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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1-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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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5日。
  杨锐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卫生部的大楼。
  走进用红纸贴着“律博定处置方案决定会”的休息室,杨锐一眼就看到了秦翰池和蒋同化。
  蒋同化表情忧郁,秦翰池则是胡子拉碴的颓废模样。
  杨锐坐进房间几分钟,两人才注意到了杨锐。
  蒋同化自然而然的将头扭了过去,秦翰池犹豫片刻,来到了杨锐面前:“杨委员,又见面了。”
  “秦厂长。”杨锐点点头,没有多说话的意思。
  秦翰池苦笑:“已经不是厂长了,前两天,免职的文件就下了。”
  免职不是撤职,更不是惩罚,升职的官员在正常履职以前,也会被免去现任的职务,不过,免职对于现在的秦翰池来说,应当是很难恢复的。
  但并不是说完全不能恢复,曾经的三鹿老大,照样是重回了官位。
  杨锐对秦翰池本人并不敢兴趣,再次露出淡淡的笑容。
  秦翰池也知道杨锐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于是斟酌语气道:“在这件事情上,最后是杨委员您赢了,我秦翰池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但还请秦厂长看在几千名工人的份上,为我们京西制药总厂,说句好话。”
  杨锐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这与他的发言大纲,可是南辕北辙的。
  而杨锐,也不可能因为秦翰池的话,而改变决定了的意见。
  可怜不行,哀求亦无用。
  
971。第971章 三个目标
  
  “各位,请坐好,王司长主持今天的会议。”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通知了一句就消失了。
  对京西制药总厂生死攸关的会议,对于卫生部来说,明显并没有那么重要,会议的布置也是简简单单的,比普通厂矿的大会还不如,做辅助的工作人员更是少之又少,杨锐粗略的数了一下,算上来来往往的,总共不超过五人。
  五个人配一名司长或者副司长,或许,本身就预示着京西制药总厂的命运灰暗。遥想当年,他们可是有副部级的干部参观的京城大厂。
  秦翰池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表情黯然的看一眼杨锐,道:“杨委员,拜托了。”
  说过,秦翰池步伐迟缓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杨锐很同情的看着秦翰池的背影。他确实同情秦翰池,要说能力的话,秦翰池也是有的,如果当日他去美国带回的不是律博定,而是其他什么药的话,结果大约会很不同,现在,说不定召开的就是部长副部长主持的庆功大会。
  然而,初衷是好的,并不代表之后的处置就是正确的。
  杨锐反对律博定,秦翰池是看到的,但他的应对措施,从来都是掩饰和抗拒,从工人罢工到强行生产,他也从来都没有把人命当回事。
  当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不相信律博定有问题,但不相信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判断。身为工厂的厂长,尤其是医药工厂的厂长,他的工作职责就包括做出正确的判断。
  秦翰池错了,不仅其本人要付出代价,京西制药总厂也不可避免的要付出代价,至少杨锐本人是这样看待的京西制药总厂的工人们为了律博定投产而罢工,其目的是为了利益,他们同样做错了,也必须因此而付出代价,就像是三木公司的员工一样。
  三木的裁员潮早就开始了,而中国国企是没有裁员一说的,甚至不会有人丢掉公职,尽管如此,收入和待遇肯定会大受影响。
  至于究竟受到怎么样的影响,就看卫生部的处置了。
  杨锐并不是特别关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王司长读稿子。
  庆功会嘉奖会都是冗长的会议,这样的处置会,就没有人愿意出风头了。
  王司长三言两语的说完了话,道:“我们先讨论一轮,然后再做决定。秦翰池同志,你先等一下,杨委员,您先说吧。”
  处置会的目标就是“处置”,尽管理论上,处置是个中性词,但实际上,这个处置会就是批评会,先说话的,自然不能是举手的秦翰池。
  秦翰池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结局,黯然的放下手来,样子可怜之极。
  他的一生都是在京西制药总厂度过的,从普通工人到工段长,从工段长到队长,从队长到车间主任,再到副厂长和厂长,按部就班,又对工厂充满了感情。
  秦翰池向杨锐露出期盼的眼神。
  然而,杨锐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向秦翰池的方向。
  只见杨锐展开早已准备好的稿件,大略的看了一下,道:“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昨天收到要开这个‘律博定处置方案决定会’的,因此准备的比较仓促。在未取得GMP委员会全体会议的授权的情况下,我今天是以个人身份来的。”
  这是参会前要说明的部分,做会议记录的工作人员也是奋笔疾书。
  王司长则是微微点头,类似的套话他听的太多了,不足为奇。
  杨锐说明白了,轻咳一声,道:“关于律博定的问题,大家应该都比较了解了,今天说的是处置方案决定,我也就只谈处置方面的问题。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卫生部最终做出的决定,应该满足以下三点目标。”
  三点目标一说,包括王司长在内诸人,全都认真了起来。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杨锐的话不认真听是不行的,尤其是目前在律博定的问题上。
  秦翰池同样看向杨锐,心里祈祷的比什么时候都认真。
  杨锐稍停片刻,再次展开稿件看了一眼,道:“第一点目标,我认为,卫生部的决定,应当维护GMP委员会的权威。GMP委员会是一所审批机构,如果它的审批是一家工厂能够肆意无视,甚至反对的话,GMP委员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而像是律博定这样的事情,也会频繁发生。”
  众人皆是一凛。
  杨锐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但对于相关人士来说,却不啻于一颗炸弹。
  这时候,杨锐才再次看向秦翰池,道:“京西制药总厂发生的事,需要我们非常重视,认真总结,这不是套话,我想提醒各位,如果不是美国正好爆出了律博定的问题,京西制药总厂将会在中国正式销售律博定,总量有多少?”
  一名工作人员小声道:“两条生产线,最终库存是两百万颗。”
  京西制药总厂是国企,问题出现以后,他们甚至连销毁库存都做不到。
  杨锐微微点了点头,道:“才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京西制药总厂就生产了两百万颗律博定,按照欧美的经验,从投放市场到爆出问题,要两三年的时间,等于说,京西制药总厂能生产出至少6000万颗药,足以令上百万人服用,对吗?”
  秦翰池再也忍不住了,道:“你这个是武断猜测……”
  王司长“啪”的一拍桌子,道:“秦翰池同志,请你端正态度,是不是武断,是不是猜测,轮不到你来判断。杨委员,您请继续说。”
  杨锐颔首,道:“6000万颗药,意味着可供两百万人服药一个月的时间,当然,实际服药的人数,可能多可能少,但造成的损伤总量都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大胆的判断,如果如此,死亡人数只会比美国多,不会比美国少。”
  杨锐向四周看看,道:“美国最起码死了四五千人,尸体堆起来的话,咱们今天说话的大厅,是放不下的。得堆满一栋楼才行。”
  众人不寒而栗,又有些哭笑不得。
  没见过这样比喻的啊。
  杨锐不管这些,重新低下头,语气也放的平缓,道:“综上所述,GMP委员会的存在,是为了对人民的生命负责,而藐视GMP委员会的权威,而不做惩处,就是对人民生命的不负责,抱歉我戴一顶大帽子在这里,但请各位慎重的对待自己手中的权力,不要学秦厂长和蒋所长这样,视他人的生命为儿戏。”
  蒋同化对杨锐怒目而视,秦翰池垂着眼睑,心里希望杨锐能前紧后松,只要将京西制药总厂放过即可。
  王司长正襟危坐,对杨锐的话深表赞同,道:“杨委员说的很有道理,不仅是GMP委员会,包括我们卫生部在内,都是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而工作的,我们要珍视人民给予我们的权力,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
  “这是第一点目标。第二点目标……”杨锐微微抬头,再道:“我认为卫生部的最终决定,要能够经得起国内外的考验。律博定事件是一起国际性时间,到目前为止,我们中国的处置都是近乎于完美的,希望卫生部能给我们一个圆满的结尾。”
  王司长顿时亚历山大,看着杨锐就想开口询问。
  杨锐却没给他机会,接着又道:“第三点目标,我希望卫生部的最终决定,能令全国的药厂和医药工作者引以为戒,最好是刻骨铭心。以几千上万人的生命,换取奖金的工厂,应当受到应有的处理。”
  第三点目标,将秦翰池仅存的希望葬送。
  秦翰池猛的起身,声音沙哑的道:“杨委员,我厂有错,错在我秦某人,与认真工作,****加班的工人何干?”
  “与认真工作****加班的工人无关,但与以罢工胁迫政府,强迫GMP委员会的工人有关。”杨锐对罢工之事,记忆颇深,甚至可以说是终身难忘。
  在中国,下至城管队长,上至国家领导,倒在罢工问题上的不知凡几,杨锐很怀疑再来一次,他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这种深刻的记忆,杨锐是不会忘记的。
  秦翰池的眼神无比后悔,咬咬牙,道:“罢工的事是有错,但工人们也是受我鼓动,此事是我的错。”
  王司长的目光一亮,道:“秦翰池同志,你这是承认自己教唆罢工?”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工作就简单多了。
  秦翰池咬咬牙,道:“此事我担了。”
  “你担不了。”杨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秦厂长,一起如此严重的医疗事故,你一个人做不出来,你们京西制药总厂的常委会的会议记录,没烧掉吧。”
  秦翰池顿时是满脸的冷汗。
  蒋同化更是畏惧无比的看着杨锐,这种一路横扫的攻击,实在令人心生恐惧。杨锐现在说的话,每一句都将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也包括他自己的。
  ……
  
972。第972章 死
  
  “恩,京西制药总厂的会议记录,是可以作为证据参考的。”王司长赞同了杨锐的话,同时,也是将秦翰池最后的希望打落深渊。
  集体决定是个宝,许多时候,都能挡住冷枪暗箭,但在这种泰山塌方般的处理中,集体决定就是让集体死亡的陷阱。
  秦翰池心中满是哀伤,动情的喊道:“王司长,看在大家为革命奋斗了一辈子的份上……”
  “秦翰池同志,现在不是谈情谊的时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王司长顿了一下,道:“你如果再扰乱会议纪律,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谈京西制药总厂的处置而不让京西制药总厂的人在里面?秦翰池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会是什么。
  他紧张的看向王司长,又喊了一句;“王司长……”
  秦翰池和王司长还是有些交情,尽管只是吃饭喝酒的交情,但毕竟是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吹过牛……
  王司长抬起头来,“恩”的一声,从鼻腔里钻出来,打了三个转儿。
  秦翰池黯然垂头。
  这种时候,酒肉朋友都帮不上忙,何况是酒肉之交呢。
  王司长站起身来,身上的光辉令人不能直视,义正言辞的道:“秦翰池同志,咱们是老朋友了,但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要找我帮忙,我也帮不了你的忙。记录员可以做记录,我明确告诉你,京西制药总厂的错误不是一星半点,你不要心存侥幸,好好的配合调查,争取一个较好的结果。”
  王司长身上的光辉,是来自于权力的光辉,这种光辉,令人生,令人死,令活人为死人祭祀,令死人为活人祈福……
  秦翰池跌坐于椅子上,不敢正视京西制药总厂的命运。
  国企人生在国企,死在国企,人在厂在是很自然的事,这不仅是出于传统,还是出于现实的羁绊。80年代的中国可是没有全民医保和社会退休金的,当然,90年代也没有,00年代也不算有……
  总而言之,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所有城镇职工的医保和退休保障,都是依托于工厂的。
  工人为什么那么牛?因为他们是工厂的主人,工作的时候有薪水,退休了一样从工厂拿薪水,而且,厂里的工人涨工资,退休工人一样涨工资。
  医保更是如此。看不起病的中国人永远是没有组织的中国人。80年代的工人为什么看不起个体户?因为个体户一个月赚他十倍的薪水,依旧是没保障的,不用自己,只要是家庭中的任何一名成员生一场大病,那就是白奋斗二十年,全部家当都得卖掉。
  国企工人则不用,若是在工厂自己的医院里住院,甚至连钱都不用交,只要放心的看病治病就行了80年代的工矿医院也很好,普通的地市级的医院的条件,都比不上同档次的厂矿医院,因为厂矿有钱,不仅买得起仪器设备,而且能吸引到好医生。若是央企级的国企医院,比省会医院好都不出奇。
  就是国企的规模小,得了大病无力医疗,在普通医院里看了病,也能得到全额报销,只是拖的时间会久一些。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工厂的基础上。
  人在厂在,厂在人在。
  哪怕工厂不行了,只要架子在,工人们福利没有了,工资和保障总是有的,而且,苦熬几年,政府总不能让自己的钱白白付之东流,总归是要恢复生产的。
  现在还没有下岗的概念,停产也就是极严格的处置了。
  当然,还有更严格的处置,那就是秦翰池一力希望避免的……
  “杨委员,你请继续说。”王司长面向杨锐的时候,温润而文雅。
  杨锐微微摇头,道:“我的三点要求提过了,希望部委能予以考虑。没有其他意见了。”
  “好的。”王司长点点头,又道:“那我们现在请刘专家发言。”
  他又点了房间内其他学者的名字。
  被点到名字的人向杨锐轻轻一笑,站起来道:“律博定事件,是一次深重的教训……”
  这位专家似乎是医药系统里出身的,有的没的说一堆,却都是些不得罪人的话。
  尽管如此,他对京西制药总厂也是批评的态度。
  就今天的环境,批评才是政治正确。
  王司长又点了两个人的名字,分别发言以后,再道:“秦翰池同志,现在允许你发言,发言时间请限制在一分钟以内。”
  秦翰池愣了一下,无奈点点头,站起来道:“各位领导,各位朋友……”
  他停顿了一下,又鼓起精神,道:“各位……我们京西制药总厂错了……真的错了……”
  秦翰池近乎哽咽的道:“我们犯的错,就像杨委员说的,万死难辞其咎。但是,京西制药总厂是咱们建国之初,医药工作者一锄头一搞的建起来的,我秦翰池别无所求,就请看在三代人的努力的份上,给厂子一个机会。我秦翰池怎么样都无所谓,请大家……我求大家,给厂子一个机会……”
  堂堂正厅级的干部,被逼到这个份上,在场诸人都有些心有戚戚焉的感觉。
  现在人不懂什么叫职务犯罪,但秦翰池犯的错,在大家看来,也确实是为了厂子而犯的,在国人眼中,其实称不得十恶不赦。
  然而,杨锐的感觉却不同。
  如果险些令数千人死亡的医疗事故,还不能以最大的力度来惩处的话,那最大力度的惩处,又是给谁用的呢?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就是以个人情感来说,杨锐也是心存一口怨气。他和京西制药总厂的关系,是不可能恢复融洽了,平复都不可能,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委曲求全?
  此时,又有何全可求。
  “王司长,大家都发言了,是不是该进入下一轮了。”杨锐打断了秦翰池创造的哀愁气氛。
  王司长愣了一下,连忙道:“对,没错,那个……我们大家都说一下自己的意见,然后,我统和起来,会向部里报告,当然,我最后也会出具一个意见。”
  估计只有杨锐一个人不是很清楚会议的流程,王司长也等于是向他一个人解释。
  杨锐点点头,道:“那我先说?”
  “好。”王司长眉毛跳了跳,处分是最敏感的事,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不愿意做出头鸟的,不过,杨锐愿意出头,他更高兴,减轻了自己的责任。
  杨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文稿,再看了一眼秦翰池,无视他的眼神,道:“对于京西制药总厂的处置,我的建议关停并转。”
  所有人的眼皮子都跳了起来。
  关停并转是四个词生造出来的时代词。“关”是关闭,“停”是停产,“并”是并购重组,“转”是专心改造,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令人挠头的大问题。
  杨锐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声道:“就并购和专心方面,我认为京西制药总厂缺乏潜力,因此,我认为,停产并关闭,是最适合京西制药总厂的。”
  关停三五千人的工厂?
  若是算上退休工人,京西制药总厂有过万名工人,这怎么关停?
  真以为工人是泥塑的,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吗?
  所有人都用“疯了”的眼神看着杨锐。
  秦翰池更是重新挺起了腰板,一副“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的表情。
  ……
  
973。第973章 食品药品管理局
  
  “京西制药总厂摘牌,土地收归国有,现有的车间设备拆走,分配给系统内的其他工厂。工人和干部分成两部分,首先解决工人的问题,建议将一部分工人分配到其他工厂工作,不能分配的,可以派往其他需要京城支援的省份和地方。现在的地方国企,还很缺乏有技术的工人,对于成熟的劳动力应当是乐于接受的。干部建议停职学习,并且要继续做好工人的工作,只有工人的工作全部安排了,才轮到安排干部的工作,同样是以支援边区为主要方向……”
  王司长读着杨锐的建议,脑海中还响着秦翰池的咆哮。
  杨锐的建议除了开除工人以外,已经是对一家工厂的最大程度的肢解了,甚至连工人都不允许以集体的形式转换工作,而是重新学习,并打散了送出去。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其实比开除了还烦人。至少在工作自由选择的时代,被开除的工人不用担心找不到其他工作,而对现在的工人来说,派他们去哪里就得去哪里,根本没有选择,如此一来,免不了要有异地婚姻,家庭巨变的可能。
  陈部长听的亦是眉毛紧皱,他伸手按了按,道:“退休工人呢?京西制药总厂摘牌了,京西制药总厂的退休工人怎么办?”
  “用设备和土地换,想要的厂子报价接人,分散到各个厂子里去。”王司长小心翼翼的道。
  陈部长摇头:“这不是胡来吗?不是自己厂的人,怎么愿意好好的养起来。”
  王司长回想杨锐当日的态度,微微摇头,道:“杨锐可能也不在乎对方会不会好好的把他们养起来。”
  陈部长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沉吟道:“杨锐和京西制药总厂有仇?”
  “私仇谈不上,大概,就是看不过眼吧。”
  “有点太过了。”
  “我说也是,不过,人家是专家,提出的意见,我就得重视。”王司长说到这里是有些不爽快的。杨锐现在正是声望正隆的时候,和杨锐唱对台戏,就不得不考虑其中的政治风险。
  眼前的陈部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王司长不知道,但他知道,国内起码有几万户愤怒的家庭,在喊着将京西制药总厂碎尸万段呢。
  律博定是没在中国销售,但那些知道有这个药的家庭,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可是没从京西制药总厂里弄药出来,在秦翰池等人有意放纵的情况下,起码有几万人吃了律博定。
  而律博定不光是吃了以后有问题,停药同样有问题,有些心脏疾病严重的病人,没有挺过去也是有的,只是国内的媒体没有报道罢了。
  国内也没有合适的司法渠道给这些家庭申诉,最多也就是信访部门的接待量增加,不过,愤怒是在积攒的,他们同样在观察京西制药总厂的结局,保不齐还会跳出来闹成什么样。
  所以,王司长听了杨锐的建议,直接就来汇报了,自己做决定什么的,根本不要。
  陈部长同样不想做决定,思忖良久,道:“我再考虑考虑。”
  他们这么一考虑,就是好几天的时间。
  官僚系统的工作效率向来缓慢,这也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再者,随着时间推移,大家的愤怒过去,情况也会向部委干部们的设想有所倾斜比起杨锐来,他们其实更不在乎工人,任何一个部委下属的工厂,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工人的调岗和变动,从来都不会有高层官员关系一二的。
  不过,杨锐的建议操作起来实在复杂,别的且不说,光是数千名工人的档案调整,就能让机关干部们忙翻天。
  工资、定级、厂区重组之类的事务,更是部委的大老爷们不愿意参与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眼瞅着要过国庆节了,都没有人再就京西制药总厂的处分决定置喙,就是媒体,也在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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