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升(烟斗)-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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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未见面，不过赵清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赵清雅笑道：“吃点东西去吗？”

方志诚摸了摸肚子，笑道：“你怎么知道我饿着？”

赵清雅道：“我也经常加班，一般都是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才有精力对付肚子。”

方志诚笑道：“雅姐，你判断得没错。我一般都是回酒店，然后给前台打电话点些吃的。今天遇上你，倒省事儿了。”

赵清雅没好气道：“瞧你这点出息！”

在附近一条比较热闹的街道停下车，又走了几步，挑选了一家看上去环境不错的中餐馆。进入店内，发现里面人气很旺，方志诚感慨道：“和汉州就是不一样，到了这个时间点，汉州大部分的餐馆都没什么生意了。但是在琼金，似乎活跃的气氛刚刚开始。”

找了位置坐下，赵清雅白了方志诚一眼，道：“几年前就让你来琼金工作，当时你不愿意，结果你还是来了。琼金是一座不错的城市，你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会习惯这里。”

方志诚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主要当时觉得时机还不成熟。”

赵清雅笑道：“前几天遇见我大哥，他向我抱怨，你不给他面子。”

赵清雅的哥哥赵国义，在几年前就曾经想拉一把方志诚，不过当时被他给拒绝了。

方志诚连忙道：“你得给国义大哥解释一下。我一直觉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动用他这个资源。”

赵清雅淡淡笑道：“放心吧，他对你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你挺优秀。”

方志诚想起一件事，道：“他没问起咱俩的婚事吧？”

赵清雅怔了怔，脸颊现出两抹红，道：“我和他说明白了，我跟你不会结婚，把你一直视作我的弟弟。”

方志诚苦笑了一声，叹气道：“这似乎很难说服他。”

赵清雅摊开手，无奈地说道：“这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跟宁家老三的婚事，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知！我只能表现得洒脱一点，跟你保持距离了。”

方志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清雅，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一丝无奈，让方志诚感觉得有些遗憾。

方志诚道：“这就是命运吧？”

两人相对无言，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不过，两人都有默契，他们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

餐馆上菜的速度很快，打断了两人的尴尬，边吃边聊，氛围也变得缓和了不少。

方志诚问起了赵国义的近况，“国义大哥最近的处境，不太妙吧？”

赵清雅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俩见面，从来不会问对方工作上的事情，但从几次接触来看，他的压力很大。”

赵国义曾是卜一仁的左膀右臂，尽管文景隆来到淮南，改变了时局，但省政府能保持高效运转，主要是因为卜一仁身后有赵国义这么一个强大的援助。

卜一仁突然离开淮南调往发改委，这意味着赵国义成为新来的代省长魏群的眼中钉。方志诚留意了一下近期淮南日报的政治板块，赵国义名字的提及率很低，甚至比几个副省长的存在感还要弱，这其实就是一种信号。

方志诚忍不住点了点头，感慨道：“思源书记的时代，终究还是结束了。”

赵清雅对淮南的政治态势还是有所了解，感同身受道：“宏达集团也面临着更多的考验。从去年开始，省内出现了好几个强大的竞争对手，都是来自北方的大型集团。以前在淮南，宏达集团不畏惧任何竞争，但现在情势有所变化，毕竟政府的风向对经济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卜一仁的离开，魏群的到来，这意味着淮南要有大变化，但方志诚没想到连宏达集团这么大的一个商业巨鳄也感觉到了。

方志诚道：“因为琼汉同城化项目的缘故，宏达集团已经与淮南政府绑在了一条绳子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相信宏达的发展不会出现问题。不过，宏达应该要考虑往更高层次去发展，不仅要关注淮南的市场，而且还要走出淮南。”

赵清雅笑道：“你对宏达这么有信心？”

方志诚道：“现在全国上下已经掀起一阵同城化热，不只是淮南，如渭北、湘南、湘北等省，都在操作城市群同城化，宏达因为PPP模式积累了很多经验，应该往更多的纵深去发展。”

赵清雅点头道：“的确有不少地方政府主动与我们接触，希望我们投资，但你也知道，琼南同城化一期工程虽然很成功，但后续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我们的财力不够，精力上也不足。”

方志诚沉默片刻，道：“财力不够，可以寻找金主，宏达没必要将资金压力完全放在手机身上，至于精力的话，可以考虑模板化运作。”

赵清雅疑惑道：“模板化运作？”

这是方志诚刚才灵光一闪，生造的词语，他笑道：“通过琼汉同城化的运营，宏达集团肯定已经摸索到了经验，知道项目需要哪些人才。所以你们可以采用拷贝的形式，搭建一个类似的团队，几个有经验的老员工带队组建新的团队，以老带新，这样很快就能组建新的管理团队。”

赵清雅微笑道：“你的建议我会采纳，没想到你这么支持我做同城化项目。”

方志诚道：“只有让商业模式融入政府的血液，企业才不会因政治的变化，而受到影响。”

赵清雅感慨道：“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宏达集团的定位了，究竟是企业呢？还是政府的工具？”

方志诚笑道：“政府对企业产生依赖感，当某一天它离开你，发现就没法很好的运转，那时候企业就有了永久生存的核心竞争力。政府的高层有变化，走了一个领导，又来了一个，老百姓感受不到太多变化。但某一天同城化项目的运营方宏达集团出现资金周转或者管理不善等问题，同城化项目全部停止运转，那么对老百姓的影响会是巨大的。”

赵清雅微微有些错愕，苦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方志诚耸了耸肩，道：“我只是信马由缰地胡扯而已。”

尽管方志诚扯得有点远，不过赵清雅仔细想想，方志诚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在企业和政府的交涉过程中，企业永远是处于下风的。但若是方志诚所说，宏达真的拥有了核心竞争力，在与政府的对话时，或许会拥有平等的机会。

第0822章有个性且有手段

与赵清雅当晚分别，方志诚陆续捡起自己在琼金的那些关系。

周末与乐乐在一起玩了两天，从游乐场出来之后，乐乐满脸堆着笑意，看上去极为可爱，她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呢。”

方志诚将乐乐抱在怀里，不知不觉当初的小女孩已经大了，因此抱在怀中竟有些胳膊发酸。他笑道：“以后叔叔就在琼金工作，只要有空就带你来游乐场。”

乐乐现在上小学二年级，她个子挺高，已经有一米四，比同龄人都要高半个头，不过脸上还满是稚气。乐乐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是不用了！”

方志诚诧异地问道：“为什么呢？”

乐乐道：“叔叔平常需要工作，周末就的休息。我不能影响你休息。”

方志诚望了谢雨馨一眼，道：“这是你妈教你的吧？”

乐乐摇了摇头，道：“不是，妈妈才没那么细心呢。”

谢雨馨无奈苦笑道：“你这是在批评我吗？”

方志诚哑然失笑，道：“乐乐，她是在实话实说吧？肯定是你平时工作，对她忽视了不少。”

乐乐点了点头，道：“就是！妈妈是个工作狂。”

谢雨馨叹了口气，道：“你俩啊，是联手欺负我。罢了，随便你们怎么说吧。还有，乐乐，赶紧下来吧，你都这么大了，还让叔叔抱，你也不知羞。”

乐乐勾着方志诚的脖子，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从方志诚的怀里跳了出来。

方志诚抖了抖发酸的胳膊，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乐乐已经成了大姑娘了。”

谢雨馨嘴角浮着微笑，道：“是啊，我还记得那天在银州乐园，被一堆人追着，有点狼狈。”

不知不觉，方志诚牵起了谢雨馨的手，谢雨馨没有拒绝，乐乐不知何时发现了，悄悄地走到方志诚的另一边，拉起他的另一只手。于是，方志诚左右手各牵着一人，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场面看上其乐融融。

出了游乐场，来到了旁边的商场。商场是主体建筑，游乐场只是配套设施而已。这也是商业发展的趋势。商业综合体一般都包含各种功能，可以满足消费者的所有需求。消费者可以在一处享受购物、饮食、游玩、休闲的需求。

在琼金，这种商业综合体有很多，但在汉州，商业综合体还刚刚呈现出雏形。这就是省会城市和三四线城市的巨大区别。琼汉同城化项目中汉州部分的宏达缤纷城如果建成的话，将成为汉州最重要的商业综合体。

进了商场，方志诚便忙碌着给谢雨馨和乐乐各买一身衣服。乐乐很纤瘦，那些适合小女孩的衣服，似乎为她量身打造，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中意的衣服。

谢雨馨原本不愿买衣服，主要因为她从来不缺衣服。在电视上出镜，台里会给她准备好衣服。另外，她也与几家品牌店签了品牌代言，这些品牌经常会送一些衣服给她。只要谢雨馨愿意穿这些品牌店的衣服，这就等同于间接地给品牌打广告。

试了好几身衣服，最终选择了一件碎花的连衣裙。虽然谢雨馨已经过了三十，但身材保养得很好，肤色白皙，双腿修长，婀娜的体态，妖娆而妩媚。店内的员工认出了谢雨馨，拉着她索要签名，谢雨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给员工签了名，但放弃了那件连衣裙。

出了品牌店，方志诚疑惑地问：“那件衣服，你穿了挺合适，为什么不要？”

谢雨馨苦笑道：“如果那个店里的人，没有认出我，我或者就买了。但她们认出了我，我就不能买了。因为我和其他的品牌签了合同，不能穿竞争对手的衣服。”

方志诚淡淡笑道：“原来人太出名，也不是好事啊，感觉失去了自由。”

谢雨馨点头道：“我还算好的，只是个主持人而已。杜兮，你也熟悉，她几乎没有私人空间，只要出门，就被镜头关注着。”

方志诚道：“最近她怎么样了？”

谢雨馨道：“在筹拍电影，和韩国的一家电视台合作，出演女一号。”

方志诚笑道：“她这是进群国际市场吗？”

谢雨馨轻叹了一声，道：“杜兮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女人。”

方志诚道：“前几天在媒体上看到，她和一个韩国艺人恋爱了。”

谢雨馨反问道：“你信吗？”

方志诚耸了耸肩，道：“当然不行！”

杜兮是一个排斥男人的女人，不过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方志诚心中还是隐隐感觉到不快。

谢雨馨感慨道：“艺人就是这样，外表光鲜亮丽，但很多都是经过包装，没有自由，没有隐私，没有人真正地了解她。”

方志诚点头道：“下次见到杜兮，我一定对她好点儿。”

谢雨馨没好气道：“你不跟她吵架，那就似乎对她好了。”

在一家披萨店找了个位置坐下，方志诚出去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进入。谢雨馨接过了袋子，见里面是自己刚才试的那件连衣裙，她笑道：“今天让你破费了。”

方志诚耸了耸肩，笑道：“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们花钱，这是一件很有满足感的事情。”

谢雨馨瞟了方志诚一眼，低声道：“某人可得抓紧赚钱，因为他的女人太多，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恐怕难以养活那么一群，早晚得跑光了。”

方志诚抹了抹下巴，道：“别说得那么现实，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爱情。”

谢雨馨笑眯眯地望着方志诚，道：“有吗？”

方志诚郑重其事点了点头，道：“当然有！你不是吗？”

乐乐在旁边捂着嘴直笑，谢雨馨面色一红，低声道：“以后不要在乐乐面前说这些，她精明得狠，什么都知道。”

乐乐连忙道：“你们别管我，当我是空气吧。”

方志诚哈哈大笑，暗忖这年头小孩都是早熟，虽说对男女之事还是朦朦胧胧，但大人之间的关系，她还是心知肚明的。

方志诚捏了捏乐乐的脸，道：“乐乐是开心果，怎么能是空气呢？”

吃完晚饭之后，谢雨馨将方志诚送到了酒店。等方志诚上了楼之后，谢雨馨才发动车子，坐在后排的乐乐问道：“妈妈，为什么不让方叔叔住在我们家呢？”

谢雨馨微微一怔，道：“因为不大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呢？”乐乐皱眉道，“我可以帮我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住。”

谢雨馨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乐乐，某一天如果方叔叔跟别人结婚了，那你会怎么样？”

乐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方叔叔为什么不和妈妈结婚呢？”

谢雨馨苦笑道：“因为妈妈这辈子都不会结婚，要陪着乐乐。”

乐乐摇了摇头道：“可是某一天，乐乐会成为新娘，到时候你如果一个人，那该怎么办嗯？”

谢雨馨被乐乐古怪的逻辑给逗笑了，“乐乐如果结婚就会不管妈妈妈？”

“当然不会！”乐乐坚决地说道，“方叔叔也一样，即使他结婚，他也会喜欢妈妈，喜欢乐乐的。”

谢雨馨长吁了一口气，释然地笑道：“希望方叔叔和你一样，是个有良心的人吧。”

……

沈寒春看资料的姿势有些怪异，他一只手扶着眼镜，整个脸贴着材料，拿着材料看了好几遍，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方志诚坐在他的对面，气定神闲，终于沈寒春看完了最后一页材料，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份材料，你看过没有？”

方志诚点了点头，道：“看过几遍，也修改了几处。”

沈寒春手指在材料上点击了几下，叹气道：“那你的能力有问题啊，这份材料上有几处硬伤，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简单一处，纳米技术的市场增长量，今年与去年相比增长百分之三六十五。尽管纳米技术是先进的领域，但淮南的企业在这方面的竞争优势不强，所以出现这样的增长率，完全不可能。”

沈寒春批评人毫不留情面。

方志诚淡淡笑道：“如同沈主任一样，我也看出了这个数据有问题。不仅这里有问题，其他多个数据也有问题，比如在3D打印技术部分政府的资金扶持预算，在机器人部分单个机器人的成本造价，这份材料都有问题。”

沈寒春盯着方志诚看了好几眼，道：“既然你知道，这份材料很多数据存在问题，为何不修改，而是将材料直接递给我？”

方志诚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想必沈主任你也能理解。另外，这份材料并不是最终稿。”言毕，他取出了另外一份材料，标题跟刚才的那份一模一样，都是研究淮南的三大高技术产业的报告。

沈寒春这次看得很迅速，再次望向方志诚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太一样，暗忖“左秋心，有点太幼稚了啊。”

方志诚站起身，从沈寒春手中取过那份存在问题的材料，然后微笑道：“如果她还出现类似的情况，那我恐怕就不会给她留有情面了。”

沈寒春不动声色，等方志诚离开办公室后，他轻叹了一声，暗忖这个方志诚倒是挺有个性且有手段的年轻人。

第0823章闭门教训左秋心

方志诚直接带着有问题的材料去找沈寒春，那是因为他知道左秋心是沈寒春器重的人，如果与左秋心直接争吵，传入沈寒春的耳朵里，只会让沈寒春对自己印象不佳。

所以方志诚另辟蹊径，他带着有问题的材料先给沈寒春看了一遍，然后再将正确无误的材料给沈寒春，让沈寒春自己来判断，此事是谁有问题。

出现了问题，沈寒春毫不留情的批评自己，如果再遇见类似的问题，方志诚就如法炮制对付左秋心。

按照左秋心的计划，方志诚如果没有发现问题，将材料交给沈寒春，被沈寒春发现之后，若是追究下来，固然会责怪左秋心在撰写材料时麻痹大意，但同时沈寒春也会对方志诚的能力有所怀疑。

左秋心对沈寒春很了解，这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知道方志诚能力和水平不够，沈寒春迟早会将方志诚给踢出自己的团队。

甚至，左秋心暗中猜测，沈寒春内心是希望有人给方志诚将上一军，让他露出破绽。

其实，左秋心在材料上动的手脚很隐蔽，如果换作另外一人，恐怕真得中招，但方志诚是秘书出身，他对材料中的数据有天生的敏感。为了印证数据的真实性，方志诚亲自打了好几个电话。

左秋心来到沈寒春的办公室，见他面色不佳，低声道：“沈主任，请问有什么事？”

沈寒春将手中的那份有问题的材料，用力一抛，沉声道：“这是你拿给方志诚的吗？”

左秋心捡起材料，看了许久，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原本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深浅。”

沈寒春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小左，你跟着我有好几年，你的能力我一直看在眼里。但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要耍小聪明。”

左秋心道：“沈主任，我怀疑方志诚的能力，他没资格担任高技术产业处的正处长。”

沈寒春摇了摇头，朝她招了招手，然后又递了一份材料过去，道：“你再看看这一份！”

左秋心接过材料，仔细阅读，材料的内容与那份错误的大相径庭，但遣词造句更加精确，逻辑也条分缕析，更关键的是错误的数据完全被修改正确，非常的精准。

左秋心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道：“这是方志诚拿过来的？”

沈寒春点了点头，叹气道：“小左，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千万不要小觑别人。这个方志诚不简单，琼汉同城化项目采用PPP模式，最初的创想就来自于他。所以他担任正处长，不仅凭借了够硬的关系，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前途远不止于此。”

当然，就在不久之前，沈寒春也质疑方志诚的能力，但方志诚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从反面来看，方志诚借此机会，也是让沈寒春刮目相看了。

左秋心这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幼稚的事情，“沈主任，我……”

沈寒春打断左秋心的话，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对方志诚担任正处长，心中有所不满，但记住是金子就一定能发光，坚持做好本职工作，不要搞歪门邪道，总有一天，你会被认可。而且，方志诚压不了你多久。”

左秋心也不知带着什么心情离开沈寒春的办公室，沈寒春是一个很直爽的人，今天他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失望。自己与方志诚的交锋之中，算是棋差一招，输得彻底。

等左秋心刚坐下，座机响了起来，拾起电话后，那边传来方志诚的声音，他淡淡道：“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左秋心叹了一口气，收拾心情来到了隔壁办公室，等她进入之后，方志诚走过去将门给关上并反锁。左秋心突然有点紧张，一脸警惕地望着方志诚。

方志诚转身突然朝左秋心逼近，将她逼到了角落里，从近处打量左秋心，虽然她年纪有点大，但样貌属于中上等。

其实能进入公务员群体，甚至像省发改委这种核心部门，都需要经过面试一关。面试的过程中，一方面看你的谈吐修养、现场反应能力，另一方面就是看你的样貌，所以漂亮的女性在公务员面试过程中能拿到高分。

左秋心见与方志诚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忍不住提醒，道：“方书记，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办公场所！”

在距离左秋心还有七八厘米距离的时候，方志诚突然停住，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淡淡笑道：“左处长，你不要太紧张，我只是想近距离地看清楚，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人都说你是一个很认真，对待工作负责的人，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但突然发现，自己很可笑，被你给欺骗了。”

左秋心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特别高冷，但不知为何，此刻却没有直视方志诚的勇气，她只能沉声道：“方处长，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请注意你的言辞以及举动。”

方志诚轻笑了一声，又往后退了几步，轻叹道：“左处长，你不觉得要对自己的行为，解释几句吗？”

左秋心确定方志诚不会做什么非分的举动，心安了不少，她朝旁边移动了几步，底气不足地说道：“方处长，如果没有工作上面的事情要交代，那我就先走了。”

方志诚望了一眼被自己锁上的门，尽管左秋心看上去还是很冷静，但气势弱了不少，他道：“你先别急，我之所以锁上了门，是因为想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以不认可我，咱俩估计也不会成为朋友，但希望你不要拿工作来开玩笑，不要用错误的数据来敷衍忽悠我。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此刻，方志诚给人的感觉不那么咄咄逼人，但让左秋心有种愧疚感。

左秋心眼神游离地在方志诚身上扫了扫，还是竭力守住自己的尊严，不愿承认自己的阴谋，她沉声道：“方处长，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志诚哑然失笑，许久才道：“难道需要我提醒你吗？”

左秋心目光最终落在地上，妥协道：“不需要了！”

见左秋心已经露了怯色，方志诚走到门边，将门锁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