时不时有同系的学生从身边走过，男生对着张帅竖拇指，女生则是捂嘴笑。
　　打好饭菜，去了系主任的办公室吃的。张帅很有办法，与系主任很铁。两个人吃过饭，荣荣就打瞌睡了。
　　趴在桌在上沉沉睡去，张帅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坐在一旁看着她。
　　其实荣荣长得不算漂亮，顶多算是清秀。可张帅却是真正的帅哥，多少女孩子排着队追他，可他却一眼看好了荣荣。因为荣荣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吸引了他，让他挪不开目光。
　　一同趴在桌上，脸朝着荣荣，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盘算着，何时能一亲芳泽。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你喜欢是吗？那就让你好好尝尝
　　荣荣一下子坐起来，一双眼眸瞪得圆圆的。
　　漆黑如同夜空般深邃的眼眸，高贵而略带邪魅的眼神，如同两把大钩子，勾得你魂都没了。心脏一阵阵抽痛，因为梦中见到的男人。
　　荣荣捂着匈口，转过头看到张帅还在睡。这样一个帅哥，跟她梦中的男人一比，完全消失不见了。那样的男人，倘若只是个梦，她又是怎样勾画出那般的模样？
　　荣荣默默离开了办公室，回到寝室时，发现老三又在看“艺术片”。荣荣耷拉着眼角，很无奈。你说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好这一口呢？
　　小云赶忙将荣荣拉进来，将寝室门重新锁上，对她笑着说道：“你干你的去，我这看到关键地方了。哎呀妈呀，这女奴快叫她主子折腾死了。”
　　说完，又坐到电脑前去了。
　　荣荣站在她身后，皱眉看着显示器里的一幕幕。长发美人，不着寸缕，在一个健硕的男人身下，拼命的喊叫。
　　低贱的奴隶，你更要感激我，给了你伺候的机会
　　小云看的如痴如醉，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荣荣的异样。荣荣就这样站在她身后，与她一起看过了大半个片子，直到小雨回来。
　　“哎呀，原来荣荣你也好这口呀！是不是和张帅那啥了，情景再现呀？”
　　一进屋就鬼叫，小云赶紧又给门关上了，这才瞅着荣荣，偷笑。
　　荣荣瞪了她们一眼，说道：“懒得搭理你们，我要睡觉。”
　　爬上床，盖好被子，一双眼睛却睁得圆圆的。如果睡着了，会不会又梦到那个男人，梦到昨晚梦到的一切？
　　小云看完了片子，走到小雨身后，看她的电脑显示器。
　　“我说小雨，你又研究这些东西？你都快成神婆了。”
　　“你懂什么？我研究五行可不是为了算命，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总有它的道理。我觉得这五行之说，与养生很有益处。像我，土命，喜用神是火，素日里就要用些对火对土有益的东西。比如说多用些红色黄色的，少用蓝色黑色的，因为蓝色黑色代表水，对火对土都不利。”
　　五位巫师，代表着五行之术。五行相生相克，巫师之间也彼此相生相克。对于我们火之属性来说，你当然要记住生与克的两大属性：木生火，火生土，水克火，火克金……
　　荣荣闭上了双眸，装了个身。相比这梦境，还会伴随她很久吧。
　　傍晚吃了饭，有节选修课，音乐，只有荣荣一个人报了名。她独自去上课，走得晚了点，只有路灯陪伴。荣荣加快了脚步，可没走多远，就看到张帅的身影，在那昏暗的路灯之下。
　　皱了皱眉，荣荣还是走过去了。
　　“荣荣，你中午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的我好担心你，打你手机你还关机。我想去宿舍找你，又怕你那些姐妹笑话。”
　　“哦，我睡觉了。”
　　“这样呀，现在好点了吗？”
　　荣荣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张帅，皱眉说道：“你选修的应该是体育吧，好像体育馆在另一边，总跟着我做什么？”
　　张帅一脸茫然，虽然有点不高兴，可他还是很绅士地忍住了，笑着说道：“你这是在怎么了，怎么又对我冷淡起来了？”
　　也好，索性说清楚吧。现在的她，不适合谈恋爱。
　　“张帅，我们分手吧。不是你不好，而是我突然没这个心情了。你要是觉得面子过不去了，就说是你甩的我，我不介意。”
　　说完，就往音乐楼走去。张帅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抓住荣荣的手腕，荣荣手上抱着的音乐课本哗啦啦散落一地。
　　“你干嘛？”
　　“不行，你说清楚，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
　　“我说张帅，你当我是闪电侠呀？我才跟你做了男女朋友一天而已，哪有时间去认识什么男人？你想太多了。”
　　“可你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了其他男人的表现。”
　　“哎呀你还挺有经验的嘛？可惜这一次错了。张帅，咱们好聚好散，你这样多没意思？放手吧，有的是女孩子等着你呢。那位广电系的系花学姐不就很像与你交往吗？”
　　张帅眯着双眸，非但不放手，握得还更紧了。
　　“你竟然耍我，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说完，他拉扯着荣荣，将她拖到不远处的操场中。荣荣怎么挣扎也没用，而且这个时候也没人能听到她的呼喊。
　　张帅将荣荣按倒墙边，就是一顿狼吻。荣荣大怒，本来是想要保住自己是柔道七段的秘密，省得被当成黑道打手。可今日看来，不用不行了。
　　荣荣一个过肩摔，那张帅措手不及，来了个狗啃泥，重重摔到塑胶跑道上。
　　荣荣抹了抹嘴巴，冲着他吼道：“念在你对我还不错，我就不报警了。张帅，以后不要再招惹我，不然见你一次摔一次。”
　　说完就要走，张帅爬起来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荣荣没有回答，身影消失在这昏暗的灯光下。
　　为什么？她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会很可笑。她爱上了梦中的那个男人，在梦中，她与他做了十年的夫妻，生养了四个孩子，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离别。这样的感情，是多少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她，恐怕日后很难再爱上一个男人了。
　　苦笑，荣荣没有去上课，她只是坐在桃李园的石头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那个男人，叫寄傲……

　　412　女儿终于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