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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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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之紧紧闭着眼睛,就是不看安宏寒。因为她知道,倘若张开眼,看见对方万年不化的寒冰脸,自己那点傲气一定会消失得荡然无存。原因无他,谁叫席惜之欺善怕恶。只要遇到比自己的强势的人,立马就风吹一边倒。用句好听点的话说,席惜之这叫‘能屈能伸’。

小小的白团轻微的颤抖着,眼前一片的漆黑。席惜之由于看不见对方,所以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何种表情,心中不断的猜测。安宏寒万一发怒,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啊。一想到那群宫女太监,处境与她相同,心底那点大无畏精神又窜了出来。

而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只听一道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将糕点端上来。”

随行的几名太监,每人手中都端着一碟糕点。他们一字形排开站到安宏寒面前,双手捧着碟子,弯腰举着。

安宏寒随手拿了一块,掰成细小的碎块,抬起席惜之的下巴,也没顾席惜之奋力的反抗,直接喂了进去,“朕不就关你两天,你便跟朕闹起绝食了。”

谁跟你闹了?她在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嘴巴刚张合了几下,恰好咀嚼到那块香脆的糕点。糕点带着丝丝甜味,入口即化,嘴里充斥着一股香甜之气。

一日未曾吃食物,席惜之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尝到如此美味的糕点,心里忍不住想要更多。可是,她的执念,却坚定告诉她,她不能这么贪心。她必须得赎罪,此罪不赎,良心不安!

吞下嘴里那块糕点,席惜之闭紧自己的嘴巴,把脑袋偏开。任你怎么引诱威逼,她就是不张嘴。

老者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长衫,“陛下,您这样做不行。这小貂自己想不开,硬要钻死胡同,我们谁也没办法。除非把她的心结解开,否则迟早得饿死。”

老头,你吓我呐?随便饿个几顿,饿不死人。

不过知道老头在帮自己忙,席惜之心里还是极为感激他。

安宏寒这才把目光转到老者身上,吴建锋一瞧,引荐道:“陛下,这位是今日寻来的兽医。”

安宏寒打量老者几番,眼角一斜,“它能有什么心结?每日不愁吃,不愁穿。”想起那滴泪珠,安宏寒的心思又渐渐飘远。

也许,真有。

“它为什么不高兴,老夫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懂小貂的心思。”老者说得倒是真言,听着不仅顺耳,而且又觉得他为人豁达。

这老头,不简单。

轻轻抚摸小貂的毛发,安宏寒心中已然猜到小貂为何绝食。还好他多了一个心眼,害怕小貂钻进死胡同里,就出不来了,只命人将宫女太监暂且收押。

“吴建锋,传令下去,将那群宫女太监放了吧。”和小貂相比,那群宫女太监的性命,在安宏寒的眼中不值一提。

为了他们,而失去小貂,无论怎么衡量,都觉得十分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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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陛下,你好‘贤惠’!

席惜之直愣愣的抬起眼眸,这位冰冷无情的帝王刚说什么?……

安宏寒的大手重重捏住小貂的尖耳朵,颇有几分无可奈何,“朕已经退让一步,若是你再不肯进食,休怪朕收回刚说过的话。”

耳朵传来的阵阵轻疼,清晰明白的告诉席惜之……安宏寒刚才真的说过要放了那群宫女太监。

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容易,席惜之唧唧唧的笑个不停。

安宏寒松开它的耳朵,眼眸中含着一抹无奈。这只小貂真容易满足,他不就是说了一句话,竟然笑成这样子。小貂温热的体温,顺着安宏寒的手掌,直接传进他的心脏。

又挑了一块卖相较好的糕点,安宏寒捏碎了,递到小貂的嘴边,“快吃。别让人说我丰泽国小气,饿死一只脆弱无能的小貂。”

席惜之也没有矫情,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脑袋凑到安宏寒的手掌,埋下身子,就在他手掌吃起来。

小貂在吃糕点时,舌头偶尔碰到安宏寒的手心,让他又回想起昨夜小貂喝醉后的情形。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安宏寒嘴角渐渐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陛下向来不喜欢笑,通常一笑,便是有人要遭殃。

吴建锋跟在安宏寒身边伺候几个月了,自然也了解一点。缩着脑袋,退后两步。比起不笑的时候,陛下脸上出现笑容,才是最可怕的。

没空注意安宏寒表情的变化,席惜之一腔的心思全放在了糕点上面。看见一块较大的糕点,两只爪子并用抱住,慢慢的啃。

眼神流露着满足和享受,仿佛它吃的东西,乃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所有人都看向碟子中的糕点,明明是皇宫里经常食用的饭后甜点,为何他们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老者摸着胡子,嘴角边的笑容没有断过。鳯云貂真是可爱,比起他见过的动物,这只小貂最讨人喜欢。

待小貂吃饱,并且打了一个饱嗝后,安宏寒接过太监递来的帕子,轻轻为小貂擦嘴巴,然后将它的爪子也清理了一遍。

小貂四脚朝天的躺在安宏寒怀中,眼睛半眯着,闲适得舒畅极了。

安宏寒轻柔着小貂鼓鼓的肚子,听别人说,这样子做,能够促进动物的消化。

享受着来自帝王的服侍,席惜之那颗幼小的心,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谁有她这等好福气?堂堂一国之君亲手照理她的生活起居不说,瞧瞧现在,还‘贤惠’的为她顺毛轻抚。

唧唧……如同奖励般,席惜之朝着安宏寒吼了两声。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安宏寒瞧小貂那副模样,手劲一重。

普天之下,谁不怕他三分,而这只小貂丝毫不见胆怯,竟然还敢把他当奴才使!

谈不上真正的生气,安宏寒只是故意恐吓小貂一下罢了。

但安宏寒的脸色只要稍微变得寒冽,浑身的威严和气势,便全都展露出来了。席惜之吓得立即收起那副享受的模样,小声的嘀咕道,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没错啊。对方变脸的功夫,比川剧的杂耍,还有厉害许多。

“陛下,小貂还否继续受罚?”吴建锋低头询问,头埋得很低。

那群宫女太监已无性命之忧,还想她继续领罚?那是不可能的。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件事情和席惜之脱掉了联系,她才不愿意继续呆在暗无寸光的幽禁室。

小爪子指向门口,席惜之朝着安宏寒叫唤。

“哈哈……”老者被小貂的举动,逗得不行,笑道:“它倒是听得懂我们说什么。”

朝着老头眨眨眼,当然听得懂。若是不懂,怎么给自己争取利益。

“罢了。万一它再给朕闹一次绝食,朕可没有闲时间陪着它耗。”安宏寒说完这句,转身就带着众名太监离去。

漆黑的幽禁室,顿时又变得无比安静。

老者也跟随安宏寒来到了盘龙殿,一路上他表现得非常淡然,似乎皇宫的宏大巍然,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也正是因为如此,席惜之更加坚定这个老头非比寻常。

倘若他只是一介平民,第一次进皇宫,应该如同小市民一般东张西望,感叹于皇宫的金碧辉煌。别问席惜之为何会这么想,因为这是她亲身经历过的经验之谈。

就算到了现在,她看见处处殿宇宫阙,还是有一股不真实的错觉。

美则美矣,却充满了危险。

“朕瞧你医术不错,以后就留在皇宫里当差。”安宏寒坐上铺着虎皮的宝座,单手抱着小貂,另一只手在桌子面敲了敲。

“谢陛下恩赐。”老者朝着安宏寒跪拜下去。

吴建锋神色有点苦恼,这人是他找来的,刚还说这老头是庸医。没想到一转眼,这人竟然得到陛下的恩赐。吴建锋看他不顺眼,尽管老者刚才显露了一手。但区区一次的成功,指不定就是他运气好,说明不了什么。

“吴建锋,等会你带他去太医院。尽管你医兽,不医人。但只要在皇宫里行医,那么便是太医,归属太医院管。”安宏寒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赶紧去了。

天色不早了,圆日渐渐落入西山,阳光越来越暗淡。长廊楼宇都点燃了灯火,一闪一闪的,和天边的星辰照相辉映。

同安宏寒洗完澡后,席惜之再次钻进自家小窝。小窝换了个样儿,盆子乃是碧玉雕刻而成,通体翠绿色,半透明,刚钻进去,席惜之就感受到一阵的暖意。

席惜之兴奋的在里面打滚,这窝倍值钱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拿出去典当,少说也能值千八百两吧。

要是众人知道小貂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集体咆哮:那是无价之宝!

琉玉凤鸣盆,全世间就这么一件。除了风泽国皇宫收藏着,别的国家拿不出这么纯粹的美玉。

拿这么个贵重的玉盆,给小貂作窝,那才叫暴殄天物。

一张绣着白色小貂的棉被,朝着席惜之的头盖下。上面的刺绣手工十分逼真,特别是那只小貂,绣得活灵活现,和席惜之的长相有七分相像。席惜之爱不释手的蹭蹭棉被,喜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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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溜须拍马,生活必须

有主人的生活,就是不赖。不止有吃有喝,每天还能闲着不做事。比起做别人的徒弟,这种享受型的生活,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想当年,深山中就住着她和师傅两个人,什么洗衣做饭一类的家务事,哪样不是她包了?

尽管‘宠物’两字,令席惜之不尽满意,但这样的生活,却极为适合她这种懒人。

美滋滋的躺在小窝里睡了一觉,一夜无梦。

第二日,席惜之照旧睡眼惺忪的跑到美人蕉下面,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吸取天地灵气。

除了有两名宫女围着花圃,盯着小貂的踪迹,其余的场景和昨日没有不同。

安宏寒下早朝后,先是回了一趟盘龙殿。准确无误的找到正在打盹的小貂,抱起它,便走往御书房。

感觉自己的身体触碰到一堵硬邦邦的肉墙,席惜之不满意的唧唧叫。但那堵肉墙又非常温暖,所以席惜之忍不住朝着热源移动。至始至终,小貂的眼皮子没有睁开一下。半迷糊的寻到一处好位置,躺在安宏寒的怀中,再也不动了。

勤劳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严重睡眠不足。尽管快日晒三竿了,席惜之还是忍不住要去和周公下棋。

于是,御书房出现了这么一副唯美的画面。

霸气超凡的安宏寒手执着毛笔,专心致志处理政务。而他腿上,毛茸茸的小貂儿卷缩成一团,若是仔细听,还能听见小貂平稳的呼吸声。

林恩因为受罚,挨了十多下板子,暂时趴在床上起不来。便由那名叫‘小荀子’的太监代班,伺候安宏寒的日常生活。

刚捡回一条命,这名太监显得战战兢兢,每走两步路,都忍不住要打望安宏寒的脸色,害怕又犯错惹怒安宏寒。

“陛下,这是鸠国特产的葡萄。”

沉甸甸的一串黑葡萄,躺在白玉瓷的玉盘之中。一颗颗珠圆玉润,晶光透亮。在阳光的普照之下,似乎连里面的果肉都得瞧得清楚。

安宏寒仅仅看了一眼,又埋头继续处理公务。从进入御书房后,他就没有放下过手中的笔。

腿上的小白团动了一下,紧接着响起一声哈欠。

安宏寒知道小貂醒了,将它放到桌案上,刚好放在葡萄旁边。由于身体缩小了不止数倍,当席惜之第一眼看见一颗颗又大又黑的圆珠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

拿圆滑的爪子轻轻一戳,脆嫩的果皮破了。

将爪子移动到嘴巴里,舔了舔,有点甜,又有点酸。

——是葡萄!

就跟饿得几天没有吃过饭似的,席惜之急冲冲奔着那串葡萄跑去。两只爪子按住那颗最大最圆的黑珠子,用力一拨,连带她自己滚出去两尺远,在桌案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身子。

而原本整齐有致的奏章,杂乱无章的飞得到处都是。

貌似打扰到安宏寒批阅奏章了?刚反应过来,席惜之的小脑袋迅速一缩。

“还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不知道安宏寒是喜是怒,他的声音和平常无异,弄得席惜之心里面没底。

爪子还抱着那颗大葡萄,席惜之想了想,忍痛捧着大葡萄,推到安宏寒面前,唧唧……你吃。

安宏寒愣了一下,问道:“给朕的?”

小貂无比狗腿的点头,不讨好您这位大爷,她的小日子不好过呀。葡萄本就是你家的,大不了她还给你就是了。反正那玉盘中还有一大串,撑破肚子,也吃不了那么多。

“原来你还会拍马屁这一招。”两根手指捻着那粒葡萄,安宏寒在手中把玩了一会,“放你一次,还不把你的屁股,从朕的奏章上移开。”

吓得席惜之蹦开几步远,低头一瞧那奏章,已经被她蹂躏得皱皱巴巴了。

剥掉葡萄皮,安宏寒一口含住了葡萄。鸠国进贡的葡萄,他不是没有吃过,而他却总觉得这颗葡萄,乃是最甜的。

悲痛万分的瞧着那粒最大最圆的葡萄,进了别人的嘴巴,席惜之恨恨咬住爪子,又继续去和那盘葡萄战斗了。

食量有限,席惜之撑死了,也只能吞下十多枚葡萄。琢磨着安宏寒貌似不喜欢吃葡萄,席惜之想起了为她医治前肢的老头。别人帮助过她一次,给人家送点回礼,那是十分有必要的事情。

万一她以后又受伤了,还得再次劳烦老头。

在安宏寒面前比划了一阵,爪子摸着下巴,学着那老头撸胡子的模样,然后又推了推玉盘。

见小貂这么在意那老头,安宏寒心中不快。他不仅供小貂的吃喝住,还把它养得胖墩墩的,怎么就不见小貂送礼给他?

声音不禁冷了几分,安宏寒抬高那盘葡萄,“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这盘葡萄好像归朕所有。你要送礼,那便拿出你自己的东西送。”

小气!席惜之咬牙切齿的瞪安宏寒。

你乃堂堂一国之主,不就向你要一盘葡萄吗?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再说了,她就是看在和你是一家人的份上,才好意思讨要。

心里不断诽谤着安宏寒,嘴里嘀咕着他的坏话。

除了这一身银色绒毛,她还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但这身皮毛,能够随便送人吗?

丧气的耸着小脑袋,席惜之四条腿一蹬,从桌案跳下去。

“你们两个继续跟着小貂。”鉴于小貂失踪过一次,所以安宏寒愈加对它不放心,安排了两个宫女随时跟着。

两名宫女点点头,就追着小貂去了。

心情沮丧的席惜之,一路在皇宫里散步,欣赏着漂亮的景色,企图打消自己那点不愉快的心情。

御书房后面不远处,便是御花园。所以席惜之没走多久,就看见了一片姹紫嫣红。各种名贵的花儿,争香夺艳,开得遍地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都占齐了。

很多花都是席惜之没有见过的品种,光是牡丹花,就有二三十个种类。有的栽种在花坛中,也有的种在花盆里。

脑中突生一计,席惜之纵身就冲进花堆之中。老头的礼品有着落了……

礼轻情意重嘛,相信老头不会介意那么多。

小貂的个头很小,一头扎进花丛中,顿时就没了影子,急得后面两名宫女团团转。御花园那么大,要寻找一只巴掌般大小的貂儿,谈何容易,宫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万一陛下责怪下来,他们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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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名贵花儿,烫手山芋

宫女慌张的弯腰,俯身在花丛中不断翻找。

御花园内枝叶交错,除了专门用来赏花的过道,在其他花朵密集的地方,根本就是寸步难行。这里的花儿,每朵都极其珍贵,碰坏了任何一朵,宫女都等着受罚。

席惜之仗着个头小,在花丛里乱蹦乱跳,一会瞧瞧这朵花,一会又看看那朵花。既然是要送给老头,那些玫瑰、牡丹之类的艳色花朵,肯定不能送。

白色的花朵,又显得太过肃静。

也不知道在花丛中奔跑了多久,等席惜之想起身后两名宫女时,回头一看,哪儿还有她们的影子?但随即一想,等它找到一枝符合心意的花,再出去跟她们汇合也不迟。

她这次又没有闹失踪,安宏寒应该不会迁怒于她们才是。

认真的窜走在枝叶之下,席惜之的小脑袋45°仰视。御花园里的花朵,真是多得出奇,看得席惜之目不暇接,都不知道到底该摘哪一枝送给老头比较好。

晃晃悠悠走了半刻钟,席惜之突然眼前一亮。前面凉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盆花,在各种名花衬托下最为突出。凉风习习吹动,青色的枝叶一阵摇晃。花朵开得正艳,从花蕊到花瓣,仿佛经过一层层的蜕变,渐渐由淡绿色叠加成深蓝色。

席惜之光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球。这气质,倒是和老头比较贴合。拿来送老头,最好不过了。

刚才看过的花,跟这一盆相比,简直就是玷污了她的眼球。先跳上石椅,然后后腿一发劲,席惜之毫不费力的蹦到石桌上。绕着花盆转了好几圈,席惜之细心的审视着花朵,越看越喜欢。

这一盆花,只开了仅仅一朵。但就是那一朵,却足以独树一帜,引领群芳。

做出决定后,席惜之毫不迟疑,伸出爪子就折掉那根枝条。一朵绽放得正美丽的花,在她无情的摧残之下,和自己的枝干首尾分离。

满意的瞧着两只爪子之间的花朵,席惜之笑呵呵的唧唧叫唤。

“蓝翎花可是先皇赐给哀家的定情信物,当年寻找的时候,先皇煞费了不少苦心。苦苦等候了四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它开花。这不,今个哀家特意将你们都叫到御花园瞧瞧。”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她边笑着边说,带着几许得意。

几道犹如妙铃般的声音,笑道:“母后也是想我们开开眼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呐。”

席惜之耳朵灵敏的听到远处几人的对话,低头一看怀中的花朵……蓝色!不会正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蓝翎花’吧?

心下一慌,席惜之刚想逃走,那群人转眼就踏进了亭子。难道老天纯心跟她过不去?最近简直倒霉透了,三天两头就犯霉神。

肥肥的小白团悄悄往后面移动,席惜之想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它,尽快溜走。

刚碰及石桌的边缘,一个女子惊讶的叫起来,“那不是陛下喂养的鳯云貂吗?”

所有人闻言望过来,席惜之身体僵硬得再也动不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只爪子护住那朵花,藏在背后。心里特别悲凉,刚才还令她心花怒放的娇艳花朵,如今却变成了烫手山芋。

真想扔掉那朵花,然后毁尸灭迹。

“真是可爱啊,难怪陛下要亲自喂养。”说话的人,都是全是千娇百媚的女人。他们一袭华丽的装束,每个人都精心的装扮过。仿佛在攀比美丽一般,每个人的脸蛋上都浓妆淡抹着。

席惜之穿越成小貂后,耳朵鼻子变得特别灵敏。受不了她们身上散出的香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想拿爪子擦擦鼻子,霍然想起背后的东西,又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

好几个女人朝着它围过来,席惜之多瞧了她们几眼,这一眼,险些晃得她头昏眼花。她们正好背着光走过来,阳光照射在她们插在发髻的金饰上,反射出强烈的光线,差一点灼伤了席惜之的眼睛。

这几个女人,容貌极为出众。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但也是倾国倾城。她们的脸颊都挂着笑,但席惜之知道,她们的笑意未达到心底。无论怎么看,这一抹笑容总有些僵硬。

“太可爱,也不知道求陛下赐给本宫,陛下舍不舍得?”几个女人走到小貂面前,弯着腰凑近,似乎对它极为感兴趣。但真正令她们感兴趣的,又岂会是席惜之?而是喂养它的安宏寒。

只要她们争到小貂的喂养权,还愁陛下不多来看她们几次?

谁不知道陛下为了这只小貂,饶恕了那群犯错的宫女太监,只将他们赶出皇宫就作罢了。

忍受着那几只肆意揉捏它脸蛋的纤纤玉手,席惜之硬是不敢动一下,唯恐她们发现它背后藏着的东西。到了这种时候,席惜之终于悔悟到,安宏寒其实比这群女人温柔多了。至少没有拽着它的毛发不放,疼死它了。

“真有那么可爱吗?瞧你们几个,哪儿还有做娘娘的样子?”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美妇,朝这边走了两步,似乎很不满意几个女人的行为。

她请她们来御花园,是为了观赏蓝翎花,而不是让她们围着小貂转。很不喜欢小貂喧宾得主,太后的脸色不好。

几个女人顿时收回手,不再蹂躏小貂的毛发,“我们就是瞧它可爱,才忍不住摸摸。母后别生气,这蓝翎花,需要慢慢赏。”

几个女人一改面孔,不断奉承太后。她们不能为了一只小貂,就逆了太后的面子。太后请她们来,不就是想要炫耀一番吗?要是不满足太后的虚荣心,她们在皇宫里,便别想有出头的一日。

见她们几个这么懂事,太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你们瞧,那一盆那便是先皇所赐的蓝翎花,漂……亮吧……”

太后的双眼突然睁大,“枝头那朵绽放的花,哪儿去了!”太后气得怒气冲冲,质问旁边的太监,“这怎么回事!”

两名太监立刻跪下,“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御花园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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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最毒妇人心

没人来,但是有一只小貂来过,就足以。

虽然那只小貂身体小,又毫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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