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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配遭遇炮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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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他的钱财去,还差点惹上官司么?”
这件事情,其实当初陈家茵有当面撞见的。那次她是和姐姐一起去礼佛归来,路上一辆车侧翻了,是路过的马援救了她们,并把她们姐妹送回家。途径青龙大街的时候,正撞见被人推搡着要去见官的孟世爵。当时她不敢让姐姐知道,所以并没停下来,回去以后着人打听,说是孟世爵不知从哪弄了假古董去骗钱,结果被人告到了顺天府去。
最后孟世爵几乎倾家荡产才从顺天府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祖母已经被气得一命呜呼。本来陈家茵和他是约定要在那个时间,遣媒人去陈府求娶的。可是那时,孟世爵一则有孝在身,二则家无长物;恰恰就在那时,梁王府要求她姐姐做侧室;也是在那时,定陵侯府遣官媒上门求娶陈家茵做世子夫人。陈家茵会有第二种选择吗?
当然不会,而且婚姻大事本也容不得她来选。她派了心腹丫鬟去见孟世爵,断绝了彼此的关系。从此后,再也没去打听过孟世爵的消息。后来还是婚后有一次在别人家参加宴饮,无意中听别人提到,孟世爵不知托了谁的关系,往边城从军去了。再见就是定陵侯府,孟世爵来抄家抓人。
连翘一脸耐人寻味的笑:“那你可知道那个狐朋狗友是谁?”她也没真想让陈家茵回答,自己自顾说:“这个狐朋狗友叫黄一敏,还有个诨名叫黄三儿,以前是城南有名的混混。可就在你和孟世爵认识了不久之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个家世落魄的浪荡公子,借机接近了孟世爵。然后诓骗孟世爵说家里有个古董,急于用钱要出手。那时候的孟世爵一心一意想多攒点银子,谋个好职缺,这样上门去你家求娶,也多些体面。”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特意观察了一下陈家茵的神色,见陈家茵怔怔的听,就继续说了下去。
“一个着意行骗,一个急于求财,孟世爵想不入这个圈套也难。何况那黄三儿身后有人支持,拿来验货的古董是实打实真真儿的,孟世爵只想做个中人,把黄三儿的这古董转手卖给安阳侯,哪知道到了安阳侯手里的古董已经被掉了包了呢?”
陈家茵有些不解:“可是是谁要害他呢?”连翘笑了:“是啊,他一个无财无势无职无权的手机小卒,会有谁想害他呢?唉,他这辈子呀,错就错在,想要去娶一个不该自己娶的女人。”陈家茵不信:“你胡说,世子怎会去害他?”
连翘懒得跟她再绕弯子:“我们走之前,你已经和马援订了亲,眼看就要出嫁的时候,终于给我们寻到了黄三儿。这小子吃不住打,到底把实情招了出来。可是那时孟世爵已经难在中都立足,凭这个无赖的一面之词,实在不能把定陵侯世子怎么样,又托了人情要去蕲州,只得把这笔账先记下了。你也别不信,你只想想,孟世爵倒了霉,最后受益的是谁就知道了!”
陈家茵有点错乱:“怎么会?我跟世子之前也只见过一次,还是偶然碰到的,再说那时孟世爵已经被人拿了要去见官了啊!”连翘说的累了,不想跟她再纠缠,站起身来最后说道:“这才证明你家世子高明呢!那日他正是特意去偶遇了你,然后带着你走那条路,让你亲眼见到孟世爵落魄的模样,好彻底死心呢!”说完就打算出去。
刚走了两步,忽听得身后陈家茵低声自语:“原来世子曾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他先前说早就对我有意,我还不信……”连翘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回身走到陈家茵跟前,指着她鼻子怒斥:“你这个女人真是无情无义冷血自私到极点!马援对你有意,尽可大大方方的去求娶,干什么要来坑害孟世爵?孟世爵做错了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主动勾搭孟世爵的吧?再说,孟世爵是为了什么才会上当的,啊?”
陈家茵理亏,不敢看连翘的目光,但还是回了一句:“可世子毕竟是为了我才做了这一切的,再说,他毕竟是我的丈夫,这些年来,他待我终究很好……”
连翘此时简直想抽眼前这个女人两巴掌了:“呵呵,这样说来,是不是我还要恭喜你们两情相悦啊?”说到这,忽然想起一茬来,“假若当年不是马援看上了你,而是有个公主啊郡主啊什么的,看上了孟世爵,为了得到他横插一脚,故意败坏你的名声,然后再趁机嫁给孟世爵,不知,你又会作何想法?”
陈家茵欲言又止几次,终究无言以对,连翘冷笑几声,转身往外走去。陈家茵赶忙出声:“既然是这样,那,孟世爵还会放过我们一家吗?”连翘停步回头:“你觉得呢?”说完一笑转身,继续往外走。陈家茵呆坐原地,只觉人生已毫无希望可言,视线漂移中,忽然看到连翘腰间插了一把短剑。她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纵身向前扑过去抱住连翘,伸手拔出了她腰间的短剑。
连翘跟陈家茵说了这一通话已经有些口干舌燥,肩上的箭伤也被她按的隐隐作痛,更加上这个女人的混账逻辑让她燥火上升,只想着赶快出去找点茶水败败火,再顺便去找军医看看换药。听见身后有声音她还以为是陈家茵绝望之下要撞墙呢,哪想到这个深闺女子居然敢冲着自己来啊,一个不妨就被她拦腰抱住。
她第一反应就是回肘攻击,却忘了右肩上的箭伤,这一下攻击半路就失去了力道。而陈家茵也反应很快的改用手臂扼住了她的咽喉,拖着她往后一起坐倒在地上,顺手拔出她腰间的短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别动,”陈家茵在连翘耳后喘着粗气,“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为了求一条生路。”
正文 第七章 放血
……
杨九跑去找孟世爵报讯的时候,孟世爵正在大发雷霆:“……你他娘的少跟我来这套!要不是你平日总护着他们,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告诉你程大兴,今天谁求情也没用,违抗军令,不斩如何能让兄弟们心服?难道你们他娘的以为老子的军令都是摆设?”
地上一员虎将抱着孟世爵的大腿:“元帅,李贵今日是有错,请元帅只看在他这几年来追随大帅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就饶他这一次!不然,砍我的头来替好了……”话刚说到这就被暴怒的孟世爵一脚踢开,他忍着疼痛又回来抱住孟世爵的大腿:“元帅息怒,您说得对,都是我没管好他,您砍我的头,且饶他这一次!”
他这话一说,后面被押着的李贵也哭了:“程大哥!元帅,我知道错了,你砍我的头好了,我李贵是个没脑子的混账,我认罪!你别怪程大哥!”
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徐辽看见了匆匆赶来、满头大汗的杨九,忽然出声打断:“杨九,你怎么来了?”
杨九赶忙上前回道:“禀元帅、徐参将,天香殿里出事了!”孟世爵又一次一脚踹开了程大兴,斥了杨九一句:“天香殿能出什么事?有事不会去找连翘!”
这时候就是借十个胆子给杨九,他也不敢凑近他们家元帅。他很识时务的凑到徐辽身边耳语了几句,徐辽一听脸色骤变,起身走到孟世爵跟前,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孟世爵听了更生气了,看着眼前跪着的程大兴就来气,伸腿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才对徐辽说:“这边你先处置着,我过去看看。”
转头走了几步,又叫:“叶队长,你跟我去一趟。”然后带着叶吹萝和杨九大步流星的往天香殿去了。
天香殿里,连翘靠在陈家茵身上,还在给陈家茵做心理辅导:“你别紧张,手松一点,你都把我脖子割破了,你看,都流血了!”陈家茵闻言使劲用左手勾住连翘的脖子:“你别说话!少哄我,我一松手你不就跑了吗?再说话,我真的割了!”还对着门口杨九叫来的卫兵喊:“退的远一点,我看到你的脚了!”
“唉,你抓住我有什么用?你太不了解孟世爵了,他从来不肯受人威胁!你还不如放了我,我给你求几句情,没准他就放了你呢!”连翘打算跟她讲讲道理。
“呵呵,我以前是不了解他,可这几天在这天香殿里,我已经足够了解了!”陈家茵语声颤抖,似乎真的很害怕孟世爵,“他那样睚眦必报的人,我并没做过什么他还这样对我。世子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饶过世子、饶过定陵侯府?”
连翘叹了口气:“那我可不可以喝口水,先前跟你讲古,已经讲的我口干舌燥了,现在你又拿着刀子给我放血,我很需要喝点水补充一下的。”
陈家茵很激动:“不行!”手一动又在连翘脖子上拉了个口子,连翘赶忙安抚:“哎哎,不行就不行,你再这样下去,孟世爵还没来你就把我弄死了!”陈家茵在连翘身后,本来看不到连翘脖子上的伤,先前只以为连翘在唬她,可她刚才确实感受到了短剑刺入肉里的感觉,吓的手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说到最后已带哭声。
此时连翘本已经快等到了最佳时机:陈家茵情绪即将崩溃,手已经没有先前勒的那么紧了,短剑也离自己远了一些。只要自己装作昏倒,再趁陈家茵惊慌的时候反手夺剑,就没什么事了。可惜,孟世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进了门。
陈家茵一见孟世爵进来,立刻又勒紧了连翘的脖子,把短剑横在连翘颈间,冲着孟世爵叫道:“站住!不许再往前走!”孟世爵停在门口,看了一眼连翘,见她颈间已经有几道血痕,前襟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他的目光显得很无奈。
孟世爵这才开口:“我倒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胆子,说吧,你想如何?”他似乎毫不在意地上还在流血的连翘,自顾自的走进来,坐到门边的椅子上,姿态很是闲适。
陈家茵一见他往里走就禁不住勒的连翘更紧,连翘几乎快呼吸不过来了,咳嗽了两下,说:“你是要直接勒死我吗?”陈家茵赶忙松开了一些,冲着孟世爵答道:“我要你放过马家的人,让我们出中都城去自生自灭,保证再也不会回来到你面前碍眼!”
她说话的当儿,孟世爵一直在观察形势。陈家茵找的这个位置很好,她勒着连翘坐在地上,恰巧躲在榻边面向门口的一个角落,想从她身后袭击她是不可能的。要从窗口呢,她坐的又低,身体大半部分都被软榻挡住了。他心里在琢磨,嘴上却还在跟陈家茵绕圈子:“你这算盘打得真精。你马家算上奴才几百口,只抓了我一个人就能换得了?”
陈家茵咬咬牙:“好,我不管别人,只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四口!”孟世爵失笑:“你很识时务嘛!好,我可以跟你做这个交易,但是,一人换一人,”他用手指了指连翘,“她只能换你们家一个人,我给你点时间,你自己选!”说完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很寂静,好半天,陈家茵忽然苦笑一声:“原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看着你在我剑下流着血,还能这样平静的跟我谈条件,甚至不怕激怒我,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换一人?我要换一个人干什么?哈,哈哈,不如咱们一了百了吧,我们一起去死怎么样?”陈家茵说着将头靠近连翘的头,“我哥哥一直那么爱你,换成是他,一定不会看你流血却不救你的!我带你去见他吧,好吗?”
连翘根本没注意她前面说什么,她一直在等待时机。这时见陈家茵主动把头靠过来,又听她说什么一起死的胡话,知道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忽然卯足力气用自己的头去撞陈家茵的头,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门外守着的人听见声响赶忙冲了进来。
孟世爵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来。一进门就见连翘仰躺在陈家茵身上,陈家茵手上的短剑还横在她颈间,她勃颈处正在往外涌血,孟世爵赶忙冲过去,蹲下身来伸手按住她的伤口,转头还喊:“快拿止血药来!”一直在外面候命的军医一溜小跑进来,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止血散全倒在了连翘脖子的伤口上。
可颈间血流很快,止血散刚倒上就被冲开,军医赶忙又倒了一包,孟世爵只得伸手把止血散都糊在连翘的伤口上,死死按着,叫人拿白布来裹。连翘已经有点意识模糊,她知道孟世爵在她跟前,勉力笑了一笑,气息微弱的说道:“若我死了,就,就叫,苗一杰替我……”
孟世爵也感觉到手下面的颈项处跳动的越来越弱,忍不住吼道:“你给我闭嘴!你他娘的要敢死,我立马把靖北军解散!”好不容易血止住了,孟世爵松开按着伤口的手,伸臂把连翘从陈家茵身上抱起来,轻轻放到榻上安置。
叶吹萝从一开始就在边上没挤到跟前去,有种满身力气无处使的感觉,恰在这时,刚刚被撞晕的陈家茵“哼”了一声悠悠转醒。叶吹萝不知道这女的什么来历,但居然胆敢劫持她们家连将军,那真是活腻烦了!从腰间抽出短棍,毫不客气的照着陈家茵的额头就是一下,陈家茵还没彻底清醒呢,就被她给敲晕了!
孟世爵转身正要叫叶吹萝来照顾连翘,就见到了这一幕,他清了清嗓子:“嗯哼!”叶吹萝一抬头,立刻冲着他露出很无辜的笑容:“元帅何事?”孟世爵指了指榻上的连翘:“你帮着军医给连将军上药,上好药给她收拾收拾,把血衣换掉。”
又叫杨九:“把陈家茵拖到厢房里去。”杨九过去把陈家茵抛到背上想扛出去,这么一晃悠陈家茵再次醒来,正听见孟世爵冷酷的声音说:“……去个人到诏狱跟刘柱说,照着今天连将军流的血多少,给马援也放一放!”陈家茵大头朝下,正好能望见地上那一滩血迹,心中只有绝望,却已经无力再挣扎怒骂了。
孟世爵把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了军医和叶吹萝,又问叶吹萝:“我叫人再去叫两个女兵来吧?”叶吹萝摇头:“还是算了吧!这些粗手粗脚的娘们,哪干得了这个?还是去把许铸和小铃铛叫来吧。”许铸和铃铛是连翘身边的亲兵。
“行,我叫人去找他们来,你辛苦一下,有什么事,叫杨九去找我。”孟世爵说完就要走,叶吹萝惊诧道:“元帅你不留在这吗?”
孟世爵皱眉:“李贵那事还没处置呢,我要过去看看。再说我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事你再叫我吧!”说着出门走了。叶吹萝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咱们将军说的真没错,元帅就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正文 第八章 行刑
……
孟世爵回到军营驻地的时候,那里正在噼里啪啦的打军棍。从程大兴到李贵,再到参与这次“强抢民女活动”的几个低阶军官,全被剥了裤子按在条凳上打。左右后方则是围观的各级军官以及一些兵士,最前面的徐辽坐在椅上,手里捧着一盏茶在观刑,看见他来了,就放了手里的茶盏站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了?”待他走近徐辽就低声问道。孟世爵点了点头,到徐辽旁边坐了,问:“你这是?”
徐辽也坐了,叹了口气:“总不能真的都砍了吧?再说李贵他们也实是对陆国安那奸贼恨之入骨,听说那车里是陆国安的女儿,这才动手的。”
“放屁!”孟世爵斥道,“就算真的到了问罪陆国安的时候,也没有罪及出嫁女的?何况方廷虽然是陆国安的女婿,却一向为人正直、不与陆国安同流合污。今日这群王八羔子居然敢去拦他妻子的车轿,还出言侮辱,要不是叶队长碰见了,还不知怎么收场!能干出这样的蠢事,那颗装满了干草的头,砍了就砍了,有什么可惜的?”
徐辽也无奈:“我也知道此事不能轻饶,因此连程大兴在内,一块罚了军棍,且召了所有有职阶的军官和他们麾下的兵士来观刑。程大兴带兵不力、管教不严,打八十军棍,李贵是首犯,打一百二,其余人等皆是六十。”
军营里打军棍都是脱了裤子打,体质一般的军士,八十军棍就能要了命了,好一些的能挨一百,而能挨下来一百二的,寥寥无几,因此也不能说徐辽罚的轻了。能不能活命,全看李贵自己的命数了。
孟世爵揉揉眉头:“那就这样吧!打完以后,直接撸了他们几个的职阶。程大兴,降为偏将,接管原李贵带的人马。你多辛苦一点,接了程大兴留的这个烂摊子吧,把军纪好好整顿一下。”徐辽点头,又说:“方家那边,还是我们亲自去一趟吧!”登门道歉才能显示诚意。
“好,带着程大兴一起去,你把利害关系给他说说,他脑子比李贵那个榆木疙瘩还活一点。”孟世爵说道。他深深的感到疲惫,这些打仗时言听计从的左膀右臂,怎么一进了中都城,就跟放出了笼子的野兽一样难以控制呢?一个没注意,就闯下了大祸!
唉,看来还是应该早点把继任皇帝的事情决定了,这样才能开始清算,到时候名正言顺的将这些奸臣明正典刑,大伙消了胸中这口恶气,应该就无事了。
想到名正言顺这四个字,不免又想到了连翘。陈家茵最后那番话他是听到了的,他虽然出了门,却并没走开,因此陈家茵那几句诛心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连翘应该不会理会陈家茵的话的,可是最后那句……陈家栋,这是一个孟世爵不太愿意想起的人。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种人生来就会叫人自惭形秽,那一定就是陈家栋这样的。孟世爵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陈家栋,是在幽州城定远大将军莫恩泰的驻地里。他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兴野把总,因为打了个小胜仗,跟随王守备一起去幽州受奖。
他和王守备拜见完莫将军出来,就看见在外面等候的连翘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话。那个男子也是一身戎装,身量高挑,剑眉朗目,鼻梁高挺着,看来有点文质彬彬,对着连翘笑的很是温柔。当时两厢介绍,知道了他是陈家茵的哥哥,孟世爵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回去以后才听连翘说,早年连翘父亲在京里时,连家和陈家关系还不错,陈家栋曾经跟连翘的父亲学过兵法,所以两人从小就认识。当时孟世爵还特不屑的说了一句:“是嘛?那当初你们家落难的时候,怎么都不见陈家伸出援手?”连翘沉默不语。
后来每次见陈家栋,孟世爵都不免阴阳怪气,陈家栋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一直对他很客气。连翘察觉他不高兴,就也不肯再和陈家栋单独说话了。直到陈家栋独守暨阳之时……
徐辽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阿乔没事吧?”这些军中旧人私下里都习惯称呼连翘那时的化名。孟世爵摇摇头:“不知道。”徐辽一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不知道?”他这一猛的站起来,倒把下面行刑的吓了一跳,他挥挥手叫他们继续打,自己又坐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徐辽皱眉问。孟世爵面无表情:“陈家茵划伤了她的脖颈,流了许多血,军医给她止了血,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
徐辽十分惊讶:“那你不在那守着,你跑这来干嘛?”孟世爵眼睛盯着那一下一下抡起来的棍子,答:“我守着有什么用?有军医在,我留了叶队长在那照顾,应该没事。”徐辽欲言又止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话来说他,最后“哼”了一声:“既然你更关心这边,那你在这看着吧!我去看阿乔去!”说着起身走了。
他到的时候正碰上出来的军医,徐辽迎上去一把拉住军医问:“连将军伤势如何?”军医擦了擦汗:“徐将军莫急。连将军是一时失血引致的昏迷,加上她本就有伤在身,这才看起来比较怕人,但是因为连将军身体一向不错,多休息几天就应无事了。”
徐辽很惊诧:“你说什么?她本就有伤在身?”军医点头:“是,听叶队长说,是他们阻击胶济王大军时伤的。伤在右肩上,本来已经开始收口了,今日这一折腾,伤口又崩开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徐辽松了手问。军医答道:“您还是等一会,叶队长她们在给连将军换衣服。”徐辽点头,放军医走了,自己走到门前台阶上坐下。心里感叹:这个连阿乔啊,总把自己当男人使,甚至比大多数男人还拼命,受了伤都不说,真是让他这个大男人自惭形秽!
不一时叶吹萝出来,看到背对着她坐在台阶上的徐辽,还调侃他:“哎呀,这不是徐参将么,怎么来给我们将军守门来了?”徐辽翻身站起:“阿乔怎么样了?”
叶吹萝叹气:“昏睡着呢?元帅怎么没来?”徐辽先问:“我能进去看看吗?”再答:“元帅看着行刑呢!”叶吹萝也学他先问:“行刑?还真砍了李贵那个王八蛋了?”再答:“您要看就进去吧,将军在里面床上。”徐辽一面往里走一面答她的问话:“没砍,脱了裤子打军棍呢,你要想看,现在去还来得及。”
叶吹萝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着去了。
正文 第九章 内忧(一)
……
徐辽进去的时候,许铸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铃铛也端了一盆血水从里间出来,倒把徐辽惊得够呛:“连将军这是流了多少血啊?”铃铛双眼红彤彤的:“流再多有什么用,也没人关心!”说着端着盆出去了。
徐辽摸了摸鼻子,自己进去看连翘。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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