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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号隔离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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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哭着说道,除了这个字说不出别的话。
“别哭。”梁二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脸,两片嘴唇刚沾到一起,就像点燃了一片火,霎时间燃起了整个草原。两人都像是初次接吻的菜鸟,毫无章法毫无规则地用舌头在对方的口中乱转,舔过对方的每一刻牙齿、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对方的每一口唾液都被他们吞如腹中。
梁箫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飘飘欲仙,一切的东西都在远离她而去。她听见杨柳月的惊呼声,看见梁二焦急的眼神,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像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一个躯壳瘫软在地。
哦,她忘了说,她也很想他。
————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发烧了。”杨柳月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梁二回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为了让他跟梁箫两个人腻歪腻歪,她特地躲到了一边,结果刚一回头,就看见梁箫昏过去了。赶紧去检查才发现,她已经烧到39度了。
一大早接到梁二的电话,她还吃了一惊,本着宁可错信不可错过的原则,赶紧过去了一趟,结果就见到梁二浑身滚烫地躺在地上,都说不出来话了,还要见梁箫呢。她先绕道领着他去了医院,好在只是普通的发烧,吃了药就可以了。最近这个病毒闹得人心惶惶,空岛数百人都中了招,现在工作几乎全面停止,她差点以为梁二也中招了。一想到梁箫的外婆也出事了,梁二也出事了,她就觉得这简直能要了梁箫的命。
不过现在看来……梁二是没什么大事,但梁箫就不一定了。
“已经确定没有感染病毒,但最好还是隔离。不隔离的话,在医院里也有可能传染上。”医生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梁二非要跟着梁箫一起隔离。梁箫晕倒了做不了决定,但梁二死活不愿意跟她分开。
“你们都进了隔离室,梁外婆怎么办啊?”杨柳月无奈,只能这么劝梁二。
医生非常不给面子地拆台道:“本来她的的外婆就该由医院照顾,隔离了也好,让她老老实实呆在隔离间吧。”本来之前让梁箫留在病房已经是特例了,结果她非不听话,现在倒正好是个机会。
杨柳月往屋里望了一眼,梁二放着自己的床不睡,挤在梁箫身边,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眼神执拗而温柔,就像孩子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玩具,当作珍宝一样放在怀里,一瞬间也不愿意离开。
她默默地给梁箫发了条信息,然后转身走了。
梁箫手腕上的通讯仪早已被摘下,放在床边,嗡嗡地震动了几下,梁二根本没理,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的体温已经迅速地降了下去,跟上回一样,人类的药物对他的效果总是特别好,为了维持他最健康的状态,这段时间贾岛对他可谓照顾得非常周到,每日有充足的光照,有适宜金属人的空气比例,有营养药剂的喷洒和注射,除了不给他自由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过得舒适。
他隐约地明白,这一系列的袭击、刺杀,金属人的逃脱,他被抓走,恒温箱里那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复制品,甚至是这次的“新型病毒”(为了避免恐慌,官方并没有把它称为瘟疫),一切都是有组织有预谋。
他本想告诉梁箫这一切,告诉她可能的危险,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分析,不需要考虑一切,他只想做一个忠诚的追随者,只需要服从她聪明的大脑做出的决定,这样就好。
可当他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瘦了很多啊,脸色也不太好看,担心我了吧……还有外婆,也让你操心很多吧?眼圈黑了很多,没怎么睡好吗?杨柳月都告诉我了,你真的……辛苦了。还有……
我好想你。
他闻着梁箫头发的味道,拉起她的手,一根指节一根指节的亲过去。手心也烫,脸也烫,身上也烫。她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比他的烫了好几度,他的脸跟她贴在一起,时不时地蹭两下,见她动了,再轻轻吻她的嘴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是完完整整的,是在他身边的。
他量了自己的体温,已经接近35度,他脱了衣服,只剩一条内裤,手脚并用,把梁箫牢牢地缠住,用冰冷的体温最大限度地贴近她的每一寸肌肤。
睡着的梁箫比平时软弱许多,他不禁想起了她上一次住院,那时的她比现在更虚弱,但眼睛是亮的,语气是轻快的,甚至比以往更有活力。但这次不同,她的眼神迷离而疏远,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病态和疲惫。听杨柳月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怎么睡觉,十八区的工作有很多,警察局那边也要不停地联络,还有外婆……病得很严重吧?
她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脑子“嗡”地一下响了起来,甚至觉得自己也要跟着昏过去了。
原来我并不是不重要,原来你也并不是无所不能。
对不起,他吻着她紧闭的双眼。
对不起,我会努力保护你。
————
梁箫梦见自己被一条八爪鱼缠上了,八爪鱼冰冷的吸盘紧紧地粘在她的身上,扯也扯不掉,拽也拽不动,再然后她的嘴被吸盘严丝合缝地堵住了,吸盘中仿佛还有一根小触手,在她嘴里搅来搅去。
要窒息而亡了,梦里的她想道。
“走开!咳咳咳咳……”她用尽全力喊了出来,却一下从梦境跌入现实,她茫然地睁眼望着天花板,身上八爪鱼的触感却没消失,反倒缠得更紧了。
“饿了吗?”梁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刚偏过头,就被他在眼皮上亲了一下。
我没洗脸,还有眼屎啊,她后知后觉地想道。
梁二却非常欢喜的样子,在她脸上蹭了又蹭,把她的脖子、脸和耳朵都啃了一遍。她摸了一下脖子,两边都是湿的。
终于找到八爪鱼了,她心道。
“怎么不说话?”梁二亲了亲她的嘴,“你不想我吗?”
没羞没臊,她心道,却点点头:“想。”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他却兴奋得直蹬腿,又把她的脸用口水洗刷了一遍。
梁箫在被子里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半晌,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一声接一声,有力而规律,终于落回了实地。
梁二却在刹那间脸红了,两条腿躁动地在她身上摩擦着,脸却埋在她的脖子上。
“别……不行……你还生病呢,你要、要是想……”
梁箫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他想歪了,她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想笑,却牵出一连串咳嗽:“咳咳咳……”
梁二一下坐了起来:“难受吗?要去叫医生吗?饿了吗?要不我先去买吃的?你吃什么……”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梁箫坐起来,冲他招招手:“先过来。”他衣服只扣了一半,听到她的话,两步就跑过来,坐在她身边。
还是那个梁二啊,她心想。
“辛苦你了。”
她握着他的手。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又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但她知道,一切绝非易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让他永远都不要进入这个复杂的社会,真想让他永远呆在家里,做她唯一的、秘密的情人。
可他一定不会同意。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隐瞒得更多,付出得更多,每一次都是他千辛万苦地从地狱中爬出,浑身是血地站到她面前。而她不用做任何事,只要冲他微笑,对他说好,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真是辛苦了。
他笑了笑,转过头不看她:“吃什么?吃粥好不好?吃完了去看外婆行吗?”
“好。都好。”
第47章 血雨腥风
梁二回来的时候;梁箫还还床上;正在跟杨柳月打电话。
“你说真的?!你特么不是在逗我吧?”
“我没有。东西就在桌子里;你先递上去;有一些工作要交接,等我外婆……好了,我再回去。”
“别啊老板!你再想想啊!”
“我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你要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梁二心头一惊;她要走?去哪儿?
“你们都有能力;我相信你们。”梁箫安慰道。
“那这样!你先别急;反正现在基地的工作几乎停了;你可以等一段时间,等回来之后再仔细考虑考虑。”
梁箫点点头:“也好;但我始终都要走。”
杨柳月叹了口气:“……知道了。”
等梁箫挂了电话;他慢吞吞地走过去:“你要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
“那你说要走?”
“我要辞职。”
梁二一愣:“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吗?
“没有为什么啊;”她回答得轻松;捏着他的脸;“你想想;以后我还要造很多金属人,万一还有一个梁29;他再喜欢上我怎么办?”
“不行!”他赶紧摇头。
“嗯;所以我要辞职。”她接过他手里的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知道刚才的话都是她插科打诨;平时她的话很少;很多时候如果不是通过眼神;他根本不能明白她心里的意思。他清楚她工作时眼里迸发出的神采和热情,他知道她对于整个十八区乃至整个基地的重要性。
他夺过她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她笑了一下。梁二的勺子还抵在她的嘴边,她只能张开嘴,一口一口吞下去。
“可是……你想清楚了吗?”
梁箫一顿,摇摇头:“没有。”
“是……因为我?”
梁箫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她也说不清,很多问题从梁29被“强制清理”的时候她就觉得想不通了。现在梁29变成了梁二,从一个实验品变成了她最亲密的人,她虽然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用去想了,但问题始终还是存在,没有变化,也没有消亡。
辞职报告她知道梁二真是身份的时候就写好了,一直放在抽屉里。之所以没交出去,一方面是被之前的舆论压力、梁二失踪、江80逃脱所限,根本没有精力,另一方面,她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没有考虑清楚。
在原来,她对于金属人而言只是一个实验员,一个创造者,更是一个毁灭者,她站在跟他们不同的维度,操纵着一切事态的发展。但现在不同了,她被一个金属人紧紧地缠住了,她被他拖下水,跟他牢牢地捆在一起,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她心想,人类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转变的这么快。前一刻她还在努力说服自己要接受自己的工作,接受人类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金属人注定短暂而有意义的一生;但后一刻她深刻的意识到,她的梁二也是金属人啊,在面对其他金属人的时候她会想到梁二,甚至会联想,他们过得还算好吗?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吗?他们也可以有爱人有朋友吗?
置身事外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只有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容易心软的人。摇摆不定的立场让她既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工作,也无法撇下同事不顾。基地面临的巨大的危机,正好给了她一段考虑的时间。
“我做得对吗?”她问梁二。
“我不知道。”他老实回答,轻轻地舔去她嘴边的粥。“你永远是对的。”
问他意见,就这么敷衍我,她心道。又狠狠捏了他一下。
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我杀了他。”她心里对于这件事肯定极其在意,他想,她一定是当时就喜欢上我了,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所以她才这么愧疚,这么耿耿于怀。
“辞职吧。”他舔着她的嘴角说道,“别纠结了,工作让你不高兴,那就别干了。”
“别闹。”她偏过头,“你说得轻巧,辞职了谁养你?”
“我很好养,只要晒晒太阳,吃点药就可以了。”
“那我自己怎么办?”
“我养你。”
“你吹吧。”
“我说真的。”
梁箫推了他一下,被他顺势压在床上,盘桓在她心中许久的担忧和惊喜一下子变成了哭笑不得。一大早上就发情,她心想,真是欠揍。
他蹭了蹭她的脸,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我的世界很小,原来是在那个罩子里,等出来了就变成了你,我不在乎别的人类或者金属人怎么样,我在乎的只有你。可你跟我不一样,你永远比我想得多,永远比我关心得多,你想到我就想到了许许多多其他金属人。可我是你的,他们都是你的,我不会因为你的工作而害怕你、恨你,更不会因为你的决定离开你……”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轻声道:“……我爱你。”
梁箫的心一下子软了,被他搂住的半边身子都化成一滩水。真会转移话题啊,她心道。
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快起来。”
梁二却没有起来,突然低沉道:“而且,如果他们出来了就会知道,人类已经是最仁慈的了。”
梁箫一怔,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问过他这些天的经历。
“你这些天……”
“我得从头告诉你。”他搂着她,像是讲睡前故事一样,一点一滴地回忆起这次的失踪和侥幸逃脱。
————
“贾岛就是杨石飞。或者说,贾岛是真正的杨石飞的克隆人。”梁箫给梁二解释道。
听完了整个故事,她联系起事件始末,敏感地意识到事情的症结所在:他们有组织,有预谋,有能力,同时还憎恨人类。现在她明白,所谓的“共同体”以及“组织”,大概是由一群克隆人以及近人类智慧生物组成的。不过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他们的手段和目的,他们抓走了甚至协助了金属人的逃脱,这些金属人可能还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与此同时,他们已经开始小规模地对金属人进行克隆。
这些克隆人的数量并不小,而且看上去很健康,不像是从黑市或者什么地方逃出来的,这么看的话,成朗所说的已经有了七八分可信度——如果Thea公司真的是用克隆人作为器官库,那么大规模的反叛和逃脱将成为可能。众所周知,Thea的客户群体非常庞大,而且近年来,许多有钱人就算没病也会加入Thea的基因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Thea公司前些年出过一次大范围的事故,杨石飞也包含在内,现在看来“器官运送途中受到感染”的说法多半是为了掩饰克隆人的逃跑事件,不得不再次培育相关的器官。
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廖冯将是克隆人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吧?前几天她还听A市的警察说,A市那边疫情严重,查案几乎无法进行,廖冯本人也感染了II型费达病毒,不得不进行隔离治疗,再加上之前所说,Thea公司根本查不出问题,或者说是隐藏得太好,他们只能放弃廖冯这条线。
现在梁二有了新的线索,她想道,一切都会扭转吧。
“你说……是在水底?”梁箫问道,“A市,公园,的水底?”
梁二“嗯”了一声。
能在水底建造几层建筑,由此可见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更何况他们还有完整的实验室和堪称先进的仪器设备。这样心机深沉、处心积虑想要消灭人类的克隆人,曾经还跟她做了四年朋友,只要一想到这儿,她就头皮发麻。
令她更加头皮发麻的是现在的病毒。用生物武器对付生物,永远是最终极和残忍的办法,他们能造出如此完美的病毒,精准打击了各大城市的人群,在能力水平上丝毫不弱于人类。真是让人脊背发凉的操作。
梁箫想得入神,冷不防梁二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我说,我从水底逃出来的。”语气哀怨而讨好,让她一下子回过味。
“现在还发烧吗?还有哪儿不舒服?”她顺从地关心道,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烫了。
“我都好了。”他霎时间欢快起来,一下子把前几天受的苦抛到脑后。梁箫觉得好笑,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谢谢。”
梁二又“嗯”了一声,也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烫,休息一下。”说罢赖在她身边不起来。
“快起来。”她推了推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要跟A市的警察联络,要照顾外婆,要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可以预见,一场血雨腥风马上要来了。
第48章 结婚
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一下子松了气;梁箫理所当然地病倒了。想想也是;任谁在如此高压、失眠的情况下能挺住?梁箫撑了这么久已经算好的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饶是她抵抗力再好,一旦病倒,也很难恢复。屋外梁箫低烧状态持续了一整天,屋里梁外婆高烧低烧反复不断。
“治疗方案还没出来吗?”连一向镇定的梁箫都忍不住催促医生。
“出来了能不用吗?”医生的压力并不比患者家属小;目前全国范围内只有两例治愈;而仍在感染阶段的患者有接近千万;并且数量还在不断扩大;增加速度远远超出了死亡速度。一期治疗药物已经研发出来,能够迅速地减缓病人初期患病的症状;但感染一周以上的重病患者仍然让医生们束手无策。
“不过快了;”医生安慰他们道;“二期计划用治疗舱结合药物的方式;很快就能面世了。”
梁箫和梁二并没有因为医生的话而轻松下来;反倒觉得更加担忧了。以梁外婆的状态;能不能挺到二期治疗都是个问号,如果挺不到;那将是他们最大的遗憾。
当天夜里;护士就来通知梁箫;梁外婆被推进隔离舱了。隔离舱是类似于治疗舱、能流舱一样的封闭设备;病患由隔离病房进入隔离舱并不代表他们的病情有所好转;相反;这表示他们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必须进行强制封闭隔离,以及全身维持性治疗。
梁箫终于可以再次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外婆,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窗,看着老人被塞在隔离舱里,就像她已经安详地躺在了水晶棺里一样。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没有很深的印象,她整个人生中的亲人就只有这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原来她很胖、很活泼,整张脸都带着喜庆,由于记性不好,时不时就会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现在的她像是被抽空了的气球,像是妖精褪下的画皮。
你再坚持坚持吧,老太太,她心想,再坚持两天也好呀。
梁外婆的体温始终没降下来,整个人几乎24小时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偶尔清醒了几秒,也来不及说什么。其实这样也好,如果清醒地知道自己将死,该是多么大的痛苦与绝望。
足足五天,梁箫的病才转好,他们早就从医院搬了出来,或者说是被赶出来了,跟费达病毒相比,她的发烧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病了。他们在附近找了酒店,每天除了在医院守着梁外婆,就是在酒店看新闻。疫情严重到超乎他们的想象,目前最有效的方式除了积极研究治疗方案外,就是切断传播途径,人们在恐慌和政府的号召下,几乎各个蹲守在家中,不敢出门,各大城市间的交通进行了严格的管制。
人群惶惶不可终日,社会停摆,疾病爆发,颇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既视感。
除了第一个晚上睡了个好觉,即使梁二回来了,梁箫晚上失眠的情况也没怎么好转。梁二于是得寸进尺地拉着她“运动”,最后让她筋疲力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倒头就睡。说不清他是真为她好,还是想趁火打劫。
他们已经分不清日期和星期几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梁箫睁着眼,还以为自己在A市的家里,使劲搓了搓脸,才意识到自己还在K市的酒店里。梁二现在很少比她起得早,就算他比她先醒,也会死皮赖脸地在她身边磨蹭半天,跟她一起起来。
但今天早上她是被他摇醒的。
“孔老师来电话,找你。”他把通讯仪递给梁箫,然后把她的肩膀和手臂用衣服遮得严严实实,一丝皮肤都没露出来。
孔成生面色严肃,语气焦急,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开了个玩笑:“你脖子上皮下微血管破裂的痕迹表明,你们的确很幸福。”
梁箫一愣,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衣服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落了一截,露出了脖子上的红痕,孔成生的声音幽幽说道:“随便一说,果然是真的。”
梁箫:“……”还真是老样子啊!
他开了一个暧昧的玩笑,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我们最近在做II型费达病毒的疫苗。你要过来吗?”
梁箫一愣:“您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怎么变得这么……世俗?高尚?以梁箫的认知,孔成生是不会因为社会需要什么、什么东西赚钱而决定研究方向的,他要做什么全凭兴趣。就这样还能找到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研究,真算得上是个神人了。
果然,下一句就听他说道:“我觉得这个病毒挺有趣的,能看出来,制造它的人想努力把它做到最好,开始我倒没怎么在意,但看着做它的人很努力,我就觉得:嗯,可以尝试一下。目前做了有近一周吧。”
“您还挺关注这个的。”梁箫叹道,还真是没想到啊。
“没办法不关注,实验室两个人都感染了。”孔成生也叹道,本来劳动力就不多,还感染了两个,这下怎么继续研究啊。“所以你过来吧!你们基地听说工作也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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