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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1-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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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也是梁策的声望不足,他虽然主持了多个项目,甚至有自己的实验室,也没少参加各种会议活动,但归根结底,他的实力也就是地方高校一流的水平,甚至比不上杨锐目前离子通道实验室的副教授许正平,后者只是因为没背景,就不得不屈身于杨锐的实验室,梁策尽管有背景,可是在用成绩说话的科研界,他刷脸的水平并不及格。
  算下来,全国的生物学家里面,能刷的尽人皆知的,也确实没有多少,尤其是年轻人,没有CNS级的成果,确实很难突破资历的禁锢。
  梁策眼看着冯教授翻开了资料,不由急了,分组讨论不会持续太久的,他可是有十几个人要说服呢。
  梁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决定开门见山,就道:“冯教授,我想和您谈谈GMP委员会的选举。”
  “GMP委员会的选举?什么选举?”这位冯教授的回答再次出乎梁策的预料。
  梁策皱眉道:“就是卫生部的药品质量生产管理,您不是被提名加入了吗?现在还有一个补选的名额没有决定。”
  “哦,那个位置不是给杨锐的吗?”冯教授一句话说完,才终于响起了梁策是谁,拖着长长的“哦”声,道:“你就是那个梁策呀。”
  梁策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话以后,莫名的感觉到羞惭。
  “我就是梁策。”梁策呵呵的笑两声,旋即问道:“您刚才说位置是给杨锐的,这是怎么回事来着?选举还没进行呢,就内定啊。”
  梁策越说越气,话里似乎也有了火气。
  冯教授醒悟过来,为表认真,放下了手里的论文,笑两声,道:“这个话不是我说的,是纪赡说的,原话我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杨锐的水平比我都高,如果补选都补不上来的,我也没资格呆在这个委员会了,起码要把位置让给杨锐吧。”
  梁策年纪轻轻的,气的手都抖起来了:“他当GMP的委员是交易工具吗?”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呶,人在那里,你自己问吧。”冯教授回头指了一下,道:“七组高个子的那个就是,就正笑的,左边嘴角比右边嘴角低的。”
  “我去找他对质。”梁策知道,这是自己今天遇到的最大挑战。
  冯教授笑着说好,看着梁策的背影落到了七组,对同桌人笑笑说:“年轻人火力足,其实,话糙理不糙嘛。”
  至于是谁的话谁的理,他就不用多说了。
  
890。第890章 传承
  
  “老冯,你这可是要得罪人的。”同样望着梁策离开的范元伟,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冯教授笑问:“得罪谁?”
  “杨锐,纪赡,还有梁策。”范元伟摊开手:“想一想,你这是转圈儿的要的得罪人。”
  “想想好像有点,再想想,好像也没啥。”冯教授哈哈一笑,道:“我前年就评了教授了,除死无大事。”
  范元伟摇头:“就纪赡的脾气,说不定闹出什么大事呢。”
  “不会有。纪赡最多就是喜欢耍点小性子,不会闹事。”
  “那是你没见纪赡闹事的时候。”
  “不会为了这个闹。”冯教授稍停,用更低的声音,道:“老纪最是忍辱负重了。”
  他这么一说,范元伟的脸色就变了变,悄然看了眼主席台,道:“梁策要碰钉子了,梁部长不会高兴的。”
  冯教授无所谓的调戏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盖儿,道:“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梁部长离我这么远,这么小的事都要不高兴,那他就不是个高兴的人。
  范元伟哭笑连连,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差不多时间,梁策越过其他几桌人,坐到了纪赡的面前。
  纪赡能有六十岁的样子,皮肤粗糙的像是树皮一样,眼珠子也有些浑浊了,怎么看怎么像是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
  梁策刚才隔的远,近看却是有些愣住了。大部分研究员起码是面皮光鲜的模样,这种老农形态的,还能成为GMP委员会的委员,着实有些令人吃惊。
  “你是来参加分组讨论的?”纪赡正在看面前的一份文件,见有人来了,就将鼻梁上的眼镜给摘了下来,用找不到焦距的眼睛看过来。
  梁策点头说“是”,并打量同桌的人。
  除了纪赡,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人物,梁策轻轻松了口气。
  “就从纠正行业风气说起吧。”纪赡以为梁策真的是来参加讨论的。
  他思考了几秒钟,开口就总领提纲,道:“我觉得梁部长刚才讲的几点问题,我们都应该深刻领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对行业风气的自我认识,客观问题是始终存在的,但不能因为客观问题的存在,就无视我们主观上的思想变化……”
  梁策听着这些不着调的官话,再看纪赡完全不同于普通学者的模样,突然猛的想起一个片段,惊讶的道:“你是那个纪赡?”
  纪赡的讲话被打断了,他也不生气,就用没有焦距的眼神看着梁策,将左边嘴角笑的垂下来。
  梁策注意到,他垂下来的嘴角,实际上是神经坏死的缘故。
  这个发现,令梁策一下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道:“你是植物所的纪研究员。”
  纪赡道:“我是植物所的纪赡副研究员。”
  他强调了一个副职,但梁策却是根本没用心听。
  他的头脑甚至有些轰鸣。
  “反对的竟然是纪赡!”梁策重新回忆了一遍GMP委员会的委员名单,无比的懊恼,心道:我怎么没早点想到纪赡就是纪赡。
  他的精力都用来说服梁家人了,随着爷爷的赞同,他更是有势在必得的错觉。
  如果早点想到,他肯定不会贸贸然的找过来。
  怎么也没想到,纪赡就这么顺溜的混进了卫生系统的会议中。
  不过,就算再给梁策一次机会,他也不会用心去记纪赡的工作单位。
  纪赡是位名人。
  但纪赡也是位隐形人。
  因为纪赡有名,并不是因为他的学术能力有多强。
  恰恰相反,这位经常强调自己是副研究员的纪赡副研究员,本身的能力并不强,就学术成果来说,他大约也就是副研究员的水准。
  事实上,这位纪赡副研究员,终其一生,几乎就做了一项工作。
  传承!
  在那个特殊的动乱年代,纪赡所在的进化植物学实验室,有多位研究员被下放,留下的人也为自己的命运而忐忑不安。
  纪赡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他按时参加各种活动,检查或者听取检查,开会或者参与,批斗人或者被人批斗……
  比他年纪大的学者,纷纷离开了科研岗位,和他同龄的学者,纷纷离开了科研岗位,比他小的学者,纷纷离开了科研岗位,纪赡就那样忍辱负重的工作着,直到最终下放,纪赡始终坚持着进化植物学实验室的工作。
  甚至被下放以后,纪赡依旧想方设法的照料实验室里的植物,记录一些关键的数据,并将之小心的藏起来,在此过程中,他还一路培养出了三名年轻的研究员。
  其中的挫折与反复,能写成一本书。
  但最终,纪赡却是保住了进化植物学实验室多年研究的实物成果,在拨乱反正以后,进化植物学实验室是整个植物所里,恢复状态最早的实验室。
  他的卑微,他的痛苦,他的失落,他的寂寞,他的孤独,都成了过去式。
  由此换到的,是数十年积累的数据和实验植物,他们还比其他实验室,多了三名经过了数年历年的年轻研究员,也是这三名研究员,配合已经身体不佳,体力不足的老一辈研究员,继续将进化植物学实验室传承了下去。
  纪赡的工作,谈不上发展,也谈不上创新,他就是在末日般的日子里,尽其所能的传承了知识,令前人的心血与努力延续了下来。
  纪赡的工作,不会被宣传,甚至不会被褒奖,他至今还是副研究员,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正研究员了。
  但在科研的圈子里,纪赡是一位道德模范。
  所谓的道德的榜样,指的就是纪赡。
  时至今日,大家也不会有事没事的提起纪赡了,就是植物所内,纪赡的故事也只是一个传说。
  然而,纪赡的故事淡化了,并不意味着纪赡的故事就被遗忘了。
  如梁策这样的学者,更是不敢得罪纪赡。
  否则,会获得什么样的名声,梁策用半月板都能想得到。
  “咱们继续讨论吧。”纪赡哪知道梁策的心潮起伏若小鹿乱撞,他揉一揉粗糙的大脸,继续熟练的道:“就目前的行业风气来说,我们还是存在着许多问题的,首先,是政出多门,有很多机构都能管理药厂和药品研究所,但与管理相对应的保障却谈不上……”
  梁策傻乎乎的听着,用猴子看鲑鱼的表情看着纪赡。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难堪的困境。
  论学术,他是战不过杨锐的。同年龄层的中国研究员里面,也没有能站得过杨锐的。
  论道德,他更是战不过纪赡,这位的名声,不止在生物专业圈子流传,搞研究的没有不知道他的。
  梁策夹在学术和道德之间,实在找不出自己的立场和优势。
  他轻轻抬头,看了眼主席台,又迅速的将头转了过来。
  纪赡苍老的声音依旧不停:“数行业新风的提法非常好,改革开放以来,各行各业日新月异……”
  “纪研究员,我想和您谈谈GMP委员会的事。”梁策不得不开口,即使不说服纪赡,他也需要纪赡保持沉默,否则,最后要是真的闹一个纪赡让位给杨锐的闹剧,丢脸的就不止是梁策一个人了。
  纪赡轻轻的抬起眼皮,道:“今天的议题没有GMP委员会吧。”
  梁策不答,只问:“我正在和杨锐竞争补选。我听说,您对人说,如果杨锐不能补选成功,您就放弃自己的位置给杨锐?我觉得您这样做不对。”
  纪赡用浑浊的眼珠审视着梁策,没说话。
  梁策看看两边露出好奇目光的学者们,咬咬牙,道:“我认为,您的公开发言不对。第一,这是私授权柄,GMP委员会的委员席位不是属于个人的,您不能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这是梁策面对的最大问题。
  纪赡依旧不说话。
  梁策只好继续道:“第二,您的发言干扰了其他委员的判断。我承认,在学术方面,我不及杨锐,但在其他方面,我有自己的强项……”
  “你是梁部长的孙子。你如果要说这个强项的话,我可不认。”纪赡的眼珠子仍然浑浊,说出的话却力道十足。
  梁策目瞪口呆,说好的忍辱负重呢?
  旁人却是两眼放出了亮光,这么大的八卦,以后讲起来可是有意思啊。
  
891。第891章 老树
  
  “纪……研究员,您是老前辈。我印象里,您也一直是有提携后辈的美名的,可惜,闻名不如见面……呵呵……”如果不是眼下的会议场景,梁策就要仰天长笑了。
  不如此,不能抒发他震惊的情怀啊。
  “梁部长的孙子”这样的修饰词,梁策可是有段日子没有听到了。
  纪赡的眼皮都粗的像是树皮一样,稍微一抬就有深深的皱纹露出来,道:“我如果要提携后辈,也应该是提携有实力的后辈。再说了,你不用我提携,你有梁部长。”
  这是第二次说“梁部长”了,梁策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
  “纪研究员,现在造反都不讲究株连九族了,怎么,我爷爷是梁部长,我就不能做研究吗?”梁策也不是弱鸡,他迅速调整好心态,有力的回击过去了。
  纪赡不怎么在意的道:“你当然可以做研究,只是水平比不上杨锐,就不应该用梁部长的势力来对付杨锐。”
  “我……我怎么用梁部长的势力对付杨锐了,纪研究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梁策已经心虚了。
  纪赡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老木头似的脸颊没什么变化的道:“你现在不就在利用梁部长的势力?据我所知,这次的会议,原本是没有梁部长参加的。结果,他不仅临时参加了这次的会议,还临时邀请了十几名学者参加,巧合的是,这十几名学者,还都是GMP委员会的委员,有资格在接下来的补选投票中投票的人。”
  不等梁策说话,纪赡马不停蹄的又道:“巧合不止如此,你们看分组讨论的分配,每个组正好分配一名GMP委员会的委员,而且,全场只有你能自由行动,岂不是正好让你来说项我们?”
  纪赡的大实话,说的梁策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个话还能怎么接?
  传说中的纪赡不是这样的啊。
  曾几何时,纪赡是出了名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物啊。梁策虽然没有见过,听说总是有听说的。
  可现实与传说相差的也太远了吧。
  不仅是梁策,就是同桌的学者都听得心惊胆战,甚至莫名的感觉到尴尬。
  一名与纪赡年纪相仿的老年学者在梁策哑口无言间,轻轻的道:“老纪,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年纪大了,火气反而大了。”
  “我不是没火气,只是知道火气用在哪里。”纪赡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道:“我当年如果敢发火,红小兵就敢把我的树苗烧了,我委曲求全,是为了给实验室尽量保存一丝元气,给咱们国家的植物学,保存一丝元气。”
  “老纪,你当年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老年学者颔首道:“大家都记得呢……”
  “我做的事,不是为了让大家记得的。”纪赡此时并无委曲求全的意思,声音也越来越大。
  梁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想想看,现在主席台上坐着他爷爷,还有卫生部的多名重要官员,台下的学者,也是卫生部系统内的重要学者。
  短时间内,大家可以装聋作哑,但纪赡再这样不依不饶的,梁策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不是为GMP委员会,他是为自己的人生。
  “纪研究员,我也是做出成绩的,我做过头孢的项目,给咱们北@京制药厂开发过新的生产线,我在国外的期刊上也发表过论文……”梁策虽然在炫耀自己的成绩,但语气却并非是炫耀的,就同桌人的感觉来说,他更像是恳求。
  纪赡却是出人意料的不依不饶,道:“据我所知,头孢并不是你发明的,头孢的胶囊和注射剂,也不是你开发的吧。”
  “啊?”
  “杨锐可是做了去铁酮出来,听说临床表现也好。”
  “他做的是强一点,我承认,但我的意思是,我也做过一些工作的,GMP委员会并不是学术委员会,不能只看学术能力吧。”
  纪赡的嘴角又斜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咱们都是行内人,开发新药和仿制药,中间差距多少,都清楚吧。你说杨锐的去铁酮,比你做的头孢强一点?”
  梁策的脸刷的红了。
  新药和仿制药之间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
  任何一个第三世界国家都能仿制药,像是印度,还是每药必仿,可新药研发,却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任何一个机构,敢百分百的说,我能做出来的。
  同样是药,做新药的可以说是天神,做仿制药的不过是生意人罢了。
  梁策鱼目混珠,已经是厚着脸皮了,只是没想到,纪赡真的就这样将他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不仅如此,纪赡不管梁策的脑袋垂的有多低,话语更是不客气的道:“你说你给北@京制药厂开发过新的生产线,我就不说安装生产线和开发生产线的区别了,据我所知,杨锐现在也有在建设一个新的药厂吧。”
  梁策脸更红,完全懵掉了。
  纪赡还不放过他,再道:“再说国外期刊发表的论文,这个其实不用说吧,杨锐发表的论文质量和数量,在国内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说,我支持杨锐,反对你,不是因为杨锐比你强了一星半点,而是因为杨锐比你强的太多。我也不是全看学术能力的,从GMP委员会委员所需的质素来说,你也是全面落后。”
  话说到这里,不止本桌是鸦雀无声,隔壁几桌也都噤若寒蝉,只是悄然竖着耳朵听八卦。
  梁策无比的希望有个人,此时能站出来,打断纪赡的话。
  然而,并没有这样做的学者。
  在场的学者,尽管不是人人都像纪赡这样,可要说喜欢梁策,那也是没有几个人的。
  不论什么时候,官三代都是很敏感的。
  梁策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黑,黑了又白,白了又红。
  终于,在一两分钟后,梁策的大脑才恢复了运动,他嗓音苦涩的道:“纪研究员,您有何必呢。”
  “我年纪大了,吃的药越来越多,所以,看到补选名单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选杨锐,不能选梁策。为什么?因为我想我吃的药,是杨锐这样的人监督生产出来的,不是梁部长的孙子,监督生产出来的。”纪赡的眼神渐渐的有了光彩,只听他稍带回忆的道:“我现在批评你,也是为了让国家的学术工作能正常进行,你水平不够,你就下去,让水平够的上来,拨乱反正,就是这么简单。”
  拨乱反正的大帽子,砸的梁策眼冒金星。
  “我当年不说话,是为了尽可能的保护多一点火种,我现在说话,也是为了尽可能的保护多一点火种。”纪赡的语气渐渐的软化了一些,看向梁策的眼神也温和许多,道:“我不选你,不是因为你是梁部长的孙子,只是因为你的水平还不够,不管你是否理解,这些话,我都要说。”
  梁策并不觉得纪赡的语气真的软化了,他感觉到的,是长矛换成了软刀子,不仅又插又拔,还在自己的伤口处搅啊搅的。
  “我……”梁策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要去别的桌子游说吗?”纪赡又恢复了老树般的稳定。
  梁策不自然的看向两边。
  有的人与他的目光一触就闪开了,有的人用好奇和狐疑的目光看他,还有的人用审视的目光审视他。
  但不管是哪类人,梁策都不能察觉到他们目光中的友善。
  梁策知道,他们不会像是纪赡那样说出来,但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谁又知道,投票的日子,他们会如何填上那张小纸片。
  梁策忽然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就像是大冷天的,丢掉了衣服似的。
  
892。第892章 忍着点
  
  虎坊桥。
  梁策坐在院子的石墩上,面前放着铜火锅,自斟自饮。
  铜火锅是传统的老北@京火锅,中间一个小烟囱似的筒子,里面放木炭。
  铜的质量并不重要,木炭只要不冒烟就行,当然,冒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归根结底,火锅的精髓是汤料食材和蘸料。
  不过,梁策对这些全不在乎,他就是喜欢看火锅咕嘟咕嘟的样子罢了。
  他甚至不在火锅里煮什么东西,就是倒酒,喝酒,然后望着里面的一截大葱发愣。
  白生生的葱段在铜锅里翻滚,粗壮的身躯渐渐被热水软化,继而开始弯折和松散,最终,曾经坚韧而有弹性的葱段,变的绵软而羸弱,然后在某一个时刻,它变成了一截烧烂的葱。
  梁策将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就仰躺在长椅上,仰望星空。
  第二天。
  强烈的拍门声,惊醒了梁策。
  “老蒋来了?”梁策打开门,睡眼惺忪的靠在墙上。
  “你喝了酒?”蒋同化皱眉。
  “喝了点。”
  蒋同化皱皱眉,道“我昨天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你不会那时候已经喝酒了吧。”
  梁策抬头,讶然道:“天亮了?”
  蒋同化无话可说,用手在鼻子前方扇扇,问:“你喝了一天?还记得今天要开会吗?”
  “开什么会?”
  “GMP委员会的提名会议。”蒋同化嗅着满院子的酒味,摇头道:“你都给忘掉了?”
  “怎么……怎么会忘。”梁策傻笑两声,道:“就是再去参加,还有什么用?没人愿意投票了。”
  蒋同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有梁老爷子在,你怕什么?”
  “我就怕这个!”梁策突然大吼了起来:“谁他娘的看我,都像是纨绔子弟,都说我是靠家里上来的。怎么着,梁家人,就不能正正经经的做点事?我就想做点事,难道不行?”
  “行,当然行,你一直不都是自己做事吗。”蒋同化发现梁策开始发酒疯了,只好改用哄的。
  梁策推开要搀扶自己的蒋同化,无比娴熟的回到院子中间的石桌前,一边找酒瓶,一边道:“我读书的时候,就是班里第一,我不是靠家里的。我进大学,也是自己考的,不是靠家里的,毕业以后的这些项目,都是我一个个做的,我都是按章申请的项目,我都是按期完成保质保量的,凭什么说我靠家里?凭什么?”
  “他们眼红,要么就是些无知的人,他们又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就是看你做的好,才嫉妒你。”蒋同化太知道梁策的玻璃心了,他顺手按住梁策手里的酒瓶,还不住口的安慰他。
  “纪赡也是这样?”梁策忽然抬头问蒋同化。
  蒋同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强行笑了笑,道:“纪赡也是人嘛。”
  “纪赡说,不想吃我做的药,不相信……我监管出来的药。”梁策摇头,摇摇摆摆的坐了下来,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蒋同化看着他的表情,也很觉得受伤,心道:就你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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