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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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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作者:清秋'
本书原名大明悲歌:迫嫁王妃》为清秋古言春夏秋冬系列之秋。
悲:指的是主人公们所处的历史背景。
本书以部分真实的历史为背景,古代言情手法描述,全文分上下两部,言情、历史、宫廷、江湖、阴谋、战争相结合,文中笔调以轻松为主,轻笑带泪中为读者展示一段被历史淹没的大明之歌。
大明成化年间,厂卫制度横行,冤假错案频发,一代大将因得罪西厂宦官汪直,一夜间全家被斩,幸得锦衣卫通风报信,终逃脱一死。
二十年后,隐姓埋名的将军为让儿子报仇,将其子送入宫廷,更不惜将一对青梅竹马的有情人他娶她嫁,从而引发出一段爱恨纠葛,荡气回肠的两朝绝恋。
命运让她从一介布衣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喜?是悲?站在高处,往往摔得最深,从布衣到王妃,再回到原点,命运将她无情玩弄于股掌,她又该何去何从?
最唯美的爱情,最痴情的守候,最纯粹的心动。繁华过后花易落,谁人与我共长歌。轻笑带泪中,演绎一场荡气回肠的品朝堂,行江湖,战大漠,洒热血的大明悲歌。
全文不论主角配角均性格鲜明,各有特色,相信总有一人会令读者看后记忆深刻。
作者题外话:喜欢的朋友请留步,没有帐号的亲们可以先注册新浪帐号,之后就可以轻点右边三根黄柱子,投上你珍贵的一票,收藏可最快知道文章的更新,留言清秋会和你一块探讨剧情,还等什么,动手吧。
☆、楔子:
明成化年间,奸臣当道,宦官遮天,后宫专政,忠良被诛,苛捐杂税,内忧外患。东西二厂在太监提督尚铭、汪直等人的带领下以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栽脏陷害、诛杀贤臣,犯下累累罪行,一时间京城鸡犬不宁,人人自危。
成化帝朱见深初即帝位之时,颇有些振兴的举措,为于谦昭雪沉冤,但仅只是昙花一现,之后日日沉迷后宫,拒不上朝,贵妃万氏高居专宠,扰乱朝政内宫,朝廷内阁及六部王公大臣对民间百姓疾苦毫不在意,不堪忍受的百姓们讥讽他们为“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 一时间国内*不停,边关战火不断。
“驾,驾,”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双腿夹紧马肚,“黑风,快!”似乎了解到主人的焦急,高头大马长嘶一声,迈开四蹄,尽力向前狂奔。
五月初夏,傍晚,太阳隐去,乌云密布,刚才还晴空万里碧蓝如洗的天空转眼间便变得乌沉沉的,大片的乌云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压住他的胸口,犹如巨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捂住胸口,用力喝到:“黑风,快,快!”
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一身戎装,方正刚毅的脸上浓须密布,仿若刚从战场上下来,行程匆忙,来不及换衣。此人姓叶,单名一个宁字,是一名武将,当朝一品大员,封号铁骑大将军,驻守玉门关,半月前接到皇帝密令,命他快马加鞭速回京城,却未告知有何事,此刻他正急奔在由西进京的官道上。
到底是为什么?半月来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莺绕在心头,让他不得不星夜兼程,唯恐晚了便来不及。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忍着心疼,马鞭狠狠抽打在与他出生入死的战马身上,声音哽咽道:“黑风,对不住了!”黑风再度长嘶一声,加快狂奔的速度,烟尘漫天飞舞。
夜幕很快降临,天色阴暗,似乎要下大雨,他却顾不得许多,策马飞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京城,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前方一片阴暗昏沉,官道远远延伸,一点点接近繁华的京城,接近他留京的家人。
眼前划过白亮的闪电,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紧接着,雷声轰隆隆响起,很快,大雨倾盆而下,尽管已是初夏,可入夜的雨水依然冰冷入骨,豆大的雨珠狠狠咂在他的脸上,粗糙的肌肤生疼不而。很快,大雨便将他全身淋得湿透,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雨水,也顾不得身上的寒意,也没想过停下来找个客栈或者找个避雨的地方躲一躲,他就这样扬起马鞭,在狂风暴雨里狂奔。驾!他的声音夹杂着雷声风声雨声和马蹄声,在雷电交加,风雨狂暴的夜里尖锐而暗哑。
灰墙的城门已遥遥在望,叶宁微微松了一口气,黑色名驹飞奔而过,踏起泥水无数,紧接着,前方雨雾里冲出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的少年郎一身雨水,却不顾恶劣天气,砰一声从马背上跃下,高声叫道:“来人可是叶将军?”
“停下,黑风!”眼看就要撞着那人,叶宁慌忙扯住缰绳,因为太过紧急,黑风仰天曲立,前足朝天,长嘶一声。又一道闪电划过,借着闪电的光亮,叶宁看清眼前之人竟身着锦衣卫服饰,心下不由一惊,“来者何人 ?'…fsktxt'本将军要立刻进京面圣,谁敢阻拦?”
来人顶着倾盆大雨,跪身对着叶宁急切开口道:“将军切不可进京,西厂太监提督汪直以私通外族的罪名污陷将军,皇上已下密令要将军府满门抄斩,现就等着将军自投落网,刘阁老冒险让属下出城拦住将军,属下已在此等候了将军三日三夜,将军快逃吧,若被人发现,就来不及了。”
叶宁只感到眼前一黑,双手紧紧抓住马的缰绳,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本将军率领边关将士日夜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什么叫私通敌国,凭什么,皇上凭什么要给臣安上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不信,你让开,我要进宫问个明白。”
“大人万万不可,汪直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您在军中触犯了汪直的利益,他这是报复啊,大人快逃吧,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锦衣卫王成跪在泥地里心急如焚,不断哀求着。
“难道他在军中违犯军纪,贪赃枉法,本将军也要坐视不理吗?满门抄斩?满门抄斩?苍天无眼,苍天无眼,没有天理,夫人啊。。。。”粗犷的嗓音划破长空,飘在风雨里,异常微弱,很快便被铺天盖地的风雨声淹没。
“大人,快走吧。”王成再度苦求。
“本将军戎马一生,却连妻儿都救不了,独自偷生,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刘阁老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且回去复命去吧。”
“大人,万万不可,他们派出了七十二名弓箭手团团围住将军府,任大人武功再高去了也是插翅难飞,难道大人一世英名就甘愿葬送于此,留下千古骂名吗?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王成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雨水,拼命抓住叶宁的缰绳,忠心耿耿地劝道。
“啊。。。。你们这群混蛋。。。。我叶宁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撕心裂肺地怒吼震破天地,雨水顺着脸颊流进他嘴里,冰凉冰凉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如果此刻有泪,泪水连同雨水流进嘴里,或许会是咸涩的味道吧,可是,尽管心痛如死,尽管担忧与愤恨充斥内心,他却并不想懦弱的哭泣,或许要感谢这漫天大雨,及时冲刷掉那令男人心痛到不能再痛时才会控制不住而涌出的眼泪。
压抑住脸上的哀恸与胸中的惊涛骇浪,一把扯下那象征着荣誉的战甲,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冰冷入骨,掉转马头,擦去眼前的雨水,看清漫漫前路,扬起马鞭,嘶哑的声音惊破长空,“驾!”
夜,愈发的阴暗低沉,雷声震耳,闪电刺目,雨,下得更急,风,刮得更猛,路上早已积水涟涟,狂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树枝随着风拼命摇晃,大雨打在绿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锦衣卫王成目送那一人一马急速消失在向南的官道上,才抹去眼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的水珠,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将一粒药丸塞进口中,静坐在一棵树下,面容平静,只一会儿,七孔便流出黑血,瞬间又被雨水洗掉。私放朝廷钦犯,总要有一个替罪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京城,大将军府,烛火通明,隐隐的哭泣声传出。
“下官参见汪大人。”一个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跪下恭敬说道。
正厅的一把太师椅中,端正的坐着一个白皮嫩肉之人,一身官服,倒也有几分威严之色,此人便是当朝皇帝朱见深身边的大红人,官拜西厂提督和御马监掌印宦官的汪直。“他到哪儿了?”尖细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回大人,据探子回报,按理是该到了,可仍然不见入城,要不要下官再去探探?”
汪直微微颔首。
“报大人,”一个锦衣卫匆匆奔进,“有人在城外发现王成尸首,是服毒自尽,想必是通风报信,畏罪而亡,罪人叶宁留下战甲,已不知去向。”
“岂有此理,传本公之命,布下天罗地网,务必要抓住他。”汪直猛的站起,指间的碧绿圆珠在掌中悠闲的滑动着。这一家大小他都舍下了?本公公是不是太轻看你了?汪直忽然轻轻笑起来,笑容深沉狡诈得如同老狐狸,阴鸷的双眼微微眯起,射出玩弄猎物的森寒光芒,既如此,那本公公今日就满足你。
冷冷扫视了一眼偏厅,那里人影焯焯,有着不少人,那是叶宁的一家老小三十几口家眷,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大刀,和几十张对准了他们的强弓硬弩,男女老少此刻脸上都现出极惊恐的表情。
汪直慢吞吞地走到他们面前,抬起小拇指尖长的护甲剔了剔牙后向人群中一指,“带过来!”一声令下,瘦小男子便如老鹰般从一妇人怀中拎过一个小婴儿。“峰儿!”女子疯了似的尖声叫起来,猛扑过去,便被两柄大刀架在了颈上。一个锦衣卫上前抓过婴儿,锋利的剑泛着寒光在婴儿的脸上划出一道痕,顿时,婴儿的哭声响彻整间房。鲜血涌出,染红了婴儿的半边脸。
“不要!!!”妇人拼命挣扎着,嘶声力竭的大叫,“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禽兽,不要动我儿子,你们必招报应,遭天谴,我相公早晚会回来报仇的,早晚会的。”
看到心痛到发狂的妇人,汪直冷冷笑道:“你那个胆小如鼠的相公,早就舍下你们跑了,叶宁,敢和本公公斗,本公公要你断子绝孙,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杀了!哭着烦。”
锦衣卫手上的剑再度向婴儿移去,本就大哭不止的婴儿似乎感觉到危险,哭得更大声。
“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动我儿子。”妇人拼命骂着,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冰冷锋利的利刃狠狠刺向婴儿的心脏,婴儿的惨哭声迅速扩散,胖乎乎的小手脚不停的挣扎着,慢慢变成抽搐直至不动。
“啊。。。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妇人尖声大叫不停,一步步爬向那个早已血肉模糊的小小身躯。
一名年青的男子正要反抗,便被身后一柄大刀穿胸而过。
“男人,杀了!”尖细而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大厅顿时白刃翻起,血肉横飞,十几名男丁顷刻间陈尸在冰冷的地上,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胆小些的女眷,早已被吓晕过去。
那道阴鸷敏锐的眼神森冷地扫向那群环肥燕瘦的女子身上,丫环、少妇,他笑起来,每笑一声目光就扫过一个人身上,被他扫过的女子浑身如筛康般颤抖着。
“秦大人,叶宁的夫人虽说刚刚产子,但姿容不减,就赏给你吧。”
“下官谢过大人,谢过大人。”那个瘦小男子色迷迷地盯着坐在地上抱着死婴的妇人,喉咙里咕咙一声,上前一把拖起她,哗啦一声,片片衣襟飞舞,妇人倾刻间变得赤身*,瘦小男人将已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妇抱上一个软塌,隔着屏风便扑倒在那白嫩的肉体上,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你们也别干站着,这些都留给你们享用吧。”汪直用手环指一圈其余女子,冲锦衣卫说道。
话声一落,锦衣卫们爆发出阵阵淫笑,一拥而上抱住那群早已被吓得浑身瘫软的女子,上下其手,屋里飘飞起红的绿的黄的衣裳,裙子,肚兜,房内糜糜之气漫延开来。
许久,瘦小男子才带着满足的笑意汗涔涔地从少妇身上下来,女子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一动不动,似已晕死了过去。
“差不多得了。”在正厅坐着喝茶的汪直看了一眼瘦小男人,说道:“折腾了一整夜本公公也乏了,收拾家伙,散了吧,你带几个人留下,把地儿给咱家收拾得利落些。”说完带着西厂锦衣卫离去。
“大人慢走。”瘦小男人回过身来,委琐的目光落在那一个个白花花的肉体上面,对尚未结束的侍卫叫道,“快一些,干完就杀了,一个都不留。”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天野及雨水四溅的小道,叶宁在狂风暴雨里抓紧缰绳,借着迷蒙的夜色,以及闪电的亮光,尽力狂奔。
夜越深,空气越凉,寒意越重,不知在小道上狂奔了多久,黑风许是有些累了,脚步慢了下来,却仍尽力向前奔跑,叶宁抚摸着它的头顶,它回过头来,低低嘶鸣着,“黑风,辛苦你了,可咱们必须得逃。。。。”黑风似听懂般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甩了甩头上的雨水,长啸一声,重新迈开四蹄,飞快的在满是泥泞的小道上狂奔,马蹄所到之处浑浊暗黄的泥水四处溅散。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雨,冰凉的砸在身上。
红日初升,朝霞满天,映得天际一片迷人的绯红,高阔宽广的天空漂浮着几朵微小的白云,微凉的清晨,雨后的天气,清新而湿润,清晨的淡金色阳光洒满全身,一夜风雨,浑身湿透,人与马已疲惫到极点,即便此刻阳光和煦温暖,微凉的晨风吹在湿衣包裹的身上,寒凉不已。当刺骨的寒意渗入五脏六腑,心痛一波波袭来,全身仿佛陷入冰窖,寒气凝在身上,仿佛可以结成冰。
叶宁捂着胸口,努力运起内力,让真气在全身游走,使自身能够暖和一些,虽然这点点温暖犹如杯水车薪。
前方树林中隐隐露出寺庙一角,人与马俱已疲累至极,破庙的门被猛力推开,发出“吱”的声响。一身湿衣,头脑昏溃的叶宁踉跄着走了进去,看见庙中有人立刻抽出了腰中的长剑,却突然体力不支,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下去。
庙中之人是一个一身青衣的年青儒雅男子,从模样上看去似是读书人,正捧着半个馒头,愣愣地看着这个清晨的闯入者,良久,才吐掉口中的馒头块,沿着脱灰的墙根慢慢靠近他,“大侠?你。。。没事吧?”地上之人毫无反应,书生颤颤地伸出手轻盖上昏迷中人的额头,又快速收回,“呀,这么烫,受风寒了。”该人快速燃起一堆火,将叶宁移至火堆旁,又拿来水囊一口一口地将水灌入他嘴里。
冰冷中是谁的怀抱如火炉般温暖?这温暖的味道虽陌生却让他安心,贴近身边的温暖,叶宁沉沉的坠入昏迷中。
作者题外话:本文绝不弃坑,保证完本,请放心投票,收藏,留言,谢谢!
注:明朝四大特务机构(由于本书中会提到这些名称,有兴趣可以稍稍了解一下。)
1)锦衣卫:全名为“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他们直接听命于皇上,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最大的特征是身穿金黄色的官服,有意权力高高在上之意,称为飞鱼服,并佩带绣春刀。最高的领导为都指挥使,出任此职者资格为“皇亲国戚或战争功勋者”,仅一人担任,正三品官阶。佐官有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二人,四品。锦衣卫的刑讯范围只针对官员士大夫,一般不会审讯以及捉拿普通百姓。
☆、01 梨花香
金戈箭羽,当年麾下谁英雄?孽缘,良缘?时光流转,谁与评说?
新荷绽月,莫忆绕床青梅时,岁枯,岁荣,寸寸相思,寸寸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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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金陵郊外,初秋。
金陵城的秋天,永远是这般的火热,十里红枫霜年华,才子颂佳人绣,端的是一幅好画面。
城外的官道上,一辆蓝蓬马车狂奔在泥地里,踏得泥水四溅而起。车旁是三骑男子,其中一个白衣胜雪的俊朗男子骑在一匹雪白剔透的骏马上,一身风骨,丰神俊逸,清雅如风,只是神色间却满是焦虑之色。
这时乃是明成化(明宪宗)二十二年,时值初秋时节,金陵城一片歌舞升平,虽说明成祖朱棣在永乐十九年迁都顺天府(北京),明初的国都应天府(金陵)还是一派繁荣景象,虽然寒意日深的秋天刚至,但普通百姓都未匆忙换上厚重的袍子,仍着轻巧衣裙,街上一派祥和景象。
这是金陵郊外的一处小湖,湖不大,尚未冰封,仍是碧水悠悠,缓缓流动,湖水任意舒展开来。此时湖边正立着一位姑娘,从穿着上看,应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不似平常小姐那样娇气奢华,看样子,她站在这里已是很长时间了,而旁边只有一名丫环模样的人一脸神色焦虑的等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姐,咱们回去吧,湖边风大,小心着凉呀”。终于小丫环再次带着哭腔开口了。
“烟儿,急什么,我只是想多看看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此后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了”。小姐看向丫环缓缓开口,声音竟如黄莺般清脆,但见这位小姐,小脸略施薄黛,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内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慢慢弥散开来,漂亮的唇边浮起一丝笑容,却是凄凉无限,仍可见右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梨窝,想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确切的说,这位小姐五官长得并非倾国倾城之貌,只是,这样的五官再搭配上这样的气质,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冷冽的风吹过,小姐身上浅紫色的长纱裙随风轻轻摆动起来,不禁身躯一颤,小丫环低头嘟嚷道:“等会小姐染上风寒,我又少不了挨一顿责骂。”这丫头也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梳着两个发髻,长得很是清秀可爱。小姐又发出一声低叹,自言自语又象是跟丫环说道:“我纵是在这里站上一天,又如何能改变爹爹的主意,罢了,回吧。”
正要转身离去,忽闻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身边停下,“冒昧打扰两位姑娘,可否为我们指一下路,这两条岔路哪条是进城之路?”问路之人极有礼貌。
一阵淡淡梨花香撩过身侧,煞是清新。小姐回转过身,只见马上一行三人,还有一辆蓝蓬马车,不知车里是否有人,但见马上二人都是一身黑衣短襟打扮,而问路的男子却一袭白衣,腰悬长剑,身形偏瘦,眉目俊秀,浑身有一股子的脱尘之气,姿态随意却优雅,但白衣却沾上无数泥水,那张俊秀的面孔也染着点点腥红。他眉眼间尽含焦急之色,离得近了,小姐才知道,原来那淡淡的梨花香是从他衣衫中散发出来的。
“啊,你受伤了。”但见白衣少年手臂衣袖划开了一个口子,周围全是红色,小姐一声轻呼。
“实不相瞒,我们是从京城而来,本是护送少爷来此查看生意,却不想半路遇上一伙盗贼,打伤了我家少爷,我们现要马上进城找大夫,拖延不得,可否请小姐带路?”
小姐微一沉吟,道:“好吧,正好我们也要进城,就带你们一程吧。”
“谢过姑娘,那就请小姐上车。〃
“小姐啊,你是怎么搞的,你帮他们指一下路就行了嘛,干嘛还要带路啊,他们手上有兵器,看上去都不像什么正经好人,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要出什么事,烟儿也活不成了。”
“烟儿,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我们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人家也不必打劫咱们吧,别人少爷受伤了,他们又是初来乍道,还是快点带他们找大夫,救人要紧。”主仆二人虽是耳语,但白衣少年不知是否听见,回首向她二人微微一笑,却被丫环一瞪眼望回去,不觉面上一热,大喊一声,“驾”。马与车快速向其中一条路驰去。
几人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家药铺前,忽听小姐叫停车说道:“这里是金陵最大的药房,里面的张大夫诊治很是厉害,凡大户人家的人生病,都是找他的,只是收费略贵些,相信你们的伤在这里治是无大碍了,小女离家已久,不便在外逗留,就此别过。”
白衣少年抱拳一辑,说道:“多谢小姐带路,我代我家少爷谢过,还请教小姐芳名,家住何处,以便日后答谢。”
小姐淡淡一笑,唇角漾起小小酒窝:“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不必言谢,就此别过,烟儿,咱们走吧。”小姐一边说,一边看向马车,心道:不知车内之人伤得如何,一路行来却无半点声息,管他呢,自己还有一大堆事处理不了呢,想到回家后见到他们,又听他们那些说了无数遍都说不腻的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作者题外话:2)东厂:其全名为‘东缉事厂’。由大内宦官担任行政长官提督。东厂的主要职责是监视各种政治力量,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甚或处刑;而对于名人、士族、高官、政要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高地位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或朝廷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刑讯,手段极其残酷,东厂对官吏、士人甚至于一般庶民制造了大量冤案,在当时颇受反感。东厂的行政长官为钦差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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