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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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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只穿着中衣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怒骂道:“泼妇。”

“他骂我。”林诗诗指着白杨的背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秋冰月将她抱住,不停地拍着她的背道:“诗诗,白杨那是一时气话,你别当真,没事没事。”冰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朱祐枫摇摇头,伸出手替冰月摘下头上的鸡毛,拍拍她的肩,温柔说道:“胡闹,就是这么做贤妻的?明日不许吃早饭,这是相公我对你的处罚。”

走至门边又转过头来,手指夹着一根鸡毛小声道:“日后做了错事也别留下一地的罪证,让人一路追着来,便是想包庇也不成了。”

林诗诗抬头看了冰月一眼,继续捶着桌子大哭。

好在火势不大,一会便被扑灭了,损失也不算大,第二晶不知是不是朱祐枫出面摆平了那个火气超大的掌门,总之倒是没有人再来寻她们的麻烦,不过因着一个人的到来,倒彻底让他们这一票人结束了武当山这一段鸡飞狗跳的快活日子,据说秋冰月与林诗诗下山的时候,观中弟子纷纷敲锣打鼓,击掌庆祝,只差放烟花了,老刘头仰天长叹,老泪纵横,“上天开眼,娘哎。。。终于又可以往后院放花了。”

**********

眼前划过白亮的闪电,雷声轰隆隆响起,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狠狠砸在户外行走的人身上,只见一人身影匆匆,在暴雨中狂奔而来。

“启奏皇上,江南八百里急报,江南苏松河河道淤塞,洪水泛滥,灾情波及松江、淘常州、苏州、镇江等产粮重镇,百姓流离失所,情势危急啊。”

李东阳顾不上擦去脸上雨水,急急奏道。

朱祐樘猛的一捶向书案:“又是灾,又是灾,成化二十三年,河南水灾;弘治元年,山东旱灾,江苏水灾;二年,河南水灾,华北旱灾;三年,浙江水灾;四年陕西旱灾,江西水灾,到今日弘治五年,先是苏北淮河水灾,接着又是广西瘟疫,现下又报苏松河水灾,还不算边关的侵扰,朕自登基以来,除去重肃朝纲,便是一日不宁的同这些天灾人祸斗争着,老天究竟要考验我朱祐樘到何时?咳咳。。。。。。”

“皇上,”李东阳焦急说道:“此次受灾的地方非同小可,俱是重粮区,咱们北方的粮食都是靠南方供上的,而南方的产粮及赋税主要靠江南,民间有谚语云:苏湖熟,天下足。可如今江南一片汪泽。。。。。。“

“不必再说,”朱祐樘无力的摆摆手道:“再治,朕相信,人定胜天,派人前往江南,要不惜任何代价,全力治河。”

“皇上。”李东阳犹豫着不知如何启口。

“说,还有何事?”朱祐樘暴喝道,李东阳吓了一跳,朱祐樘自登基以来,身为内阁大臣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如此疾严厉色。

“皇上,”李东阳咬咬牙说道:“近年天灾人祸不断,我朝国库早已空空如也,现如今治河花费好比无底之洞,如何还有能力支撑?”

朱祐樘揉揉眉心良久未能出声,国库的情形他比谁都清楚,半饷才说道:“先生认为此次前往江南治河朝中还有谁人适合?”

李东阳道:“二年河南开封黄河决堤,白昂不负重望治河归来,今年初苏北淮河水患,年近花甲的刘大夏累到河边吐血,这两次黄河水患都是历代以来留下的问题,只不过正好在皇上统治的时候暴发,经过白昂与刘大夏两位重臣的治理,肆虐数年的黄河终于消停了,中原四省恢复了安宁,他二人可谓功德无量,刘大夏年事已高,此次恐怕无法再力行,按理说白昂最为合适,可微臣以为南方水患与北方不一样,因此前去治水之人若是用在北方的那一套老办法,怕是行不能这。”

“先生说说有何不一样?”朱祐樘凝眉道。

“臣已前实地查看过,苏松洒(今苏州河)是太湖流域的一条支流,它的沿岸是苏州至松江(上海),这也是我朝最为重要的产粮及赋税地区,此次水患是河底的淤泥引起,上游冲刷而来的淤泥到了这里便会沉积,形成淤积,从而引发水灾,所以此次江南水患不仅要治河,更重要的是清淤,臣此次推荐工部侍郎徐贯前去,此人为官清正,狠绝,谨慎,大胆。”

李东阳没有将话说完,其实他知晓此次苏松河水患除了天灾外,更重要的还是人祸,苏松河沿岸的良田及河道上的庄田,因土质肥沃,被许多达官贵人盯上,他们在河道上开垦良田,修坝建圩,极大的破坏了河堤,致使水道的泄洪能力大大下降,造成严重的洪涝灾害,而这些良田则因建在坝上平安无事,可这些的受益者却不是普通百姓。

苏松河上游被占,下游也被占,李东阳深知如不整治源头,那不论是否年年挖淤,也不会解决问题,而占据这些良田的人物,当地的地方官谁都管不起,因为除了些土豪劣绅之外,他们的靠山便是皇亲国戚,而其中的风云人物便是当朝张皇后的两个弟弟,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为之。

这张氏兄弟所做的恶事可不是这一件,而张皇后护外戚,朝中皆知,曾有不少大臣直言进谏,朱祐樘别的事都好说,偏偏在这件事上拿不出主意,上朝时听闻也是震怒不已,可是一回宫此事便又不了了之,甚至在一次文官进谏后朱祐樘还将进谏的文官下了大狱,便借此机会再次彻底整顿,将宫中言官大批革职,连两朝老臣王恕也未能幸免,再度被打发回了老家,他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将他罢官的逆时针 是一直敬重他的乖宝宝,朱祐樘。

之前被朱祐樘重用的阁老刘吉,也栽了进去,自此后百官再也不敢逮谁骂谁,直言进谏,大管皇帝闲事。

李东阳此时自是不敢多说的,可此次下江南的人选,会不会治河还在其次,他面临的首要任务便是与皇亲国戚的斗争,因此选去之人必定得有铁的手腕,若是靖亲王在世,此事怕也不会如此为难了,李东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准奏。”

朱祐樘冷声说道:“传朕旨意,宫中开支再减,做膳用的牲口从每年的十万减为四万,食材、香料、器皿、人员再行减半,朝中闲职官员一律裁撤,停止一切买办,宫廷宴会、接见使节一概从简,总之四个字:“能省则省。圣旨便这么写,即刻去办,朕就不信从牙缝里抠不出救灾的银子。”

朱祐樘重重一掌击向书案。

“微臣遵旨。”

李东阳心疼的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也无可奈何的火速退下,一番精打细算后,弘治朝的开支竟然比成化朝缩减了八成,这笔为数不小的银子,及时的发放到灾区,可以说这些银子,是朱祐樘一块一块在自己身上割下的肉。

偌大的乾清宫,空寂无比,朱祐樘瘦长的身影呆呆立在大门处,透过密密的雨帘看向灰蒙宽带的天际,喃喃自语:“枫弟,你还好么?没有你的日子,哥哥好累好累,真的好怕不能看到咱们心中所构想的中兴盛世,你快回来助为兄一臂之力吧。。。。。。”

然而朱祐樘的处境伤势初愈的朱祐枫并不知情,可苏松河水灾却已知晓,这便是源于火烧厨房的第二日,武当山来了一位江湖中久仰大名却迟迟未能见着的人物,丐帮蒙帮主。

说起来也是了了尘闭关两月后,忍耐极限已到了尽头,一出关便连夜下山寻乐子,正巧众丐帮弟子在山脚歇息,便剥了一名帮中弟子的衣服穿着上了武当,谁知那名弟子便是白杨前几回救过的王老长,回此便寻了帮主上得山来,一是感激救命恩人,二来也是要回那身污衣乞丐服,朱祐枫等人这也才知道江南发大水,灾情严重,而丐帮弟子正是要前去救灾,便不再犹豫,也立即拜别谭虚子,匆匆离去,而武当派便遣了武当七侠一同前往,秋冰月心知朱祐枫虽有避世的心愿,可并不是一心只过清闲的日子,遇上这种事他若能不闻不问,那便就不是他了。

碧波荡漾的河面上,一前一后行着两艘船,正是朱祐枫及武当丐帮弟子几十人,此次他们选择水路前往,一路上也正好可以更清楚的查看受灾情形,此时离江南尚远,因此河两岸还是一片繁荣热闹集市,雕梁重楼,一带碧水犹如映画,人在画中游,两名女子立在船头,时而对着岸边指指点点,兴奋不已。

“小月,白杨已经三日都未拿正眼瞧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诗诗蹲在船尾,懊恼的嘟着嘴,手不停地在水里划来划去。

“诗诗,煮食不行,咱再想点别的。”

秋冰月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挑眉一笑道:“有了,白杨文武双全,你武功自是不弱,可文嘛就差了些,如果你能出口成章,一定能震住白杨,说不定他自此便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什么?出口成章?就我?成脏还差不多,你饶了吧,我大字也不识得几个,哪会做得出诗词,这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林诗诗头摇得像拨浪鼓。

“诗诗,没试过怎知不行,事在人为,你要拿出点信心,我来教你,很简单的,自己做不出诗没关系,借用前人的也行啊,关键吧是让白杨知道你的这份心意,你看你都为他改变如此多了,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呢。”秋冰月信心十足的劝道。

“真的?可是前人的诗我也不懂啊。”

“没关系,我教你,当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若想要达到我这般满腹诗书,才华横溢是不可能啦,不过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一个忙做为回报。”

“喔。”林诗诗挠了挠脑袋,这个人才华横溢么?相处这么久她都没能看出来,难不成是深藏不露,高人啦!林诗诗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下午二人都窝在船仓内,谁也不知道她们在密谋什么。

“那两人怎的如此乖了,也不见出来晃荡。”

朱祐枫收回探出去的头,向躺在铺上翘着脚抿茶的白杨戏谑道。

白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忿忿来了一句,“哼,一个个都不守妇道,特别是那个泼妇,哪有闺中少女的半点样子,成何体统!你赶紧让你媳妇儿离她远点,本来便不怎么样了,可别再沾染上那些个恶习气。”

朱祐枫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嗯,是得管得了。”

月落乌啼和着江枫渔火,夜色在晚来风急中沉寂,是一个适合不轨行径的夜晚,朱祐枫慢慢从铺上站起来,踱过门口时转回身,笑道:“晚饭也没出来吃,我过去看看,不放心,你去不?”

白杨冷哼一声:“重色轻友,我才不去,那个女人和我没半点关系,我还是在仓里喝酒来得痛快。”

朱祐枫戏谑笑笑:“杨硬撑着可不好。”

“谁硬撑了,你跟你家娘子郎情妾意,我跟着去算是怎么回事。”

白杨目光闪烁,依旧故作镇静。

朱祐枫点点头,再不多言,径自向秋冰月的房间走去。

那房里隐隐透出些光亮,朱祐枫心道:“原来秋儿早就盼着自己来找她,夜里还留了灯呢。”

他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想不到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开了,朱祐枫皱了皱眉,这是给自己留的门还是另有古怪?借着昏暗的光亮,朱祐枫朝床边摸 去,只见床上一个人蒙着头蜷在被子里,他笑笑,“小秋儿,我采 花来喽!”

朱祐枫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猛地把床上的人抱住。

不对,手感不对,他的秋儿没有那么圆,朱祐枫疑惑之下掀开被子,只见里面是卷了一床被褥,靠近枕头那一方贴了张字条:“想见秋儿面,先趴桌子底下去。”

“好累!秋儿不出来,相公只好先睡了。”

朱祐枫干脆抱着那软软的被子眯起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只听床底下有人小声商量:“他还真睡了,下一步怎么办?”

然后秋冰月的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启动第二套方案。”

朱祐枫眯着眼睛不出声,只见秋冰月与林诗诗一身是灰的从铺下爬出来,轻轻拉起他的胳膊,朱祐枫心里在笑,却倒也想看看这两个不安份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突然觉得腕上一紧,两只手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

朱祐枫心中暗叫不妙,刚要起身,发觉脚也被捆住,只听冰月得意的说:“诗诗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先出去吧,我来招呼这只臭猪。”

林诗诗一脸得意奸笑,还顺着带上门。

朱祐枫睁开眼,只见秋冰月笑眯眯的坐在那儿盯着他看。

朱祐枫笑了,眨着一双眼眸故作委屈,“秋儿,为夫大半夜的扔下朋友来看你,你怎么把人家捆上了?”

秋冰月倾身靠近,坏笑着对他说道:“我可不可爱。”

“小秋儿真可爱。”

“我这么可爱,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吧?”秋冰月侧着头,笑着露出梨涡,“那,大人,劫个色。”

她笑得眉眼弯弯如同月牙,落在朱祐枫眼中,实在是愉悦的折磨。

趁她低头之际,连忙在她唇上轻嘬了一下,“欢迎劫色,我还有倒贴。”

只见她笑嘻嘻的举起一根鸡毛。

朱祐枫立刻配合的做出大骇的表情:“秋儿要怎样劫,人家好怕。”

秋冰月笑得无比邪恶:“这是那晚光荣献身那位鸡兄的毛,小枫,你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我还没怎么见过你大笑呢。你笑个给我看看好不?”

也不待他回答,便拿着鸡毛在他脚心处画了个圈儿,朱祐枫忍不住大笑:“好秋儿,痒,别闹了。”

秋冰月恨恨说道:“臭猪,你将我骗得这样惨,难不成这笔帐就这么算了?你害得我差点哭死、病死、淹死,跳山死,你想做大男人对不对,你想什么都自己独自一人承担是不是?你想得倒美,知不知道什么叫坦诚相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觉得你是翩翩君子,今日我偏要叫你失态,你以为前些日子我没生气这事儿就算完了?告诉你,那是你伤未好我暂且记下了,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所以十年都不必等。”

她边说边实施着酷刑,朱祐枫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极力忍着,却还是笑个不停,二十多年的笑几乎在这一刻被补尽,秋冰月还不算完,边挠他脚心边说:“你扭什么啊?有本事装睡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你不是什么都能忍受的么?”

朱祐枫这个气啊,只怪自己太大意,想要把这丫头按住,苦于手脚动弹不得。

“秋儿,”他投来幽怨的一眼,小声说:“我错了。”

冰月手上一顿,朱祐枫心中一喜,有门儿。

“哼哼,”冰月道:“认错了?想让我放过你啦?”

朱祐枫咬着下唇狂点头。

“你哄着我玩儿不好么?你日日在那演大戏不好么?谁用你认错了!”秋冰月拿着鸡毛换了他另一只脚接着狂挠一通,朱祐枫一脸痛苦纠结,一面哈哈大笑一面在心中默念上十遍:“泼妇。。。泼妇。。。”

秋冰月虎着脸说道:“朱祐枫相公,你笑得一点儿也不好听,你若是不能让两岸都听到你的道歉,今日便休想让我松绑。”

“秋儿,”朱祐枫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知道错了,这是咱俩的私事,咱们私下解决便可,家丑不可外传,给。。。给。。。你相公留点面子,成不?”

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他的道歉,那他宁愿被痒死算了。

“现在还死要面子,还是没长记心,”冰月这回更狠,直接将鸡毛伸到他鼻下轻轻触碰,“啊嘁,啊嘁。”

这回朱祐枫真的连死的心都要有了,眼泪横流,不停说道:“我。。。我愿意去船头认错,夫人。。。放过我。。。”

“那成。”秋冰月痛快的答道,伸手去解绑在朱祐枫手上的绳索,突然瞧见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

不对不对,这种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范,一定是他的缓兵之计,一放开他谁还抓得住他,没准自己还会被他反绑着报仇呢。

于是冰月又缩回手来,笑着说:“相公,这可不成,你若是说了不算可怎么办呢?”

她怎么又改变主意了,看一粮农丫头除了以前搞不清自己喜欢谁之外,别的方面还不傻。

朱祐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干脆决定欲擒故纵,只见他委屈的说:“秋儿若是信不过我,那就捆着好了,反正是我不对,秋儿怎么罚都是应该的。”

说罢垂下眼帘,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却又那么深情款款:“秋儿能抱抱我不?”

“不能!”冰月不理他。

“秋儿,我冷了!”

“不冷!冷死活该。”

“秋儿,我想你了!”

“不管!想死活该!”

“秋儿!你好狠的心!”

“不听,狠死活该!”

“秋儿,”他一双眼睛眨啊眨,好看的睫毛轻扇着:“我认错,我日后再也不敢瞒着秋儿,不敢惹秋儿生气,这次的事我最终也是怕秋儿会伤心两次嘛。。。。。。”现在用的是感情攻略。

秋冰月一看到那双眼睛便心软了,“枫,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朱祐枫笑着点头,满怀深情的表态:“千真万确。”

冰月仿佛是被感动了,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扁着嘴说道:“枫,我爱你。”

“秋儿。。。”

“小枫。。。”

她叹了口气,“怪可怜的,我给你松开吧。”

朱祐枫高兴的连连点头。

秋冰月小手伸过去,突然又一次停下,嘻嘻坏笑道:“臭猪,我就是不上你的当。”

朱祐枫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也从未被人这般戏耍过,简直要气炸了。

心道:叫你得意,“哎哟,秋儿,我肚子疼。”

冰月摸摸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疼啊?忍着吧,大将军可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小枫,你爱我不?”

“爱!”

“你听我的话不?”

“听!”

“你以后有事还瞒我不?”

“瞒!”

“什么?”

“瞒。。。那是不对的!”

秋冰月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嘿嘿,那我也不给你松绑。”

朱祐枫再也不出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冰月忙看向他的身体,都没有呼吸的起伏,伸手推推他:“喂,臭猪?”

依然没有声音,似乎连鼻息也探不到了,冰月有些慌了,使劲摇他的身子:“枫,醒醒,你别吓我!”

他还是不动,面色苍白,秋冰月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解开绳子,一边呜咽道:“你别吓我,你醒醒啊,我再也不欺负你啦。”

朱祐枫在手脚获得自由后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冰月吓了一跳,“臭猪,你使苦肉计。”

朱祐枫笑着点点头:“从你捆上我开始,我分别用了缓兵之计、将计就计、苦肉计,还是秋儿心肠好啊,若换上林诗诗,苦肉计怕是都无用呢。”

“喂喂,”林诗诗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嘟嚷道:“关我嘛事,小月,该到你帮我了。”

秋冰月高蹦起来,嚷道:“小枫,你去将白杨骗去船头,快。”

“我不去。”

“你不去以后别进我的房。”

“那我去。”

朱祐枫懒洋洋下床,叹道:“今晚是别想行好事了。”

“我都睡下了,这黑灯瞎火的还看什么风景?”

“你若要睡了,我便没得睡啦。”

朱祐枫一手提着睡眼惺松的白杨上了船头吹冷风,“你等我一下,我加件衣裳就来。”

朱祐枫说完便急急跑了去,唉,没办法,为了娇妻,出卖朋友的事他堂堂一朝王爷居然也会做 ,朱祐枫狠狠鄙视自己一眼。

“搞什么 东西?没一个正常点的。”

白杨极度不满的拿过船头一把扇子狂扇起来。

“啊!!!”

身后忽的一声大吼,吓得白杨跳起来,回身看去,只见身着罗裙,头上插满朱钗,一脸浓妆,一步一挪的林诗诗从暗影中出来。

白杨狐疑的看着她,只见林诗诗缓缓行至他面前,透过他直盯向无边的天际,害得白杨也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目光茫然的在天上扫来扫去。

突然林诗诗摇头晃脑道:“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最后一个漂亮的兰花指定格在白杨脑门前。

远处秋冰月一屁股摔坐在地,喃喃道:“错了,又错了。。。。。。”

“一听便知道是你教的,林诗诗要干什么?别吓坏了白杨,他还没睡醒呢,白杨那脸色看起来可不大对了喽。”朱祐枫悄声道。

白杨像见着鬼似的瞪着林诗诗,说不出一句话,林诗诗忽的回眸一笑,眼皮冲他狂眨两下。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公子瞧奴家的妆容可还好?是否也是这般认为呢?”

“林诗诗,是你么?大半夜的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白杨好不容易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公子可吓着奴家了。”林诗诗双手绞着帕子,拿眼神偷瞟白杨。

白杨被她那两眼吓得汗都出来了,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亲娘哎,他们俩都底谁中邪了?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公子倒是给奴家一句话吧。”

白杨总算是回了神,心道:且看她要做什么?

唰,折扇一挥,轻轻扇道:“哼,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男子多的是,林姑娘还是请回了吧。”

“花红易哀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公子如此说,让奴家好生伤感。”林诗诗食指勾起帕子,在眼角处轻轻一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公子我早有亡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又岂能负了她,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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