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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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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神里的鄙夷和刚才那几个宫女一模一样。
一口气怄在席惜之心头,挥之不去。
走到哪儿,被人盯到哪儿的生活,还怎么过!席惜之自己都觉得没脸面见人了。有安宏寒在场的时候,这群人还不敢这么放肆。但是席惜之总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安宏寒在一起吧……
实在受不住这般的折磨,席惜之见四下无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摇身一变,就变回了貂儿。
地上铺满了散落的衣服,席惜之害怕被别人发现,两只爪子并用,把衣服推到了杂草丛里。等处理完毕之后,席惜之晃了晃身体,将刚才钻草丛时不小心粘住的泥土抖落,大摇大摆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
换了一个形态后,果然看不见其他人眼里带有鄙夷的意味了。相反的,每个人看见鳯云貂后,都非常的吃惊,更是有很多人嚷着道‘鳯云貂回来了’。
席惜之撇了撇嘴唇,不太高兴。明明都是她一个人,却偏偏待遇天差地别。
磨磨蹭蹭窜回了盘龙殿,席惜之径直朝内殿奔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这抹白色的身影,比起两个月前,鳯云貂又肥了一圈,身体也变得有两个巴掌大小。看来陛下的‘放养’很成功,至少鳯云貂没见少块肉,还长肥了一圈。
席惜之对自己的身材,那是非常满意,肉呼呼的,捏起来多带感啊。
以前需要用翻才能跨过的门槛,如今纵身一跃,就轻轻松松跃了过去。
席惜之以貂儿之身回到盘龙殿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钻床底,去数自己的身家财产了。琉玉凤鸣盆摆在龙床底下,已经有许多个月了,长期没有擦抹,灰扑扑的积了一层灰。
席惜之刚走近,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弄得床底灰尘四起。
翻进琉玉凤鸣盆里趴着,席惜之捣鼓了一阵,发现以前存起来的银票还在,只不过有点潮湿,带着一股乖乖的味道。但是这并不影响银票的价值,席惜之吹了吹四周的灰,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跑路?
以人的形态呆在皇宫里,处处遭人鄙夷,这不是席惜之想要的生活。如果一直以貂儿的形态维持下去,很显然也不靠谱。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银票啊什么的东西,就非常有用了。
反正这段时间,席惜之是不会变回人形了。一想到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让席惜之坐立不安。
今日早朝的时间比往常更久一些,安宏寒刚打发完那群不知疲倦的大臣们,就赶着回盘龙殿了。刚踏进盘龙殿的殿门,立刻有宫女汇报‘鳯云貂已经回来了’。
安宏寒的目光一闪,当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最近议论得最多的,不就是那么件破事?自己也被大臣们烦得心情欠佳。现在这个时候,席惜之变回鳯云貂,还能避一避风头,倒是不错的法子。
安宏寒抬脚往内殿走去,一边走,一边宣退宫女太监。
大门缓缓合上。
席惜之听到动静,快速从床底爬了出来。一身灰溜溜的,就像一只特意染成灰色的貂儿。
“你想跑路?”虽是问句,可是话中却带着几分肯定。
没有心思被戳穿的窘态,席惜之跳上桌案,舔了舔茶杯里的水,解渴。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是朕的宠物,没朕的允许,一辈子就只能呆在朕的身边。你要想逃,朕便打断你的双腿。”
席惜之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连剥人皮都干得出来的人,区区断腿之事会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个,席惜之的眼睛就盯着安宏寒的双手,唧唧叫唤了两声。
很久没有见过席惜之的貂儿形态,这会听她叫唤,安宏寒竟然有点不习惯。
“看朕的手做什么?莫非你认为是朕亲自动手,剥了吴建锋的皮?”他貌似还没那份闲情,地牢里又不是没有狱卒,他又何必亲自沾满血腥?不过,昨晚他确实在地牢里呆了一夜,亲眼看着人皮从吴建锋身体上,慢慢剥落下来。听着吴建锋绝望的惨叫声,安宏寒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狱卒常年和犯人打交道,施刑的手法很熟练,直到人皮剥落下来的最后一刻,吴建锋才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之后安宏寒又去另外一间牢房,看了一会安云伊。
安云伊是半夜被御林军从被窝里抓出来的,就穿了一件单衣,惊慌失措的乱吼乱叫。
刚才在早朝之上,安宏寒就与他们商议了该如何处置安云伊。安云伊一旦犯事,亲和之事肯定不能派她去了。最荒唐的是,朝廷竟然有人想让席惜之代替她的位子,去与徽婴国和亲,当时安宏寒就将那官员连降三级,之后便没人敢打这个主意了。
听见不是安宏寒亲手剥皮,席惜之呼了一口气,心情慢慢放松。
刚要趴在桌案上,两只大手就向她袭来,将席惜之抱进了怀里。
安宏寒抚摸着席惜之背脊上的毛发,皱了皱眉,收起手掌一看,全是灰尘。
“先去给你洗澡,一身灰,也不嫌脏。”抱着席惜之,安宏寒起身往沐浴池的方向走去。
一夜没有合眼,安宏寒身上的龙袍还是昨日穿戴的,没有更换。早晨为了不耽误时间,安宏寒就是这么穿着去的早朝。这会难得有时间,于是就脱了衣服,和席惜之一起进入了池子。
温暖的池水迅速将一人一貂包围住,暖暖热热的非常舒服。
席惜之浮在水面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喘息。热水将她的毛发全都舒展开来,一派的轻松自在。
唧唧……
享受的哼了两声,席惜之以狗刨式蹬了两下腿。
突然想到什么,小貂儿转了个方向,朝着安宏寒游去。
安宏寒正疲惫着,已经合上眼皮,靠着池壁在小憩。感受到引起水流荡漾的罪魁祸首,正在向自己靠近,不由得睁开了眼。
锐利冰寒的目光,此刻没有防备没有疏离,安宏寒问道:“又想知道什么事儿?”
知我者,莫若安宏寒也……
席惜之真想竖起大拇指夸夸安宏寒。
“什么都不用想,这事快要到尽头了。最近这些日子,你就先维持貂儿身。等朕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再变成人形。”
就算你让她变回人形!现在她也不愿意了……
都说人言可畏,更何况席惜之还是一只特爱面子的貂儿。这次的事情已经严重损害了她的名誉,以后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她的‘清白’毁了。
一想到那个大言不惭说要负责的人,席惜之真想亲口咬断他的脖子!叫他乱说话。
虽然安宏寒说得轻巧,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像他自己以前说过,凡是做过一次,就不可能抹擦掉它存在过的真相。
所以席惜之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一切顺其自然吧。实在不行,她偷偷跑路还不行吗?以她现在的修为,应该可以施展一个御风术,轻而易举就能飞出皇宫。
第九十五章
可到底安宏寒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席惜之数银票清家当,有了跑路的念头,当即就下令把宫门的防守翻了两倍。弄得许多大臣都不禁猜测皇宫里,是否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否则陛下怎么会突然之间增强防守。
一人一貂洗完澡后,已经接近日中。
林恩监督着宫女们伺候陛下更衣,“陛下,等会要午睡吗?”
若是有闲余时间,陛下便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每当日中,林恩都会问一问。
安宏寒摇头道:“不了,朕要去地牢。”
又去?
席惜之和林恩不约而同的看向安宏寒,回想起吴建锋的下场,两人默默的同情安云伊。
安宏寒捏了一下席惜之的脸蛋,“她和吴建锋身份不同,再者她虽然犯了劫狱之罪,却没有损害皇族的利益,所以朕和大臣们决定,秘密处死安云伊。”
比起六公主的下场,安云伊实在幸运太多。毕竟对席惜之动手的人,是吴建锋,而不是她。不过安宏寒却不会放过这个帮凶,那么就让她不带痛苦的死去。
其实席惜之一直都对折磨人的法子,没有丝毫兴趣,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干嘛不直接给那人一刀?非得想尽办法让对方痛不欲生。听见安宏寒难得善心发作,会让安云伊痛快的死去,席惜之差点没反应过来。
安宏寒等人先用完了午膳,才慢慢往地牢走去。
席惜之顿时想道,安宏寒果然有见地。若是先去地牢,等会再回来吃饭,估计她会没有胃口。
席惜之刚被安宏寒抱进地牢,迎面就听到一阵阵女子尖利的嗓音。
“皇兄,我要见皇兄。我是风泽国的十四公主,你们不能绑着我,给我放开。”
“不,不……不会这样子的,皇兄不会丢下我不管,我不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吗?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一窜铁链晃动的声音。
“皇兄,伊儿知道错了,您给伊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皇兄,求求你了,伊儿想见你一面。”
牢门刚刚推开,席惜之就看见了脚腕被铁链锁着的安云伊,她穿着一袭白色单衣,上面沾满了黑灰色的印记,整个人狼狈不堪。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被人剥去了灵魂。
她瘫坐在地上,听见牢门缓缓打开的声音,抬头恰好看见门外的一抹金黄色。她立刻兴奋的站起来,嚷嚷道:“皇兄,您终于来看伊儿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伊儿。”
席惜之颇为同情的看着她,无奈的叹口气。她这时候的身影,慢慢与席惜之刚相遇时的那个小女孩重合。
一个渴望被哥哥关注的小女孩……
“朕是来见你最后一面,同时,朕也有些话想问你。”安宏寒跨步走进牢房。
这间牢房并不如关押吴建锋那间严密,但是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来说,却是非常坚固的牢笼,让人没有办法展翅高飞。
最后一面?四个字印入安云伊的脑中。
“皇兄,伊儿只是不想嫁去徽婴国,所以才鬼迷了心窍,和吴建锋合作。伊儿真的知道错了,皇兄给伊儿一个机会好不好?”这一切事情在被败露后,安云伊就猜到瞒不过皇兄的眼。倘若自己低声悔过,说不定皇兄还会念及血缘之情,饶自己一命?
“已经迟了,不过你要是回答了朕全部问题,朕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命。”冰冷的话语从安宏寒的嘴里慢慢吐出。
席惜之质疑的看向他,刚才他不是说要秘密处死安云伊吗?怎么这会又思及亲情,说要放安云伊一马?还是说,安宏寒这番话只是为了从她嘴里套话。
大概最后那个原因的可能性最大吧,席惜之趴在安宏寒的臂弯处,保持着沉默。无论安宏寒怎么样做,自己只要保持旁观者的态度就好,千万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再去插足。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眼前这个小女孩已经变了,心灵不再似以前那般纯洁。
安云伊似乎也不信其真假,咬了咬嘴唇,“皇兄,你想问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有点害怕,担心皇兄问自己的事儿,正是自己所担忧的事情。
“是谁助你上位?为你出谋划策。”安宏寒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问道。
安云伊的小脸瞬间惨白,颤着声儿回答:“没……没有。皇兄,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没人帮我。”
她越是肯定,越是让人起疑心。
安宏寒冷哼一声,嘴角挂起一丝嘲讽,“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想远嫁徽婴国,原因就是在他。”
安云伊吓得手都开始颤抖了……
比起她的反应,席惜之则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啥?她没听错吧?竟然有人推波助澜,帮助安云伊爬上如今的地位?想一想也是,安云伊的年龄并不大,还没有到及笄之年,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该能一路平坦顺利成为公主之首。
若是说她背后有人,那么一切都可以合理化了。
“还记得亭中那场琴艺比试吗?难道你以为朕听不出你所弹之曲?十大名曲之一这么高难度的曲谱,以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得到?若你说是从母妃那里而得,朕相信你母妃拿不出这么名贵的曲谱。”他清楚安若嫣和安云伊之间的恩恩怨怨,同时也明白安云伊的身世如何。
她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婢女,在琴艺方面,哪儿会有这么高的造诣?
听完安宏寒说完这番话,席惜之心里一惊。平时被她忽略的小细节,都渐渐浮现出来。难怪安云伊前段时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取得非常圆满的成功。
原来是背后有一个军师。
安云伊咬紧了唇,惊讶的盯着安宏寒,不敢相信这一切都被人戳穿了。
“朕的十四皇妹,说一说你和那人之间交换了什么?”安宏寒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不顾安云伊那张面无血色的脸。
“没……没有这回事。”安云伊闭口不认。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席惜之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安云伊。
安云伊这才发现失踪许久的鳯云貂,竟然又被皇兄抱在了怀里。为什么连一只宠物都可以得到皇兄的宠爱,自己却偏偏不行?宠物再可爱,也只不过是只动物,自己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皇兄,你别再问了行不行,伊儿不想说。”安云伊慢慢低下头,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出卖那个人的,就算死,也绝不透露一个字。
“朕再问你一次,那人是什么身份?到底有什么目的?”安宏寒手指抚摸着席惜之的毛发,冷眼望着坐在地上的安云伊。
安云伊痛苦的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失控般的大吼大叫,整个牢房里徘徊着安云伊的叫声。
席惜之吓得抬起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快速堵住自己的耳朵。某些时候太监和女人的嗓子,真是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那么的让人崩溃。
“皇兄,他是好人,他是唯一愿意对我伸出援手的人。”她当时处处遭人排挤,唯一没有嫌弃她的人,便是那个人。这份感情早在她内心扎根,谁也不能代替。
“所以你喜欢上他了?爱上他了?不惜背叛你的皇兄?”安宏寒继续冷哼,每一句话都逼得安云伊无处可躲。
前面两句话让安云伊一愣,没有否认,她点头,“没错,伊儿是喜欢他,虽然伊儿知道,他帮助我,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是皇兄,伊儿没有瞒你,我真的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那人总是一袭黑袍加身,脸带面具出现在她身前,但是这不妨碍安云伊萌生出来的爱慕之情。
是他从地狱边缘,拉了自己一把,让自己重新活在充满阳光的世界下。这个事实,安云伊不会忘记。
“如此说来,朕留你何用?”安宏寒眼眸之中流露出杀意。
席惜之微微抬眼,仰视安宏寒。
“皇兄,你就一点也不顾兄妹之情吗?我是你妹妹。”安云伊不断擦着眼泪,整张脸梨花带雨。
安宏寒没有说话,或者说,从始至终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根本没有亲情这种东西。他留着公主在皇宫,只因为一个原因,因为他需要棋子。
慢慢靠近安云伊,安宏寒单手抱着席惜之,另一只手迅速朝着安云伊袭去。
速度之快,转眼手掌就伸到了安云伊的脖子之间。当安宏寒正要捏断她的脖子的时候,一阵强风袭来,拍偏了安宏寒伸出去的手掌。
安宏寒立刻原地转了个身,警戒的看向四周。
席惜之也从安宏寒的怀里,撑起身体,有妖气!
一团漆黑的雾充斥整个牢房,席惜之吸了吸鼻子,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上次那个半妖……
好强烈的妖气,比上次更加浓烈。
咔嚓两声,铁链应声而断。
安宏寒和席惜之若有所感,双双看向原本安云伊所在的位置。
铁链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地上,安云伊已经没了踪迹。
“此人,本尊先带走了,陛下别忘记我们的赌约。”黑雾之中传来一阵的笑声。
第九十六章
席惜之气急败坏的看着慢慢消失的黑雾,呲牙咧嘴的胡乱嚷叫。没想到安云伊背后隐藏的人,竟然是这个半妖,一想到徐老头还在他手里,席惜之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斗个你死我活,非要让他把徐老头还回来。
比起席惜之暴躁的模样,安宏寒超乎寻常的冷静。
“他到底在计划什么?”安宏寒手指抚摸着鳯云貂的毛发,剑眉微微皱起,望着半妖消失的地方出神。
能够在皇宫里自由出入的人,绝不简单。
看半妖的所作所为,似乎也不太像是故意针对自己。然而他所做的事情,确确实实挡了自己的道。
唧唧……
怎么办?
牢房里空空如也,安安静静。
安宏寒上次在断肠崖底和半妖交过手,对方的速度远远超过他和冯真人,也许就连实力,冯真人也胜不过他。
他浑身的妖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
席惜之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发现对方周身的妖气已经快倾向于饱和。这绝不是一件好事情,席惜之甚至在想,如果半妖再继续吞噬其他妖精的内丹,恐怕世上再无人能与他为敌。
“多想无益,一月之期快要到了。”若不是今日看见半妖,安宏寒差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赌约。虽然这个赌约只是半妖单方面承认的,但是安宏寒却不能坐以待毙。先不说徐国师还在他手里,光是再这么放任半妖胡作非为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
从地牢走出来后,安宏寒一直心事重重。
席惜之也不敢打扰他,安分的趴在他怀里,不做声响。
很快地,大家就发现一直缠在陛下身边的席姑娘不见了踪迹。反倒是陛下以前喜爱的鳯云貂,竟然又回来了。
很多人都不禁猜测,莫非陛下已经厌烦了席姑娘,所以才把鳯云貂找了回来,代替她的位置。还有的人说,席姑娘大概已经被陛下秘密处决了,谁叫她到处惹是生非,还勾引了段皇子。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属于自己的东西,背叛了自己。
总之,才一日的时间,整个皇宫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事情的真相,却没有人知晓,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这日,在御书房,不少大臣纷纷涌来,劝谏陛下关于段皇子和亲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林恩看出陛下心情不佳,开口道:“陛下,要不要奴才将他们都打发走?”
以往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见任何一名大臣。林恩深知陛下的习惯,所以立刻察言观色的询问。
安宏寒刚批阅完一折奏章,微微抬起头来。脑中思绪急转,目光幽深的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吧,这事确实不能拖了。”
心中已然定下,等解决完段禹飞和亲之事,便立刻照着冯真人留下的线索,慢慢去寻白狐和徐国师的踪迹。这事,绝对不能一拖再拖。
毛茸茸的爪子捂住嘴巴,打了两个哈欠,席惜之悠悠从睡梦中转醒。看见的便是十多个老臣子,从外面慢慢走进来。司徒飞瑜和刘傅清首当其中,一左一右并排而来。
“微臣参见陛下。”
“都平身吧。”安宏寒放下手中毛笔,微微挑眉,“依几位大臣而言,朕该如何处理此事?”
最近这段日子,司徒飞瑜凭借着治理沣州水患有功,风光压过刘傅清一头。刘傅清自然看对方不顺眼,抢先说道:“陛下,无论如何,段皇子和席姑娘真有同处一室,微臣觉得女子的名誉最为重要。微臣思考了很久,认为不如由席姑娘顶替十四公主的位置,前往徽婴国和亲。再则,段皇子也曾经说过愿意负责到底,这乃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与公与私,刘傅清都希望陛下采纳这个建议。谁都知晓陛下宠爱席姑娘,刘傅清不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席惜之变成左右陛下思想的存在。
安宏寒的目光冷如冰霜,浑身气势让人无法忽略,“朕不同意,可还有其他办法?各位卿家。”
司徒飞瑜看刘傅清吃了瘪,得意洋洋的摸了摸胡子,“陛下,微臣的法子恰恰和刘丞相不同。和亲之事本就该公主去做,虽然十四公主劫狱犯了罪行,但是我风泽国还有其他公主,怎可让一个八九岁的幼儿嫁给段皇子为正妃,失了风泽国的颜面。至于段皇子和席姑娘之间的事儿,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大不了在段皇子娶了公主之后,我们再将席姑娘送过去做妾室。如此一来,既可以保存我风泽国的威严,又可以让席姑娘有个好的归宿。”
安宏寒的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大臣。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办法?一个个都想着把席惜之给推出去。
席惜之两只小爪子搭在安宏寒的大腿上,紧张得勾住了龙袍上的绣花。这群大臣真是可恶,馊主意一个比一个烂。凭什么要自己嫁出去,她和段禹飞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难道你们只记住了段皇子说过要负责,却记不住朕也说过……朕与她日日同塌而眠?”听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冷意。
众位大臣打了个寒颤,“可是陛下,那天早晨所有大臣都看见了席姑娘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一阵的附和声,充满御书房。
席惜之听了心烦,狠狠想道,反正‘席姑娘’都消失了,你们再怎么议论,也不能把人给送到徽婴国。
一想到这个茬,席惜之又开始头疼了。
“陛下,真如你所言的话,那么席姑娘应该算是陛下的人。红杏出墙者,理应罪该万死,株连九族!陛下不处治席姑娘,难以服众!”嘈闹的御书房内,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
“我风泽国的颜面,怎能蒙羞,恳求陛下处治席姑娘。”
“希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徽婴国和亲之事关系两国邦交,切不能因为这等事情,而让两国邦交破裂。”
一声高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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