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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承欢:奴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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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愿意代她受罚,琉璃如此说,可是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因为寄傲很有可能连她一起惩罚了。可,如果真得为了她着想,为了她不惜生命了,又何必要到宁宦官面前揭发她?
想不懂,想不通,千夜抬起头看着湛蓝犹如清澈海洋的天空,不由的长叹一声。
良久,她才又问了宁宦官的话,不过双眼已经看着蓝天。似乎看着一尘不染的天空,她的心也能好受一些。
“王上他,知道吗?”
“王上待冥兮将军走后,便详细问了奴才这件事,奴才也都照实回答了。”
“之后呢?王上又做了什么?”
宁宦官顿了一下,他再想接下来的能不能告诉给千夜听。虽说蹊跷,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晓,说给千夜听,也不碍事的。
“王他马上回了宫殿里,将琉璃叫了进去。过了一阵子,琉璃便出来了。浑身颤抖着,双眼通红,是哭过的。”
千夜收回目光,那双盈盈的大眼睛再一次看着宁宦官满是皱褶的脸。
“不知道王跟她说什么了吗?”
“当时宫殿里只有王和女奴琉璃,所以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那顽皮的发丝便再一次黏在她的脸颊上。千夜伸出手,慢慢拨开它,发丝便再一次回归同伴们的身边,随着风有规律地起伏着。
寄傲他,知道琉璃出卖了她。可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而琉璃告密之事,如同没发生过一般。
为什么……
124 琉璃告密的原因
千夜心中多少的疑惑,她推开宁宦官就往宫殿上走。 那上面的两个人,知道第一手的材料,也只有他们才能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可这才走了一半,千夜停在了台阶上。身后的宁宦官也停了下来。
上去之后,找到了琉璃,然后呢?
扯着她的衣领,让她说实话吗?
不,她不能那么直接。依着宁宦官的讲述,当时的琉璃好似不得已才告密的,而且因此倍感内疚,愿意为她承受一切。
所以她,应该是有苦衷的。如果将来知道了真相,琉璃的确是为了她,那此番的兴师问罪,岂不委屈了琉璃?
先冷静,冷静下来再说。
千夜深呼吸几次,转过身对台阶下的宁宦官说道:“我今日问你的话,你不要跟其他人说。”
宁宦官马上谄媚地躬身道:“老奴一定守口如瓶。”
他的嘴巴,应该很严,要不也不能活到现在。只是如果寄傲问起来了,他一定会说的,就好像今天,他也告诉了她知道的全部一般。
不过无所谓了,寄傲知道与否都没关系,只要琉璃还不知道这件事,她们之间暂且就不会尴尬。
慢慢走回了那个供她暂时居住的宫殿,焦急等待的侍从侍女们忙迎了上来。
千夜奔波了几趟,浑身都是汗水,所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随后便坐在榻边。
没有人在了,便轻抚着小腹。这里变得大了,那些侍女们像是没有注意到。也是呀,怎么会往那方面去想呢?就算想到了,也不敢说的吧。
寄傲做事,看似野蛮残忍,却也步步为营,计划周详。此时躲在宫殿里面,也不见得是因为身子的不适,或又动什么歪脑筋也不一定。
那么,那日得知了一切的寄傲,召琉璃去说了什么?而后,他们便都像没事人一般,不露一丝破绽。
琉璃告密的原因是什么?寄傲的目的又是什么?
长长的睫毛打开,寄傲徐徐睁开了那紧闭的双眸。只如黑夜般深邃的瞳仁,一抹淡淡的忧伤。
刚坐起身,便用手捂住了匈口,这肆/虐了他整整一夜的咒术总算减弱一点,好歹也睡了一觉。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喊来了侍从们为他沐浴更衣,寄傲寻问了一些王宫里的事。
“有几位大人来找过王上,奴才们只说王上是累了,需要休息,几位大人也都没说什么,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飞羽来找过我吗?”
“长公主没来,不过……”
“神赐之女来了?”
寄傲皱了皱眉。那个侍从忙答道:“是,神赐之女早上来的,直叫宁大人下去说话,之后就走了。”
她又在搞什么鬼?
“把宁宦官叫进来。”
宁宦官进来了,寄傲自然问他千夜过来的事。宁宦官便跪着说道:“神赐之女问了那日被掠走后,是谁向奴才诬陷她的。”
寄傲挑了眉。“噢,是那个时候的事。你说了?”
“是。”
“她怎样的反应?”
“气鼓鼓地就好冲上来,可上来了一半,便又走了。”
寄傲挥了挥手,宁宦官便退下了。
千夜,当然会恼怒。她总挂在嘴边说如何喜欢,如何亲昵的姐妹,竟然会向他告了密。只是,盛怒之下,还是离去了,足见这女子心机不凡。
不由得想起那日回来宫殿,召唤琉璃的情景来……
琉璃,当然知道王召唤她的原因。只恭敬地跪在宫殿正中,身子微微地发着抖。
“琉璃,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琉璃哽咽着,吓得小声答道:“是伯树将军托得奴才给千夜送去了字条。奴才想着,千夜能跟一个爱着她的将军一起,总会幸福的。所以,奴才就替他们跑了腿。”
“那么现在,你又为什么将此时告诉给了宁宦官?”
琉璃哽咽的声音更大了,一抽一抽的。
“因为奴才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千夜是王的女奴,却跟着伯树将军去了。王上知道了该有多震怒,一定会下令抓捕他们的。他们两个躲得了一时,如何躲得了一世?早晚被王上捉回,可那个时候千夜已经不洁,王上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还不如现在给捉回来,也有一丝生机。”
琉璃说罢,仰起泪眼哀求道:“王上,千夜只是一时糊涂。她只是太害怕王上了,所以才会逃走。求求王上宽恕她吧,如果一定要惩罚她,奴才愿替她受过。”
琉璃哭得,稀里哗啦。寄傲眯着双眸看她,良久。
“琉璃,你知道做为一个王,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琉璃有些疑惑地看着寄傲,只是眼泪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寄傲便说道:“那就看人。我看不出人心的秘密,可我却看得出,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是否是真的。”
琉璃一顿,他什么意思?
“琉璃,你在说谎。”
他,竟看出来了?
“在我决定杀你你之前,告诉我真话。”
琉璃赶紧磕头,一边磕着,一边哭泣道:“王上赎罪,往上赎罪呀。奴才……奴才甘愿为千夜受罚的心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琉璃再次扬起了头,那双被泪水浸湿的双眸中,尽是哀怨。
“奴才将千夜当成了姐妹,本想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多好。可是……可是自从奴才得到了王的恩宠……奴才……那种感觉……奴才开始嫉妒起她了。”
琉璃说着,垂下了眼,似乎在回忆曾经饱受嫉妒煎熬的日子。那张清秀的脸庞,写满了寂寥和悲伤。
“王上,只在乎她一人。为什么她,总能得到您召唤,得到您的关注。而奴才,只有默默地守在一边,在等待王上召唤的煎熬中苦苦度日。奴才……真得喜欢千夜……可是奴才……更想得到王宠……更……更喜欢王上……”
琉璃说着,哭倒在地,声音在这哽咽中,也变得模糊。
“本来,奴才并没有害她的心。可她走了,奴才却越想越气,她……既然已经得到了王上的关注,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要跟着别的男人走?奴才便对宁大人告了密,可是奴才的心,又因为出卖了千夜痛苦不堪……奴才……呜呜……”
寄傲微微皱着眉,看着那殿中的琉璃如何得痛苦挣扎。而他,看不出端倪。
是真的吗?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女人的心,总是令他不敢恭维,只是千夜,为何就不能像琉璃一般,对他死心塌地呢?
不由得苦笑,寄傲轻声叹息。
如果真得跟琉璃一样了,她还会这般打动他,令他无法抗拒地爱上她吗?
125 你这样的男人说得话,我不信!
——琉璃,既然你的心在我的身上,那么我便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抵消你的过错。 寄傲站起来,那身纯白的袍子盖到脚踝,王上鲜少的保守打扮,最近却时时穿着。
慢慢走出宫殿门口,已是黄昏时分了。宁宦官等人赶紧围过来,询问王上可有吩咐。
寄傲只是挥了手,转过头,看到左边跪着的琉璃,低眉垂目,与所有的女奴们一样。
与她说的话,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千夜自回来后,变了一个人似地。加上攻打森国,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比琉璃的多,自然也无需琉璃提供什么。
总想过千夜那温顺妩媚,定有所图。不想,却是要他的命。
走下台阶,黄昏残阳为这天上天下挥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样血红的颜色也将大地之上渺小的他裹得严实。
微微眯着双眼,身子里的咒术蠢蠢欲动起来。吸取天地精华的木性法力,遇到日月之光,格外活跃。
无论这光,是冷是热,是圆是缺。
在于血魔王的对抗中,他竟能将这咒术的木性借来一用,操纵出木之巫师才会的风系法术。可为什么,却无法抵抗它的肆/虐,无法始终将它握在手心?
总不会因为一次的操纵,这木之咒术便要吞噬他的身子吧?
站住脚,望着眼前的池塘。灰木游廊之下,这一片静逸的水面,好似一张画纸,涂画这密密的荷花与荷叶。还有这些花花草草下,偶尔顽皮探出脑袋的鱼儿。
——寄傲,如果忧伤,就来这里。望着月光下的荷塘,你的心便会与之合二为一,竟如水中倒影。——
墨带,王兄,临走之前对他这样说。而在寄傲的印象中,早在墨带之前,还有一个男人,喜欢在这里看月光。
——寄傲,你准备好做一名巫师了吗?——
抬起头,月亮不知何时已来到天际。那血一般的残阳,没有了踪影。只有这温柔却毫无温度的月,朦胧地洒向他的身子,如同那男人的手,一般的感觉。
父王,如果是你,你可会控制住这肆无忌惮的咒术,或是消灭,或是永远封印?
气脉血涌,寄傲皱了皱眉。转过身,朝着廊子的另一边走去。
宫殿,高高的柱台之上。寄傲慢慢走上去时,外面一干的侍从侍女连忙跪下。
“大王。”
宫殿的门口,明亮的灯光洒了出来,在这通道上,划上不规则的橘红色。
“神赐之女还没睡?”
“是,奴才等马上通报。”
“不必了。”
寄傲说罢,径直走了进去。
偌大的宫殿,远处正对面一张宽大的榻,千夜柔软的身子此刻正侧卧在其上,乌黑的发丝一半散在榻上,一半遮掩了她的脸颊,拖到地上。
已经睡了。
寄傲走过去,站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颊上的发丝中,隐隐可见那羽扇般的睫毛,还有那种殷红小口。
雪白的颈,与这乌丝之下,侧卧时宽大的衣裙,卷绕在身上,凸显得她那迷人的耸立和纤弱的腰肢。
还有微微凸起的小腹。
皱了皱眉头,寄傲坐到千夜身边,伸出手,剥去她脸颊上的发丝。那苍白的小脸,只在灯光之下,添上一抹毫无生气的颜色。
她,一定是在纠结中睡着的吧,因为知道琉璃高密的事。或许待她醒来,会有很多话来问他。
亦或者,什么都不会说。
大手,禁不住抚摸了她的脸颊,虽然消瘦了许多,可却一如记忆般的嫩滑。
于是,顺着脸颊一路往下,停留在那耸立之间徘徊,眼眸也半垂着,漆黑的瞳仁注视着手下的迷人,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渴望,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千夜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寄傲那古铜色皮肤上俊美的五官,随即便感受到他正在做的事。
千夜一咕噜爬起来,往后坐了坐,与他隔了一段距离。
可寄傲如果伸手,还是能触碰到她。
千夜垂着眼,小口紧紧抿在一起。看不到他任何疲惫的迹象,看样子睡了一觉便好了起来,竟还打着她的主意。
见到的摸样,寄傲只是看着,许久。
“你没有话,要问我?”
千夜一顿,仰起头重新审视他那张令万千女子疯狂的俊脸。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果然,宁宦官是会说的。
“王上特意来一趟,就只是为了听我的问题?”
“那么,你不想问我吗?”
也好,自己送上门的,哪有不要的道理?直接问了她,省得她不少心思。
深吸一口气,她用那盈盈的双眸,看着寄傲深邃的瞳仁。那深邃无底的一潭黑水,倒影了她严肃的俏脸。
“那日,王上与琉璃的对话,我想要知道。”
寄傲那是那样看着她,又是良久。
“你真得想知道?”
“是。”
“全部?”
“是。”
“哪怕知道之后,会伤心欲绝?”
“是。”
寄傲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大殿门口,同样袭进的一团黑影。
“她说,恨不得你死。”
一句话,千夜的身子僵硬得如同木头。琉璃说,恨不得她死?!
“为什么?”
“因为嫉妒。”
眼中不知何时,已含住了晶莹的泪光。
“既然想要我死,你为何还当做没事发生一样?放到我身边,也真得希望我死吗?”
寄傲转过头,眉头微皱,面无表情,那深邃的眸子也隐藏了所有的情绪。王,有着一张无人可破的面具,令你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透他的情感。
“我说过,不会舍得你死。难得遇到令我感兴趣的女人,哪里会轻易让你死?我饶了琉璃一名,做为交换,她成为我在你身边的眼线。为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说罢,自己笑了一下。
“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没用。”
千夜瞪着圆圆的眼睛。这个男人,是魔鬼吗?她在他的面前,说过多少次与琉璃情同姐妹的话,他便那么冷漠的看着她,将她当成猴子一样戏耍?!
一巴掌挥过去,却被寄傲利索地抓住了手腕,随即另一只手袭来,照样被寄傲擒住。
她打不过他,不然早跑了。
被他捉住了双手,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着转,久久不肯落下。可那原本就大的眼睛,却是狠命地瞪着寄傲。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寄傲依旧面无表情。
“你问,我答。信不信,由你。”
千夜开始挣脱,挣脱得十分激烈。寄傲便松开手,千夜赶忙缩回来,看着寄傲,声音已经变得哽咽了。
“我当然不会信,你这样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傻子才会相信!”
126 隐藏在心底的痛
寄傲看着千夜,毫无表情。 千夜看着寄傲,杏眼圆睁。
不相望的时候,总会有一丝柔情,总会有一丝挂念。可相对了,彼此之间剩下,却只有猜忌和仇恨。
他们两个的悲剧,便是彼此斩不去的牵绊。而这斩不去的牵绊,又会将悲剧越演越烈。
怎样悲伤、仇恨却不肯认输的小脸,平端着微凸的小腹,似要吃人一般的凶狠。在千夜的心中,他是不及那个女奴,触犯了她最信任的人,他便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了。
寄傲的眉头,扬了起来。
“虽说,你是神赐之女。可对王上不敬,一样会受到责罚。以后再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会要你好看的。”
寄傲说完,转过身。
“至于琉璃,她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用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来考虑她的未来。除了放她离去,怎样的责罚由你来定。”
千夜一直瞪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最总消失。这才无力地倒在榻上。
寄傲说得话,她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想到她看她的眼神,想到她温柔而心疼的笑容,这样的琉璃,怎么会害她?
一夜,都沉寂在这无边的苦海中。第二日天还没亮,千夜坐了起来。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下,一道阴影。双眼有些红,小口也变得苍白。事到如今,她只有去找琉璃了。
寄傲一方的口供,要琉璃来对峙。
千夜站起身,阔步走出了宫殿。
一样不准人跟着,宝蓝色的长裙在精美的石子路上摇曳。无法之中,别着几颗珍珠,纯美得如同她的皮肤。
来到王的宫殿门口,正巧看到那些女奴正赤了身子齐齐下台阶,想必是要洗澡了。
十来个女子之中,很快找到了琉璃。千夜便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握住了琉璃的手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琉璃自然吓了一跳,其他人则也愣在原地。神赐之女现在可非女奴,在这王宫中,除了王上,谁敢对她说个不字?
“千……神赐之女,您……”琉璃小声地说话,千夜却并不理她,只转过头,对惊愕的宁宦官说道:“宁大人,给我一件衣服。”
宁宦官结结巴巴地答应了,很快有侍女拿来了一条裙子。千夜拿过来,只说了句:“琉璃我先借用一下。”便拉着琉璃往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
王的宫殿,四周都是壮丽又不失美妙的花园,而正对着的右侧花园不远处,便是一片小树林。
这片小树林是伯树对千夜表白的地方,是她决定与伯树私/奔后相会的地方,所以对这里,千夜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琉璃皱着眉头跟她走,直到看不见远处的呆若木鸡的众人后,千夜才放开她,将衣裙递给了她。
“先穿上。”她说。
琉璃将裙子套好了,便有些怕怕地看着千夜。
“神赐之女,奴才……奴才做错什么了吗?您的样子,好可怕。”
千夜抿了抿嘴,看着这样的琉璃,心中突生出不忍。可她还是强忍住了,表情依旧严肃。
“琉璃,我不会拐弯抹角,就看门见山地问了。那日对宁宦官告密,说我跟着伯树跑了的人,是不是你?”
琉璃顿了一下,随即双手开始发抖,就是嘴唇也都跟着发抖了。
千夜的眉头皱起,便加重了语气问道:“回到我,是不是你!”
琉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已泪如雨下。她匍匐在地,用因为极其悲痛而哽咽的声音说道:“是我。”
千夜的双眼也有些湿润了,红红的眼圈中,晶莹的泪水一晃一晃的。
她捂着匈口,哑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得,巴不得我死吗?”
琉璃猛地抬起头,那张泪脸一个劲儿地摇着。
“不……不,对奴才来说,神赐之女就是奴才的亲妹妹,奴才又怎么会害亲妹妹?!”
“难道你去告密,还是为了帮我不成?!”千夜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了,可知此时的她,心痛得更加厉害。
琉璃跪坐着,仰着头看着千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身前,黑色的土地。
“千夜,如果我要害你,也不会等到你们走远了才去告密,让人在树林里捉到你们,不是更好吗?我,一开始真得希望你能和伯树将军幸福地在一起。可是待你走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我的家乡,那位贵族小/姐如何惨死的情景。”
千夜依旧呵斥道:“她的惨死与我何干?我是跟我喜欢的人一起,又不是被抓去当女奴!”
琉璃的哭声平静了,可是眼泪,却流得更凶猛。
“那日,在马车上,我对你说的经历,并不完全……”
千夜闭上了嘴,她在听,听琉璃隐藏在心底最痛的记忆。
琉璃,慢慢垂下了眼眸。
“我们这些贵族的小/姐们,给赶到一起,跪在街道两侧。低着头,等待着生与死的到来。突然,有马蹄声,那些将军也好,士兵也罢,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飞驰而来的马匹。然后,统统跪下了。我小心地看过去,看到的便是穿着一身青铜铠甲,身披赤红斗篷的男人。红色在焰国来说意味着最高贵与神圣的颜色,所以这个男人就是焰国大王寄傲。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将军,现在我也知道了,那个将军就是寻征将军。”
琉璃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
“他的马上,除了他,还有一个女子。不着寸缕的身子,到处都是伤痕和泥土。她横在马前,长发散下,垂到地面上。而焰国的王,就像是对待一卷行李一般,将她掀到地上。那女子,连悲鸣都无力发出了,只滚了几圈,便一动不动。我仔细看了她肿起来老高的脸,这才认得出,她不就是那位我认识的贵族小/姐吗?”
琉璃抽泣着,眼泪如同决堤洪水,她那双红红的眼睛,不断跳动着泪光,脸上充满了恐惧。
“焰国的王对他的士兵们说:‘这个该死的女奴,妄想逃跑。我本来要一刀砍死她,可见她还算中用,就且留下了她的性命。寻征将军已经尝过她的滋味了,很不错,我便将她送还给你们,想要品尝的,尽管来。不想了,便随你们处置。’焰国的王说完,眯起了双眼。他的那些手下们,一听到王如此说,纷纷露出可怕的笑,朝着那位小/姐扑了过去……”
琉璃又一次哭出声来,她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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