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混过的兄弟(伪戒)-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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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众人眼神中一阵迷茫，其中一个问道：“疯子旭，谁啊？”
　　“操，不聊了，没啥共同语言！”小文顿时兴趣缺缺，又跟张维介绍了一下，他的几个朋友，维维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根本没记住。
　　夜场，有男的就得有女的，小文要脸儿，跟那几个狐朋狗友，凑了点钱，叫了一帮二百块台的妹子，过来喝酒。
　　“痦子！印子呢？”屋内音响震耳欲聋，小文搂着姑娘，扭头冲着旁边一个朋友问道。
　　“不知道，干活呢吧！”叫痦子的青年回了一句。
　　……
　　“操，干巴巴的玩啥意思！！劲儿没上来，赶紧整点再透透！”姚卓此时已经年近三十，岁月的风霜，在他的猪腰子脸上，也留下了丝丝皱纹。家境优越，能力几乎没有，但工作越干越有起色，仗着爹牛B，在刑警队啥钱都敢拿，啥姑娘都敢玩。
　　由于生活的不是一般腐败，曾经陈冠希的小脸，现在越看越有点像郭德纲了，大肚子也起来了，人起码胖了三四十斤，走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就会一头，扎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看着相当危险。
　　“老六没在！不知道有没有好东西！”他旁边的人，听着姚卓的话，裹了两口水烟袋，也越裹越没劲儿。
　　“你再找找！”姚卓有点困的开口说了一句，冰一般不上瘾，除非天天抽，而恰巧他现在一顿都不能断，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只要一按那就是一个坑，身体彻底奔着零碎干去了。
　　“行，我溜达一圈去！”姚卓旁边的人站起来，说了一句。
　　……
　　另一头卡台里，张维正在跟小文的一个朋友聊着。
　　“哥们，听小文说，你是HH市混的？”
　　“……别听他瞎说！呵呵！”张维看了看手表，手里掐着电话，一直注视着屏幕，随口回了一句。
　　“哎，听说你们HH市，以前有个叫杨磊的挺猛？单枪匹马，挑了当地大哥的手筋！”又有一人凑过来问道。
　　“没有的事儿！”张维摇头笑着回了一句。
　　“你们那边办事儿用啥干啊？”
　　“我没办过事儿！！”张维有点烦了，皱着眉头，抬头看向两人，拉着脸说了一句。
　　混子之间就这么点话题，二人一看张维没有聊下去的意思，脸还挺冷，顿时失去再问下去的兴趣，一人点了根烟，小声嘀咕了起来。
　　“小文，不说他哥混的挺好么？还说给我们介绍介绍，我咋看不出来，他哪儿混的好呢？来的时候，坐的还是小文的车！”其中一人看着摆弄手机的张维，小声说了一句。
　　“我看也是，说话轻声细语，娘们唧唧的！”另一人附和。
　　“那一会咱还说，去他那儿干的事儿么？”
　　“说个Jb，你愿意说你说，我可跟他玩不了！”
　　“那小文介绍咋整？”
　　“别听他的，他一天净能吹牛b！”
　　“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张维手里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随手接起，电话传来了声音：“我开了个房，1056！”
　　“行，我现在过去！”张维一口答应，趴在李颖耳边说道：“你等我一会！！”
　　“好！”
　　交代完，张维又跟小文打了个招呼，随后拿着电话奔着舞池外面走去。


第679章　祸端的开始！
　　张维独自一人走进包房，屋内坐着一个跟张维年纪差不多的青年，如果从穿着看，并不像是社会地位很高的人，连上班穿的西服都没来及换。
　　“呵呵，等半天了吧？”张维笑呵呵的问道。
　　“也没等多长时间，刚进来！你啥时候回来的啊？”青年站起来，很熟络的跟张维拥抱了一下，出口问道。
　　“我也刚回来，坐下聊！”张维从兜里掏出烟，招呼青年坐下。
　　“你上回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个事儿，我也没太听懂，你再说说呗！”青年抽了口烟，拿着调好的洋酒，倒了两杯，随口问道。
　　“嗯，这事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咱俩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关系，坑谁也不能坑你，我给你说一下利害关系，你仔细考虑一下！”张维端起酒杯，冲着青年说道：“来，我敬你一个！”
　　“呵呵，操，你还是先说事儿！”青年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端起酒杯，跟张维碰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
　　“是这样……！”张维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看着青年，开始小声交谈了起来。
　　……
　　SP市，洪涛家族原配，以前的H市的老宋，已经被调到SP上任市委书记，这是最后一届，干完就面临着下课退休。
　　老宋虽然岁数有点大了，但工作能力，还是很有效率的。他近几年身体不太好，不敢熬夜，白天处理完工作，晚上能推的就都推了。
　　晚上，市宾馆内，老宋一边喝着粘稠的稀粥，吃着馒头就着咸菜，看着新闻联播。
　　“嘀铃铃！”
　　桌面上的座机电话响起，老宋皱了皱眉，放下筷子接起。
　　“什么事儿，这么晚了？”老宋问道。
　　“北京公安部，李洪才的电话，您看转进来么？！”秘书轻声问道。
　　“……好！”老宋略微沉默了一下，拿着电话答应了一声。
　　“喂，老宋啊！”几秒以后李洪才的声音响起。
　　“呵呵，你好啊，老李！”老宋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些，打了个招呼。
　　“又为思想进步，做功课呢？”老李调侃着问道。
　　“哈哈，没有，我正在为社会主义进步，填饱肚子呢！”老宋顿时大笑。
　　“换个环境，心情咋样？！”
　　“呵呵，能咋样，八字方针，端正态度，安心养老！”宋书记淡淡的说道。
　　“有点情绪？”老李试探着问道。
　　“都说端正态度了，哪儿还有情绪，没弄到重庆那边去，还有啥不满足的！”老宋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也是！”老李沉默了一下，回了一句。
　　“你这个电话打的有点措手不及，呵呵！”
　　老宋挠了挠眉毛，缓缓说道。
　　“还真有点事儿！”老李开口说道。
　　“你说！”
　　“部里弄了个专案组！我本来有参与，但今天开了次会，我找个借口退了！”老李委婉的点了一句。
　　“……指名道姓了？”老宋瞬间一怔，脸色一变，张口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力度挺大！！”
　　“部里什么态度？”老宋拿出茶几底下的药盒子，手掌搓着大腿问道。
　　“省一级是坎！”
　　“……谢……了！”老宋瞬间靠在沙发后背，沉默良久，开口说道。
　　“嗯，这电话我也就能打这一次了，专案组那边我不会再走动了！”老李嘱咐了一句。
　　“我明白了！”
　　“早作准备！”
　　“明白了！”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老宋靠在沙发上，缓缓拧开一个药瓶子，塞进嘴里，就着唾沫咽了下去。
　　李洪才今天的电话，老宋已经很明白了，公安部弄了个专案组，态度很严肃，要深究一些东西。
　　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深究的东西是什么？李洪才为什么进了专案组，又自己退了出来？问题出在哪儿？
　　这些问题只在老宋的脑袋里略微一过，就已经有了答案，自己的原配，被盯上了，上面要突突一批，李洪才运做不了，索性置之事外。
　　自己刚被明升暗降！
　　省一级又是坎！
　　出路在哪儿？
　　想到这里，老宋拨通了养老院中年人的电话。
　　……
　　H市，笨笨慢摇。
　　张维和青年，在包房里一边喝着洋酒，一边小声交谈着，很快四十分钟过去，二人聊的差不多，准备离去。
　　“咣当！”
　　就在这时，房门被粗暴的推开，李颖捂着哗哗出血的头顶，上半身一片鲜红的冲了进来。
　　“唰！”
　　张维抬头一看，顿时愣住，站起来问道：“你咋地了？”
　　“你弟……你弟弟，跟人打起来了！”李颖脸上并没太多惧怕的神色，呼哧带喘的说了一句。
　　“打起来了？那你咋整的？”张维愣了半天，出口问道。
　　“哎呀，别说了，我站在中间拦了一下，不知道谁用酒瓶子砸我一下！”李颖摆着小手，拽着张维就往外跑。
　　青年看着出去的二人，略微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跟出去，而是给张维发了一条短信：“我先走，电话联系！”
　　……
　　慢摇吧门口，小文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浑身跟血葫芦一样，全是啤酒沫子和鲜血，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儿？？？”张维和李颖跑出来，皱眉冲着几人问道。
　　“……跟人干起来了呗！”小文耳朵根后被啤酒瓶子，划了一个豁口，皮向外翻着，瞅着挺吓人。
　　“因为啥啊？”张维抬头问道。
　　“印子，刚才在厕所‘卖冰’，有个小子过来非得要买点，印子还有点就卖他了，谁知道JB这个傻逼，冰糖兑多了，人家一抽味儿不对，一点劲儿没有，就急眼了！！呼啦啦十多个人，下来给我们一顿打！”小文一边擦着血，一边咬牙说道。
　　“该！揍死你都轻的！！”张维站在原地，气的直哆嗦，简洁的骂了一句，就准备先带李颖去医院，根本没管其他人。
　　“咋整，小文？你干不干？不干我找人整他？”印子抬头冲小文问道。
　　“干个Jb，我发现你真他妈傻B！！干这行，你不知道啥人能坑，啥人不能坑啊？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叫姚卓，刑警队的！你咋跟人家干？这事儿他没因为卖冰给你弄进去，就算他喝多了！！你还要整他一下，你是不是疯了？”小文烦躁的看着印子骂了一通，又指着他说道：“你赶紧打电话凑点钱！我他妈脑袋还出血呢！”
　　“踏……！”
　　就在这时候，张维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冲着小文问道：“你说他叫啥？”
　　“印子！”小文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说那个打你们的叫啥？？？”张维瞪着眼珠子再次问道。
　　“姚卓，咋滴了？”
　　“操！”张维咬牙骂了一句，松开李颖的手，二话没说，扭头又奔着大厅门口走了进去。


第680章　异常举动
　　姚卓！
　　对于此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何种情绪。我们几个兄弟，好像命里就跟他犯冲，因为他，偏激的磊磊脸上挨了一刀，蹲了半年监狱，出来变的更加偏激，因为他我们几个踏上了这条路。
　　按理说我应该恨他，但也是因为他，我年少青葱的岁月中，认识了瑶瑶，发生了一段，短暂却很美好的恋爱；还是因为他，我们兄弟有了富足的生活，有了这金碧辉煌的凯撒，认识了这群打死也不走的兄弟……
　　我到底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
　　我自己不知道！
　　但有一个人知道，张维知道，张维很爱他，嗯，决定用菜刀爱他！！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向沉稳，喜欢背后捅咕的张维，听到姚卓这个名字，顿时控制不住了，迈步走进大厅，直奔储货间走去。
　　进去以后，里面的服务员，有几个在切着果盘，张维二话没说，走过去随手抄起一把菜刀。
　　“先生，你……！”服务员一愣。
　　“没事儿，我1056的张维！你们经理朋友，借你菜刀整点猪头肉吃！”张维淡定的回了一句。
　　张维根本不认识什么经理，但服务员不知道，也跟本想不到张维要拿菜刀干啥，还没等反应过来，张维已经走出了储物间。
　　随手拿起一个托盘，挡住菜刀，张维面带微笑奔着舞池走去，一走一过，慢摇门口的安检门，红灯顿时亮了起来。
　　“哎，哥们，你站住！”
　　“呵呵！”张维扫了他一眼，没有一丝停顿，继续往里走。
　　“啪！”
　　保安伸手拽住张维的胳膊。
　　“松开！”张维回头笑着说道。
　　“哥们，场子里不让带东西，你把这玩应放下！”保安低头看了一眼张维的手，皱眉说了一句。
　　“哦！”张维点了点头，慢悠悠的抽出菜刀，抬手好像要递过去，保安笑了笑，刚要伸手接。
　　“唰！”
　　张维没有一丝停顿，猛然往下一剁，保安一缩手，松开张维，菜刀砍空。
　　“你妈……！”
　　保安愣了一下，张嘴就要骂人。
　　“滚！”张维拿着刀，作势就要砍脸，保安本能后退了一步。
　　张维转身就走，其他保安刚要呼过来，小文等人也跟了进来，一时间冲散了门口的人，追上了张维。
　　“哥！你别冲动，他咱惹不起，刑警队的！”小文有点激动的拽着张维喊了一句。
　　“没事儿！呵呵！”张维笑了笑，耸开小文的胳膊，直奔二楼快速窜去。
　　“你哥，真Jb生性！”印子无语的看着快速往前窜的张维，有点发懵。
　　“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不是这个性格！”小文也有点迷糊。
　　随后众人跟着张维，速度异常缓慢的往上走着，小眼睛瞟着上面的情况，随时准备战略撤离。
　　悬空的“天子”号卡台里，还能有六七个青年，八九个姑娘，在大声说着什么。
　　“踏踏……！”
　　张维转个弯，两步窜到卡台中央位置，粗略扫了一眼，竟然没看到姚卓，扭头拍了一下旁边的青年，那人一抬头，顿时四目相对。
　　“姚卓呢？”张维弯腰笑呵呵的问道。
　　“你谁啊？”
　　“我叫菜刀！他朋友！”张维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人顿时一愣，伸手奔着酒瓶子就要抓去。
　　“唰！”
　　白光一闪，张维舔着嘴唇拎出来明晃晃的菜刀，一把薅住青年的头发。
　　“啪！！”
　　黑乎乎的菜刀侧面，粗暴的扇了青年一个嘴巴子！
　　“腾腾腾！”
　　六七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拎着啤酒瓶子就冲了过来！
　　“噗！”
　　张维没有一丝停顿，回头就是一刀，刀锋直直的砍在，上来最快青年的脑袋上！
　　“你要干啥？？”张维回头看着青年，攥着菜刀，斜着指着青年的鼻子问道。
　　众人瞬间停滞。
　　“抹你脖，好么？你说？”张维再次问道。
　　“哥们，你兄弟做事儿不地道！两千块的东西，还往里兑冰糖！说不过去吧？”
　　“姚卓呢？”张维没回答这个问题，淡淡的问道。
　　“刚才有点冲突，他穿警服！在这儿呆着影响不好，就走了！”青年捂着脑袋，盯着张维说道。
　　“那我冲动了，不好意思！”张维停顿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哥们，砍我一刀，咋算？”青年冲着张维背影问道。
　　张维停顿一下，猛然回头，竖着刀锋，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干一下呗？”
　　“……哥们，哪条道上的？”青年摸不清张维套路，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操！”
　　张维一撇嘴，转身说道：“马航航线那条道上的！碰，就让你掉下去！”
　　说完，张维转身离开，下了楼将菜刀扔进垃圾桶，经理领着保安迎面走来，小文等人让开了一条道。
　　“啥意思，哥们？！价位不满意，还是服务不满意啊？”经理皱眉问道。
　　“没啥不满意的，事儿在你场子里出的，你没管，那我就自己干呗？”张维抬头回了一句。
　　“他们在场子里卖药！”经理指着小文说道。
　　“那是你Jb愿意！他卖一次，你报一次案，他还敢来么？”张维快速问道。
　　经理再次打量了一下张维，挠了挠鼻子，抬头看了一眼天子号卡台，上面的人并没下来，他沉默了一下，指着服务员说道：“把账给他们结了，让他们走吧！”
　　“好！”服务员答应了一声。
　　经理扫了一眼张维没说话，带着人走了。
　　“哥，你认识姚卓啊？”小文也不是傻子，看到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一些。
　　“……小文，咱俩一起长大，这行呢，我比你多走两年，经历的比你多一点，作为你哥，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适合干这行！”张维牵着李颖的手，很认真的说道。
　　“我咋的呢？”小文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你有混这行的胆儿么？”张维指着小文胸口问道。
　　“我咋没有？”小文瞪着眼睛犟道。
　　“你有，你刚才咋没跟我上去呢？”张维再次问道。
　　小文看着张维，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车卖了，该干点啥，干点啥吧，大姑一个月就三千多的退休工资，你让她留点钱，老了看病吧，行么？？”张维说完牵着李颖走下了台阶，走到出租车旁边，停顿了一下，回头说道：“洗车现在挺赚钱，你要能干，我给你开一个！”
　　出租车离去，小文低头站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681章　雨水浇灌出的孤独！
　　海南家里，露天阳台里，我哄完凡凡睡觉，独自一人坐在摇椅之上，看着外面淅沥沥下着的小雨，目光呆愣。
　　将近半个月了，我一次次努力，又一次次失败，试着调整好状态，试着咬牙继续生活下去，但柳迪模糊的影子，无时无刻不跳进我的脑海里。
　　人是复杂的感情动物，思维里由无数种情感组成，进入成年，我们会主动的寻觅异性，那么失恋，就不可避免！
　　王木木总是这样开导着，凯撒每个曾经，经历过失恋的人：“别整的跟要死似的，失恋嘛！谁也不是没失过，你天天拉个驴脸给谁看呐？”
　　是啊，谁也不是没失过，可失恋的人群，他们总有一个念想，往往分离以后，潜意识的会对自己说，说不定，我们还有走到一起的可能。无数次的开导，慢慢就度过了难熬的那段时间，从而达到思维上的忘却。
　　可我，怎么办？
　　柳迪死了。
　　我用什么理由，可以安慰自己，走出这个圈子？？
　　终生的遗憾！
　　终生无法弥补！
　　我的下半生，将会在愧疚的大手，死死掐在咽喉下活着！
　　我的难受，无人可以诉说！
　　我的灵魂被万念俱灰的情感所抽打，疲惫的在天空游荡，却无处安歇！
　　“啪！”
　　点了根烟，我望向已经进入午夜的城市，这里万物归寂，雨水冲刷着城市的尘埃，月亮被乌云遮住，我像一只被囚禁的倦鸟，在这里埋葬，在这里孤独终老。
　　“嘀铃铃！”
　　手机在桌面上亮起，将我从怔怔出神的状态，拉了回来，我停顿一下，拿起手机木然的接起。
　　“喂？”我沙哑的声音响起。
　　“……！”电话另一头，异常沉默，没有一丝声响。
　　我拿起手机再次看了一眼号码，是一个座机，区号是0434，SP市的区号。
　　这时，我已经知道打电话的是谁。
　　“你还好么？”
　　“你还好么？”
　　很长时间一段的沉默过后，我和电话里的一个女声，同时问道，随后又是一段很尴尬的沉默。
　　“凡凡……好么？”电话中的女人，咬着红唇问道。
　　“已经睡了！”我扫了一眼落地窗内，光着屁股，甜甜睡着的凡凡，出口回了一句。
　　“嗯！”电话另一头的女人，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我咬着牙，嘴唇哆嗦着，冲着电话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面对她。
　　“我以为你会找我，我一直在等着……！”
　　“我要真去找你，肯定先弄死洪涛！”我眼睛通红，咬牙说道。
　　“为了她？”洪馨停顿一下，声音平淡的问道。
　　“她是一个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如果不是洪涛！她不会死！为什么每次的事件里都有洪涛！为什么？”我低吼着问道。
　　“你爱上她了？”洪馨没提洪涛那一茬，再次问道。
　　“……！”我被问的怔住。
　　“那我呢？”
　　“我爱过你！”我咬着嘴唇，泪光闪现。
　　“但我他妈的不是爱过，是一直爱你！”洪馨瞪着无神的大眼睛，白嫩的脖颈，鼓着青色的血管，攥着小拳头，歇斯底里的喊道。
　　“那你想怎样？”我大脑一片混乱。
　　“……你这么问，我就什么都不想了……！”洪馨的声音冷静了许多，但已经没有了一丝感情。
　　“我从情感上背叛了你！”我缓缓说道。
　　“相识，恋爱，生子，单亲妈妈，国外一个人漂泊，孟飞，我洪馨人生的每一个第一次都给了你，但从未……后悔过。从那个冬天，你开车救我开始，从布鲁斯酒吧，你我宿醉到天亮开始……我以为，我和你一起战胜了家庭，战胜了长时间的入狱，战胜了漫长的等待……直到今天，我忽然发现，你我不是命运多舛，而是我的一厢情愿……后半生，我不为任何人活着，只为我儿子……就这样吧！”洪馨打着雨伞，站在SP某个街道上的磁卡电话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咬着嘴唇挂断了电话。
　　一对曾经的恋人，或者说夫妻，被南北两地分割，雨水冲刷着寂静冰冷的城市，天空乌云密布，似乎在遥遥千里以外，相互呼应着。
　　我看着已经黑了的手机屏幕，头疼欲裂，眼睛再次出现痛感，从柳迪离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视力越来越差，好像快要瞎了。
　　……
　　“啪！”
　　馨馨推开磁卡电话亭的门，脸颊苍白，犹如丢了魂魄一样，木然的迈步往前走着。门口狭窄雨伞卡在门内，馨馨浑然不知的松手，雨伞落在地上。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