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升(烟斗)-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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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正才在其中安插了这个人选，别有用心，恐怕就打算删掉此人。

在看看其他人，在简历的深度上，都比这两人要低上几个层次。

这焦正才可以说是老谋深算，为了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花费了许多心思，如果自己不经意地话，还真中了他的陷阱。

所有简历遴选一番之后，方志诚最终还是比较中意那名女性，自己真要冒大不韪选择一个异性做秘书吗？

方志诚没法立刻做出决定，索性将简历丢在一边，暂时不去想。

刚伸了个懒腰，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是叶轻柔发来的，她催促道：“哥，赶紧上网，我找你有事。”

方志诚没有网上聊天的习惯，不过他许久没见叶轻柔，心中也有些挂念，便登陆聊天工具，刚上线便发现有不少人加自己为好友，他没有去分辨是那些人，统一允许。然后，窗口震动了一下，叶轻柔的网名叫做“魅力小狐狸”。她发了爱心和笑脸的图片，“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周我准备来汉州看你，已经请好假期了。”

方志诚暗想这对自己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不过还是应付式地回复，“行，那你在路上注意安全。”

叶轻柔发出一个兴奋的表情，“哥，我决定了，这次来汉州，我要把最宝贝的东西交给你，你做好准备吧。”

方志诚没想到叶轻柔发言这么胆大，顿时觉得老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第0461章粘合琼金与汉州

叶轻柔与方志诚聊了一阵，她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不过方志诚许久才会回复自己，这让她等得有点心焦。又过了十来分钟，方志诚彻底没了回音，叶轻柔连续抖动窗口，发现毫无动静，琢磨着方志诚肯定是去工作了，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叉掉了聊天工具。

王雪琪正在涂指甲，见叶轻柔满脸不悦，笑问：“怎么？你男朋友又不理你了？”

叶轻柔瞪了王雪琪一眼，淡淡道：“他的工作挺忙的，可没时间跟我们一样，整天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王雪琪笑了笑，拧紧了指甲油的瓶盖，来到叶轻柔的身边，捅了捅她的胳膊，笑道：“叶轻柔，你的条件这么好，学校里追你的男生一大把，为何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叶轻柔知道王雪琪又想帮自己牵红线，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乐意，你啊，就不要替那帮家伙做说客了，我嫌他们幼稚、不够成熟。”

王雪琪道：“肖公子其实真的不错，一直在跟徐晨打听你的事情。我建议你，可以去跟他接触接触，他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叶轻柔白了王雪琪一眼，不屑道：“既然他这么优秀，你为何不去主动追他呢？”

王雪琪哑然无语，叹气道：“我不是有徐晨了吗？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了。”

王雪琪不再搭理叶轻柔，继续坐在下来化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王雪琪虽然不知道叶轻柔的具体家庭情况，但她能隐约地感觉到应该不一般。

叶轻柔想了想，重新登录聊天工具，给姐姐叶美姿发送了一条信息。叶美姿最近正在休假，她很快回复道：“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叶轻柔无奈地道：“还不是方志诚，那个家伙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好心好意说要去汉州看他，谁料他根本不欢迎我。”

叶美姿知道叶轻柔对方志诚情根深种，提议道：“既然他不欢迎你，你不妨给他一个惊喜。”

叶轻柔嘴角露出笑容，“没错，姐，你的想法跟我一样。”

然后，这对堂姐妹又聊了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她俩赶紧挺好，宛如亲生姐妹一般，叶轻柔的性格比较大胆个性，叶美姿的性格比较细腻温柔，倒是能形成互补。

“姐，你最近的相亲如何了？”叶轻柔打趣地问道。

叶美姿无奈地回复道：“都很一般。”

叶轻柔安慰道：“继续加油，不要没信心，总有合适的。”

叶美姿叹气，回复道：“相亲这么多次，我真的已经麻木了，还经常会遇到奇葩。前段时间遇到一个男的，说是某个公司的高级白领，却约我在一个路边摊见面。见面之后，也不问我喜欢吃什么，直接给我要了一碗肥肠面。他还找了各种理由，因为自己特别爱吃肥肠面，所以才约自己。”

“爱吃肥肠面的白领男，的确有点恶心。”叶轻柔吐着舌头，回复道。

叶美姿发出一个流汗的表情，“主要是家里着急，不然的话，我一个也不愿意看。”

叶轻柔问道：“要不，我让志诚哥帮你物色一些比较成熟稳重的男士？”

叶美姿果断拒绝，“不用了，我不喜欢方志诚那样的人。”

“为什么？”叶轻柔有点不高兴。

叶美姿发了个笑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方志诚固然很优秀，但他太有城府，我跟他在一起，有种被他看透的感觉。让我一辈子与会读心术的人在一起，自己就是透明人，那种滋味太可怕了。”

“女人啊，太复杂了。想要找一个知冷暖的男人，又害怕自己被他完全看透，这完全违背逻辑。”叶轻柔咔擦咔擦地敲字，“我是打定主意了，这辈子就喜欢他，被他看穿也好，被他嫌弃也好，我一定要嫁给他。”

叶美姿盯着叶轻柔有点任性的话，唏嘘不已，其实每个女人心中都会有如叶轻柔这般人性的时候，前提是在恰当的时候遇见对的人。

叶轻柔遇见了方志诚，所以才会爱得如此不惜一切，而自己呢，那个人在哪里，到时候自己也会不会如此疯狂，可以放弃一切，摈弃世俗的成见？

……

方志诚接到了宋文迪的电话，所以没有回复叶轻柔。宋文迪给方志诚打这个电话，主要是两个目的，第一是关心方志诚的境况，看他是否需要自己给予支持；第二是给方志诚介绍了一个人，让他有空去拜访一下。

宋文迪考虑问题周到，早已猜到方志诚在霞光区人生地不熟，必然会遇到诸多困境，所以他主动送出了支援。

方志诚认真地记下了宋文迪给自己的那个电话号码，此人是汉州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是当初思源书记颇为看中的人，今年刚过四十岁，是全市常委中最年轻的，名叫万衡。不过，李思源离开淮南，对万衡的影响很大，他原本有希望更进一步成为市委副书记，在关键时刻被搁置下来。

淮南省现在的局势不太明朗，思源书记离开淮南之后，李系人马暂时军心不稳，宋文迪从银州回到琼金坐镇大本营，但收效没有那么快。况且，宋文迪在诸人心中的威望，远不及李思源。

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当初李思源调入中央，走得太过突然，甚至连他自己本人也始料不及。原本李思源是打算在半年之后，对派系进行调整，包括安排宋文迪进入琼金，为他的接班铺好路，但李思源走得太快，交接班有点匆忙。

不过，经过宋文迪在琼金半年时间的经营，现在李系人马已经基本站稳了脚步。省委书记文景隆与省长卜一仁之间的争锋，让宋文迪等人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尽管厅部级的核心岗位，依旧被一二把手所占据，但厅部级以下，李思源多年经营遗留下来的力量还是很雄浑的。

以汉州为例，常委之中有三四人都与李系有关，其中万衡身上的印记最为明显。当初，李思源参加地方座谈会，发现万衡此人谈吐不凡，破格提拔他。所以从派系来看，方志诚在汉州并不孤独。

“你抽个时间可以与万衡见个面，他是一个有想法的年轻干部，你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在霞光区站稳脚跟不算难。”宋文迪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方志诚点头，笑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拍马屁，拉关系，这是我的特长。”

宋文迪莞尔一笑，“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在这方面你挺有天赋。不过，万衡此人性格很高傲，你想要获得他的信任，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方志诚暗叹当官的，谁心中没有傲气啊，自己在别人眼中恐怕也是如此，他笑道：“老板，我可以这么认为，获取万衡的支持，是你给我下达的第一个任务。”

宋文迪颔首笑道：“没错！汉州对我而言很重要，你需要成为一个粘合剂，让汉州的李系人马全部团结起来。”

方志诚心下了然，他早就知道宋文迪将自己安排到汉州霞光区，并非心血来潮。宋文迪估计自己主见熟悉汉州的情况，然后在将任务告诉自己。

汉州是地级市，也是临近琼金最大的城市。琼金是省会，因为在省委书记的眼皮底下，宋文迪尽管是市委一把手，但想要闹出什么动静，难度太大，尤其在人事安排上，他无法顺心所欲。

综合考虑，宋文迪将汉州视作第二根据地，他希望能让汉州成为自己的兵马粮仓，等时机强档的时候，作为援军支持自己在琼金开展工作。方志诚有点佩服宋文迪的策略，他对官场斗争的理解已经做到烂熟于心的境界。

汉州的万衡，是宋文迪的重要人选。方志诚现在的任务是，拉近万衡与宋文迪关系，让高傲的万衡，心甘情愿地成为宋文迪的盟友。这有种类似《水浒传》中，宋江广招梁山好汉、招贤纳士的意思。

下班之后，方志诚如同昨日一样，穿着一身牛仔衣，乔装改扮后来到三元桥社区，就近找了个小卖部，买了床单、被褥等其他生活用品。方志诚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三元桥社区扎根下去，仔细了解城中村改造的现状。

出了小卖部，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方志诚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大路中间，歪着头，看不清面部表情，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方志诚与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问道。

“这老神经又发病了？”大妈的语气有点无奈，又有点同情，“他挺可怜的，当年城中村改造，他分到了五套房子，可惜儿子不学好，染上了毒瘾，几年不到就将家产全部败光了。前两年，他儿子多次被带到戒毒所强行戒毒，而这老头子受到刺激，便得了神经病。”

方志诚面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见没人上去帮忙，主动从人群中走出，蹲下身子，将老头抱在怀中。这时周围才有人上前相助，提醒方志诚，这老头的家住在哪里。方志诚将老头送到了家中，给他倒了一杯水，许久之后，老头咳嗽了一阵，将浓痰吐了，这才终于缓过神来。

第0462章喜欢耍酷的欧巴

老头悠悠醒转，朦朦胧胧地见周围许多人，颤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都在我家？”

与他相熟的邻居大妈解释道：“姜老头，你刚才又发病了，幸亏这位年轻人，不然的话，谁也不敢动你。”

“哦……”姜老头看了一眼方志诚，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了啊。”

方志诚摇头，谦虚地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都是大家帮忙的结果。”

姜老头又与周围的人道歉，“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我那个臭小子又回来了一次，偷掉了我上个月的工资，我气急之下，才会犯病。唉……”

旁边的人都知道姜老头的情况，纷纷觉得姜老头可怜，邻居大妈关心道：“老姜，你吃晚饭没，如果没吃的话，我回去给你端一碗面过来？”

姜老头摆了摆手，道：“哪里还有心情吃面啊，我恨不得去死，养了这么个忤逆的儿子。”

大妈安慰道：“现在说其他的话，都没用了，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你女儿回来？”

“千万不要！”姜老头紧张道，“佩佩，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家里又得闹矛盾，她原本就够忙，我不想给她添加太多的麻烦。”

大妈见姜老头这么说，顿时不好办，方志诚大概明白了个中情况，这姜老头肯定还有个女儿，只是老人害怕女儿担心，所以不愿意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女儿。

方志诚劝说道：“大爷，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但从子女的角度出发，将您的实际情况告诉她，我认为这是必须的，建议您还说跟您的女儿联系一下，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否则的话，我们这些人也不放心，将您一个人留在家中。”

姜老头犹豫不决，其他人又在旁边劝说了一阵，他终于还是用座机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方志诚在姜老头家中待了许久，大概明白了他家中的情况，只听一个瘦高老汉低声说道：“这姜老头生了一个孬儿子，生了一个好女儿。”

方志诚等人在房子里等了半个小时，终于一个穿着很干练的女人匆匆推门而入，她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短发齐耳，发型斜分，露出左侧的脸颊与耳垂，耳垂上缀着银色的耳钉，她穿着清爽的职业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因此显得高挑极有气质。

“爸，你怎么了？”姜佩一进门见姜老头躺在床上，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你哥又回来过了，偷走了我的钱，估计又去吸毒了。你赶紧想想办法，他这才从戒毒所刚出来没多久，又进去了，那该受多大的罪？”姜老头老泪纵横地说道。

姜佩眼眶有点泛红，转身看了一眼周围的邻居，勉强挤出笑容道：“各位街坊，谢谢你们的帮忙。时间不早了，请你们回去吧，我爸有我照顾，你们放心吧。”

街坊瞧出姜佩怕家丑外扬，便纷纷告辞离开，方志诚出门之前，看了一眼姜佩，轻叹了一声。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遇到了这样一个儿子和哥哥，人生无疑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姜老头接过姜沛递来的一杯水，长吁了一口气，道：“佩佩，我知道你对你哥充满恨意，但看在我的面上，还是帮帮他吧？他还年轻，不过三十多岁，我不希望他的人生就这么毁掉了。”

姜佩暗叹这就是父母之心，尽管儿子已经病入膏肓，但他还不忘想要帮助哥哥。

姜佩苦笑道：“爸，我也想帮他，但你让我怎么帮？我亲自送他去戒毒所不下三次，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跳进去。他已经没救了。我实话实说，嫂子当初与他离婚，那也是对的。他已经不可救药，没法治了。”

姜老头用拳头狠狠地锤击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悔恨地说道：“如果当初没有拆迁，那该多好，你哥也不会被那些人蛊惑，染上毒瘾。”

姜佩眼中流露怒意，道：“爸，我一直在怀疑，哥之所以会染上毒瘾，完全是那些人的计谋，当初你不打算拆迁，所以那些人便以哥作为突破点，让他染上毒瘾之后，逼迫你，使你没有办法，答应了他们极其低廉的条件，同意拆迁。”

姜老头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想清楚了，当初也是我太执拗，如果一开始就同意拆迁，就不会闹出那么多的事情，也不会连累你哥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姜佩苦笑道：“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主要这社会太黑暗了。政府为了拆迁，甚至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让人难以启齿。”

姜老头望了望四周，他现在所住的房子是租来的，简单的家具看上去有点寒碜。

姜老头眼角多了泪痕，道：“佩佩，我很累了，跟政府斗是没有出路的，咱们现在能做的是，能不能劝劝你哥，让他回头。”

姜佩面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尽力而为吧。”

谁能想到一个完整的家庭会被城中村改造项目给毁掉。姜老头是三元桥村的老居民，祖上传了不少宅子，当时拆迁改造的时候，姜老头觉得补贴的费用太低，于是成了钉子户，任凭怎么做工作，都没有用。那些拆迁人员其中有一个与他的儿子很熟悉，是一个吸毒人员，引诱儿子染了毒瘾。

姜老头的儿子为了吸食毒品，需要很多的钱，姜老头被逼得没有办法，最终同意了拆迁方案，将住宅以极低的价格给拆迁了。

可是，人一旦犯了毒瘾，想要戒掉，那是难上加难。姜老头的老婆因为儿子的事情得了脑溢血去世，姜老头也因为受到了打击，会间歇性发病。

方志诚出了门，感慨良多，霞光区城中村改造项目，哪里如同政绩单上那么光鲜亮丽，完全就是一个充满悲情的噩梦。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为这里的老百姓做点什么，以前的事情他没法控制，至少在未来，不允许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

其实拆迁改造，出现类似的情况，在全国屡见不鲜，比如坊间传闻，还有艾滋病拆迁队，拆迁人员组织艾滋病患者恐吓居民，“不搬走就感染你们。”社会不知不觉已经病态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方志诚在三元桥社区租的房子勉强住了一宿，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太适应这种生活。一栋楼五层楼，如同蚂蚁穴般，住了近百人，有种压抑的感觉。最无语的是，这租赁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差，紧邻的两间房只是一层薄薄的水泥板，到了半夜的时候，可以清晰地听见隔壁传来男女行事之声，让人颇觉尴尬。

早上五点左右，方志诚便睡不住了，穿了衣服，出了房子。跑了三五分钟，便瞧见昨晚见过的姜佩，挎着女式包，匆匆往前走。

方志诚没有超过她，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放缓速度小跑，到了拐角处，姜佩突然停下，望了方志诚一眼，疑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方志诚原地踏步，笑道：“我可没有跟着你，从里面到站台只有一条路，我只是走自己的路而已。”

姜佩打量方志诚，觉得他有点眼熟，又问：“昨晚在我爸家，好像见过你。”

方志诚点头道：“没错，你爸昨天发病是我抱进屋的，然后也是我劝他，给你打电话的。”

姜佩原本以为方志诚是什么目的不纯的流氓，与方志诚对答几句后，发现此人虽然穿得有点不堪，但谈吐倒也正经。她轻叹了一声，道：“谢谢你了。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随后，姜佩继续往前走，方志诚则一路尾随。

姜佩上了公交车，方志诚也是如此。等到了方志诚所在的小区，方志诚便下了车，姜佩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五点多，天才蒙蒙亮，在路上遇到异性尾随自己，这对于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而言，的确有点可怕。

方志诚刚下公交车进入小区，突然从后面袭来一阵香风，他下意识扭身躲过，只见一个女人失了重心，差点扑倒在地。

方志诚干咳一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女人正是朴泫雅，她嘀咕道：“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被你拆穿了。”

方志诚苦笑道：“美女，咱俩只是见过两面，还没有到给彼此惊喜的程度吧？”

朴泫雅瞪了方志诚一眼，叹气道：“好吧，我老实交代，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对你表示感谢。为此我在小区内找了你好几天了。”

方志诚诧异地问道：“为了说一声谢谢，所以在小区等了我几天？你们这些外国人的思维逻辑有点奇怪。”

朴泫雅眨着大眼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国人？”

方志诚笑道：“你别忘了，我送你回过家，虽然你的普通话不错，但总会透露些什么。”

朴泫雅低声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对了，我能邀请你吃早饭吗，作为感谢。”

方志诚摆了摆手，委婉地拒绝道：“还是不用了吧，我怕来不及去上班。”

“上班？”朴泫雅上下打量着方志诚，以为他是个无业游民。

方志诚摆了摆手，留给朴泫雅一个帅气的背影。

朴泫雅美目泛着涟漪，嘀咕道：“真个喜欢耍酷的欧巴。”

第0463章无领导小组面试

区委常委会，方志诚坐在邓少群的身侧，邓少群主持会议。

第一个流程是听取各部门重点工作汇报，首先区委宣传部转达全市宣传部长会议精神，随后听取区委农工办关于全市农村产权制度改革试点工作会议精神及贯彻落实意见的汇报，接着是区委党校关于全市党校工作会议精神及贯彻落实意见的汇报，最后是区人社局关于2008年度“三支一扶”大学生及2007年大学生村官服务期满考核情况的汇报……

邓少群等听完汇报之后，对各项工作进行了点评。方志诚发现了一个细节，尽管邓少群性格上属于那种粗线条的人，但他参会的过程很认真，不时地会用笔记录下重要的东西，然后发言的时候，言辞非常简单，但直中要害。

能成为正处级干部，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当你试图分析、了解一个人时，必须要揭开他的伪装，沉下心去研究。有些人外表看上去粗鲁，实则内心细腻；有些人外表看上去洒脱，实则锱铢必较。

能进入仕途的人，原本就是精英，多年的锤炼，能脱颖而出的，多半有过人之处。

邓少群的过人之处在于有着与身俱来的领袖气质，坐在他下方，听着他主持会议，会被他的气势所压迫，每当他提问的时候，方志诚能够感觉到那些主管领导明显会气息一乱，深怕引起邓少群的不满，从而小心翼翼地应答。

方志诚因为才来霞光区没多久，所以他近期几次常委会，都是以旁观的身份参与。今天也是如此，邓少群没有给方志诚展示的余地，等会议流程结束之后，他摆了摆手，会议便散了。

方志诚慢条斯理地收拾桌上的材料，邓少群已经抢先一步出了会议室。邓少群其实也一直观察着方志诚，按照正常的情况，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重大会议上被冷落，应该会有异常的反应才是。但这方志诚看上去一点异象都没有，有着足够的沉稳与冷静，一种可能是麻木，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够清楚；还有一种可能是善忍，擅长掩藏自己的心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