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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一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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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笑了笑道:“马上就到了。”
他不正面回答,也让楚纱更加疑惑,但是已经到了这里,她也不能转头离开吧,于是只好继续跟着他走,直到一间小小的黑色屋子前,小太监指了指里面,鞠躬道:“请进去吧。”
楚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里面,然后点头道:“好。”
小太监让她先进去,楚纱只能道好,但是心中自然是非常怀疑的,她看着小太监,自个先踏进去,然后等着他也进来。
小太监笑了笑,跟着进去了,然后把灯笼放下,端着那个盘子递到楚纱跟前,道:“楚纱姑娘,您喝吧。”
楚纱惊疑的看着那小太监掀开白布,却见是一杯金杯装好的类似是酒的液体,在黑暗里不容明辨,只是那灯笼照耀下,泛出微微的光,看起来格外诡异。
楚纱愣了半天,道:“什么意思?!”
那小太监只微笑道:“您是聪明人,我是什么意思您怎么会不明白呢?快喝吧。”
说着就要把那被子往楚纱手里塞。
楚纱疯了般的推开他的手,小太监赶紧一缩,保住了杯子里的酒,楚纱见他如此,喊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不是聪明人!!我只知道我帮了宁妃,她答应过我,她答应过我会给我很多好处的!那这是什么,是什么?!”
小太监无奈地道:“这是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和宁妃让我做,我就这样做了啊。小的也是替皇上办事的,您就别为难小地了。”
虽然这小太监一口一句“小的”“您”,但是语气决绝,丝毫不容许她抗拒一般,可见他是真的要楚纱喝那酒。
楚纱纵然确实不聪明,但是也不至于笨到连那酒是什么都不知道。
特意把人都遣散,特意带她来这个又黑又暗又无人的小屋子里,特意只让这一个小太监跟着……那杯酒难不成还能是什么宝药?!不,只能是毒酒……!
为什么?她明明按照宁妃的意思办了啊,为什么居然宁妃还想要害她……难道宁妃是想要除掉她以免夜长梦多?!可恶,为何当初她竟没有想到这一点,白白地帮了别人现在还要赔上自己的命!
楚纱越想,越是心情复杂,悔恨,不解,无奈,痛苦,愤怒,怨恨……通通都汇聚在了一起,成了那杯用金色杯子装起的酒。
她怒道:“我不管,我要去见宁妃!”
小太监道:“这怎么行?宁妃已经和皇上就寝了……而且您是将死之人,还是不见为好,免得晦气……”
他倒是越说越不客气了!
楚纱脸色一沉,道:“我告诉你,这事情肯定是有问题,什么我是将死之人,告诉你,我以后不但会活很久,还会活的很好很好!”
小太监道:“有没有问题这件事,您放心便是。喝了这杯酒,再无忧愁……”
“我不要!”楚纱怒吼道,“让我见宁妃,让我见宁妃!”
小太监见楚纱如此不配合——其实有谁会配合呢,莫名其妙的要死去,还要自己喝了那毒酒,怕是再豪迈地人也不肯答应吧。
于是小太监把手中的盘子先放到一边去,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捏住楚纱的两只乱挥动的手,这小太监看起来小小的,力气应该不大,但是他抓着楚纱的手的时候,楚纱才明白他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接着小太监用另一支手拿起酒杯,往她嘴里塞。
楚纱死死闭着嘴,而小太监就立刻把抓着她手的那只手松开,撬开了她嘴巴,他利用这一分一秒地空隙,让楚纱把酒全数喝下。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万分……显然,是个老手了。
楚纱愣愣地看着这个小太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太监便趁着她发愣的瞬间,立刻出了门,然后“咔”的一声,门上锁了。
楚纱如梦初醒般冲到门边,发疯似地敲打着门,喊道:“放我出去!让我出去……!我要去见宁妃,我要见皇上!宁妃她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何要这样……!”
渐渐的,里边的声音微弱了起来,终于是微不可闻,直至停止。
小太监一直站在外边,手里提着那个泛着微弱光芒的灯笼,等到里面没了声音,他才叹了口气。外边的风大,吹的他浑身发凉,小太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然后缓缓打开门,见楚纱果然已经死去。她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黑血,眼睛不甘地睁大着,仿佛要看清这个世界为何不如她所想,她的手指因为敲打门太过用力而出了血,微微扭曲着。
这样的状况他看的太多,于是也只是冷静的把楚纱抬起来,然后一番收拾。
后宫里人命从来如草芥,怪就怪楚纱没脑子还趟着浑水……
小太监一边收拾,一边默默地告诉自己:忘记刚才楚纱说过的一切话。
林定涛得知楚纱的死讯,是被皇上召去告诉他的。
他开始还很疑惑,为何楚纱一直没回来,虽然他心中有些明白楚纱的所作所为并非能够让人轻易原谅,但总觉得宁妃应该不会太为难楚纱。
而没想到,皇上让他来,只说了一句话:楚纱,亡矣。
林定涛自然是非常震惊,他看着皇上,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虽然林家,尤其是林宰相权倾朝野,但是皇帝已然并非当初的小皇帝,他一心一意可都是要除掉林家——至少,也希望削减掉林家的一点势力,因此,林定涛不可能为了一个妾去跟皇帝说什么,只是他……
皇上回头道:“其实这事有蹊跷你也该知道,她如果要告诉你们这件事,还是很容易的,但是她却没有说,那么证明除了威胁之外还有其他的因素在,而不论是什么因素什么诱惑,她居然为此而决定伤害朕的孩子以及宁妃……那就是千万个不对。”
林定涛沉默半响,磕头道:“是。”
117.废后(下)
第二日,正式废后。
虽然这废后之事来的未免太过突然——但是说来说去,大家还是不敢管什么的,那些言官昨个也是亲眼看见了皇后娘娘的作为的,现在再为皇后娘娘说话也是自寻死路。
废后不比封后,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对皇上来说是这样,对皇后更是,所以只是收缴后印,昭告天下,从太庙里除名,就可以了。
可怜画桥她后印还没捂热呢就要交出去了,而且连慧妃的名头都没有了。
她昨个才小产了,今天却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做更加疲惫的事,她脸色苍白,身上穿的是一件颜色简单的衣服,妆也没有画的很仔细,就那样弱弱地站在大殿之上,双眼含泪的把手中的后印交了上去。
她真的不想交,一点也不想……
皇帝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有泪,只别过眼,不说什么。
而身后依旧是文武百官,依旧是后宫妃嫔,似乎一切和昨日都没有区别,只是谁都明白,这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一日成后,一日被废。
不过是几个眨眼的时间,居然却生出这么多事端……?!
画桥有点恍惚。
她站在高端之处,听着小太监面无表情地念着废后的圣旨,然后慢慢回头,看了眼那些妃子。
烟柳依旧在那些人之间,低着头,神情自若,仿佛昨天的封后仪式和今天的废后仪式一样,都和她没有一丁点关系。只是……只是这一切,却其实都是她慢慢慢慢地造成的!
她总是这样,如果只看表面,你什么都看不到。烟柳仿佛永远只是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她好像根本不会在意什么,也不会去争什么……但是画桥明白,恰恰相反,她比任何人都富有心计,只是她藏得太好。
以前在楚家的时候,她年纪尚小,初始时曾觉得烟柳定然是个好姐姐,并且还心生向往,但是后来她逐渐长大懂事,才发觉烟柳的笑容有多么无力,那都是敷衍而已,只是敷衍……
烟柳什么都没有画桥好,尽管她也努力过,但是却也超过不了她。而且画桥虽然在王如的唆使下常常不经意地和烟柳比较,但其实她也不爱比这些。因为她不明白比来比去的有什么意思,所以倒也没什么,顶多就是偶尔有些不甘心——小时候的清昭也是这样的。每次被楚风指着鼻子说“看看你大姐!”的时候,就会恨恨地看着烟柳,也因此,后来画桥想拉近和清昭的关系便也容易了一些。
烟柳太好,好到虚伪。
烟柳想进宫的事其实她也是明白一些的,毕竟烟柳那种人,其实很适合宫廷——让她在一个小院子里待着那其实反而是辱没了她呢!她就适合在那种深宫大院里,和别的女人斗法,然后看着别人一个个死去,成为失败者,而烟柳最终成为胜利者……
画桥当初这么想,并非是太抬举烟柳而不顾及自己,而是因为那时候她完全还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和烟柳来争这后位,她是不想进宫的,也觉得自己大抵是斗不过烟柳的——虽然她觉得,如果放手一搏,胜负也未必。
但是后来,王如之事让她明白,她必须进宫,一定得进宫!
也是说,她要和楚烟柳展开斗法,她自认为赢的机会不大,但输的机会也未必不大。而且烟柳和她不同,烟柳进宫,那是为了名誉,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享受这一切的快感,而她不同。
她是怀着仇恨进宫的,她需要这个位置,需要用它来报仇,来抚慰她心里的不满和忿恨,直到当初害死王如和背叛她的人统统死光为止。
换句话来说,就是烟柳定然会小心行事,而她却是要放手一搏,不成功,便成仁的。
她收敛了性子,摆顺了眉眼,多了几分心机和注意力,练就出了一些沉稳。
同时她也觉得好疲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简直是累死,可是看烟柳,她在宫中对待别人,就如同她在楚家一般,彬彬有礼,形容举止皆是非常有分寸,没有一丝僭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对别人的敌意,甚至比千辛万苦伪装的她做的还要好。
可是烟柳看起来,并没有一丝的疲惫。
开始她以为,是因为烟柳掩藏的好,但是后来她发现,烟柳根本没有破绽。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烟柳把虚伪的面具带在脸上,带久了,也就成了自然,拿不下来了。
是以,她的微笑,她的和善,其实都是真的。
表面的真实与内心的虚伪相匹配,简直天衣无缝。
意识到这一点的画桥简直恐慌了,因为看样子自己不论怎么做(都不是她)的对手,画桥第一次害死一个妃子的时候,还曾偷偷(地一个人)在角落里帮那个妃子烧了纸钱,但是烟柳却总是在言笑晏晏间置人于死地。
不过似乎烟柳的运气没她好,虽然烟柳比她早些被册封为宁妃,但是后来皇上对她的恩宠似乎消失了一些,而她也不知为何没再争取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看上了画桥,并且居然甚为喜欢她的性格。
其实画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哪里好,若说皇帝是喜欢上她装出来的淑惠的微笑,那烟柳比她装的更好,若说皇帝喜欢她偶尔娇蛮的性格,那常妃比她更爱撒娇以及撒泼,不管怎么看,似乎她都不是最特别的。
后来皇帝说,就是因为你不特别啊,大智若愚,所以我封你为慧妃。
可是事实上,皇上却是错了,并非是大智若愚,而是……本来就愚笨啊。
后来她怀孕了,欣喜若狂之余当然不忘记向皇上要求要回楚家一趟,她需要告诉楚家的人,她成功了!她比烟柳更加惹皇上喜爱!
烟柳虽然一直是淡淡的,甚至还说什么恭喜啊之类的话,但是她可以感觉到,烟柳其实似乎有些抑郁,画桥心中暗喜也不点破,只去了楚家,结果发现清昭居然和一个商人对上眼了。她承认,那商人长的是挺俊俏,但是俊俏有什么用呢?商人而已啊!就好像当初的赵丹枫……
后来她和清昭决裂,一切似乎已结束,只等画桥再来一招斩断一切。
而上天再一次眷顾了她,皇上居然要直接封她为后!这让她欣喜若狂,只是……后来,一切的发展都超脱了她的预料,她所以为自己都计划好的,到最后才发现都是别人计划中的一部分。
这个楚烟柳!
就是她,她充分的继承了沈倩那个女人的坏心眼和心机,正如沈倩摧毁了王如的一切,楚烟柳也摧毁了她的一切!
越想,楚画桥的心里便越发生出一股怨恨……
楚烟柳似有感应一般抬头,然后,对她微微一笑。
一瞬间,楚画桥目眦欲裂。
林府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虽然死的只是个小妾,但毕竟这和皇家的事扯到了一块去,而且好死不死还是皇帝的后宫家务事,简直是让人无可奈何。
“想不到楚纱她竟然如此,实在是……”身为主母的赵氏皱了皱眉,打破了这片沉默。
其实赵氏不可能对周氏和清昭的行为完全不知情,而且看赵氏和周氏的关系,周氏也不可能完全隐瞒她,所以赵氏这番话便是别有深意,死后鞭尸的了。
不过就算不这样,她是主母,本也该就这林府里的女人们有事说事的,楚纱这回犯的错的确很大,把她自个的命赔上去了不说,还有牵扯到林家的嫌疑,真是……哎。
林宰相沉着脸道:“那楚纱真是辜负众人期望,她平日里表现的柔弱不已,却敢做这样的事,着实让人吃惊。至于她父母那边的交代,随便敷衍一下便是,皇上赐死的,谅他们也不敢闹什么。”
林定涛应了声是之后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明白为何纱儿会这样,难道有什么东西是她要而她不能用正常渠道获得的么?”
还真有。
清昭瞥了眼自己身边正襟危坐的某人,心中暗道。
察觉到她的目光,林天阔回头,也微微扯了扯嘴角,然后继续装严肃地听着其他人的谈话。
这家伙……清昭暗自失笑,同时心中也有一些无奈。
楚纱死了,画桥后位不保了,这一切都没有脱离出她和烟柳的算计,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但是刚刚林宰相说到楚纱的父母,却让清昭心中生出愧疚,刘燕和楚越其实人都是不错的,尤其楚越对刘燕,真的好的没话说,也因此在清昭心里楚越有加分。除去很多人通有的小毛病,他们两是很好的,可是到底为何竟会教出楚纱这样的女儿呢?
而且即便除去这层因素,清昭还是很不安心。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并不会这样结束,她有种隐隐的不好的预感,仿佛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她也能感觉出再多东西来。
大概是想太多了吧。
清昭揉了揉脑袋,想。
林天阔看见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贴心地道:“你不舒服?”
清昭看了他一眼,道:“噢,没有,只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林天阔于是回头对众人道:“我先带清昭回房。”
林宰相点点头:“去吧。”
118.柳亡
没过几日,清昭那“不好的感觉”竟得到了印证。
……在所有人预料之外,原本在废后大典上看起来平静不已的画桥,居然寻了个空子,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刺上了宁妃的肚子。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画桥的行为,乃是谋害皇嗣,即便那皇嗣是她的,那也是谋害。
而本来按规矩,这是死罪,只是皇帝念着旧情所以让她苟且地活着了,再按规矩,连楚家都是要受牵连的,但是看在宁妃的面子上,是不可能会动楚家的嘛,只对楚纱的父母两人做了警告,让楚越和刘燕先闻爱女逝去,再听圣旨降临,实在很令他们忧愁。
画桥自是被打入冷宫了的,莲香也没能跟着她,而是被发配去了洗衣房,做些苦活,画桥便只有一个烟柳手下的小宫女伺候着,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监视,而且还没给她好脸色看。
画桥在冷宫中住了几天而已,便觉得寂寞难耐,而且一想起自己从前将被封为皇后时以及被封为皇后那日的风光模样,她便更是气恼万分,于是心中的埋怨与日俱增。
当时烟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尚和皇上调情调情的非常开心,只等着怀孕之后确立后位了。
画桥进冷宫的第五天之后,皇帝和别的大臣们外出狩猎,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但是烟柳留在了宫中,而且她最不明智的是,她去看了画桥。
皇帝曾告诉宁妃,自己没赐死画桥,是为了给宁妃一个面子,但这几日宁妃日日哀叹说皇上的皇嗣居然就这样没了多可惜什么的。皇帝越听也越觉得画桥实在太过分,本来没什么的怒气也逐渐升起。直至狩猎的前一日,他对宁妃道,若是你有机会便去寻得慧妃,将她……若是你下不去手,便算了吧。
宁妃怎么可能会下不去手?
她可就是怕斩草不除根这件事,于是皇帝一去狩猎了,她便独自一人带着一瓶上好的酒去了画桥那里,这酒,便是当晚楚纱饮掉的酒。
画桥看着宁妃笑盈盈的脸,心中愤怒非常,一时间气愤之下,把酒打翻了,然后回了自己屋子。
宁妃倒也不生气,因为她本来也就没想过要真地让画桥喝下这杯酒——用嘴说让画桥喝下去,画桥不会听;用强逼地让画桥喝,自己的力气还指不定有画桥的大呢。何况她怎么可能为了让一个势力尽失之人死去而破坏自个的形象?
她要的,便是画桥这般恶劣的态度,如此她就有借口再跟皇上诉说委屈了。
虽然未免狠毒,但是却也是不得已,画桥始终是一根刺,若是不除掉,即便那刺软了,也让人不舒服。
怀着这样的心思,宁妃准备离开,只是她万万料想不到,此刻画桥在屋里一个人,手中却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那匕首,本是她准备用来哪一天自己过不下去的时候,自杀用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却可以派上别的用途。
画桥恨宁妃和清昭,这是大家心中都有数的事儿,但是此刻画桥对她们,尤其是对宁妃的恨意,已经远远超过了那种“我想要你不好”的状态,而是“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你死”的极致想法。
所以,她此刻已经进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状态,她只想要宁妃死,想要宁妃痛苦,想要她不能再这样张扬跋扈的面对自己……哪怕,这代价是配上她自己的性命。
画桥紧握匕首,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宁妃料事如神,每次出谋划策,似乎都很准确地可以料到对方的心思与可能的动作,然后做出相应的判断。
那是因为她常常会把自己代入对方,想象如果自己是别人会如何做。
就好像来之前,她猜测画桥会把酒打翻,然后怒气冲冲的进屋子。
她料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料到画桥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画桥已经是被逼到死路的人,宁妃从来没有到这等尴尬的境地,自然也想象不出,一个绝望之人可以决绝到何种地步。
画桥手中握着那把匕首,轻轻的推开门,见宁妃背对着这边,似乎想要离开,而那个小婢女也因为开始被宁妃打发去泡茶了而不在了,这正是大好的机会。
画桥咬了咬牙,一步一步的往前,她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她没有杀过人——清昭那一次不算真的,毕竟只是她间接参与的。而这一次……画桥似乎可以想象地到,若是她一刀刺下去,烟柳身上会有血液迸溅出来,然后她自己的身上也会沾染上烟柳地血……
尽管这看起来让人害怕,可是她一定,一定要这么做。
终于到了烟柳附近,烟柳尚未察觉,而忽然,一旁传来那个小侍(女惊恐)的叫喊:“宁妃娘娘,小心!”
听见她喊声的宁妃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身后可能有什么,于是迅速转头,但是同时,画桥也明白她将要回头,也加快了速度,不管不顾的就往她身上一刺……
宁妃虽然也赶紧躲开了,但是终究是没得及,只错开了一点身子便被画桥的刀刺中了她。
如画桥所想,血立刻就飞溅出来,宁妃也撑大了眼睛,逐渐倒下去……
画桥的手颤抖着松开了,其实如果此时她还有冷静这个东西存在的话,她应该再补两刀,但是她怎么可能还可以冷静,于是她只能跪着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和眼前似乎将要死去了的烟柳。
……烟柳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行了,她的浑身都在发抖,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逐渐闭上了眼睛……画桥就这样看着她,一动不敢动,她不明白为何生命居然如此脆弱,虽然这样的确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还是不真实,太不真实了……她不敢相信,就在刚才,自己似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
和小时候的那一次不同,这回,是真的杀掉,用一把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匕首,结束掉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性命。
这好不真实,比那时候她登上后位之时感觉还不真实。
画桥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因此也没办法顾着一旁尖叫着的小婢女了。
而小婢女的尖叫当然有其他人注意,于是几个侍卫便冲了进来,看见画桥和宁妃的样子,自然也都是一愣,随即大家都飞快涌上去,一部分人扶起宁妃然后飞快的送去找太医,另一部分人抓紧画桥,不让她再动弹。
画桥就这样愣愣的被人抓着,呆滞而毫无声音。
清昭得到这个消息是宫中派人来传话的,说是宁妃想见清昭一面,清昭一边听一边往宫中赶,那真的是心惊肉跳。
下人们不敢主子的不吉利的话,所以虽然他们说宁妃应该没什么事了,但是清昭还是觉得很悬,而且“宁妃想见清昭一面”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昨天她就已经有些觉得不对劲……
好容易到了宫里,清昭急急忙忙的跟着几个下人去了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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