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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九天)-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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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床上,一位严肃优雅的美国妇人斜靠在那里,旁边还有好几个人,或站或坐,小戴维也在其中。

看到众人进来,小戴维就上前几步,道:“邵院长,会诊情况如何?”

邵海波一抬手,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卫生厅的潘保晋潘厅长,潘厅长带大家过来了解一下患者的情况。另外,曾毅也来了,一起看看。”

小戴维跟潘保晋握手寒暄几句,然后就抓住曾毅的手,道:“曾先生,这次就拜托你了。你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请你务必竭尽全力。”

曾毅微微摆手,道:“还是先看一下患者的情况吧,医生不是万能的救世主,能做到的,就是尽力而为。”没有看到具体情况,曾毅的回答非常谨慎。

小戴维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病房里的其他人,有患者的助手,有大使馆派来的特使,这位美国来的患者,叫做劳伦,是美国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劳伦家里出过好几位大法官,甚至还有人做过副总统,是美国非常有名望的一个政治家族。

介绍完毕,劳伦的助手掀开被角,然后轻轻拉起劳伦宽松的裤管,众人就看到了那两双腿。

潘保晋一看之下心里倒抽凉气,这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啊。劳伦的双腿已经严重浮肿溃烂,双脚发黑发黄,出现了坏疽,就像是两个肉包子上长满了霉斑,极度恐怖。用西医的话讲,就是器官、神经组织开始坏死,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

在场的大夫也是直摇头,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只能截肢。

小戴维更看重曾毅的意见,他在一旁站着,耐心等曾毅看完劳伦的病情,就上前接过曾毅摘下的胶皮手套,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返身道:“曾先生,你怎么看?”

曾毅略作沉思,道:“我需要看一下劳伦女士的病历,越详细越好。”

你看得懂嘛,装腔作势,王彪心里不屑说道。

小戴维朝劳伦的助手一解释,助手就打开公文包,抱出厚厚的一沓病历,交到了曾毅手上。

曾毅打开病历,慢慢翻了起来,上面详细记载了劳伦这段时期所做过的检查数据,身体状态,以及采取的各种治疗方案,翻着翻着,曾毅眉头微皱起来,这些数据,似乎近期的多,以前的少,前后不连贯,这并不符合美国人看病的习惯。

美国人一般会有一位固定的私人医生,长期负责自己的健康问题,对自己身体状况也是非常了解,一旦身体不舒服,他们会最先咨询自己的私人医生,如果私人医生觉得病情需要更为专业的处理,才会动用其他的医生。

像劳伦这种有身份的美国人,就更是如此,她所请的私人医生,至少都是位名医了,可这些病历上,却完全没有体现出这一点来。

曾毅继续往下翻,直到看到一本很旧的病历,在上面看到一位大夫的签名,才有些恍然,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王彪此时问道:“曾毅,看出什么没有?”

这一下,省人院的大夫就集体皱眉,心道潘厅长的这位助手太没礼貌了,没看到曾专家在思考病情吗?再说了,曾专家是堂堂的副处级干部,你一个小小助手,竟然也敢直呼其名,怕是你们厅长平时也得称呼“曾毅同志”吧。

曾毅回过神,把手里的病历递给大家,道:“几位大夫也看看吧,咱们讨论一下。”

王彪也瞄了一眼,发现病历上美国大夫们写的英文,跟国内大夫写的花体字有得一拼,他看了两行就放弃了,很难认,也看不明白都说了些什么,心道曾毅刚才看得那么入神,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看懂了。

曾毅站了一会,等几位大夫都看完病历,就道:“几位大夫怎么看?”

省人院的大夫互相看了一眼,道:“我们的意见,还是要截肢,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了。”

小戴维一翻译,劳伦的助手就尖声道:“不行,绝对不能截肢,这是治疗的底线。”

省人院的大夫就很不满意,你不同意截肢,那你说出个更好的治疗方案来啊。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才送过来,你这哪是治病,分明就是为难我们。

“除了截肢,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小戴维就看着曾毅。

曾毅没有搭理小戴维,而是看着潘保晋,“潘厅长,你怎么看?”

潘保晋一直都在思索这个病要怎么处理,如果能够早一点送来,或者是在没动支架手术之前送来,自己或许还有办法,可现在情况严重到这种程度,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力了,因为病情根本就不允许你再做任何尝试性的疗法了,一旦治疗方案失败,到时候可能连截肢的时间都来不及了。

“病情比较复杂严重,我看等卫生部的专家到了,一起研究一下吧。”潘保晋道。

曾毅已经猜到潘保晋多半会这样回答,潘保晋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上次中医研讨会,他明明已经断出那位悬饮中年妇女是“淤”症,却非得再下一副试探性的药,差点就闹得无法收场。

邵海波此时道:“曾毅,你怎么看,还有别的办法吗?”

曾毅走到劳伦的病床前,又看了一眼双腿的情形,最后一叹气,对小戴维道:“戴维先生,我觉得你还是请劳伦女士回美国去接受截肢手术吧。”

劳伦的助手一听,就大声道:“这就是你的结论吗?劳伦女士这次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求医,是对中国大夫莫大的信任,难道你们中国的大夫,就是这点水平吗你的结论,太让我遗憾了……”

“纠正一下,我,叫做曾毅。”

曾毅冷冷打断了那位助手的话,在自己胸前点了一下,道:“我的观点,只能代表我本人,代表不了所有的中国大夫。中国大夫水平不够,但也没有把这个腿治成这个样子,你们要是觉得我们水平不够,那谁的水平高,你们就去另请高明吧。”

在场的大夫心里都乐了,心道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也只有曾毅敢这么讲了,腿又不是我们给治坏的,凭什么我们要收拾这个烂摊子,明明是你们自己粘上来的,还大言不惭地给我们定了底线。

又是外交部,又是特使的,吓唬谁呢,有本事你让外交部和特使把这腿治好了。

第三一四章无效

劳伦的助手似乎没想到曾毅会这样讲,当时脸上的表情当时很惊诧,还有些气愤,他抬起手指着曾毅,准备要发飙了。

“曾先生,请千万不要生气,他有些激动,情绪失控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小戴维抢先按住了那助手,对曾毅解释着。

曾毅的脾气,小戴维是领教过的,在他心里,曾毅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辣手神医”,上次的毒蛇事件,曾毅可是看着自己那条腿一直烂下去的,要不是自己聪明,及时派了人过去道歉,又拿出几个亿砸到南云医学院,怕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为“铁拐李”了。

中国人都爱面子,也最怕把事情闹大,但也有例外,曾毅就是这个例外,你的那套激将法对付其他大夫或许还有点用,但拿来对付曾毅,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今天要是把他惹恼了,劳伦的腿就真的只能锯掉了。

别人没有办法治,但曾毅肯定是有办法的,当时自己也被全球所有的专家都下了截肢通知,最后不也很轻松就被曾毅治好了吗。

小戴维把那助手挡到一旁,回头向曾毅谦逊请教道:“曾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曾毅摇了摇头,道:“就算医生有办法,也架不住劳伦女士自己要截肢啊。”

小戴维很意外,什么叫做劳伦要截肢,劳伦可不想要截肢啊。她想截肢的话,也就不会到中国来了,早在美国就做截肢手术了。

劳伦的助手听不下去了,又插嘴说道:“如果你没有好的治疗办法,就请更高明的大夫过……”

“住口。”

小戴维很严肃地打断了那助手的话,你他妈的再捣乱,老子先把你赶出去,他用眼神狠狠警告了对方之后,才回过头,道:“曾大夫,他不懂规矩,你接着讲。”

曾毅拿起刚才那份比较旧的病历,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劳伦女士的私人医生,应该就是非常有名的酒鬼大夫了。”

小戴维点头道:“曾先生目光如炬,确实如此。”

“那这个导致双腿坏疽的支架手术,我看不是酒鬼大夫做的,而且他本人肯定是极力反对做这个手术的,是劳伦女士自作主张,另外找人来做了这手术,对不对?”曾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劳伦,道:“所以我说是劳伦女士自己想截肢,并没有说错吧?”

病床上的劳伦本来还有些闭目养神的意思,但听到曾毅的话,顿时就睁开了眼睛,她心中骇然,自己已经把带来的病历资料做了有选择性的筛选,没想到还会被人一眼看穿。

小戴维看了看曾毅,又看了看劳伦,他的眼睛又不瞎,已经看出劳伦肯定是对南江省的大夫有所隐瞒了。

劳伦的私人医生,确实是大名鼎鼎的酒鬼大夫,这么多年以来,她的糖尿病都是由酒鬼大夫来医治的,主要是注射胰岛素,酒鬼曾经建议劳伦到中国来,尝试接受中医疗法,但劳伦并不相信中医。

病情很严重之后,劳伦想做支架手术改善一下腿部的血液循环,但酒鬼不同意,他当时很明确地告诉劳伦,以她的身体状况来做支架手术,后果就是加速病情的恶化,先是坏疽,然后是截肢,截肢之后就是死亡。

但劳伦觉得酒鬼有些危言耸听,很多人都做支架手术,也没有事,于是她私自联系了一家医疗机构做了支架手术,手术之后,正如酒鬼所说,很快就出现了坏疽,面临着必须要截肢的状况。

劳伦承受不了失去双腿的痛苦,这才到了中国来。

“既然不听大夫的专业意见,那又何必来找大夫呢?现在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还要对大夫隐瞒病情。如果不是劳伦女士自己想截肢,那我就要对劳伦女士这次来到中国的意图,有所怀疑了。”曾毅把那份病历往床上一扔,道:“对不起,这样的病人,我不会接,也不敢接,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曾毅一转身,对潘保晋道:“潘厅长,我先走一步了,这事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潘保晋本来就觉得这件事很棘手,现在让曾毅发现了蹊跷之处,就立刻道:“既然事情还有隐情,我看有必要先向上级汇报一下,再决定是否对劳伦女士进行医疗救助。”

邵海波也道:“在没有彻底弄清楚病情之前,我看不好冒然采取医疗措施,免得对劳伦女士造成更大的伤害。”

省人院的专家都是点头附和,“是啊,人命关天,必须慎之又慎。”

小戴维此时顾不上跟劳伦沟通,直接追着曾毅就出去了,大喊道:“曾先生,曾先生。”

追着曾毅进了电梯,小戴维道:“曾先生,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务必给一个解释的机会。”

曾毅跟小戴维接触久了,关系算是比较熟,就道:“戴维,不是我不帮忙,你来中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能理解我们这些大夫的无奈。上面有命令,我们就必须治,但劳伦的情况究竟如何,你这个内行应该清楚,就算请酒鬼大夫过来,你认为能保住劳伦的那双腿吗?”

戴维一阵默然,他也是医学科班出身,自然很明白,以西医的手段,现在不管请谁出手,别说是双腿了,可能连生命都很难保住了。

“劳伦女士身份特殊,她可以利用她的能量,对我们的上级施加影响,但必须保住双腿的要求,是不是在为难我们这些大夫?”曾毅抬手在戴维肩上拍了一下,道:“大家能够熬到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很不容易,医生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就让劳伦女士高抬贵手吧。现在回美国,还来得及。”

戴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在劳伦来中国之前,他就向劳伦建议过,来了之后只找曾毅,不要惊动其它方面。

但劳伦无法很坦然地面对自己现在的这种局面,甚至对死亡有些未知的恐惧,她怕自己到了中国之后不能得到足够的重视,所以就动用能量施加了影响,作为一名政客,劳伦很清楚怎样做才让中国的大夫重视自己,但这次她确实是做错了。

电梯门打开之后,曾毅往外走,戴维不肯放弃,跟着后面问道:“曾先生,我就问一个问题,究竟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曾毅站住了脚,道:“我已经说过了,就算医生有办法,也架不住劳伦她自己想要截肢,对不对?”

戴维先是一愣,随后狂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已经明白曾毅的意思了,这是有办法,但前提是要让劳伦先改变行事方式,否则没人敢给她治的。这点戴维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上次他被蛇咬,就搞得南江天翻地覆,曾毅当时冲上山给他医治,是出于好心好意,最后却不得不接受三番五次的调查,这次的劳伦比自己能量更大,谁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把曾毅送到门外,戴维又问道:“曾先生,我很困惑,你是怎么知道酒鬼大夫不同意做支架手术的?”

曾毅就道:“我以前跟酒鬼大夫打过交道,知道他很反对进行无效医治。以劳伦的身体状况,做支架手术的后果必然是出现坏疽,等到坏疽无法控制的时候,就是截肢,而截肢对劳伦来讲,是她当初做支架手术的初衷吗?”

戴维摇头,劳伦做支架手术,是想让自己的双腿能舒服轻松一些,绝不可能是为了截肢,那还不如直接截肢呢,何必多遭一重罪。

“这就是典型的无效医治,甚至比无效还更坏,病人是想让自己舒服一些,结果却是在尝遍了一系列所有的痛苦之后,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很残忍。”曾毅叹了口气,“酒鬼经验丰富,当然清楚这些后果,所以肯定不会让劳伦去做支架手术的,甚至我可以这么讲,劳伦最后能够做了这个支架手术,很可能是对那家医疗机构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体情况。”

戴维先是很吃惊,不过想着刚才劳伦对省人院大夫隐瞒了病历的事,他就觉得曾毅这个推测完全是有可能的。就算是在美国,大夫们面对劳伦这样一个强势的公众人物,也同样是不敢冒险的。

“原来是这样。”戴维道了一句。

曾毅苦笑了一下,道:“所以,有的时候,请不要埋怨大夫不给你治疗,或许那是为了你好,我想现在劳伦就已经后悔当初没有听酒鬼的意见了。”

戴维点着头,心道大夫这个职业确实不怎么好做,不给治疗,患者说你不作为、冷漠;按照患者的要求去治,其实很多又都是无效医治,最后病人又会反过来恨你,说你黑心,搞得他们人财两空。

但也有例外,有一些大夫,是在明知医治无效的情况下,为了赚黑心钱,故意不向患者说明情况,而是恐吓怂恿患者接受大量的无效医治,让患者在离开人世之前,得到的只有的无尽的痛苦,而没有片刻的安宁。

送走曾毅,戴维又匆匆返回病房,去做劳伦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曾毅起床,洗漱完毕,正在吃着早饭呢,汤卫国的电话来了,让曾毅立刻到楼下去,他马上过来,说是有急事。

曾毅只好放下碗筷,迈步下了楼。

刚出楼门,就看到汤卫国的那辆军野风一般冲进管委会小区,后面还跟着另外一辆军车,挂的是大军区的牌子。

“曾毅。”

汤卫国不等车子停稳,人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喊了一嗓子,然后跑过去等后车停稳,拉开了车门。

后车下来一位大校,三十多岁,面色威严,下车后往那里一站,腰杆笔直。

汤卫国就道:“曾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那位大校没让汤卫国介绍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大步往前,朝曾毅伸出了手,“这位就是曾毅曾主任吧?”

曾毅伸出手,“我就是。”

大校和曾毅一握手,然后侧开半个身子,抬手指着车子,道:“奉命来请曾主任过去一趟,不知道你方便不?”

曾毅看了一眼汤卫国,没有从汤卫国的眼色里看出什么不妥的东西,便道:“方便倒是方便,现在就走吗?”

“事不宜迟,现在能走最好不过。”大校倒是干脆,过去直接拽开车门,等着曾毅上车。

曾毅不知道什么事,也就不用做什么准备,当下抬脚就上了车。

大校上车随后上车,坐在了曾毅身旁,对汤卫国喊了一句:“老汤,辛苦了,回头我找你喝酒。”完了一合车门,命令司机开车。

等车子驶出高新园区,大校才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兴伟,是楚司令员的警卫员。”

“原来是程参谋。”曾毅笑着点头,楚司令自然是指楚振邦,曾毅以前见过。

“楚司令找曾主任了解点情况,因为比较急,也就没有提前跟曾主任打个招呼,要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多包涵。”程兴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才稍稍露出一丝笑意。

曾毅就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很可能是翟老来南江的事,翟浩辉在南江也转了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有什么结果了吧,“程参谋客气了,可以理解。”

“曾主任真年轻,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程兴伟开始找话题聊着,他很好奇曾毅是什么来头,楚司令突然要找曾毅了解情况,还非常急,这种情况可是很少见的,也不知道这个曾毅跟楚司令是什么关系,能让楚司令如此急切要见他。

“凑巧干出点成绩,运气好,被领导看在眼里了。”曾毅笑着解释了一句,“跟程参谋没法比的,你跟着楚司令,将来肯定大有前途。”

程兴伟哈哈一笑,也就不再探曾毅的底了,道:“曾主任谦虚了,白阳高新园区的发展,可是有目共睹的。”

车子出了白阳之后,转了个弯,然后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在荣城市的中心位置,有一处地方,挂了军区司令部的牌子,曾毅经常从那里路过,但现在走的方向,明显不是朝市中心去的。

只是曾毅也没有问要去什么地方,因为就算问了,程兴伟也不会回答的。

军区的位置和部署,一般都属于机密,就像平时军地之间的信件往来,你只要在信封上写上收信人的单位,对方就能收到,你不用写具体的地址,而且具体的地址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第三一五章小吴山

车子来到郊区的一处大院前,门前放了一块“军事管制区”的金属牌,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标志。

门口笔直站了几名卫兵,荷枪实弹,目光锐利。为首的一名上尉,抬手拦住了车子,等车窗放下,看到坐在后座上的程兴伟,上尉立刻敬礼,“首长好。”

程兴伟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亮了一下,道:“紧急军务。”

“是,首长。”上尉立刻朝后抬手,“放行。”

大院很深,进去之后是一条笔直的林荫大道,路两边的青松粗壮挺直,有三四层楼那么高,看来有些年头了。车子往里面走了有好几分钟,才来到一栋建筑前,是一座有着浓厚苏联式风格的大楼,庄重严肃,只是外表看起来有些老旧了。

程兴伟下了车,道:“曾主任,这边请。”

大楼的门口还有负责警卫的士兵,但并没有阻拦,程兴伟领着曾毅很顺利就进了楼。

到了五楼,走到最里面那间的门口,程兴伟低声道:“曾主任请稍等,我进去向楚司令请示一下。”

“好的。”曾毅点了点头,等程兴伟进去,他就透过楼道的窗户往外看,才发现这个大院真的是非常大,足有上千亩。

楚振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曾毅到了?那就快请他进来吧。”

程兴伟从里面又走了出来,抬手道:“曾主任,楚司令请你进去说话。”

走进楚振邦的办公室,迎面的墙上挂了一面巨幅的军事地图,上面没有地名,而是很多数字代码,办公室的风格也带着军事风格,干练大气,整洁标准,在楚振邦的办公桌上,还放了一架新式战斗机的模型。

“楚司令。”曾毅笑着打了个招呼,他不是军人,不用敬军礼。

“坐坐坐。”楚振邦大手一指沙发,然后就按着扶手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要走出来。

程兴伟吃了一惊,平时就是南江省军区的司令员过来,楚司令顶多也是站起身,隔着桌子握个手罢了,今天不过是个地方上来的小小管委会副主任,司令员竟然亲自走出来接待。

楚振邦顺手从桌上拿起一盒烟,走了出来,道:“曾毅,你还是头一次到我这里来吧。不要拘束嘛,来,尝尝我这个烟。”

曾毅就笑着摇手,道:“楚司令,我不会吸烟的。”

楚振邦哈哈一笑,“不吸好,那小程啊,你去给曾毅同志沏杯茶。”说着,楚振邦自己却抽出一根点着。

程兴伟点点头,然后看着曾毅,问道:“绿茶可以吗?”

曾毅笑着道:“可以可以,谢谢程参谋了。”

“不客气。”程兴伟就走出去沏茶了,换了是平时,他肯定不会问这个的,沏什么茶就喝什么茶,基本没得挑,就是给你一杯白开水,也不会有人有意见的,但今天情况特殊,楚振邦对曾毅不是一般的重视,程兴伟自然就得更重视。

楚振邦在沙发椅上坐下,朝曾毅一压手,道:“曾毅,坐。”

“谢谢楚司令。”曾毅这才走过去,大大方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看着楚振邦。

“今天找你来,是要了解点情况。”楚振邦吸了一口烟之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道:“翟浩辉来找过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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