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首席御医(九天)-第1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众证明中医的神奇疗效,但我只需这一个病例,就能把你彻底搞臭,看以后谁还会相信再中医。
之所以选择找潘保晋,是因为潘保晋在这次坐诊的大夫里,资历最浅,也最可能出问题。
潘保晋当然也看出这些人的目的了,绝不能让这些人走在心里一咬牙,潘保晋道:“小王,记方子。”
王彪心中一凛,潘教授这是要搏一把了,他赶紧拿出记录本,准备记药方。
那边的大汉看潘保晋下了决定,道:“潘教授,开方下药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赌气儿戏,千万别逞强啊。要是一会吃了没效果,我们倒是可以再找别的大夫看,但潘教授您可丢不起这个人呐。”
潘保晋心里愤恨,这帮人是早有预谋,哪有大夫总能做到药到病除,真要是有这样的大夫,也就不会有“复诊”这一个词了。
把心一横,潘保晋就要开药方,道:“红……”
“有人今天肯定是要丢人了,但这个人,绝不会是潘教授。”电梯处此时突然传来苍老威严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看过去,只见一位面相威严的老者,背着手朝这边踱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像是酒店的经理。
潘保晋一看,眼里透出一丝惊喜,不过嘴上却道:“黄老,您看就这么一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你了。”
“不是有人讲了吗?人命关天。”黄灿看着那位搅事的大汉,道:“两个大夫一起会诊,相信对病人会更负责一些吧。”
大汉的脚往后缩了一些,黄灿的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与他对视的威严,“你是什么人?”
“放肆。”张总断喝一声,“这位是黄老,是专门给中央领导看病的神医。”
在场的人顿起畏惧之心,专门给中央领导看病,那不就是太医吗?现场谁见过中央领导啊,那都是可望不可即的人,只能在新闻联播里见一见。
电视台的人一听,当即就把镜头对准黄灿,先拍领导。
潘保晋就道:“黄老,我正要开药方呢,您来了,刚好给我把把关。”
黄灿就点了点头,朝那位中年妇女走去,“是你能坐着,不能躺着?”
中年妇女眼里也有些慌张畏惧,普通人面对这么一位气度不凡的副部级高官,大多数都会紧张的,“是……是。”
黄灿就俯下身子,伸手按在对方胸肋处的一个位置,道:“疼不疼?”
中年妇女道:“不疼。”
“现在吸气。”黄灿说着,过了十秒,又道:“呼气感觉怎么样?”
中年妇女道:“稍稍有一点疼。”
黄灿又连续换了几个位置,让中年妇女不断吸气呼气,一边仔细听着对方胸腔内的动静,最后道:“张嘴。”
中年妇女张开嘴,黄灿看了一下舌苔,再凑近听了一下,发现喉咙里汩汩有声,犹如水在里面流动。
“好了。”黄灿示意对方可以合上嘴了,然后道:“你这个病,我可以治,两个小时就让你躺卧自如,你可愿意治。”
“愿意,愿意。”中年妇女忙不迭地点头,两个小时就能让自己恢复正常,谁不愿意啊。她现在都快被这个病折磨死了,再累再困,都不敢躺,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躺倒就离开人世。
黄灿站起身来,双手往身后一背,沉声道:“记一下。”
王彪赶紧拿着记事本上前几步,作出一副谦恭聆听状。
黄灿单手一抬,道:“记:证,悬饮;方,加量十枣汤先煎一副,病人热服,两个小时后再服一副。”
潘保晋一听“悬饮”两个字,就忍不住在额头上敲了一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是这个呢?
张总瞪大了两只眼睛,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简直是惊得要死,曾毅刚才交给黄老的纸条上面,可不就写得是这两个字吗?可刚才曾毅明明就跟自己站在一起,根本都没靠近病人,只凭远远一看,就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这眼睛岂不成透视机了。
这个悬饮,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张总不明白。
悬饮,就是“胸水”。
潘保晋此时摇头顿足,这病人可不就是有胸水吗?坐起来的时候,胸水下坠,整个人和常人无异;可一躺下,胸水倒流,堵住了气管,当然就要气绝欲死了。
第二六一章鞋底灰
黄老讲完方证,对电视台的人道:“两个小时后病人要是还无法躺卧自如,刚才的画面,你们就不用做任何修剪,直接播出。”
电视台的人只是笑着,没敢应声。黄灿是给中央领导治病的,他们哪敢得罪,一会要是治好了,绝对是要大加宣传,多给特写的;要是没治好,就只当是没看到。
“保晋,你继续接诊吧。不要被某些聒噪的人,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黄老冷冷扫了那几位大汉一眼,背起手,朝电梯踱了过去。
潘保晋在后面跟上几步,道:“黄老,辛苦您了。”潘保晋有些感激,按照黄老诊病的习惯,必然要给病人解释清楚这个病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如此症状,让病人做到心中有数,可他今天只提悬饮两字,却没有做任何解释,这就是给自己保存了颜面啊。现场也没人知道悬饮是个什么病,自然就不知道两人得出的是不同结论。
黄老一摆手,进了电梯,“时间不早了,抓紧吧。”
潘保晋回过身,现场等候的病人就道:“潘教授,您不要理会这些捣乱的人,我们一直都相信您的。”
那几位大汉就瞪起眼,道:“谁来捣乱了?他开药慢,还不兴我们说几句吗?”说着,这些人却要离开现场。
大家就明白了,这些人是故意来捣乱的,道:“怎么不留下来看看,说不定吃了这药,两个小时后还好不了呢。”
“好不好的,关我们屁事。”大汉们面相凶恶,“老子们是见义勇为,看见她倒在路边没人管,就帮着抬过来的。”
这些人骂骂咧咧要走,推开众人,却看到曾毅站在过道中间,没有丝毫让道的意思,就喝道:“闪开,好狗不挡道。”
“嘴巴放干净点。”张总就喝到,“知道在跟谁讲话吗?再敢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帮人盯着曾毅看了半天,却被曾毅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盯得很不自在,就道:“我们走。”说着,也不要曾毅让道了,就要从曾毅的身旁溜走。
“站住。”曾毅这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现场的保安一听,立刻上前,把这些大汉挡在了过道上。
大汉们一看这阵势,脸色就变了,道:“你……你们想干什么啊。”
“这么慌张干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啊?”曾毅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几个大汉。
“我们有什么心虚的。”大汉们嘴上强硬着,彼此打气。
“没有就最好。”曾毅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对王彪道:“王班长,潘教授平时的诊费是什么样的标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个人好像没有挂号吧。”
王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潘教授平时的诊费两千块一位。”王彪这时候脑子不糊涂了,潘保晋平时接诊费用是两百块一位,他一开口就在后面加了个零,非得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张总一皱眉,心道王彪这人怎么回事,也太保守了嘛,他道:“这几个人好像是急诊吧?”
王彪一听,就改口道:“急诊的话,那就要八千块一位了。”
现场那几个大汉齐齐脸色煞白,潘保晋不过是抬脚走了两步路,就敢收八千块,妈的,这比医院还黑啊。不过他们也不敢还口,人家这是把自己故意闹事的伎俩给看穿了,摆明了要反宰一刀,今天不把钱留下,怕是走不成了。
“张总,让他们把诊费交齐了再走。别忘了,还有黄老的会诊费。”曾毅一甩袖子,转身进了电梯。
张总把肚子挺了挺,对保安道:“听到没?就按曾主任说的办,没有个规矩,那还不乱了套。”
保安们就从屁股后面甩出棍子,握在手里晃了两晃,道:“怎么着,哥几个是在这里交呢,还是要到后面的保安室去交?”
大汉们傻眼了,心中暗道晦气,自己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谁成想还要倒贴自己的钱,这不是倒了血霉嘛。怎么这“见义勇为做好事”,也要付出代价啊,可看这保安的架势,并不像是开玩笑的。
领头的人一想,道:“我要打个电话。”
“打吧,随便打。”保安一抬手,嘿嘿笑道:“保安室有电话,你想打几个都行。”
看着保安们把那几个人领走,张总冷哼一声,道:“敢在这里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说完,也背着手进了电梯。
过了有十分钟,领头的大汉从清江大饭店走了出来,跑向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此时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等大汉走近了,驾驶位的窗户摇下一条缝,有人从里面递出两沓钱。等大汉接过来,那车子就摇上窗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曾毅在楼上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可惜有点远,看不清楚,而且对方扔下钱,眨眼就消失了。
这种事也没有办法去追究,就算知道是谁指使那些人把患者抬到清江大饭店的,你又能如何?把人揪出来,难道你还能把对方暴打一顿吗?这不现实。潘保晋既然是大夫,那就不能见死不救,治不好,那是水平不行,但不能怨病人不该上门。
张总在旁边道:“果然是有人指使的。曾主任,要不要查一查?”
曾毅一摆手,“算了,给他一个教训就是了。”
“那可太便宜他了。”张总说了一句,就转移话题道:“曾主任,这悬饮到底是什么病啊?”
曾毅笑了笑,道:“饮就是水啊,悬饮就是胸水嘛。”
张总恍然大悟,原来是胸水啊,这倒是挺形象的,悬在半空的水,所以就叫悬饮,平时那些冷饮、热饮,好像都是这么起名的。
“饮悬在喉间,坐起来就往下坠落,躺下就倒流,堵塞气管肺窍,所以才能坐不能躺。”曾毅解释了两句。
张总就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自己看到这个病的时候,惊讶到匪夷所思,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谁知谜底揭开,却又觉得是顺理成章,看来这天底下的病虽然千奇百怪,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嘛。
那边王彪亲自去药房拣药,然后把药汤带回来给中年妇女喝下,旁边其他的病人,在看完自己的病之后,也不着急走,都想看看两个小时后的效果。
两小时后,王彪又去煎了一副,等给中年妇女喝下,里面的潘保晋也看完了最后一位病人。
“药都喝了过吗?”潘保晋走出来问到。
王彪赶紧答道:“第二副刚吃下,药是我亲自捡的。”
潘保晋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十枣汤是逐水的经典方剂,两剂加量服下后,病人喉间的汩汩声就已经几乎不可闻。潘保晋就放了心,看来是极为对症啊,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黄老一下就切准了病症所在。
“好了,你躺下看看。”潘保晋就道。
电视台的镜头就立刻对准病人,想把她的每一个表情跟动作都记录下来。
中年妇女躺下,等了有一分多钟,也没有觉得气闷气短,更没有头晕目眩,就惊喜道:“好了,好了,我的病好了。”
周围的人就赞道:“看到没,这就是神医啊,来的时候病得都快没命了,一转眼就好了。”
“以后生病,我就看中医,这笔打吊瓶还快,还不用扎针。”
“就是这诊费太贵了,要两千块……”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潘保晋看病人已经好了,也就不再多待,临走对王彪吩咐道:“你把十枣汤的方子写给她,让她回去再吃五副,巩固一下疗效。”
晚上吃饭的时候,潘保晋坐在黄灿身边,向黄灿道谢,顺便讨教悬饮这个病的诊断原则。
黄灿就把自己的一些判断依据,对潘保晋讲了讲,道:“保晋,你的经验其实不差,只是临证的时候,还是要放开一些。”
潘保晋就道:“是,以后我会试着放开点,今天要不是黄老,我可就要栽大跟头了。”
黄灿一摆手,最先看出这个病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曾毅,他想着是不是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潘保晋,最后还是作罢了,怕潘保晋会受打击,也怕他会多想。
通过今天这个事,黄灿发现一些事情,潘保晋这个人虽然医术不错,也谦虚好学,在国内中医界内,属于是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但要想晋升至国手这一行列,扛起中医的这杆大旗,潘保晋还是明显有些不足,显得稚嫩了。
今天只是个小场面,潘保晋就压不住阵脚,今后要是捍卫中医,潘保晋或许还行,但要想振兴中医,靠潘保晋怕是不行的。
真正的国手,不在于平时治好了多少人,确诊率有多高,而在于关键时刻,他总能掌控大局、扭转乾坤,身上有那么一种无锋而利、不骄而横的气势。
而这种气势跟魄力,在潘保晋身上看不到,倒是在比潘保晋年轻了很多的曾毅身上,能看到几分。
黄灿心中有些感叹,曾毅也就是太年轻了一些,又没有显赫的师门传承,难以服众,否则必定会给中医界带来一些改变。
第二天一早,蔡成礼到了清江大饭店。
中医研讨会昨天就算是正式结束了,今天还有个尾会,是由与会的专家代表跟南云医学院的管理层,一起商讨中医培养方面的问题。会议是上午十点召开,趁着中间的这个空隙,蔡成礼来给自己儿子看病,否则尾会结束,专家们就要离开南江了。
顾宪坤早已等在楼下,等蔡成礼下车,就迎上前去,道:“蔡叔叔,都安排好了,咱们这就上去吧。”
蔡成礼淡淡笑着,“宪坤,辛苦你了。”
顾宪坤笑道:“应该的,我和家母也都盼着致中能够早日康复呢。”
蔡成礼今天来看专家,还是比较低调的,只带了三台车子,自己一辆,随从和保镖各一辆。
顾宪坤领着蔡成礼夫妇上楼,直接到了位于八楼的小餐厅。
推开小餐厅的门,蔡成礼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道:“抱歉抱歉,打搅了各位神医各位前辈用餐,蔡某心里难安呐。”
此时几位大国手刚用完早饭,正坐在餐厅里喝茶,聊着这次研讨会的一些感受。
黄灿笑了一声,抬手道:“蔡先生不用客气,坐吧。如果没有用早饭的话,就让厨房送来。”
蔡成礼就客气道:“谢谢黄老,我已经用过早饭了。”
说完,蔡成礼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夫人,然后就找位子坐在了一边。
蔡夫人脸上笑意盈盈,心里却是有些皱眉,眼前这些大国手,各个都是大烟枪,吃完早饭,都坐在那里抽着饭后的那根“神仙烟”,搞得屋子里乌烟瘴气。这让蔡夫人很不舒服,什么国手嘛,完全不重视健康,哪像西医大夫,总是干干净净的,也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
“犬子的事,还要劳烦诸位大名家。”蔡成礼笑着环视几位国手。
黄灿微微颔首,道:“唔,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说完指着被抱在随从怀里的蔡致中,“这就是令郎吧?”
蔡成礼就欠身道:“是啊,这就是犬子了,眼下马上五岁了。”
陈说峰脾气急一些,道:“先把他放在地上,走两步让我看看。”
蔡成礼一打眼色,随从就把蔡致中放在地上,只见蔡致中站在地上,稳稳当当的,只是有些胆怯的样子。
“走两步。”陈说峰就道。
随从人员就护在蔡致中的两旁,鼓励蔡致中自己走路。
陈说峰一皱眉,道:“都让开,让他自己走,否则怎么能看清楚。”
随从人员就看向蔡成礼,他们可不敢让蔡致中自己走,万一摔倒,自己的饭碗可就砸了,要是再摔个好歹,自己这辈子都完蛋了。
蔡成礼就摆摆手,示意随从听大夫的,这间小餐厅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地面铺着羊毛地毯,就是摔倒,也不会有事的。
蔡致中站在那里,左右看了看,有些不敢迈步子,随从人员鼓励了好久,他才尝试着去迈腿,结果站着还好,但一脚踏出,就感觉蔡致中被大风给吹到一样,脚下立时失去了平衡,往前歪歪扭扭走了两步,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随从人员立刻上前,把蔡致中重新抱在了怀里。
陈说峰把手里的烟掐灭,道:“抱过来,我摸摸。”
随从人员抱着蔡致中上前,陈说峰就伸手在蔡致中的两条腿上摸了摸,感觉了一下骨头的情形,最后道:“可以了。”
蔡成礼就问道:“陈前辈,怎么样?”
陈说峰想了想,道:“孩子的骨头没有任何问题,刚才走路的时候,我也注意看了,不管是姿势,还是用力的方式,都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他似乎没有平衡感。”
蔡成礼就道:“西医的检查也做过了,他的小脑发育正常,功能也没有问题。”
生物学认为人的小脑负责身体平衡,所以蔡成礼专门解释了一句。
这么一说,陈说峰也没办法了,道:“那就请其他几位给看看吧,我是搞正骨的,骨头上的毛病我可以治,但要是骨头正常,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刘风杰此时也笑道:“我不用再看了,以前看过的,惭愧,在下水平有限,也没能帮上忙。”刘风杰倒是很坦诚,不介意在众人面前自曝其短,他这次参与会诊,主要是想弄清楚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看大家都有什么办法,是纯粹学习来了。
剩下的几位就有点惊奇了,蔡致中的病,竟然把正骨和针灸的大家都给难住了,西医检测也没有问题,那这到底是什么病呢?
潘保晋此时笑道:“我是晚辈,要不我先试试看?”
看黄灿和张青来都不反对,潘保晋就让随从把孩子再抱过来,仔细查了脉,又看了看气色,问了问这病的时间长短,都有什么其它的症状。
等检查完,潘保晋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那中年妇女的悬饮虽然怪,但好歹自己还能知道是因为体内淤阻引起的,只是在判断淤阻的时候,过于保守了。而眼前蔡致中的这个病,却毫无头绪,脉象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为什么不能走路,又会莫名惊悸啼哭呢?
“潘教授,怎么样?”蔡成礼又问。
潘保晋一副思索状,道:“脉象不是很明,我还要再斟酌一下,等黄老张老诊完,我们共同分析分析。”
黄灿和张青来就更惊奇了,潘保晋这么说,就是也吃不准这个病,屋子里坐了五位神医,转眼就阵亡了。当下两人也各自摸了一下脉,问倒是没有再问什么,刚才潘保晋已经问得很仔细了。
一般来说,小孩子的脉跟成人的脉大有不同,小孩子生下来,虽然五脏俱全,但器官都还没有长成,所以很多脏腑的问题,都是在脉象上无法反应出来的,这才有了儿科这个独立的门类,而且是自古有之。
黄灿和张青来把完脉,一时也有些吃不准,坐在那里细细斟酌,看这个病的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蔡夫人看大家都没说话,就着急了,道:“致中半岁的时候,我们搬去了山顶的新宅,也就是从那开始,他开始惊悸啼哭的,会不会跟这个也有关系,欣龙大师曾经讲了,说是新宅的风水有问……”
蔡成礼急忙干咳一声,制止自己夫人把话说下去,港岛的风俗和这边大为不同,多说这个,怕是会引起名医的反感。
黄灿果然皱眉了,道:“既然欣龙大师认为是风水的问题,那为何不请他去调理一下风水呢?”
蔡夫人顿时哑然,倒是没少请风水大师,但没有效果啊,否则我们也不用到处去请道士和尚做法了,现在几乎都成病急乱投医了,不过你们有什么资格反感,要反感,那你们就先把病给治好啊。
中医反感这些,是有渊源的,《黄帝内经》讲过:“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大概意思是讲:不相信医术、在精神上就排斥医术的人,以及认为医术治不好自己病的人,病就非常难治愈。
前半句,崔宰昌就是个例子;而后半句,例子就比比皆是了。很多癌症患者,在没有检查出来之前,跟常人一样,而一旦被检查出来得了癌症,心里一垮,三五个月就离开了人世。癌症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吗?未必!
人的意志力量有多么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才会有扁鹊的“六不治”,其中信巫不信医者,就是六不治之一。
蔡成礼赶紧转移话题,笑道:“内子胡言乱语,几位前辈勿怪,其实在看病这方面,我们还是相信科学、相信中医的。比如前几天,就有人给了我们一个偏方,说是要用什么陈壁土煎汤服用。几位前辈听听,这完全就是荒诞之说嘛,又没有出处来历,我们怎么会用。”
黄灿就和张青来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神光一闪。
张青来就开口问道:“给蔡先生偏方的这个人,可曾说了这个方子能治什么病?”
蔡成礼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天晚上韦向南的原话,道:“说是致中这个病,是因为‘怀抱人多,少近土气’所致,所以要吃这个陈壁土煎的汤。”
张青来顿时一拍大腿,看了看那被死死抱在随从怀中的蔡致中,道:“着啊,实在是妙。五行之中,土居中央,运化流转,司平衡之职。少近土气,自然五行不平,五行不平,人又怎么能走得平衡呢?”
蔡成礼夫妇齐齐变色,有些愣神了,难道韦向南讲的那个偏方,竟然真能治病?
陈说峰一听,倒是有点悟了,原来这小孩没有平衡感,竟然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