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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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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不远万里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为国为民在前线作战,本姑娘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林诗诗双目左右乱转。
“你一个小女子能帮什么忙?再说军营岂是女子能进入的,林姑娘还是请速速离去,本将军念旧日之恩,可免除对你的斩刑。”
朱祐枫嘲讽道。
“王爷此番话倒是叫人小瞧了,如若没有我,你军中只怕还会死更多的人吧,你军中的这些个庸医,还比不上我一个民间女子,你们男人可以上前线,难道女子就不行么?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日就有我林诗诗替。。。。”
想起白杨那张苦瓜脸她便不舒服。
“替什么?”朱祐枫却偏还要问下去。
“替将军分忧。”林诗诗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巧妙接到。
“哈哈哈,好一个替将军分忧,”朱祐枫笑道:“我代全军将士谢过姑娘了。”
“王爷要谢我,就别赶我走了,让我做个小兵吧,我扮男装,保证不让别的人瞧出,呐,不管你答不答应呢,我都是不会走的,除非是杀了我,王爷刚才试了我的功夫,我做个王爷的贴身侍卫如何?”
林诗诗耍赖。
“噢,我在军中不需要贴身侍卫的,这样吧,就为你破例了。”
朱祐枫想既猜不透她来此的目的,也唯有放在身边才安心。
“不过林姑娘,本将军可有言在先,我不管你在江湖上名声如何?身手如何?也不追究你曾经是谁的手下,但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该一心为国,你若想留在军中,就得要服从军令,如果你敢在我的军中一意孤行,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你身手再好,也敌不过数万大军的围攻。”
朱祐枫板着脸教训道。
“是。”林诗诗双手抱拳道:“谢王爷收留,小女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便是别告诉你身边那个臭小子我的事,我看他长就一副讨人厌的样子,不想与他说话。”
“喔?是这样的么?”
朱祐枫夸张的笑起来,思前想后,原来是这样,心里好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朱祐枫忙向林诗诗低声说道:“讨厌鬼来啦。”
林诗诗赶忙将布蒙上。
白杨照例是不经禀报就冲进来的,看着朱祐枫尚未来得及吃的菜,不满的嚷嚷道:“呵,外面大风大雪的你让我去巡逻,你倒一个人躲在这喝酒吃肉,真是不够兄弟啊。”
猛见他旁边还立着个人,大声说道:“什么人敢站在这将军帐中。”
“咳咳。”朱祐枫轻咳一声,“白副将不碍事的,现下也没有要紧军情禀报,他是皇上派下来的公公,今日刚到,专程照顾我起居饮食的,叫小诗子。”
林诗诗眼珠向天乱转,心道:“竟敢说姑奶奶是公公,你奶奶个熊。”
“哎哟喂,皇上倒是心疼王爷的紧,还万里迢迢派个公公过来,王爷可是越来越娇贵了,派也派个有用点的人嘛,找个抱狗的人来干嘛?”
“抱狗的?”朱祐枫差点被一口汤 呛进气管,问向白杨,“怎么说?”
白杨夹了一块鸡肉,嘟囔道:“不是叫小狮子嘛,你老兄的夫人不是养了一条狮子狗么?那肯定是抱狗的,不然取这么个名字干嘛,喂牛的叫小犊子,养马的叫小马哥,抱狮子狗的就叫小狮子,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哈哈,白兄知识渊博,领教领教,经你这么一提醒,本王也觉得是了,只是为何不叫小狗子?”朱祐枫笑得脸都抽筋了。
白杨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想了会,点头道:“说不定是有两兄弟,还有一个叫小狗子,我说你老哥真不厚道,人用不完了就往你这儿来送。”
林诗诗白眼翻得酸胀,脸通红,苦于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狂扇白杨耳光,骂道:真是笨得跟猪一样,不,比猪还笨,一边想象着白杨跪地求饶的样子。
“喂,你被人点了笑穴怎的?有何好笑的,查了大半日,没发现什么人混入军中,还要不要再查?”
白杨只顾埋头狂吃,实在是想不通他在笑什么。
朱祐枫闷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揉着笑得酸疼的面颊,道:“算了。”
又瞄了林诗诗一眼,说道:“可能是哪位江湖高人路过此地,有心帮我们,留了字条就走了,不管怎么说,人家并无恶意,但不论怎样,还是要严阵以待,驻军的安全全交由你负责,如若混进了敌军的探子,你也一样要军法处置。”
“是,将军。”说笑归说笑,谈到正事两个人都是及其认真的。
一阵北风过去,白杨身上顿感寒意,不由得裹紧了黑色的大麾,刚从朱祐枫的帐里出来,信步徘徊在营地边缘,抬头望天,夜色中但见白雪大片大片的飘落,伸出手去,手心中立时落满雪花,冰冻入骨,也凉透了他的心,西征之苦,又怎及得上心中的伤痛半分,莫看他平日里一副怡然自得的潇洒模样,其实心中的
伤,唯有自己知道,仰天长叹,愁思倍增。
怔怔的站上半个时辰,才慢慢移步而去,欣长的背影投入那茫茫夜色之中,浑然一体,竟是说不出的孤寂。
白杨没有回头,看不见他刚才站立过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也如他一般伫立着,北风呼呼的吹,现在已是下半夜了,她就这样默默跟着他,看着他,却不敢上前,他是恨她的,恨她的欺骗,林诗诗都知道,或许他已把失去烟儿的帐都一并算到了她的头上,她不知道自己万里迢迢冒死前来这里是为什么?
是想与他冰释前嫌还是。。。。
一路上的风雨无阻,险象环生,受寒高热都没能阻挡住她奔来的脚步,甘愿藏身于兵营肿大半年之久,只为每日里能看他一眼,听一听他的声音便别无所求,自己原也是那样洒脱的女子,男人向来是入不得眼的,更不可能谈情说爱,可为何独独对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过,追着他,只是因为那句天涯海角也要
杀了他的誓言么?
她可以有办法治好军中士兵们的瘟疫,可爱情于她也如同一场瘟疫,染上时没有半分预兆,等真正意识到时才发现原来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她救得了别人的命,却救恕不了自己的心。
心冷,所以感觉不到那冬日夜风的刺骨,麻木,所以丝毫不觉手脚已然冻僵。
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红肿的手,才几天功夫,就裂开了无数道口子,都说十指连着心呢,钻心的疼啊,肿得都弯不起来了,幸而脸上有布蒙着,不然怕也是不成样子的,她自小生长于江南,如何经受得住这北寒之苦,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就算是为自己和师兄向死去的人赎罪了吧,泪水流下,却被冻成了冰贴
于面上,林诗诗凄苦的笑笑,伸手坚定的将脸上泪水凝成的冰拭掉。
在林诗诗身后更远的地方,也直立着一个欣长的身影,风吹起了他的战袍,威风凛凛,他面容刚毅,紧抿唇角,目视着前方的一切,却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内心。
白杨回到帐中,寒气更浓,帐里没生炭火,此时已是夜半,士兵们也都累了,便也不再叫人,裹紧毛毯子,和衣而卧,在军中自是不敢轻易卸甲的,万一若是有敌兵来袭,那生死可就是一线的事,玉门关白日里气温倒还不算什么,只是一到晚上就有些冷得可怕了,风沙四起,雪花飞舞,如刀割面,来到此地将近两
年,春夏秋冬,酷暑寒风,他与朱祐枫的面容都沧桑了许多,再也不是那般白净的模样了,可是那又怎样,谁还会在乎这些,他们都是被心爱之人抛弃了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再也没有人能取代心目中各自的那个她了。
白杨暗运内力御寒,身上稍许暖和了些,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在梦里又见到了烟儿,她还是那么温柔,嘴角含笑,轻轻的替他盖上棉被,手轻抚过他的面颊,他几乎都感受到了烟儿近在眼前的呼吸声,唇上顿觉微热,像是什么轻轻拂过,快得他都抓不住,他很想睁开眼看看,无奈眼皮沉重,白杨被那纯净无暇的
笑容感染,也跟着笑起来,他就是这样面带笑容的迎来了新一天的早晨。
奇怪,身上还真的盖了一床棉被,白杨紧紧抓住被角,回忆着梦里的情景,茫然的环顾四周,竟发现床边升有一盘炭火,此时仍有一两块炭没有燃尽,自己昨晚明明没有生火的,有人进来过了,而自己却完全不知,白杨登时惊得呆住,万一来的是刺客,只怕自己早已人头落地了吧。
从这一切看得出来人是军中之人,会是谁?手下的亲兵?还是梦里之人,白杨猛的跃起,掀开帐帘大叫,“烟儿,烟儿,是你么?”今日更冷,地上的白雪都结成了寒冰。
“白副将,出了什么事了?”一个亲兵连忙跑了过来。
“昨晚有人进来过我的帐篷么?”
“回副将,昨晚小的值夜,并未见人进来。”亲兵一脸紧张,不知出了什么事。
“喔,你去吧,没事。”白杨闷闷的答道,回到帐中,抚摸着日日放在枕畔的灰罐,轻扇自己一下,自嘲道:“又发痴了吧,怎么可能还有烟儿。”
收拾好情绪,出了帐子,用掌力震下一块莹洁的雪块,放在口中轻嚼起来,一股凉意从嘴里直透心底,精神也跟着清爽了不少。
“副将,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还吃冰啊”,刚才那个亲兵端着碗看着白杨大惊小怪。
“我。。。漱口呢。”白杨无声的笑笑。
“将军命人送来的姜汤,副将趁热喝了吧。”亲兵将手中的碗递给白杨。
“将军叫人拿来的?”
“是,将军命全军将士都要喝,不可冻坏了身体。”
白杨端起碗一饮而尽,抬步向将军帐走去。
快走到帐前时,白杨眼尖,只见一个背影倏忽间隐没在帐后,白杨提气追去,来到帐后竟然无人,低头向雪地里看去,雪地中竟也无脚印,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白杨再一次确定,刚才的确有人从他眼前极快的闪过,至于雪地为何没有脚印,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此人轻功极高,军中除了朱祐枫与自己,没有
第三人,难道真的是她?能在这将军帐周围自如行走,以朱祐枫的警惕性来说,不可能不知,难道朱祐枫已经。。。。小诗子?小诗子?会是她么?这个女人,最好别是她,否则,哼,白杨重重的哼了一声。
“刘副将说得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想这天气近几日变得如此恶劣,难保敌人不趁机偷袭,他们是当地人,自是比我们更能抵御”,朱祐枫与刘文山在地图上不停比划着,朱祐枫此次挑刘文山作为大军左副将随军出征,白杨则被朱祐樘任命为右副将。
白杨不动声色的掀帘而入,帐内二人同时看向白杨,朱祐枫笑道:“白副将昨夜睡得可还好?”
“谢将军关心,还好,只是半夜有鬼,还请将军小心些为好。”白杨也笑着回答。
刘文山一脸不明所以看向两人,朱祐枫笑骂道:“冻疯了吧你,这么冷的天,鬼都懒得出来,你要再不来我都要叫人去抓你了,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等着敌人杀上门了。”
“我刚与刘副将商量过了,想趁今夜月黑风高之时潜入敌营探探虚实,看看他们的实力现在如何,玉门关一战虽然我方损伤不大,顺利收回了玉门关,但吐鲁番仍然占住哈密卫,而夺取哈密才是我们此次出征的目的,我们出征时日说来也不算短了,军费开支如同流水一般,皇上登基还不满四年,虽说皇上主张大力
发展农业,但时间尚短,经济虽有较大起色,但国库尚不充盈。”
“二年五月,开封黄河有决口,皇上命户部左侍郎白昂领五万人修治,终保得一方百姓平安,但这次治理又耗费了极大一笔银子,我们不能在这里拖累自己的国家,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方毫无出兵迹象,倒是经营起哈密来了,虽说断断续续打了十几场小小的仗,但每次真要打起来他们又退了回去,看来他们是想把我
们拖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我绝不能让将士们的铮铮铁骨被这无情的风雪掩埋。”
“虽说敌不动我不动,但这段时日也太过于平静了,我总有预感,恐怕更大的暴风雨在后面,这些日子我也不断派人打探,总算是对地形摸清了个大概,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先发制人,便就受制于人,他们不来,我们便去,但绝不莽干,要智取,夺回哈密卫。”
朱祐枫握拳向空中狠狠一挥。
“大将军所言极是,白杨帐前请命,今日愿夜探敌营,如若被擒,以死谢皇恩。”
说罢单腿跪下。
“快起来”,朱祐枫忙伸手相扶,拍拍白杨的肩道,“这次任务还非得你去不可,谁还有你这等身手,我本也想要随你一道去的,可军中不能无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副将白杨听令,本将军命你夜探敌营,还有,不许把命丢在那里,这也是军令。”
“末将接令。”
“好,刘副将,你下去叫人备些酒菜上来,我与兄弟喝上一杯。”朱祐枫笑道。
“是,将军。”刘文山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还是昨日装扮的林诗诗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来。
“咦,这般快?”朱祐枫讶异道。
“回将军,奴才知道各位大人一定要把酒叙话的,所以早早便下去准备了。”
“你倒是有心。”朱祐枫瞟瞟白杨,昨晚之事他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林诗诗故意尖着声音,本就是女子,这样一来倒与宦官的声音也有几分相似了。
白杨自她进来便一刻不错的盯着她,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真是有劳公公了。”
白杨起身走过去接了酒菜, 转身之际出其不意突然一个扫堂腿直冲林诗诗下盘而去,如若会功夫之人,定会轻跃避过,可没想到林诗诗却直愣愣的被白杨扫在地上。
“哎哟,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痛死奴才了。”
林诗诗一边揉着臀部一边嚷道,心里直骂,死小子,你奶奶个熊,想试姑奶奶我,门儿都没有。
白杨也是一愣,忙陪笑到:“适才腿冻得有些抽筋,控制不住,吓着公公了。”
林诗诗瞪了白杨一眼,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朱祐枫摇摇头,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白杨,来,我敬你,谢谢你为国为民为军中将士出生入死,这次回京,我定会禀明皇上,为你记一大功。”
“小枫,此刻我既不想称呼你王爷或是将军,说句大不敬的话,从我认识你开始,就没把你当皇亲国戚,你身上带有江湖中人的豪爽,大气,你重意气,胸襟宽广,我只当你是我江湖中的一个朋友,知己,为朋友是可以两肋插刀的,死何足惜,不要再说什么记功的话了,若你是康王那样的人,你就是搬座金山银山
来请我,我也不会与你为伍,这些肺腑之言,轻易我是不说的。”
“若今日无法功成身退,我只想请你替我完成一个心愿,便是将我的骨灰于烟儿合在一块,安葬于武当,生未能同床,死亦要同穴。”
白杨眼中泪光点点,朱祐枫别过脸去,早已是热泪盈眶。
“干杯。”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傍晚时分,白杨一身当地人打扮,打马而去,朱祐枫立在城墙头,目送着他的好兄弟一路远去。
“将军,那个人也不见了,要不要将她追回来。”刘文山回道。
“知道了,随她去。”
朱祐枫看向远处,只见天边乌云翻滚,说道:“怕要刮风吧?”
刘文山若有所思道:“已问过当地人,这不是乌云,而是地上的沙尘。”
朱祐枫皱眉道:“怎会如此多?今晚的行动有把握么?”
“回将军,天助我也。”
朱祐枫拍拍刘文山的肩道:“你我二人已配合多年,我相信你。”
“谢将军,小女有信来,让末将代她向将军问好,说已备好美酒佳酿,恭迎将军凯旋呢。”
“喔?”朱祐枫再度拍拍刘文山的肩道:“刘莺姑娘性格爽朗,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小王日后定当留意,若是有合适的翩翩公子,定会亲自保媒。”
“这。。。。王爷有心了,下官先行谢过。”
刘文山看着朱祐枫离去的背景,微微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儿的一腔痴情,怕是永无实现之日了。
一路顶风冒雪,艰苦自不必多说,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来到哈密卫城下,白杨隐身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周遭白雪皑皑,幸而早已有所准备,在这种地方夜行衣是用上不了,反倒是一身白衣更能避人耳目,黑衣中,白杨将外套脱掉,放在马背上的布包里,将马儿拴在密林深处,正待离去,突见身后一个人影倒映在雪
地里,白杨倒吸一口气,唰一下抽出剑转身刺去,林诗诗一笑避开,骂道:“也不分敌友就乱打一气,还是留着点儿力气进城吧。”
白杨简直是呆住了,虽然自己心中早已认定她在军中无疑,只是猛然间这样正面相遇,却一时说不出话来,是恨是怨这一刻自己都无法名状,手中的剑却早已垂下。
“果真是你,你来干什么?滚开,我说过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你听不懂么?你以为你这次帮了我,我便会承你的情?之前的债就想一笔勾销么?你做梦!”反应过来的白杨已面色如常却异常冰冷,厉声喝到。
林诗诗已不再蒙面,脸上冻得几乎僵硬,可心里却比这风雪天更寒百倍,自己也曾试想过他见到她后会怎样,也不是没想到这种局面,可为什么真的听到他这么说时,自己的心却仍能感到痛得滴出血来。
林诗诗强忍悲痛,一仰头说道:“白少侠不要误会,小女子并非为你而来,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我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我这么说你定是瞧不起我,虽然我过去是荒唐了些,但不代表我没有一颗爱国之心,我也是大明的人,一身武功当然要报效朝廷。”
“好一个报效朝廷,”白杨一脸鄙夷,“你心中那个朝廷是康王爷,是你的师兄吧,你怎么不跟着他去守皇陵面壁思过,跟着你师兄留在京里享受荣华富贵,你来这个破地方干什么,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白杨指着林诗诗浑身颤抖着。
林诗诗倔强的拍开他的手,冷冷说道:“你的修为与靖亲王相比,差远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不要忘了来此的任务,你恨我,我知道,回到中原后你什么时候想杀我,我林诗诗说一个不字就他娘的不是人,但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我自己去,不用你跟着,妇道人家,懂什么打仗。”
白杨朝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光,脸上分明写着不满。
林诗诗不禁有些火光,他竟然这么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于是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见状,白杨有些怔楞,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林诗诗冷哼一声,“不是我小看你,你以为凭你的轻功就能进得去么?你也太小看这些胡人了,给你。”
林诗诗打开包裹扔了一件敌军的军服给白杨。
白杨不明所以,林诗诗无奈的朝天翻翻白眼,骂道:“笨得要死,给你当然是要你换上啦,难道要你挂起来点柱香供着么?自命清高的男人。”
“到底搞什么鬼?”
白杨撇撇嘴,背过身忙将衣服穿在身上,回身看林诗诗也换好了一件同样的军服,正忙着将垂下的长发缠在头上。
“你想冒充敌军的人,开什么玩笑,就我们长得这样,一眼就看出来了。”
林诗诗笑道:“这你就得感谢这风雪天了,把帽子戴上。”
果然厚厚的毛帽遮住了人的大半个面孔,也就一双眼睛在外面。
“跟我走,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说话。”
林诗诗突然停下返身交待,白杨紧跟在她身后,一个停不住,直直撞上突然停下的林诗诗,双臂极自然的将她抱住,二人俱是一怔,白杨忙松手尴尬应道:“你真有办法?”
“跟着便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林诗诗闷闷答道,突然又蹦出一句:“一根筋的男人。”
回身,果然,白杨的俊脸很配合的拧成个苦瓜。
林诗诗却绽放了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二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朝城门走去,来到城门口,一个守兵过来拦住他们,林诗诗上前去与他低语了几句,守兵又看了他们几眼,便下令开了城门。
“你怎么会当地话?又怎么会有这身衣服?”
进城后白杨冲林诗诗低声喝到。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师傅云游四海时曾经在西域呆过几年,自然会一些当地话,我出来找你们之前专程去找过他,他也顺带教过我一些日常用语,还有啊,我在混进大军之前就曾在哈密城外的那个树林里埋伏过两名敌军士兵,本来我早就要来探了的,怕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先去找了你们,所谓不打无准备的仗,
这点都不懂,敢情你那位靖将军就是让你来送死的,你以为有一身蛮功夫就能如入无人之境了么?”
白杨看向林诗诗,正好林诗诗也看过来,二人目光一撞又各自调了开去。
“别说话了,军营就在前面。”
一座豪华的大宅出现在眼前,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深严。
墙角的暗影里伏着两个人正密切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白杨突然想到临行前朱祐枫交给他的一个红色锦囊,让他进城后务必打开看的,便悄悄从怀中拿出,就着一线微弱的月光展开来,只见上面朱祐枫亲笔写着两句话:“林诗诗若属我方,可与之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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