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灵魂世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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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向别人坦白自己的过去，她多少显得有些紧张——从越来越尖锐的、充满讥讽的言语就可见一斑。
　　　　即使是对老哥。我也一直三缄其口呢。
　　　　池歆将黄金草团团抓在手中揉来揉去，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视线直直射向屏障之外，刚好对上临九天灰暗的眼神。
　　　　她张了张口，明明已经调整到了密语频道，却没有发出任何信息。
　　　　这个带着恶意的威胁和善意的警告的视线她再熟悉不过了：ninth，你和我一样，都是一颗有用、但远远没有关键到不容抛弃的棋子。你警告我不要再一意孤行打破预定的剧本，却又明白我的选择。
　　　　少女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在弟弟眼中读出浓浓的失望。
　　　　（密语）“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站到我的对立面，我也不会恨你。”
　　　　她转过身去，将黄金草团团抓在手中揉来揉去，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揭开自己从来都讳莫如深的过去。
　　　　姐……
　　　　临九天同样背过身，大步走回神殿内已经通关的部分，在偷鱼吃的猫的惊呼声中纵身跃下之前池歆想要探索的地下区域。
　　　　护花蜀黎无奈地站起身来，一边念叨着“一群小孩儿”，一边追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诚实也是爱的一种
　　　　池歆烦躁不安地在花园内踱着步子，故意踩出来的脚步声把说话的节奏都打乱了。
　　　　“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运营方一上手就敢开放全球内测吗？那是因为在那之前，有一次长达六年的封闭测试。说得更确切一点的话，封测就是用来构建主脑人格的道具。”
　　　　她站起身来，有些担忧地探头往来时的通道瞄了一眼。
　　　　临九天那么冲动地一个人回去探险，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担心的话，就去看一下。”
　　　　白袍牧师摇了摇头，正要让随行天使解除那道隔离层，却被池歆拦住了。
　　　　“算了。”她收回视线，两手一摊，“他那个性格，再下去我都管不住了。真有什么问题，他绝对会立刻发密语来求援——ninth那家伙，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这一点倒是和你完全不一样。”
　　　　吕文眯眼讽刺道。
　　　　少女吐了吐舌头，随手抓着金色左轮枪炫耀自己高超的控枪技术，将枪管舞得虎虎生威。
　　　　“总之，通过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当时有一大批小孩子被召集起来成为封测的成员。那些孩子有些是孤儿，比方说myo和equi；还有一些则是由监护人签署了协议然后送到那里去的。比如说捷度哥哥就是第二种情况。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进入机构的孩子都等同于把自己的命卖了出去。”
　　　　她瞄了一眼时钟，然后抬起手来：反正第一天没有用完的祈祷能力也不能叠加给第二天，与其改变游戏设定导致自己的匹配度下降，还不如用来演示过去的一切。
　　　　“借用一下艾德维森那个改变周围环境的权限好了。”
　　　　池歆嘀咕了一声，将自己的命令以祈祷技能的方式传达出来。
　　　　似乎可以了。
　　　　她抬起手来，按照眼前的说明文字将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构建出来。
　　　　屏障这一边他们两人身处的空间立刻化为一片灰黑色的数据流，然后渐渐形成为一间测试大厅的模样。
　　　　那里和如今的信息图书馆游戏大厅几乎一模一样。布满了一排一排的游戏头盔。
　　　　“这个技术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公开而已。所有封测成员都必须负担99％的痛觉仿真。但是你应该知道，那样的仿真程度和战斗强度对于小孩子而言是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的。勉强附加只会造成无谓的死亡——对于幕后那些人而言，就是在浪费宝贵有限的试验品。”
　　　　眼前的景象一转，变成宽敞的训练室。
　　　　“所以，为了让试验品可以成功地参加实验，必须先让我们成长起来。我们在这里除了接受高强度的通用战斗训练之外，作为成绩优秀者的奖励，还可以选择一项自己想要学习的技能——就像你所知道的。我选择的是射击，还在世界射击协会呆过一阵子。”
　　　　“每个月，我们可以获得许可与家人见面；每年则有这么三四次机会可以和家人外出游玩。其余的时间。则要学习义务教育要求的知识、以及涉及游戏系统和全息仿真的各种理论知识。”
　　　　池歆一边说着一边改变周围的环境，从模拟训练场所、到捉对厮杀、到每个人狭小的千篇一律的宿舍，全都一一演示给他看。
　　　　“原先被选中的人是池匀——你知道的嘛，他是个程序天才来着。”少女老气横秋地耸了耸肩帮，“可是你想想。那个笨蛋老哥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种训练？所以啊，我就替他来了。这也算是关系人员的特权之一啦。不然如果谁都能够替换的话，辛辛苦苦选出来的名单岂不是乱七八糟了？”
　　　　法律顾问皱着眉头，看着她将自己记忆的一部分都具现出来：因为身材瘦小而被欺负，最后如同野兽一般扑上前去将同龄的男孩子打得半死的小女孩；被关进小黑屋内，又被那群活宝一样的同伴想尽办法偷偷救出来、最终不得不五人一起将好几层高的楼房一层层打扫下来的画面；悄悄翻进存放主脑数据核心的房间和电脑聊天的小丫头；还有每天在日历上画着红叉计算着与亲人相见的日子的孤单的身影。
　　　　“这是非法监禁。”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
　　　　“不管我们想要什么。只要表现足够好、只要提出来，几乎都能获得满足。尤其是我，只要开口什么都可以拿到——最好的衣服、最高档的玩具、甚至于市面上不流通的稀有枪支和弹药。我们随时可以离开——只不过。我们无处可去罢了。”
　　　　“我说过，不要小看灵国运营方的力量。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样的灰色组织根本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何况除了玩游戏之外他们只是采集我们的日常生活资料和脑电波用来编写主脑的人工智能程序而已。真正对我们造成伤害的是asl，所有的罪也都是asl犯下的。灵国运营方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迹。”
　　　　吕文皱起眉头。想起那个致力于击溃反灵国联盟的大大咧咧的警官：“王旭没有查过这背后的事情？”
　　　　“他当然是两方面都查过啦。只不过他什么都查不到而已——或者说我们绝对不会让他查到。”
　　　　池歆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说下去。
　　　　当时因为myo的死。运营方背后的那些研究者被迫要中断封闭测试，以防整件事情曝光在白日之下，虽是匆忙之中但也以惊人的将众人遣散、并且支付了一大笔费用——足够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接下来半辈子衣食无忧。封测期间表现优秀的一些成员，甚至还被直接送进了有运营商赞助的私立学府。
　　　　可以说，这样的好处对绝大说人而言，远远超出了封口费的范畴。相比之下，“保持沉默”的要求简直显得微不足道。
　　　　“而且，你已经体验过这个游戏——在99％仿真度的前提下，是很难区分真实与虚拟的。虽然痛苦会变得和现实世界无异。但是现实中不存在的魔幻和美好更加会被加倍放大。”
　　　　池歆终止了记忆幻化，张开火红光翼漂浮在黑色的数据空间中。
　　　　“嗯、那个，你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我是说，从专业法律顾问的角度来看。”
　　　　她笑嘻嘻地问道。
　　　　吕文沉默了片刻，重复她的话：“从专业法律顾问的角度来看，如果你以前也伤过人的话，希望你让我看一下那段过去。”
　　　　少女愕然地僵在黑色数据池中，半晌，才苦笑着嘟哝：“死面瘫你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画面再次发生改变，噼里啪啦的火焰映红了视野。倒翻在地的汽车内长发散乱的小女孩正努力地在血泊中伸出手。一块碎玻璃刺进了她胸口，虽然没有伤到心脏，却撕裂了肺叶。另血液倒灌进去。
　　　　“小歆歆，你不能过去！”
　　　　年少的池匀拼命拉住自己的妹妹，不让她冲向火海。
　　　　第二枚狙击子弹一瞬间穿破空气，在空中化作一道不明显的光。
　　　　枪声先于子弹透过滚滚热浪传入池歆耳中。她本能地向后躲闪，子弹穿过右手。带起一片血花。
　　　　远处闪现警笛红蓝交替的光。一击失败的狙击手撤去枪支，附近的袭击者跳下隐藏在一旁的车辆往他们冲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兄妹中的哪一个。
　　　　幻化的场景并不能还原当时的声音，年幼的池歆呼唤好友的景象成了可笑的默剧。
　　　　幼小的少女没有得到回答，眼底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的一下跳了出来。
　　　　右手滴血。左手却完好无损。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从混乱的战场中找到一把装着子弹的枪的。幻化出的景象终于剔除了所有旁人的叙述，化作池歆自身的视角。
　　　　疼痛令她的脚步踉跄，却没有剥夺她可怕的战斗本能。既然不知道具体的凶手。那所有与asl有关的人，都必须为myo的死负责。
　　　　眼前绽放出鲜红的血，少女后退、倒翻，躲开另一名袭击者的攻击，再次左手再次扣动扳机。却因为身体的移动而便宜了准心，第二枚子弹洞穿了对方的左肩。
　　　　视野再次转向已经完全被烈火吞没的仓本未绪的尸体。然后稳稳移开，最后定格在脚下的血泊中不再移动。
　　　　打空了的手枪被扔进血泊里用力滚了两下，然后被她一脚踢进还在燃烧着的汽车残骸里，毁尸灭迹。
　　　　“这件事，后来没有人追究么？”
　　　　吕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眉头紧锁：他可以强迫自己无视池歆那种仿佛演练了无数遍、即使负伤在身也依然毫无间断的反袭杀动作；也可以将她那猛兽一般的突然爆发归咎于好友死在眼前造成的刺激所致。但是，事后她居然那么冷静地将凶器以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彻底销毁永绝后患、甚至还以防万一似的事先借助鲜血混淆枪上的指纹——如果这也是本能的话，未免太可怕了。
　　　　池歆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满脸无辜的微笑：“谁会追究一个因为失去了挚友而吓得浑身发抖、怎么看都像是小动物一样可怜的小姑娘呢？”
　　　　她的微笑中透出一股黑暗的色彩。有些话不用说明白：她永远都不会与asl妥协。如果他们赶再来犯，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送进地狱。
　　　　“像这种以暴制暴的是非观，也只有你这种蠢女人才会被洗脑。”白袍牧师无奈地叹息，将她搂进怀里，“封测的细节，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就多说给我听一些吧。谁让你这个笨蛋只看得到事情坏的那一面，没有我帮你分析的话，我看你等同于在用负面情绪慢性自杀。”
　　　　“嗯，你想知道的话，我全部都告诉你哦！”
　　　　人就是这样，如果真是自己一个人背负着，再苦再累好像也能熬下去。甚至是杀戮的罪恶，也能够憋在心里。
　　　　但是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没办法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了。而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忍不住想把生命的重量都往上依靠。
　　　　　　　　
第二十八章亡灵走廊
　　　　临九天自从进入了地下就再也没有音讯。好友名单内他和护花蜀黎的id都依旧显示为在线，至少，他们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这两个人，上不来了啊。”
　　　　将自己那信息量略大的过去丢给吕文慢慢消化之后，池歆却并没有退出自己的“高贵冷艳女王模式”。她面无表情地吐槽了一句，招呼同伴们往回走。
　　　　黑色的裂缝依然深不见底，甚至于半点响动都听不见。
　　　　“自己小心点。死面瘫，跟上。”
　　　　说着，她张开翅膀纵身跃了下去，火焰光翼留下一道红色的轨迹，迅速消失不见。
　　　　“她的性格还真是说变就变啊。真亏你受得了。”
　　　　“废话。”
　　　　对于偷鱼吃的猫不知算是嘲讽还是感慨的话语，白袍牧师冷漠地回以两个字，让小天使撑起护盾慢慢降落下去。
　　　　一票里货色。
　　　　南美女郎翻了翻眼睛，元素之翼形成一团烟雾，将她和艾修拉完全包裹起来，飘飘荡荡往下飞去。
　　　　“小心。”
　　　　最前方的池歆忽然顿住身体，火焰光翼在背后猛然一展，仿佛是一条明亮的警示线，让上方紧随而至的众人纷纷顿住了脚步。
　　　　吕文在她的示意下随意打出一道神圣魔法，乳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狭小的通道，然后在触底的一瞬间被不知什么东西吞没。
　　　　“那是什么？”
　　　　偷鱼吃的猫探出头来，有些不安地用手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来回摩挲：空气中的温度，似乎突然间降低了。
　　　　“艾修拉。”
　　　　听到前主人的呼唤，半兽人女子立刻应了一声。由于无法飞行，她没有办法离开偷鱼吃的猫的元素粒子云，只能远远地在上方等候她的指令。
　　　　少女挥了挥手，示意她没有必要降到自己身边来。紧接着问道：“刚才那只黄金狮子，为什么会拥有无敌的状态？”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位的圆形是兽神座下某位王者的神魂所化。但是，池歆大人的能力显然更接近于真正的神，否则，是不可能破除它身上的庇护之力的。”
　　　　“除了用我的方法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破除它的无敌状态？”
　　　　“嗯……如果是怨魂之力的话，应该也可以抵消神灵的祝福之力。”艾修拉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偷鱼吃的猫还没有搞懂她为什么要问这些话，吕文已经会意过来，立刻开始准备神圣魔法大招。
　　　　不愧是我的男朋友~
　　　　她的眼底闪过满意的神色。忽然间收起翅膀，屈膝弯腰、做好承受落地冲击的准备。
　　　　“神术。制裁领域！”
　　　　在池歆落地的一瞬间，终极攻击类神圣魔法同时开启。黄金草团团的雷电之盾形成半球形绕着她高速旋转。无数圣属性的白色长矛从地底刺出，将周围刚刚探出头来的灰黑色兽族怨灵刺个透心凉。
　　　　少女飞快地举枪、填弹，神圣类子弹浓缩成一道乳白色的光柱，“轰隆一声　”顺着地下通道推了出去。
　　　　大量被消灭的怨灵化作经验点涌进众人体内，场中先后亮起代表升级的金光。
　　　　灰色的、不断扭曲着的怨灵仿佛一条条恶心的触手般向一马当先的池歆缠来。她左躲右闪着。往往是刚刚改变移动路线，就有一道裁决之光从后方飞出，将触手从当中打成两截。
　　　　“觉得这种东西恶心难受就直说。躲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一道纯白的锁链缠在她腰上，往后一拖一甩，便将她小小的身体扔进了自己怀里。
　　　　白袍牧师一手控制着神圣法典，一手熟练地揽住她的腰：“真是的。果然是个小孩子，除了逞强以外什么都不会。你这副待人处事的方式，早晚得害死你。”
　　　　“我又怎么了啊？”
　　　　什么高贵冷艳模式。一到他面前立刻退化回傲娇小萝莉形态。
　　　　喂态度差别太大了啊！
　　　　偷鱼吃的猫跟在后面差点摔了个跟头：这两个人是笨蛋夫妻吗？！
　　　　“你一个魔灵刺客冲上去干嘛？抗怪啊？”池歆冷冷扫了一下周围，指挥战场，“艾修拉，你顶上去。你有一半精灵的血液，即使物理攻击也可以对亡灵造成伤害。”
　　　　半兽人女子应了声是。遵照她的指示冲上前去，将左支右绌的魔灵刺客替了下来。
　　　　众人就这么慢慢往前推进。直到在拐角处发现了快要被怨灵淹没的德鲁伊和护花蜀黎。
　　　　“光辉之刺。”
　　　　神圣法典内飞出雨点般的光系魔法，噼里啪啦在怨灵组成的墙壁上开出大片洞眼，远看上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蜂窝。
　　　　“切，谁要你救了！”
　　　　猎豹狼狈地落在地上，召唤出大片的荆棘吸收怨灵的力量。
　　　　“你们在这困了多久了？”
　　　　池歆维持着被男友夹住的姿势，面不改色抬头问道。
　　　　护花蜀黎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只想笑，连忙干咳一声，道：“那后面应该是之前那些石像守护着的东西。可惜我们的攻击对那些怨灵很难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听到没，死面瘫，快放我下来啦。”
　　　　少女找到了借口，用力挣扎着抗议。
　　　　如果是被人扛在肩上也就算了，这夹在腋下算是怎样啊？
　　　　“你别想参战。”
　　　　吕文随手一扔，将她丢进随行小天使的圆形护盾内，直接用强制指令让自己的随从将护盾调整为了只可进不可出的模式。
　　　　“额，抱歉，池歆大人。”
　　　　金发正太尴尬地摊了摊手：他可无法违背系统的指令。
　　　　“喂、死面瘫！”
　　　　“给我乖乖呆在那里，然后把你的脑袋冷静下来。别以为杀了个人就多了不起了。再上蹿下跳的，信不信我关你一整天？”
　　　　啊喂，这个算是赌气还是闹别扭？
　　　　池歆哭笑不得地坐在半空中的圆形护盾内，用手乒乒乓乓敲打着眼前的魔法盾。
　　　　（密语）“你搞什么啦？”
　　　　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吕文突然间像是个莫名其妙被踩到尾巴的小孩子一样，做出这种无理取闹的举动。
　　　　你要做什么都好，拜托让我在队友面前稍微保持一下形象好不好？少女露出苦恼的表情。双手插着腰无声地抗议：好不容易借着暴走一小下的契机让偷鱼吃的猫稍微对我有了一点畏惧之心，现在这么一弄，我岂不是又变成了个不懂事的笨蛋小女生？
　　　　又是一大片光辉之刺落在怨灵墙壁上，刚才还坚不可摧的障壁迅速溃散开去。
　　　　“死面瘫！放我出来啊喂！”
　　　　要不是随行小天使的护盾有折射一部分攻击的能力，她早就拔枪把这层鸡蛋壳给轰破了。
　　　　（密语）“你以为威慑力就是掌控团队的关键？难怪血色兵团搞到最后还是被捷度握得牢牢的。你这种笨蛋，还是不要参与团队事务了，免得光添乱。”
　　　　少女气鼓鼓地回以毫不示弱的密语：“我才是适格者哎！难道不应该由我来领队吗？”
　　　　她并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却不想要永远躲在别人的身后——捷度对军团的掌控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她本来一直都觉得只要是朋友，不管谁掌权都是一样。但她偏偏忘记了：朋友也是会分道扬镳的。
　　　　所以这一次，队伍的核心权力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哪怕是用力量压迫。只要足够强大，应该也是能够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吧！
　　　　毕竟在现在的《灵国ol》世界里，力量就是绝对的优势！再配上吕文的头脑。池歆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脑中再次响起白袍牧师冰冷严厉的声音，“你想要的，到底是第一适格者的位子，还是打破这个将人命当做游戏的世界？你到底想做这里的王者，还是现实中平凡的自己？”
　　　　他的问题一下子刺穿了池歆心中不断膨胀的求胜欲泡泡。
　　　　（密语）“我说过。你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真实，你的选择我会无条件地支持。但前提是，这真的是你内心的选择，而不是一时冲动的小孩子脾气。”
　　　　他不再说话，最后一波光辉之刺轰击在怨灵之墙上，灰色的半透明死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半空中化作泡影。
　　　　“如果里面真的有隐藏奖励，先全部集中到一起，再具体分配。”吕文合起神圣法典。跨过地上残余的灰色亡灵雾气，走进房间内。
　　　　房内放着四个宝箱以及一尊高大的雕像，以至于现在一见雕像就紧张的众人本能地抬起手，各种攻击招呼了上去。
　　　　“乒零乓啷”，所有的攻击都被倒弹开去。尤其是匹配度高到可以直接毁坏副本的池歆，更是直接听到了系统的警告：
　　　　＇警告：请玩家不要破坏固定剧情建筑。以免造成游戏程序缺损＇
　　　　“这是！兽神的传承！”
　　　　艾修拉再次挥起的刀停在了雕像前方。她发出惊喜的叫声，一下子冲上前去。
　　　　“姐！套装图纸啊！”
　　　　另一边，临九天也发出激动的叫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周围的宝箱全都打开了。里面除了有珍贵的高成功率强化道具、高级打孔器和宝石之类的物资、以及杀死之前的boss们回馈的每人一件金色武器之外，还有一个闪着暗红色光芒的图纸盒。
　　　　随机图纸套？
　　　　众人看着他手里的盒子，谁都没有上前去打开：图纸盒一旦开启就没有办法重置，如果到时候出来的是一套垃圾装备，那个开盒子的人恐怕会被众人绑起来倒吊三天三夜。
　　　　“真受不了你们。”
　　　　德鲁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六道紧张的视线中，满不在乎地掰开了盒盖。
　　　　ps：　　啊啊啊啊各位我错了居然忘记自动更新已经用完了qaq万分抱歉迅速补上，另本周开始恢复更新七天课日子都过晕乎了otl
　　　　　　　　
第二十九章脱胎换骨
　　　　盒子里是一整套金色套装——不知道是系统的眷顾还是由于池歆是这里唯一的黑暗种族的缘故，那居然是魔枪职业者的92级隐藏套装。
　　　　“天哪老姐，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临九天这话可没有半点虚假：第一适格者，真不愧是主脑所选定的同伴！连随机道具都能够开出这么有倾向性的东西，实在是让人眼红啊！
　　　　“嫉妒什么，我变强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