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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鸲�了一下。
　　这，眼前的这个人不正是穆男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变成这副模样？
　　失去了理智一般，我不顾一切地推开门冲进屋子里。伸手扶住穆男的肩膀，我一遍又一遍地替他擦着脸上的血水。一边擦着，我还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喂！穆男，穆男，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穆男！你看着我！你回答我啊！”
　　此时，穆男的眼神迷离，他像是在看着远方的某个地方一样，焦点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我大声地呼叫着他的名字，想要唤起他的意识，至少给我一个小小的回应。但是他却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越见张狂，也越见狰狞。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用力之大，甚至要将那扶手给折断，上面似乎隐约已经现出一点断痕。在他的身旁，有一个沙包，下面压着的，正是他所宝贝着的危机预知仪，此刻，那危机预知仪正剧烈地震动着，并且发出刺耳的鸣叫声，想必它已经强烈预知到主人的危机。
　　揪心地看着穆男如此的模样，我的眼泪不禁溢满了眼眶。他是承受了多么大的苦痛啊！那疼痛之剧烈程度，透过他泛白的手指关节就可以清楚猜得。
　　“呜……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啊？是谁将你搞成这副样子啊？”用自己的衣袖奋力擦拭着穆男脸上的血水，我伤心地大喊道，“喂，黑包子，你还杵在门口做什么呀？快来救救穆男呀！”
　　从我身后伸出手来拉住我忙碌着的手，唐夜野皱眉关切地看着我，说：“他怎么了？”
　　“难道你瞎了吗？”愤怒地朝着唐夜野吼去，我粗鲁地拉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送到穆男的脸前，继续吼道，“难道你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血水？难道你没有看到他有多么地痛苦么？”
　　看了一阵，唐夜野的眉头越皱越紧，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然后握紧了我的双肩，他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真的看不到。”
　　“你放屁！”
　　静默了一秒，我用力地推开了唐夜野的手，并将他推到门口。重新扶住穆男，我寒声吼道：“你不想救他就直说，不要搞这一套。看着很恶心！”
　　因为看到穆男满脸的血水，我的理智已经基本上处于崩溃状态，也顾不得去思考为什么唐夜野会这么说，只是凭着潜意识里知道的唐夜野对着穆男的排斥，而去猜测唐夜野的意图。
　　努力将穆男背在自己的背上，我欲自行背着穆男一同离开这屋子。
　　皱眉走到我的身前来，唐夜野忽的伸臂，便轻松接过了我背上的穆男，他轻轻朝着白扣子做了一个手势，便先行迅速离开了这间屋子，朝着院外走去。
　　有些楞楞地看着唐夜野的背影，我一时之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在原地僵住了身形，心里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
　　叹了口气，来到我的身边，白扣子说：“我也没有看到穆男有什么异常，主人他并没有说谎！你……你刚刚的话……”说到这里，白扣子停了下来，苦笑了一声，他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接着说，“还是先走吧，回去再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紧握着双拳，焦急地等待着正在官小妖屋里的唐夜野和穆男。
　　等待，总是让人心烦意乱的，它总是有办法让一个人愁眉不展。
　　此时，唐夜野正在帮着穆男治疗，只是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也不知道穆男究竟缓解了多少！是不是脱离了危险。
　　从柳诗桐的私宅回来之后，唐夜野先是对我保证了几句话，稳住了我的心神。之后他又让我将我看到的都告诉了他。
　　在听了我说的话后，唐夜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看着我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疑惑。接着他便带着穆男进到了官小妖的房间里，还说目前只有官小妖能够救治穆男。
　　虽然没有弄明白这个唐夜野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应该能够治好穆男，否则，他不应该跟我保证，并且留给我那样坚定的眼神。
　　
　　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我又朝着官小妖的房门口看了一眼。那门就如一道尘封已久的石板一般，丝毫移动的迹象也没有。
　　叹了口气，我颓丧地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穆男那布满着血水的苍白的脸，霎时间，我的心上尽是郁闷之气。
　　“小午！”端着一杯茶走到我的面前，白扣子微笑着说，“累了吧？喝点东西，然后就去休息一下吧！”
　　坐起身来，我伸手接过茶杯。微微摇摇头，我说：“我不累，谢谢！”
　　在我的身边坐下，白扣子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小午！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啊。”
　　“你觉得……主人跟穆男，你会更喜欢哪一个？”深吸了一口气，白扣子迅速将自己心中憋着的话一股脑儿讲了出来，不禁让我将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吐了出来，差点呛到自己。
　　有点尴尬地笑笑，我皱眉看向白扣子，说：“你问的这个问题好奇怪啊。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对这两个男人有兴趣了？”
　　“对于你喜欢主人这点，你是不必否认的，我都知道。在上次你晕过去的时候，主人已经将你们之间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所以你不用隐瞒什么。至于穆男，你喜欢他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认真地看着我，白扣子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老学究一般的神色，他正色看着我，严肃地说，“你究竟是喜欢谁多一点，还请你早点告诉他们两人。尤其是主人，希望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用这种怀疑的态度对待主人。主人对你的爱，那是超越天地的，还望你珍惜！”
　　说完，也不给我一个提问的机会，白扣子便突然起身走离客厅，并且迅速将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有点莫名其妙地对着窗外的天空看了一阵，我兀自在那思考了很久。白扣子刚刚说，他知道了我跟唐夜野之间的所有事情。可是，我跟唐夜野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呢？不是还没有公开关系么？怎么是他先对外八卦了么？而且我横竖都没有看出这唐夜野对我的爱有多超越天地呀，就连悲天悯人也算不上吧！
　　无奈地撇撇嘴，我仰头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只当这只是白扣子爱主心切，因为我责骂了唐夜野，所以想要替唐夜野说说公道话。
　　……
　　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我很满足地抱住了身侧的被子。
　　呵呵，能够痛痛快快睡觉，还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嗯。软软的被子，软软的褥子，连枕头都是软软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我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让自己也变得软软的，然后融入其中去。
　　突然，穆男那带血的苍白面容倏地闯进了我的脑海，让我的全身都震了一下。
　　该死的，我怎么睡着了！
　　迅速睁开眼睛，跳下床，我赤脚跑到了客厅里。看到唐夜野正坐在沙发上擦拭他的笛子，我不禁小跑着冲到他的面前，紧张地抓着他，问：“喂，黑包子，穆男怎么样了？　他是不是没事了？他是不是恢复正常了？他现在还好吗？”
　　并未停下手上的事情，唐夜野只抬眸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没事了。”然后便又继续低头忙着他自己的事情。
　　舒了一口气，我朝着唐夜野的背部做了一个大鬼脸。迅速转移阵地，我朝着官小妖的房间跑去，想要看一看穆男究竟怎么样了。
　　轻轻地将门推开，移步向内，我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穆男。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张狂笑容和血水，现在的他看上去很是安详平和。
　　慢慢地走近床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我伸手摸了摸穆男的脸庞。那里还是温热的，还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看来他是真的没事了啊！
　　再一次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我将手搁在穆男的胳膊上，似游戏一般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微笑看着穆男，我轻声说道：“你没事就好了。呵呵，几天不见，你好像变得更加帅了一点哦，呵呵，你知道么？最近……”
　　坐在穆男的身边，我轻轻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昏迷的穆男讲这些话，只是潜意识里想要在穆男的身边说说话，想着也许他会早点醒过来。
　　不知道我自己说了有多长时间，直到我觉得口干了，我才停下来。轻轻替穆男掖好被子，我站起身来，笑着对着他，最后说道：“我告诉你哦，你最好快点醒过来，否则我就向你们领导去举报你的消极怠工！呵呵，听没听到？”
　　笑着转身，我正欲离开，却突然看到唐夜野正倚在门口。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斜倚着门框。看不出他的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所以，我无法猜测出此刻他的心里正想些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深邃的眼眸里，不知是孕育着怎样的感情。我只觉得被这样的眼眸盯着，浑身立刻便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有些不自在地笑笑，我走向门口，来到唐夜野的身边，抱歉地说：“昨天，是我太激动了，骂你实在不应该。不过，其实你也有错的吧！你看，如果你早点反应过来，也许我就不会那么凶你了！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只怪我一个人，你也应该负上责任。”
　　听着我的话，唐夜野始终都没有表态，他只是一直看着我，嘴角渐渐有点上扬的弧度。
　　伸手将我捞进怀里，拍了拍我的头，唐夜野笑着说道：“你总是能找到理由脱离责任！”
　　“有吗？”迅速推拒着离开唐夜野的怀抱，我撅嘴抱怨到，“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哪有你说的那样。”
　　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到客厅里，唐夜野理了理我的头发，轻声说：“你还没有梳洗，我帮你吧！”
　　听到这句话，我吓了一跳，并且迅速从他身边跳开。暗自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我大声叫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天杀的！该死的黑包子！这是在诱惑我么？我一直都试着要将自己对他的喜爱转化成朋友之爱，但是每每在关键时刻，他就温柔地来到我的面前，打乱我的一切防线。真是可恶之极！半仙果然比一般男人要厉害一些么？
　　“就让我帮你吧！”
　　叹了一口气，唐夜野抓住了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他认真地对我说：“正好，有些事情我正想着要跟你坦白。”
　　愣愣地看着唐夜野转身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变得害怕起来，害怕知道那个他所要向我坦白的事情。我总觉得他所要告诉我的事情，应该是有着怎样的悲伤故事。
　　因为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是溢满着悲伤。
　　会是关于那个叫妙灵的女孩子的事情么？
　　也许吧！
　　
　　　　　　　　　　　　　　　　　　第二十七章
　　端坐在浴室里的梳妆台上，我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唐夜野。看着他低首站在我的身后，一双手正轻柔地在我的头顶游走，娴熟地为我梳发、梳髻。
　　这一次，他为我梳起的是一个少女式发髻，淑雅又不失俏皮。不管是头顶上整齐的发髻，还是背上散落的几缕长发，都在向外界传达着一种活泼的气息。
　　说实话，这是我所喜爱的发髻。
　　看着镜子里的我，唐夜野的神情变得有点温馨、有点悲伤，他的眼神变得迷离，焦点停留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陷入神伤。
　　他这又是在回忆了吗？我猜测着。
　　轻轻地将我肩上还散落着的头发拿在手中，唐夜野的看着我，说：“听我讲个故事吧！”
　　点点头，我哑着声，说：“好！”
　　
　　将我拉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唐夜野背手立于窗前，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唐夜野叹了一口气，说：“她叫李妙灵，是一个我所挚爱的女子！”
　　听着唐夜野的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异常地震动了一下，里面似乎正有着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伸手抚上心口，将胸中那股异动压下，我看着唐夜野的侧脸，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微笑。
　　“600多年前，我们相识于那个小木屋里。”
　　“当时，她就像一个脱线的小精灵一样，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点女儿家的形象都不顾。”说着，唐夜野轻拍了下窗棱，就像眼前正浮现着那日的情景一般，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一声，继续说，“她的脸上沾着泥巴，身上也尽是泥渍，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她是一个小乞丐！”
　　“一看见了篱笆外站着的我，她便大叫着说：‘不许你看我！’当时我就笑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言语。走上前去，我笑着问她为什么。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转头看了看我，唐夜野笑着继续说，“她说，因为她是偷跑出来的，所以不能被人看到。听了这样的回答，我笑得更加大声，因为这个小姑娘讲话完全没有正常逻辑，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与外貌相差实在太大，实在让我忍俊不禁。”
　　“后来，我拜访了她的父亲，知道了她叫李妙灵，还知道了，她有白天睡觉会梦游的习惯。而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处在了她梦游的状态。”低首轻笑了许久，唐夜野才接着说，“醒来后的她依然很可爱，就像一个话匣子一样，嘴巴里一刻不停地说着话。说实话，我早就对她产生了好感，所以就经常去拜访她的父亲。而在久久的接触中，我知道，她也喜欢上了我。”
　　“她喜欢吃苹果，不喜欢吃梨。因为她说，苹果代表着平安，但是梨却有点像分离。所以，每次去看她的时候，我都会带上很多苹果，以至于后来她朝我抱怨，说我让她对苹果产生了畏惧感，因为吃得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互相确立自己的感情是在那年的中秋节。”仰头看天，唐夜野脸上的笑容由纯粹的开心转而变得有点温馨，他看着湛蓝的天空，接着说，“当时她不快乐，因为中秋正是她母亲的忌日。她的情绪不稳定，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一样，话也不如之前一般多，只是在我提问的时候，她才会礼貌性地回几句话。那天晚上我一直陪着她。后来，天空相继传来几声尖利的鸟叫声，她吓得突然抱着我哭了。她说，母亲死的那天，也有着这样的鸟叫声。她说，她讨厌这样的声音，因为这声音让她想到了死亡。”
　　“说实话，在她扑入我怀中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紧紧地拥着她，我告诉她，我要娶了她。”
　　“听到我这句话时，她愣了片刻，抬头看着我，她说，她是农夫的女儿。笑着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我告诉她，我要娶的是李妙灵。”说到这里，唐夜野突然停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当时的我如果能够再果决一点，也许，我们就不会落到那样的结局了。”
　　“在我向我的父亲提到这件婚事的时候，我的父亲迟疑了片刻。他看着我，说，唐彧，你是皇家的孩子，怎能如平常人一般随意定下亲事？只这轻轻地一声责问，便让当时的我，在心里出现了片刻的迟疑。”苦笑了一阵，唐夜野用着悲伤的语气，说，“皇家的孩子啊！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称号！承重到让我喘不过气来。”
　　“于是，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放弃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很长一段时间都静默不语的唐夜野，我首次插嘴问到。
　　“不！”急切地叫了一声，唐夜野紧握着双拳，瞪眼看着我，继续说，“对于这件事情，虽然我有迟疑，但是我最后还是很坚持，也向我的父亲表明了态度。只是，有些事情，我坚持得太过盲目。”
　　“我的父亲去找了妙灵，并且告诉了她我的身份。我不知道他跟妙灵说了些什么，但是下一次我再去找妙灵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喜欢你，但是我更加喜欢你父亲给我的金钱。”
　　看着窗外的天空，唐夜野再一次静默了下来。仰着头，他紧握着双拳，表情悲戚。
　　“因为不相信妙灵会是这样一个女子，所以我动用一切我所能用到的力量找到了她。刚一见到她，我便问了她关于那个纸条的事情。虽然她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但是我还是没有相信，我一直都认为那是她的借口。”
　　“后来，我将她强行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因为她一直闹着要回去，所以我就限制了她的行动，将她囚禁在了一个小阁楼里。因为父亲有事安排，我连着好几天没有去看她。可是……当我再次去到那里的时候，留给我的，竟是她那冰凉的尸体。”
　　懊恼地揪紧了身侧的窗帘，唐夜野悲伤地低吼道：“如果我知道她会急着要离开我，只是想要回去照顾她病危的父亲，我是绝对不会阻止她的。如果她早点告诉我她的父亲活不过三天，我怎么可能囚禁她。如果……”
　　说到此，唐夜野倚靠在了一旁的墙上。他双手改去紧紧地抓着窗棱，不知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只知道那窗棱渐渐地有了些变形。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闭着眼睛，脸上的悲伤神情，明显揭示出他的伤心。
　　哑着声，唐夜野说：“后来我才知道，她会答应我父亲离开，只是因为她自卑，她希望我能够拥有好的未来。她没有拿我父亲的钱，还给了我父亲一个承诺，答应他不再纠缠我，否则自己将遭天打雷劈。之后，她的父亲染疾病危，于是她便带着父亲回到了母亲的老家，但是此时却正好被我强行带走……抱着妙灵的尸体，我失去了一切的行动力和反应力，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悔恨，人也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道是哪一天，凡使来到了我的面前。他救了我，保存了妙灵的身体，还封了我的记忆。”
　　怔怔地看着我，唐夜野停下了说话。
　　静默地坐在椅子上，我认真地听完了唐夜野的恋爱故事。
　　说真的，我并没有觉得他的爱恋有多么地感动天地，他的爱情虽然悲戚，但是却还没有经典到那种悲悯天地的地步。生离死别的故事，我听得也不是很少！而之所以唐夜野会如此在意，只是因为他对着妙灵爱得太深，愧疚也深的缘故吧。因为他是故事中的主角，所以他会显得比较激动吧！
　　回视着唐夜野，我淡淡地笑着，说：“现在我的这个身体就是李妙灵的。是么？”
　　没有回答，唐夜野站在那里，表情怪异。
　　轻笑了一阵，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是在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感动。是么？”
　　走到唐夜野的身边，我低声说：“这是你的故事，与我无关，所以它并不能感动到我！”
　　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抓着我的肩膀，唐夜野焦急地看着我，大声喊道：“怎么会跟你无关？你是……”
　　“好了！”甩开唐夜野的手，我捂着耳朵，退到离他一臂远的距离，说，“故事听完了，我也累了，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不要再说了。”说完，也顾不得唐夜野究竟有着怎样的表情，我便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门锁上，踱到床边躺下，我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其实，刚刚在唐夜野讲那个故事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竟然有浮现出那当时的场景，就像我之前看到过的场景片段一样，只是，这次成了有声版的。
　　抱着李妙灵的这个身体，我的眼泪慢慢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原来，以前唐夜野对我的好，并不是真的在对我好啊！他只是不想李妙灵的身体受到伤害吧！
　　现在我寄宿在李妙灵的身体，脑海里有着李妙灵的思想，是不是连着她对着唐夜野的这份爱也一起残留了下来？
　　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我的心里突然讨厌起自己的灵魂来。如果我的灵魂稍微强势一点，那么我是不是就不用徘徊在喜欢不喜欢唐夜野的边缘了？
　　
　　　　　　　　　　　　　　　　　　第二十八章
　　傍晚时分，穆男醒了过来。
　　在我去看他的过程中，我始终都没有看到唐夜野他们，虽然想着要向穆男打听，但是最终都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他也许不一定知道的吧。
　　我想着，也许唐夜野是故意躲避着我的吧！暂时不见也好，省的尴尬。
　　穆男恢复地很好，醒来之后基本上就算是康复了。看着穆男那红光满面的脸蛋，我不禁笑着打趣道：“如果你是个女人，一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喂！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皱眉怒吼一声，穆男没好气地朝着我的肩膀捶了一下。
　　假意吃痛地跳开，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哀怨地叫到：“穆男，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夸你都不行啊！”
　　瞪了我一眼，穆男低声抱怨：“你那是夸我么？”
　　“哈哈……”笑着走到穆男的床边，我伸手弄乱他的头发，说，“夸你倾国倾城呢！这还不是夸？你小子也太不知足了吧！”
　　“……”无语地瞪着我，穆男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理了理身后的枕头，倚在上面，穆男忽的轻声一笑。他突然叹气说道，“真搞不懂那个唐夜野究竟是吃了什么药，竟然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呃？”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傻愣地瞪着穆男，一时间对“男人”这个词没有反应过来。
　　讪笑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男式发髻，我僵着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了一抹微笑。结巴了半天之后，才勉强轻声说：“喂！穆男，你别胡说，唐夜野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