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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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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豆儿,你是清泉一泓,我怎舍得叫那俗事污了你的澄澈。。。。。。”
他喃喃低语,含住了那花一般柔软芬芳的嘴唇。
深深的叹息与低吟在唇齿间逸开。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偷得缱绻片刻。
金秀玉倚着李承之,只觉人生所盼大约便是如此:锦衣、玉食、良辰、美景,夫妻相知,家人团圆。
正沉醉着,却见眼前李承之双眸晶亮,饶有兴味地凝望着她。
“做什么这般瞧我,脸上起花了不成?”金秀玉忍不住拿手背挡了脸。
李承之哈哈一笑,拉了她的手,在她唇上又重重亲一口。
“快些开了箱笼来瞧瞧,我家娘子有华服美衣,明儿随我去赴宴。”
金秀玉吃惊道:“什么宴会?”
李承之笑道:“自然是长宁王府的宴会。”
金秀玉张大了嘴。
“长宁王宴请淮安众官员、豪绅、名士,明日酉时正,携家眷赴宴。”李承之朗朗笑着,像是换了个人,豪情勃发。
金秀玉也感染了他的情绪,笑道:“常提起长宁王,如今才能得见真颜。既是王府盛宴,少不得要盛装打扮才是。”
“正是。”李承之笑着,心里却是豁然开朗。
大丈夫在世,总有那一搏。他自管胆大心细,怕什么覆巢完卵,长宁王何等人物,况且还有那许多名士勇将,愁不成事?笑话!
果然到了第二日,小夫妻两个盛装打扮起来。
李承之是一身白色锦袍,蜿蜒绣着黑色缠枝纹理,翻翻卷卷绵延不断,一路从襟口延伸到袍角,既精致且繁复。这袍子却不是外头所制,而是请了李家绣坊的裁缝大师傅裁剪的布匹,金秀玉亲手缝制,那上面的绣工更是费了她跟真儿多少的手工才绣成。
外头还罩了一件浅紫色去萏纱敞襟修身褙子,袖子比半臂还要短上几分,底下与袍子一般长短。襟口、袖口、袍底,都镶了黑金色滚边。
金秀玉今儿穿的是白色锦缎绣大红牡丹花滚金边的裙装,高腰束胸,宽摆拖地,那大朵的牡丹就怒放在胸口,膝盖以下层层叠叠莲花一般漾开,只露出一点点红黄两色牡丹花的鞋尖。
金鹅黄色的腰带,紧紧地勒着细腰,愈发衬得肤色如雪,曲线惊人。外面罩着一件鹅黄色云萏纱的外衫,拿粉、红、银、浅绿几色丝线绣的大朵大朵浅色牡丹花。
夫妻两个这一穿着,端的是通身气派,皎若玉树,丽若春花,锦绣满目,十分地富丽繁华。
便是随身的真儿和春云,也是盛装打扮,比之往日大不相同。
主仆一行人出了明志院,外头宝马雕车已备。
这马车平日轻易不得用,今儿主人盛装赴宴,才将它拉了出来,内里四敞明亮,锦衾绣墩自不必说,便是外头也是金漆银花,富丽堂皇。车檐下两盏琉璃灯,乃是仿的宫灯式样,既精美且光芒四射。
下人放了小凳子过来,夫妻两个正待上车,忽然见到那驾车的车夫一抬脸,顿时都大吃一惊。
第102章 王府夜宴
车夫仰着脸,嘻嘻笑道:“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
他虽穿了一身青布衫,戴了一顶小帽,脸涂得锅底一般,到底嘴上那两撇小胡子是个最佳明证。
李承之瞪着眼睛道:“阿东!”
“是阿东?”金秀玉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果然是阿东。
“最神通测的便是你了。往日里都不见人影,今儿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又做什么装神弄鬼的?”
阿东摸了摸脸,嘻嘻笑道:“大少爷何必刨根问底呢。主子们博带华服,豪门夜宴,咱们做下人的跟着瞻仰瞻仰,也算是跟着享福了。”
李承之哼了一声,先将金秀玉送上车去,自个儿也迈腿上了车。阿东正站在旁边,扶他一把,却叫他在脑门上敲了一记。
“嘶——大少爷下手真狠!”
阿东嘀嘀咕咕地,一面揉着脑袋,一面跳上车,举起来小马鞭。
真儿、春云另外坐了一辆车,跟在李承之夫妻俩的车后头,一起往长宁王府而去。
长宁王府就在西市,与李家同处富贵坊,巷子名叫做平安巷,离着碧玉巷并不太远。
李家的马车一前一后刚进了平安巷,就见前头一座高门大户,红彤彤四盏宫灯挂在门外。大门敞着,门前车水马龙,那车儿排成长龙,一直排到了巷口。
李家的马车刚拐进巷口,便寸步难前了,只能排在长龙后头慢慢挪动。
好在赴宴车马虽多,长宁王府的下人都是训练有素,鱼贯将车马都从边门领进去安置好,一辆接一辆,速度倒也不慢。
饶是如此,及至李家马车到王府大门口,也费了大约三刻钟。
李承之携了金秀玉下了车,后面跟着真儿和春云,随着人流往门前走去。那马车,自有王府下人领去安置。
王府门口迎宾的下人早已得了上头的吩咐,淮安李家乃是王爷特别交代的重要宾客。因此李家的名帖一递上去,立刻就得到了十分热烈的迎接,一路领进会客厅。
厅内此时正热闹着,十几檀木圆桌拉开,零零落落已各自坐了许多人。里头隔着湘妃竹帘,是内眷们的席位,隐隐绰绰可见人影,与外头既互相隔开,又能互通生气,倒是十分巧妙的安排。
金秀玉头一次参加这种场面,有些紧张,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李承之拍拍她的手,递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金秀玉回以微笑,带了真儿、春云,往那湘妃竹帘里头走去。
自有丫鬟高唱“李府大少奶奶到”,顿时中女眷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人人都知道,李家在少爷娶了个小门小户的女子,颇有门不当户不对之感慨,因此这目光中有好奇,有疑惑,有轻视,也有嫉妒。
金秀玉一眼望过去,四五张檀木圆桌,尽是人头,人人都是富丽锦绣,一片珠光定气,因着这些俗物遮盖,每个人的面孔都显得一般模样。她反而便镇定下来。
这时有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李少夫人,请这边来。”
她循声望去,见是一大一小两位妇人,那年长的中年妇女打扮得体,却并不相识;年轻的那个一双漂亮的凤眼,可不就是知府千金侯芳小姐。依此推断,她身边那位中年妇女,想必就是知府夫人了。
难得有这么一个相识的人,虽算不上熟悉,但与其余陌生人相比,却显得亲切许多。金秀玉用手指提着裙子,优雅地走过去。
“见过侯夫人,见过侯小姐。”
侯夫人果然雍容大方,微笑点头示意。侯芳倒是显着比从前相见时活泼了上点,笑着拉她入座。
“这才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呢。头一次见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如今竟已是李家少夫人了,见你盘髻盛装,跟初初相见时实在大不相同。”侯芳笑吟吟地说道。
她跟柳弱云是表姐妹,如今金秀玉自然猜到当初儿去送蜡烛,乃是侯芳为了柳弱云来试探她;只是她念着出嫁时候侯芳送来的那贵重的贺礼,虽用意不明,到底也是心意。便笑笑回答道:“当初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能与小姐这般精贵的人儿比肩同席呢。”
侯夫人忙插嘴道:“少夫人是有福之人。”
侯芳回过头去,受到她一个嗔怪的眼神,却只是一笑,并不在意,回过头来依旧与金秀玉说话。
金秀玉不大擅长应酬,好在侯芳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话题也有限得很,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
旁边众人虽有对她这位首富少夫人好奇之人,但瞧着她穿着虽华丽,却并不出挑,言辞间也甚为诚朴,一时倒没有人出来找她的不自在。
金秀玉一面应付着侯芳,一面随意地扫视着旁边席上的情景。
此时又有内眷到,她看清了人,倒是小小吃了一惊,也是个熟人,乃是前不久才来李家拜访过的柳夫人。
“她来做甚?”侯芳奇怪地说了一句。
金秀玉疑惑地转头,这才想起侯芳既与柳弱云是表姐妹,那么与这位柳夫人定然也是认识的,便问道:“有何奇怪之处?”
侯芳道:“少奶奶可知这人是谁?”
“柳家夫人,正是柳姑娘的母亲。”
侯芳摇头道:“非也。弱云表姐的父亲,乃是我的表叔,但这位柳夫人,却并不是表姐的亲生母亲。我那表婶去的早,这位乃是表叔后娶的继室,嫁到李家不久便生了一位少爷,因此与表姐并不相厚。只是如今我表叔早已先去,今日宾客乃是受王爷邀请,携内眷前来。她既无外子,难道以其妇人之身前来赴宴不成?”
金秀玉也同样疑惑起来。
只是柳夫人进来后,自有相熟的夫人小姐与她打招呼,邀请她入席,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侯芳和金秀玉,双方也就搭不上话。
只听外头人越来越多,谈话声也一浪高过一浪。等到席位将满,便有人高唱一声“王爷到”。
外头的声音顿时都停了,只听众人齐声道:“见过王爷。”
一个中气十足,清朗有力的声音道:“众位免礼。”
众人又道了谢,这才恢复了一点子交谈的声音。
内眷这边听得不大清楚,大约是王爷同一些贵重的客人先谈起话来,慢慢那气氛又活络起来,人声也就渐渐又大了。
金秀玉坐的地方,正好对着湘妃竹帘中间的一条细细的缝隙。她透过缝隙,凝神一望,正好便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长宁王,可惜只是一个背影。
长宁王穿了一身黑红的袍服,固然是皇家风范,那一头的长发也是极为浓密乌黑。
金秀玉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腰杆,还有一时抬起的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这位王爷,十分地健壮,十分地豪爽,十分地有气魄——这是她从有限的认知中总结出来的印象。
下人们开始上菜,一道一道鱼贯而入,果然山珍海味,鲜美异常。
金秀玉只觉这筵席与前世所见公司尾牙,并无不同,人人光鲜亮丽,瞧着亲亲热热,说话都只说三分,所谈多者,无非一些风花雪月无关痛痒的琐事。
她只管品尝着美味佳肴,与侯芳闲谈几句。
侯芳或有问起柳弱云的处境,也不过寥寥数语,应付罢了。
宴会上谈公事,那是男人们的应酬;女人们,只管在湘妃竹帘后头闲聊便是。
所以男人们往往食不知味,只有女人才能享受到筵席上的种种美味。
金秀玉正吃着,旁边真儿俯身过来轻轻唤了一声。她回过头去,见真儿后面站着一个丫鬟,穿着打扮显见是王府的人。
真儿附耳道:“少奶奶,小世子有请。”
金秀玉疑惑道:“何事?”
真儿摇摇头,只用眼角指了指身后那丫鬟。
金秀玉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同左右说了声失陪,便站起身来。
真儿吩咐春去在这边留守,以防大少爷那边传唤,自个儿扶着金秀玉,跟着那丫鬟往后院走去。
既然是长宁王府,自然院落格局,比之其他人家要豪气许多,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木扶疏。那丫鬟领着金秀玉主仆二人九曲十八弯,总算到了小世子杨麒君的住处。
杨麒君的腿尚未痊愈,是以并未参加今晚的宴会。
丫鬟先在房门外通报一声,得了里面的批准,才抬手请金秀玉主仆进去。
金秀玉一进门,就见小世子杨麒君满脸不虞地坐在上首,盯着同样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
那人沉着身子,脸颊鼓鼓,嘴唇撅得老高,不是李婉婷,却是哪一个。
金秀玉先给杨麒君行了礼:“民妇李金氏,见过世子。”
“少夫人免礼。”杨麒君虽然也生气着,不过身为世子,该有的气魄和礼数是从来都不会忘记的。
“嫂嫂!”
李婉婷一见金秀玉,便大叫一声,眼泪汪汪地扑了上来。
金秀玉忙接住了她的身子,见她满脸泪痕,显然前头已经哭过,如今更是边鼻头都红了,不知又叫杨麒君怎么欺负了,不由抬头望着杨麒君。
杨麒君拧着眉,目光望旁边一转,一副一干我事的模样。
第103章 这个爷爷好凶
“嫂子,他欺负人!”
李婉婷抱住了金秀玉的腰,涕泪纵横,控诉起杨麒君来。
杨麒君闻言,立时把眼睛一瞪。
李婉婷吓了一大跳,立马将脑袋埋进金秀玉怀里,倒像个顾头不顾腚的鸵鸟。
金秀玉大大诧异,这丫头在家可是混世魔王,最能撒娇耍泼,谁也拿她没办法。怎么到了杨麒君手里,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她用手搂住了李婉婷,脸上却责怪道:“阿喜不可胡说,小世子乃是皇亲国戚,最雍容大度的,哪里会欺负你一个女孩儿家!”
阿喜将身体扭来扭去,哭诉道:“他不许我吃饭,不许我出去找你和哥哥,还不是欺负人?”
这个。。。。。。
金秀玉悄悄抬起眼皮,看了看杨麒君。
杨麒君接触到好怕目光,板起了小脸,视线缓缓地往旁边移开。
金秀玉笑道:“小世子,我们阿喜行为莽撞,礼数不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小世子原谅则个。”
所麒君咳咳清了清嗓子,僵着脸道:“她,不曾得罪我。”
“啊,那必是阿喜口角蠢笨,惹小世子厌烦,还请小世子见谅。”
杨麒君愈发尴尬,又咳了一声道:“好民,倒也不算笨。”
李婉婷偏了偏脑袋,露出半张脸,委委屈屈地道:“明明说过人家笨。。。。。。”
杨麒君又把眼睛一瞪,她立刻将那半张脸又缩了回去。
金秀玉笑道:“既然阿喜并无得罪之处,不知可否允许民妇将她带在身边,以便宴会结束后一道回府。”
杨麒君抿了抿嘴唇,盯着李婉婷的后脑勺看了一眼,不情不愿道:“整日里哭哭啼啼,烦也烦死,你赶紧把她带走罢。”
“是。”
金秀玉忙拉了李婉婷便要走,李婉婷却拉住了她,急声叫着“嫂子”,抬手让她俯下身来,同她耳语了几句。
金秀玉【恍【然【网】,抬头对杨麒君道:“民妇有一事相求,恳请小世子恩准。”
“你说。”
“阿喜身为李府小姐,平日里除诗词棋画待学,每日还有针凿女红的功课,前几日蒙小世子传召垂训,虽是莫大的荣耀,只是却将这些学业功课都荒废了,反不利其修养。民妇恳请小世子念她年幼无知,又受了多日的训导,已是真心悔改,可否暂且宽恕了她,允许她在家中勤练课业,以便收心敛性,不至于再犯?”
杨麒君一滞,立马想到这是李婉婷逃避他的借口,顿时又瞪了李婉婷,目光渐渐冷酷起来。
李婉婷对他总有一些害怕,即使金秀玉在,也不敢同他正面作对,只有努力将身子往金秀玉身后藏去,只探出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她这模样,反倒叫杨麒君有些怔怔。
她怕他!
这个认知叫他胸口发闷,无端焦躁。他本意并非如此,却不知为何得到了让她害怕的结果。
“小世子?”金秀玉试探着问了一声。
杨麒君一清醒,冷冷哼了一声,赌气道:“你当本也子很有功夫么,若不是念她年幼,本世子还懒得误导呢。既然你替她求情,那就由你带领回去好生教导,勿使她再惹祸端。”
“民妇遵命,谢小世子。”
金秀玉大声道谢,拉起李婉婷便朝外走。
李婉婷乐不可支,小马驹一般欢快地小跑着。
杨麒君在后面瞧见了,不由又是一阵烦闷。
“不识好歹的家伙!哼!”
金秀玉带着李婉婷回到席上,命丫头添了一张凳子,就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李婉婷好比出笼的鸟儿,立时恢复了活泼,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她本身长得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小嘴又甜,把哄李老夫人的话儿都搬出来哄这些妇人,很快便赢得了众妇人的喜爱。
金秀玉冷眼瞧着,这个给她夹菜,那个送她小玩意儿,她倒是来者不拒,不亦乐乎。
侯芳羡慕道:“少夫人好福气,有这般乖巧可人的小姑,倒跟女儿一般贴心呢。”
金秀玉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就李婉婷,还能叫乖巧?还能叫贴心?
这一场宴会,高谈阔论,宾朋尽欢,直吃到月上中天方罢。
长宁王一露出筵席将结束的口风,最有眼力的人立时便起身告辞,于是陆陆续续地众人都一拨一拨离开了王府。
内眷自然是跟着自家外子同走,金秀玉见一个又一个妇人离去,牵着李婉婷在角落里坐了,等候李承之起身。真儿自然也是站在她向旁的。
春云从湘妃竹帘外头进来,左顾右盼,见到这主仆三人,忙走过来,低声道:“王爷宣了大少爷到书房商议要事,大少爷吩咐咱们在此等候。”
金秀玉点了头。
赴宴的众家宾客内眷都已走了,剩金家主仆四人,有王府家人便领了她们转移到花厅等候,自然又有茶果奉上。
金秀玉一面等候,一面断断续续问李婉婷,小世子每日传她来都是什么指教。
这一问,引出了李婉婷的辛酸血泪史。她义愤填膺,又是委屈又是懊恼,将小世子捉弄她、取笑她、嘲讽她的每一桩事每一句话,都一一说了出来,大有此人穷凶极恶,罄竹难书的架势。
金秀玉、真儿和春云,初时还认真听着,附和着一起说那小世子好生可恶。听到后来,却发现,正跟第一日那下棋一般,小世子每每都是在捉弄她:叫她猜谜,猜不出便学小狗叫;要她背三字经,背错了便打屁股;啊好玩的,是要她放风筝。
这放风筝,大约是李婉婷自己说漏了嘴,将她当初在家时折腾小丫头们的招数给说了出来,结果叫小世子给用在了她身上。便腿脚不便,便让李婉婷带着风筝满花园乱跑,直累得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差点趴在了地上。
金秀玉和真儿、春云一面互相打眼色,一面都强忍着笑意,都暗:这才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呢!
李婉婷正说到气愤处,春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登时炸毛了。
“好呀!我叫人家欺负,你们却都拿我当笑话听!”她一把抓住了金秀玉的袖子,道:“嫂子,你瞧这是什么丫头,我可是她主子呢!她敢取笑我,你回头要狠狠罚她!”
金秀玉忍着笑道:“罚!罚什么?”
春去笑道:“罚奴婢学狗叫,打屁股,放风筝,怎么样?”
金秀玉和真儿都忍俊不禁,大笑起来。李婉婷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直跺脚。
这时候,忽然一人从门外窜了进来。
众人顿时吓了一跳,笑声戛然而止,都抬眼望去。
来人面如锅底,唇上两撇小胡子,不是扮成车夫的阿东,却是哪个。只是他如今的模样,可不大好看,帽子也掉了,衣裳也歪了,鞋子都有一只趿拉着,差点没跑掉了。
阿东见屋内都是熟人,二话不说,竖起手指大大“嘘”了一声,纵身往上一跳。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忙抬头看去,果然见他正坐在房梁上。
阿东本就是藏身,她们这么抬头一看,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他在上头,忙摆手如车轮,压低了嗓音道:“快低头。”
金秀玉等人刚低下头来。
“好小子!往哪里跑!”
伴随着一声大喝,一个青衣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金秀玉等人又吓了一跳,只见这人一身青色劲装,一只袍角掖在腰带里,脚下一双薄底快靴。
看相貌,大约是五旬年纪,在这时代算是老头了。老归老,脸部线条却十分刚毅,刀劈斧凿一般,太阳穴高高鼓起,又浓又粗的眉毛底下,一双豹环眼炯炯有神。金秀玉几乎都能联想到,他这双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熠熠生辉。
老头也没想到这屋子里竟有四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额,对他来说,金秀玉这样的少妇,自然也跟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原本是凶神恶煞,撞见了四个小姑娘,自然吓到了人家,尤其啊小的那个小女孩儿,已经吓得躲到人家怀里去了呢。
他顿时觉着有些尴尬,仿佛真的欺负了别人似的,将四人扫了一眼,明显金秀玉是主子。
“这位女娃娃,可曾见到一个男子逃入此屋?”搔了搔头,他有些别扭地问道。
金秀玉差点笑出来,还从来没有人叫她女娃娃呢,对这老头顿时就觉得有趣。
她端着架子,稳稳当当地福了一礼,笑眯眯道:“不知这位伯父,说的是什么样的男子?”
老头摸了摸脑袋,说道:“恩,面如锅底,形容猥琐,仓皇逃窜。”
阿东在房梁上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他哪里形容猥琐了?这老头说话忒也恶毒!
金秀玉忍着笑,慢条斯理道:“倒是见着这么一个人。。。。。。”
老头顿时惊喜道:“在哪里?!”
他一惊喜,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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