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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指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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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他们心中却没有宽慰多少。盯着光洁的地面,每个人的头上几乎都顶了一头淋漓的冷汗。
在极致的寂静间,刘御史踩着九级蟠龙梯旁的台阶走上高台,小心谨慎地将奏折呈了上去。
皇帝的目光在上面一扫,本就紧抿的双唇登时被气得颤抖了起来。好半晌,他才愤然一拍桌子:“好好好!真是好!”
哪怕是个瞎子,都能听出他此刻必然是气急攻心。在场众人虽然没有抬头,却也都感受到了帝王那恍如实质般的杀意。
瑟瑟发抖间,他们支棱起耳朵、打起精神,正打算安静等待处置结果时,却听到了一阵靴子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
直到那声音渐渐远去,偌大的太极殿在无声音,有人才小心谨慎地掀起了眼皮,却见龙椅上的帝王已经离开了。
梗在喉头的一口气刚要落下,就又有一阵气促的脚步声传来,慌忙间低下头,却听到了他们所熟悉的太监总管的声音:“传陛下口谕,诸位大人暂且待在太极殿中,并着刘御史将上述罪状的证据,一一排查带来!”
刘御史跪地领命,而后越过一干大臣雷厉风行的走了出去,空剩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
手脚干净的,和此时没有半点牵扯的大臣们心中微定,坦然坐在了小太监们搬来的椅子上。
反观却有其事、又被变相软禁在此的大臣们却几乎要悔青了肠子,恨不得直接回到过去,将以前那个目光短浅的自己狠狠抽打一顿!
他们在太极殿中坐立难安,太医院的太医们却在帝王寝宫瑟瑟发抖。
太医院有不成文的规定,每次诊脉问诊都只是派出两位太医。这次听到皇帝召唤,他们也准备如此,却直接被总管太监拦了下来。
确认了陛下的旨意是要求所有太医都赶到寝宫后,他们这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太医院院首和太监总管又几分几分交情,平时他们给皇帝诊脉的时候,院首也会透露一些消息给他们。但这次,任凭他使完了全身解数,太监总管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们心中更加惶惶不安起来。
这内心的不安惊恐情绪在抵达寝宫时达到了顶峰。处处精致的寝宫中,不仅皇帝在,皇后也在。
见到他们来,皇帝冷淡的喊了起,直接命他们轮流给皇后诊脉。待到所有人都诊好后,皇帝这才开口道:“怎么样?”
院首心中惶惶,自然不敢拿出平时开药方的中庸之态。手指在袖子中捏作一团,他颤声道:“禀陛下,娘娘她……中毒了。”
他原本以为皇帝皇后会勃然大怒会极为惊讶,却见两人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眼皮一跳,他几乎以为两人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情况。
舌尖抵着牙齿根部,院首咽下苦水,正打算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却听到了皇帝下一句问话:“这毒,可是菩提子和佛手放置在一起所致?有何毒性?”
若说之前只是猜测,那此刻就是确认。院首强忍着额头冷汗,喃喃道:“禀陛下,这毒确为这两物想克所致。至于毒性……也是增加心脏压力,缓慢侵蚀内脏。”
☆、第二百零六章 再度诊脉,所谓证据
皇后转佛珠的的手一顿,力道一个没控制好,直接将那串佛珠崩得四分五裂。一室静寂间,这道声响就显得格外令人惊心动魄。太医抖了抖,强忍住手上的颤抖,颤着声音说道:“此毒名为别绪,菩提子和佛手一直放在一起的话就会产生毒素。但好在娘娘近来已经换了香料,吃的食物又都具有调理作用,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皇帝伸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怒斥道:“说详细些!”
太医院院正擦了一下冷汗,伸出右手掐住已经不受控制的左手,忍住牙齿的颤抖,说道:“禀告陛下,臣的意思是,这两种物品放在一起才会产生毒素,皇后娘娘福泽绵长,恰好换了一种香料。又兼之娘娘心善,只吃素食,这才情况逐渐好转的。”
头脑清醒了许多,太医的话条理也就清晰了许多。前因后果一交代出来,皇帝和皇后的面色明显好上了许多。
太医院院正刚想松一口气,却见皇帝直接伸出了手来:“来,给朕也把把脉。”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被人用两种会产生相克毒素的物品来下毒已经极为骇人听闻,没想到此刻皇帝竟然都伸出了手来。院正额头上已然是一片冷汗,却不敢不听皇帝的话,抗旨不遵。
将指尖搭上去,他紧张到颤抖的手指几乎摸不出什么东西来。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滑到下巴,而后滴落在地面上。老皇帝见状,摆手示意他先下去,指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冷静的太医。
“郑太医,你来。”
郑太医进入太医院的时间并不长,年龄也不大,但因为他医术高超,老皇帝对他多有倚重,后妃和他自己每月的平安脉都是郑太医来请,若说谁对皇帝的身体状况最为了解,那无疑是郑太医。
此刻被皇帝指名点姓要求上前诊脉,郑太医也不见慌乱。提着药箱,他小步走到皇帝身前跪下,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老皇帝保养得当的手腕间。
殿中众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只等着他说出结果。好半晌,郑太医才在众人的注视下收回了手,快速地探向了手边的药箱。
不过眨眼之间,郑太医平时只用来抓药那针的手中就握住了一柄银光闪闪、极为锋利的小刀子。而那锋利的刀尖,则落到了离他最近的皇帝的脖子上。
一直守候在皇帝身后的太监总管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喝道:“郑太医,您不要做傻事。把刀放下,您现在做的可是大不敬的事情了呃!”
他心中焦急,声音就更显尖细。郑太医心中不耐烦至极,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不但令太监总管闭上了嘴,也令想要开口说话的皇后和太医院一众太医闭上了嘴。看到他们这幅模样,郑太医显然心中快慰至极,冷笑一声,他几乎是恨声说道:“大不敬?大不敬的事情我早就做了!从我将离情的毒下到陛下药膳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太医院众人脸色青白,院正更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昏死了过去。郑太医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样,盯着老皇帝略显惊恐的面容,朗声快慰道:“从我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和太子殿下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眼下事情败露,倒是不如直接杀了你,好让太子殿下即位!”
大不敬的话直接从郑太医的口中说出,令屋中还清醒的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睛,太监总管更是大声呼喊道:“郑太医,回头是岸啊!”
郑太医心中不耐,几乎想要刺上一刀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却在刀子刚抬起的时候,一阵剧痛个就从后颈传来。偏过头,他看到了一把寒光凛凛还带着血色的宝剑。
而在他身前,太监总管早已经半抓半拽,直接将老皇帝拖走了!
确认郑太医身死,老皇帝安全后,太监总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先将皇帝搀扶起来,而后跪下告罪:“陛下请恕臣无状,方才一时情急冲撞了陛下。”
他救驾有功,老皇帝自然不会苛责于他。摆了摆手,他坐在软椅上狠狠喘息了几声,这才说道:“你也是为朕的安危,起来吧,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处。”
太监总管刚想说让老皇帝先治疗伤处,却在想到刚才发生的郑太医的事情以后紧紧闭上了嘴。皇后从太医手中接了上药,让暗卫首领仔细验了验,这才为老皇帝仔细涂抹到伤口上。
初冬的衣裳不算厚,也不算寒冷,却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些那刀子撞到脖子上的力道。虽然看起来尚在要害的地方,极为骇人,实际上却并不很严重。不过片刻时间,那血就止住了。
药物带来耳朵刺痛感提醒着他伤口的存在,老皇帝喘了口气,脑中清醒了一些,这才继续说道:“把刘御史给朕叫回来,这件事不必查了。”
侍卫首领立刻领命而去,在场的众人心中却齐齐有些不安起来。他们自然都清楚老皇帝的话外之意——之前刘御史弹劾太子,只是将罪状一一列了出来,却苦于没有证据。皇帝给了他三天时间去搜集证据,眼下却是不需要了。单单是御前行刺一条,就足以令他深陷万劫不复之地。
这事情板上钉钉,已经没了追查的必要。
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老皇帝喘了口气,再度嘱咐道:“将太子收押刑部天牢,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这消息的传递并没有避讳宫中的人,刘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一消息。确认皇帝的意志很坚决之后,刘妃直接昏了过去。好不容易,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一片黑暗中,她几乎是仓皇地滚下床。值夜的丫鬟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进来,点燃蜡烛看清这幅场景之后立刻惊慌的走了过来,“娘娘,您没事吧?”
刘妃重重将宫女推开,扶着床头雕花站起来,赤着双脚站在地面上,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冷一样,紧紧抓住宫女的手臂,她状似疯癫的问道:“浅夏,太子呢?太子呢?”
☆、第二百零七章 擅闯寝宫,搜集证据
尖锐的声音听在耳中犹如刺耳的鸣响,生生将寂静的夜色划出一条血迹斑斑的伤口。
刘妃看似瘦弱,爆发起来双手却极为有力。浅夏被她掐得胳膊生疼,却不敢表现出来一丝一毫。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她艰难的回答道:“陛下说……”
她刚说了三个字,甚至还没提及楚栎的名字,刘妃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骤然松开浅夏的手,她喃喃自语道:“陛下!是了,是陛下!陛下在哪里?”
最后一句问话她提高了些声音,浅夏被她的嗓音震得耳朵生疼,抬起手捂住耳朵,她有几分畏惧地说道:“此时已经入了夜,陛下应该在寝宫睡觉。”
刘妃一瞬间安静了下去,好半晌,浅夏才心惊胆战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吓一跳,偌大的寝殿中,哪里还有刘妃的影子?!
想到刚才刘妃的情况,浅夏眼中浮现出一抹焦急,提起裙子就追了出去。跑到宫殿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正捂着肩膀皱着眉头的侍卫长,浅夏左右张望了一下,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刘妃的人影,这才抓着侍卫长焦急的问道:“娘娘呢?你有没有看到娘娘跑出来?”
负责看守宫门的侍卫长在看到浅夏之后显然很是激动,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刚才娘娘冲出来,衣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我们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娘娘一把推开了。”
看着侍卫长所指的皇帝寝宫的方向,浅夏焦急的一跺脚,直接出声询问道:“你怎么不拦住娘娘啊!”
侍卫长也是一脸为难的神色,听到浅夏的话之后也委屈地不得了:“娘娘嘴里一直喊着‘我是陛下的女人,谁敢动我’,我们是想拦她,却没有那个胆量。”
浅夏闻言无声叹气,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守卫能够将刘妃直接拦下来。
可惜的是,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了宫道上。侍卫们自然发现了衣衫不整、形容癫狂的刘妃,更是将她认了出来。刚想上前阻拦,却看到了刘妃发红的眼眶和癫狂的神色。
凑近了些,还能听到她口中的高声呼喊:“我是陛下的女人,没有陛下的旨意!我看谁敢抓我!”
心中一时为难,刘妃就趁机从众人围堵间逃了出去,这一路就直接跑到了皇帝寝宫外。富丽堂皇却又黑暗龌龊的皇宫中就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前面跑,一群身穿侍卫服的侍卫们则在身后跟着。
太监总管在外殿值夜,还没歇上一会儿,就听到了殿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小心打量了一眼悄无动静的内殿,太监总管谨慎小心的打开外殿的门,入眼火光一片。
站在最前方的,赫然是今天传来消息说晕倒在宫中的刘妃娘娘。
太监总管是人精中的人精,只看上一眼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躬身行礼,他陪着笑容说道:“奴才给刘妃娘娘请安,刘妃娘娘深夜驾临,不知是有何事?”
有些呆滞的眼珠微微一错,刘妃下意识打量了太监总管一眼。确认面前的人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她不由伸手理了理垂落到眼前的额发,笑着说道:“太子今天没有回宫,我担心他,就过来看看。”
皇子三岁出现自我意识的时候就需要抱离母亲的身旁,刘妃的话放在寻常人家是母亲担忧儿子,或许没错,但落到帝王家却处处都透出一种不合理的诡异感。太监总管脸上的笑容一僵,收起以往应付嫔妃们的一套,小心打量了刘妃一眼,这次发现她身上只是在中衣外披了一件外衫,脚下更是什么都没穿。白皙的脚面脚底上沾满了污泥和碎树枝。
心中骇然一惊,太监总管偏头向着一旁的侍卫看去,却见对方也是一脸无奈为难的神色,为首的侍卫长直接走到太监总管的身旁,仔仔细细将刘妃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一个遍。
待到听完的时候,太监总管后背已经隐隐有些发凉。
他不怕心如比干,满心算计的活人;也不怕或冤死、或罪有应得的死人,唯独惧怕的就是疯子。因为和这些人,根本讲不清道理!
疯子的内心往往自成一个世界,和他们根本讲不清道理,或者可以说成,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意识到这一点,太监总管没再多话,直接闪身躲回了寝殿中。刘妃见状立刻上前敲门,却只见四五个宫女走了出来。有人直接在她身上不知是何穴位一按,刘妃立刻晕了过去,不再闹了。
太监总管害怕吵醒老皇帝再生事端,立刻吩咐了人将刘妃送了回去,并叮嘱侍卫们好好看管她。
好不容易将这出闹剧处理好,天色已经出现了一丝鱼肚白。虽然临近上朝的时间已经十分的接近,太监总管仍旧在矮榻上趴了一会儿,好生休息了一下。
晨光破晓的时候,寝宫内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太监总管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果然看到老皇帝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陛下,您醒了。”
上前点上灯,太监总管仔细伺候着老皇帝洗漱妥当,又为他穿好了朝服龙袍,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他本以为皇帝会说些什么,却只见老皇帝听完后淡淡一抿唇,“朕知道了。”
心中感慨一声,太监总管随着老皇帝向着太极殿走去,暗中却以及确认,无论刘御史究竟有没有得到证据,太子一脉都已经在劫难逃了。
皇帝现在越是平静、越是若无其事,真正处置起来的时候就必然会是雷霆手段,毫不留情。思及此,太监总管脸上的神色更敛得不留痕迹起来。
太极殿中,朝臣已经林林总总站满了整座大殿。守着一个朱红木箱站在最前方的,赫然就是奉旨查找证据的刘御史。他人现在在这里,那箱子里是什么几乎就不言而喻。
一众大臣的眼睛几乎都黏在了上面,生怕里面的东西会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第二百零八章 证据确凿,圣旨裁决
老皇帝走进太极殿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景——
刘御史一马当先的站在最前方,脚下放置着一个红木做的大木头箱子。而其他的大臣们都离他远远的,直接隔绝出了一大片地方。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避嫌一样。
绣着金色龙纹的立领卡在脖子上,明显有一种刺痛感,提醒着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老皇帝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那副寻常的模样。缓步走上蟠龙梯,他垂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冷淡道:“都起来吧。”
伴随着一阵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站在最左侧的一个有些年迈的大臣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害怕,站起来的时候腿一抖,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老皇帝淡淡瞥了他一眼,令大臣感觉到极为强烈的压迫感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大臣瑟瑟发抖地道歉:“臣无状,请陛下恕罪。”
遭受昨天郑太医的刺杀,老皇帝的心情极度不好,神色间还隐隐透出一股子疲惫。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迁怒的意思,摆手示意他站起来,他微微偏头,站在他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会意上前,朗声道:“宣陛下旨意,刘御史呈证物。”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所有人绷紧的神经立刻如被刀子戳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绷紧起来。
刘御史上前一行礼,命一旁待命的侍卫将红木箱子打开。有人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只看到了一张稍微有些透明的纸张蒙在箱子的最上方。下面的所有物证,却是一盖都看不清。
单纯围观事态发展的大臣们心情不受影响,和楚栎有所牵扯的大臣们却心中惶惶。人总是如此,越是看不到的,就越好奇。尤其,有消息灵通的人一早就收到了太子被收押天牢的消息,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刘御史的话却已经轻飘飘的落到了众人的心上,压得人心中沉甸甸的,“陛下,臣昨日带人连夜将东宫搜查了一番,搜出了一本人名册,对于有银钱往来的大臣们,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事由,都可以一一验证核对。”
说着,他将那张白纸掀开一个角,从箱子边缘的地方拿出一个褐色书皮的小本子。守在角落的太医上前验了毒,这才被侍卫呈到了老皇帝的面前。
青筋微凸的手将本子掀开,浑浊中透出一丝清亮的双眼将本子上的记录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皇帝面色潮红地伸手在桌面上狠狠一拍,一甩手将桌面上的黄皮本子直接扔了下去。
粗重的呼吸使得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缓和了片刻,这才连连点了几个名字。被他点到名字的大臣立刻跪俯在地上,深色的官袍被冷汗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却好像都没感觉到一样,只跪在地面上,连求饶都不敢说出来一句。
老皇帝对着一旁静立的侍卫长一摆手,立刻就有身强力壮的侍卫们从殿外冲进来,将他们擒住带走。
站在最前方的首辅见状,立刻躬身行了一礼,恳切说道:“陛下,这本子上虽然记录如此,但是真是假还需要再进行确定,如此贸然抓人,只恐会错判啊!”
老首辅年近耳顺,一生清廉无比,为官更是凭借一身铮铮傲骨,赢得了皇帝的信任。见到出口发言的人是他,老皇帝的脸色缓了缓,哑着嗓子说道:“爱卿忠心耿耿,用心良苦朕倍感欣慰。但对于胆敢谋逆的之人,无需求情。”
他之前喊起的时候众人心中惶惶,自然没有察觉到他声音的异常。眼下突然缓慢出声,朝臣们也都不是聋子,自然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再一结合他所说的话,傻子们都明白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太子殿下谋反弑君了?!
心中震惊仓皇之下,所有人的脸色都立刻发生了变化。弑君、弑父都是大罪,当场格杀都不足为奇,太子殿下居然做了?!糊涂啊!糊涂啊!
被这句话一激,老首辅的身体颤了颤。抿唇敛袖,不再说话了。
自古以来,谋逆都是大罪,无人能够求情。陛下的做法也只是铲除余孽,以防后患。这一做法,无可非议。
他一住嘴,其他的臣子们自然更不敢说什么了。一个个弓着背、低着头,佯装自己就是一根根木头桩子,不说话了。
而刘御史虽然心中也大为惊骇,却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在秋日的科考中伙同地方考官,对忽略的学子们提供试题和文章,助其成功上位。学子共计二十一人,收受贿赂二百三十万银子。这批人上任之后大肆收刮民脂民膏,令百姓怨声载道。百姓们不堪其扰,上万民书,却被太子殿下拦截压住。物证再此,人证已在外等待陛下的传唤。”
老皇帝疲惫的伸手捏了捏眉心,无力的摆了摆手,“刑部尚书何在?”
刘御史小心窥了他一眼,低声提醒道:“陛下,刑部尚书方才已经被侍卫们带下去了。”
压按着眉心的手指一顿,老皇帝扯了扯嘴角,“人老了,不中用了,才发生的事情转眼间就忘了。”
刘御史赔着笑,心中却也有些惶然。老皇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这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哀戚感。想想老皇帝凋零的子嗣,一众大臣心中不禁也有些戚戚然。
他们没有思考太久,老皇帝便已经又哑着嗓子道:“太子的事情,就交给三部共同审理吧。刘御史将这箱证据直接送到刑部去,散朝吧。”
直到脚步神渐渐远去了,一众大臣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看着这位叱咤朝堂三十余年、气势威严的年迈帝王,朝臣们心中蓦然升起一种莫名的难过。
岁月不饶人,他们年轻伟岸的帝王已经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而一众皇子们……心也开始变得大了。谋逆之罪,纵然帝王有心,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了。
☆、第二百零九章 夏家归京,贬为庶人
对于太子楚栎的十六条罪状,外加那不明前因后果的弑君一事,朝中大臣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负责此事、并和太子罪状多有牵扯的户部、刑部和兵部主管官员更是焦头烂额。
老皇帝态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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