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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高手(我是)-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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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落雪笑了笑：“知道啦，啰嗦。”
李怀风平心静气，慢慢地收回神识，将所有意念存据于眉心。轩辕落雪的神识慢慢扩散，灵魂慢慢发热……
波多叶集焦虑不已，轻轻地敲敲门：“李先生？李先生？时间到了，我们要出场了。李先生？李……”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怀风”板着脸，不苟言笑地站在门口。
所有人看到李怀风的这个状态，都有些微微发愣。
此时的李怀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不是那种因为紧张而变得沉默的样子了，而是一种沉稳和严肃。
他的表情里没有了焦虑和不安，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的目光那么明亮和锐利，而是像是个饱经沧桑的灵魂，射出的那股淡然、深邃和成竹在胸的稳妥。
波多叶集被李怀风的这个状态弄的一愣，但是也就愣了一秒钟，因为他其实隐隐地预感，自己会是个失败者。现在李怀风的状态细微的变化，已经无法挑逗他的神经元了。
一行人站在过道里，等待介绍出场的时候，李怀风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李怀风是很喜欢开玩笑的，和大家说说笑笑，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是喜欢和人沟通。但是这一次，李怀风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似乎身边的人都和他没关系，似乎身边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一样。
他手里握着一柄最近买来的玉箫，腰间挂着玉佩。
这两样东西是波多叶集按照李怀风的要求，花重金购买的，每样都是价值不菲。一开始波多叶集感觉，这么好的成色的宝贝，给李怀风这种粗人算是糟蹋了。他甚至不明白李怀风为什么要这些东西。
但是现在看过去，李怀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的真的像是一个贵族了。右臂微微弯曲，手里轻松地握着玉箫，慢慢地把玩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远处的一个大屏幕里，林秀绯正走向棋室。
轩辕落雪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林秀绯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亦或是气质状态，都看得出，他应该是个不错的棋手。
轩辕落雪不由得有些兴奋，看了看自己的手，重新拥有身体的感觉，真是不错啊！一想到接下里会和一个高手过招，他就感到高兴，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这些变化他自己感觉没什么，但是波多叶集和赵小田他们，都感觉十分……奇怪。以往的李怀风绝对不会这样的！
终于，转播的主持人道：“……现在，有请他的对手，波多家聘请的棋手，李怀风先生进入棋室。李怀风先生是在日本皇家园林围棋会馆参与头衔战的最年轻的人了。他创造了很多第一，第一个在十八岁这么年轻的年纪，就和拥有超过五个头衔的围棋大师开战的少年；第一个在日本皇家园林围棋会馆动手打人，而且一口气打了两个人的人；第一个以非棋手，甚至连段位也没有的身份和十段选手开战的棋手……”
轩辕落雪在导播的带领下，走向了棋室。
棋室没有想象中的大，但是也不小了。两把十分古朴的木头椅子，中间是一张方桌，方桌上一个讲究的棋盘，周围是一套茶具……
四周不同的角度都有摄像机，波多叶集和赵小田他们，纷纷走到左右两边的观察室，观察棋战进行情况。
这里除了棋证和茶道师，连摄像师都没有，所有机器弄好了位置，人都撤走，为的就是绝对的安静，让两位高手能够全情投入。
林秀绯因为段位高，所以他可以先进来，此时已经在喝茶。
轩辕落雪没有落座的时候，就双掌交叠，推出胸口，安静地道：“久闻十段大名，今日相见，果然风雅。”
林秀绯眉头挑了挑，心说你一个动不动就伸手打人的小混混，装什么棋手！？还挺会演，跟我打招呼还这么有礼貌，你早干嘛去了！？
林秀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抿着嘴唇，也没有站起来，只是一拱手：“您也风雅，我的经纪人后背还贴着膏药呢。”
轩辕落雪皱了皱眉，知道是李怀风之前闯的祸，微微一笑，缓缓落座。
这里十分安静，只有音响里传来的悠扬的古琴声。
现在，场外的主持人正在介绍各位前来评棋的大师，以及今天的转播详细事情。
这间棋室里面，就显得安静的多了。棋证是个白胡子老头，看上去十分和蔼，笑了笑道：“老朽做棋证也有些年头了，今天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场合里见到这么年轻的棋手，呵呵，怕是我以后也不会见到今天这样的场面了。二位，无论对棋局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认为合情合理合乎规矩，一定尽力满足。”
林秀绯微微低头道：“给您添麻烦了。”
轩辕落雪也微微拱手：“那就提前谢过先生了。”
林秀绯，轩辕落雪。
林秀绯穿着黑色和服，看上去硬朗、干练，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象牙骨的扇子，右手带着黑玉扳指。
轩辕落雪穿着青色汉服，看上去古朴、儒雅，手里握着一个翠玉短萧，腰间挂着玉佩。
不知道为什么，林秀绯这个时候，总是脑子里不断地想起李怀风把自己的经纪人举过头顶，摔出很远，还有拳打斋藤笑三，大闹新闻发布会现场的画面。
可是此时的李怀风，和那天的那个野蛮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轩辕落雪规矩地坐着，已经闭上了双眼，静坐养神。
第0645节一代宗师
和棋室里面相比，外面就热闹多了。
很多人在大厅观看，更多的人是在自己的家里，在网络上看直播。
一男一女两个解说员在一个竖版的围棋棋盘前面站着聊天，讲述他们对双方实力的看法。一会两个人无论如何行棋，他们都会在这个棋盘上同步复制，并同时针对两个人的棋路进行解说。
黑崎龙二、斋藤笑三，以及山田直人等人都在一个包厢里看着大屏幕，时刻关注着棋赛的进行。
“斋藤啊。”山田直人担心地问：“这几天，林秀绯先生都做了什么准备了啊？”
斋藤笑三翻翻白眼：“山田先生，本来呢，我们想找李怀风的棋谱来看一看，可是他根本不是职业棋手啊，也没听说他以前下过棋啊，他的围棋风格、特点、擅长的战斗方式，统统不知道。”
山田直人点点头：“也是，我也找不到他下棋的更多资料了。”
“但是，他去了一次幻庵寺。”
“幻庵寺！？”黑崎龙二道：“吴沁园那里？”
“嗯。”
“吴沁园怎么说？”
斋藤笑三笑着耸耸肩：“那个老东西竟然说，林秀绯未必是李怀风的对手。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他号称和棋圣、本因坊齐名的大师，被人称作棋仙，结果竟然说出这么没有常识的话。弄的林秀绯先生好不高兴……”
“嘶！”黑崎龙二看着大屏幕里的两个人：“你是说，那个躲在山上的棋仙，也认为李怀风技高一筹？”
山田直人的眉头压下来：“不可能，李怀风就算再有天赋，年龄在那里摆着，如果说他十八岁就能打败十段高手，这……这不科学啊！”
这个时候男主持人道：“各位，棋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场世纪之战，承载了两大家族的豪赌，承载了斗士头衔的归属的棋战，即将开始了！”
“是的。”女解说员也笑着道：“这次棋战是五番棋，五局三胜，如果左手边的李怀风输掉的话，那么波多家的上百亿的家产，和波多一库老先生的竜星头衔，将分别属于斋藤家族和林秀绯十段！”
“没错！”男解说员笑着道：“如果林秀绯十段输了的话……”
台下爆发出哄笑。
男解说笑着道：“我知道这很好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所以我也在前面加了‘如果’两个字嘛，毕竟，买彩票也是有如果的几率的。”
女解说笑着道：“如果林秀绯十段输掉棋赛，那么李怀风将获得新人王称号；波多家将获得斋藤家的近百亿资产……”
“好，导播提醒我们，到了相互说客套话的时间了。”男解说道：“我很好奇，这对一老一少，一个专业一个业余，一个正常一个非正常的对手和组合，他们在棋赛开始之前会说什么呢？让我们听一听吧。”
沉默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人们也愣住了，没想到原来棋室里的两个人，居然是这么安静，几乎是鸦雀无声。
棋证和茶道师也很意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两个人。以往都是两位高手打着哈哈，说些恭维的不痛不痒的客套话，显得场面和谐，这俩人，都不说话！静的像是停尸间。
“李怀风。”林秀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轩辕落雪缓缓睁开眼睛。
林秀绯感觉，这个人和以前根本是完全不一样了！他睁眼睛的动作……怎么都有点震撼人心啊！？
浑身哪里都不动，只有眼皮缓缓地睁开，那双眼睛折射出的眼神，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案板上的肉一样。不张狂，也不急躁，不喧闹，也不弱势……
自己被他看的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些紧张和不适。
靠！被一个小鬼吓住了！？林秀绯，你是十段高手！十段！他只是一个臭小鬼！是一个野人！你将来是要向最强之人发起挑战的，面对这样一个家伙，慌个什么！？
被自己内心的想法严重影响的林秀绯眼神里立刻折射出了一股不服输的敌意，口气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强硬：“你为什么要答应来下棋？”
轩辕落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皱眉看着林秀绯。
“很久没下棋了，想要找个合适的对手。”
哗——！
轩辕落雪在里面听不到，外面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怎么这么狂妄！？”
“巴嘎雅路！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果然，华夏的野蛮人只会嚣张狂妄！”
林秀绯的眉头压低，死死盯着李怀风：“很久没下棋了？呵呵，所以打算花一百亿接受一下指导吗？”
轩辕落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林秀绯：“小鬼，你似乎认为自己赢定了啊？”
林秀绯眉头立了起来：“你叫我什么？貌似你才是小鬼吧？”
轩辕落雪的头微微抬起：“这世界上只要是不是墓碑里刨出来的，在我眼前都是小鬼。”
棋证感觉这场面太尴尬了，哪有下棋之前就吵架的？赶紧笑嘻嘻地打圆场，扶着自己的白胡须道：“这个孩子大概是故意开玩笑，按照他这么说，我岂不也是个小鬼了？”
轩辕落雪看了他一眼：“一百岁都没过，你以为你不是小鬼！？”
一句话差点没把棋证噎死：“我……我……”
“小孩子我见过很多。”林秀绯道：“有才华的也有的是。但是，像你这么没有礼貌，令人讨厌的，只此一家了。”
轩辕落雪刚要开口，李怀风在一边道：“师父，你跟他叫这板有什么用，他们对你不了解。”
轩辕落雪想想也是，只好闭上了眼睛。
波多叶集在自己的棋室里几乎是捂着脸看屏幕的，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似乎都想不通，这个波多家的少爷，怎么找了个这么个精神病来下棋啊！？今天到底是来看下棋的，还是来看着小子发疯的！？
没错，在所有人看来，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对战已经成名的围棋大师本身就是特别荣光的事，是你的造化，你的福气，你的修行！你不得谦虚谨慎、拍这马屁唱着赞歌啊！？
无论是人家的名气还是年纪，亦或是围棋资历，都是绕你好几圈的啊！可是这小子，竟然管人家五十岁的前辈叫小鬼，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场外是一片嘘声，波多叶集感觉脸上发烧，他到了现在，突然怀疑自己真的是神经病。
怎么搞的？我当初为什么要找李怀风？我竟然去求他？在大雨里跪着求这个精神病！？
林秀绯看着眼前的这个嚣张的小鬼，心里的无名火蹭蹭地蹿！
“李怀风！李先生！”他咬着牙道：“我本来对你的荒唐和无礼尽力地想要保持一种宽容态度，但是现在很好，你已经彻底激怒我了！我和你的对战，不会留一丝余力，我不会让你输的那么体面，我会尽全力让击溃你！”
轩辕落雪纹丝没动：“想不到号称十段的棋手也会有这么执念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温和地看着林秀绯：“你这么执拗，怎么能成为一代宗师？况且下棋这种事，输就输，赢就赢，什么叫输的体面点？你以前都输的很体面？”
一句话差点没把林秀绯噎死！
所有人都知道，林秀绯早年间的败绩，每一场都是惜败，都是微弱的差距，拿不到头衔，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小子解开的伤疤，格外地疼。
“好！好好！”林秀绯气愤不已，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攥的扇子咔咔响：“今天我们各凭本事，我真的不理解，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轩辕落雪微微一笑：“请保持平和的心态，你的状态太差了，身为一个棋手，不应该如此执念。有本事在棋盘上用，和我咬牙瞪眼珠子算什么本事？”
轩辕落雪没等林秀绯说话，就闭上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住口吧。”
林秀绯从没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棋手！简直……简直气死我也！
这时候棋证得到了指示，叹了口气道：“按照规则，您是十段，对方可以先黑，二番的时候，您执黑，如果有五番棋的话，对方执黑。”
林秀绯点点头：“没问题，可以。”
棋证按下的时间计算器，棋战正式开始！
随着叮的一声响，全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棋赛开始，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安静。
棋证见到轩辕落雪还在闭目养神，不由得提醒道：“李先生，请落子。”
轩辕落雪睁开眼睛，一只手握着短萧，一只手伸进棋笥，抓起一枚黑色棋子，优雅地在手里捏搓着：“好久没下棋了，今天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自己能赢。”
林秀绯的眉头挑了挑：“第一步棋，你打算想多久？”
轩辕落雪微微一笑：“不需要很久。”
啪！
轩辕落雪微笑着落下棋子，但是林秀绯怔住了，棋证也怔住了，所有观棋室里的人都怔住了。
外面的解说员本来拿着一妹带磁铁的棋子，准备按照里面的情况落子，但是他的动作也停住了。
“没……我没看错吧？”女解说员惊讶地道。
第0646节天元！神一样的对手！
李怀风（注：为叙述方便，从现在开始还是使用‘李怀风’作为人称，但是大家也知道，虽然外表是李怀风，但实际上是轩辕落雪在控制身体。）的第一枚落子，几乎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所有人都搞不清楚，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天……天元！？”男解说员惊讶地道。
“怎……怎么会这样！？”女解说员困惑地看向男解说员，似乎在寻求答案，但是男解说员的眼神也是一片迷惘。
天元，围棋棋盘的最中央。棋盘的最中央，棋盘上有九个星位，是用来计算坐标的，横竖各三个，而在最中央，被其余八个星位包围的，也是棋盘的最中间，称作“天元”。
第一手，没有人在这里落子的。
围棋的尝试是：金角银边草肚皮。几乎所有高手对弈，开局都是从角的争夺开始，然后是对边的争夺，最后才是中央的腹地……
如今，将第一枚棋子落在天元，已经不是外行人的行为了，没有人会认为李怀风是个外行。能得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李怀风的意思很明确：“准备好，我今天就是来打你的脸的。”
外面的解说员和导报确认再三，才缓慢地将黑棋放在天元的位置，尴尬地道：“这个年轻人的第一步棋，着实是让我们吃惊呐！”
人群立刻出现了骚动。
“天元！？这个人到底会不会下棋！？”
“这是什么意思？他没学过定式（开局布局）吗？”
“这算是一种挑衅吧？是不是？”
“可恶，这小鬼太嚣张了。”
“我希望棋局赶快进行，他快点输，我想看看他输棋之后会说些什么！”
林秀绯的脸部肌肉抽了抽，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个怪胎。你黑手先手，竟然第一枚子就落在天元来羞辱我！？
他握着扇子的手指向棋盘中央的天元位置：“什么意思？”
李怀风不动声色：“下棋，能有什么意思？你看到了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林秀绯眯起眼睛：“呵呵，阁下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吗？”
“怎么？”轩辕落雪把玩着玉箫：“阁下下棋这么久，没有被羞辱过吗？”
林秀绯深呼吸，放弃了和他的交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平静！安静！宁静！
让自己静下来，好好地下完这盘棋，除了下棋，别的不说！
林秀绯开始落子，轩辕落雪也开始落子。
奇怪的是，除了第一手的天元，之后轩辕落雪的落子就规矩多了，整个一个正儿八经的棋手套路！
走了半个多小时，林秀绯的额头开始出汗了。
这是十八岁的人所展示出来的棋力吗？为什么这么……诡异！？棋风十分古朴，用的很多技巧也都过时了，思路也是旧社会的套路，但是……很有用！
林秀绯不由得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李怀风，却发现李怀风一直胳膊的臂弯压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另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手上的玉箫，眼神十分专注地看着棋盘。
这个动作这么专业，进入状态这么快，显然是个老手！他是棋手！而且是个真正的棋手，专业的棋手！
林秀绯摇摇头，让自己去除杂念，专心下棋。
围棋到了中盘的时候，所有人都傻掉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奇迹，李怀风，那个十八岁的小鬼，别说头衔了，连段队都没有的小鬼！那个在公共场所伸手打人的野蛮的家伙！那个一脸嚣张，嘴里说出的话永远不中听的华夏小子！
此时正以一种推山倒海的气势横扫棋盘，堂堂的林秀绯十段，竟然完全不能抵抗！
不是稍处下风！
不是有些难挡！
不是感到头疼！
更不是棋逢对手！
而是……完全无法抗衡！是完全无法抗衡！
就像是一只野狗和水牛比力气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这一点不说解说员，也不用说周围的人，就连林秀绯自己都发现了。
布局的阶段还可以，李怀风虽然也显示出了大家风范，但是林秀绯真的感觉，自己也是当仁不让！
但是真的到了中盘，短兵相接，开始上阵杀敌抢地盘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一直温文尔雅，不出声响的李怀风，变得如狂风暴雨般不可抵抗，他的布局几乎每个子都发挥出了超乎自己想想的实力。
林秀绯简直感觉匪夷所思，这种棋局，根本就不像是两个人一步一步下出来，而像是……像是一个人慢慢自己琢磨摆出来的，即好看，又实用，堪称完美！
林秀绯的浑身都被汗水打透了，额头的汗哗哗地往下流。
就连棋证也惊呆了，他不断地舔着嘴唇，恨不得自己一头扎进棋盘里去，本来可以身为局外人的他，现在似乎比李怀风还上心。
林秀绯看着李怀风：“李怀风……你……”
李怀风慢慢地抬起头：“林先生，你出了好多汗，身体不舒服吗？”
林秀绯羞愧的满脸通红，自己在人家面前，竟然不是一合之将，开局的时候竟然还舔着脸说让对方“输的体面点”，结果呢？人家第一步落子是天元，现在让自己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输掉了比赛。
场外完全安静了。
两个解说员尴尬地说着一些术语，帮助林秀绯打着圆场，但是所有人都听的清楚，也看的明白，林秀绯正一点点失去生存的机会。
波多叶集激动的已经要失控了。
他没想到，李怀风进入棋室，坐在棋盘前面，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点他之前的影子都没有了。
儒雅、端庄、严肃、风流……李怀风在那里表现的真的像是个棋手，不，真的像是一代宗师！不仅是外表和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而且他的棋艺，简直是恐怖啊！
之前李怀风落一个子，他叹一口气，总是感觉李怀风的落子有很多问题和毛病。弄得杜宫锋总是瞪他，他其实不知道，杜宫锋都想给他抓出去踢一顿了，虽然杜宫锋不懂围棋，但是他看不上波多叶集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既然你求爷爷告奶奶地求李怀风来下棋了，就应该无条件信任，输赢都是你的事儿，当初谁也没用菜刀驾着你是吧？你这个时候长吁短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烦不烦！？
但是现在，波多叶集激动的浑身发抖（这家伙早晚脑血栓），李怀风的棋力是越往后发展，展示的越全面，威力越大，棋局的整体性和攻击力越是显露无疑……
“没有希望了。”波多叶集攥着拳头，兴奋地低声道：“林秀绯败了！”
赵小田也不太懂围棋，只是愣愣地问：“败……败了？”
波多叶集回过头，兴奋地抓住赵小田的双肩：“是林秀绯，林秀绯十段，要输给你大哥李怀风了！”
“哦。”赵小田看着要发疯的波多叶集有些费解：“然后呢？”
波多叶集感觉赵小田和周围这群人，简直是……木头人！
要赢了啊！要赢了！而且不是差一点点，是摧枯拉朽，是横扫千军，是几乎毫无悬念地获胜啊！
赵小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认定了我大哥可以打败他的吗？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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