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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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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印子钱原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打着李家的幌子原本就已经败坏李家的名声;如今竟有人因此殴打咱们李家人泄愤,可见已经惹来积怨仇恨。”说道这里,他冷笑一声,“不知如今多少人指着咱们脊梁骨骂李家。”
他虽然只是冷笑,金秀玉却觉得脊背发凉。
“查!给我查出来,究竟是谁在往李家身上泼脏水!”
金秀玉咬着嘴唇:“若是查出来,是咱们府中人所为,又当如何?”
李承之挑眼看着她。
金秀玉忍不住想往后缩,她不是第一次瞧见他那双桃花眼变得如此煞人,却仍然感到强大的压迫。
“查出来,按家规处置。”李承之冷冷说道,“从严处置。”
屋内一时寂寂无声,天气愈发冷起来,金秀玉只觉手脚都有些发凉。
越是安静,她越是觉得别扭,终于篡了帕子往李承之身上一扔,咬着嘴唇喝道:“你这家伙,做什么怪模样,吓到你儿子啦!”
李承之也觉得对着自个儿妻子发火,多少说不过去,何况还是双身子的孕妇呢。他揉了揉脸,使得脸上的线条变得温和,才道:“怎么就是儿子呢?大夫可都还断不出来呢”
金秀玉将手放在肚子上,倒竖柳眉道:“若是女儿,就更不该吓着她。”
李承之按了按额角,要说让他给妻子认错,似乎多少有些伤男儿体面,只是这小妮子怀着孩子,当真生气伤了身子,也不好。
金秀玉见他并无反应,暗暗发恨,突然用手一捂嘴,又作呕起来。
“真儿!春云!”李承之慌得叫起来,一把抱住妻子,拿手抚着她的背。
真儿、春云两人一听见呼唤就跑了进来,一个区拿痰盂,一个区投毛巾,都轻车熟路。
金秀玉呕了半天,不过吐了些酸水,直折腾得满脸发红,眼里含泪,微开着嘴唇喘着气,显得十分地虚弱。
李承之揽着她软软的身子靠在自个儿怀里,只觉得那纤腰不足一握,怀里的小人儿娇弱如纸片一般,他立刻便皱了眉。
“怎的瘦成这般模样?”
真儿道:“大少爷不知道,少奶奶这些日子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可不就越来越瘦。今儿你同她说的什么,让她气着了,还吐成这个模样。”
她侧眼看着李承之,满脸的不悦和指责。
那边春云用湿毛巾给金秀玉擦了嘴角,一面也用不满的目光看着他。
李承之咳咳两声,道:“去拿水来给少奶奶漱口。”
他自己则一弯腰,将金秀玉打横抱在怀里,这人一入手,果然没多少分量,轻飘飘该是怀孕的人该有的重量。
他又是皱眉又是心疼,走到窗前,自个儿转身坐了,将人抱在怀里。
春云端过水来,金秀玉喝了,吐在真儿端过来的痰盂里。春云又另外递过一盏热茶,她喝了两口,便推开了茶杯,靠在李承之怀里轻轻喘气。
李承之挥了挥手,两个丫头都退了下去。
他拿手抚摸着金秀玉的小脸,只觉脸上的肉比平日凹陷了一些,暗恨自己粗枝大叶,往日竟没看出来。
“豆儿,辛苦你了。”
金秀玉闭了闭眼,方才呕吐时眼角出来的泪此时滚了下来。李承之只觉心里一痛,附身下去,将那两颗泪珠都吻干了。
原本只是装样子,不料真个引得自己孕吐起来,金秀玉此时确实觉得十分疲累虚弱,靠在丈夫的怀里,便十分安心,一个手指也不愿动弹。
李承之吻了她的泪水,又吻了吻他最爱拧的鼻子,还有那柔软的嘴唇。他只觉得自己这位小妻子,娇小轻薄倍加惹人怜爱,真想装在自个儿口袋里头,随身带着一刻不离。
他越是起了怜爱之心,手里便抱得越紧。
真儿和春云躲在门外瞧见了,都是相视微笑,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只是廊下坐了,有一搭没一塔地闲聊着,以便屋里叫人时,能第一时间进去伺候。
明志院这边安宁祥和,清秋苑这边却颇有一些微妙。
“姑娘,那女人已经走了。”
柳弱云点点头。
莲芯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担忧道:“姑娘,那银子。。。。。。”
“那银子,怎么了?”柳弱云侧眼看着她。
“若是叫少奶奶查出来了,可怎么办?”
柳弱云挑起眉毛,古怪地看着她:“少奶奶为何要查?”
莲芯抿着嘴唇,眼神慌乱。
柳弱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颊,笑道:“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家姑娘,难道是个傻的么?”
莲芯心中暗叹,就是因为姑娘是个聪明人,才怕你聪明反背聪明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年关前的一些安排
当日街面上李大脚被当众群殴的事查清楚了,原来是一家人遇到难关借了印子钱的,因利息过高,债台高筑,家中难关虽过,境况却大不如前,每月的印子钱利息就像沉重的山压在这家人的心头上。家中老母为着省钱,竟至于饥饿而昏倒,因此惹怒了家中的壮年汉子们,一时意气,纠结了一帮子兄弟伙伴准备泄愤。因那方印子钱正是打着李家的招牌,当日在街上看到李家的马车,这伙人才先一石头砸趴了李大脚,然后围殴了一顿。
他们行事十分鲁莽,街上人来人往,怎么可能没有人看见?况且同在一个城中,总有相识之人,李家的人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打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金秀玉听了底下人的回报,暗暗心惊。果然着放印子钱的招来多少仇怨,若是任此发展下去,李家当真要背戳着脊梁骨骂了。
她又低头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三个月,虽还没有显怀,摸起来却已经有些紧紧的,同以往大不一样。如今她在这个时空待久了,渐渐地也就相信了因果报应一说,尤其自己怀孕以后,不知是母性天生的保护意识,还是女人生下来的嫉妒心理,她越来越觉得,身边但凡有隐患,就应该早日消除,以免将来酿成大祸。
印子钱这事儿,她是该加快手脚了,网已经撒出去,何必非要慢慢地收呢!
〃少奶奶。〃
听到有人叫,金秀玉回过神来,面前站的是真儿。
“何事?”
“账本已经取来了,少奶奶请看。”
真儿将账本递上,金秀玉接过翻开查看。她看的十分仔细,每条每款都一一查看,足足看了有顿饭工夫,最后才将账本一合,若有所思。
这账本是关于各个庄子的耗费产出记录,如今是柳弱云打理的。
真儿小心地问道:“少奶奶,这账目有问题么?”
金秀玉摇摇头:“如今还不确定,我想着,得派人去那几个庄子上先看看。”
她招了真儿过来,吩咐了她一些事情,命她安排人去,真儿应了,记在心上。
这时候,春云打门口进来,福了一福道:“少奶奶,老太太有请,说是商量给三小姐送东西的事情。”
金秀玉点头,扶了真儿的手起来,春云忙上去扶了另一边,主仆几人出了明志院,往长寿园而去。
老太太屋子里头,青玉、秀秀正铺开一些个药材和大毛衣服,商量着挑拣。
“奶奶。”金秀玉进门来,先给老太太道了福。
老太太忙俯身握住了她,嗔怪道:“不是早就免你请安了么,还这么多礼作甚。”
金秀玉笑着,指了屋子里的东西道:“奶奶这是做什么?”
“喏,瞧着这天气越来越冷,早先存下的一些毛料子,我叫人给做了几件大毛衣裳,今儿裁缝做好送了来,我叫你来分派分派。”老太太挽了金秀玉的手,一件一件指着。
李承之和金秀玉都得了一件,真儿和春云上前用包袱皮包好了。李越之也得了一件,青玉包起来放在一旁,回头拿去偏院就使得。老太太自个儿也有一件,秀秀包好了。
最后一件狐狸毛的大衣裳是给李婉婷留的,青玉也拿包袱皮包好了。
另外茶几上还有两盒子药材,老太太指了盒子道:“天冷了,阿喜身子素来畏寒,家庙里头又比府里愈发冷清,这些药材也是给阿喜备下的,回头与那大毛衣裳,还有一些个吃食,一并叫人给她送去。”
金秀玉想着正好要派人去庄子上查实情,正好可以打着给李婉婷送东西的名号,也可以避免打草惊蛇。
“奶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倒省了我这个做嫂子的心,回头我就安排人给阿喜送去。”
老太太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坐了,看了一会她的肚子,笑眯眯道:“如今可还害喜?”
毕竟是头一次做母亲,提前这个话题,欣喜之余依然有些羞涩,金秀玉微笑道:“昨儿已经好些了,不曾孕吐,也能多吃些饭食。”
老太太点头,又对真儿道:“我怕你们少奶奶只说好的哄我。你们是老实人,她方才说的可是真话?”
老太太的不信任,让金秀玉多少有些尴尬,虽然知道是为自己好,还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真儿捂嘴笑道:“少奶奶这会儿说的倒是真话呢。前些日子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昨日倒的确好些了,午饭多吃了两个烧麦,晚饭多喝了半碗粥。今儿的午饭也吃得多了些,厨房熬来补身的鸡汤也喝了。”
老太太这才笑着点头,因她是过来人,对孕妇会出现的症状都很清楚,又说道:“也别总是鸡汤,那玩意儿吃多了腻得慌,我这里有几个补身的汤水,回头叫青玉抄了给大厨房拿去,叫她们换着做给少奶奶吃。”
金秀玉忙谢了,真儿和春云也跟着福了一福。
众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就见李越之垂着头进了门。
“奶奶,嫂子。”
他给老太太和金秀玉先后问安,叫老太太给招到身边坐了。
李越之今年下半年,就跟那柳条儿似的,一口气抽长了不少。日进他往老太太旁边一坐,金秀玉才发现他已经不适合再往老太太怀里钻了。
想了想,她对老太太说道:“奶奶,我瞧着阿平阿喜,一年一年都大了,是不是该单给他们安排院子了。总不好一直在奶奶这园子里挤着,虽说是奶奶心疼他们两个小的,到底不能再身边带一辈子不是。”
李婉婷、李越之出生时,生母大奶奶便去了,因此一直是老太太放在身边带大。老太太带孙子孙女带习惯了,倒是从来没想起他们渐渐大了,该分院子的事儿来。如今金秀玉一提醒,她才觉着原来从前从在她怀里藏着的小孙孙小孙女已经是半大孩子,没过几年也该像大孙子李承之一样成家立业了。这不能带一辈子的话,便让她忍不住有些唏嘘。
到底心里还是不舍,老太太说道:“你说的也对,不过眼下还冷,又快到年关,不必再折腾。等过了年,天儿暖和了,再收拾院子罢。”
金秀玉点头应了。
当事人李越之心里头倒是一阵窃喜,他跟李婉婷是龙凤胎,性子难免相近,同样是爱自由的。在老太太这长寿园里,虽说奶奶宠爱,诸事方便,到底受着拘束,随着年纪渐大,难免就觉得不方便起来。今儿金秀玉提出了,老太太又不反对,虽说不是马上就开院子,毕竟是提上了日程,他便觉得离松快的日子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功课的事情来,便说道:“奶奶,不是说要辞了管先生么?怎么还没见着动静?”
老太太道:“本是要辞的,上回你嫂子说,如今你还小,多学点功课也是将来立业的基础,其他事儿不急的。”
李越之皱了眉道:“跟着先生学功课,没什么意思,我倒想早点跟着哥哥做生意。我听说,哥哥原来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奶奶出去巡商铺了呢!”
老太太摸着他的头笑道:“你哪里能跟你哥哥比。他那会儿,是父亲母亲都不在了。家里没个当家的人,奶奶妇道人家,能做得一时的主,却不好长此以往,这才将你哥哥早早就带在身边,盼着他能早日撑起这份家业来。你哥哥虽出息的早,吃的苦头却着实不少,如今你上头有他撑着,何必还着急呢!”
理儿虽不错,李越之却不依了:“奶奶,阿平也想早日替哥哥分忧。”
他学了李婉婷的那一套,腻歪在老太太身上求着。
李婉婷去了家庙之后,老太太便鲜少享受到这样的孺慕之情,因此李越之怎么一弄,她很是受用,心一软便想答应他,又问起金秀玉来。
金秀玉想着,印子钱的事儿还着落在管如意身上调查,只是她自个儿也是下决心要在年前查清楚了结的,老太太和李越之又这般恳求,便答应道:“等到了年关,给管先生放年假,便把束脩都结了。明年就不再聘请罢。”
老太太应了,李越之得偿心愿,也十分地高兴。
祖孙几个一同又拉扯了一些家常,大厨房便派人来报,说是晚饭得了。几人一道用了晚饭,便各自回院安置。
金秀玉回到明志院没多会儿,李承之便回来了。
他进门时风风火火的,脸上显得很有精神。
金秀玉问了他用饭没,又拿居家的衣裳来给他换,见他嘴角带着笑,便问道:“有什么样的好事儿了?”
李承之捏了一下她的手,笑道:“你倒是有眼力。”
他不愿妻子多操劳,换了衣裳就拉了她的手坐下,想了一想,也虽是大事,却也是喜事,告诉她也无妨,便说道:“说起来,还是长宁王给牵的线,邀请咱们家参与一单子大生意。这次若是做成了,往后就能成长远生意,年年都能添一笔大进项。”
金秀玉诧异道:“咱们家的生意已经不小了,我倒是好奇,什么样儿的生意还能叫你作为淮安首富也这般动心?”
李承之抿嘴一笑,眯着狭长的桃花眼,说了两个字:“海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阴魂不散的他
海运利润大,这个金秀玉是知道的;但是到底有多大,她都没什么概念。只记得从前听说过,有人因一次海运生意就暴富的,从此立下基业,福延后代。
李承之倒是跟她解释,不过金秀玉素来同数字一道难以达成共鸣,不过囫囵听着罢了。总之中心意思是领会了,那就是,这次的海运是长宁王牵线,由淮安商人同京里的几个大人物集资,为的是开拓海运航线。虽然并不是全无风险,但其中的利润也是特别诱人的。
原先金秀玉只是听着,李承之说着说着,脸上笑客便敛了下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她这才转过弯来,问道:“既是海运,莫不是,莫不是你要出海?”
李承之点点头。
金秀玉脑子一懵,瞪大了眼睛,目光愣愣地发直。
李承之心顿时提了起来,忙抱在了她的身子,柔声道:“豆儿莫怕,并无大风险的。”
金秀玉噎了半响,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非要你去么?不是说有京里的大人物的股本,他们权大势大,底下能人众多,定有航海的好手;况且,不是还有其他集资的商家么,不必非得要你去的,是不是?”
李承之见小妻子紧紧捏着他的手,抖着嘴唇,目露祈盼,料着她是担心,谁说不是呢,这会儿的海运航线并不成熟,虽说从前几朝几代也不是没有出海的前辈,但是本朝伊始,不过是沿海各地的货物运送会走海路,这次他们商量的却是出海去寻那些海外岛国做生意。
海上行船,总是有风险的,即使做了万全的准备,也难以保证万全。
他摸了摸金秀玉的头发,抱紧了她,并没有言语。
金秀玉是晓得他脾气的,这么说他是去定了的。她心里头虽然十分不舍,却只能叹口气,道:“出发的事宜可都定了?启程的日子呢?”
“倒没有这么快的。这次并不是只有一艘船,而是建了一个船队,因着耗费资金庞大,这才召集了几个商家合股。兹事体大,千头万绪,如今还没拿出完全的章程出来,起码也得过了年才能成行。”
金秀玉松了口气,船队总比单船要安全许多。况且人多力量大,她对李承之也能放心一些。
“那,同行的要带谁?”她又想起该安排什么人跟着,数着往常跟着李承之的人,从前觉得大家伙儿都还算尽心,办事也是本分可靠的,这会儿想起来,却觉着个个都不满意,不是年纪轻,就是见识浅,或者有胆子小的,或者有行事莽撞的,又或者没个武艺傍身、自个儿的身子比李承之还不如的。
李承之见她絮絮叨叨,碎碎念着,不由对她观念转变之快感到好笑,习惯性地拧了拧她的鼻子道:“还早得很呢,人只管慢慢挑,不急在一时。”
金秀玉不以为然:“若是年后就走,那可没多少时日。你想啊,年前还要算总账、分红、凑备年货,到了正月,又要四处拜年,能有多少空闲日子?况且,我如今想来,你身边竟没一个完全的妥当人,这可要不得。趁着还有些功夫,聘一些功夫高强又有见识的护院,请个博学善交际的先生,再将那些贴身伺候的仔细调教。这都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成的,哪里能不立刻就筹办起来?”
她越想越觉着时间紧迫,人才不好找,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李承之忍不住紧了紧手臂,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贴着她耳根道:“这些事儿我都会安排,你呀就别操心了,仔细待会头痛。”
一听他说头痛,金秀玉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揉太阳穴。她自从怀孕以后,因害喜厉害,有时候也会犯一点子头痛,也请大夫看过,并不是大病,无非是因孕吐吃不进东西,身子虚弱,影响到了神思。
“真个头疼了?”
李承之忙按住了她的两边太阳穴,金秀玉心里一甜,扭头仰着脸笑道:“没有的,别担心。”
金秀玉记起老太太的吩咐,便将派人给李婉婷送东西的事情给说了,李承之听了,只是点点头,让她安排人去就好。
躺在他怀里说了这半日话,金秀玉的困意又犯了起来,眼皮便开始沉重,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终于还是睡过去了。李承之抱了她,轻轻放到床上,自个儿又另外去了书房,筹谋出海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金秀玉便安排人套了马车,将一些个衣服被褥,吃食药材,都/炫/书/网/整理好了,让送去家庙庄子李婉婷处。自然送东西去的人都是她特意安排的,另有差事在身。
虽不用她自己动手,看了一早上,也是累的慌,况且本就起得比平时早,金秀玉只觉得腰上有点子发酸,又打起哈欠来。
因着筹谋出海一事,李承之今儿一早便已出门去了长宁王府;老太太那头又是早就免了晨昏定省的;李越之又自有课上,不必她操心;家务上,有真儿和柳弱云管着,并无大事回禀。
她如今是无事一身轻,正想着回房去眯个回笼觉,就听下人报说,四房的李勋少爷来了,顿时傻了眼。
春云正扶着她的胳膊,惊诧道:“他不是给打成重伤,在床上躺着么?怎么着会儿又来了?”
真儿捏着手指算了算,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伤,有这么几日养着,大约早就好了。”她哼了一声,“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才被打了一顿,竟然还敢巴巴地撵上门来!”
金秀玉对李勋这个人,也算是无语了。这府里头人人不喜他,他竟然是半分都没察觉出来?上回真儿才给他撂了话的,今日居然又上门来,到底是存着什么心呢?
“少奶奶,他不是好人,如今你可是金贵身子,干脆叫人撵出去,不见罢!”
金秀玉刚想答应,想起铎打奶奶的德行,还是摆手道:“到底是亲戚,请他进来罢。”
真儿道:“请他进来也使得。咱们只管招待他喝茶吃点心,晾着他就是,等他无趣了,自然就会走,难道还能一辈子赖在咱们府里头不成?”
春云问道:“他若要见主人怎么办?”
“咱们只消回说少奶奶害喜,身子不爽,不便见客。他若是想给长辈请安的,就带去老太太那园子里。老太太面前,他总不敢造次。”
春云拍手道:“这主意好。上回打了阿平吓唬阿喜,老太太她们都晓得是因他而起,知道他最不是个东西。青玉姐姐的嘴巴最厉害的,定能好好呲他一顿。”
真儿也说是。
金秀玉也是真不想见这人,便允了两个丫头的建议。
两丫头先扶她回房,服侍着歇下了,然后才派人去二门上传话,叫请勋少爷往前厅去喝茶。
李勋确实是身子好利索了。金修云怀孕时李府的大喜事,其余三房因同在淮安城中,也是当日就接到喜讯的。
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妇人,将变成挺着大肚子,肿着头脸手脚的孕妇,李勋就觉得可惜,原本那些个旖旎的心思就消下去一半。
然而他回头想起,心里反而愈加牵挂起来。要说金秀玉也不算顶美的,淮安城里不说南市那些花红柳绿,就是一般人家里,比她漂亮的小娘子也多得很。但是李勋一想起她那弯弯的一对月牙眼儿,还有嘴边那一对深深的梨涡,就觉着心里头像有几百只喵爪子在挠,恨不得将那一双眼睛和一对梨涡都拿手包了揣在心窝里,宠着疼着才好。
越想那屁股便越坐不住,又打听到那位大忙人堂兄,最近确实比往常更加忙碌,早出晚归,两头不见太阳。他因身子好了,明天就要去当差,今儿是唯一有空的一天,便打定了主意,跟老娘铎大奶奶说了个回谢人家送礼的借口,两手空空就上门来了。
这会子正在前厅坐着,好茶喝着,好点心吃着,就是不见人有人来招呼。
他坐了半天,开始心里头胡思乱想,没注意,等回过神来,才叫起来:“来人呐!”
有个小丫头进来一福道:“勋少爷有何吩咐?可是茶凉了,奴婢去换热的来。”
李勋摆手道:“不是叫你换茶。我问你,我今儿来是见我嫂子,就是你们少奶奶的,方才可有人去通报?”
小丫头茫然道:“方才并不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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