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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渔村-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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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惨叫着爬起来,杨树勇跳起来又是一脚,就跟踢球似的将他踢飞出去两米远。
“你干什么?杨树勇你麻辣隔壁疯了啊!”妇女上来撕扯他。
她以为杨树勇不会怎么着她,毕竟打女人不好听,特别是杨树勇刚做村长得注意影响,更不能打女人。
但她猜错了,杨树勇毫不留情,一手拉住她后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抽,正手一巴掌、反手一巴掌,正手反手来回抡,将妇女揍的竟然张不开嘴。
村里人也不来拉架,一个青年反而叫道:“打得好!”
一把推开妇女,杨树勇继续踹地上那汉子。
汉子惨叫道:“勇哥你怎么个事?你这是干嘛?”
杨树勇一边狠踹一边咬着牙说道:“玛德,把勇哥这俩字给我吞回去!你算个基巴,勇哥是你能叫的?是你!能!叫!的!”
他把汉子往旱厕里踢,汉子也算结实,可绝不是暴怒中的杨树勇的对手。
连番挣扎一看没效果,汉子忍痛就想往外跑。
敖沐阳眼疾手快,回身来了个神龙摆尾,一记后踢腿将他给踹了回去。
“还敢跑!敢跑!敢跑!”杨树勇咬牙切齿、满脸狰狞,他一边吼叫一边踢,终于将汉子踢进了粪坑里。
汉子惨叫,顿时一身屎尿。
他媳妇害怕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报警呀!杨树勇打人!村长打人啦!村长把社员往死里逼呀!”
有杨树勇带头,其他村里人蠢蠢欲动。
听了妇女的话一个青年热血冲头,他一把推在妇女身上叫道:“操你妈梁春红,村长没逼死你们俩,是你们俩逼死了自己的爹!操你妈,大家一起打他们!”
敖沐阳冷眼旁观,有人赤手空拳要冲上去,他一把拦住了那人。
那人以为他要出头,就赶紧说道:“敖村长,这事跟你可是没啥关系啊,你……”
“用这个打。”敖沐阳把铁扣牛皮腰带解下来递给他。
杨树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回来,他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好久之后说道:“老敖,让你看笑话了。”
敖沐阳道:“这算什么笑话?一点不好笑。”
杨树勇咬着牙说道:“丁福林,这个混账玩意儿,还有他媳妇,我一定要打死他们!”
敖沐阳说道:“你真能打死他们?哼哼,说几句狠话而已,恐怕都不敢打个重伤吧?其实你打他没用,有些垃圾就是记吃不记打,要是在我手里,我不会动手,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在村里待不下去!”
杨树勇吐了口唾沫道:“那就这么办!”
群情激奋,小巷子里一片混乱。
这件事跟敖沐阳没关系,他看了两眼之后便离开了。
回到荒地,老头依然斜躺在地上,市立医院来的老医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包火腿肠,他坐在老头身边,拨开火腿肠给他吃,一根又一根。
先前聚集在这里的村里人都回村了,听说杨树勇打老头儿子和儿媳的事,他们纷纷回去看热闹。
敖沐阳认识老医生,这是一位内科专家,因为喜欢渔村的风景、讨厌城市的喧闹而主动要求来村里坐诊。
两人很熟,敖沐阳问道:“朱老师,老先生这里?”
老医生没回答,就轻轻摇了摇头。
老头却是看得开,他喃喃说道:“治得好也不治,治不好也不用治,七十五岁,够了,够了。”
老医生又递给老头一根火腿肠,低声说道:“老哥,我是真没办法了,对不住哇。”
老头咧嘴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啊,就是命苦。这样,挺好,现在这个火腿肠,真香!”
第893章 白事
敖沐阳不知道老头说‘挺好’是哪里好,但他说的那句‘我啊就是命苦’,这句话是真的苦!
他怏怏的回村,敖沐东一行人正从村口往外走。
见此他问道:“干嘛去?”
敖沐东眉飞色舞的说道:“王家村有热闹看,我们这是……”
“全都回去,谁去王家村就这辈子别回来了!”敖沐阳阴沉沉的说道。
一行人打了个哆嗦,赶紧老老实实转身往后走。
“等等。”敖沐阳又喊了一句,“跟村里人都说说,做儿女的要孝顺,做爹娘的要慈祥和睦,哪怕只是装样子也得给我装出来,否则我让全村看看什么我这个村长的手段!”
“那做孩子的必须得孝顺。”敖沐东搭腔了一句,其他几个青年纷纷点头,他们看出敖沐阳情绪不对,一个个乖的跟猫崽子一样。
老人被不孝子女逼的自杀,这在农村不是什么罕见事,不过对无关人员来说终究是个热闹事,所以村里人不断打探消息,王家村的消息源源不断传进来。
杨树勇是个狠角色,他去揍了直接逼死老人的二儿子之后又去揍了老人的大儿子一家,老人的大孙子很不孝顺,得知爷爷被二叔逼的喝农药他还觉得是好事,就拿出啤酒跟老爹竟然喝酒吃肉庆祝。
等杨树勇上门看到这一幕,他一下子暴跳如雷,一把啤酒瓶子开了一家三个男人的脑瓜子!
老头只挨了一晚上,他被人抬回了四壁皆空的家,等到第二天邻居进门的时候,看到老人身体已经硬了。
不是百草枯的功效,而是老人自己又上吊了。
有人传是百草枯发威后太折磨人,老人受不住上吊的,敖沐阳知道不是这样,老人此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上午时分,杨树勇给敖沐阳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帮忙。
按理说这件事跟他没关系,王家村上千口子人,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去帮忙,可杨树勇既然开口了,敖沐阳便不好拒绝,只能赶过去。
此时老头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看到敖沐阳提着纸钱来了,王家村的人都主动点头打招呼,两个村的恩怨已经逐渐减弱,不再那么仇视彼此。
杨树勇在里屋收拾老人,此前老人已经穿好了寿衣,寿衣上有污渍,应该是自杀之前老人自己穿好的。
敖沐阳进门后遵循礼数在正厅布置的灵堂前磕了个头,杨树勇递给他一根烟,他摇头没接。
杨树勇自己点了烟,道:“这次麻烦你了,敖龙头,不过没办法,我必须得叫你来,否则待会我四叔家那些混账玩意来了后,我怕没人拦着我会打死它们。”
敖沐阳说道:“你放心的打,你要是坐牢——算了,没开玩笑的心情,你们忙活吧。”
从他回来这几年,龙头村人员上还不错,三年多没有老人去世,所以他没再接触过丧葬风俗。
但一切过程他都熟悉,因为他父母的后事就是他料理的,几乎可以说是自己一个人料理的,所以他也能帮上忙。
老人尸体停在过堂屋的东北角,这是传统,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就停在水道口所在的方位,因为喜丧的话是福报,把人对着水道口表示让福气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
屋子角落里光线差,杨树勇点上了一盏长明灯,阴间黑暗,需要照路,他情绪低沉的说道:“四叔,你走好。”
村里有人在灵堂摆祭品,有的用白线系着银酒壶到水井里打水,这叫无根水,提上来后不能碰到地上,要赶紧拿来给死者洗眼睛。
但这个步骤一般是长媳来做,村里人为难了,问杨树勇道:“村长,谁来给四叔开眼光?”
杨树勇冷冷的问道:“福木和他媳妇来了没有?”
可能因为环境原因,他的话让人感觉凉飕飕的,有些阴冷。
那人说道:“好像,没来。”
杨树勇咬牙瞪眼道:“没来?让六子去给我拖人,拖过来!”
“好嘞。”一个同样身材魁梧的汉子喊了一声。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来了来了。”
一家四口人惶恐的走进来,当头的汉子跟印度阿三似的,头上缠着好几圈纱布。
一个眼睛红肿的妇女怯怯的问道:“村长,你把无根水给我吧。”
杨树勇说道:“你眼睛是瞎的?水在我手上?”
有人赶紧递给妇女,妇女给老人冲洗眼睛后盖上一块白布,这是蒙脸布,上面用香火在五官位置烧了几个眼,这是为了让死者出气和看路。
她在这里忙活着,她家的三个男人却有些茫然无措。
逼死亲爹这种事在哪里都是丑闻,当家的汉子对着村里乡亲讪笑,他妄图得到村里人的理解,可村里人一脸嫌弃,没有一个去搭理他。
汉子福木正在琢磨怎么把责任推给弟弟,这时候一记大脚踹了上来:“玛戈璧,你站着挺尸?你想跟你爸一起上路是吧?!”
福木被踹了个踉跄,他的两个壮实儿子愤怒了,一起跳起来对杨树勇吼道:“你干啥?”“你要逼死我们是吧?”
一边吼叫,两人竟然一边抽出了家伙什,一把斧头一把短柄杀鱼刀。
杨树勇拎起地上的扁担挥手砸了上去:“操你妈的,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大!怎么着!怎么着!要弄死我是不是?是不是?弄死你爷爷还不行,还想弄死我是不是?”
他是打架好手,敖沐阳获得金光之前他几乎可以说是前滩镇第一高手。
两个小青年倒是壮实,可一没有底气二没有技巧,杨树勇手里拿的扁担又长,就跟拼刺刀似的,将两人捅的一个劲惨叫。
顿时,灵堂乱套了,一看儿子挨打那妇女不干了,张牙舞爪就要往杨树勇身上扑。
敖沐阳一巴掌摁在她肩膀上,‘夸’的一声将她摁的跪倒在地,他说道:“给你父亲好好守灵,你儿子我来救。”
杨树勇可不是装装样子,他是真下狠手,几下子将两个青年捣的喘不过气来。
敖沐阳上去拉住他将他推去院子,杨树勇扔下扁担,惊恐的福木赶紧拿起扁担一头冲着父亲头的方向、一头搭在门槛上,然后哭丧着脸叫道:“亲爸哟,三条道从当间走,你上路吧……”
他的两个儿子放声大哭,疼的!
第894章 稻田听丰年
农村红白喜事都有一系列繁杂过程,白事尤其复杂,要报丧、要奠仪、要入殓、要送场、要开吊,等等等等。
镇上的灵车过来拉人,老人的二儿子一家和女儿一家后面披麻戴孝赶来,杨树勇是碰到一拨揍一拨,特别是老人二儿子福林,挨揍的尤其狠。
老人女儿很泼辣,嫁出的老公也有狠劲,挨揍之后夫妻两人生气了,男人吼道:“杨树勇你这是干啥?你再动手试试,我们不去报丧了你信不,是你逼我们不能进门的!”
杨树勇提着拳头狠揍一通,他凶恶的喊道:“你妈个臭必,你还挺有底气!我四叔真是瞎眼把闺女嫁给你个龟孙子!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跪一天,我这个村长干的就没意思!”
男人想跑,结果被村里人给摁住,杨树勇拿了个锄头翻转过来真的一锄头给砸了上去!
敖沐阳拉住了他,男人看出他不是吓唬人而是真要下死手,顿时被吓尿了,正儿八经被吓尿,裤裆湿漉漉的……
从上午忙活到晚上,这一天都在办理白事中。
敖沐阳发现杨树勇把自己叫来不是装样子,他的作用确实很大,几次得拦住愤怒的杨树勇。
只要老人的三个子女哪里表现不好,他立马就动手,不带二话的,那个干脆利索的劲头,让敖沐阳看的钦佩不已。
按照渔家风俗,老人去世要守夜,不过现在新时代、新风俗,白事的项目已经削减很多,此时恰逢三伏天,天气也太热,人在家里留两天就要出味道了,于是一切从简,当天火葬,次日下葬。
敖沐阳跟着忙活到第二天吃过午饭才往后走,杨树勇递给他一条烟说道:“这次是麻烦你了,村里也没啥能让你稀罕的,给你一条烟吧,这个多了一条。”
“免了,也不算麻烦我。”敖沐阳笑了笑,“这番经历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年轻那会好些事,行了不多说了,咱们都把自己村给收拾好,以史为鉴,以后我们村绝不能出这样的事了。”
出了这件事后,王家村灭杀黄顶菊的工作便中断了,杨树勇把剩下的农药全给农林站送了回去,这农药不吉利啊。
龙头村那边的黄顶菊已经收拾干净了,少年们跟蝗虫似的在地头上转了转去,将每一株黄顶菊都给拔了出来换成钱。
后来本村黄顶菊没了,他们竟然去王家村拔……
这个敖沐阳肯定不给钱了,拔草不能换钱,少年们便失去兴趣,他们又找到了新项目,那就是去稻田摸鱼、摸小龙虾。
稻田地里盛产鲫鱼、泥鳅、黄鳝和小龙虾,这是因为浇灌稻田需要从湖里、河里抽水,有时候抽水机会把一些鱼苗抽进去。
稻田里面多的是昆虫和杂草,这些鱼虾都是杂食性的,它们吃草芽、吃草籽也吃昆虫,所以长得很肥硕。
敖沐阳后院养殖池里的泥鳅和黄金鳝就有不少来自稻田,少年们知道他愿意花钱买,这样当拔草不能赚钱后,他们就把注意打到了稻田里的鱼虾上。
稻田鱼虾丰美,现在渔村不靠农田过活,而是靠旅游业赚钱,他们知道游客讲究纯天然无污染,稻田里收回来的稻米都是用来招待游客,故而平时没怎么弄化肥农药。
这样龙头村的水稻长势一般,收获量也一般,可用来招待游客的时候却可以底气十足的说一句纯天然无污染。
相对应的,稻田里的鱼虾蟹就多了,七八十年代农药还不普遍的时候,稻田里的鱼虾蟹就特别多,这些年随着人们滥用化肥和农药,污染了稻田水质,才导致鱼虾蟹们数量剧减。
敖沐阳暂时没什么事,他听说村里孩子又进了稻田,以为他们去捣乱,便带着将军、蒙氏兄弟过去看了看。
他到了田垄上后正好看到朱朱掐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野鲫鱼出水,朱朱很兴奋,尖叫道:“我抓到了鲫鱼,好肥的一条鲫鱼,今晚喝鲫鱼汤!”
其他孩子有的围过去看,有的则继续低头寻找稻田里的鱼虾蟹,他们看到敖沐阳后不害怕,反而纷纷招手。
这会是傍晚,海风吹过带着凉爽,稻田里的水温温热热,泥土滑溜溜的很细腻,踩上去颇为舒服。
见此,敖沐阳便也脱了鞋子,他正好只穿了大裤衩,便光着脚走了下去。
种水稻的农户闻讯而来,看到敖沐阳也在下面就不好说什么,打了个哈哈后问道:“村长,你咋跟孩子一样去折腾庄稼地呢。”
敖沐阳要脸,说道:“哪里,我不是折腾庄稼,我是准备下去把他们一个个拎上去,刚才我喊他们了,他们不听话。哎哟,好家伙!”
他一脚踩下去,脚底滑溜溜的有东西在扭动,他立马感觉出来这是一条泥鳅,一弯腰一下手,泥鳅进入他手里。
农户信他的话就有鬼了,敖沐阳腰上挂着个竹筐呢,显然就是来抓鱼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有敖沐阳看着这帮孩子,倒是可以束缚住他们,免得他们在水稻田里乱踩乱践踏。
农户无奈的笑着摇头离开,敖沐阳招手指着几个孩子道:“你,敖小俊,还有敖小米、敖小智,你们干什么?去,都去岸上,不准在稻田里乱踩踏!”
被他训斥,少年们很是无奈的拔脚上岸,结果他们上岸后回头,看到敖沐阳正弯腰在水田里摸索呢。
水田的田垄边上多有黄鳝洞,摸黄鳝有窍门,只要发现黄鳝洞后就可以放心的伸进手去摸索。
不过如果这个洞穴里面滑溜溜的摸起来很顺手,那就没必要继续下手了,这说明已经被人掏过了。
敖沐阳是老手,三两下就掏出了一条黄鳝,另外他还发现了几只小龙虾,不管大小一起给提溜了上来。
这样少年们愤怒了,纷纷指着他喊叫:“哇,小阳叔好不要脸。”“小阳叔你不以身作则!”“以后不信小阳叔的话了,让开,那是我的地盘!”
敖沐阳嘻嘻笑,他看到浑浊的水中有一道水波划过,立马判断出下面有鱼,便双手伸下去一把泼了上来。
顿时,浑浊的泥塘水飞起,一条肥硕的鲫鱼混迹其中。
第895章 捕鱼季
在水田里忙活了接近一个小时,敖沐阳满载而归。
他收获最多的是小龙虾,这个物种其实繁殖能力很强,生命力也顽强,只是中国人对它太有感情,总能将它捕捞殆尽。
其次是鲫鱼、泥鳅,黄金鳝收获最少,总共不过掏了五条。
夕阳余晖洒落在大地上,敖沐阳往后走,将军叼着竹筐摇摆尾巴跟在旁边,阳光照在一人一狗身上,将影子拉的老长。
村里农户看到后就笑,说道:“村长,今天摸的怎么样?”
敖沐阳嘿嘿笑道:“还行,弄到几个下酒菜。”
农户说道:“你这是从我家水田里弄上来的,这是我的私人财产吧,那啥来着,私人财产不是神圣不可侵犯吗?”
敖沐阳想了想指着龙涎湖道:“二哥,这湖已经被我承包了,我在里面放了好些鱼苗呢,前段时间渔业局领导还给我送来了美国鲥鱼,要不你去我湖里捕鱼吧,就当我还你的。”
农户摆摆手道:“我说笑哩,村长莫要放在心上,不过要是你真让我去捕鱼,我还真去一趟,倒不是想弄点什么,主要是这一个夏天没撒网,手里闲的发痒了。”
敖沐阳琢磨一番,确实,渔家人以捕鱼为业,如果靠这个生活那无疑会比较苦,可是如果长时间不碰渔网那也难受。
封海之后,村里渔船出不去,龙涎湖又被他给承包了,村民们知道他承包湖泊不是为了自己,肯定是为了村里,所以他们很注意保护湖里的鱼资源,除了游客和孩子们去钓鱼,多数人不会去湖上折腾。
这样他想清楚后对那农户说道:“二哥,你明天放心的去湖里折腾就行,全村去折腾都没问题,这不马上八月份了,以后咱们搞个八月捕鱼季,可以在龙涎湖捕鱼捕虾,就当给九月开海做个热身准备。”
农户听他这么说顿时面露喜色,问道:“能行?”
敖沐阳痛快的笑道:“绝对能,不过不准捞小鱼,只能捉大鱼。”
前段时间游客们放生了很多鱼苗进湖泊祈福,如果村里人捕捉鱼苗,那肯定会落人口实,让游客不满。
他回去后便在村委大喇叭里把这件事给公布了一遍,反正未来一周可以在龙涎湖随便捕鱼捕虾,只要是足个头的大鱼大虾,那捕捞起来没问题。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龙涎湖历经几百年没有被捕捞干净,现在有他往里放养鱼苗,那捕捞承受能力自然更强。
晚上他在家里将鲫鱼做了个汤,鹿执紫大姨妈刚走,正好喝个鲫鱼汤补补身子。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折腾了起来。
因为敖沐阳的约束,村里渔民没有去偷捕的,龙涎湖里总是放入鱼苗虾苗和蟹苗,村民们也不好下手,这两个月没有撒网,一个个确实手痒,如今得到敖沐阳允许可以随便去捕鱼,他们自然不能闲着。
敖沐阳不光允许自己村里人去捕鱼,也允许其他村里人来捕鱼,不过还是那句话,捕捉的鱼虾蟹都有个头标准,不准对付苗子们。
这下子就热闹了,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趁着天气凉爽,一些早起的渔民就拖着渔网上了筏子。
村民们这两年借着游客赚了钱,他们的思维转变过来,对湖里山上和海里资源都报以保护的态度,他们靠这些资源来吸引游客赚钱,而不是靠这些资源本身去赚钱。
这样撒了几网之后,多数村里人就不再下网,而是换了其他法子捕鱼。
毕竟,湖里的鱼以四大家鱼为主,多的是草鱼鲤鱼鳙鱼之类,对于渔民们来说这种渔获没有什么诱惑力,不值得一个劲下网去捕捞。
大家伙转而用各种法子来捕鱼,妇女们挽着裤腿在湖边转悠,她们手里拿着竹筐竹篓,看到鱼虾蟹后一下子盖上去,然后搅和竹筐竹篓去吓唬鱼虾蟹。
游鱼受惊后会往水面钻,这时候妇女们一把将竹筐竹篓给翻转过来,鱼就落在其中跑不了了。
有老头驾着一叶扁舟从湖面上飘过,木头舢板船的前面是戴着斗笠遮阴的老渔夫,船尾则站着几只鸬鹚,时不时有鸬鹚钻入水里,再上来的时候老头从它们嘴里就能捞出一两条鱼来。
敖沐阳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他问道:“这老爷子哪个村的?可以啊,挺有格调的。”
敖沐东咳嗽一声沉吟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敖文昌顿时失笑:“东哥你可得了吧,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句诗是好诗,可用在这里不合适了吧?”
敖沐东不服气,说道:“你来一句。”
敖文昌咂咂嘴不说话了,他是理科生,诗词这东西他不擅长。
敖沐阳恰好想到了一句诗,他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时候说独钓寒江雪不合适,倒是这首诗不错,野秋鸣蟋蟀,沙冷聚鸬鹚。官舍黄茅屋,人家苦竹篱。”
这是一首相当冷门的诗,他知道一行人肯定接不上,于是就自己又补充道:“哎哎哎,这也不合适,这首诗的诗境比较冷清寂寥,色调太悲,不合适不合适。”
明人不装暗比,他为自己的才华点赞。
鹿执紫笑吟吟的问道:“那么,门外鸬鹚去不来,沙头忽见眼相猜。自今已后知人意,一日须来一百回,这首怎么样?”
学着老敖的样子,她也接着说道:“这首也不太合适,无法彰显渔家的悠然,那换一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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