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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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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幸福,她亲自争取过,亲身见证过,原来花儿开出的芬芳终是朝露日短,原来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痴,哈哈哈……

她猛地闭上了眼,雨水的冰冷比不上心寒。

“白杨,你如此对我,可曾想到我会恨你?”

她并未求他的回答,落寞的转过身,纵身跃下,凄婉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雨雾中,喃喃细语,不曾断绝……。。

白杨脚步踉跄的追了几步,伸出的手只停在了半空,便这么定在了原地。

雨霁风停,除了道路的狼藉,那场风雨好像来的没有任何痕迹,正如这场莫名滋长的爱情。

秋冰月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白杨像一抹幽魂一样,从她面前游荡而过,尽管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充耳不闻,此刻他的脑海里是空白的,无所谓欢喜忧愁,只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在问: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为什么在看见了她如此憔悴的模样后心里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而感到深深的悔恨呢?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得到底是什么,缘起缘灭,缘深缘浅,造化而已啊。

古老的都城不但承载着历史的凝重,也包裹着小儿女们的痴嗔爱怨,岁月的脚步在此蹒跚着走过,镂刻下无数刻骨铭心的印迹,可待日久年深了,其实也不过是多添了古城中的一处斑驳而已,那些曾经的爱与恨,早就都化作了一个模糊影像,谁又能在其中分得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呢?

天渐渐黑了,师傅也不知与那疯老头相认了没有,疯老头是和武当掌门在一起的,那白杨的身世也该揭开了吧,想到白杨便不能不想林诗诗,冰月后悔了好久,当时就也该将诗诗追回的,假若各方关系挑明后,她与白杨,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呢?

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吧。

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了,秋冰月推开窗,趴在窗棂上,又想到那两个人此刻正同处一室,不免更是伤感。

对面屋中亮着灯火,有人影在窗边晃动,看不清是谁,她又希望是他,白日里他总是易着容,她已经很多久没有见过他的俊颜了?

暖黄色的烛光让人觉得格外温馨,竟让她想起了爹娘和烟儿甚至还有康王,康王?秋冰月猛的一怔,想到白日里在人群中看到的那个并不显眼的布衣身影,他佝偻着背,拄着拐杖,长发遮面,从她眼前一晃而过,虽看不清真容,却是如此熟悉的感觉,若不是当时人群中那股深埋在记忆中的千里花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定会上前看个清楚的。

叶聪依着窗静静地看着书,床上趴着的少年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自顾自的对着叶聪猛瞧,叶聪换了好几个角度都躲不开他灼热目光的紧随,不由窘得抬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咯。”少年落落大方的回答。

叶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微抿了唇角又细细打量了少年一番,才复开口:“我脸上开花了么?”

“不是,只是我喜欢看你。”

叶聪打了个冷战,慢慢慢慢的说:“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少年听后乐了,痴痴地泛起一个笑容:“可是,我喜欢男人呢。”

此言一出,少年便听到唰一声风响,叶聪退离三丈远,脸煞白。

叶聪怒了,将书啪一声扔到桌上,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看向窗外。

少年锲而不舍的跟着他转移方位,继续盯着他看。

别说是她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正常,这一路行来,连他自己也意识到这少年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晚间少年说独睡害怕,非要与他挤在一个床上,呈八爪鱼状抱着他,害他夜夜紧贴着墙壁状如壁虎,如今又越来越放肆地随时随地盯着他看,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原来他固然…。果然是好男风。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喜欢上男子,也绝不会喜欢这种黑煤渣似的人,更何况他压根便不是断袖,不行,得早日摆脱他,再这样下去他一世英名非毁在这少年手中不可。

叶聪被少年死死盯了这么久,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说道:“你可不可以别再那样看我,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

少年闻之甚是郁闷,问道:“若是女子这般看你是不是就可以?好吧,那我顶多不那样露骨的看你便是了。”

被少年如此一说,叶聪更懒得做解释,扭过头推开窗,不再理会他。

对面的窗忽然被推开,叶聪的影子刹时闯进她眼中,惊得冰月差点没从窗户上掉下去,秋冰月没想到对面之人竟是叶聪,而叶聪也是一愣,却就这样看着她,一声不吭,紧紧地抿着唇角,眼都不眨一下,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一般,纳闷、震撼、惊喜、伤痛、深爱种种神色纷纷从他眼中流淌而出。

皎洁月华下,他英挺俊逸的俊脸一半陷入阴影里,如同幽沉的眼神一般暗淡郁悒。

她要对付雅柔,甚至还有更多隐身在暗处的宵小之辈,所以还不想这么快公开身份,秋冰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暗想她怎样也是易容天下第二的徒弟,一定不会露出马脚的。

可是她却忘了,叶聪可是易容天下第一的徒弟。

遥遥相望,却相对无言。

有些人,有些事,你以为已经忘却,将之尘封,却不料,往往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心中的破土之芽便会毫不留情的提醒你,它们其实一直便住在哪里,从来未曾离开。

冰月被他看傻了,良久才回神,忙缩回脑袋,啪的关上窗户,拍着胸口,记忆就像飘舞而下的梅花,愈发的鲜明起来,曾几何时,这个男子与她携手同看那梅花落尽的美景…。。可男子的印象,不知何时起,竟开始模糊起来,模糊到今日再见,才又清晰。

她知道,他一直未再娶妻,是仍旧放不下那段情感?还是为当年的狠心肠抵罪?可不论是哪样,过去终已是过去,情不能再续,死不能复生,他是不该一直背负着这沉重的枷锁,希望这一次相遇可以为他彻底解开心结,因为他是她的聪哥哥,无人能替代的哥哥。

秋冰月微微合眸,心底滑过一丝酸涩。

关上窗的冰月看不见,对面那张俊雅面容愈加显得惨白,一双深幽的黑眸仿佛望不见底的渊潭,所有酸楚悲恸痛苦的情绪都埋藏在潭底,不易被人察觉,惟有独自忍受。

今生无望,其实他早已放手,但情根已生,岂是说拔除便能拔除?师傅说得对,他确实是一个痴傻之人,缘聚缘散自有定数,若多强求一分,便会折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情难自己,如非如此,当年也不会欠下如此多的血债,迫得用一生的时间来追悔偿还。

黑眸中波光闪动,隐有潮湿的光泽,他轻轻闭眼,淡泊的眉宇间浮现几许凄清。

夏日的房间的确闷得慌,秋冰月在灌了好几杯碧螺春下肚扣终于还是再度打开了窗,叶聪已不在窗前,趴在那的却是那个少年,冰月心底不由怅然若失,低垂了眼睫,唇角不禁划出苦笑。

对面窗前不再是那个人,可左右两扇窗却是同时打开了,整齐得就连冰月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中真的存在默契二字。

柔大美人正含情脉脉地看向她,看她?含情脉脉?那除非是深更半夜月亮休假,太阳出来值守了。

她的目光自然是越过秋冰月看向另一扇窗前的男子,能让大美人不吃饭不睡觉盯着看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秋冰月好奇探出头,向隔壁窗口望去,果然,月光下,不再易容的朱祐枫低着头不作声,却在冰月看他时抬起头来凝望她,温雅的俊容漾开一丝沉稳的笑容,静静凝视着她陌生的脸庞,心中却早已勾勒出那白皙清美的轮廓,他如古井般沉寂的黑眸泛起丝丝涟漪,这个女子,曾经携着她的手,跋山涉水,共赴患难,他如何不惜!那些共度的日夕黄昏,眉眼轻抬,便能看得见对方的默默守候,他如何能忘?这一生,想逃开的枷锁都逃不开,或许是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可以做到了而不闻百姓事,一心只做隐居人,但惟有一件事,他十二年前便有了承认并坚持到底的决心和勇气,那就是,爱她。

心爱之人…。仅凭一个眼神一段话语便能辨出,聪明如他,又如何能看不透她的伪装,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与狂喜不去相认,只因他于她的了解,她绝不是在闹着玩,也不是在闹脾气,这两年时间她遭遇到了什么?他愿意静静等待她亲口告诉他,不过他也在害怕,有人会捷足先登。

朱祐枫心中翻江倒海好不热闹,可清冷的面上却毫无表露。

秋冰月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房间是怎么安排得,就好比是他们四人此时的关系,当真是看得见,够不着,剪不断,理还乱。

“砰…。砰…。”安静中单调的敲门声响起,一下一下,一声一声,仿佛扣的是人心。

秋冰月愣了好一会才发现是在敲她的门,是花姑回来了吧?冰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抬头看向朱祐枫与雅柔,才猛然惊觉,他二人原来不住一间房,为什么会这样?可敲门声已不容她多想。

关上窗,打开门,秋冰月呆住,天井中投射下来得月光将他一袭白衫晕染着一圈光泽,煦暖而明朗。

那一张英武俊逸的脸庞,宛如春风吹过,沁人心脾,唇边勾起的一抹浅浅笑容,如冬日傲然绽放的梅花,淡雅又不失坚韧,暖了一室,醉了两人。

当年的怨与恨,俱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月儿。”

这省再熟悉不过的称谓,却让冰月莫名红了眼眶,击溃了所以防线。

“聪哥哥。”

望着他熟悉的面容,秋冰月下意识的唤出了声,声音宛若山涧中流淌的溪水般精灵,带着丝丝颤抖。

而那一声呼唤,让他僵直的身影有了些许微颤,那一声聪哥哥如同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上了那白皑皑的雪山之巅,融化了那尘封的寒冰。

冰月忍下无端冒起的心酸感,冲他微微一笑。

叶聪踏入房门,黑眸如墨,泛着安定人心的温暖光泽,回以微笑。

“听闻哥哥贺兰山大捷,可喜可贺。”

叶聪面色无波,平静道:“先勿说我,你如此这般却是为何?”

“哥哥难道早已看穿我的伪装?花姑的易容术原也这般糟糕!”秋冰月窘窘地抓抓头。

叶聪语气温和,平心静气道:“多大了,还爱做这个小动作,易容术并无破绽,然相处多年,我想我足够了解你,你手背虎口处有一处小伤,那是当年练剑时你只顾呆呆看着我而被我误伤的,伤痕一模一样,天下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冰月默然,轻抚那道早已浅细的伤痕,她可以忘掉年少时的美好回忆,又如何能抹掉停留在身上的岁月痕迹,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端来一盆清水,白色粉末注入水中,秋冰月细心洗去脸上的易容。

叶聪缓缓地在桌畔坐下,他凝目看她,目光似是飘远,望入遥远的旧日时光里去,这张清丽容颜,他看了十多年,从何时开始他心底滋生了别样的情愫?也许是那一年,她笑嫣如花,十指轻弹,烂漫明耀,那一刻,他们突然惊觉,原来他们早已长大,再也不是儿时童稚的孩子。

忍不住低声一叹,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极轻地落在她的乌发上,黑发如瀑,丽颜似雪,沉静地散发着惑人的美,他不自禁地移手触碰她的眉尖,指尖轻轻划过,须臾后收回,微微握拳,像是要把那温度珍藏起来。

他墨黑的眸子尽是怜惜眷念之色,也只有这样的时刻他才能释放几许深埋在心底的柔情。

凝望着他的神情,秋冰月心中阵阵抽痛,是否过尽千帆,上天还要在留给他们一道考验?那些晶莹的泪滴从她脸上缓缓滑过,留下一道道湿湿的痕迹,闪着微弱的薄光,勾勒出他满心的情和怜。

不知道为什么流泪,有一种说不出原因的,却绵绵不断的忧伤。

叶聪温柔的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眼神脉脉的看着冰月,纠结成一团的眉眼间,渐渐有了一丝凝重,伸出手握住那略凉的小手道:“月儿,有时候你真让我有一种罪恶感,让你痛,让你哭,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再涉足你的生命,或许那样你会比较快乐,一如你过往的十几年。”

秋冰月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含着泪水,“你既然来了,如果敢在这时候说离开,我会恨你一辈子,不,生生世世,就算轮回千年,也绝不原谅你。”

叶聪眼睛微闭,任感到在心中积聚成滔天的大浪:“月儿,我不希望你每次见到我时眼里总是泪,那个喜欢笑,无忧无虑的姑娘,才是我的月儿,如果是我让你失去了笑容,我宁愿离开,让你恨我。”

深深地再凝望她一眼,他毅然别过脸去,轻抿一口绿茶,狠狠一咬牙道:“当年我终下决心将你留给他,指望他能带给你幸福,可如今那该死的他去了哪里?你又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告诉我你所遭遇的一切。”

秋冰月静默了会儿,颔首道:“好。”

且说那边厢忙着叙旧,其他人也并不闲着。

少年久等叶聪未归,忍不住出门寻找,却不想在楼梯拐角处突遇偷袭,醒来时已身处一豪华客房内。

“参见盈公主。”

容木盈狠狠瞪着博尔赤,冷声道:“丑八怪,既认出了我,还敢偷袭?”

“请公主恕罪。”

“偷袭本公主,恕罪便行了么?我要你掌嘴。”

“行了,”拍彦蒙一收扇子道:“我蒙古的公主怎的与大明的将军一路成了朋友,容儿是不是该向我这个做大哥的解释解释?”

容木盈看也不看博尔赤,拉起拍彦蒙的手撒娇道:“大哥啊,容儿不要嫁这个丑八怪,所以便趁乱逃跑啦,谁知半路遇上狼群围攻喔,若不是叶大哥出手相助,容儿现下便是一堆白骨了,反正容儿也未到过江南,索性就跟来玩玩咯,叶大哥是好人呢,这一路对我都很照顾的。”

“胡闹,真是胡闹,他可知你身份?”

“只知是蒙古人。”容木盈咬着小指甲,低着头说道。

拍彦蒙微眯了下眼,满而阴郁之色,冲博尔赤一扬手,博尔赤上前将一小包药粉递到他手中,拍彦蒙看向容木盈招手道:“来,也该是你为国家出些力的时候了,他既对你无防备,你便将化功散下于他,化掉他的功力,之后博尔赤会将他俘来,我要用他的血肉来祭奠忽都和死去的三翼将士们。”

“大哥,不可以。”

容木盈轻呼道:“既是战争,死伤在所难免,你们应在战场上见高下,怎能做出这等阴损之事,打不过便下药么?咱们在蒙古有吃有喝还不够么?为何一定要去侵扰边民,发动战争,若没有战争,忽都将军不会死,蒙古将士也不会死,咱们蒙古人的命是命,大明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你混蛋,闭嘴,是不是脑袋被狼咬了,你竟然为他说话,你知不知道,他是大明的将军,是我蒙古的敌人,汉人常说兵不厌诈,这又不是两军交战,有什么不可以,记住你是我蒙古的公主,是蒙古人。”

“不,我不让你们伤害他,他不仅是大明的将军,他还是…。还是…。”

容木盈扫了一眼拍彦蒙阴沉的面庞,小声道:“还是我亲选的金刀驸马。”

话音刚落,屋中三人皆变了脸色,拍彦蒙脸更黑,博尔赤看不出喜怒,面色却是更为惨白,释哲则是轻咬下唇紧盯着脚面,她的心里从来便没有过他,只当他是师傅,是朋友,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啪…。。”容木盈的脸上顿时浮上五个指印,她眼中饱含泪水,却倔强的没有掉落一滴。

“你,做,梦。”

拍彦蒙一指博尔赤道:“他才是本可汗亲选的驸马,你还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哼哼,好一个金刀驸马,博尔赤,我蒙古的金刀驸马只有一个,敢不敢向你的情敌宣战?”

“大汗,属下的父亲与义父都命丧此人之手,于公于私,属下早就想与他单打独斗一决高下了,还请大汗赐给这个机会。”

“丑八怪,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拍彦蒙轻拍掌心:“杀了他,去将属于你的东西取回来,你就是我蒙古人的金刀驸马,释哲,你是容儿的师傅,这些日子她便交给你看管,若再逃脱,你自己将脑袋搬了吧。”

“是,大汗。”二人同声齐答。

“大哥,不要啊,容儿求你放过他吧,你们若杀他,容儿定咬舌自尽誓死相随…。。”

话尚未完,眼前一黑,容木盈便一头栽倒在地,释哲轻叹口气,将她轻轻抱起,放置于床上。

屋中早已安静下来,静静对视须臾,叶聪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原来我竟错过了这般多的趣事,可笑我不仅有师傅,还有师娘,甚至是师叔,又凭空多了个师弟,怎么办呢?若是白少侠要找我报仇,我是接受还是不该接受,总不成要自家人打自家人吧。”

秋冰月也漾开一抹微笑,注视着他的黑眸,点点头道:“白杨和小枫都还未知这一切,想必到时大家都能一笑泯恩仇也不定。”

叶聪轻揉眉心,道:“但愿如此,那个女子,可需我出手?”

冰月摇摇头道:“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哥哥该对我有信心才是。”

叶聪颔首,未再多言,也无嫉妒介怀的样子。

秋冰月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右手,然后将头枕在他的手掌上,脸颊枕着他温热宽厚的掌心。

叶聪用另一只手轻拂她的长发,手势温柔而谴绻。

“聪,谢谢,到头来,你还是最关心最爱护我的人,是我变了。”

变了?变了又能怎样?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怨只怨命运中,谁也左右不了彼此间缘分的擦肩而过。

她和他,即使是相遇在了美好的少年时光,却因为一场无奈的离别而割舍掉了彼此的缘分,尽管日后再有机会在一起,可这机会却已是发生在了错误的时间,她早已在此前,便将自己的心悄悄遗落在了朱祐枫身上,早已把自己的今生许给了朱祐枫,并将终此一生,心不移,情不变,再也无法去回应他的满腔情意。

叶聪静默了片刻,只是温柔滴笑了笑,道:“人会成长,也会变,犹如月圆月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其实我当年早已想通,既然得不到,不如索性成全,既然无力保护你,不如让你回到他身边,哪怕,心中有再多不舍,可只要你能过得幸福快乐,一切便是值得。与其日日煎熬,年年苦楚,倒不如一刀了结,自此海阔天空,再无牵挂,人生在世,除情爱之外,仍有许多事值得付出。有些话,当年没来得及说,这也是我来找你倾谈的目的,我们各自的心结,终归是要解开的。”

铿锵肃然的一番话说完,秋冰月一愣,心头微震,一股惆怅自心底升起,她不仅黯了神色,再也回不到往昔朝夕相处的日子了,人终须成长,不可后退,只能向前,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那么便只有成全他的尊严。

“原来如此,是妹妹自以为是了,哥哥莫怪。”

叶聪但笑不语,黑眸深深,如潭寂静幽清。

冰月心底一声长叹,轻轻起身,清声再道:“哥哥,如今妹妹已是家有夫,从此往后必会好好爱惜自己,努力幸福地过日子,而哥哥却是孤身一人,妹妹实在担心,哥哥可否答应冰月,以后若遇到真心相待的女子,记得为妹妹求得一位嫂嫂,为叶家延续香火,不然妹妹可就要亲自保媒了。”

叶聪轻微点头,绽唇莞尔,眸光越发幽沉。

“月儿,听说人生有六道轮回,我不求你生生世世属于我,只希望在那日后的命运轮回中,你我不要再是这样的结局,我只希望你可以为我留一世,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好。”秋冰月微笑着,艰难的颔首。

她亦爱过他,又怎忍心拒绝?如果人生还有下一世,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冰月突然双膝跪下,郑重而诚挚,“且暂不提来世,今生能与哥哥相识相遇,是冰月之幸,过去的感觉与那段岁月,冰月都珍而重之的收藏在心底,一生都不会忘记。”

语毕,她以额触地,轻磕三声,行完大礼才慢慢站起。

叶聪从头至尾都缄默着,只有眼波闪动,悲欢夹杂,复杂纠结难以分辨,静静凝望她一眼,浅浅抿唇,旋身离开。

“哥哥。”

叶聪止步回头,望着她但笑不语。

冰月踌躇片刻,开口道:“可还曾记得,你告诉我扬州烟雨蒙蒙,琼花盛开,花香扑鼻,是个来了便不想离开的地方,我说到那儿我便在扬子江畔弹奏广陵散》给你听,是不是?”

叶聪盯着她低垂的眼睫,唇角不禁划出苦笑,但口中话语仍是温和如常:“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那一日。”

“明日午时,江边煮酒弹琴,哥哥务必赏光。”

叶聪轻点头,回以温煦笑容,折身继续举步前行,步伐沉稳,没有丝毫停滞,渐渐地,那孤绝、寂寞的白衣身影渐渐淡出了秋冰月的视野,道不尽的凄凉。

但是冰月自己明白,她的心底永远会有一个位置留给他,他是她的启蒙之师,亦是她少年时爱慕过的人,此生遇见过这样一个男子,她何其有幸。

出了房门,他仍能感觉到那一道炽热的目光紧随他身后,接受了她的磕首,这一生便只能兄妹相称,心里终究是泛起了酸涩,他抑制不去多想,进入房内,空无一人,叶聪摇头,那少年好动,想必又是去何处捉弄人去了,清冷的房内他不想多待,低头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瓷白小瓶,犹豫片刻,终迈步走向另一间房,秋冰月的用心良苦,他明白,她将那人的解药托他送去,无非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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