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渔村-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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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龙头号一切也已经准备充分，淡水资源、渔网油料都已经安置齐全了，敖沐阳一声令下，渔民们上船，大船在GPS导航之下向着深海驶去。
　　龙少英是个很负责的老海员，他在电话里给敖沐阳介绍了本次航行的一些细节问题。
　　句章—红洋深海秋捕船队组建于今年八月份，目标是前往东瀛海捕捞秋刀鱼，此次出海计划足足有十天之久，下次再回来几乎就要入冬了。
　　目前船队一共有十六艘渔船，总吨位达到两万吨，几乎每一艘船都是千吨级以上的渔船，对渔业行动来说这可是一支非常庞大的船队。
　　由此可知，此次国家对秋刀鱼资源是志在必得，这样一支大型船队在东瀛公海走一圈，那当地的秋刀鱼资源得锐减好几成。
　　大龙头号一路追赶，终于在次日上午看到了船队的踪影，其中船队里还有敖沐阳的一个老熟人，那就是王家村的屠土龙号。


第1053章　抢饭吃
　　屠土龙号在前滩镇也算是一条大船，以前王友卫当村长那会，这船是各种横行霸道，各种骄横跋扈。
　　后来因为涉及走私，这船被海警给扣押了，王友卫父子也因为不同原因坐了牢，王家村的风头一落千丈，被龙头村取而代之。
　　杨树勇做了王家村村长后，并没有把屠土龙号给讨回来，他只是个普通渔民，顶多是强壮的普通渔民，在官场上没什么人脉，所以据敖沐阳所知，屠土龙号一直在海警手中。
　　此时在船队里看到屠土龙号，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确认：这真是自己熟悉的那艘船？会不会是两艘相同型号、相似涂装的渔船？
　　支撑他做出这个猜测的论据有二，第一是在他印象里屠土龙号是一艘大船，而此时船队里这艘白色渔船个头有点小，在一堆千吨级渔船之中它就是个弟弟。
　　第二，关于这支船队的事他都不了解，王家村那边怎么会有消息？怎么可能加入船队之中？
　　和他一样满头雾水的还有敖大国一行，敖大国驾驭渔船靠近白船，然后他们确定了，这就是屠土龙号：
　　只见在白船的船尾，穿着军绿冲锋衣的杨树勇正在满脸堆笑的对他们挥手……
　　敖大国接通了无线电，敖沐阳纳闷的问道：“老杨你怎么在这里面？”
　　杨树勇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来：“嘿嘿，我当然在这里面，我跟着去小鬼子那边捕捞秋刀鱼啊。”
　　敖沐阳继续纳闷：“你消息挺灵通啊？我这边都没有得到船队的消息，你怎么搞到了？”
　　这次轮到杨树勇纳闷了：“是你消息太闭塞了吧？海洋和渔业局可是从开海以后就宣传组建远洋捕捞船队的消息，给咱们各村委下发了通知单的，你没注意？”
　　敖沐阳还真没注意，毕竟从开海之后他就忙着发展村里旅游业，对出海捕捞的事就不太上心了。
　　杨树勇又告诉他，屠土龙号之所以能拿回来就是因为他加入船队的缘故，这次船队去东瀛周边公海捕捞秋刀鱼是为了打击东瀛渔业协会，属于民间渔业攻击行动，得到了官方支持，所有参加船队的渔船都有好处。
　　敖沐阳郁闷了，他这边可没有什么好处，戴宗喜几乎就是用赶母猪上炕的方式把他给塞进船队的。
　　船队一路往东北行驶，路上他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众所周知，秋刀鱼一直是东瀛人喜爱的美食，烤秋刀鱼可是北海道最为出名的冬季佐酒菜之一。
　　但是，最近几年在公海作业的外国秋刀鱼渔船增加许多，导致东瀛国内秋刀鱼的渔获压力增加，当地渔民和百姓怨声载道。
　　今年六月的时候，东瀛国内召开了一个名为北太平洋渔业委员会的会议，这是本会议的第一次大会，东瀛喊上了南高丽和北俄等国家，却没有喊中国。
　　这次会议有多个议题，其中之一是关于东北亚地区秋刀鱼资源的分配，东瀛提议与会各国抑制秋刀鱼渔船急速增加这种情况，更合理的去捕捞秋刀鱼资源。
　　当时各国谈的很好，非常友好的将公海的秋刀鱼资源进行了分配，但其中没有中国，这就让中国海洋部门很不爽了。
　　海洋部门的领导特意发声询问东瀛渔业协会，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怎么不把我们叫过去一起协商？怎么能不听听我们的意见？
　　东瀛渔业协会的发言人给了个很傻的回答，说你们国家对秋刀鱼不太感兴趣，捕捞的数量不多，所以不必征求你们意见。
　　得到这答案，海洋部门的大领导怒了，他大手一挥给沿海各市渔业局发布了命令：组建秋刀鱼船队远赴东瀛公海开展规模化捕捞行动，让东瀛渔业协会见识一下当代中国的远洋捕捞能力！
　　就这样，句章—红洋深海秋捕船队组建了起来，清一色的大渔船参与行动，规模浩大，声势磅礴！
　　虽然船队横行海上的姿态很霸道，渔民们心情也很豪迈，但敖沐阳并不是很看好此次行动，捕捞秋刀鱼没有那么简单。
　　秋刀鱼是冷水性涧游鱼类，目前总共有四种分布于三大洋，其中分别是北大西洋秋刀鱼、太平洋秋刀鱼和印度洋秋刀鱼。
　　东瀛、北俄、北高丽和中国要捕捞的是太平洋秋刀鱼，这种鱼主要分布于太平洋东部至夏威夷诸岛水域，它们从8月下旬到12月在北海道至东北地区南下徊游到达东瀛南方水域，洄游路线清晰，洄游族群庞大。
　　在历史上，东瀛和北高丽一直有秋捕秋刀鱼的传统，这方面他们更有经验也更有能力，他们派出捕捞的都是专业的秋刀鱼渔船，捕捞行动更有效率。
　　特别是东瀛，在这个国家的渔业中，秋刀鱼资源是有着重要地位的，很多研究机构每年都会定期对秋刀鱼资源进行调查，并且他们还会不断发布长期和短期的秋刀鱼海况预报。
　　比如在刚结束的八月，东瀛水产厅资源课、独立行政法人水产综合研究所就联合起来对本年度西北太平洋秋刀鱼渔况和海况进行了长期预报。
　　还有现在这会，东瀛东北区水产研究所也在做类似的调查，毫无疑问他们国家的渔民拥有最科学、最及时的相关资料，他们了解最新的鱼群洄游路线，知道鱼群动态，可以有的放矢，事半功倍。
　　而他们这支船队呢？就是靠着一腔热血和相关政策的鼓励组织起来的，要在人家主场跟人家交锋并且要占据优势，那难度很大。
　　傍晚船队进入公海，龙少英选择了一片深度适宜的海域下达了抛锚命令，他们今晚得停泊在这里。
　　船只停泊之后，一个无线电指令发布到了龙头号上，龙少英船上的驾驶员客气的传达了他的邀请，说是请敖沐阳去他们船上一起吃饭，同时互相熟悉一下。
　　接到这消息，大龙头号的驾驶室里顿时炸了锅：
　　“哟呵，船长不发声，就随便找了个船员来通知，这谱可以啊。”
　　“玛德什么玩意儿，懂不懂规矩？”
　　“龙头不用管，咱们自己吃饭。”


第1054章　当你太子党
　　山有山规、水有水矩，海上行船如路上走车，都有规矩。
　　按照传统，船行海上，一方要邀请另一方做什么事，如果双方是平等身份，那应该由船老大来说话，如果双方身份不平等，那高等级一方的船上可以安排大副、二副或者轮机长来发声。
　　结果这次龙少英一方仅仅安排了个水手跟他们打招呼，这于情于理是说不过去的，在敖沐东一行人看来，龙少英是在蔑视他们的龙头。
　　龙头村的渔民们称呼敖沐阳为龙头，那是真心实意承认他的地位，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自家的带头大哥，侮辱带头大哥比侮辱他们自己还要不能忍受。
　　看着满脸愤怒的几个人，敖沐阳倒是心情放松，他下压双手说道：“先别生气，这不是什么大事，人家不是咱们红洋人，或许是传统不一样。”
　　“吃水上饭的都是一个祖师爷，规矩大差不差。即使传统不一样，他龙少英不知道礼貌吗？孙北龙那怂都知道亲自上门来拜访你，他龙少英还比不上个流氓混子？”敖沐东忿忿的说道。
　　“就是啊龙头，这个龙少英什么来路？他把自己当龙王爷啦？在海上对咱们胡三喝四，真是没有规矩！”
　　一脸懵逼的鹿无遗这时候反应过来，他问道：“那个句章犊子侮辱我姐夫了？”
　　“非常严重的侮辱！”
　　鹿无遗一跳而起，他挽着袖子吼道：“我都舍不得侮辱我姐夫，他算个老几敢侮辱我姐夫？我姐夫只能由我姐来侮辱！”
　　敖沐阳拉住他道：“行了，都是一个队伍的，他们不讲礼貌，咱们不能没有礼节。这样我先去看看吧，如果他们想耍幺蛾子，那咱们到时候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用自己的威信压制住了手下的愤怒，然后示意敖文昌带人去放下小船。
　　其他人站在船舷看他上小船，敖沐阳下船之前挥手道：“都回去吃饭吧，别在这里跟棍子似的杵着。”
　　敖沐东厉声道：“龙头你去，你不回来我们不吃饭。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吱一声，咱弟兄都在这候着呢！”
　　敖沐阳心里一暖，道：“我都说了大家伙是一个队伍的同胞，没必要这么想，去吃饭吧。”
　　敖沐东脸色稍缓，然后他想了想说道：“龙头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敖沐阳道：“等什么等？我又不是去吃项羽的鸿门宴，还用你们等着？”
　　敖沐东道：“主要是你不回来我们这些人不会做饭，我们等着你回来做饭。”
　　敖沐阳险些没给他一脚。
　　龙少英的船是最大一艘，这渔船停泊在海面上，好像是一片村里的房子，渔船不算高大，但绵延修长且宽阔。
　　这艘船的颜色跟大多数渔船不一样，它外表涂着一层青色的漆，行驶在海上的时候如同一条超级大青鱼，而它的船名跟形象也颇有映衬之处，叫做‘蓝洋青云号’。
　　敖沐阳爬着悬梯上船，到头的时候一条粗壮的胳膊伸下来把他给拉了上去。
　　这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老杨，你也来了？”
　　杨树勇豪爽的笑道：“船老大们都来了，我过来接你。”
　　趁着没人注意，他又低声说道：“你走慢点，有几句话我跟你说说。”
　　敖沐阳点头，杨树勇这人外粗内细，他这次来接自己肯定不是单纯要拉自己一把。
　　他放慢脚步，杨树勇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没想到你改了性子。”
　　敖沐阳性子才没改，只是上午那会他跟戴宗喜交流，戴宗喜认为他是个暴脾气，他决定用事实证明局长大人的印象多不靠谱。
　　“这次你是跟我倒霉了，玛德，我的船叫屠土龙号，这龙少英竟然姓龙，这样我就得罪他了。而咱们出自一个地方，你算是恨屋及乌了。”
　　“还有，你加入船队是戴局临时塞进来的，本来我们已经出发了，为了等你，船队不得不降速。”
　　“另外，咳咳，不知道是戴局大大的夸赞了你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这帮人起了逆反心理，他们觉得你是太子党之类的……”
　　听到这里，老敖顿时乐了：“太子党？我哪里像是太子党？”
　　杨树勇斜睨他道：“怎么感觉你这话说的有点沾沾自喜？”
　　“废话，老子都被人当做太子爷了，这能不高兴吗？老子都没被人当成过富二代，结果如今是太子党，太子党啊！”老敖忍不住感叹起来。
　　杨树勇：（￣△￣；）。
　　经过他的解释，敖沐阳对龙少英心存的芥蒂少了一些，对方也算是有理由讨厌自己了。
　　不过龙少英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他不光没有亲自邀请敖沐阳上船，而且还没有出来迎接他，一直待在驾驶舱里跟其他几位船长聊天。
　　老敖决定表现的温润如玉一点，太子党嘛，高素质嘛。
　　他进入船舱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站在一旁，他给自己的评价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蓝洋青云号是大船，驾驶舱也很宽阔，甚至放得下一张茶几，龙少英一行人就围在这茶几周围喝茶。
　　看到敖沐阳后，坐在那里的几条汉子中有人大咧咧的斜睨他发话：“这位就是敖沐阳船长？”
　　敖沐阳继续微笑，然后扫了扫汉子中比较眼熟的两个。
　　那两人都来自红洋，对敖沐阳的威名一清二楚，被他扫视之后，两人就跟被铁刷子给刷过了，顿时坐立不安。
　　一个满脸精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见此那两个红洋船长赶紧也跟着站起来，一起对敖沐阳点头哈腰：
　　“敖队长过来了。”
　　“敖村长你好，久仰久仰。”
　　两人表现出来的谄媚是不穿内裤的赤裸，简直是把讨好挂在了脸上，这让满脸精悍的中年人有些诧异，他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敖沐阳，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敖船长，我是龙少英，很荣幸认识你啊。”
　　敖沐阳暗地里撇撇嘴，这人品性不行，电话里可是一直用敬称‘您’来称呼自己，结果到了当面改成‘你’了，这有点前恭后倨了。


第1055章　咱们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人家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也看人家不顺眼，那老敖就不委屈自己了。
　　他跟龙少英握手，然后问道：“龙老大，你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嘿嘿笑道：“怎么，没有事不能把你叫过来呀？”
　　杨树勇为他捏了一把汗，根据他对敖沐阳的了解，敖沐阳现在应该制定计划从精神和肉体来摧残他了。
　　但他对敖沐阳了解不够，老敖认为自己是个很有修养、脾气很好的人，他笑了笑说道：“能啊，不过没事我就不在这里多待了，我得回去做饭，我船上有几十个弟兄嗷嗷等着吃饭呢。”
　　那人粗声粗气的问道：“咋滴了，还得你做饭啊？那你是船长还是厨师？”
　　敖沐阳继续微微一笑，问道：“大哥，你孙子还好吧？”
　　那人顿时一愣，道：“你听谁说我有孙子的？我儿子还没有对象呢，我哪有孙子？”
　　敖沐阳道：“那你还有时间和精力操心别人家的事？有这时间你不如多找几个姑娘给你儿子相亲，别放弃希望，我相信多相亲几次，你儿子或许能找到媳妇。”
　　壮汉船老大顿时勃然大怒，他大眼一瞪要发火，敖沐阳笑了笑道：“戴局长都没敢对我动手，怎么，你要打我啊？”
　　一听这话，壮汉船老大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想起关于敖沐阳背景的猜测，自然不敢动手。
　　红洋这边的船老大倒是知道敖沐阳的背景，可他们更不敢招惹这青年。
　　敖沐阳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他抱了下拳头道：“看来是没什么重要事了，那各位大佬你们先聊着，我回去了，有事再通知我。”
　　说完，他转身走人。
　　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这让龙少英和他的句章同乡们手足失措，谁也没料到敖沐阳竟然说走就走。
　　他们故意给这个红洋的年轻船长来个下马威，倒不是一行人太霸道，而是海上带船队就得这么做。
　　渔夫、水手多是身体强壮、性格桀骜之辈，能做到船长的没一个是善茬子，敖沐阳中途被戴宗喜插入船队，很自然的被龙少英一行当做了问题青年。
　　在他们眼里，这么年轻能成为船长并且还被戴宗喜看重，那肯定是有背景的大少爷——至于大少爷为什么要吃海上饭，这个他们并没有考虑。
　　龙少英担心敖沐阳进入船队后会破坏队伍的氛围，为此，他决定带着其他船长给这青年一个下马威，让他清楚这船队里是谁说的算。
　　做出这决定后，他和老乡们做了不少针对性预测，比如对方会认清现实而服软，比如对方会生气会发火，比如对方会暗地里拉拢其他船长对付自己，结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对方闻讯而来，然后又迅速离开……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敖沐阳离开蓝海青云号后回去立马查了未来一段时间的天气预报，确定后面几天海上风平浪静后，他第二天脱离船队进入了东瀛海域。
　　看着大龙头号摇头摆尾、大大咧咧的离去，龙少英傻眼了，他赶紧让手下用无线电联系敖沐阳，结果手下一番努力后无奈的回应道：“他们不接咱们的信号。”
　　龙少英暴躁的说道：“废物，让我来。”
　　他拿起话筒后先表明了身份，但不管他怎么说，音箱里安安静静，龙头号没有回复一句话。
　　“这小子也它娘的太尿性了吧？”一个句章船老大摸着后脑勺说道。
　　龙少英着急的说道：“他妈的，这小子是蔫坏啊，昨天我不过给他个下马威，今天他就给老子捣乱，追！”
　　那船老大说道：“咱们干嘛要追他？他又不是个靓妹。”
　　龙少英无奈的叹气道：“他不是靓妹，是个靓仔，还是个很有背景的靓仔，这样的人要是在海上出点事，你觉得咱们下半辈子还有的过吗？”
　　船队调头，浩浩荡荡追在后面。
　　鹿无遗看到后着急了，他阴沉着脸对众多渔夫喊道：“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他们不光侮辱我姐夫，还想尾随我们抢咱们渔获，众位兄弟，咱们该怎么做？”
　　没人理睬他，大家各忙各的，该清洗甲板的清洗甲板，该打牌的继续打牌。
　　江草齐上来安慰了他一句：“咱们俩是以什么身份上船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鹿无遗道：“我当然有数，我是船长小舅子你是贵宾啊。”
　　“不对，咱俩都是吉祥物。”
　　船队追在后面，敖大国不耐烦了，主动联系了龙少英。
　　龙少英赶紧接了无线电，他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打住打住，咱们又不是在搞传销，要什么组织和纪律？龙老大现在咱们已经进入了公海了，你们能不能别跟在后面，自己去找秋刀鱼群不是更好？”敖大国说道。
　　龙少英气的不行：“你以为我们想跟着你们的船来找鱼群吗？我是怕你们的船出事！”
　　“不牢您费心，再见，别跟在后面了，老子堂堂大老爷们，不习惯被一群男人追在屁股后面，万一追尾碰腚那多尴尬？”
　　敖大国没给龙少英好语气，他依然在对昨天对方蔑视敖沐阳的事耿耿于怀。
　　公海广袤，遥望四周，视野之内除了他们的船队之外再无渔船。
　　狂野的海风从北方刮了过来，海上浪花滚滚，拍打的大龙头号晃晃悠悠。
　　白天不是捕捉秋刀鱼的好时机，晚上才是，因为秋刀鱼有很强的向光性。
　　中国渔民捕捉秋刀鱼的常见方法是在船底设流刺网，然后把大功率的蓝白色强光灯具固定在渔船的一侧，另一侧则固定上较弱的红光灯。
　　这样到了晚上灯光大亮，当鱼群被强烈的白光吸引集中时，强灯光会被换到船的另一侧，鱼群会追着灯光转移，这样等于是自投罗网。
　　敖沐阳觉得这片海域太过陌生，晚上作业恐怕有危险。
　　他选择了白天搜寻鱼群，秋刀鱼除了有向光性外，还有一个水面滑行特性，它们有很多天敌，或者说几乎所处海域中所有的肉食鱼都是它们的天敌。
　　这样当秋刀鱼碰上天敌要逃命的时候，它们会跳出水面在水的表面上滑行。
　　所以，当大群秋刀鱼在天敌追捕下逃命的时候，那场景是很震撼人心的，到时候人们会看到大量的秋刀鱼争先恐后的贴着水面滑翔。因为秋刀鱼的身躯是银白色的，阳光照耀在它们身上就跟一面面狭长的银镜似的，无数银镜出现在海面上，壮观而美丽。


第1056章　截胡
　　龙头号上多数人拿着望远镜在寻找这场景，结果他们找了一个白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不过他们倒是甩掉了船队，龙少英也是有脾气的人，见敖沐阳执迷不悟一个劲的乱窜，他最终带队离开。
　　船队对接了多地渔业局，他们手中有最新的秋刀鱼洄游路线图，龙少英要沿着路线图行驶，以伺机搜寻鱼群。
　　杨树勇将这个计划告诉敖沐阳后，敖沐阳就知道自己走对了，龙少英的计划并不高明，设想或许很美，可是真操作起来难度很大。
　　就像他之前所知道的那样，人家东瀛每年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来研究秋刀鱼，能不知道大鱼群洄游的路线？国内渔业局提供的路线图都是人家吃剩的。
　　先不说这样的线路是否还有效，即使有效，即使鱼群确实沿着这线路在洄游，可东瀛方面很清楚，北高丽方面也很清楚，湾湾省同样清楚，另外还有个北俄老毛子在虎视眈眈。
　　这样就有意思了，到时候大家一起聚集在一条线路上，那要是没有冲突真是见了鬼！
　　大龙头号快速的行驶着，敖沐阳拿着望远镜扫视海面，这时候敖沐鹏走过来说道：“龙头，咱们开的太快了，看不清海面的情况啊。”
　　敖沐阳道：“怎么看不清？你们在船上少撸两管，这个事搞多了影响视力。”
　　敖沐鹏哭笑不得，道：“不是，龙头，咱们要找跳出水面滑翔的秋刀鱼呀，这样的速度下，即使水面上有鱼咱们也看不清。”
　　敖沐阳道：“即使能看清，你还能碰上它们？这公海面积多大你不清楚？在这样的地方碰到秋刀鱼跳出水面的几率多小你不清楚？”
　　鹿无遗听到这话后火速回头，他吼道：“大鹏，你别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