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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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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大笑着扬长而去,连瞧都不再瞧她一眼,林诗诗看着他越着越远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有恨有怒有悲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就这么走了吗?这个狠心的男人,想到自己长这么大居然第一次被个臭男人占了便宜,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36 有一点动心
后日就是中秋佳节了,照宫里的规矩是要大摆宴席的,今日入宫父皇说这是三个皇子大婚后的第一个大节,要好好聚一聚,按理成亲后就该带王妃进宫朝拜,他一直以王妃身体不适为由拖延,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朱祐枫坐在书房内皱着眉想着那个清丽少女怒气冲冲般的脸,时而调皮时而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这个女子嫁进府后,他故意在大婚之夜羞辱她,之后又将她贬去小杂院内不闻不问,其实他并未忘记过这个女人,在他面临过无数次明的暗的刺杀后,任何一个陌生人他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她还是刘阁老的义女。他对她存有很重的疑心,也曾悄悄前去杂院查看过一回,那一日,他踏着落叶,带着心底的燥怒和无法抑制的不平情绪,想着要去好好折辱她一番。可是当他快到那间清幽冷僻的小院时,却放慢了脚步,他突然很好奇,那个红盖头下一言不发,不哭不闹也不反抗的千金小姐此刻在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跨入了院门,空气中一缕似有似无的梅香传来,尚未及冬,何来梅香?正四处眺望时,廊沿下,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倚墙而坐,背对着院门,乌黑柔软的青丝随意地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一根雅致的碧玉簪别在发间,透着几分淡雅出尘的气韵。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面容,却能看到她不时轻转过头看向身旁小凳上摊开的书卷,又怡然地转回到手中正在搓洗的衣物上。。。。小凳的旁边,燃着一缕淡香,散发出青梅的冷香。随着她悠哉自得的动作,几缕顽皮的发丝也肆意舞动着,这般场景,让人丝毫不觉得她是在劳作,倒是透着慷懒极致的风情。。。。。
他一时看得呆了,直至眼前的女子将盆中冻得通红的双手拢到面前,呵了口热气取暖,才猛然回过神来,忙落荒而逃,将来此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之后还未等他回过味来,便又发生了夜归那一幕,之后她戏康王、捉弄太子甚至于戏弄谩骂他,又让他实在无法将那样一个粗鄙不堪的女子与当日所见的那个清雅女子重合在一起,直至那个雨后的萧瑟秋日,那忧伤的清丽面容才真正在他眼前呈现,在见到那张淡漠的容颜时,他承认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些日子,他不停在想,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这样的女子,会是他们放在他身边的一棵棋子吗?可为何直觉告诉他,她不是,那么他是不是也该相信一回自己?
在宫里见多了那些规规矩矩,话不高声,笑不露齿,纵然心里暗藏缜密心思但脸上一天到晚虚情假意的矫气女子,这个俏皮、可爱、还带着点滑头,说哭就哭想笑就笑,得理不饶人,没有半分大家闺秀样的少女,如一股扑面而来的春风,竟把自己的心,吹起了一丝轻微的悸动。
真是不可思义,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忍受得了她的谩骂,竟对她生不起气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换做别人,他早就一掌拍下去了。对她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哪熟悉,真的会是她吗?不可能吧,也许她的丫环恰巧也叫这个名字而已。
叹口气,腹诽道:为何偏是阁老之女,朝中这几个老臣整天争来斗去,好不容易汪直被贬到了金陵,慢慢退出了朝政,可父皇现在又宠信佛道,任用奸佞,许多社会无赖,骗子打着法师、真人的旗号得以混进宫中,而朝廷的重要官吏也*到了极点,民间百姓就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的说法,将这些朝廷的蛀虫贬得一钱不值,他实在是烦恼透了,太子对此也无可奈何,自已是不想卷入这些纠纷里的,只对带兵打仗感兴趣,可是父皇倒似乎要把他留下,说是协助太子处理一些政事,万一她真是阁老派来在他身边的细作,到时他又要怎么办,他绝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一想到那日捉弄她的情景,看到她那副叱牙裂嘴的模样,朱祐枫又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
“启禀王爷。”贴身侍卫刘琛刚走进书房就看到主子对着空气狂笑的样子,吓得立马冷汗直飙,回头看看外边,太阳出来的位置没错啊,主子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中邪了?原来主子那张脸也会笑成这样啊,刘琛在心里嘀咕着,脸上比见了鬼还兴奋。
朱祐枫没想到下属直接冲进来,笑容一时收不住,僵在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进来也不先在外边禀一声,跟白杨学得越发的没规距了,查得怎样?”朱祐枫怏怏的问。
“回王爷,”刘琛擦了擦汗,“属下查到王妃确是刘阁老的义女,但实际是在金陵长大,其父原是金陵知县,在当地口碑还好,王妃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安安份份的,并且还经常帮助城里的穷人,只是在太子选妃前三个月才来京城,看来刘阁老原是想把她送到太子身边的,没想到皇上指给了王爷。”
“她竟真是金陵人氏,你可觉得她面熟?”朱祐枫惊问。
“回王爷,属下不觉得。”刘琛抬眼看向主子,不明所以。他跟着主子很多年了,见多了那些女子见到主子都巴巴的挪不开眼,一个劲挤眉弄眼的丑态,也跟着主子练就了不好女色的功夫,在大街上,他是不会去看那些女子一眼的,主子若是问他哪个招式出自哪个门派,恐怕他还能答得上来。
“喔,白杨去广西快两个月了吧,他来信说事情早就处理完了,可这家伙却在江湖上乐不思归起来,本来现在也没什么大事,该随了他去的,不过有些事。。。。”
“去,再给他多写几封信,催催他,查探这件事谁都不要提。”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刘琛转身告退。
朱祐枫想了想,抬脚向偏院走去。
☆、37 笔墨侍候
午时的王府,异常安静,但偏院里却传出阵阵笑声,纯净的笑声让听着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烟儿,墨研好了吗?”
“早好了,小姐今儿个是要写家书呢还是要写诗呀?”
秋冰月拿着光滑而细长的紫竹管制成的毛笔,静静的以手撑额,面前是一张雪白的宣纸,是啊?写什么呢?笔管子在嘴里轻咬着。
“啧啧啧,”烟儿在旁边直咂嘴,冰月白了烟儿一眼说道:“我不怕病从口入的,你别担心。”
“什么啊?我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紫竹笔,就这么被你咬坏了,拿去卖还能换几两银子呢。”烟儿抿着嘴轻笑。
“财迷。”秋冰月没好气的说。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八个大字跃然于纸上,白纸黑字那么触目。金陵别院里,聪哥哥总是那样手把手的教冰月练字,“写字要用腕力,不是用臂力,指连于腕,腕连于肘,三者相互配合才能写得好”,每次他看着她写完的字就青筋直蹦,叹息着摇头跺脚,她就这样笑着倒在了他的怀中。
呵呵,多美好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只是对他的深情,又怎是只言片语写得尽的。
“小姐写了什么这么好笑的?”烟儿把脸凑过来瞄了一眼,笑着在冰月耳边说了一句,冰月立即羞红了脸。“坏东西,叫你这张嘴会说,看我不撕烂它去。”“哈哈哈,小姐饶命,烟儿不敢了。。。”满屋子顿时充满了轻快的笑声。
“烟儿你再跑?”秋冰月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笔向她扔过去,啪,是笔落地清脆的声音,冰月双眼紧紧盯着那支笔,不,确切的说是盯着笔跟前那双锦面长靴和那湖绿色的袍角,屋子里安静得有点恐怖,秋冰月的牙关又开始颤抖起来,心里飞快的把天上知道的神仙都请了一遍。
“你们在干什么?”冷如冰的声音打破了一屋子沉静,冰月心一抖,抬头看去,却突然不受控制的狂笑出来,那什么,扔得也太准了吧,哈哈,死变态白净的脸上赫然一团黑浓的墨汁,手指刚从脸上拂过,他的目光就停留在指上那一团黑色上,在冰月的笑声中,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由青化紫。
“哈。。哈。。”冰月张着嘴,由狂笑到干笑,到再也笑不出半句,心里直抽凉气,“王。。。王爷,靖王爷千岁大人,对不起,没看见是您老爷子,我是扔烟儿的。”秋冰月回过神来,飞快的掏出手绢往他脸上擦去,可为什么,非但没擦掉,反而。。反而将一小点擦成了一大坨呢,秋冰月看看手绢,再看看他的脸,他额角的青筋直跳,眼角直抽。
王爷要发火啦,后果相当严重。秋冰月唰的一下就跪在他面前。
这是冰月长大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下跪,可是她知道,如果她不跪,那下一刻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冰月暗想,自己一定是跟他八字严重不合,不然怎么会一看到他就会倒霉呢,神啊,救救她吧。
烟儿一直被吓呆了,看到小姐重重的跪下,才清醒过来,也立刻跪下磕起头来:“王爷饶了小姐吧,是烟儿不好,烟儿眼瞎没看到王爷。”烟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朱祐枫没说话,捂着脸绕过她们走到桌前,拿起秋冰月写的字看了又看。
“这是你写的字?”冰月看到他惊愕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满脸的不敢相信。
秋冰月垂下眼睛,喃喃道:“是差了点。”
“不。”他看着冰月,冰月心下暴寒,窃喜,难道她的字能入得了他的眼?只听他敲着桌子狂叫着说道:“不是差了点,是我没再见过写得这么差的字了,你就算不是阁老千金,好歹也是知府小姐,你以前都干什么去了。”
回王爷,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是吗?本王最讨厌这类人。”
秋冰月耸耸肩,心道:“又没叫你喜欢,敢情你是没饿过肚子,等你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就会知道世上还有很多事比这些个虚的东西重要了。”看着他顶着团墨还在这纠缠不清,嘴角又快忍不住了,只能低着头,狠狠的咬紧下唇,冰月看见他把那幅字叠好拿在手上,不禁紧张的问道:“你拿这个做什么?不会拿去给太子和康王看吧?我还不想去丢这个人呢。”
朱祐枫不答她,却道:“你说今天本王要怎么罚你们?”他扬了扬眉一脸寒霜。冰月与烟儿对视一眼,俱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烟儿去把整个王府打扫一遍,张侍卫,你在后边盯着,漏了一块地儿都不行。”秋冰月同情的看向烟儿,却不敢再说半个字。 “至于你?”朱祐枫看了一眼冰月说道:“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罚你把女诫》抄十遍,再背出来。”
“十遍?还要背?王爷,打个商量,五遍行不行?”冰月惨兮兮的说。心道:反省什么反省,她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错,回忆起来似乎还全是这个人的错,又不是她追着他要把墨弄上去的,谁让他自己要来啊。
“让你反省有这么难吗?本王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秋冰月一看他那张臭脸,立马老老实实的点头,“是,谨遵王爷教诲。”
“谁谨遵本王的教诲?”
这个死人,还有完没完啊,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还不滚,那就别怪我又把你祖宗三代招呼出来了。
秋冰月憋着气说道:“民女谨遵王爷教诲。”想让她说臣妾两字,门儿都没有。
哼,他又盯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终于抬脚向门口走出去,秋冰月努嘴挤眉,正要送他一个大鬼脸,猛然他又转过身负手而立,声音依然冷漠清寒:“即是做了本王的王妃,就该有个王妃的样子,我过来是要告诉你,明儿早上入宫,你准备着点别到时惹出乱子。”说完再也不看她,捂着半边脸出门而去。
什么?进宫?跟他?冰月惊诧着。
“哼,我会惹什么乱子,明摆着看不起人嘛,这人,我都老老实实不去招惹他了,他却总是寻我晦气,要跟他入宫,准又没好果子吃了。”
“小姐,”烟儿不无担扰地看着冰月。
“烟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再去惹王爷,只要没超出我的底线,我说到就尽量做到。”
“小姐,烟儿还有另一重担心,易大哥不是在宫里当差吗,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万一你们遇上了,小姐要怎么办?”
冰月一惊,是啊,他是锦衣卫,不离皇上左右的,不过也未必就那么巧吧,皇宫这么大,就是见着了又能如何,他曾那么恩断情绝,怕是早已想不起她了,想到进宫,说不定阁老也在,都是不想见的人,一整天冰月都心神不宁的。
直到走出了偏院,朱祐枫才看着手上的浓墨无奈的摇摇头,怎的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会出状况,可是,刚才他明明是可以避过的吧。
靖王爷千岁大人 ?'…fsktxt'朱祐枫噗的一声笑,似乎她在心虚的时候都会叫这个称呼,只是,还千岁呢,那还不真成千年老王八咯。
月上中天时,夜风沁凉,拂过枫林,哗哗作响,一片如水月华照在院落中,伴着浩浩清风,疏疏枫影,却是分外迷蒙美丽。
枫林苑里,朱祐枫就立在这样的月色下,睁大了双眼,看着天边一轮圆月里的丝丝暗影。又是一年中秋月圆,有多久,他没有再留心天空中的月儿了,记得最后一次赏月,还是尚未出宫时,在偏僻的永和宫外,他也是一个人孤独的立在柔柔月影中,一夜无眠。
☆、38 二进宫
第二天一早,天空又飘荡起丝丝秋雨来。
“烟儿,真难为你在这种天气还要去扫王府,王府那么大,打扫下来人也会累得不成样子的,又是我连累了你。”冰月看着烟儿,心里说不出个滋味,真有点儿恨自己,也恨那个死变态怎么总是想得出来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损招,比她那大娘还恶毒十倍。
“小姐快别这么说,只是扫地而已,这活儿倒不算太累,我看小姐倒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自己被罚了不说,今儿个入宫还不知会有什么状况呢,烟儿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秋冰月叹口气,“该来的永远躲不掉,倒霉起来盐都能生虫,担心有什么用,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知道,进了皇宫,那可就真的是要扶着脑袋走路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从脖子上掉下来。”
“烟儿,我看张侍卫那人还挺和气的,你拍拍他的马屁,这种事你最会做了,让他在王爷那替你打个马虎眼儿,反正王爷也不会去看你扫得干不干净的,幸好今日他得入宫,呵呵。”
想起昨日朱祐枫那副形象,冰月与烟儿都忍不住大笑出来。
为什么每次进宫都下雨,烟儿帮冰月化上了宫妆,秋冰月立刻就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天呐,烟儿你当小姐我真是黑炭啊,怎的扑那么多粉?还有这一头的金光闪闪,这要是走出去还不定招多少贼惦记呢。这回可不是戏弄他们,搞不好要丢小命的,还是我自己来吧。”冰月连忙拿了手绢胡乱擦掉,又摘下几件沉重的珠钗。淡淡的化了妆,使这张小脸看起来更加的清丽动人,这虽然不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是灵动清透的双眸及唇边自信的笑容令她更添了几分光彩。烟儿都不觉看呆了:“小姐,你说王爷看了会动心吗?”
“去,他那种人阅花无数,怎么可能将咱们这种出生的人放在眼里。”秋冰月翻翻白眼,不屑的扁扁嘴。
穿上了后摆拖在地上麻烦的玫红色宫服,暗想到,可不能摔了。
自上回去过之后,冰月真的有些害怕那个皇宫,总觉得那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有一天会把她吞没进去,但是不管怎样,今天她必须去,她不能去招惹那个不好惹的冰山王,靖王爷。
提起裙摆,抱了抱烟儿,转身向府门口走去,因为秋冰月知道他是不会来这里接她的。果然在府门口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冰月一脸不情愿,没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门口的马车,朱祐枫也跟了上来,车平稳地走动着,车内他们谁也没瞧谁,谁也没开口,气氛怪怪的。
秋冰月也没心思理他,拉开车帘看去,雨打青砖,凄凉无限,街上没有太多行人,可以听到马蹄单调的“哒哒”声。
“以后你想出去,可以跟我说,我会让张侍卫跟着你。”朱祐枫闭着眼缓缓说道。
秋冰月看着他,想到他请医送药,而且那天对他开口大骂他也没说什么,突然发现,或许他还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呢,想着若是能跟他缓和一下关系倒是不错的,至少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想到此不由得面上一松。
“进宫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宫里的人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你管好自己的嘴少说话,该有的规距也要有,本王不想让人说娶了个没规矩的野丫头,出了事,谁脸上都不好看,也别一副受了多大委曲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烦。”朱祐枫冷冷地说道。
“你。。。。”嗬,刚还以为能跟他缓缓关系呢,谁知道又是这副冷模样,自己又未欠他什么,为何总是对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不由也来了气,用极度嫌恶的表情看着他。
“冰月知道王爷对这桩婚事很是反感,但这如何能怪得了我,王爷不愿娶我,难道我又愿意高攀吗?你不就是个王爷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干嘛要在这里无缘无故受你的气,在我眼里,你还不如我家一个家奴的孩子。”
“大胆,注意你在和谁说话。哼,不想高攀?你一个小小知府的女儿能有今天,还说不想高攀,你家人还不是因为你嫁给了本王才升的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了。”朱祐枫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眼角带着一丝寒意。
秋冰月摇摇头冷笑道:“王爷何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呢,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眼里,或许这是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可富贵非吾愿,荣华非吾想。
朱祐枫一愣,顺口接道:“那你想要什么?”
“是自由和快乐。”
“自由和快乐?”他拧眉重复。
“对,人生苦短,转瞬即逝,而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我认为一个美满的人生应该有海阔天蓝般的雄奇壮丽,有风花雪月般的儿女情长,做自己认为快乐的事,而不是被圈禁在那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地方里,守着一块巴掌大的天空过一辈子。”
朱祐枫愣愣的看向她,她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灵动的眼睛里充满着向往的神采,整张脸也因为内心的想法而瞬时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光芒,让看之人都会毫不犹豫被这种光芒所感染, 听着这一番话,朱祐枫瞠目结舌,心中百转千回,真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爱名,不爱财,不爱红妆,这样的女子,确实很特别。
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而又不敢说的话吗?自己又何尝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身为皇室子弟,也知一切身不由已,早已打消了这一念头。这个女子怎会如此大胆,她还不知宫中险恶啊,就她这样口没遮拦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进了这皇宫怕是都走不出来了。
“胡说八道。”念及此朱祐枫厉声喝道:“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半点的规距都没有,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过便算了,若是敢在宫里乱说,你就自己把脑袋拧下来得了,不要连累到本王。”
“王爷,你原本就不想娶我,你是遵从父命,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家人,既然你不情我不愿,不如你我相安无事,可好?”
“你的意思是说,嫁给本王,你是不情愿的,对不对?”朱祐枫静静凝视她半晌。
“我在金陵生活得好好的,如不是刘阁老想方设法把我弄来京城,今天我也不必看你的脸色过日子,也不必和别人从此天各一方,王爷若实在不想见到冰月,为何不给冰月一纸休书,让两人都痛快呢。”
朱祐枫冷笑道:“休书 ?'fsktxt'你好像都跟本王提到过几次了,怎么?现在知道嫁给本王日子不好过了是不是?不过你暂时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皇上赐的婚,无缘无故的如何休你,天各一方?莫不是姑娘有心上人了吧,这倒是本王的不是了,如果你以后不惹本王生气,说不定本王真会成全你。”
朱祐枫恨恨的说,忽而想到那日她也曾无意中说出谁谁不要她的那番话,心里竟有点莫名的烦躁,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过他也确实还不能休了她,否则又会有人打主意,下回送来的女子只怕会更难缠,既如此,估且留她个一两年,做做样子也好,等到了封地再休也不迟。
“如此甚好,王爷,你真是太英明了。”秋冰月冲他竖竖大拇指,“呵呵,在人前冰月自会配合王爷演戏的。”
“那好得很。。。。”朱祐枫语气凉凉的。
说罢两人各自看向一边,谁也不理谁,外人看去,活像一对刚吵完嘴的小夫妻。
☆、39 太子美妃
秋天的皇宫景致别有一番味道,朱祐枫带秋冰月见过皇上和皇后、万贵妃后就独自离开了,说是还要去找太子议事,他不在身边冰月倒还乐得自在,提着裙摆问了几个宫女,便径直往御花园走去,秋冰月没忘记那幅烟雨蒙蒙的如画景致,御花园真的很大,冰月站在一片绿林中忘情的呼吸着雨后空气中清新的泥土气息,若不是穿着华丽的宫服,她真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金陵府中的别院,做着少女的梦。
顺手摘了一朵开得正饱满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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