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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隋糖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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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让他们升了空,如果有一艘逃脱了,那也得在人类世界掀起一股波浪来。
此时仝默那艘军用飞行器也按下了云头,前方的炮口也没有停下来。
两艘飞行器密集的炮弹将那些飞行器打得七零八落。
也还算来得及时,总算是抢在敌人的前面制止了这一场浩劫。
将敌人那几艘装有气体的飞行器给托到了空中,飞上了云头,然后给丢在了那片黑海之中。
那片本来还十平静的黑海顿时掀起了巨浪,发出如鬼魅般的怒吼。
那巨浪一浪比一浪还高,那怒吼声也一声比一声让人心生寒意,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通讯器里传来了仝默的声音。
“那浪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停不下来,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做呐。”
帝都隋糖所住的那所小院内,打开门,那孔生正一人落寞地正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茶。
“死男人,不是说让你去那大后方,你不怕被那病毒感染啊!”
隋糖一见面就数落起了他。
“我说了,咱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你在哪,我就在哪,即使你不在这里,我也要守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呀,不带这么煽情的,不明白真相的,还以为你对我爱到深处,不可自拔呐。”
“女人?我何时对女人感过兴趣了?”
孔生说完回头看了看。
是那个男人,那个俊俏的男人,那个让这丫头醉生梦死的男人。
此刻他居然和那丫头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孔生抹了一把眼睛,再睁开之时,那一俊男美女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心里满是疑惑。
“女人,你男人咋又回来啦?”
女人是真的高兴。
“阎王爷不收他,说是他在人间有未了的情缘,所以就又将他给放回来了。”
“娘的,你这故事也太狗血了一些,这叫我如何编得下去?”
“这,多好的素材啊,不需要编,将来你要是当了导演,这剧一定得火。”
这女人倒和那孔生开上了玩笑了。
扬手朝那孔生挥了挥手。
“生,离我远一点,发挥你厨子的特长,拿出看家本领来,给我们烧一桌好菜,我男人回来了,我得好好陪他喝上一杯。”
“那是,值得庆祝。”
孔生屁颠屁颠回屋忙去了。
隋糖神秘地回到屋内,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瓶二锅头递给杰辛。
“杰辛,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在那电海之后,我将大个子存的二锅头都给喝了。那时候就特后悔,记得你那一次受伤之后,在老伯家想要喝那二锅头,我还不让。当下就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恨不得将全世界的二锅头都买下来倒进那电海,让你一次喝个够,此生没有想到,你能还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话之间言语也跟着凝咽起来。
杰辛双眼里泛起了泪光,伸出手抓住她的。
“糖,风雨之后必见彩虹,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呐。”
第256章 土情话
接下来的日子,虽说人类世界还笼罩在那病毒的阴影当中。
对于这一对久别重逢生死相依的恋人来说,却是相当难得的平静的日子。
对于隋糖来说,就更加难能可贵。
落日时分,她能依靠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日出时分,她能在心爱之人的怀抱中醒来,听杰辛喃喃地讲他从那日在电海之中被玫瑰救下来之后的日子,讲他在那地下商城里如何度日如年,如何如何想念她的日子。
每每讲的时候,总令她内心那根柔软的弦被轻轻的拨动。
然后满怀情意,满怀感激。
感激上苍让他们两个有情人终可以再次见面,可以体会那一种经过生离死别的痛楚之后而得来让人永生不能忘记的喜悦。
白天的时候,他和她相对坐在院落里,品着茶,听着外面行道树上的飞鸟在叽叽喳喳地叫。
春风徐来,那一种春风乍暖还寒的意境也带着绵绵的情意。
偶尔那孔生也应应景,在屋内的沙发上弹上一曲,来一曲《琵琶行》,声声切切,悠扬顿挫。
自从那天自己被那狂人袭击过后,她就让那孔生离她远远的。
虽说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孔生依然是她的厨子,但一日三餐,她和杰辛都和孔生分开来。
也尽量让孔生离他们远一些。
而这个时候,在那一声又一声密集的琵琶声中。
杰辛就从对面挪了过来,挨到了她的身边,捋了捋她的发丝,摸了摸她的脸颊。
“糖,好久不见,你瘦了不少,真让人心疼。”
那屋内的琵琶声就突然顿了一下,复又响起。
她知道那屋内的孔生估计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
所以,她誓将肉麻进行到底,将自己的身子往那男人身边靠了靠。
“杰辛,你知道古人有一句千古情话么?”
身边那男人来了劲。
“哦?什么情话说来听一听?”
“哦,那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杰辛愣了愣。
“什么意思,说来听一听。”
“杰辛,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
杰辛更是满头雾水,屋内传来孔生噗嗤一声笑。
他万分确实那丫头铁定是和他来自同一世界里的老乡。
“唉,杰辛,确定我和你不是同一个频道的人。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相爱的呢,我就不明白呢?”
杰辛却不干了。
“女人,那情话你还没有讲给我听呢。”
“唉……”长叹一口气,谁让她遇上了这样的男人呢?
而这个男人还是她爱得不能再爱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我是因为你的离去而消瘦的。”
那男人就得意了。
“放心,以后我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养成一个人见人爱的白胖妞。”
天啊!这是她隋糖听过的最土得掉渣的情话。
“杰辛,你确定一个胖妞她能人见有爱么?”
“我不管,谁让那么多男人围在你身边呢?你胖了的时候,那时就只有我一个人肯要你了,那样我也就觉得安心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如今隋糖怎么觉得男人的心,比那海底的针还难摸清楚了。
她确定她上了那男人贼船下不来了。
屋内的琵琶声又顿了顿。
隋糖可以想像,那孔生这会子估计正隐忍着笑,笑得花枝乱颤呐。
她觉得,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就算是她会感染那病毒而即刻死去,此生也了无遗憾了。
然面,她太了解杰辛了,眼下那病毒的解药还没有着落,他怎么可能安逸地在这里和她享受着平静的二人世界?
如果不是对她不舍,他不会在这人类世界的小院中和她呆上整整两天。
第三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男人。
他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就连她叫了他两声也没有反应。
吃完早餐的时候,她作出了一个决定,男人总有他要做的事情,她也不想反对。
虽说那病毒解药的事情应该是那些有着专业技术的医生应该干的事情。
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束缚住他。
沏了一杯茶放在杰辛的面前。
“杰辛,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坐了下来。
“糖,其实,我也有话要对你说,但是我害怕你不能接受。”
“亲爱的,这么多风风浪浪,生生死死的事情都经历过一,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受呢?”
“其实,是你的身份的问题。”
隋糖就纳了闷了,自己这爹也算是认了,就连那美人亲妈也认了,还有什么问题?
“其实,杰辛,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找着我亲娘了,她正是这倾城帝国的一国之后,你觉得戏剧不戏剧。我这个一介小女人,身份着实不简单,亲爹是复制人世界的国王,亲妈却是人类世界的王后,是不是很狗血?”
“糖,其实我要说的,正是与你的身世有关。我从玫瑰的口中得知,当年是杰克将你和玫瑰两个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女婴调了包,而玫瑰才真正是乔治王的女儿。”
“杰辛,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还能再戏剧一点不,我这手腕上的血手镯可是我出生的时候亲娘亲手为我戴上去的,难道亲娘还能弄错么?”
这说什么隋糖也不能接受,也觉得不可能。
“这也是这两天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的原因,一切都是玫瑰所说,并不能确定。她还说了,你的亲生母亲其实正是那艾莉王后。”
越说越让隋糖觉得脑中越是浆糊,挥了挥手。
“杰辛,对于我来说,身份什么的并不重要。这个世界一开始本来对于我来说就没有半分的留恋,只是后来遇上了你,才让我觉得在这末世里生活有了意义。在我的生命当中,重要的是你这个我所爱的男人。从一开始我也不想要那从天而降的殿下身份,如今我就更不可能在乎了。我知道,你想要去找那病毒的解药。你放心地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尽管你是一位复制人,但人类世界的人们需要你,人类的和平也需要你。”
“糖,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心。”
“不了,我去了也是增添你的负担,在说了,我留在人类世界里,还可以帮仝默一些忙。也算尽一点我微薄的力量。”
第257章 感染病毒
杰辛犹豫了一下,转身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站起身来。
“糖,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男人总是没有女人心思那么细腻,也没有那么九曲十八弯。
他们心中那一股弦向来是直直的。
所以这个时候,杰辛走得也很干脆,也就是分秒之间就从那院门前消失了。
隋糖愣了了几秒,下一秒站起身来,冲到门口。
这男人走得也太快当了些,隋糖冲得也够快。
一只手扶在院门上,也只看到了拐角处杰辛的一片衣角。
怅然若失地关上院门,坐到桌前,沏了杯茶。
屋内的孔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那琵琶声本来还嘈嘈切切的。
瞬间激烈了起来,一曲《十面埋伏》滚滚而来。
搅得人内心十分不安宁。
和杰辛戏剧般的重逢,如果没有这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她铁定不管杰辛是怎么想的,她一定会拉着他找一个地方,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一起将前八年以来的所有遗憾,所有糟心的都弥补回来。
只可惜,现在……,人生难得圆满,总有遗憾。
抬起手臂,将衣袖拉开,那如葱白的手腕上,几个红点异常醒目。
老天爷终究是不太愿意让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圆满,如果事事都圆满了,还有世间百态,悲欢离合么?
喝完最后一口茶,屋内那个男人还弹得尽兴。
“生,杰辛才走了几分钟,我就十分地想念他。你说该怎么办吧?”
“女人,你何时这么扭捏过了,想他就去找他啊!他也不是穿越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啦!”
大声地回应孔生,拿起椅背上的风衣套上,转身出了院门。
很快,她与那所寂静的院落就渐行渐远,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一切都没有了定数。
这个时候,也没有哪里需要她这个人,所以也不急。
飞行器在空中慢慢悠悠地驰着,落下来的时候,惊觉这是到了老伯的院门前。
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院门。
老伯开了门,迅速地走开了,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
“老伯,你没有必要离我那么远。”
“丫头,我一个老头子,早就已经活够了,如今活一天赚一天。可你不一样,现在杰辛也回来了,你们还有大好的日子可以过。”
几日不见,老伯越发地憔悴了,与之前那精神矍铄的样子判若两人。
“老伯,我这是来陪你了,你不高兴吗?”
隋糖的心情也相当复杂,上前拥抱了老伯。
老伯受了惊,一把推开了她。
“丫头,你不要命了吗?”
老伯这个样子,倒让隋糖感动着又想笑,而且也笑出了声。
“老伯,咱们现在是一路人了,所以不需要那么避讳。”
老伯一愣,长叹了一口气。
“唉,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杰辛知道吗?刚才他才从我这里走。”
隋糖摇了摇头。
“老伯,我不想让他担心。”
老伯摇着头往厨房走去。
“唉,你们年青人的世界我老伯不懂。你好好呆着,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好久没有尝尝老伯的手艺了。”
于老伯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太平静,其间,她也全副武装去了那卫生中心领了好几次麻风疫苗。
老伯的病情却是一天比一天严重,而杰辛去了也是好些天都没有回来。
眼见着一天比一天无望,整个小院里一片愁云惨雾。
尽管她给老伯每天的疫苗加大了剂量,但好似并没有控制住老伯的病情。
直到有一天,自己正坐在院子里,傻呆呆地看着院墙边那一株刚冒出头的杏花。
老伯踉踉跄跄地从屋内走出来,一双眼珠子发了红。
隋糖一惊,老伯这里要发狂的意思了。
老伯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定定地看着隋糖,说了一句话。
“丫头,你和杰辛要好好地活下去,老伯去了以后,将我和她埋在一起。”
隋糖拼命地点头。
“老伯,你要坚持住,我再给你拿药。”
老伯并没有等她有所行动。
“没用的,丫头。”
猝不及防,等隋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伯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是握着一把枪,他没有给隋糖制止他的机会。
那把枪对准了头部,枪响过后,老伯倒了下去。
那一刻,隋糖泪流了满地。
这一天,她不知道是如何过下去的。
其实,自己应该早就有明白的。
因为老伯今天穿着不一般,一早起来就身着一件中式的礼服,把自己弄得像个新郎似的。
当时她还笑着说。
“老伯,今天是什么好的日子,连压箱底的衣服都拿出来穿上了。”
当时老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只简单地回了一句。
“春天来了,百花开了,穿得喜庆一些,心情也好一些。”
也怪自己神经太过于大条了一些。
眼见着那病毒的解药一天一天的无望,她知道老伯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狂人,也不想自己死得太难看,所以他选择了这么一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块菜地,春天来时,老伯也种上了新的蔬菜。
在那块菜地的边沿,有一棵梨树,梨树上白如雪的梨花开得如一团白云。
那白云飘了絮,扬扬洒洒落了下来。
那棵梨树底下,一青冢,是老伯想了二十多的她。
这一天,隋糖拿着一把铁锹,在那青冢旁边,从上午挖到了日落时分。
老伯早就给自己备下了一副薄棺材,记得有一回在那地下室里见到老伯的那副棺材,就问老伯。
“老伯,这身体这么硬朗,干嘛早早地就准备这个东西,放在家里多不吉利。”
老伯轻描淡写。
“丫头,人早晚都逃不过一个死,也早晚要躺进那里面,早准备和晚准备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那棺材太过于素雅了一些,她觉得老伯这下去见了心心念念地那个她。
也算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所以这棺材也要喜庆一些。
在老伯的工具房里,翻出一瓶红漆来,将那棺材涂了一遍。
涂得个红艳艳的,心情也好像没有那么悲似的。
老伯躺在那青冢的旁边,面色平静,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一丕黄土,砌就了一个新冢,老伯孤身了大半辈子,终于与二十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同躺在那梨花树下。
第258章 生死抉择
其间,那孔生和仝默也给隋糖打来了无数次通讯。
看着手腕上那闪着光芒的通讯器,桌上那茶煮得咕咕作响。
那通讯器响得让人心烦,直接给摘了下来,放进那茶壶之中。
那通讯器就在那滚烫的茶壶中翻滚。
又将那通讯器拿了出来,重新煮上了茶。
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那时光跟度日如年一般。
闲时就将自己随身的那把枪,将子弹稳稳当当地装了进去,放在了腰间。
她想过了,如果她的那一天到来,她也会如老伯一般,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一枪。
那茶煮着,就在老伯的那块菜地里拔草,捉虫。
她拔得很仔细,那一块菜地的杂草也不经拔,也就半天的时间就没有了。
手里没了活干,心就静不下来。
看着满院子的落花,就开始扫那片落花。
这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活。
那落花扫了又落,落了又扫,总也不停。
落花日复一日,总也扫不完。
但杰辛却总也不出现,那希望总在一点又一点地磨灭。
老伯的坟上也洒满了厚厚地落花,点缀得十分好看。
这一日,扫完那一地的落花之后,就觉得累得慌,气也喘不匀。
那茶还煮着,冒着烟。
坐下来,打算添一杯茶。
平日里对那茶壶驾轻就熟地倒入那茶杯里,一滴不多,一滴不少,正好。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只手却颤抖不止。
当地一声,那茶壶掉要了地上,那茶水泄了出来。
在地上冒出一股白烟,瞬间消散。
隋糖呆住了,这一天应该是要到来了。
眼跟前的景物就开始恍恍悠悠的,心里有股火似乎要往冒似的。
起身来,回到屋内,在老伯的冰柜里打了一瓢冰块将头埋在那里面足足有好几分钟。
头再抬起来的时候,清醒了许多。
打开院门,一阵风就起来。
院子里那一地的落花就纷纷扬扬,在空中打几个漩几起几落,飘飘悠悠地就往外飞去。
原来落花也是如此地向往自由。
摸了一把腰间,那把枪也还在。
临出门之前,又觉得十分不舍。
人的一生,她这个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可她已经走向了结束,关键的是,这个世间还有着她十分眷恋的人。
纵然千般不舍,离开的时间却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选择。
本来是想给杰辛留下只字片语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与其留下那让人感伤的东西,还不如就犹如一阵春风似的,吹过你身边的时候,觉得人生畅快。
当那春风吹过之后,也不过只是一阵风而已。
世界向来不缺春风,今年去了,明年还复来。
谁又在乎,那一阵风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有道是年年花期不误,却是物是人非。人终是要流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不论今时今日对于你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和事,在岁月的面前,终究都是匆匆过客而已。
回头看了看,那茶壶还倾倒在那地上,那一地的花瓣还忽地来,忽地去。
将那院门合上,那一地的芬芳就留在了那满园春色中。
飞行器在空中打着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彼岸花谷,半分也没有原来的样子。
那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不知道哪一天已然停了下来。
整个山谷一片焦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是啊,距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好像在不久前,又好像很久远了。
在那一片焦土之中,隐隐地透着一抹绿色。
飞行器落在了谷口,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这一片山谷犹如倒了个个似的,一切都变了样。
在那谷底的木屋前,杰辛正悠闲地跷着二郎腿摆着谱,向着她慢长斯理地招手。
那一地的彼岸花开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灿烂。
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眼前的一切就又恢复了原样,依然是一片焦黑。
一阵清风拂来。
眼跟前那块焦石缝里那株绿草,在风中展开着摇曳的身姿。
自己那面洁白的面纱就被那一阵风给掀了起来,瞬间飘飘忽忽地,就往那谷底飘去。
胸中那一股火越来越浓烈,一种生不欲死的感觉越来越浓。
缓缓地端起了枪,她不想自己死得太难看。
将那枪往自己心脏位置瞄了瞄,对于准头,自己向来是自信的。
眼睛里快喷出火来了,再不动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对于一个枪手来说,不能有半分的犹豫,机会稍纵即逝,即使是对自己也是一样。
食指动了动,那扳机却没有扣动,一粒石子正好弹在了手背上,那把枪应声就落了地。
眼神越来越灼热,转过身来,隐隐地觉得前方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向自己走来。
只是自己的关注点怎么都是在那人的脖子上呢?那人的脖子就像烤鸭的脖子一样,也忒诱惑人了点。
就好像有很多人都要跟她抢那鸭脖了似的。
她迈动了脚步,越奔越快。
谁要跟她抢鸭脖子,她要跟他拼命。
再后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她梦见自己就像那街面上的狂人一般,见人就想往那脖子上咬去。
而她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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