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星际画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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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年纪大了，还不服老。连只猫都斗不过，来这里做什么？白让红叶担心你，知道你来了，大半夜的就催我出来接。”天帝托了青老先生一下，把他送进马车里，挥了挥鞭子：“坐稳了啊，我们走空间通道。”

　　　　“地下遗迹还有白天？”青老先生捏着编成辫子的胡须，在桑桑让出的椅子上坐下，揉了揉腰。

　　　　“生物钟。”天帝侧坐在门口，跟门神似的，撩开帘子，笑出一口白牙：“太阳没有出现，但我的心天亮了。这话好像还是你说的。”

　　　　“记性倒是好，我还说让你少做些杀孽，几个月不见，你身上的晦气更重了。”青老先生摇头。

　　　　“有么？我觉得内心通明，没染上什么污垢。”天帝抓了抓头。

　　　　青老先生瞪了他一眼，心想真是个妖孽，明明身上血腥煞气浓厚，偏偏内心明澈，不受晦气影响，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极致邪恶，要么是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迷。“去去去，驾你的车去，我跟红叶有话说。”

　　　　“哎呀，恼羞成怒，风度风度，注意你大师的风度。”天帝放下了帘子。“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后面一句，是跟青老先生说的，更是跟桑桑说的。

　　　　桑桑将罐装茶加热，倒进杯子里。双手递给青老先生：“老师，喝茶。”

　　　　在这种地方，烧水煮茶的风雅不用想。有的干净水喝就算不错，这种可加热的罐装茶是极好了。

　　　　青老先生吹吹茶面，一点也不斯文的喝了大口，这些天一直吃冰凉膏状营养剂，热茶一下肚，感觉浑身都暖和了。他靠着椅背，目光在桑桑身上梭巡，没瘦。长高了些，人看起来更精神了，眼睛里比以前多了一种名叫执着的东西。少了迷茫，看来是找到向前的方向了。

　　　　“齐老师带你来蓝星的？”

　　　　“嗯，我自己也想来。多见见外面的风景，开开眼界和心界。”桑桑收拾画架，整理画具，脏了的笔需要动手用水清洗，再擦拭晾干。

　　　　“只要安全有保障，多出来走走是好。”青老先生并没有指责桑桑，喝完茶后，拿着桑桑放在桌上的彩墨作品一张张翻看，“用色比以前大胆，正在摸索适合的风格吧。”不过有些漂浮不定，在迟疑？不确定什么？

　　　　桑桑凑过去，把放在空间容器里的作品也拿了出来，都是最近画的，各种风格都有，甚至有些可以看出是在模仿别人的画风。有些用色很大胆，靛青蓝紫金黄橘红对比强烈，有些明亮柔和梦幻，有些纯粹的黑里蹦出悠忽的光亮，森冷的白中流淌刺目的红……

　　　　有些有主题，有些没主题，有些夺人眼球，有些不知所谓，有些能看出是宣泄感情用了心，有些纯粹是描摹写实不带任何私人情感，几如影片截图。（）

　　　　一老一少聊天谈话，看完了作品，青老先生起身推开桑桑，坐到画架前。

　　　　“作品不少，看来整个地下遗迹你都逛遍了。老头子有些手痒，让让。”

　　　　小方凳对青老先生来说有些矮小，他移了移画架，调节到适合的高度，没动桑桑的颜料，从天帝送的玉牌状空间容器中拿出颜料盒。

　　　　“老师你也用彩墨作画？”桑桑将多余的东西收起来，留出放置颜料盒的地方。

　　　　“当然，写生用彩墨最佳，素描缺少颜色。”青老先生也不打底稿，直接调了色在纸上涂抹。

　　　　桑桑等他开始下笔后，就不再说话。

　　　　青老先生的画，带着浓浓的丹青风格，哪怕画的是彩墨，风格也没变。浅色轻灵飘逸，深色厚重沉稳，中间色或明媚，或忧郁，多色碰撞融合也完全不见脏，反而出现一种特殊的剔透感觉，将彩墨透明的特点发挥到极致。

　　　　先是只见团团色彩，渐渐地，色彩交融，画面上有了大概的轮廓外形——是地下城的风景。

　　　　长满苔藓的大树，缠绕的藤蔓，地上的枯骨，黑夜荧光，灯笼花摇曳如温暖烛火，蝶影蹁跹，成群结队……

　　　　从构图上讲，青老先生这幅画并没什么特色；从色彩上说，也只用了那些常规色，没调出令人惊叹的新色；画上的素材在地下城更是常见……可是，这样一幅普普通通并没立意创新的画，却给人一种舍不得移开眼睛的感觉。

　　　　夜色那么深，却一点也不凝重，看见它，让人想要随着那翩跹的蝴蝶深入其中，拨开黑色帘幕，去看黑夜深处的景色。

　　　　无疑的，桑桑感觉到的，正是青老先生用心画表达出来的情绪。

　　　　老师想让她看清什么？

　　　　桑桑沉思，静静的看着画。

　　　　景色在画面上渐渐成形，情绪在色彩中愈发浓烈。

　　　　桑桑抓住那种诱人深入暗夜追寻什么的感觉，让自己全身心的沉入进去。她相信，老师不会害她，而是在通过画告诉她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道理。

　　　　不知何时，青老先生放下了笔，坐到了窗边，看着窗外飞过的景色。

　　　　马车回到营地，青老先生下了车，让天帝不要进去打搅桑桑，考古团的人还没到，他跟着萧朗去找齐大师。

　　　　天帝撩开帘子探头看了看，见桑桑在发呆。给独角兽喂了几个果子，又架着马车往外跑，时间异能还需要磨合，不能浪费大好时光。

　　　　“唉。”

　　　　桑桑叹了口气，从青老先生给她留下画后，已经过了好几天。如今青老先生整天跟着考古队的人一起往废墟里钻，找到一样保存尚完好的东西就手舞足蹈，桑桑拿着画去问他，他就神秘兮兮的说“自己思考”，桑桑只得继续琢磨。这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说明白，好像稀里糊涂的。要说糊涂，好像又看出了点什么。只是心里总感觉笼着一层雾，无法确切的说出来，就像画完了一条龙但缺少点睛的那一笔。

　　　　在桑桑琢磨画里的秘密时，地下城已经满足不了天帝，他架着马车，借着护送后勤部队的名义，回到了地面上，顺便带着池西陵一起。跟叶修他们会合。汤姆医师主动要求留下，他从能量圣果中领悟到了一种法则，需要救治更多的人。在一次次治疗中完善法则，地下城战斗多，正是历练的好时候。

　　　　“桑桑。你是不是弄错了，青先生不是喜欢让人猜谜的人。”小金分析了很多次青老先生的画，也没分析出有用的数据，怀疑是不是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桑桑一愣，沉吟：“对哦，老师从来不故作玄虚。”

　　　　“他让你看画，不是让你把画当成圣果参悟。”小金双手抱胸，歪着脑袋分析：“你精神力比他高，画里的暗示对你没用。”

　　　　“是啊，而且老师不会对我下暗示。”桑桑说着，整理思绪，重现将目光投到画面上。

　　　　看清，看清什么？

　　　　对了，老师画这画前，她问过老师选择的道是什么，路又是什么……

　　　　该不会老师只是在用这幅画告诉她答案吧？！

　　　　桑桑哭笑不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这几天疯魔了一样连冥想都静不下心，脑中总闪过这幅画又算什么？

　　　　老师的道是探索追寻，拨开迷雾，看清本质？还是做一盏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

　　　　身处暗夜，不与黑夜合污，保持清明理智——这是老师路？

　　　　“也许小金你是对的。”

　　　　桑桑不再沉溺琢磨青老先生的画，深深吐了口气，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

　　　　从高处看，林海万里，翠浪起伏，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飞车飞艇，充满狂野原始的气息。

　　　　天帝弹指，下方攻击后勤队伍的异兽被空间撕裂大卸八块，有人上前处理善后，大声招呼天帝打商量，兽皮价格昂贵，下次动手能不能保留兽皮的完好。天帝的回答是下一头异兽只剩兽皮，内里肌肉内脏骨骼全部糊成一团变成酱，空间压缩是他在练习时间异能时新创的招式。

　　　　还是大卸八块吧，兽骨比兽皮更昂贵。

　　　　斤斤计较的后勤脸色有点黑，主要是场面太血腥了，让他这样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战士也受不了。

　　　　“真麻烦。”天帝抓了抓头发，拉开帘子跳进车内，“宁王准备离开蓝星了。”

　　　　“你确定？”桑桑回头。

　　　　“嗯，我能看到的未来比以前时间长，他们回营地后遇到宁王，不过我看不到自己的，你的也看不到。”天帝往地上一坐，脑袋搭在桑桑膝上：“你不会跟宁王走吧？我打算在蓝星冲击圣域，时空还没融合好。”

　　　　“在蓝星，升级是比较快，我精神力再突破就sss级了。”

　　　　桑桑拍了他脑袋一下，见他坚持不移开，也就随他去，精神力探出脑海，向四面八方辐射，闭上眼，以精神力扫描为眼睛，那种“神”视觉让人有种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错觉。

　　　　“嘿嘿，我想去挑战真正的圣级异兽，找哪一只比较好？”天帝将头发往后捋。

　　　　“五大圣级异兽，在东方大陆的是火鸦，常住在火山口，离这里大约两千公里。再近一点是海里的龙龟，可惜大海辽阔，不好找。”桑桑数着自己知道的情报。“火鸦的异火很怪，不是明火，会顺着精神力窜进精神核心，没办法熄灭。罗叔叔虽然没说，但他的精神核心损伤，像是被火鸦所伤。”

　　　　“带上时光跟青藤，青藤的头发很结实。”天帝摩挲着下巴。

　　　　时光是叶修的称号，青藤是绿芽的称号。

　　　　本来绿芽只是叶修的家属，不过看在她小小年纪，打起架来也不弱的份上，也算是天道成员。

　　　　据小金分析，当初研究所用来取圣果的藤篮和绳子，就是绿芽成年族人的头发做的，等绿芽长大了，达到星级不是问题。

　　　　天帝看到的未来没错，后勤部队回到营地，罗大少就站在大门口等候，蔷薇公爵坐在木墙之上，看见马车从空间通道里出来，立马跳下来，凑向独角兽。

　　　　“圣洁的独角兽，跟美人鱼一样，都是神话生物，真少见呢。”

　　　　天帝背着池西陵下来，瞥了蔷薇公爵一眼，“它喝露水吃水果，去喂。”

　　　　蔷薇公爵也不在意他吩咐马夫似的口气，整个人都巴在了独角兽身上。

　　　　桑桑下了车，罗大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大哥，研究所解决了吗？”桑桑坐在沙发上，揪了颗葡萄放嘴里，在地下城，水果都拿去喂独角兽了，确实有些馋。

　　　　“已经处理完毕，以后再没有移动医院。”罗大少点了点头，揉了揉桑桑的头，坐到她对面，“绿芽没有隐藏自己是植物生命的事，有人猜到她是从研究所里出来的，不过她会得到帝国庇护，明面上没人对她出手。”

　　　　“哦，如果暗地里有人动手，天道不是吃素的。”桑桑舔了舔唇，又揪了颗葡萄，甜中带着微酸，好吃极了。

　　　　“星际法庭对研究所的首脑用了记忆查看，移动医院真的跟希米亚帝国有关，不过他们做得太隐秘，不能当做证据上溯追责，我们还没有能力挑战三级文明。”罗大少递了杯果汁给桑桑，“这一次行动，震慑了拿银河文明人类当试验品的某些人，不过桑梓星一些实验仍然没有停止，只是做的更隐秘，桑家的家主桑乐权利被架空成傀儡。”

　　　　桑乐……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钻入耳内，桑桑抿了抿唇，没说桑家跟她无关之类的话，“他现在能力不够，只要不死，以后会成长，桑家的人，外部压力越大，成长得越快。”自从把记忆共享给小金后，她彻底想通，提到桑家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心情复杂。

　　　　罗大少眼睛微微眯着，盯着桑桑看着几秒，突然道：“在移动医院的资料里，有一个几十年前的试验品，根据查核，那个试验品是雾影星雪家的雪千寻，使用基因原型为独角兽。”

　　　　桑桑心中一凛，上次想到独角兽的特性，觉得跟雪千寻的画有些像，没想到，两者之间的基因有关联。

　　　　这是要摊牌吗？还以为有些事情，可以心照不宣，没想到还是得撕扯清楚啊。

　　第二二五张　成为我帝国的公主
在桑桑准备将一切摊开来时，罗大少出她意料的说了一句话。

　　　　“这个消息素然还不知道，是否告诉他，由你决定。”

　　　　桑桑抬头看向罗大少，罗大少依旧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平静如寒潭，令人瞧不出情绪。

　　　　这是试探她吗？

　　　　桑桑挑了挑唇角，“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既然存在，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是什么就跟他怎么说吧。”

　　　　雪千寻的身世跟她有关系吗？当初一时情急，借用了雪素儿的身份，没想过会被罗家接纳……造成现在这种情况，虽然非她所愿，但也并不后悔。

　　　　罗大少眯起了眼前，盯着桑桑看了半晌，点头道：“好，自从你开始画治愈作品后，素然已经很久没看雪千寻的画了。”

　　　　桑桑低头看着杯中的果汁，似乎对那一圈圈涟漪很感兴趣，眉心微微皱着，没有吭声。

　　　　罗大少拿出半个巴掌大的雕花盒子，用手托着送到桑桑眼前。

　　　　桑桑心里一跳，这盒子大小颜色都有些微妙啊。

　　　　下一刻，罗大少打开了小盒子。

　　　　桑桑松了口气。

　　　　不是戒指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黑色镶晶钻的银河星图胸章。

　　　　桑桑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好像是大宇宙帝国的皇室勋章，代表持有人是皇室一员。

　　　　“什么意思？”

　　　　罗大少站起来，绕过茶几，走到桑桑跟前，将胸章从盒子内取出来，戴在桑桑左胸口。

　　　　“别动。感情跟血缘无关，我承认你，不管你是雪素儿，罗素雪，还是桑桑，你都将是君家的公主。”

　　　　桑桑想要拒绝。却一动不能动，除了口鼻能正常呼吸，她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了。

　　　　罗大少的空气异能！

　　　　“不过是一个胸章，你现在给我戴上，等下我也能取下来。”桑桑都气得笑了。

　　　　“当然。你有这个权利。”罗大少回到对面做好，屈了屈指，桑桑恢复了自由。他看着桑桑动作有些粗鲁的将皇室勋章取下来，扔回盒子内，仍旧面无表情。“送出去的东西，我从不会收回。”

　　　　桑桑捏着盒子，想要甩给罗大少，不过看着对方的死人脸，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呼吸。再睁开眼时，里面的愤怒消去，只余下疑惑。桑桑抿了抿唇：“当初我答应成为罗素雪时，一切都说得很清楚，我们各取所需。好吧。现在我们不算单纯的合作关系，我愿意叫你大哥，也承认你是亲人，但是这种所谓的公主身份还是不用了。”

　　　　罗大少双手搭成塔状，定定看着桑桑，沉声道：“你不喜欢束缚，所以我没有束缚你，你跟天帝各种胡闹，都随便你。桑梓星，云霞星，蓝星，哪一次都由着你。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做罗家的五小姐，跟做帝国的公主没有区别，为什么拒绝？”

　　　　&nb）”桑桑忍不住又气笑了，“既然没有区别，为什么你又坚持把这什么皇室勋章给我？”

　　　　罗大少垂眸：“大概是……我将回帝都，不再是罗君宁，希望保留跟你的关系。”

　　　　“你想维持跟桑桑的亲密关系，是因为桑桑本人，还是天道？”一直坐在桑桑左臂小包包中的小金伸出了头，插进两人的对话中，用冷漠平淡的声音发出询问。

　　　　罗大少抬眸看了小金一眼，眉峰之间隐约出现褶皱，“都有。”

　　　　这个答案很真诚。

　　　　桑桑还不至于失落，因为罗大少从没给过她感情用事的错觉，奸商就是奸商，从来都是利益为上。她皱眉看着皇室勋章，桑家那么复杂，帝国皇室比桑家更复杂，她真的不愿意参合到权力斗争中。

　　　　“桑桑可以做帝国的公主，但只享受待遇，不承担责任义务。”小金代表桑桑接下罗大少的拉拢。

　　　　是的，这是拉拢，让桑桑做帝国的公主，本来就是天帝跟罗大少合作的条件。

　　　　当然，除了这点，天帝支持罗大少，也是因为罗大少有让天帝横行银河系的能力，再说罪恶之城里也有人需要罗大少的看顾。

　　　　“好。”罗大少点头，看向桑桑：“皇室的责任和义务代表权利，放弃这一点，贵族更不会有意见，你的想法？”

　　　　“你们都说好了，那就这样吧，皇帝陛下同意你的决定？”桑桑索然无味的抛了下手里的盒子，打开拎出勋章，看了看后面的签名，竟然是一个雪字，她皱了皱眉，将勋章扔进放生活物品的空间容器里。

　　　　竟然不是罗大少自己的，而是专门为她定做的。显然，罗大少是先斩后奏。

　　　　“当然，我只说认了一个妹妹，齐老师的弟子，跟超级治愈画师红叶关系亲密，更重要的是，能为帝国带来制作十级光脑的科技，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公主，他为什么不同意？”罗大少语气里少有的带着笑音。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卖廉价了。”桑桑扯了扯嘴角。

　　　　“除了公主身份，你还会收获一个帝国，那将是你们永远的后盾。”罗大少后一句，是对着小金说的。

　　　　连皇太子都还不是，就拿捏起皇帝的口吻了。明明是看上无所不能的网络之神，想从小金资料库里扒拉出更多的科技成果，偏偏说得这么情真意切。

　　　　桑桑腹诽着，不过想到有天帝在，天道不可能一直龟缩在银河系，未来流浪星空，有一个被称为家乡的地方有人等着也不错。

　　　　真奸诈啊，明明是利益交换，偏偏他说得那么认真，让人觉得坦诚可靠。

　　　　认真算的话。是他想跟天道的关系更亲密，可惜天帝那人是抓不住的，只好抓住她。因为要去帝都争皇太子位置了，他们之间名义上的兄妹关系消失，所以用皇室公主的名义加固一下，超级治愈画师跟网络之神。还可以提升他在皇室的排位……一本万利。

　　　　“你们的事情说完了没？接宁王殿下的人到了呦。”蔷薇公爵推门进来，他没带面具，那张跟罗大少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种截然不同的妖媚感觉，放一起对比。实在很喜感。

　　　　“我是君临，君临天下的君临。”罗大少，不。应该说宁王站起身，整了整衣袖，朝桑桑点点头，摸摸她头顶，“在蓝星，你会是这个营地的最高长官，萧朗留下辅助你。我会命令月星守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他都会安排好飞船。”

　　　　“老师不跟你一起？”桑桑想起还在地下城的齐大师跟夏邑。

　　　　皇室的继承权只会比桑家更激烈，没有高手保护，很可能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人心比异兽险恶。老师在这里，冲击圣域更安全。”宁王眯起了眼睛：“至于我，我准备了这么多年。托你之福，已经没有人能做我的敌手。”

　　　　太霸气了！

　　　　天帝附身了吗？能不能别这么霸气！光芒都要刺瞎眼了！

　　　　桑桑腹诽着，嘴里却道：“大哥，我等着你的帝国。”

　　　　宁王站在门口，转身回头：“你等着。”

　　　　蔷薇公爵啧啧有声，阿宁这个萝莉控，太旁若无人了啊！他弯下腰，跟桑桑平视，笑得眼角飞起来，声音特别的勾人：“小五啊，趁着现在你还是罗家的，叫声哥哥来听听。”

　　　　“阿君。”宁王语气很沉重，隐含威胁。

　　　　“太霸道了，是我妹妹呢，调戏一下都不可以啊。”蔷薇公爵用鼻音哼哼，然后以稍微正经点的语气道：“哥哥本以为活不过今年了，没想到托妹妹的福，问题很快能解决。天帝说要不是你他才懒得理，所以哥哥欠你一条命，以后什么时候有需要，尽管说啊。就算是天帝或者宁王殿下，哥哥也能豁出去帮你对付哦……”

　　　　“罗君宁。”宁王再次出声提醒。

　　　　“啧，罗君宁是谁啊，我都忘了。”蔷薇公爵转身离开，没骨头似的，手搭在宁王肩上，嘴里嘟囔着“做佣兵多自由，不想回罗家，反正父亲伤好了，让罗大少去死吧”之类的话。

　　　　桑桑没有出去送宁王，而是抱着果盘往嘴里狂塞东西。

　　　　“桑桑，他们走了，我们出去玩吧。”天帝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见到桌上的水果零食，眼睛发亮的冲了进来，“我那里什么都没有，宁王真小气。”

　　　　一根长满绿叶的树藤，跟在天帝背后窸窸窣窣的往里面爬，搭在了桑桑脚上。

　　　　桑桑将果盘扔给天帝，低头盯着正沿着她腿往上爬的绿藤，突然说：“我想起来了，老师是告诉我心画就是唯心。”

　　　　“哈？”天帝叼着葡萄，疑惑的眨了眨眼。

　　　　“我的异能，也是唯心。”桑桑用手指捏起绿藤，绿藤上的叶子抖了抖，桑桑看向小金，认真道：“我的路，就是唯心。”

　　　　“唯心主义？吾心便是宇宙，宇宙便是吾心？”小金爬到桑桑肩上坐好，眼中蓝光闪烁。

　　　　“不是常规意义上唯心主义。”桑桑歪了歪头，“是听从心的指引，路不在脚下，在心中。”

　　　　“难理解。”小金嗡嗡嗡的运算。

　　　　“我好想有点了解。”天帝吐出几颗葡萄籽，“就是随心而为。虽然说法不一样，但跟我差不多。”

　　　　“没错。人们常说的心思其实是意识，同调是让别人的意识跟我同步，随我的心指引。心画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