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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尔同行末世(缓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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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部队,是不是像《我是特种兵》里那种。”叶凯兴奋道,当初那部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他可是超级哈里面的军人,觉得这才是真男人。
  韩子章点头,他本来就参加过特种部队,不过后来离开罢了。
  叶凯脸上明明白白的出现了崇拜的表情,突然道:“我居然看到活的特种兵了!”
  “……”
  “……”
  “……”
  “……”


☆、27夜半惊魂

  离开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到绑在木桩上的青年,木桩在电网的外围,也就是说天黑以后那个人会面临活生生被变异人咬死的下场,前提是他还活着没有失血而死或者变异,不过那个人应该由衷的希望自己死了吧,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整个家,他们可没有忘记韩子章说的话,他做的孽他的家人要偿还。
  旁边还贴着一张布告,进去的人都会看上几眼,一对中年夫妻跪坐在青年不远处哭泣,应该是他的父母,不知道是闻讯赶来还是被自卫队抓来的,不少人上前朝这一家三口吐口水泄愤,你被咬了是很可怜,可是你自己活不了就不让别人活,这样的行为足够别人连你的家人一起鄙视。
  从后视镜里看到叶凯脸上露出的不忍,叶衡头也不回道:“乱世用重典!”
  叶凯支支吾吾,到底顾忌着韩子章是叶衡的朋友,但是还是忍不住道:“可是可以一刀杀了他的家人,为什么要一刀刀跟凌迟处死似的,这会不会……会不会有些残忍。”
  叶衡想着他到底没有亲身经历青年发疯的场面,估计也是看了公告才知道,重点也在要活活在青年家人身上扎五十四刀。
  “当场被踩踏致死11人,5人抢救无效死亡,确认16人死亡。被咬伤6人,有32个人被染了他血的图钉所伤,目前这38个生死未卜,可能是五十四条人命,如果不使出雷霆手段,以后有人效仿怎么办,难道每次都这样让一个人带走五十多条人命。而且那人专门选了在自卫队的地盘上捣乱,这是在打他们的脸,自卫队心狠手辣谁不知道,他敢做就要敢承受任何后果。”林航想起韩子章一脸平静说出这类似于凌迟刑罚的模样,又觉得这人变了好多,他可以理解,但是他做不出来,几句话之间就定了一些人的生死。
  叶凯闷闷的坐在后座上,不再说话。
  林航道:“韩老大的名头一直不为众人所知,今天之后只怕心狠手辣的名声会人尽皆知。”说话的时候看一眼抱着薯片吃的津津有味的叶衡,临走的时候,韩子章送了不少吃的用的,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干嘛?”叶衡自然没有错过林航的视线。
  “想问问你有什么感想?对于自己有一个心狠手辣的朋友。”
  “不怎么样啊,作为心狠手辣的人的妹妹,现在不过有个朋友心狠手辣罢了。”叶衡一脸满不在乎。
  林航哑然,他居然忘了自从叶林和麦天冬天手刃抢劫的那一伙人之后,心狠手辣之名不止他们村子,周围的村庄都是知道,虽然现在好多了,不过他们家还真的习惯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碰上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河滩边谩骂,哪个手贱的偷她家的鱼,叶衡和林航对视一眼,他们家的网换了地方之后这几天没有被偷过鱼,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变异人干的,又是不是同一伙变异人。
  家里就叶母在拖地板,叶衡随口问道:“我爸他们呢?”
  “去种番薯。”叶母边拖地边答道,看见两人抱了一堆东西进来奇怪:“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不是买的,是有人送的。”林航笑嘻嘻道。
  叶母狐疑的看一眼林航,发现这些都是目前很缺少的东西:“谁?”
  林航就把今天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从工业区的有模有样,到交易区的混乱,再到遇上韩子章,说得绘声绘色。听的叶母身临其境,中间感叹、唏嘘不已,最后总结陈词:“这些东西就是韩子章送的。”翻着几大袋东西道:“薯片、糖果、话梅、果冻、香肠、牛肉干、豆腐干,看来他也知道我们不缺粮食蔬菜,送的都是女生的小零食,挺有心的。呦,连洗面奶、爽肤水、乳液、面膜都有、毛巾牙刷、沐浴露、肥皂、洗衣液,靠够细心啊!”突然把一包东西扔出去老远:“我去,连这个都能有。”扔出去的赫然是一包七度空间。
  “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乱扔东西。”刚进门的叶父被迎面而来的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住后,斥责还保持着扔东西姿势的儿子。
  林航一脸扭曲地瞪着他爸手里的东西,叶父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顿时松手不好继续拿着也不好,只好朝他发泄不满:“这东西也乱扔。”
  跟在叶父身后的叶林和麦天也是眼眸带笑。
  林航转移火力:“这东西是一个男人送给你闺女的。”林航的语气和用词太过暧昧。
  叶父炸毛:“哪个混账东西送的?”一个流氓,这句话,叶父没有说出来,哪有男人送女孩子这东西的,太猥琐了,还有到底是谁看中他闺女了,让他知道……
  为了防止林航胡说八道,叶衡轻描淡写:“就是韩子章,他混的还不错就送了我一些东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示意众人看茶几、沙发上的几大袋东西,人家送了很多东西的,可不是光光送了那个:“当初爸爸给伯父叔叔家送的东西里面不是也有这些东西。”
  叶父顿时哑然,他还真送过,当时眼看情况就要不好,他往几家送了不少东西,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猥琐和看中自己嫂子弟妹。这就是亲戚间的帮衬。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没问题,可是他送的是亲人。这韩子章和女儿的关系说穿了就是同学,据他所知两人毕业后也没怎么联系。可是在今时今日的情况下,韩子章送来这些东西就让叶父情绪复杂了。
  叶家人都知道韩子章,区别就是叶林知道有这个人,对于名字样貌却不了解。而叶父叶母却是见过的。因为在高二的时候,叶衡落过一次水,就是韩子章救起来的。为此,叶父叶母专程到学校感谢韩子章,并且专门摆了谢恩酒。而当时叶林还在外面。
  这些东西在以前不算什么,在现在可说上大手笔了,说送就送,倒是念旧,就是会不会太念旧了点。叶父回想对这个孩子有限的几次见面,是个很早熟的孩子,性格冷清。说实话咋一看不像热心肠的人,又想着十来岁的孩子,敢在四月天跳进湖里救同学,这份勇气,这份心意足够让人刮目相看。当初没深想,现在想来这人不会高中时候就暗恋他家女儿吧,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在每一个父亲眼里,自己的女儿都是值得被全世界喜欢。
  叶父问:“他现在干嘛的?”他得好好把关。
  林航抢答:“他是我们这的舵把子。”
  “……”
  叶母轻拍小儿子的背,示意他不要捣乱好好说话。
  林航清咳一声,又把韩子章的事情说了一边,包括他处理发神经的那个青年的事情。
  叶父心情更复杂了,搁以前立马判定不及格,连他女儿的身都别想近,这种手段,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可是事情都有个可是,在现在这世道,这就得两说,在他的立场上做这事无可厚非,虽然手段实在太过凌厉。
  又问叶林和麦天:“韩子章,你两打过交道没?你们怎么看他”叶父从林航的叙述中对韩子章已经有了大概的评价,不过考虑到小儿子刚刚是纪实文、抒情文不定,所以还要征求下他们两个的意见,这两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比小儿子靠谱多了。
  叶林想了想道:“身手很好,御下有方,赏罚分明。”
  麦天说得更详细一点:“我们私下几乎没有接触,人怎么样不好说。一起出过两次车,每次有事不会干坐着看手下出力,每次都是冲锋陷阵,所以人望很高,掌控力很好。对敌人讲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手段凌厉。”
  从叶林话里可以看出叶林对这人印象还是不错的,麦天倒是有褒有贬,后面那句或许都说不上贬义,否则就可以说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说实话,叶父对于斩草除根这一点倒是挺赞同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叶衡看着这架势哪里不明白她爸的心思,抱着她爸的胳膊道:“想多了吧!我们是高中同学还是三年的同桌,读书的时候关系就不错,现在这么多年不见,突然遇见了,他又混得不错,送我一些东西咋的了,要是他混得不好,我肯定要送他啊!难道这样表示我对他也有意思。”她真没想到叶父会被林航一句话说的这么不淡定,她哪里知道叶父一系列心理活动。
  叶父和林航都狐疑的看着她,叶衡一脸坦荡荡,笑道:“嘿嘿,在你们眼里我自然是千好万好,可是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个普通人啊,我们可是5年没见了,中间一点联系都没有,难道你们觉得五年前他就暗恋我呢然后五年都没有变过心意,好一个深情不悔啊,拜托那时候才几岁。还是五年之后突然发现原来喜欢我,这算一家钟情还是什么,人家现在都几岁了!”
  看叶衡无知无觉的模样,叶父心理突然晴朗起来,管他怎么回事?大不了就是她女儿的一个追求者,有人喜欢他女儿,证明他女儿讨人欢喜,他有什么好愁的。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对,不过就是朋友间互相帮衬,有空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到底是你救命恩人,明知道在这里不见见到底说不过去。”
  叶衡一个靠枕扔向林航:“少年,你是思春呢思春呢还是思春呢!妈他那是看着哥和麦天哥桃花朵朵开心动了,满脑子就是这些东西,你快点给他也介绍了吧。”
  叶母笑骂:“女孩子说话矜持点,什么暗恋、思春的。”
  叶衡嘿嘿笑:“这不是在家里吗?”理理衣服,仪态万千,语调温柔:“在外人面前,你闺女绝对是标准淑女。”
  “薯女!”林航重复,不过两个字都是第三声。
  晚上叶衡被一阵鬼哭狼嚎惊醒,仔细听来发现距离他们有些远,还听到不少人家开窗甚至是互相询问的声音,主要是这叫声太过渗人,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发出的绝望。
  叶衡也拿着一盏台灯披着一件外套走到阳台上,走到外面黑暗中的亮点不少,随着出来的人数增加,徘徊在路上屋子外的变异人也更加兴奋起来,撞击的声音,啊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醒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小孩都哭起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有的人都是满脑袋问号,过了一会儿,消息被传过来,一户人家院子的大门被撞开,现在二十几个变异人一起在撞他家大门前面的那堵墙,眼看那堵墙马上就要塌了。
  林航低声道:“这群家伙终于把规模扩大了。”一家人被十几二十个变异人围攻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都是个归个,这还不足以撞开大门。可是现在已经出现二十几个变异人合作了,前几天才刚刚发现,变异人三个成群,几天的时间他们居然把规模扩大到二十几个,那么是不是很快成百上千变异人出现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几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麦天打破沉默道:“我去看看具体情况,也许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叶林断然决绝:“不行!”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阻止,太危险了,晚上可是变异人的天下。
  麦天微笑道:“我最近刚学会御空术,隐身在上方观察就行。”
  叶林看看麦天,叮嘱:“小心!”
  叶衡拿了一台DV给他:“拍下来看看。”隐身状态身上东西都是隐身的,否则突然现身的时候还不得赤果果一把。
  麦天轻轻笑了一下,为了避免被人看见他是回到房间里进入隐身状态。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前空气细微的变化,应该是麦天出发了。
  剩下的人都是在原地焦急等待,几分钟后等麦天回来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们真怕麦天突然遇上个意外从空中掉下去,虽然这个想法无厘头了点。
  DV屏幕太小,他们便进了秘境用电脑观看。
  屏幕上的内容让众人喜忧参半,二十几个变异人并不是归一个变异人指挥,这让人喜,变异人的进化还没到这种程度,但是却是一个变异人指挥着三个变异人把另外近二十个变异人围在中间撞击墙壁。因为其他变异人的不配合战斗力下降了一大截,否则那墙早塌了。不过就算这样也坚持不久,现在才十二点多,离天亮他们离开还有五六个小时。让人忧的是领头的变异人智慧明显比只会偷鱼的哪个变异人强上几分,人家小弟数量多一个,人家还懂得利用其他变异人。
  “这些家伙进步的果然很快啊!”叶衡看完视频之后忍不住感叹,“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对手强大起来却束手无策的感觉太糟糕了。
  这一夜全村的人几乎都没有睡觉,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担心会不会有一群变异人聚起来攻击自己家。
  还好那户人家的大门很可靠,门后面的衣柜桌子也功不可没,在大门摇摇欲坠的时候那群变异人离开了,连带消失的还有墙角的那十几只鸡和十几只鸭,让一家人心痛如刀绞,这可是全家仅剩的肉类。
  确认安全之后,马上请了张木匠加固大门,甚至拿了床板直接把前后的门封死,外面重新砌墙,中间也不在像上次那样留一条出入的缝隙,为了安全直接和门砌在一起,出入都快靠着绳梯,经过昨夜他们实在是吓怕了。围墙也重新砌好,好歹是一道屏障。
  村里行动起来的人不少,就是叶衡家也行动起来,他们家有一块墙壁曾经被撞塌过,因为材料的限制哪怕加厚过,坚固程度实在令人堪忧,叶父便想着把家里空着的那辆汽车放在墙壁后面,这样就是撞也没那么容易塌掉。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有很多事情要忙,墙壁上爬着豇豆苗,要收拾,边上还有一堆蔬菜,值得庆幸当初他们因为担心再出现天灾,所以并不是直接在院子地面上而是找了各种盆盆罐罐,各种盒子栽种,现在只要把这些蔬菜连着容器搬走就行。
  叶父拍着车顶道:“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林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拿着一把弓箭抚摸,那架势很眼熟,电影里装逼的杀手出去杀人之前都会有这么一幕,不过人家手中的是枪,神色冷酷:“如果那家伙敢过来,我就让他试试看我的厉害,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铜臂铁骨。”他口中的那家伙,指的便是那个带头的变异人,擒贼擒王,没了统一的指挥,剩下的变异人有何惧。
  听到动静赶过来帮忙的叶凯几步上前,好奇的盯着弓箭:“这个不是你拿来当装饰品的。”他在林航房间里见过,就挂在墙壁上,他一直以为这是装饰。
  林航指指自己:“射箭,专业的。”他大学里除了上课,收集物资,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强身健体和射箭上,也是为了更好的自保。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离得最近的叶衡开门就见到卢海洋一家八口人都站在那里,看见她,笑容慈爱。
  叶衡心里突然涌起不妙的直觉。
  “你爸和你大伯在吗?”说话间一堆人都已经进了院子。里面的人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也是很吃惊,除了第一次,还没有人员到的这么齐整的时候。
  “大伯干活去了。”叶衡道
  叶父上前几步问道:“舅舅这是有事?”串门总不至于把全家都带出来,而且昨天给了他们一些番薯种,他回来的时候去顺便望了一眼,才种了一半地的样子,今天不是应该继续忙活的。
  陈景还支支吾吾打算让他帮忙,叶父无语,前面那半块地的一部分是他为了教他们现场演示种的,另一部分是他看着他们种下,觉得他们掌握了才走的,结果等他两倍大的土地都种好了,他们这里还是没好,双方都是三个人,这并不是多么难的活,不存在生手熟手之间如此大的差距。
  叶父无奈又演示了一遍看他们再学一遍,确定他们是会的,就回家。反正他就只能做到这一步,让他帮忙把地都种了,叶父真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
  叶父这一问,卢海洋和卢明远脸上就带了几分尴尬,搓着手张了张口却开不了口。
  方雪君一脸后怕的表情越众而出:“阿华啊,你舅舅他们也是没办法,昨天吓坏了,彬彬和可意晚上都吓哭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现在的房子都没有围墙,要是,要是那群怪物进门了,我们这一群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办,我们这些大人还好这辈子好歹过了这么些年了就是有个万一也认了,可是你看看这两可怜孩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放心?所以我们就想着把孩子留在你们这里。”
  听到她妈说的和来之前商量的不一样只留下两个小的,陈妍急急忙忙给她妈使眼色,可是方雪君全副注意力都在叶父身上没有察觉到,在她快要忍不住开口的的时候。陈可意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抱着她妈喊道:“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奶奶姑姑,我不要一个人~~~”
  卢敏娜蹲下身子抱着哽咽道:“好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咱们家里不安全,姑奶奶家里很安全,你待在这里妈妈才放心。”
  陈可意抽泣:“那为什么我们不都住在这里,这里比家里大多了,还漂亮。二舅舅,我会很乖的,以后再也不和欢欢抢东西了,你让爸爸妈妈也住进来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叶家人哪里会还不知道卢陈两家人的打算,他们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了陈可意话一出,两家人看向他们目光里的期盼。
  这两家是打算全部搬进来了,大人不好开口,一旦被拒绝两家的关系势必不能像以前一般亲亲热热,所以就借着孩子的口说出来。退一步,他们都这么说了,再不留下孩子就有些说不过去,没人情味了。
  可是真的要让住进来了,以后两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就都得由他们负责,不说他们家有那么多秘密不能让外人知晓,就说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两家大人登堂入室的日子也不远,这两家人的性子这段时间也了解了大概,卢家人老实唯陈家人马首是瞻,陈家人自我中心,而且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吃不了苦的人,他们那是往家里迎了几尊大佛了,让自己家人养这一群人,说实话,他们还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扪心自问,他们又送房子又送田地还送粮食,已经问心无愧,而且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们也愿意帮衬一下,再过就抱歉了。
  “村里没围墙的人家不少!”叶林淡淡道,知道叶父念着舅公难以启齿,他这个长子当仁不让站出来。
  方雪君神色不变,悲戚道:“我们也不图什么就图两孩子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我就是立时死了都甘愿。”这话说得都有临终托孤的意味了。
  昨晚被围的人家就离他们家不远,那墙壁坍塌的声音她至今还记着,她是真的吓怕了,本来以为到了农村日子就好了,哪里知道变异人会这般可怕。这里无论是门墙的坚固程度还是里面人的武力值都让人安心,就算被变异人闯进来也不会束手无策还能拼到一条活路。再者女儿年纪大了,她还想着给她找个依靠,虽然嫁给农村人委屈了点,但是好歹这家的儿子侄子模样能力还不错。到时候家里是谁当家作主就说不定了。因着这些想法,想所有人全部搬进来不可能,方雪君便不余遗力的要把这两个孩子送进来,他们打着看顾孩子孩子舍不得的名头,终有一天能搬进来。
  “这世道大人没了,小孩又怎么活下去?”方雪君一直拿大人出事没关系,不忍心孩子出事说话,叶林就直接告诉她这世道大人活不下去,孩子也活不了,等于是告诉他们你们死了,你们家的的小孩他们也不会承担起责任。所以把小孩放在他们家避难根本没有意义。在村里除了直系亲人,谁还愿意养着旁系亲人,几兄弟互相推搪父母养老的情况都屡见不鲜。
  这话说的很无情,方雪君一张脸都白了,面皮抽了几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林,似乎没想到叶林会说的这么直白。
  场面一片死寂。
  “姑姑,姑姑!”欢欢摇摇晃晃的无视在场所有人跑到叶衡身边,举着咬了一口的香肠道:“这个好吃,你吃。”昨天叶衡装了一大包东西让叶凯带回去,现在小孩倒是拿着她给的东西来卖乖。
  叶衡摸摸他的小脑袋,笑容满面:“姑姑不吃,欢欢自己吃。”
  小孩歪着脑袋:“妈妈说这是姑姑给欢欢吃的,欢欢要谢谢姑姑,”举着香肠坚持要谢她。
  叶衡笑着把他抱起来往里屋走,不想让他带着这里免得看到听到什么。路过陈可意,惊觉小女孩看着欢欢的稚嫩脸庞上一闪而逝的怨毒,叶衡一惊,下意识的把小孩搂紧,冷冷的看着她。
  陈可意脸上愤恨地指着欢欢叫道:“你偏心,你们都偏心,你们都喜欢他。”
  叶衡不作理会抱着小孩继续走,她的心当然是偏的,一个是从来没见过的刁蛮任性的血缘关系淡薄的表妹,一个是打小看着一点点长大乖巧可爱的关系亲近的堂兄家侄子,怎么可能一碗水端平。
  这小姑娘也的确被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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