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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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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之吓了一跳,磨磨蹭蹭从侍卫身后站出来,伸手抬起盘子,“是长寿面。”
看着安宏寒脸色阴沉,席惜之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仍是鼓足了胆子,往龙椅走过去。
安宏寒皱着剑眉,似乎很不满意,一双眼来来回回扫视着小孩。
这盘长寿面,好歹也是席惜之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看见对方这样的眼神,席惜之有点火大。瘪嘴瞪他,气呼呼说道:“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就不送了。”
安宏寒眉头更深了,“朕何时说过这句话?”
“你那样子的表情,不就是在说不喜欢?”席惜之端着长寿面紧紧护着。
“朕没说。”安宏寒朝着席惜之招手,示意她过来。
席惜之半信半疑的走进去,心说,你若是喜欢,为什么要皱眉?不知道您老人家板起脸,是多么的吓人么?
安宏寒伸手接过长寿面,先是看了两眼,搁到了桌案上。抬起手,用袖袍擦擦席惜之的脸颊,然后又拍干净她身上的面粉。
“朕皱眉,不是因为这碗面,而是因为你的模样。”安宏寒一边清理席惜之衣袍上的脏渍,一边沉声说道:“浑身脏兮兮的,就不怕丢朕的脸吗?下次不用你进御膳房,吩咐那群厨子烧菜就可以了。”
席惜之眨眨眼,安宏寒脸色不好,是因为她浑身狼狈?
“意义不同,既然是送给你里的生辰礼物,当然得花心思亲手做。”席惜之十分认真的说道,尽管安宏寒时常欺负她,可是席惜之却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除了师傅,估计就安宏寒最值得她珍惜了。
安宏寒的目光再一次放到长寿面上,“卖相倒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
“尝尝不就知道了。”席惜之拿起银筷,递给安宏寒。
安宏寒挑了一根面条,正要咬下去的时候,席惜之喊道:“长寿面不能断。”
安宏寒动用银筷翻了翻面条,这才发现这碗面条只有一根。
“嗯。”淡淡回复了一句,安宏寒再次夹住面条送进嘴里。
面条的味道虽然及不上御厨的手艺,不过一想到是出自某小孩之手,安宏寒只觉得世间美味不过尔尔。
长寿面非常长,所以吃的时候会不方便,特别是吃面的模样,看着有点滑稽。而这一切却没有在安宏寒身上出现,他优雅的挑起面条,曼斯条理的缓缓送入嘴。
林恩和众位太监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陛下哪一次听过别人的决定?为何这个小女孩喊他吃面不能断,陛下就真的这般吃呢?
席惜之满意的看着安宏寒,直到最后面条的末端进入安宏寒的嘴,才露出笑靥。
“你一定能够长命百岁……”
周围的太监宫女吓得倒吸一口气,这句话放在民间说,绝对没有问题。可是她说的对方,却是堂堂的风泽国陛下,只要一国之君,那么必定该用万岁来形容!而席惜之竟然只说了百岁。
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小女孩肯定会遭殃,然而安宏寒却宠溺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额头。
“一定会。”安宏寒说道。
席惜之修仙,那么寿命肯定不会短。只要能够飞升,便可以与天同寿。而安宏寒不同,他虽然享尽世间荣华,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却是凡人之躯。无论如今多么风光,总有一日,会归入黄土。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宏寒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幽深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吩咐宫女收拾走了盘子,安宏寒搂过席惜之的肩头,抱进自己怀中。霸道的力量,让席惜之有点不明所以。
下面的三名妖精看见席惜之这边已经完事,慢慢收尾,缓步退出大殿。
席惜之吩咐过了,让她们跳完舞后,自己回去。她们也在皇宫中呆了不少时间,还是认识路。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席惜之还是吩咐林恩找了几个太监护送她们离去。
流云殿内的大臣全都交头接耳,看似非常欢愉。这一次夜宴不止大臣来参加了,后宫的美眷来得也不少,凡是拥有妃子头衔的人,全部都到齐了。
席惜之晃眼一看,足足看见下面坐着两三十名美人。华妃宁妃也坐在其中……
安宏寒和席惜之之间的举动被不少人看见了,不过所有人都识趣的没敢多说半个字。
“华妃,你倒是瞧瞧,陛下当着众人的面儿,就搂着抱着那个女孩。如今她还小,翻不起浪,不过……以后就难保了。”宁妃恨恨咬牙,偷偷打量着高台上的一幕。
华妃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她都已经警告过那人了,那个人却还是没有半分收敛,竟然和陛下越走越近。
华妃乃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面上保持着平静,“宁妃,她不过是个孩子,我们岂能和一个孩子计较?就不怕失了身份吗?”
就算要整治对方,她们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公主们的席位,和妃子离得并不远。自从安若嫣死去之后,原本默默无闻的十四公主慢慢变得受陛下宠爱。不但经常接到来自陛下的赏赐,而且一举成为了众位公主之首。以前处处和她作对的公主,也都攀附权势,倒向了她那边。
安云伊恰好听见华妃宁妃的对话,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九阶高台。她和那个女孩第一次见面,乃是在太傅院。只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女孩过去一次后,就没有再去过了。
最近关于席惜之的流言许多,但是其中的真假,没有人猜得出。
望着一个与皇室毫不相关的女孩,靠坐在皇兄怀里,安云伊心中渐渐生出一抹嫉妒。她做了这么多,全是为了得到皇兄的注意,明明一切都拿到手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又蹦出一个绊脚石。
☆、第二十三章
席惜之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眸,一会看看安宏寒,一会又看看下座的大臣们。
虽说是安宏寒的生辰,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敢放声大笑,又或者说,他们就算笑,那也是皮笑肉不笑,纯粹是装出来的表情。
“以前你的生辰都是这么过得么?”感觉这样的夜宴,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难道安宏寒就不觉得无聊吗?
“这次夜宴算是好的了。”试着回想起以前的生辰,安宏寒握住了席惜之的小手把玩,“未登基之前,朕的生辰全是皇子之间暗地的较量。自从登基之后,才勉强得到空闲。不过偶尔还是会有几个刺客窜出来,给夜宴助兴。”
席惜之的小心肝扑通一跳,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事情,安宏寒却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来?
心里有点同情安宏寒,虽然他的地位甚高,可是每一日都得提防其他人。就连生辰这种本该开心的事情,也要处处留心是否有害他之人。
“收起你那同情的目光。”安宏寒伸手挡在席惜之的眼前,“朕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那么多风雨,朕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怕区区几个刺客?”
“不是同情。”……是心疼。
席惜之抬起小手,叹息着拍了拍安宏寒的肩头,“以后我会陪你过生辰。”
仿若承诺一般,席惜之缓缓吐出这句话。而此时此刻,席惜之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这般说出来。
“这话是你说话,如有反悔,朕决不轻饶。”安宏寒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心中想出了什么对策。
有一种被老虎爪子按住,任意玩弄的感觉。席惜之吓得缩了缩脑袋,心说,安宏寒平时都不笑的,如今一笑,肯定有奸计!
“朕有那么可怕吗?”看见小孩每隔一会就缩脑袋,安宏寒沉声问道。
席惜之迅速摇头,小脑袋晃得跟破浪鼓似的。当然这是违心的动作,您老人家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牛鬼蛇神见了你,都得绕道走,更何况她这只小貂。
安宏寒没有计较那么多,反正让小孩怕着他,也挺有好处。
优美的丝竹音乐入耳,众人都碰杯饮酒。
不时有几个人跑来向安宏寒进酒,安宏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喝的并不是酒,而是水。
席惜之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庞,暗暗想道,安宏寒的酒量也太好了。许多杯酒下肚,竟然毫无醉意。
安宏寒怀中抱着席惜之,惹来了许多的注意,很多人都悄悄谈论着关于席惜之的事情。以前谁能够和安宏寒如此亲近?就算是得宠的妃子,也不见得可以坐在安宏寒的怀抱里。
“陛下,微臣有一件礼品,想要当着大家的面儿,送给您,请陛下看一看。”人群之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墨绿色的朝服,一看外表,就属于文臣。
席惜之努力瞅了几眼,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献礼,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宝贝。正襟危坐,席惜之凝视着下方,等着那个人开口。
安宏寒没有半分兴趣,因为前来献礼的人多了,很少能够看见新奇玩意。
这个大臣乃是范宜,也就是宁妃的父亲。
“微臣前几日听闻陛下丢失了爱宠鳯云貂,所以派人许多人去寻,皇天不负有心人,微臣昨日终于得到鳯云貂的消息,并且将鳯云貂抓了回来。”范宜说得时候极为骄傲,因为前去寻找鳯云貂的大臣,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许多。
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范宜,有点惊讶道:“找到了?我们派出的人,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范大人哪儿寻到的?”
范宜这话,顿时引起了席惜之和安宏寒的注意。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席惜之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心中大骂,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鳯云貂不就是她自己,她可哪儿都没去,更加没有闹失踪。
安宏寒比较沉得住气,伸手轻轻拍打席惜之的后背,“先看看……”
范宜的外表,比较像正儿八经的文人。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席惜之彻底了解他可恶的性子。
她这个正主听着呢,竟然大言不惭说找到了鳯云貂。
“范大人不妨拿出来看看,如果真是朕所养的那只貂儿,朕必定重重有赏。”安宏寒手指偷偷伸进了席惜之的裙摆,摸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一上一下的抚摸着。
若问席惜之哪儿最敏感?当然是额头中央的红印,和屁股后面长着的尾巴。
当安宏寒手指一碰到尾巴,席惜之立刻就想移开。奈何因为某人霸道的力量,没有能够得逞。
“微臣这就吩咐奴才去拿。”范宜朝着侧边的太监使了使眼色,那名太监立刻就迈开步子,走出流云殿。
随后太监回来之时,手中提着一个笼子。笼子中央,确确实实有那么一只宠物貂儿,和席惜之兽态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浑身银白色,唯有额头中央有着一簇火红色绒毛。
席惜之擦了擦眼睛,这怎么回事?
席惜之当然敢确定那笼子里的貂儿不是她,可是为什么范宜却能拧一只鳯云貂进宫?难不成这只鳯云貂是席惜之远亲,或者近邻?
席惜之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安宏寒,你当初有没有问过鸠国使者,他们是从哪儿抓到我的?”
“你乃是他们抓来的,你不是应该非常清楚吗?”安宏寒反问。
这一下,彻底把席惜之问住了。当初它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往风泽国的路上了,哪儿知道那么多事情?但是如果有它一只鳯云貂,那么也就应该还有其他的鳯云貂。
毕竟关于貂儿的配种问题,必须得有公母。
席惜之疑惑的眨眨眼,如此一想,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谁生出来的貂儿?
笼子中的小动物,呈现于众人眼前。洁白的绒毛一如以前那般漂亮,只是比起以前那只,这一只貂儿似乎少了一点点灵动。性子也格外的胆小,自从被提进大殿之后,这只小貂一直哆哆嗦嗦的卷缩着。
很多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看见那只貂儿的外貌后,立刻就纷纷说道,“还是范大人的门脉广,这才几日,就寻回了鳯云貂。”
“范大人真是厉害,微臣也派人去寻过,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哈哈,范大人找到了陛下的爱宠,等会陛下一定会好好赏赐你。”
……
许许多多的夸赞声围绕着范宜。
席惜之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话到了嘴边,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你确定这只貂儿是鳯云貂?”
被人这般质疑,范宜的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也许是因为心虚,他的声音比之前大了几分,“这貂儿当然是陛下的爱宠,你瞧瞧这模样,哪一点和陛下所养的鳯云貂不同?席姑娘,微臣乃是陛下忠心的臣子,怎么可能欺骗陛下?”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席惜之却不敢苟同。心说,你这只貂儿若是真的,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安宏寒的手掌,轻轻往席惜之的大腿一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提上来,给朕瞧瞧。”安宏寒冷漠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今日的夜宴,东方尤煜也参加了。他乃是律云国的太子,没有道理人在风泽国,却不来参加安宏寒的生辰。看见这一幕,他手中的折扇晃了晃,这次有好戏看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那只貂儿几次,但是也知道大殿中央那只貂儿绝对不是以前那只。光是看两者的眼神,就能看出一丁半点的诧异。连他都看得出来,更何况精明的安宏寒?
想想范宜的下场,东方尤煜都倍为同情。
范宜见陛下对这只貂儿有兴趣,嘴角的笑容无限扩大。
林恩心心念念鳯云貂很多日了,而且想到陛下对鳯云貂的喜爱程度,自发走下九阶高台,亲自去提笼子。当他拿到笼子的那一刻,林恩责怪似的说道:“你这只貂儿哟,真是让人不省心,一跑就几日,我们都急坏了。”
任林恩怎么抱怨,笼子里那只貂儿仍旧哆嗦的卷缩着,看都没有看林恩一眼,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话。
林恩看见小貂这副模样,忍不住露出惊讶。他们和鳯云貂相处习惯了,当然知道那只貂儿古灵精怪,特别通人性。
“这……这怎么回事?”林恩疑惑的自问了一句,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走上高台。
安宏寒的目光转向笼子,伸手就打开了笼子门,毫无温柔可言的扯出那只貂儿,来回审视了几眼。不说真与假,只俯视着范宜,问道:“范爱卿从哪儿找到的这只调皮貂儿?”
范宜得意洋洋,“微臣只是碰巧找到罢了,大概是因为微臣和鳯云貂挺有缘。”
席惜之咬牙切齿,鬼才和你有缘!在今日之前,她就没看见过你这个老匹夫。
安宏寒神色阴冷,手指移向貂儿中央的火红色绒毛,来回揉了几下。
既然范宜有胆量用这只貂儿来糊弄安宏寒,那么这只貂儿肯定是真的无疑。
☆、第二十四章
“确实很有缘啊……”安宏寒意味深长的吐出这句话,手指揉了揉那只貂儿额头中央的印记,“范大人真是为了这场夜宴,花费了不少苦心。这只鳯云貂,只怕少了十万两银子,是买不到的吧?”
安宏寒徐徐道来,每一个字都让人受宠若惊。
很多大臣纷纷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鳯云貂。
“不……不是真的吗?”
“欺君犯上,乃是大罪啊!”
“范大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拿一只假貂儿哄骗陛下。”
下面犹如炸开的油锅,所有大臣的嘴巴都张张合合,说个不停。
安宏寒一皱眉头,“都给朕闭嘴。”
话音一落,整个流云殿鸦雀无声。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这只鳯云貂是真的不假,可是并不是朕所养的那一只。”安宏寒的手指渐渐移到貂儿的脖子,他对人对物,向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只要他轻轻一用劲,那只貂儿非死无疑。
席惜之看出他的意图,伸手就夺走那只貂儿,“好歹也是我的同类,干嘛非要它死?”
席惜之说话的声音很小,只对着安宏寒一个人说。所以在外人眼中,这两个人不过是在说悄悄话罢了。
安宏寒没有反驳,也并没有再去夺那只貂儿。朝着下面的众臣,扫视了一眼,最终看向范宜,说道:“范大人,打算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范宜吓得手脚冰凉,浑身颤抖的跪下,“臣……臣只是想帮陛下找回爱宠,从来没有想过这只貂儿,竟然是假的。陛下,微臣效忠了风泽国几十年,难道微臣的人品,您还信不过吗?微臣绝对没有半点谎言。”
范宜大义凛然的说道,和刚才得意洋洋的模样,截然不同。
宁妃一直注意着全场的动静,见自家父亲反应挺快,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
华妃看了一眼她,“如果你父亲欺骗的人,是别人就罢了,可是一旦欺骗到陛下头上,你认为后果有几种?姐姐我劝你先做好准备,别以为简简单单的一个借口,就能堵住陛下继续追查的心。”
宁妃心里七上八下,她能在后宫有如今的权势,多半都是靠着父亲的关系。如果父亲真的有三长两短,那么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会随之下降。
皇宫乃是最现实的地方,你有权有财,别人就处处争先恐后的巴结你。如果你一无所有,那么准会遭人冷嘲热讽。瞧瞧那位十四公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前受人排挤,没有过得一天舒坦的日子。而今日……搬倒了安若嫣,成为了公主中最受欢迎的第一人。
“你当真以为朕会听信你的谎言?只要朕稍微追下去,关于这只貂儿的来历,朕难道还会不清楚?”安宏寒不肯罢休,逮住范宜的把柄不放开。
凡是朝廷上的大臣,哪一个不勾心斗角,想尽办法得到安宏寒的关注?然而与其通过投机取巧的法子,还不如展现自己的才华,引起安宏寒的注意,更加可靠。
范宜心知一旦事情败露,陛下一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
“陛下,微臣真的不知道这只貂儿,不是您的爱宠。微臣也是被别人所骗,这件事情与微臣无关啊!微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听着这套庸俗的话,席惜之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句话,那些说书先生不知道讲过多少次了,然而没想到还真有人会这般说出来。
“范大人,朕不会冤枉好人。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楚,那么朕不会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安宏寒平静无波的说道,“来人,先把范大人押入天牢。等朕查明真相后,再做决定。为了自己的清白,相信范大人应该不会介意这几日的牢狱之灾。”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可是一看安宏寒的冷酷无情的脸,谁都知道这是命令。
范宜根本不敢说什么,“微臣遵命。”
而事实,就想安宏寒所猜测那般。范宜不过是为了获得安宏寒的青睐,故意托关系,从鸠国那边找到门路,运了一只鳯云貂过来。但是范宜万万没有想到,这只貂儿刚到陛下手里,就被拆穿现形了。
两名侍卫押着范宜的肩头,走出了流云殿。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宁妃望着父亲消失的背影,不敢回头。不管这次事情,能不能掀过去,总之,以后范宜在朝廷上的地位,肯定会下降。
“朕警告你们,别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想要荣华富贵不难,但是前提是你们有那个价值,朝廷不养无用之人。”安宏寒的声音,透着丝丝霸气。
在场的大臣全都摄于安宏寒浑身的气势,全体跪地,低着头呼道:“臣等明白。”
明白?估计过不了多久,仍是会忘记。
安宏寒对此并不想多说,手掌一挥,“都起来吧,朕今日乏了,这次的夜宴到此结束。”
本来对所谓的夜宴,没有什么期待。留在流云殿和这群大臣纠缠,还不如抱着自家孩子回盘龙殿睡觉。
比起年轻力壮的安宏寒,席惜之才是真的累了。刚才坐在安宏寒怀中,就止不住的打哈欠。
看着席惜之怀中的小貂,安宏寒总觉得有些刺眼。某些东西,有一个就足够了。
“林恩,把这只貂儿拿去扔了。”
冷冷的话语,传进席惜之耳朵里,使得她更加紧紧搂住鳯云貂。别人不清楚当宠物的悲凉,难道席惜之会不知道吗?一看这只貂儿就没有神识,只是普通的动物。若是扔了,恐怕活不了几日。
“我想养。”既然大家都是同类,席惜之当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林恩也觉得席姑娘这个决定挺好,附和说道:“陛下,相信鳯云貂也希望有个朋友,两只貂儿正好有伴了。”
林恩不说这句话,安宏寒说不定还能留下这只貂儿。可是林恩一说出这句,安宏寒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侧身看了看旁边的席惜之,他的东西当然由他自己养着。至于伴儿?那就不用挑明了。
“朕说拿去扔,别让朕说第二遍。”
陛下莫名的怒火,让林恩手脚无措,赶紧低头应声:“奴才遵命,这就去。”
林恩顶着安宏寒发出来的威压,伸手夺过席惜之怀中的小貂。而那只貂儿根本不知道它以后的命运,仍是胆小的抖着身体。
席惜之想要挡住林恩的去路,被安宏寒拉住的手。
“我想养它。”席惜之再次声明。
“朕不需要两只同样的宠物。”言下之意,他只需要一只鳯云貂。
席惜之气得咬牙,心叹,不就是一只貂儿吗?又吃不了多少东西,用不了多少银子,为什么不能养着呢?
眼看着林恩要抱走鳯云貂,席惜之心急的想甩掉安宏寒挟制她的大手。
两人的动作,引起下面那些大臣的瞩目。
那只鳯云貂虽说不是陛下的爱宠,可是却也极为珍贵。毕竟鳯云貂在这个世界上,几乎绝迹了。同时出现两只鳯云貂,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听见陛下想要扔掉那只貂儿,所有人都感到可惜。
比起这只鳯云貂,东方尤煜当然喜欢以前那一只。不过看见席惜之极力想保住那只貂儿,忍不住伸出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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