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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低手(青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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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孤儿不孤
二姐眼睛眨得像是摄像机连续按快门儿，说：“你不是打开检查了吗，姐姐我一看就觉得是这么多，根据厚度判断呗。”
鬼才信你呢。你一眼能看到横着几排、竖着几排也就罢了，还能在箱子里看到有多厚吗？哼！
不过高龙藏既然决定不再追究了，所以也没继续盘问，而是笑道：“算了，还是赶紧去找苏阿姨，我都等不及了。”
“对对，正事儿要紧。”二姐赶紧附和着说，她巴不得大家都忘了钱的事儿呢。
三人走到孤儿院的铁栅栏门前，高龙藏手里还拉着个旅行箱。看门的是一个老头儿，但可能是最近才聘请来的，高龙藏和小沫都不认识。
通报了一下，孤儿院小楼里一个中年妇女就急吼吼的跑了出来。这女人长得个头儿挺高，但是比较瘦，慈眉善目的，年龄大约四十多岁。头发盘在了脑后，穿着一身很朴素的暗蓝色运动服。
看到这身运动服，高龙藏顿时来了感触——这是孤儿院老师阿姨们的统一制服，直到五六年前才都配齐了，感觉太亲切了。
而且，这个人更加亲切，她就是高龙藏和薛沫口中的苏阿姨，也是孤儿院的副院长。
“小沫，还有小龙藏，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这位中年阿姨人还没到，隔着铁栅栏门就喊开了。
高龙藏笑着挥了挥手：“是啊，我这个捣蛋大王回来了，阿姨们是不是觉得鬼子进村儿了呐，哈！”
临来之前高龙藏就打电话了，免得孤儿院没管事儿的。毕竟一下子捐出去几百万，这事儿不能交给一般的工作人员。还好，虽然院长出去了，但是苏阿姨还在。
所以苏阿姨就算很激动，但也不至于太出格，毕竟事先有了心理准备。
小沫怔怔的，听到了铁栅栏门开启的声音。当她听到苏阿姨那熟悉的脚步声，忍不住一下子趴在了苏阿姨的怀里。
“好孩子，让阿姨瞧瞧……”苏阿姨流着泪，捧起小沫的眼睛，看着那空荡荡的眼神，苏阿姨的心都快碎了。
小沫则抿起嘴角笑了笑：“阿姨，我们都找到治疗办法了，没事儿的。”
“哦哦，是的是的，小龙藏都在电话里说了呢。”苏阿姨拍着小沫的背，同时忽然扭过头，严厉的对高龙藏说，“你这小混蛋怎么搞的，连小沫都保护不好呢！”
高龙藏苦笑。
而二姐则觉得，这里不愧是养大高大坏的地方。估计也只有苏阿姨这样的，才能对高大坏这家伙说骂就骂，而且是真的骂。要是换了别的人这么说，高大坏早就急眼了，哪会像这样听话。
说到底，这里面所有的孤儿，对待院长和苏阿姨她们，都像是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就连高龙臧都不例外。
小沫则马上说：“不是的，其实连他也出事了，就是运气好点罢了。咱们还是回里面说吧。”
“就是就是。”苏阿姨说着，忽然意识到还有个陌生人，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位小姐是……”
小沫笑着说：“她姓孙，我的干姐姐、好朋友。听说我们要回来，她也非得来看看。”
“哦哦，孙小姐快里面请。”苏阿姨说着就带路进去。
小沫至于把二姐说成干姐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敢把高龙臧和二姐的真实关系说出去，同时又说自己也嫁给了高龙臧，恐怕高龙臧会被苏阿姨骂死。
小院子不大，里面的建筑越离近了看，就越显得老旧。包括小操场上的一些健身器材，蓝黄色的漆皮也都凋落了不少，斑驳不堪。二姐心里头酸酸的，心道那些富家孩子一掷千金，估计一个人的一年生活费，都够这孤儿院运营一年了。可要知道，这孤儿院里常年养着六七十个孩子呢。
而且，这个孤儿院也确实够用心的。他们不止是把孩子养活这么简单，甚至还要保证孩子们受到正规的教育。幼儿园就免了，但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集中送到附近社区学校去上学。
以前单是学费就了不得，就算学校给减免一半，也是很大的一笔支出。还好现在义务教育阶段学费全免了，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孩子们是全程受教育的。而且只要孩子们乐意继续读书，就算考大学都支持。只不过到了大学之后，孤儿院就真的没那么多钱支撑了，主要依靠孩子们自己勤工俭学。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太难得了。因为一般孤儿院的孩子由于缺少家庭关爱，走上社会之后混迹街头的很多，一辈子都毁了。可是在这家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都还不错。有读大学的，也有高中毕业之后出去打工谋生的。
不管成就大小、赚钱多少，但没听说哪个孩子走上了歧途。因为这里的孤儿不孤，他们有自己的“家”，这“家”就是孤儿院，苏阿姨她们就是母亲。
或许，高龙藏和小沫这两个，才算是走上“歧途”的——一品堂毕竟不算太干净。
“这得多大的功德呀，菩萨保佑。”二姐心里头泛酸水儿。越是看到这里的设施差劲，二姐就越觉得孤儿院的开办者值得尊敬，当然也越觉得这270万捐出去不亏，该。
到了旁边的一间平房里，二姐看到这里有简易的办公桌椅，当然也是比较老旧的。而且还有张小床，说明苏阿姨也经常住在这里——这可是一个副院长工作生活的地方，还没公家单位一个普通小科员的条件好呢。
二姐有点愣愣的问：“苏阿姨，这就是您的‘办公室’？”
苏阿姨有点小小的尴尬：“算是办公室，也算是宿舍。一切都从简，毕竟我们这是民办的小地方，也没上头的拨款，全凭社会上零星的捐助。”
二姐点了点头：“哦，可怜那些孩子们了。”
“都坐吧。一看孙小姐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别嫌这里条件简慢。”苏阿姨笑着说，“其实孩子们住宿条件还是不错的，都在对面的小楼上，去年刚装修了一下呢。”
一群老师阿姨们在这小平房里呆着，能省出钱来给孩子们创造更好一些的条件，这是良心。
第257章较真儿的苏阿姨
“辛苦苏阿姨你们了，年复一年的。”高龙藏也有点感慨的说着，同时把那大旅行箱抱到了桌面上打开。
苏阿姨不知道这家伙要干啥，愣愣的问：“什么意思，你还给孩子们带玩具了？还是课外书……老天爷……！”
苏阿姨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了箱子里那极具视觉冲击感的票子。天呐，一摞一摞的，满满的一大箱子，这得多少啊！
苏阿姨捂着嘴巴，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高龙藏笑了笑：“把咱们的条件改善一下吧，也给孩子们添点新衣服、改善一下伙食。还有苏阿姨你们，瞧这身衣服都穿了五六年了吧。”
苏阿姨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一下子盖上了箱子，“啪”的一声极其沉重，仿佛直透心坎儿。
而且，苏阿姨的脸都拉下来了，严厉的说：“怎么来的？我知道你和小沫从小学功夫，不会是……咱们穷不怕，但穷也要有穷志气，不能搞歪门邪道！你们才出去多长时间，哪来的这些钱？！”
高龙藏苦笑：“咱不偷不抢的，真的啊。”
不过，这钱的来历还真不好说。要说是从一个谋杀犯那里黑吃黑得来的，跟抢来的区别好像不太大。
苏阿姨恼了，拎起墙角一把扫帚就要追着打，吓得高龙藏一下子蹦到了屋子外面。
“小混蛋，从小就数你最不老实，好哇，现在‘出息了’，长大还敢做坏事了，看我打断你的腿！”
“别啊，那是我的工资。”高龙藏在门口呆着不敢进来，“真的。”
苏阿姨愣了愣，不太相信。不过她又觉得，这孩子虽然从小调皮捣蛋了一些，但应该不会做没良心的事情。
看到苏阿姨手中的扫帚落下了，高龙藏才说：“苏阿姨你也知道，我的功夫一向还不错的。有个大企业的女老板相中了，高薪聘请的我。而且我救过她的命，她这是给我的报酬。”
“不信！你打电话给你的什么女老板。”
高龙藏暗自叫苦，心道忘了提前跟陈可宜交代一下了。“不用了吧？”
“电话都不敢打，肯定是有问题的。”苏阿姨说着，忽然失去了一身的力气，颓废的坐在了那张旧椅子上，泪都落了下来，“我们拉扯一个个孩子，图啥？不指望你们大富大贵，甚至不指望你们成为什么社会栋梁啥的，那都是虚的。我们就想让你们好好生存下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健健康康的人生。要是培养出了坏蛋，那我们一年又一年的付出，不都白费了么。”
一旁的二姐忽然明白了，高龙藏的性格为啥那么复杂——
这家伙出身孤儿院，自幼无父无母的孩子，要么像小沫那样老实的可怜又可爱，要么就像高龙藏这样无法无天、坏主意一个接一个。但是，由于苏阿姨这些人的教导，使得高龙藏这样的家伙就算是坏，也坏得有底线、有原则。
包括高龙藏不拿黑钱、不混黑道儿，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这是从小开始的教育。
“算了，你到屋里来好好的说。”苏阿姨有点有气无力的说，“你知道我其实从不打孩子，每次都是吓唬你，偏偏你每次都装模作样的这么害怕。”
高龙藏讪讪的笑了笑，走了进来：“不是装的，是真怕。其实就院长打我最多，我反倒最不怕她了。”
有些孩子从小就这样，打得狠的未必能镇得住，而有些不打不骂的反倒能唬住孩子。高龙藏说的也不假，他挺害怕苏阿姨生气的，但是偏偏不怕那个动不动就拍他的院长。
只不过院长也不打别的孩子，就喜欢拍他一个，这有点别的原因。
看到高龙藏坐下了，苏阿姨盯着他说：“你看着阿姨的眼睛，说这些钱是怎么回事。虽然你从小鬼主意多，但从来不向我撒谎的，这一次也一定不会。”
本想忽悠着陈可宜帮忙圆谎呢，结果被苏阿姨这么一说，高龙藏又不好意思了。于是硬着头皮把事情经过大体说了说，总体是一个意思——这是一个超级坏蛋的不法之财，而且这个坏蛋要对女老板下黑手。而高龙藏作为保镖，保护了那位女老板，于是对方出于感谢，把这钱送给了高龙藏。
除了一些细节不方便说，但总体上不算是说谎。
高龙藏取出一张钞票，说：“苏阿姨，单纯说这张钞票，您说它是干净的、还是肮脏的？在那个坏家伙（叶振坤）手里的时候，它是肮脏的；可他要是出去用这个买菜，那辛辛苦苦买菜的小贩拿着它，应该算是干净的吧？”
是这个道理。苏阿姨听着虽然觉得有点拗口，但也只能承认高龙藏说的是有道理的。
高龙藏继续说：“其实，我就相当于那个买菜的小贩。只不过小贩是买菜的，我是给人家当保镖的，只是工作不同，可都是正当的工作。其实这钱，应该跟那个坏蛋没关系，只是女老板给我的报酬。嗯嗯，我承认报酬多了点，但考虑到我救了她的命，所以算是包含了奖金吧。”
这家伙把概念绕得晕晕的，以至于苏阿姨也拿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盯着皮箱看了一会儿，苏阿姨叹口气说：“你从小就喜欢瞎掰理由，多少大人都说不过你。不过，就算我答应收下了，回头院长也不一定乐意。等我和院长联系上了，看她是什么意见吧。”
高龙藏点了点头，也好，到时候再做做院长的思想工作得了。要说苏阿姨是个老老实实的普通女人，做事有时候太较真儿，那么院长其实更较真儿。
此时小沫问：“院长啥时候回来啊，您不是说，她都出去好几个月了吗？”
“走的比较着急，其实……”苏阿姨顿了顿，似乎考虑该不该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是找你师父去了。她前阵子似乎有了点什么线索，就匆匆的走了。电话也不怎么联系，都是她有时间再打回来，一个月未必打一次呢。没固定联系方式，每次用一个号码就换掉了。”
这句话是对高龙藏说的。
也就是说，院长去寻找的，就是高龙藏的师父。
高龙藏顿时眼睛一瞪，身体都似乎颤抖了：“老家伙失踪好多年，竟然……擦，院长为啥不对我说！”
苏阿姨白了他一眼：“谁叫你没良心了，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几个月前的时候。”
呃……那时候正是高龙藏最狼狈的时候，被人撵得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乱跑，甚至还躲到深山老林里一个月。
第258章出身
反正听说有了师父的消息，高龙藏也忍不住惊讶了。那老家伙消失了好久，有时候高龙藏甚至悲观绝望的想——老家伙是不是已经……挂了？
不光他这么想，连院长也是。院长甚至曾恶狠狠的说：“那老东西肯定死外面了。”
话说得倒是凶狠，可一旦有了老家伙的消息，院长还是第一时间出去了。只不过走得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高龙藏后悔不迭，恨自己没能跟着一起去。
苏阿姨则说：“算了，你也别内疚了，天底下的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你师父会功夫，院长也会，要是他们两个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帮多大的忙。再说……”
苏阿姨看了看薛沫，说：“再说你还得照顾小沫。”
而薛沫也有点着急，摇着头说：“真的联系不上吗，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不要照顾。苏阿姨您别安慰我们了，要是连老爷子都有危险……老天呀，那得是啥情况，就怕院长去了也不安全呀。”
急也没用，反正就是联系不上。
而且苏阿姨说的有道理，要是连高龙臧师父和院长两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高龙臧也够呛能帮上忙的。苏阿姨虽然不懂功夫，但至少知道师父和院长肯定比高龙藏厉害。
至于师父和院长的关系，其实说起来倒是很怪异。
这俩人，算是两口子，但压根儿就没结过婚、更没办过证。嗯，这种关系，有点类似于当前高龙藏和二姐这样。
只不过，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和谐，而且思想理念上也不一样。
师父是个江湖人，一直以来疯疯癫癫的乱闯；可院长很早很早以前，年纪轻轻的就厌倦了江湖。所以院长到了这平丘市，开办了一家孤儿院。而且为了支撑孤儿院的花销，其实院长在平丘市区还办了一家小餐馆。餐馆的收入每年都输送给孤儿院了，可也不见得够用，于是还得需要社会上的捐助。
要是按照院长的本事，只要她想要捞黑钱，或者搏命去玩儿两把，估计两辈子花不完的钱。可是她不乐意，她不想沾染任何江湖事，更不想要一分一毛不干净的钱。她完全按照正规的手段做生意，挣了钱补贴到孤儿院这边。
而她这个理念，其实一直根深蒂固的影响着高龙藏，使得高龙藏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一个人自幼年就受到的深刻教育，会最终影响他一辈子。
可是，老头子师父不这样啊。老家伙就是个江湖人，反正啥都不在乎，只要不是太违背江湖道义的事儿，这老家伙都敢干，当然啥钱也都敢花。他把钱送给院长，院长直接就给扔了出来。她宁肯一分一毛的通过自己双手去挣，也不想花老家伙的钱。
这又是一种理念上的冲突。
当然，这两个长辈如同冰火两重天，也使得高龙藏这家伙变得一半妖孽、一半圣徒，受到的影响相当复杂。
按道理说，他跟师父的感情应该跟近一些，毕竟院长只相当于“师娘”。可问题在于，高龙藏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远不如跟着院长生活的时间长。当初师父把只有三岁多的他捡回来，胡乱取了个“高龙藏”的名字，就丢给院长去养育了。而老家伙自己则拍屁股走人，继续逍遥江湖。
感情这东西，都是日积月累形成的。跟着院长的时间多了，高龙藏自然更贴近院长一些。
好在老家伙也不会忘了高龙藏，每年总会回来三五次，每次住个十天八天的不等。而每次来了就指点指点高龙藏的功夫，教教他奇奇怪怪的本事，然后……继续拍屁股走人。
所以无论高龙藏还是院长，心里头都有点小小的恨老家伙。这就像家里一个父亲不怎么尽责任，以至于老婆孩子都有点怨念一样。
可一旦老家伙出了事，高龙藏和院长还是着急的。依旧用那个例子来说，哪怕家庭里一个父亲不怎么尽职责，可一旦他有了危险，老婆孩子肯定还是着急上火，不管平时是不是吵架斗嘴。
好几年前，老家伙就仿佛失踪了。足足半年没回来一次，院长和高龙藏都觉得不对劲。结果又过了几个月，院长才从老朋友那里听说，似乎某处发生了剧斗，而且老家伙可能受了重创，甚至可能……有更加恶劣的后果。
院长一听就着急了，当即带着高龙藏一起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只是在朋友说的现场找到了一件血衣，应该是老家伙身上穿的。随后娘俩儿拼死拼活找了足足半年，却一无所获。最终，连院长也死了心。
从那以后，老家伙果然再也没出现过一次。院长后来也渐渐接受了现实，虽然不时留意打探着，但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谁曾想到，几个月前竟然又有了老家伙的消息呢？院长能不着急吗？她第一时间联系高龙藏，却没能联系到；随后就联系薛沫，可还是没联系上——因为那也正是薛沫出事的时候。
两个弟子都这么巧合的出了事，院长也没办法，只能带着一个小弟子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说把薛沫也视为弟子，倒不是因为薛沫也是老家伙的徒弟。相反，这丫头是院长一手调教出来的！
院长虽然早就不走江湖，但是一身本事可没落下。就连薛沫那最拿手的漫天花雨，都是院长手把手教出来的，可见院长的厉害。
而且在老一辈之中，院长的名头儿大得很，远远大于血眸这个名号的震撼力，甚至不比“齐天大圣”孙天圣的名号弱。只不过隐居江湖近二十年了，好多人早就已经淡忘。
江湖，这是个善于遗忘的地方。
不过，也幸好院长不知道爱徒薛沫遭了罪。这事儿要是被她知道了，万一激怒了她重走江湖，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风波来。
这就是师父和院长之间的陈年旧事，也是高龙藏和薛沫的出身。
苏阿姨叹口气说：“一开始，院长倒是准备找你们一起去的。可是后来可能发现事情有点不简单，所以第一次跟我通话的时候——也就是小龙藏你问我院长在不在家之前，院长说这件事不要对你们说了，她自己去处理。所以那次你问我院长在不在，我只说她出去了，没告诉你她去做什么。但是现在你们既然来了，而且院长也一直没个音讯，我想还是告诉你们比较好。”
第259章市井？红尘？了不起
其实，院长最后这样一个安排挺奇怪的。为什么一开始还准备带着高龙藏一起去找师父，可后来又临时改口了呢？
难道是觉得危险过大，避免两个弟子遇险？可当时院长并不知道高龙藏和薛沫都出事了。要是按照两人当时的水准，加在一起几乎能抗衡一个普通的气劲一品了，难道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吗？
而且，假如危险大到这个地步的话，那就更让高龙藏和薛沫揪心了。
但是苏阿姨也说了，虽然大约一个月才通话一次，但院长毕竟还是又打了两次。这就意味着，院长又好像不算太危险？而且最近一次通话，就在几天之前。
“苏阿姨，麻烦您把院长的通话号码告诉我吧。”高龙藏蹙眉说。
苏阿姨倒是能在手机里翻出最近两次的，高龙藏仔细记录了下来。随后就打电话给警花妹，请她利用警方的设备，查一下这两个号码的归属地。
查出来了，竟然来自两个地方，都是数千公里之外——一个月前的那个号码在青宁省，而几天前打来的那个更是在南疆省。
好家伙，这俩省份的面积可都够大的，怎么找。
而且根据院长的这种行动规律，恐怕这几天的时间里，又大面积的转移了吧。
苏阿姨苦笑说：“那就别找了。院长那么大的本事，还教你们两个功夫呢，应该没什么问题。包括几天前跟我联系的时候，说话语气什么的也都很平静，没什么异常。总之等她回来了，我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小沫点头说：“嗯，另外她要是再联系您，您就说我和我哥都特别想她，希望她跟我们联系一下。”
苏阿姨也当即答应了。
如今，院长和师父的事情基本上没办法考虑了，高龙藏他们只能继续等。而随后在苏阿姨的引路下，高龙藏三人把孤儿院转了个遍儿，回味小时候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盲妹子最有感触，几乎舍不得任何一个地方，有时候甚至扶住一棵树都不愿离开。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孩子们渐渐都出来了——刚才都在睡午觉。就连仅有的几个阿姨，也都在陪着年龄小的孩子们睡。如今听说高龙藏和薛沫回来了，几个阿姨当然最开心，一些年龄稍大点的孩子也乐个不行。
整个孤儿院里简直像是炸了锅，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因为高龙藏和薛沫简直就是他们的心中偶像，苏阿姨等人也经常提起他们两个。
看样子，院长和苏阿姨虽然对高龙藏很严厉，可背地里没少夸奖他，拿他当骄傲呢。也难怪误以为高龙藏走了邪路，苏阿姨会那么伤心。
“龙藏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啊，我今年都读高三了，你看我长高了没。”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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