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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江山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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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抬头之际见到她的眼神,心神骇然,慌乱的点头,“是,的确如此。”
安宁兮的唇紧紧抿着,心中似有烈火焚烧,那种刻骨的恨意充斥着四肢百骸,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泄愤的出口。
许久之后,她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萧逸等人已经惊疑许久。
“当初是谁说出萧如清谋反之事的?”
萧逸赶紧回答:“是郭王后,她与小女关系匪浅,情同姐妹,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而且她也是唯一见到小女坠崖之人。”
安宁兮哼哼冷笑了两声,点了点头,“很好,本宫知晓了。”她转头吩咐武之锐:“将萧丞相安排在王宫住下,好生招待。”
最后那句话安宁兮故意拖长了调子,朝武之锐使了个眼色,武之锐明白这是她不放心萧逸,示意自己找人盯住他,朝她拱了拱手,将萧逸带了出去。
萧逸退下后,安宁兮对燕烙道:“派个人去请北孟王前来,就说本宫有要事与他相商。”
燕烙应了,出门吩咐了一个宫人去办,又回到她身边,“君上的手没事吧?”
安宁兮这才注意起自己的右手,抬了抬手臂,舒了口气,“还好,没事。”
燕烙点了点头,躬身退到一边,安宁兮心中思绪翻腾,没有心思说话,两人陷入沉寂。
不多会儿顾凭轩便到了书房,他刚刚在宴会饮了不少酒,一进门便是一身酒气。安宁兮朝燕烙挥挥手,燕烙朝顾凭轩行了一礼,朝外走去,顾凭轩却突然看着她嘿嘿笑了起来,“改日叫寡人瞧瞧你的相貌如何?”
他本不羁惯了,此时又有些醉,这话说着本是无心,但对于在意容貌被毁的燕烙来说却是很刺耳。因此纵使知道顾凭轩身份高贵,燕烙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才走出了门。
顾凭轩微微一愣,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脸看向安宁兮却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脸上笑意瞬间敛去,朝她走近了几步。
“宁兮,你怎么了?”
安宁兮回过神来,看了他一会儿,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许久才终于说出话来:“小轩,我预备去西华,与西华缔结盟约。”
顾凭轩一愣,酒醒了大半,“怎么这么突然?”
安宁兮冷笑道:“突然么?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顾凭轩见她神色不对,连忙追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宁兮摇了摇头,“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她抬眼看着顾凭轩,脸上满是凄凉之色,“你知不知道,他们居然还诬陷我谋反,我真没想到,自己在崖底苦苦煎熬的那十年间,竟还背着这样的罪名。”
顾凭轩顿时愣住,“什么?有这样的事?”
安宁兮点了点头,像是极度疲倦一般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语气变得平静,“我打算过两天就动身去西华,你有何打算?如今南昭困境已除,你不必担心,可以回北孟了。”
顾凭轩想了想,“那我届时与你一同动身,经由西华回国好了。”
安宁兮笑了笑,“这么大张旗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相助南昭的决心是不是?”她叹了口气,“小轩,你总是这么帮我,叫我以后怎么偿还呢?”
顾凭轩静静的看着她,眼前之人此时虽然在说着话,却让他觉得很不真实,像是随时就会消失无踪一般,如同十年前一样。
想到这点,顾凭轩几乎是下意识的走近到她身边,伸手覆上她搁在书桌上的右手,轻声叹息了一声,“不用偿还,只要你好好的在这世间就好。”
安宁兮冰凉的手背被他温暖的手掌盖着,心中一片感动。她眼睫微颤,半晌之后,突然笑了起来,“小轩真是长大了,手掌竟变得这么大了。”
顾凭轩微微一怔,手慢慢的收了回来,笑了笑,“是啊,毕竟十年了,当然长大了,我都已经做父亲了。”
安宁兮垂眼笑着,“好得很,什么时候让我瞧瞧我的侄儿侄女们吧。”
顾凭轩微微一笑,“好,那我们便说好了届时一起动身了,我就先回去了,酒还没醒呢。”他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安宁兮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叹息不止,十年了,终究是变化了,已经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了。她刚才故意那么划清界限也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
安宁兮也知道刚才顾凭轩的表现也许只是因为出于关心,并无其它,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仍旧是如同弟弟一般,即使自己现在的年龄还不如他大。更何况,安宁兮一直以复仇为目标,心无旁骛,根本就没有这种念头。更甚至,她内心深处认定如今的自己是配不上如小轩这般善良的男子的。
坐在书桌后许久,她才终于起身往正殿而去,心中已然回归平静。在复仇之前,什么都不要想。这便是她此时心中的念头。
安宁兮走入内殿休息之际,转身看了一眼燕烙,“燕烙,听说西华人除了崇尚武力,也很精通治伤的药理,这次去长安,本宫会帮你寻些好药来,早点将你脸上的伤疤去掉,你不用太在意,北孟王为人狂放不羁,他刚才只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
燕烙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许久才呐呐的问道:“君上要去长安?”
“嗯,就这几天的事。”安宁兮奇怪的看了一眼燕烙,“怎么了?”
燕烙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没事,燕烙只是在想要提早做些准备罢了。”
安宁兮点点头,转身进了内殿。
燕烙在她身后久久不能平静。要回长安了?那岂不是可以回家了?她神情一顿,突然苦笑起来。家?她哪里还有家?心中微微叹息,只不过能回长安一趟,总比永远都不能回去要好吧。
结伴赴西华
安宁兮愿意与西华结盟的消息递到风翌手上后,他当即招来了秦皓,吩咐下去要主动进攻东越军。
秦皓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将军怎么会想起主动进攻了?”这段时间风翌一直都是以守为主,一次都没有主动进攻过,这次却是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当然惊讶。
风翌一面换上铠甲,一面笑着对他道:“将有贵客登门,自然要先将门口清扫干净了。”
秦皓愣了愣,“贵客?”
风翌点点头,“我请了女侯前来西华,你等会儿派个人回去禀报一声王上吧。”
秦皓皱了皱眉,“将军现在才禀报王上,王上会不会不高兴啊?”
风翌笑出声来,“怎么会?总比我不告诉他要好吧。”他最后整了整铠甲,提步朝外走去,“动作快点,不要让东越有任何做出反应的机会。”
秦皓闻言赶紧称是,出了大帐前去准备了。
风翌手下部队训练有素,不过片刻便集结整齐。霍霄自然要来相助,风翌请他将五万南昭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守在左侧,另一部分守在右侧,以防届时有东越军从两侧进入长安地界。
西华军主动来袭的消息传到楚业祈耳中时,风翌已经人在东越军大营前方不远处了。楚业祈没想到西华军会来的这么突然,赶忙整兵迎战。为防有意外,命人将风无殊也带到了跟前。
风翌远远的看见楚业祈打马从后方走出,身边马上的人居然是风无殊,顿时觉得万分有趣。他扬高声调开口道:“西华前世子风无殊荒淫无道,早已尽失民心,东越王不顾友邦情谊,助无殊,伐西华,实乃逆天之举。东越王此时若肯将风无殊交给西华,并从平谷关撤兵,西华便不计前嫌,仍旧视东越为友邦,但倘若东越王一意孤行,那你我两方今日就只有兵戎相见了。”
楚业祈闻言冷冷一笑,“风将军身份不明,挟王以令西华,现在却把话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依寡人看,行逆天之举者,是将军你吧?”
风翌眼神讥诮的看了他一眼,他身边的秦皓已经按捺不住了,风翌转头安抚的朝他点了点头,叹息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秦皓,袁志,进攻吧。”
这话说的十分轻巧,像是随口说来,但秦皓和袁志闻言立即展开了迅捷凌厉的动作,他们两人领头,几万西华军由几位副将带领着,动作迅速的朝东越军猛扑过去。
东越军连日来受到西华军的连番打击,早就心存畏惧,现在一见西华军来势汹汹,顿时手忙脚乱,楚业祈吩咐领头的几个副将要避开西华军的锋芒,此时西华军士气正盛,不可硬攻,若能趁机擒住几个领头之人,西华军必乱。
将领们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是那些西华领兵的将领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擒住的?几人只有尽力一试,但很快他们便发现自己如同忙乱的东越军一样陷入了混乱的战局后,居然难以自由的施展动作,一时陷入僵局。
楚业祈心中焦急,转头看见风无殊,朝前方混战的西华军扬声道:“西华世子在此,你们如此不辨忠奸,实在愧对王恩!”
这些西华军都是风翌手下嫡系部队,怎会听进这些话,倒是他旁边被他提到的风无殊一脸紧张,他现在还拿什么证明自己是西华世子啊。
四周喊杀声一片,还混合着隆隆的战鼓,风翌却将楚业祈这话一字不漏的听入了耳中。他看着风无殊那心虚的表情,冷笑不断。
眼神移到战场,风翌的视线在东越这方一名副将身上凝固。他记起这名副将曾于安宁兮率军前来相助的当日自楚业祈身后一箭射出,当时若不是安宁兮身边那名武艺高强的蒙面宫女,安宁兮很有可能已身受重伤。
他低头笑了笑,对一边的士兵吩咐道:“拿把弓过来。”
一名士兵立即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就取来了一把弓。
风翌接过来后,在手中掂了掂,觉得有些轻了,但应该还能用。他已多年未拉过弓了,这一箭便当是还女侯一个人情吧。
搭箭,拉弓,风翌的动作一气呵成,而后紧盯着前方的目标,手指微松,羽箭顿时破空而去,随之惨叫声响起。
风翌舒了口气,好在技艺未曾生疏,这一箭虽然没有发挥出该有的力道,却也不算丢了脸面。
楚业祈眼见风翌一箭射落自己这方的将领,心中不忿,甚至想要自己冲入战场中去。风翌却在此时再度拉弓,箭羽直指他的方向。而后在楚业祈一愣的空隙里,微微偏移了些方向,箭羽射出时却是朝着他身边的风无殊而去。风无殊来不及回避,被射中左肩,顿时哀号不止,跌下了马。
楚业祈震惊的看着风翌,中间隔着混战的几万士兵,这么远的距离,他居然能将箭射的如此精准,难怪会被别人称为战神。
但是现在不是他感慨这些的时候,他叫人把风无殊抬下去医治,自己则被旁边的士兵劝着后退了很长一段距离。
风翌其实并不会伤害楚业祈,西华准备不足,还不能一下子挑起这么大的事端,因此刚才那一箭只是对楚业祈的一种警告,当然也是要让风无殊吃些苦头。
楚业祈正要严词斥责风翌的行径,风翌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东越王不必多言了,风无殊已经不是我西华世子,若不是念在他出自西华王室,今日便该以妄充世子之罪将他处死,奉劝东越王还是不要再插手西华之事,早日回国吧。”
楚业祈冷哼一声,“依寡人看,妄充世子之人是风将军你吧?”
风翌笑出声来,“东越王若不信,便去查查风无殊身上可有世子金印,若没有,东越王不妨移步我帐中一观。”
楚业祈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点,既然早就认识风无殊,他当时也就没有多问什么有关金印的事情,如今听了他的话,楚业祈才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风翌既然这么有把握的说出这番话来,为何要到今天才说?
风翌见他已经动摇,再度下令猛攻,楚业祈反应过来,打算从两边突围,却远远的看到两边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这才知道风翌早已做好准备,那边定是南昭军无疑。
楚业祈未及准备突然受攻,此时情形又万分不利于自己这方,只好下令收兵。风翌也无心穷追,见东越军往回退去,也下令西华军停下进攻。
楚业祈看着风翌冷声道:“风将军不愧号称战神,无论是用阵还是强攻都叫寡人折服,寡人记住了今日的教训,他日定会再向将军讨教。”
风翌笑的云淡风轻,朝他拱了拱手,“风翌恭候大驾。”
他越是这么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楚业祈越是心中愤恨,他猛的提了一下缰绳,身下马匹一阵嘶鸣,率先转身而去,东越军在他身后开始有序的撤退。
风翌看着楚业祈的背影,微微笑了笑,这下可以迎接南昭的贵客了。
安宁兮早已动身,风翌这边战事刚歇还不到十日,风翌便收到了安宁兮到了长安附近的消息,但同时他也得知与安宁兮一同前来的还有北孟君主顾凭轩。
安宁兮到达长安城的当日,长安城里的百姓们大批的涌向了城门口,围观第一次来到西华的南昭女侯和极少在世人面前露面的北孟王。北孟王与南昭女侯一同往西华而来的消息早就便传遍了天下,长安城的百姓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要亲眼一睹为快。当然,风翌亲自登上城楼相迎,也是吸引这些百姓前来的原因之一。
风翌这次一改往日的白衣打扮,穿上了玄色暗金绣纹的礼服,平日随性束着的头发也全都整齐的冠入了金冠之中,整个人显出了与平日不同的雍容贵气。
安宁兮等人的身影很快便落入他的视线中,她没有坐马车,反而与顾凭轩骑着马并列而行,一路有说有笑。他们身后是北孟整齐的十万兵马,再往后才看到隐约看到栗英倩等人的身影。
秦皓在一边嘀咕:“原来这就是北孟王,倒还是第一次见,原来这么年轻。”
风翌的远远的就看到了安宁兮的笑脸,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自安宁兮受伤醒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舒畅。视线移向她身边的人影,难道是因为他?
风翌心中突然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怪异,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何尝知道安宁兮的笑容里也有东越军悻悻而归的原因在。
长安城的百姓们见到女侯与北孟王一同有说有笑的往城门而来,一下子议论纷纷,内容无非是关于二人很是般配之类的话。风翌听到其中一些言论,眉头皱得更紧。
西华禁卫军严密守着围观的人群,让安宁兮与顾凭轩顺利通过城门。安宁兮到达城门底下,抬眼看去,就见风翌正凝神看着自己,表情带着一丝古怪。
有眼尖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顿时又有了新话题:女侯跟我们的战神将军也是很般配的。
安宁兮在长安百姓们的不断揣测中进了城,风翌已经从城楼上下来了。安宁兮见他走到跟前,翻身下马,一边的顾凭轩却仍旧端坐在马上。
风翌朝安宁兮拱了拱手,“女侯远道而来,风翌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安宁兮回了一礼,“风将军多礼了。”
风翌的视线扫向马上的顾凭轩,笑着朝他拱手道:“今日有幸得见北孟王,实乃三生有幸。”
顾凭轩笑道:“风将军这话说的客气了,能得见战神将军,寡人才是三生有幸。”他转头看向安宁兮,笑容变的柔和,“宁兮,我这便回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通知我便是,我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安宁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你路上小心。”
风翌微微垂眼,顾凭轩刚才那声“宁兮”叫的如此亲切自然,与她说话时也没有自称尊号,这两人的关系居然如此亲密,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顾凭轩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风将军见谅,未经同意便取道西华归国,寡人失礼了。”
风翌朝他点了点头,笑着回道:“北孟王客气,西华随时欢迎北孟王前来做客。”他招来秦皓,“带领禁卫军护送北孟王出城。”
顾凭轩自己就有十万兵马在,但他明白这是西华的待客之道,也不推辞,又与安宁兮话别了几句,便带头朝远处走去。
安宁兮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远离,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风翌见到这种情景,眼珠微转,其中漆黑的狂云渐渐涌现,一贯平静的神色变的复杂起来。
宴中定盟约
西华早就做好了准备,安宁兮等人被安排在王宫里住下后,当晚就受到了盛宴款待。久染重病的西华王亲自出席了宴会,以示对安宁兮的尊重。
安宁兮看了一眼玉阶上的西华王,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风翌,直觉的察觉出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貌合神离。想起之前在南昭王宫的那次宴会,又觉得有些好笑。如今他在主位,自己为客,前后相隔不过数月,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华王象征性的说了些无关痛痒的欢迎之词后,接下来就基本上都是风翌在说话了。他先是对南昭此次派兵前来相助西华感激了一番,而后又一一对安宁兮、霍霄等人敬了酒,宴会的气氛虽谈不上热闹,却也算融洽。
宴会进行到一半,风翌终于切入正题,看向安宁兮道:“有劳女侯此次亲自前来,西华不胜荣光。如今就结盟一事,除了国家间惯常结盟的那些内容,不知女侯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安宁兮想了想,“风将军预备何时订立盟约?”
风翌看了一眼西华王,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无奈的移开视线,对安宁兮笑道:“随时可以,女侯做决定吧。”
安宁兮笑了笑,“那就现在吧。”
风翌愣了愣,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似乎都没想到女侯会这么心急。风翌这一愣之后立即做出了反应,转头吩咐一边伺候着的宫人去取文房四宝。
没一会儿,风翌跟前的酒食就被撤去,摆上了笔墨纸砚。他抬眼看向安宁兮,微微一笑,“女侯现在可以说内容了。”
安宁兮点点头,“平常结盟的那些内容自然要遵守,不过本宫还希望西华与南昭订立的盟约里加上一条最重要的内容。”她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缓缓开口:“诸位都做个见证,本宫要加的内容是:西华与南昭必须要合力阻止他国称霸,尤其是东越。”
今日在场的基本上都是西华南昭两方的重要人物,也都是两方主事者的心腹之人,安宁兮并不担心消息外泄。
话音一落,众人再度愕然。风翌眼中有了不一样的神色,“那女侯的意思岂不是能称霸的只有西华与南昭了?”
安宁兮摇了摇头,笑着看他,“不是西华与南昭,而是只有西华。南昭会尽力相助西华称霸,希望风将军不要让本宫失望才好。”
“君上!”霍霄在一边讶异的叫了她一声,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安宁兮看了他一眼,没有给予回应。风翌在一边陷入了沉思,安宁兮的话让他一时间觉得很是蹊跷。他思考半晌后,终于将自己的疑惑合盘托出,“女侯因何要这么做?相助西华称霸天下,对南昭没有什么好处吧?”
安宁兮知道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她神色不改的看着风翌,“南昭既然已经与西华结盟,自然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而且天下一统也是有利于万民苍生的好事不是么?”
一直垂眼不语的西华王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安宁兮,嘴角露出笑意。他转头看了一眼风翌,低声道:“寡人觉得可行。”
风翌扫了他一眼,他自然也知道可行,但是始终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安宁兮,后者也正在看着他,眼中一片坦然。风翌微微笑了笑,左手撸起袖口,右手执笔蘸墨,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四下无声,只有纸笔相触发出的细微响动在殿中回荡。
安宁兮一直注视着风翌的动作,在他停笔之际,突然开口道:“本宫还要补充一点,南昭已经与北孟结盟,而北孟则完全支持南昭,也就是说北孟也必将会成为西华称霸的力量,当然西华也要保证届时不会对北孟造成什么损害。风将军若是同意,就将这点加入,本宫立即盖印。”
风翌听到她已经与北孟结盟,神色一顿,而后又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北孟之前与南昭并无接触,因何会全力支持南昭,甚至是相助另一个国家称霸这样的要求都能够答应?他想到白天北孟王与安宁兮之间的态度,越发迟疑,直到手中毛笔上的墨汁差点滴落在纸上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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