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萝纪小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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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四我六啊。”惜年未晚格外无辜地答道。
　　哭鸦对惜年未晚开了仇杀，不觉却被人背后缴械，陌默居然跟在两个人身边。凤栖枫帮会频道同时跳出两条信息：
　　＇帮会＇＇陌默＇：我在　白龙口将哭鸦做成了一道大餐飞，奉献给了惜年未晚女王陛下！
　　＇帮会＇＇哭鸦＇：什么哪个家伙说的我在　白龙口　被陌默残忍地杀害了的？谣言！这纯属谣言！像陌默这样的家伙，来一个我杀一双！
　　哭鸦摔了碎魂：“够了！我要给晚枫打电话，你们都欺负我！我可是你们请来的外援！没有我谁勤勤恳恳地给你们带战场？”
　　说着，他掏出手机，真的拨打了苏晚枫的电话号码。电话那段却响了好几声才接起，对面传来了半睡不醒，带着火气的声音：“喂？谁？”
　　“哟，你昨晚几点睡的啊？怎么还没起？”哭鸦问。
　　光是为了刷守心戒就刷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斟酌词句编写那封告白书的时间，苏晚枫几乎通宵，好不容易撑着来上班，也是趴在桌子上就睡了，幸好今天不忙。睡得正沉的时候被哭鸦一个电话吵醒，苏晚枫郁闷得不行：“我在办公室呢。有屁快放！”
　　哭鸦换了委屈的声音：“你帮里的副帮欺负我！我要回将！她仇杀我！”
　　“……”自从苏晚枫从副帮升到帮主之后，凤栖枫就剩下两个副帮，一个是暮色沉沉，一个是惜年未晚。至于仇杀人这件事，比较像惜年未晚的作风，“你怎么惹着惜年了？”
　　“是她欺负我！我被人悬赏了跟她分钱，说好的我六她四的结果她就给我四成然后还联合她情缘折腾我！有情缘的人都该死！”哭鸦这样哭诉，最后一句话纯粹是为了把苏晚枫拉到自己的这一边来，却不知道苏晚枫昨天就跟纪小薇告白了。
　　在苏晚枫的心里，他现在算是半个有情缘的人了。哭鸦的这点小心思没有起到半分作用：“谁悬赏你？别给帮会惹事。”
　　哭鸦郁闷，这家伙不先安慰安慰自己，就只知道提点自己别给帮会惹事么？“我怎么知道！”他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冲。
　　就在两个人打电话的过程中，忽然之间，凤栖枫的每一个成员，游戏界面的左下角，那个显示着帮会小旗子图标的地方，由墨绿色，一下子变成了鲜红。
　　那红色的标志凸显着此时的危机，紧接着一行系统提醒跳出：“帮会止戈向帮会凤栖枫宣布为时一小时的帮战。”
　　止戈？那是什么帮战？哭鸦愣了一下，与苏晚枫的通话便停顿住了。
　　“怎么了？”对面戛然而止的沉默有些特别，苏晚枫奇怪地问。
　　哭鸦说：“咱们帮被宣帮战了，你快上线，沉沉和惜年毕竟是两个女孩子，代表帮会出去交涉，我怕被人欺负去。”
　　尽管上一刻还斗得乱哄哄地，在被外界宣战的时候，整个帮会瞬间凝聚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凤栖枫是一体的。
　　只有纪小薇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在YY说：“止……戈？那不是我师父师娘的帮会么……”

　　☆、第　35　章

　　并不是每一个帮会，帮主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止戈是个没有帮主的帮会，那个挂在帮会成员列表里帮主位置的人早就离开了，现在放在那里的不过是一个公用账号，许多人都有那个号的账号和密码。这样的状况从八十年代中后期一直持续到了九十年代，到每一个止戈成员都已经习惯了这件事的时候，那个人，正如他悄无声息地离开那样，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曾经是浩气盟几大热血PVP帮会之一，如今的止戈只是一个菜地小帮，只有当初的老帮主和帮主夫人收下的几个徒弟还在坚守，然后徒弟再收徒孙，徒孙再收增徒孙……如此才没有濒临解散。季屿在几个G的更新包下载完毕后，重新回到这个乱世大唐，面对的便是这样一个已经陌生了许多的世界。
　　下意识地打开好友列表，所有的头像都暗淡着。他安慰自己，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
　　然后，他来到扬州。
　　只有扬州还是老样子，杨柳依依，遮不尽满城春色。护城河那一端通着大海，他还曾经在这里与故人一起，探索过这个世界的尽头。
　　这个账号身上穿的装备还是自己当年离开时候的那一套，显然并没有谁接手，用心照看过。但好在等级已经是90级了，季屿盘算着要弄一下装备，于是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查看路过的行人们穿着什么，了解一下现在的装配。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他查看的第一个人，带着的红线戒上，上面就写着，那人将与自己的前情缘永结同心。
　　季屿恶向胆边生，顾不得这里还是主城了，直接开了仇杀。但80年代初期的装备怎么能杀得动穿了半套纵横天下的碎魂军爷？反被杀的季屿默默爬起来，买金，把那个家伙高高挂在了悬赏榜之首。
　　季屿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就下线了。他不会现在的大战，扬州门口的赵云睿头顶也没有了永久的紫色卷轴，黑龙沼那里，冷翼毒神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绝迹泽下雨了，雨中只有他拎着剑与那个曾经被两个阵营争来夺去的大家伙相对无言。他其实没有下线的打算，但是实在是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换明天白天再上吧，没准南宫或者谁没有离开呢，雅瑞……她肯定是在玩的，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愿不愿意搭理我了。季屿这么想着。
　　于是第二天又登录，好友列表里仍旧灰暗一片，仇人那里倒是亮着一个名字。倒是帮会里有人密聊：“咦？谁上的帮主号啊？”
　　名字他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入这个帮会的。
　　季屿没有回复。
　　紧接着他收到一串来自被自己昨晚仇杀的那个家伙的刷屏：“喂，不会是你这个混蛋悬赏我的吧？我跟你有什么过节啊，他大爷的，主城仇杀我还不够还要挂悬赏，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菜B，穿着半套蚩灵就出来杀人，你过时了亲！”
　　季屿怒了，他攥紧双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对对方宣了帮战。
　　同阵营之间，帮战是逃避杀气的好方式，但一旦决定要宣帮战，等于把战火从两个人烧到了两个帮会。凤栖枫被宣帮战宣得莫名，止戈里，除了季屿本人之外，其余人也正慌张呢。
　　“啊啊啊，谁开的帮主号宣人帮战啊？我去，咱们只有小十个人在线，怎么打！”
　　“打架可以算我，但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啊？哪个兄弟被凤栖枫的欺负了？”
　　“凤栖枫？那不是我师父新收的小师妹的帮会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去看看师妹在没在线去……”说这话的是南宫亦飞另一个五毒徒弟，那个给了纪小薇整套80年代白色小棉袄的毒萝。
　　恰好纪小薇也在翻自己的好友列表。南宫亦飞和唐雪瑶都不在，纪小薇能找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姐了：“呃，师姐，帮战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也不知道呢……”那边发来流汗的表情，“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上的帮主的账号啊，问他都不回答。”
　　季屿当然不会去回答什么，这个叫做止戈的帮会像是曾经他熟悉的那个帮会的同名帮，但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模样了，他开帮战只是为了自己杀人没杀气，他觉得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在开了帮战之后，他专心追逐起哭鸦的踪迹。地图很大，能提供给他的只有简单的大地图名字而已，找起来很难。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一群像怪一样密密麻麻的红色名字里，就夹杂着“哭鸦”两个字。
　　苏晚枫刚刚上线，带着人组团站在这里，正在等纪小薇跟她师姐交涉。一旦帮战必须进行，立刻就可以摆桌子，放宴，准备开战。
　　不过显然止戈的人也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帮战根本打不起来吧。他们正这么想着，人群便遭受到了突袭。
　　还穿着蚩灵套的剑纯开了紫气杀向敌群，但一人随便给一个群攻都能将他放倒。一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忽然杀过来的家伙，哭鸦忽然说：“啊，就是这个傻X，昨晚仇杀我！”
　　“你抢了人老婆了？恨你恨成这个样子。”苏晚枫无语，随口一说，却并没有想到自己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卧槽我是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小丛小草放弃一整片森林！”哭鸦强调着。
　　苏晚枫试图跟躺在地上的同门打交道，但季屿并不理会任何人。
　　他站起来，又向着哭鸦发起进攻，还没等凤栖枫的玩家们动手，复活点旁的隐元会武卫便将他擒下重伤。又一次重来，再度倒地，很快，季屿的装备的耐久度降到了0。
　　但杂货店在龙门客栈后面呢，他们人在客栈外的小水潭边，剑纯又不是明教可以隐身遁走，季屿根本没办反修理装备。
　　忽然，他看到轩辕雅瑞上线了。
　　凤栖枫和止戈之间的这一场小帮会并没有博得任何关注，但接下来，服务器里另外两个浩气帮会之间的帮战，却在为时不短的一段时间内在这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时乘六龙被合服过来的浩气方攻防指挥觊觎着将帮会月照苍穹的地位，带着自己的帮会欲乘龙，近些日子来私底下拉拢着时乘六龙来的其余人物，围着将的人在打转，试图挑起事端。
　　就在没几个小时前，他们带着自己帮里的一个女孩找上将的帮会，指责将的人调戏他们的女孩，得知人家有情缘后还仇杀人。
　　月照苍穹跟苏晚枫一样，都是上着班呢，被揪到游戏里，处理这些事。在与欲乘龙的谈判破裂后，月照苍穹有些恼火，叫兄弟们喊上没在线的，上线打帮战了。
　　比起凤栖枫与止戈之间的帮战以止戈季屿送了十多个人头获胜，将与欲乘龙之间的帮战足足持续了五个小时，从那天上午一直打到下午时分，最终将拿下对方一万多人头，大获全胜而告终。欲乘龙的帮主在完败后仍不服气，发誓要每天对将宣一次帮战，月照苍穹表示一切挑衅统统接收，如果欲乘龙的帮众不想无谓地送命，他还可以帮忙介绍新帮会收留。很快，时乘六龙的浩气第一大帮会欲乘龙就从人满为患到只剩下一百多人了，终于被彻底打散。
　　轩辕雅瑞就是被叫上来打帮战的，那个时候她还在赖床，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没有好声气：“喂？谁啊？”
　　人是月照苍穹亲自叫的：“帮战，上线，到时候别冤枉我杀人不喊你。”
　　“就来就来！”轩辕雅瑞打了个呵欠，爬起来，打开电脑，登录YY，统一听从指挥调遣。她懒得开变声器，所以就关闭了自由麦，没有说话的打算。
　　季屿的好友她早就删了，所以没有看见那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在线。她在自己的军娘读条神行的空档里，伸了个懒腰，一眼扫到屏幕左下角的小方框里似乎有一行粉色的字跳出来，那个名字……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但的确就是季屿：“老婆？？？”
　　轩辕雅瑞面无表情地点了拉黑，冲锋到帮战之中，将心中那股原以为被埋葬的恨意的暗流宣泄在杀/戮里。
　　季屿那边，系/统不断提示着他已经被屏蔽了，无论他如何尝试，再也无法让自己的话语送达轩辕雅瑞的电脑那端。
　　他也管不上什么帮战不帮战，哭鸦不哭鸦了，只想尽一切办法试图与轩辕雅瑞联系，比如说飞往将与欲乘龙混战之地。
　　他见到了月照苍穹：“你还在！雅瑞现在在你们帮吗？求你，让她删了我的黑名单吧。”
　　月照苍穹的密聊正在被欲乘龙的人无限骚扰，并没有注意到这条稍微有些不同的骚扰信息。
　　季屿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想要的反应，开始用白字刷屏。
　　混战里总有人挚爱口水，季屿一个人的力量略显薄弱，他站在两方之间，开着紫气，尽管站得再直，剑再挺，也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寂寞缠身。
　　偏偏不巧，将里有人注意到了季屿的白字，开玩笑地说：“哟，轩辕，怎么有人喊你老婆啊？别告诉我你也是基佬……”
　　轩辕雅瑞只得勒马暂停，在帮会频道里打字回了一句：“年少无知，想要情缘，因为是个女号被人误会了，当时死要面子没跟他说开，见笑，见笑。”

　　☆、第　36　章

　　季屿趁着复活时候的太虚BUFF时间神行去追轩辕雅瑞了，凤栖枫的人也懒得跟上去，这场帮战便如此结束。花哥假发掉了和二妞重剑断啦直接找李复进入英雄稻香村了，纪小薇倒是没跟上。
　　苏晚枫远远一看，便在荒漠的黄沙中见到了他所注意的那个小身影。纪小薇换上了定国同模的435战阶装备的袖子和鞋子，暂时还没有衣服，于是从别处凑来衣服和腰带，配成了一身外观。她正惦着光脚丫踢着小石子，沿着小水潭转了一圈，接着蹲下身子摘下潭边的药草，而后大轻功越过水潭，跑进了客栈里面。
　　所谓情，其实就是万水千山之间，人头攒动之中，一眼就能看到，她站在哪里。
　　一上线就只顾着帮战的事，苏晚枫还没有问纪小薇是不是收到了他的信，有没有把他的守心戒和铃铛放入包中。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绕过店小二进入那一扇土门，就看到纪小薇站在栏杆上，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纪小薇只是觉得这边的房子建得很有特色，当初花哥假发掉了带着她是走的巴陵县的路线升级，于是龙门荒漠这里，纪小薇就几乎没有来过。她跳到栏杆上，屏蔽掉名字和周边信息栏，只剩下景色，换了好几个POSE截了好几张图，然后从栏杆上一跃，跳在了苏晚枫的面前。
　　开启屏蔽的时候纪小薇甚至分不清NPC和玩家，但苏晚枫的武器还是很特别的。纪小薇取消了屏蔽，打招呼：“呀，帮主！”
　　“小薇。”苏晚枫这样叫出她的名字，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难道问，你接收我的告白了吗？
　　他看了看小地图旁，并没有提示有新信件的标志。这至少是在说，纪小薇并没有通过邮件来回复她：“那个，你看到我的信了？”
　　“啊，是的。”纪小薇被止戈的那一下宣战弄得有些懵，差一点忘记了苏晚枫的事了，此时被苏晚枫自己提起，她尴尴尬尬，打字又删除，删除然后再打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算合适，“呃，收到了，那个……你的意思是……？”
　　苏晚枫想了想，召唤出去年过年的小白蛇来，买了一个海誓山盟。
　　在纪小薇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脚底下的玫瑰炸开，小客栈狭窄的大厅被鲜花充斥。
　　江湖快马飞报！“苏晚枫”侠士在龙门荒漠对“纪小薇”女侠使用了传说中的【海誓山盟】！以此向天下宣告：“苏晚枫”对“纪小薇”之爱慕，天不老则爱不绝，地不裂则情不尽，海不哭则心相连，石不烂则意永存。无畏世间险阻比天高，誓要长相厮守到尽头。织纤云以为誓，填银河以为约，托飞星以传情，搭鹊桥以相聚。若是汝心正如我心，比翼双飞笑傲江湖！
　　这样的系统公告一出，纪小薇被吓得差一点蹦出这个范围。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海誓山盟，这样暧昧的誓词其实已经无法再直白了，更何况苏晚枫还在白字里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啊，啊……”纪小薇手抖了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海誓山盟被整个江湖都看在眼里，纪小薇的密聊快要爆掉了。
　　“哟哟哟，我看到了什么？帮主想要追我的小薇薇？”这是花哥假发掉了。
　　“卧槽小薇师父要嫁出去了？”这是二妞重剑断啦。
　　“……你们干嘛呢？”暮色沉沉把一模一样的话复制给了苏晚枫和纪小薇各一份。
　　“喜酒喜糖！交出来！”惜年未晚。
　　“啊？我看见什么了？徒孙要嫁掉了？喂喂，徒孙啊，这世界上有三种男人不能嫁，攻防指挥，副本团长，帮会帮主！”轩辕雅瑞还在打帮战，但黄字的系统通告无法忽略，她也抽手后退一下，打字来骚扰纪小薇。
　　一时间纪小薇都不知道回复谁好了。
　　倒是苏晚枫回复了惜年未晚：“什么喜酒喜糖，小薇还没点头呢。”
　　“笨死了！看我的！”惜年未晚说着，在YY里，干脆把苏晚枫和纪小薇拽在了一个房间里。
　　叮咚一声水声，提示着有人在拖拽自己所在房间，紧接着惜年未晚的声音便响起：“晚枫开麦！来！冒着被你们公司领导发现的风险用YY跟小薇表白！感天动地！”
　　当然此时这个房间里可不止他们三个人，惜年未晚把能拽动的都拽来了，她拽不动的也都自发过来凑热闹，此时凤栖枫的频道甚至比刚刚打帮战还要热闹。
　　“……你让我说什么啊……”苏晚枫都有些无奈了。
　　“呃？嗯……”惜年未晚也没什么注意。
　　倒是花哥假发掉了鬼点子一向多，此时有些阴阳怪气地在说：“把海誓山盟的台词念一遍吧。”
　　“那也太肉麻了吧……”惜年未晚撇嘴，哆嗦了一下。
　　花哥假发掉了说：“这点肉麻都念不出来，还想拐走我的小薇？哼……”
　　苏晚枫有些忍无可忍：“什么你的小薇啊，说得好像小薇是你情缘似的，二妞在呢，假发。”
　　二妞重剑断啦这次站在自己大师父这边：“小薇师父是我们两个的，苏晚枫同志，你要拐她走，就赶紧把海誓山盟的台词念一遍，快念快念！”
　　“念就念……”苏晚枫虽然这么说，但使劲上翻聊天窗口去找海誓山盟的喊话，用眼神扫了一遍，还是觉得的确是肉麻过头了，念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小了许多，“我在此向天下宣布，我对纪小薇女侠的爱慕之情。……若是你心正如我心，比翼双飞，笑傲江湖。小薇，嫁我不？”
　　“已录音，敢对我家小薇不好你就等着我去跟你真人PK！”花哥假发掉了说着，将某个音频文件命名为“某苏告白片段”。
　　二妞重剑断啦有点感动：“略棒啊，师父父，咱们两个要不要也来一发？或者，我给你念个与子偕老的？”
　　“滚蛋！”花哥假发掉了嫌弃自家徒弟，“别人玩过的招数别来套在我身上。”　
　　“哎呀你们两个待会儿自己滚去自己小房间肉麻去。”惜年未晚有些心急，“快点头快点头！小薇薇，我把你抱上麦啦！快说话呀！”
　　惜年未晚真的把帮会YY改成了麦序模式，并且将纪小薇一个人抱到高高的麦序上。她名字前的小绿点一亮一亮，但实际上纪小薇什么话都没说。
　　她的脸红红地，任由谁被当成女主角，作了那样一番告白后，都不会无动于衷。纪小薇抿着唇，嘴角不自觉地在笑，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甚至都能被YY那一端的人听见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小薇？”苏晚枫这样叫着他的名字，明明叫她小薇的人很多，但她忽然就觉得，苏晚枫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带着分外的温柔。
　　“嗯……”最终，纪小薇憋出一个音节来。
　　海誓山盟最终在脚下绽放然后消失，苏晚枫召唤出双骑马儿，将纪小薇拉到自己背后，纵马，将整个大漠横度。那时在这无尽黄沙中，白色骏马飞驰而过，有谁看见，马背上的一男一女，正在用这个方式，彼此宣誓，今后的江湖，他们将策马同游。
　　苏晚枫把自己的小房间的名字改掉了，改成了“羊肉火锅是一对”，被惜年未晚吐槽说破坏文艺气氛。二妞重剑断啦却觉得这提供给了他灵感，立刻把自己的小房间改成了“西湖鲜花专卖店”，这下子惜年未晚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把自己和陌默的小房间名字也改了，叫“旋转猫肉寿司屋”。不过她跟暮色沉沉的小房间还是不变，被夹在羊肉火锅店和鲜花专卖店之间。
　　“我说，今晚咱们庆祝一下吧！”惜年未晚这样说着，“嗯，庆祝又有两个可怜的单身汉加入到了情缘大军！”
　　“唱歌唱歌！”花哥假发掉了这么说，“新郎新娘快点献唱！”
　　“喂，我上班呢。”上班摸鱼已经很长时间的苏晚枫此时早就退出了游戏，在YY公屏打字抗议。
　　纪小薇更不知所措了，“哈？唱歌？我不会唱歌……”
　　“晚上吧！”不打算放过苏晚枫的惜年未晚不情不愿地决定换个时间。
　　这一天晚上凤栖枫搞庆祝，唐雪瑶以及轩辕雅瑞也被叫了过来。南宫亦飞工作忙了能有一个月了，今天被唐雪瑶夺命连环CALL喊来，开着马甲挂在YY里旁听。
　　“徒弟弟，来，师娘给礼物！”唐雪瑶说着，送了一个真橙之心，撺掇着纪小薇当场放给了苏晚枫。
　　惜年未晚霸占麦序，自封为主持人：“感谢凤栖枫的兄弟们，感谢新郎新娘的外帮亲友们此刻聚集在这里，让我们为这一刻而欢呼！接下来，我们有幸邀请到今天的主角之一，苏晚枫同志，来给我们高歌一曲《青媚狐》！大家刷花！”
　　苏晚枫忍无可忍：“我什么时候说要唱《青媚狐》了？”
　　纪小薇懵懵懂懂：“那是什么歌？”
　　“1麦骗花！不唱《青媚狐》怎么能从我手里拿走五朵花呢？”公屏里，南宫亦飞带着人起哄。
　　不过最终苏晚枫还是没有拉下老脸来掉节操，真的去唱《青媚狐》，而是自作主张地播放了音乐，唱了一首《红尘旧事》。剑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