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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by夜纤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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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妹妹!”天顺帝不甘心地喊道。
    “皇上!”字从太后牙缝里挤出来,紧紧地抓住天顺帝的手臂。
    何轻语垂下眼睛,跟在怀瑾的身后默默转身离去,太后知道皇上对她动了这样的心思,是不会责怪皇上悖伦常,君夺臣妻的,只会怪她红颜祸水,扰乱君心。她的命朝不保夕,或许回到府中,就会接到太后赐死的懿旨,不知是赐她白绫三丈,还是毒酒一杯?
    何轻语沉默地跟着怀瑾走回斋堂,太妃还在斋堂等她,见她跟在太后身边的宫女后面回来,愣了一下,迎了上去。
    “太妃,王妃她迷路了。”怀瑾行礼道。
    太妃无奈地看了眼何轻语,笑道:“劳姑姑相送。”
    “太妃客气,奴婢告退。”怀瑾又行一礼,转身离去。
    “你这孩子,走去哪里了?怎么会迷路。”太妃问道。
    何轻语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也不知道。“
    太妃哑然失笑,“我是问了句废话,你要是知道是什么地方,也就不会迷路了。”
    “母妃,我们回去吧!”何轻语扶着太妃走出护国寺,王府的马车在外面等她们。婢女们扶着婆媳俩上了马车,何轻语怕太妃从她脸上看出端倪来,故意偎进太妃的怀里。
    “怎么了?刚才迷路给吓着了?”太妃抱着何轻语,发现她的身子在颤抖,柔声问道。
    “嗯。”何轻语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不怕,不怕,”太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以后母妃会陪着语儿,语儿不用害怕。”
    何轻语没有应声,靠在太妃的怀里,听着太妃平稳的心跳声,身子渐渐地不再颤抖。
    回到隰桑院,何轻语坐在梳妆台卸下钗环,平静地吩咐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采薇转身出去,吩咐小丫鬟们把水倒进浴桶,洒上花瓣,进来道:“王妃,水已经备好。”
    何轻语起身走进浴室,道:“你们下去吧。”
    “是,王妃。”采薇几个退了出去。
    何轻语缓缓地解开衣裳,慢慢地坐进浴桶之中,温热的水驱不走心底的寒意,在天顺帝面前说的那样的无所畏'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惧,并不是不怕死,只是想让他退缩,逃过一劫,但是现在惊动了太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太后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已经没有活路,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细小的涟漪慢慢地扩散、消失。
    沐浴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水渐渐变冷,何轻语才走向擦干水渍,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王妃,该去太妃那边用膳了。”采薇笑道。
    何轻语眸光微闪,今天是中元节,祭祖的大日子,太后就算要下赐死懿旨,也要过了今天,抿唇苦笑,今夜会是她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夜吗?
    
第五十六章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皎洁的月中,高大的桂树树影婆娑,何轻语静静地靠坐在窗边黄花梨雕牡丹纹藤心圈椅上,面对着浓浓的夜色,毫无睡意,面沉如水,眸色淡淡,脑海里飘过无数的问题。
    天顺帝对她锲而不舍,究竟是因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还是因为对汉英宗的怨恨呢?或许两者都有吧!她的容貌足以吸引好色的天顺帝,而皇位和她,都是天顺帝志在必得的,可是汉英宗却将皇位留给四皇子,将她指给言庭羲,这个怨恨,天顺帝至死不忘,而今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岂能让她属于他人!
    太后是绝不会让君夺臣妻的丑事发生的,太后一定会下旨赐死她,会是什么罪名?狐媚惑君?还是莫须有?
    她被赐死后,言庭羲应该会难过、会愤怒。难过之后,愤怒之后呢?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联合瓦刺大军打回南京,杀掉天顺帝和太后?还是屈从于天顺帝的皇权之下,忍下这杀妻之仇?
    何轻语就这样坐在那里,思绪万千,纷乱错杂,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传来更鼓声,才回过神来,时间过得真快,已到五更时分,天将明,赐死的懿旨该来了!
    何轻语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死其实并不怎么可怕,说不定死后能穿越回现代,这个古代,她真是待够了。若能回到现代,就把这里的一切当成一个梦,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梦。手按着月牙扶手上,借力站起来,缓缓地走出卧房,没有惊动睡在外室的缇儿,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房门。
    天色尚早,院中寂静无声,宫灯下的流苏,在晨风中摇摆不定,何轻语站在廊下,抬头遥望东方天际,暗蓝的天空透着些许亮光。
    早起的粗使婆子开始打扫庭院,看到站在廊下的何轻语,不敢上前打扰,行了礼,悄声退开。
    旭日东升,绽放出万丈金光,驱散了黑暗,又是一个崭新的、明媚的好天气,缇儿一觉醒来,见卧房门打开了,进去看到何轻语不在床上,惊呼道:“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我没有不见。”何轻语平静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缇儿冲出房,看到含笑站在廊下的何轻语,拍着胸口,“王妃,你吓死奴婢了。”
    采薇几个听到缇儿的惊呼声,已经冲了过来。看到何轻语安然无恙,长舒了口气,齐声责备缇儿,“缇儿,真被你吓死了。”
    缇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天才刚亮,我能走到哪里去?”何轻语伸手替缇儿理了理凌乱的鬓发,“你以后要多听采薇她们的话,不要整天咋咋呼呼的。”
    “奴婢以后会听姐姐们的话,好好伺候王妃。”缇儿笑道。
    何轻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等到懿旨来了,再交待后事也不迟。采薇几个跟着进去伺候她梳洗,粉红色绣白荷的云锦襦衣,长及曳地的白色百褶裙,腰上系鹅黄丝带束腰,脚下是浅红色绣白荷的绣鞋。长及腰间的青丝挽成百合髻,额前挂着八宝连珠的抹额,插上一对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银鎏金五翅镶宝珠丹凤簪,压髻的是赤金点翠蝴蝶,耳边戴着金丝垂珠水滴长耳坠,胸前挂着赤金盘螭璎珞圈。
    “王妃,今天要去哪里?”何轻语家常装束以简单舒适为主,今日盛装打扮,添香以为她要出门,笑问道。
    何轻语看到银镜里那个美到极致的女子,眸光流转,扬唇浅笑,“今天就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何轻语一反常态,心思细腻的采薇和子衿,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眉间闪过一抹忧色。
    梳洗妆扮好,何轻语起身去陪太妃用早膳,清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灼热,柔柔地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何轻语微微眯起双眸,古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空气就比现代清新,没有那么多呼吸管道疾病。
    何轻语不急不缓地走进了太妃的院子。
    “语儿,今天要出去吗?”看到盛装而来的何轻语,太妃和添香是一样的想法。
    “语儿今天不出去,就在府里。”何轻语也不多解释,只是笑笑,扶太妃到桌边坐下。
    太妃听这话,也不再多问,对伺候在旁的婢女道:“王妃来了,快去传膳吧。”
    婢女们送上早膳,太妃是燕麦粥,何轻语是黑米粥,配的四碟两人爱吃的小菜。何轻语并不落座,站在有晴站的位置,笑盈盈地道:“母妃,今天就让语儿服侍您用早膳吧!”
    “有有晴伺候,不用你。”太妃拉着何轻语的手,“你乖乖坐下用膳吧,不许淘气。”
    “原来母妃是嫌弃语儿笨手笨脚,不肯用语儿。”何轻语在太妃对面坐下,叹气道:“罢了罢了,语儿还是知趣些,乖乖坐下用膳吧。”
    “坏丫头,越发的淘气了。”太妃笑骂道。
    有晴和子衿分别站在太妃和何轻语身后,伺候婆媳俩用膳。
    何轻语刚喝了一小碗黑米粥,就听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张嬷嬷脸色灰败地冲了进来:“太妃,王妃,出事了。”
    何轻语已有心理准备,并不惊慌,微微垂下眼睑,太妃大惊,问道:“出什么事儿?”
    “王爷他重伤昏迷了。”张嬷嬷话音刚落,太妃两眼一翻,人向后倒了下去。
    “母妃!”
    “太妃!”
    一阵手忙脚乱后,晕厥过去的太妃被安置在软榻上。
    “太王在哪里?”何轻语问道。
    “太王已进宫面圣了。”张嬷嬷道。
    何轻语的头隐隐作痛,就算八百里加急,战报从边境送到南京,也要好几天时间,现在言庭羲是依旧昏迷不醒,还是已经重伤不治已经离世?不能再等第二份战报,必须尽快确定他的情况。
    何轻语揉了揉眉心,竭力平复心绪,眸光微沉,很快做出了决定,道:“去太医院,请呼延院判大人过来。”
    “已经去请黄太医了。”有兰道。
    有晴比有兰机灵,虽然不知道何轻语为什么要请呼延寒衣过来,但还是领命道:“是,王妃。”
    子衿轻声道:“王妃,王爷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嗯。”何轻语闭上眼睛,掩去眸底的倦色。
    黄太医已经请到,给太妃诊脉,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引致晕厥,并无大碍。只是太妃一醒来,就吵着要去边境去见言庭羲,爱子出事,身为母亲的太妃肯定心急如焚,只是太妃上了年纪,不能让她日夜兼程赶去边境,可是直接劝阻,太妃不但听不进去,还会动怒。
    何轻语眸光微转,握着太妃的手道:“语儿陪母妃去。”
    “好,我们走。”太妃拉着何轻语往外走。
    “母妃,王爷受了伤,边城缺医少药,我们要带些好药材过去才行。”何轻语拖延时间。
    这话有道理,太妃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去药房拿药。”
    “母妃,这样来来回回的太耽误时间,您去药房拿药,我去叫他们备车,这样就快一些。”何轻语看了一眼张嬷嬷。
    “太妃,王妃说得没错,药材那么多,(http://www。fsktxt。com)整 理起来很费时间,现在又不能耽误时间,太妃,我们要快些(http://www。fsktxt。com)整 理才是。”张嬷嬷会意,知道何轻语这是要她们拖住太妃。
    “好好好,我去药房,你去备车。”太妃急急忙忙的往药房去,张嬷嬷和有晴跟了上去。
    支走太妃,何轻语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子衿,“你快回院子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再拿几张银票。”
    子衿脸色巨变,“不可以,王妃,这……”
    “不要劝我,快去。”何轻语打断她的话,用严肃的眼神看着她。
    “奴婢知道了。”子衿转身往隰桑院跑。
    “缃儿,你去叫车夫备车。”何轻语道。
    “是,王妃。”缃儿提起裙子往马厩跑。
    何轻语抬脚往隐铭居走去,那里应该有地图,万一呼延寒衣不肯带她去,她也能凭借地图找去,还没到隐铭居,就迎面遇上了呼延寒衣,忙问道:“呼延寒衣,你是不是要赶去边境?”
    “是。”在得知言庭羲重伤昏迷后,呼延寒衣就已经收拾好药箱,准备赶过去,要不是汾阳王府的人来请他,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带我一起去。”何轻语提出要求。
    呼延寒衣眸光微闪,“不行。”
    “为什么?”
    “拖累。”没喝酒的呼延寒衣惜字如金。
    “我不会拖累你的,你放心,我会照顾我自己。”何轻语了解他的意思,信誓旦旦地道。
    “不行。”呼延寒衣不为所动。
    何轻语恨恨地咬着下唇,居然让她不幸言中,呼延寒衣真的不肯带她去,还好她有两手准备,冷哼一声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何轻语懒费唇舌说服他,从他身边走过,去隐铭居找地图去。呼延寒衣身影一闪,拦在她面前,“不行。”
    对他的阻拦,何轻语嗤之以鼻,看也不看他,就再次从他身边走过,呼延寒衣再一次拦住她,“为什么?”
    “他是我的丈夫。”何轻语用了一个最直接的理由。
    “危险。”
    “我不怕。”一旦言庭羲的死讯传来,太后连理由都不用找了,直接下旨让她殉情,既然去边城是死,留在京城也是死,何轻语宁愿去边城,自愿死总比被逼死好。
    “好。”
    “你肯带我去?”何轻语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妥协。
 
    “是。”呼延寒衣怕何轻语偷偷跑去,万一在路上出事,他没法向言庭羲交待,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已经让人备好车了。”何轻语怕他反悔,急忙道。
    “骑马去。”
    “骑马?”何轻语惊问道。
    “你不会?”呼延寒衣微眯起双眸,精光一闪。
    “会。”何轻语硬着头皮撒谎。
    呼延寒衣怀疑地盯着她。
    “我真的会,言庭羲教过我。”何轻语只能继续撒谎。
    呼延寒衣皱紧双眉,目光越过何轻语,看着她的身后,何轻语诧异地回头,一群女人向这边跑来。
    原来子衿回隰桑院收拾包袱,惊动了秦嬷嬷她们,在得知何轻语要去边城找王爷,她们不放心,就会跟了过来。
    “王妃,请让奴婢跟你一起去。”她们知道何轻语势在必行,阻拦不了。
    “你们又不会骑马,怎么去?”何轻语问道。
    众人沮丧地低下了头。
    “奴婢会骑马。”绮儿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看到穿着婢女服饰的绮儿,何轻语知道她早已拿定注意,回头问呼延寒衣,“带她一起去,可以吗?”
    呼延寒衣一眼就看出绮儿是习武之人,默默地点头,绮儿接过子衿递来的包袱,道:“你们大家放心,我会保护好王妃的。”
    “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何轻语怕太妃追来,抢先往西角门走去。
    看着何轻语好不容易爬上马坐稳,呼延寒衣皱紧了双眉,她这个样子叫会骑马?“你……”   
    “你放心,我没问题,走吧!”何轻语一抖缰绳,催马上路。
    绮儿拍马跟了上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再反对何轻语同行,已然晚矣,呼延寒衣和他的药僮拍马追了上去。
    何轻语刚一离开,宫里就接到了消息,天顺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居然为了言庭羲,心身涉险。
    “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人已离城,言世臣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下跪请罪。
    天顺帝盯着跪在地下的言世臣,细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沉默良久,才道:“王叔先回去问问情况,看是怎么一回事,别误传了。”
    “是,微臣告退。”言世臣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哗啦!”天顺帝愤怒地将龙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胸膛不住起伏,良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目光一闪,唤道:“连贵。”
    一个男人像幽灵般出现在天顺帝面前,跪下道:“属下在。”
    “你带人把汾阳王妃追回来。”天顺帝下令道。
    “是。”连贵领命。
    “要毫发无伤。”天顺帝补充一句。
    “是。”连贵身影一闪,隐身而去。
    天顺帝做出这个决定后,脸色好看了许多,唤内侍进来收拾散落一地的奏折。
    言世臣急急忙忙赶回府,刚好拦住了要紧随何轻语去边城的太妃。在得知何轻语的确已经随呼延寒衣去了边城,言世臣转身进了书房,召来暗卫,布置了一番。
    五位郡主听到消息,都赶了回来,在她们的劝说下,太妃打消了去边城的念头,进佛堂为言庭羲和何轻语念平安经。

第五十七章

    官道上,马蹄声声,起起落落间,尘土飞扬,这是何轻语生平第四次骑马,能在马上坐稳,已经不错。可是要赶去边城,光坐稳不行,还要策马狂奔,这可让何轻语吃尽了苦头。两条腿被马鞍磨得生疼,这还能忍下去,可是马颠簸得太厉害,随时都会被马抛下,要是摔下马,小命难保。为了不被抛下来,何轻语不顾胳膊酸麻,咬紧牙关死死的拽着缰绳,纤细的身子在马上颠来晃去,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惊险成分。
    呼延寒衣和苍耳在前,何轻语居中,绮儿跟在最后,她紧张地注视着前面摇摇欲坠的何轻语,忧心如焚。
    炙热的阳光从树枝间洒下,午时,四人到达了距离京城六十里的吴家村,吴家村约有百来户人家,村子就在官道边,在村口有家小茶店,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在这时落脚歇息,给马喝水喂食。
    “呼延寒衣,在这里吃点东西吧。”何轻语实在撑不住,勒停了马。
    呼延寒衣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翻身下马。见他同意,绮儿翻身下马,跑过去扶何轻语,“主子,你慢点。”
    何轻语抬起僵硬的右腿,缓慢地移到左边,在绮儿帮助下,下了马,脚刚一落地,酥麻感袭来,人就往下滑,还好有绮儿帮她支撑着,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当众出丑。
    “行不行?”呼延寒衣面无表情地问道。
    “行,我当然行。”何轻语逞强地推开绮儿,可是虚软的脚让她站不稳,险些摔倒。
    呼延寒衣皱眉,带这么个娇弱女子同行,他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
    茶店只卖黑面馒头和酸菜,馒头太硬,酸菜太咸,何轻语勉强吃了半个馒头,两口酸菜,喝了一大碗白开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呼延寒衣眸光微闪,拿起一个馒头,放在何轻语面前的碗里,“吃。”
    “我吃饱了。”何轻语蹙眉,把碗推开。
    “不吃回城。”呼延寒衣威胁她道。
    何轻语瞪着他,“你威胁我。”
 “选择。”呼延寒衣眸底那抹期待转瞬即逝,他希望何轻语选择不吃,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送她回城。
    “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何轻语呛声道。
    “不会。”呼延寒衣一本正经地答道。
    “既然不会,你就多说几个字来听听。”何轻语目光流转,透着一点俏皮。
    呼延寒衣盯了她一眼:“选。”
    何轻语为难地看了眼碗里的馒头,撇撇嘴,抱怨道:“我不是不想吃,是这馒头太硬了,我咬不动。”
    “回城。”呼延寒衣唇角微扬。
    何轻语盯着呼延寒衣,“呼延寒衣,你是故意要找我麻烦吗?”
    “不是,”呼延寒衣挑眉,他不是故意,而是有意。
    “那就是你反悔了,不想带我去边城,故意强迫我吃这个馒头,好找理由把我赶回城去。”何轻语一语中的。
    “没有。”呼延寒衣不肯承认。
    “我不吃。”何轻语斜眼挑衅地看着呼延寒衣,“也不回城。”
    呼延寒衣扯了扯嘴角,伸手把馒头拿走。
    何轻语眸光微闪,这么好说话?
    等重新上路时,何轻语才知道呼延寒衣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放跑了她和绮儿的马,然后带着苍耳扬长而去,把她和绮儿留在了原地。
    以绮儿的轻功要追上马,并不难,但是她不能离开何轻语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越跑越远。
    何轻语盯着马消失的方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算什么?不想带她去边城,就逼她走路回城。
    “主子,我们还去边城吗?”绮儿问道。
    去还是不去?
    何轻语蹙眉,犹豫不决,这才走六十里路,她就已经快被颠的散架,边城还在数千里之外,路途遥远,她怕到不了边城,就在路上累死了。左右逃不过一死,她为什么要死得这么辛苦呢?
    “绮儿,如果我不去边城,你会不会觉得我出尔反尔?”何轻语心虚地问道。
    “奴婢不敢。”绮儿低下头道。
    何轻语苦笑,这就是觉得她在出尔反尔,罢了,都已经出来了,就死撑到底吧,转身往村里走去,“绮儿,我们去村子里买马。”
    吴家村没有马卖,不过有牛,何轻语用五十两银子买了辆牛车,一床被子和一把油纸伞,又跟那家人要了几捆稻草铺在车上。
    绮儿坐在前面充当车夫,何轻语躺在车上,撑开油纸伞,固定好,遮住耀眼的阳光,用丝帕盖着脸,闭上眼睛,牛车虽然不如马车舒服,可比起骑马来,已好太多。
    呼延寒衣并没有离开,他骑马跑了一段路后,又返回来查看,看到那辆简陋的牛车,眉梢微动,眸色沉了几分,催马迎了过去。
    “主子,呼延大人回来了。”绮儿道。
 
    何轻语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他回不回来,与她有什么关系?没有人带路,没有地图,她还有嘴,可以一路打听着去边城。
    呼延寒衣看了眼躺在稻草堆里的何轻语,握紧唇角,她比他想像中更能逞强,两匹马跟在一辆牛车后面顶着烈日,沿着官道慢悠悠地前进。黄昏时,他们抵达前面的小镇。
    “绮儿,进镇投栈。”在牛车上睡了一个下午的何轻语醒了,精神和体力都有所恢复,只是屁股和大腿内侧疼的厉害,应该是被马鞍磨破了。
    “公子,我们也进镇投栈吗?”苍耳问道。呼延寒衣沉默地跟在牛车后面,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何轻语根本不理跟在后面的呼延寒衣,进客栈要了间上房,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里,就由绮儿扶着上了楼。
    “咚咚。”有人敲门。
    何轻语和绮儿以为是小二送饭菜上来,打开门,却是苍耳。苍耳把手里的白色瓷瓶递给绮儿,“小大姐,这是我家公子让我送来的。”
    “谢谢小哥,也请替我家主子谢谢你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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