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种地去(兵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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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深呼吸了几次，仿佛下定了决心了一般，才弱弱的开口说道：“我耶耶＇父亲＇想让我给你说，说，说我想去你的鱼庄去上班，他听你请了李大嘴去上班的事。”

方文一听，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果然是李大嘴啊，笑着说道：“巧了，就算你爸他不说，我也正打算招几个人帮忙呢，恩，在等十来天鱼庄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请你来上班怎么样，工资我要和杨支书讨论下，定下来就通知你。”

小雪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终于抬起了头说道：“谢谢你，方文哥。”

“呵呵，我正愁招不到人呢，对了，现在你还要一起上山吗，阴阳山上的路很难走的。”方文说的是实话，除非家里比较穷的村民才会上阴阳山采山货去卖些钱，或是砍伐大量柴火，这样就不用电和煤炭。

村里人的电费，每月很少有能破二十块钱的，大部分人都是十块钱左右，早些年有句俗语：看电视不开灯，开灯不看电视，洗衣机是摆设，冰箱只开夏天三月，电灯选瓦数最低滴，上厕所其实点煤油灯就可以……

“去呢，我耶耶打铁每天要喝很多茶水。”小雪轻快的说道，人也比刚才开朗了许多。

火钳和火铲等工具在村里一般都纯手工打造出来的，特别消耗体内水分，王麻子家当然消耗茶叶比较多，方文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人加快脚步，这会已经是晌午一点了，得抓紧点时间。

其实到了这年代，一袋普通的茶叶不过十来块钱，相当便宜，可村里人估计是喝习惯了老鹰茶的味道了，每年都会采茶。

诗仙李太白一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道尽了巴蜀的文化，四川盆地，并不是所有的地域山都比较高，比较出名的有峨眉山、青城山等地。

前几年地震的时候，很多外地人到过什仿等地当志愿者，其实那地方的山并不高，可以说是川内山比较低矮的一带了，你要是徒步爬过青城后山的老路＇没有览车那条路＇，就能理解蜀道何其艰难了。

阴阳山海拔只有一千米左右，不过因为上面没有人烟，道路艰难万分，陡峭处呈垂直九十度，方文因为身强力壮走起来到也不算气力，没想小雪居然能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速度飞快，也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半山腰上，这里已经能采到茶叶和花椒，也就没必要在往上继续爬。

镰刀在这种老山林几乎没什么用，两人抽出弯刀，不时砍掉路上的荆剌，好些本来有路的地方也早就封了，行走起来更艰难。

弯刀就是王麻子手工出品的，也就是柴刀，约莫四五斤重，巴掌宽，一尺来长，刀身比较厚，钝了磨一磨能用上好些年，这是一把多功能刀，就功能来说，在村里的用途堪比外面的瑞士军刀，村里人用来削竹条，砍树木，剁肉骨头，刨猪毛，开山路……村里的木制家具，农具等都是用这种刀制造出来的。

两人运气不错，很快就寻到两珠并在一起的老茶树，约莫一米五高，枝叶茂盛，显然这茶树好几年没人光顾过了，一人选了一珠，都是有经验的，很快在不伤到茶树本源的情况下砍了不少枝条下来，这些枝条上面带老茶叶，这种茶叶比较大，有三指宽，七八厘米长。

运气好的话，还能寻到树上的茶片，也就是茶树包，这是村里孩子的零嘴，味道相当好，甘甜可口，带着茶叶的芬芳。

飞快搞定这两株茶树，两人又继续走，到了现在这年代，村里的男女结伴而行已经很常见了，不会有人说闲话。不过情侣们如果当众亲吻，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就连夫妻也不行，别的地方不知道，这山村里至今还没有如此有伤风化的行为出现。

可能两人的运气真的很不错，没到一个小时背篓就装满了，期间也寻了一株花椒树，方文采了一些，扎了七八次手，才发现这工作不适合他来干，还是回头到公社广播下收购吧，纯野生，刚采下的花椒最好，闻起来让人陶醉无比，川内为盆地，川人天生就对麻辣的东西敏锐，如果说四川的辣椒并不是最极品，但说到花椒绝对是大中华区最顶级的麻味。

“差不多了，小雪，你是跟我一起到李老师家里去一趟，还是现在自己回家呢。”方文紧了紧背篓的绳索询问道。

“是看风水的李老师吗？”小雪回了一句。

方文心想李老师在村里果然是无人不晓啊，“恩，我有点事要去他家里一趟。”李老师的地址早就打听好了，往下山走一段，拐进一条小路在走一会就到了。

“那我也去，反正我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小雪想也没想就说道。

方文点了点头，没在多问，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蜀地更是如此，比较陡峭的地方，下山比上山花的时间还有多。

一个小时后，两人寻到李老师所在的村子，这里以前有村里人来挖过煤炭，所以修了条乡村小路，摩托车能开进来，然后爬上半个小时就到了，土地也算肥沃，这个小村庄就没有搬迁下去，不过也只有十几户人家而已。

方文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不然李老师很可能不在家里。

进了村庄问了一个放羊的老农，几分钟后，两人寻到了李老师的家里。

看着眼前的土墙房子，方文有些失望，按说李老师平时挣的钱也不算少了，而且作为风水高人，这房子怎么也得有点气派，至少也得有点道观的风格吧，结果和村里老农的房子差不多，一点特色也没有。

李老师此时就坐在坝子里悠闲的品茶看书，穿了件老式中山服，四个荷包那种，也不怕天热，扣子扣到了脖子处，头上的短发已经有些发白，面容消瘦，气质有些像徐克大侠，精神头相当好，放在几十年前，这就是个干部级别的形象。

“李老师，我来了。”方文把背篓一放，摸索出放在最下面的礼品，大步走了进去。

李老师一听，笑着站了起来，把书一合，方文眼尖的看到书封面上居然是四个大字：“麻衣神相。”

“你小子终于舍得来我这里了。”显然老人对方文的到来很高兴。

“这不，实在太忙了吗。”方文开脱了一句，然后介绍了一下小雪。

李老师招呼小雪喝茶，然后就带着方文进了里屋，里面的情形让方文大吃一惊，这居然是一个相当气派的书房，茶几，椅子，桌子全都很有古风，虽然只有一个书柜，但这（W/U）个书柜却非常考究，上面有很多雕花，起码有数十种不同的花朵，还有惟妙惟肖的百鸟朝凤图，最吸引人的是最中间的一对麒麟瑞兽，这雕功相当传神，也可以说是霸道，雕得实在太好了，每一刀都仿佛充满了生命气息。

“这书柜不错吧，是用千年老沙树雕刻而成，虫蚁都不敢啃食，这些书柜能保存几千年不坏。”李老师笑呵呵的说道。

“这得值多少钱啊。”方文感叹了一句。

“你小子，值钱的不是这书柜，而是这些书。”李老师指着书柜说道。

方文这才回过神来，主要那些大多比较破烂，又或者说是这些雕刻太吸引人了，现在听李老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走上前小心把书抽出看了起来，有：＇麻衣神相＇，＇摸骨＇，＇二十四龙运吉凶＇，＇六十仙命葬＇，＇三世书＇，＇卜算子＇，＇鬼谷子＇，＇易经＇，＇阴宅、阳宅＇，＇点穴＇，＇五行秤命书＇……

种类繁多，关键是这些书几乎都是手抄本，用毛笔抄写后用麻绳装订起来的，而且上面的笔墨明显是近期抄写的。

不过方文越看越疑惑，忍不住问道：“李老师，你不说是你是阴阳家的传人吗，是专门研究那本＇甘石心经＇的，怎么抄写这么多其它的书　？＇3uww＇”

李老师淡然一笑，“这些都是近期为你抄写的，怎么样，只要你拜我为师，除了这些书，这个书柜也送给你了。”

方文忽然心里一震，这些书起码有五六十本，单单那本麻衣神相，如果换着他自己来抄写，怕要好几个日夜的功夫，李老师居然专门了他抄了这么多的书，这，不知道怎么的，心理堵得慌，忍不住出口道：“李老师，我先走了。”

老人愣了一下，叹息着说道：“恩，天色也不早了。”

“李老师，明天你在家吧，我准备好东西一早就过来拜师。”方文诚恳着说道。

“哈哈，好，明日午时正是黄道吉日，我摆好香案等你。”李老师开怀大笑道。

方文也笑了，心想，等什么时候老了，种不了地了，给人看看风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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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包谷粑儿＇求推荐＇

这几天没有下雨，山上也不见有蘑菇，方文也只好遗憾的下了山。

“方文哥再见，谢谢你了。”到了路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恩，过几天鱼庄开张了，我就通知你。”方文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

虽说鱼塘修建后也没多久，不过耐不住喂养得好啊，已经可以垂钓了，平时一般都是二叔在帮着喂，当然也会喂养一些饲料的，如果光是喂粮食，养鱼的农户都等着哭死吧。

回家后，做好饭食，把小动物们喂饱后，方文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把黄皮葫芦找了出来，用这个当拜师礼正好，其它的都显不出珍贵的程度。

又看了看猴儿藏在床底下的酒坛子，还是老样子，估计还要等段时间，不然这有可能的猴儿酒也可以给李老师带上一些。

正式的拜师在村里是很讲究的，绝对不能马虎，方文本想叫上家族的长辈做见证，不过李老师嫌麻烦就拒绝了，不然这席面都要摆上几桌。

这时候天还没黑，索性就到后面地里，蔬菜都长得很茂盛，作为藤种的丝瓜，苦瓜，冬瓜，南瓜，梅瓜等等都已经爬满了，好在老冬瓜，老南瓜的什么的还更有味道。

又看了看玉米地，这是方文最先种植的发光农作物，不过因为周期太长，到现在还没能收获，好几天没来看过了，此时走到地里，忽然才发现这些玉米已经可以摘了，而且每株上面都挂了两个玉米。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株玉米虽然能挂两个玉米棒子，可只能长大一个，偶有下面的一个能长大，上面也结不出多少玉米粒来。

但是方文种植的这三亩地玉米，每株上面挂着两颗玉米居然都长大了，上前轻轻拉开玉米壳，里面已经黄灿灿的嫩玉米，可以采摘了。

关于如何辨别玉米嫩不嫩，直接看玉米粒有没有小凹槽就行了，有凹槽的就是老玉米，还有最简单的就是吃一颗进嘴里尝尝，或是掐烂玉米粒看里面的汁/液化不化。

“刺拉！”方文直接扯下两个玉米棒子，然后用脚把玉米秆子踩断，扔到土坎上，因为摘完玉米后，这秆子也没用了，正好晒干了用来当柴火。

等方文把壳剥掉，正打算生吃嫩玉米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面玉米地里有动静，仿佛有什么人或是东西在地里穿梭。

“谁在那里？”方文叫了一声，心想莫非是有人来偷玉米？摘一两个尝尝不算偷，但数量多了，在村里也算是偷盗的行为了。

没想过了几个呼吸，小猴抓着两个大玉米棒子从玉米地里跑了出来，方文顿时就无语了，家贼难防啊，怎么忘了猴子喜欢吃玉米这事，没见动物园的猴子天天都是吃玉米窝窝头吗。

方文本想骂两句，不过小猴可是有功之臣啊，光是找到无花果树就是大功劳了。

“吃吧。”说着就把手上剥了壳的玉米棒子递了小猴儿。

小猴接过就熟练的啃了起来，看模样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吧，这才带回家几天啊。

摇了摇头，方文也给自己剥了一个玉米棒子，大口啃起来，嫩玉米已经全是汁/液，生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不过生吃的玉米必须是种植在山上的才行，生吃起来才甘甜可口，并且近期不能打过农药的，不然就悲剧了。

村里人一般是把化肥混着＇夜香＇一起淋农作物，而且如稻谷等农作物还需要打农药，水果就更不用过了，一般不带皮的水果，如樱桃等都要喷农药。

没办法，要是啥都不用，那不就成了野生的了，质量是有了，但是没产量。

所以大伙买了菜和水果回去一定要清洗干净，不过如果打完农药后，在下一场雨淋一下，这时候收获的农作物到是没什么危害了。

没一会，或许是处于动物的天性本能，小野猫和小黑狗呼哧呼哧的跑上山来，罗丝猫到是不见踪迹，主要是接替了小野猫抓耗子的工作，每天都忒忙。

方文速度飞快，没几下就啃了一个玉米，只觉得这玉米生吃居然比煮了更有味道，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这味道有些像是上次吃过的青皮葫芦，不过味道淡了许多而已。

“爽啊。”搽了搽嘴，小猴也是满意的抱着啃，嘴边不时漏下几粒，小野猫赶紧跑过来嗅了嗅，不过也没吃，眼巴巴的看着方文。在家里最没地位的小黑只能趴着耳朵拱着他的裤腿。

方文看了看时间，才六点而已，还来得及，干脆蒸点包谷＇玉米＇粑儿来吃得了。

玉米生吃要选最嫩的，里面全是汁液的更美味；煮着吃，要选颗粒饱满没有凹印的，这样会更爽口；烧着吃，要选老一些的，这样每一粒都有嚼劲，粒粒清香。

而玉米粑儿，选煮来吃的嫩玉米刚刚好，方文想着就跑回家背上背篓，摘了十几个玉米，差不多够了。

然后剥了壳，在把玉米粒起下来泡进水里，这时候把挂在墙上的推钉拿下来，没错，方文准备用磨子把玉米粒磨成浆汁。

外面到处可以见到＇石磨豆花＇，其实大多都用的老豆子粉煮出来的，这么说吧，一斤豆子，大概能出五碗豆花，而石磨一斤豆子需要两个人前后准备十分钟，然后还需要磨二十分钟左右，算下一个生意好的店一天能卖多少碗豆花出去，老板难道愿意专门请两天个工人天天磨豆子？当然也不排除有真的石磨豆花店，不过很少而已。

用石磨相当消耗体力，一般的妇人都推不动磨盘，半大孩子更不用说了，只有壮汉才推得动。

磨子很多人都见过，亲自推过人就比较少了，磨比较干爽的东西或是水分多的东西会轻松一些，像磨只带一点点水的玉米粒就很累人了。

不一会，方文把磨子洗干净了，推钉也架设好了，整个磨子除了中间有个铁轴之外全是石刻，然后上面会支出一个木根用来连接推钉。

推钉长两米多，这个距离刚刚好，推起来会省力一些，而在推的工程中，往往需要另外一个人一边往上面的磨孔里面加料，加料是个技术活，胆子小的人根本不敢往里面加，因为下一个瞬间推钉就会转过来，很容易撞到手臂。

方文就一个人，没办法，只能推上几圈然后停下来自己加料了，好在也就五六斤的玉米粒，推不了多久。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小野猫和猴子们都眼巴巴的在看着他，这不是拉拉队，更胜过拉拉队，因为阵容很强大。

玉米粒只加一点点水放进磨孔里，这样磨出来的汁液很浓稠，根本流不动，只能用勺子刮进盆子里。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是磨完了，这还是他力气大磨得快。

到了这时候，往盆里合上白糖和少许的酵母粉搅拌均匀就啥都不用放了，这也是为了照顾口味，如果玉米本身品质好，连糖都不用放。因为放了酵母粉，所以要放上半个小时发酵，这样耙儿才更泡一些，口感更好。

而外面的玉米饼子，或是窝窝头，锅边膜什么的小吃，会加上一些糯米粉或者是面粉什么的，这样虽然里面有玉米的味道，却被冲淡了许多，口感不纯粹。

接着把洗干净的玉米棒子壳，就是里面淡黄色的那层，用这种叶子壳来装玉米浆汁，装好后，放在笆篓里面，用蒸笼也可以，然后锅里加上烧开后用蒸气蒸熟就可以了。

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了，终于在天彻底黑了的时候，方文的玉米耙儿好了，有些兴奋的拿了一个出来，他也好些年没吃过现磨出来的玉米粑儿了。

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这味道充满了甜蜜的记忆，每吃一口，那些小时候的画面不时闪现在眼前，满满的都是幸福。

接连吃了三个，才想起小动物们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呢，连忙拿了四个出来分了，罗丝猫这时候也回来了，加入了吃货大军。

生的玉米不吃，煮的玉米不吃，但这玉米粑儿不过加工了一下，猫儿狗儿反到吃得欢快了，那句话说得果然没错：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会使用劳动工具。

＇天亮以后说分手……＇

方文疑惑的接起叶娟打来的电话，他这才刚出城里回来啊，能有什么事，难道是缺钱了？他现在也是穷光蛋了，“喂，什么事呢。”

“是有事，今天我和露露去跑了装饰公司，已经谈好了，三天后就能装修好，冷柜那些也订好了，对了，我还帮你招了五个店员，放心，清一色都是美女呢。”电话那边叶娟兴奋的说道。

“这么快？”方文回来一天啥事还没干呢。

“恩，你把要卖的东西准备好，三天后的晚上你就把东西拉城来里，咱们晚上忙个通宵把东西摆放好，第二天早晨就开张。”

方文本想劝叶娟不用这么急，不过一想还是算了，只好答道：“好吧，我尽量，先挂了，我正在吃玉米粑儿，趁热才好吃。”

“什么，你居然有玉米耙儿吃，正好，你拉东西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吧，十几个就够了。”叶娟高兴的说道。

方文一听，顿时后悔无比，干嘛要多嘴啊，只好无奈的说道：“恩，到时候在说吧，先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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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流程

翌日一早，方文先是骑摩托车到镇上去一趟，上次去城里之前跟杨站长约好了的，今儿去给他分配住房，另外也跟着熟悉下流程，打个照面。

天刚蒙蒙亮，赶集的村民也基本上出发了，赶集对村民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因为家庭主妇终于可以好好消费一次了，男人们往往也会到镇上去大吃一顿。

城里的有钱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往往向往着吃上一顿纯粹的农家菜，而在村里刚好相反，天天吃惯了家常菜，往往想着什么时候吃上一顿席面，或是到镇上好好吃一顿。

而在镇上的消费主流，也是这些淳朴的村民们，而且村民一般都比较能吃，一个人能顶镇上好几个人。

从村里到镇上的车费也不便宜，半个小时的车程，要三块钱一个人，这都是托物价飞涨的福啊。

虽然只是三块钱，可你要看着那些老人们从里包里摸出一个破旧的手帕，然后一层层的小心打开，里面露出十几块钱的零钱，角票，五毛的居多，你就知道什么是辛酸了。

所以一些村民宁愿徒步走上一个多小时到镇上，这样来回走，能省下六块钱，在镇上能吃一碗大肉面或是一顿豆花饭。

在说坐班车的，其实也是一种煎熬，非常拥挤，站着也累，核载19人的中巴车，上面不超过8个座位，没办法，村民们几乎都背着夹背篓＇蓝竹编制＇，很占空间，如果座位多了，根本上不了几个人，而班车一天只跑两个来回而已，节约油钱啊。

还是那句话，川内农村里，要说吃不上饭那纯粹是扯淡，毕竟作为天府之国，常年风调雨顺，只要勤劳，粮食还是能种出来的，但要说到每天吃肉，在农村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家庭做不到。起码有百分之三十的家庭一个星期才吃一回肉，有些是没钱，有些是为了节约。还有很少一部分逢年过节才吃肉。

方文骑着摩托车跑在道路上，也没想太多，早些到镇上把事情办了，今天中午要赶到李老师家里去拜师，这时辰可不能错过了。

早晨七点，赶到了畜牧站，这时候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摆摊的小贩们已经忙碌起来。

方文径直上了畜牧站四楼办公室，果然门虚掩着，一进门，杨站长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周会计也在。

“方文来得正好，走，我先带你下去。”杨站长笑呵呵的说到，看来今儿心情不错。

周会计也连忙帮助收拾东西，方文这才注意到办公室还真很了不少东西，也就上去帮着拿。

说是分配房子，其实也就是在三楼而已，一到地方，是一个两间连在一起住房，不成套，这是七十年代的房子，当时也不讲究的样式，对面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作为厨房来用，转角有一个厕所，这层楼的另外几间房都是站的库房，住在这里到也清净。

房子虽老，不过已经重新粉刷过了，地上也铺了地砖，到也算不错，而且房间里虽然没什家具，床和书柜到是不缺，而且打扫得很干净。

“方文啊，这地方还不错吧，水电气都是站里出，相当初我刚到站里时候就分了一个小房间，在里面住了整整五年呢。”杨站长有些感叹的说道，现如今他也在早在镇上买了套房搬出去了，周会计也没住在站里，只有饲料铺子的马林一家住在二楼。

“恩，很不错。”这到是实话，方文在外面打工十年，也没住过什么好房子，一般都是住的单间。

“方站长，这是你的制服和领的文具，网线已经拉好了，回头我把电脑搬一台下来。”周建国热情的说道。

对方站长这个称呼，方文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也只能点了点出声道：“麻烦了。”

“呵呵，周会计，你就先帮着整理一下，方文，你换上制服，跟我一起到市场上去。”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