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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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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聪看着冰月笑笑,弯腰相扶,一脸志在必得。
“我知道你会的,那好,我说,你写。”
握着笔,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内心早已碎裂成一片片,滴着血,泪水打湿了纸面,这样的生离真的比死别还要痛苦百倍,可是她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就什么都不顾,只有越绝决,他才会放手,去做好他自己的事,去接受别的女子,恨吧,恨吧,要恨就让他恨得彻底,但愿终有一天,他能够明白她的无奈。
叶聪拿着那封饱含着血泪的信,转过身,向门外走去,目光幽幽地扫过那本还摊开着的医书,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秋冰月一眼,道:“从今日起,就都忘了吧。”
说罢,再也不作停留,踏出了房门,如今,一切都按着他的意愿进行着,他本该高兴才对,只是为何他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报复的*,只觉得更加苦涩悲凉。她的美,她的好,他通通都记得,他舍不得,他放不开,他不愿意放弃,前程他要,她,他也要!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独自坐在桌前,冰月顺着他离去时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翻开那一页夹着的一张白纸上,满满都是平日里写下的字……………枫、枫、枫。。。。。。
她笑了,笑容浅淡,却悲凉如深秋的寒风。
“小聪,爱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输赢,少年时的情怀虽然很美,哪怕你还是童年记忆中那个温柔俊美,疼惜我,保护我的小聪哥哥,可我,却不再是那个单纯,视你如生命般的小冰月了,我的心已是千疮百孔,背负着重重的伤痕和自责,到了这一步,我们还回得去么?幼时的相伴相依相守相恋,少年时最纯真的爱,早已在这一场交易中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冷漠和悲凉,这样的我,如木偶,如行尸走肉,你还留着爱着做什么?既如此,那从今日起,我们便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不理会眼角悄然滑落的眼泪,也不理会心底蔓延的哀伤,带着满心伤痕,怔怔地一步步走出屋门,午时的阳光猛烈而灼热,可她的心,却怎么暖也暖不热。
这天,终于要风云变色了。
眼角的泪,很快被阳光蒸干,再也寻不到踪迹,心,却一如既往的悲泣。
☆、250 绝决
夜,很深很寂。
长时间的囚禁,非人的折磨,早已让这个俊逸的男子憔悴到了极点,受了风寒也没有能够及时医治,此时的他,早已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王爷了,不知被斩首时还有几个人能认出来,朱祐枫苦笑着,不可以让他的秋儿见到他如今这副惨样。
过道里想起了脚步声,是冲自己来的,很久没有用刑了,莫非他们近来又闲得慌?这帮人想要他南下时记录的名单?看来他真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名单他早已呈给了皇兄,就算是打死他,他们也休想再拿到。
还有那个来逼问布阵图的人究竟是谁?半夜而来,无声无息,竟然蒙住他的眼睛给他用刑,难道是他熟悉的人,那么就是在府里放下污陷他罪证之人了,是谁?到底是谁?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苦苦思索,谁都像,谁也都不像。
不论是谁,想从他朱祐枫身上拿到那些东西全都是做梦,不就是用刑么?那些手段,哼,不过尔尔!朱祐枫唇边弯起一丝酷酷的笑容。
“把牢门打开。”叶聪冷声吩咐着,“你们下去吧,我与靖王爷叙叙旧,你们主子许了的。”
朱祐枫猛地抬头,急切的着叶聪,他终于肯再单独来他这里了,他已经等得太久,他太迫切地想要知道冰月的消息,哪怕是…………低头跪求叶聪。
叶聪却不急不慢的将酒菜都拿出来摆好,冷眼着看向朱祐枫道:“又很久没见了,你还活着呢,不愧是个硬骨头,当王爷的感觉很好,阶下囚的滋味也不错吧?你我怎么说也算相识过一场,离你上路的日子也不远了,我特地来看看你,来,喝一杯。”
叶聪倒满了两杯酒,递给朱祐枫一杯,朱祐枫想也没想拿过一饮而尽。
叶聪一脸诧异,笑笑道:“王爷不怕酒里有毒么?”
“哼,驸马爷也知我是必死之人了,何必多此一举拿毒酒给我呢。”
“好,爽快,王爷不愧为人中龙凤,有着大将军的美名。”叶聪一边似无心的说着,一边却快速的用手指沾酒在地上写下三个字:“她很好。”
朱祐枫霍得抬头看向他,脸上随即露出会心的一笑,眼中充满感激之情,口中却说道:“驸马爷抬爱,小的受不起。”
叶聪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朱祐枫不动声色的接过。
只听叶聪说道:“今夜月色不错,你我不如就在这地牢里品酒赏月,附庸风雅一回如何?”说罢拿着酒杯站在朱祐枫身后,高大的身躯正好遮住牢门那一个铁孔。
朱祐枫却快速转身展开了那封信。
“王爷,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但大家都在想办法救你,你一定要挺住。至于我,你尽可放心,我在驸马府吃得好睡得好,你知道,叶聪对我是一直有情的,这段时间与他朝夕相处,想到他那日冒险救我,心里感动不已,与你在一起,我承认那段时光非常快乐,但那也只是在没有他的日子,一旦见到了他,我的心就又回到了他身上,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很残忍,但我没有选择,我早就提醒过你,要你注意防范,因为你的大意,才间接害死了烟儿,害死了我秋家上下十几口人,你不知烟儿死前有多痛苦,我从来就没恨过什么人,可我现在讨厌你,更恨你,我怎能与一个害死自己亲人的人再快乐的生活下去呢?如你能有幸化险为夷,那便好好活着吧,虽然我恨你,但我不想你死,因为国家需要你,太子需要你,百姓需要你。”
“所以请你,休了我吧,放了我吧,成全我吧。你曾经的秋儿。”
朱祐枫一连将信看了两遍,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良久,才紧紧的将那白绢揉在了掌心中,用力得手背都发了白。
那确实是她的字,写得还是那般欠揍,一点进步都没有,却一字一句就像一柄尖刀,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心窝。
他背对着叶聪,手捂着心口,哆嗦着蹲下身子,虚喘着。
叶聪只看到他的双肩不停的抽动,头一直低着,好半天,朱祐枫才控制住自己,站起身走到窗边,扬起手,那封比要了他命还要残忍的信登时变成碎沫,扬扬洒洒的飞到了半空中,又星星点点飘落到四面八方。
一个字,一柄刀,一遍又一遍割着他的心,她怎能这样对他?都说人走后茶才凉,他尚还有命在,她就已是这般的迫不及待了么?他以为,她对自己说到底总会有那么一丝爱意和眷恋,www。fsktxt。com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为何?不过朝夕之间一切都变了?亲情没有了,爱情也没有了,很快,他连自己的命也留不住,原来他竟是这般无用,即是连自己的命都留不住,还拿什么去奢望留下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梦想,结发为夫妻,生死两不离,不过只是一句空话,原来,他一直都错了,他不怪她,一点都不怪,想当初即是将她托付给了叶聪,就知道必然会有这么一天,既然不能再爱,何必绊住她追寻幸福的脚步?更何况,她说得没错,她的家人都是因他而亡,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哪里还敢奢望得到她的谅解,她或许爱过他,但现在只余下了恨,一切都是那么讽刺,如果一开始控制好自己的心,就不会动了情,会不会就没有今日的沉重悲凉?可是,面对着她,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只能一步步沦陷。。。沦陷在爱里,即便今日她的绝决,他亦不后悔曾经的付出,拥有过,牵手过,笑过哭过,时间太短暂,回忆却已足够。
☆、251 别哭
转过身来,眼中的泪水飞快隐去,朱祐枫面上一片冰冷,高昂着头,面色沉静,目光空空,看不出悲喜,亦看不出情绪。
叶聪的心里,泛起失望,却一直微笑着看着他。
朱祐枫的眼中并没有泪,就这样冷冷地与他对视着,一脸霸气与傲气,直看得叶聪的笑容僵在脸上,不住轻微颤抖的身子,宣示了他内心的紧张。
良久,朱祐枫才伸出食指,沾了酒水,在地上写道:爱她一生,绝不可以伤害她。
然后定定看着叶聪,叶聪则重重的点头。
朱祐枫没有再犹豫,抓起对方早已准备好的笔,手却颤得写不下去,墨汁被抖动得滴在纸上晕开,紧紧咬着下唇,有红色滴在了纸上,红与黑相应着哭泣,那是他咬破嘴唇而浑然不知滴下的鲜血,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才将写好的信递给叶聪,道:“多谢你来看我,你回吧,该了的都了结了,这样我走得也安心了。”
“你,好自为之。”叶聪向他一抱拳,绝然转身,扬长而去。
牢门开了又合,望着叶聪得意的走出他的视线,外边传来上锁的声音,明明只是金属碰触的声响,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其冰冷的触感,凉凉的,寒到了心头。
叶聪走后很久,朱祐枫依然靠在牢房的小小角落里,目中含着浓郁的悲伤。
他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入屈起的双膝中,完全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像受伤的小兽舔舐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
空旷的牢房内,寂寞一点点地深陷,心,冰冷如数九寒冬,朱祐枫随手抓起身旁的稻草,狠狠地朝着天空撒去,“秋儿,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幸福,而我唯一能做的,那便是当你找到幸福的时候,放你自由。”
曾经是谁在桃林旁奏琴一面用目光偷偷看他,那目光很温柔,温柔如水,一点点的萦绕着他,将他昔日的寒冰全化成柔柔的水,当他看回去时,那调皮的眸子已被长长的睫毛遮盖,面上却升起两朵红霞,他不由得笑了,她见他微笑,唇角便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如阳光一般洒在他的心上。
只是这阳光未免太过耀眼,如鲜血在他眼前绽放,似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开得鲜艳悲凉。
鲜血自唇角溢出,一点点流下,朱祐枫凝视着手指上的血迹,仰头大笑起来,笑声苍凉悲凄,好奇怪,胸中明明没有了痛感,为何还会吐血?吐吧吐吧,吐多了便成了习惯,吐干净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夜已过半,明月西沉,星辰无光,谁的笑飘落在苍茫静谧的夜色里,砸得谁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或许一直都是疼的,只是早已疼到麻木,所以没有感觉。一低头,两颗大大的泪珠滴落在灰土里,就像雨水落入江河,无声无息,夜风里吹来谁的叹息,那般让人心酸无奈。
笑声中谁又在低声哭泣?那冰凉的泪滴尚未及再度落下,便被一双手掌轻轻拂去,他想对自己说,别哭,可他的意识却一直游离在理智之外,张不了口,发不出声音,就连梦,都是模糊不清的。
别哭,眼泪只会让人懦弱。
别哭,悲伤只会令人心碎。
别哭,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闭上眼,听到最后一颗眼泪滴落在心底,一点点让他的心,如冰雪覆盖般冰冷刺骨。
☆、252 一纸休书
秋雨打着街上行人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时间是最可笑的东西,去年的初秋,她还在王府偏院对着一地枯叶,悲哀地怀念着与叶聪的恋情,而今,不过只一年,她却又在驸马府后院淋着秋雨,疯狂地思念着另一个他。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月儿,何苦站在雨里,一场秋雨一场凉,小心别伤了身子。”叶聪温柔的声音随风传来。
秋冰月没有回头,只轻轻说道:“伤了就伤了吧!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似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飘落在风里,弱不可闻。
“你这是,何苦?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喔,原来是这句,”冰月将手伸出,任由细雨打湿她的掌心,“想起来了,金陵城,长江畔,一个男孩教过一个女孩,那时,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叶聪奔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脸欣喜笑容,“月儿我说过,我会娶你做我的妻,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
秋冰月诧异的看他一眼,声音冰冷凌厉:“我记得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何来情意?娶又如何?不娶又如何?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么?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你能得到的,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空气陡的沉默,良久,叶聪故作轻松的说道:“昨夜去看了一位你我的老相识,这位朋友真是爽快,他有礼物托我带给你,他说就当作是他提前送来的新婚贺礼吧。”
冰月的身子猛的一晃,强撑着没有倒下,恼人的秋风吹过,愁绪纷飞,青丝迎风招展,遮住那眸中的晶莹,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眼中除了冰凉再无其它。
叶聪的目光却悠然而飘远,脸上带着淡淡的得体笑容,高大的身影穿过小径往书房走去,留给她的只是在风里飘舞着的一张素白信纸和一声轻轻叹息,他已明白,有些距离是永远也无法跨越了。
他,朱祐枫,放弃了她,却并没失去她;他,叶聪,留住了她,却依旧输了她!
冰月摊开手掌,接住那张轻飘飘的信纸,纸,很凉,她的心,很伤。
也许,谁也没有注意到,墙角一个纤细身影正呆呆地伫立在那里。
锁住窗外的点点细雨,冰月将自己关在屋内,静静看着紧握的掌心,她知道这是什么,这里面没有他的温柔,没有他的笑容和似水柔情,只有冷寂,死一般的冷寂。
摊开手掌,展开那一张轻轻飞舞的信纸,是他的笔迹,他的字是写得很漂亮的颜体,只是这封休书上的字却歪歪扭扭,可以看出他当时写得有多么挣扎。
纸是干的,可是字迹已模糊不清,仿若泪落将纸湿,字迹浸透,所以模糊不清,只是那湿纸的泪,却不是她的?她终于勇敢的没有流泪,有人说,心痛到尽头,就不会再流泪,以前她不信,现在却信了,因为她尽管眼前一片迷蒙,可她却没有落泪,一滴也没有!素白纸,红与黑的相融,那么耀眼那么讽刺,似乎在嘲笑着她的无情冷血和自私。
“八月得娇妻,日日复念想,今日休妻去,不日付黄泉,恐妻伤别离,空盼无归期,寻得真心人,早日托付之。”
这是怎样一个男子,他给予她的休书没有一个埋怨她的字,他把一切的错都自己承担,告诉她,他爱她,她是个好妻子,休她只因自己命不久矣,怕误了她的一生。他这样说,是只盼她将来再嫁时不至于受到夫家的委屈,因为深爱,所以不忍伤害。。。。
一张薄纸,她与他之间就这样结束了,从迫嫁到被休,只不过短短一年,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浪费那么多宝贵的时光,那个明明很温柔却装着冰冷的可爱男子,那个疯狂爱上了她却又时时扮酷的可爱男子,那个心疼她却总是爱惩罚她的可爱男子,那个笨嘴笨舌却会因她一个吻而脸红的可爱男子,从此后,将再也不属于她。
☆、253 香消玉焚
爱她的。。。她爱的。。。伤她的。。。她伤的。。。现实为何总是这般残忍,他们的爱,已成了陌路,过去的种种,只能是过去,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么?再也不会有人逼着她练字,再也不会有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罚她抄女诫》。
如今,她与他已没有了瓜葛,曾经害怕有别的女人来分享他的爱,却没想到有一天竟会以一纸休书来断绝他们的关系,日后,唯有满心的伤会伴随她一生,幸好,美好的回忆也会陪伴她一生,永远都不会忘。
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心,跌入看不见底的深渊,窗外的秋雨,如丝般缠绕着她痛楚的心?是谁凄凉哀伤的歌声飘荡在静寂的空气中,久久回荡,“良人去。。。泪水流。。。秋风起。。。黄叶落。。。结发爱。。。已腐朽。。。”
歌声?真的有歌声,却不是出自她的口中,秋冰月不由得苦笑,“结发爱。。。已腐朽。。。是谁唱出了她的心声?”
侧耳倾听那悠远绵长的歌声苍凉的飘来,越来越近,歌声戛然而止,曲子中途夭折。
嘭,门被撞开,温暖的气息冲淡了一室悲凉。
“公主?”冰月忙起身。
长泰一张娇艳的俏脸,那般迷人,温柔,带着淡淡的忧郁,浅浅的笑容如流水一般飞泻而出。
“公主怎么有空过来?”冰月忙将桌上摊开的信纸放入衣袖,故作镇静问道。
长泰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笑意渐渐泛成点点妒忌,慢慢,慢慢地靠近。。。。衣袖中的梅花簪轻轻滑出,她巧笑倩兮的握在手里,看着眼前的人自语道:“脸是假的,心是假的,人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秋冰月微微皱眉,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只见长泰狠狠抬手,对准她的脖颈处,用力刺下。
冰月下意识的轻移步伐,避过眼前那一道白光。
“公主?”秋冰月惊呼,错愕地对上她的眼,她那双不带笑意的眸子定在冰月脸上,一丝狠光闪过。
冰月看到是,仇恨,没错,是迸射出仇恨的光,
尚未再来得及开口,秋冰月便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口中腥甜传来,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染出点点猩红。
长泰疯狂大笑道:“我是傻瓜,天下第一字号大傻瓜,我全心全意对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蜜语甜言,我好心好意留你,相信的只是你的花言巧语,你们骗得我好苦,为何?为何上天要如此捉弄我,你这个贱女人,天下的男人如此多,你为何偏偏要来勾引我的丈夫。”
冰月看着泪水横流满脸悲伤的公主,心中猛然一惊,身躯亦瞬间僵滞,浑身的血液也似乎瞬间被冰冻,全身不停地打着寒颤,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尖刀似的在冰月心头划上伤痕,新伤旧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他让四哥休了你,好娶你为妻,然后你们双宿双飞是不是?好,那我的位置在哪里?在哪里?你不知廉耻,不配为女子,早已嫁给我四哥,却与驸马不干不净,皇室的名誉岂能由得你们玷污,我要去父皇那里告你们,不,我要叫人来抓你。”
“公主。。。不要叫人。。。我。。。他。。。不是这样。”冰月双唇不受控制的轻颤,一句简单的话却说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不是这样么?那是怎样?你说啊。”
冰月张着嘴,想说却无从辩解,他们的故事又岂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又岂是这个深宫女子所能理解的,心,好痛好痛。
“说不出来是么?你这个坏女人,你知道么?驸马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抢走了他,你把他还给我,你还给我。”
一字一字的低吼,夹杂着她狂妄的愤怒,在耳边炸响。
“公主!”秋冰月惊呼,一束头发却被她抓住,此刻的长泰哪里还有半分淑女的样子,她扑在冰月身上,恶狠狠的说:“我要划烂你的脸,让你一生一世没脸见人,没有了这张脸,他还会爱你么?哈哈哈。”
秋冰月忙低下头用手抱住脑袋,霍的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手里拿着那支簪,正一下一下刺进冰月的身体,陷入她光洁细嫩的肌肤中,清雅的白衫溅起片片红艳,带着无情的冷酷,染着触目惊心的残忍。
彻骨的疼痛侵漫过她的全身,突如其来的状况竟让她忘了自己还有武功,只是不停在地上爬着躲避着。
“啊。。。”头发又被扯住,长泰红了眼,而冰月的身体也已到了极限,让她差点昏晕,如雨般落下的簪尖她竟感觉不到疼痛,那些以爱的名义在她身上划下的道道伤口,鲜血淋漓。
脖子被狠狠的掐住,透不过气,冰月的眼前渐渐变得黑暗,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她的身上突然轻了起来,努力睁开眼睛,听见,悲痛欲绝哀嚎划破天际,看到,长泰口中喷出几大口鲜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她身边,那摊血越流越宽,竟凉丝丝沁到了冰月的脸上,像雪地里染出的朵朵凄艳红梅,红得刺目,令人作呕。
秋冰月头脑里一片空白,疼痛充斥着身体各处,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口中腥甜再度袭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与地上的血迹混为一处,窒息铺天盖地袭来,沉沉地闭上双眼,任由自己陷入昏厥,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是梦!等到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如昨!最后一眼刻在她眼底的是叶聪的师傅,那个武功高强的半疯老头。
谁的心,已痛到绝望?谁的眼,已哭到流血?谁的灵魂,已飘离身体?呜咽的秋风里埋葬的是谁的生命谁的爱情?阳光下那个一身锦衣的俊朗少年是谁家儿郎,快乐因他,悲苦因他,煎熬因他,绝望因他,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又怎能说清?爱着他,恋着他,又能如何?得到的不过是一缕孤魂的下场,因为深爱,所以深恨,所以伤害。。。。。
成化二十三年初秋,长泰公主薨。
作者题外话:很抱歉,没有查到长泰的谥号
☆、254 造反
“圣旨到:康王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罪人朱祐枫,从即日起押入天牢,听候问斩,钦此。”
“臣接旨,张公公,皇上为何突然将他押入天牢呢,离他问斩也没有几日了?”朱祐杭疑惑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可能皇上怕到时有人劫狱吧。”
“劫狱?哼,也太小看我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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