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者的工作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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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小薇姐和小明哥都是土壕啊。。。”
　　“啊哈哈哈，没见识，等你去过冰姐和晨哥的家，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土壕。”
　　“。。。超哥，那你呢？连小明哥都有业绩了，你这么宅下去能行吗？”
　　“嘿嘿，我可是技术支持人员，每一批卖出去的浴缸都要经过我的质量检测，浴缸安装完成后还需要经过我的质量检测，所以说每一个订单我都可以抽成百分之二。。。”
　　“。。。还是超哥厉害，以逸待劳啊。。。”
　　“赫赫，小意思啦。”
　　“店里这么有钱，为什么冰姐还这么抠门呢？我的工资现在还没达到SH市的最低工资水平。。。”田天简直想飞奔进厕所里哭晕算了。
　　“哦，那是因为你对店里没有什么用啊。。。”孙超毫不客气地戳中田天的要害。
　　没有什么用啊~~~没有什么用啊~~~这六个字在田天的耳边不停回响，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前胸后背被插了无数刀。。。
　　过了不多一会，别墅外面响起了一阵噪音，是有人在按汽车喇叭，同时李薇的手机响了。
　　“喂，你已经到了？我听到了，马上过来。”
　　李薇把笔记本和手机放进公事包里，一边起身一边跟范冰尘说，“冰姐，设计师过来了，我现在带他去客户家里进行实地勘察。”
　　“好，你去吧，中午就在外面吃吧，设计师来回跑挺辛苦，你请他吃一顿，拿发票回来报销。”
　　“好啊，我会告诉他是冰姐请客。”
　　“酒兜麻袋，”田天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拦住李薇，“薇姐，带我一起去吧，我想长长见识。”
　　刚才田天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像死了一样，实际上却是在思考。
　　以前的人生就当自己白活了，反正也回不去了，现在的人生才开始，如今她也是浴缸专卖店的一员了，想要改善待遇就要像其他人一样对专卖店有用起来。
　　田天认为自己虽然对高档浴缸这种东西不是很理解，但她现在的工作环境非常好，同事们对她都很和蔼，那就从向同事们学习开始吧。
　　田天充满期待地看着李薇，在她看来，只要她努力工作，成为土壕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
　　孙超抬头看了田天一眼，也关掉了电脑站起来，“我也一起去，省得我自己再过去了。”
　　于是，田天、孙超和李薇一起走了出来。
　　专卖店门口停着一辆天蓝色的兰博基尼，车子的顶棚敞开着，一个戴着天蓝色眼镜的男子坐在驾驶座上，朝着他们挥手打招呼。
　　男子的领带也是天蓝色的，手上的腕表也是天蓝色。。。
　　田天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吐槽道，“这货是从天蓝星来的天蓝星人吗？”
　　

第25章　不同的世界

　梁瀚文彬彬有礼地跟李薇等人打招呼，“。。。这位小姐很面生啊，是店里的新人吗？”
　　“她叫田天，这个月才加入店里的，什么都不懂，现在也没有具体负责的工作，这次带她出来看看情况，学习学习。”
　　李薇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副驾驶座，田天和孙超坐到了后排。
　　在前往客户主宅的路上，孙超给田天普及了一些浴缸店的常识。
　　浴缸店里有几个签约特聘设计师，设计师不算店里的员工，只在有工作的时候才过来配合店里，设计师的收入就是每单的抽成和年底红包，没有固定月薪。店里不禁止设计师接其他工作。
　　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店里会根据顾客的需求分配设计师的工作，一般来说，设计师只负责出设计图，从浴缸的样式到装修。
　　浴缸督造和装修监督的实际执行由店里负责。
　　梁瀚文跟店里合作很多年了，他的风格偏向奢侈豪华型，很符合这次客户的要求。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梁瀚文跟李薇的关系非常亲密，好到有时候他们的相处方式就像恋人一般。
　　为什么说“像”呢？因为据孙超所知，梁瀚文至少曾向李薇求婚过六次，全部被拒绝了。
　　正是因为这个，在田天要跟李薇一起来的时候，孙超才会提出自己也跟着，就是为了避免田天一个人做电灯泡。
　　“哎。。。我觉得小薇姐可能是因为不喜欢天蓝色才拒绝他的。。。”
　　“可是天蓝色是梁瀚文的幸运色，据说他小时候多灾多难，在一位大师的指点下，他身上多了各种天蓝色的东西，从那以后才平顺了。”
　　“这么迷信啊。。。”
　　“已经不算迷信了，他坚信天蓝色能辟邪几十年了，这种信念已经转化成精神能量。
　　虽然这种精神能量还达不到发生转化的地步，他也无法自由支配这些能量，但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可以保护他的，感觉有点像精神能量形成了防御盾。”
　　“哦哦，这么说来他不是超能者，那他也不是救赎者联盟的人了？”
　　“他当然不是，店里所有的设计师都不是，所以才会以签约特聘的形式跟他们合作，救赎者的事情要对他们保密。”
　　田天望着李薇和梁瀚文的后背，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客户主宅里实地勘测，过程顺利地几乎不值一提。
　　主要工作是梁瀚文和孙超在做，他们主要是记录数据，李薇跟管家聊天维持好关系，只有田天闲得在一边吃点心。
　　李薇联系的那位管家人很好很热情，特意让佣人做了一些点心，田天觉得非常好吃。
　　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距离这里不远有家意大利餐厅，我有VIP卡不用提前订位，我请大家吃意大利餐？”梁瀚文提议。
　　“不用了，冰姐说了请客，我们去吃法国大餐。”李薇扬了扬手里的白金卡，直接坐进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里。
　　梁瀚文的笑容有点别扭，“原来是冰姐请客，那我们可要大吃一顿”，一边说着一边坐进了驾驶座里。
　　田天坐在后排，看着梁瀚文和李薇的互动，她觉得梁瀚文笑起来很斯文挺好看的，只是他的笑容里掺杂了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让人感觉有些苦涩。
　　法国大餐有田天从未见识过的精致和美味，在食物入口的瞬间味蕾全部弃甲投降，在美食的攻击下，田天早已忘记了其他事情。
　　用餐期间，梁瀚文打了好几个电话，看上去似乎有什么急事，李薇问了他好几次，他都说没事。
　　当李薇起身去洗手间后不久，梁瀚文也借口离开了餐桌。
　　李薇从洗手间出来经过饭店小阳台的时候，一名侍者拦住了她。
　　“小姐，那边有位先生在等您，请您往那边过去一下。”
　　侍者指的方向就是小阳台的外面，李薇面带疑虑地走了过去。
　　梁瀚文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举着一枚钻石戒指，一手抱着一捧盛开的玫瑰花。
　　“小薇，请嫁给我吧。”
　　李薇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她接过梁瀚文手里的鲜花，却拒绝了那枚戒指，“瀚文，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梁瀚文自觉地站了起来，委屈地看着李薇，“小薇，这是你第七次拒绝我了，还是不肯告诉我原因吗？”
　　“我说过了，我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我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隔阂。。。”
　　“可是我怎么看不到什么隔阂，明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我们的兴趣相似，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也一样。。。”
　　“不，我指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信任。。。两个天天在一起的人，如果一方有秘密不能让对方知道，这就是一种欺骗，而我。。。不想欺骗你。”
　　“我不在乎你有秘密啊。。。”
　　“可是我在乎。。。”
　　“你这样想会不会太钻牛角尖了？”
　　“也许吧，因为它不仅仅是秘密，还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安全，我不想让你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卷入危机之中。”
　　“如果是这么危险的事情，那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了，不管它是什么，我也不想让你有危险。”
　　“不行的，瀚文，我已经身在其中。。。”
　　“是不是店里的事情？我去跟冰姐讲，要赔钱的话也可以，即使要我去找父母要钱。。。”
　　“不，不需要，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想从这里离开。。。瀚文，如果你真地爱我，就学着放弃吧。。。我们以后还是合作伙伴。。。好闺蜜。。。”
　　梁瀚文叹了口气，“我总是无法拒绝你的要求，而你拒绝我的时候却总是那么坚决。”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
　　梁瀚文泄气地拍了拍阳台的栏杆，自嘲地笑了一下“这家店的阳台太简陋了，我选的那家意大利餐厅比这里好多了，可以看到优美的风景，阳台上的装修也更加有品味。。。
　　要不你跟我去那边，我在那边重新向你求婚，你还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决定。。。”
　　李薇笑着揽住梁瀚文的手臂，“求婚就不用了，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不过，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去品尝一下那家意大利餐厅食物的味道。”
　　梁瀚文的心情难免沮丧，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仍然强颜欢笑。
　　饭后，梁瀚文开车把田天等人送回了店里，田天和孙超一边回头一边往店里走，李薇仍然站在兰博基尼旁边跟梁瀚文道别。
　　“你知道吗，我妈已经催了我很多次了，放在我们家的相亲相薄都快摞成小山高了。我跟妈说，我要在尝试一次，如果这次跟你求婚再失败，我就同意相亲。”
　　“。。。是嘛，”李薇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可是很快她就换上了笑容，“你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生孩子了，我觉得你应该答应你母亲去相亲。”
　　梁瀚文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你真地这样想吗？”
　　“是的，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早点结婚。”
　　梁瀚文的嘴角带着苦涩，“我明白了，我会跟我妈说的。。。”
　　李薇目送梁瀚文开车离去，望着远去的那抹天蓝色，她感觉心里空落落地仿佛原本在那里的某样东西消失了。
　　现实和幻境是这个世界上的不同次元，然而即使是生活在同一个次元中的人，却又有着各自不同的世界，比如李薇和梁瀚文。。。
　　

第26章　被遗弃的历史

　作为Z国最繁华的大都会，夜晚的SH市，灯火通明，一辆辆高级汽车飞驰在公路上宛如游龙。
　　市中心喧嚣的街道，人声鼎沸，比白天还要热闹。
　　为了方便人们欣赏夜景游览城市，SH市开通了数条线路的双层游览车，远来的游客们最喜欢坐在无棚的顶层，吹着夜风，呼吸着都市夜晚清凉湿润的空气，欣赏夜景。
　　此刻，田天就坐在一辆游览车上，坐在顶层靠边的座子上，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在科技高速发达的当今社会，十年对一个以经济建设为主的大都市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经济大萧条时期，十年的时间足以见证一个大都市从繁华到没落，比如二十世纪末期到二十一世纪初期的某些国家的个别城市。
　　但是最近的十年却是人类社会经济飞速发展时期，托ETF的福，原本困扰经济发展的最大问题——能源问题，得到了解决。
　　对于SH市来说，这十年的变化是巨大的。
　　市中心更加繁华，高楼大厦如丛林般汇聚，曾经拥挤不堪的街道却变得井然有序。
　　尤其在办公场所和居民聚集的地方，政府建设了双层交通系统。公路变成了两层，上层是公共车辆的专用通道。
　　双层交通系统的应用，使得城市里的堵车现场基本消失了。
　　比如田天现在，她所乘坐的游览车就在上层公路行驶中。
　　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地面大约十米左右，欣赏街景采用的是俯瞰姿态，这种感觉非常有趣。
　　田天乘坐的游览车是101路，这条路线是SH市最长的一条游览线路，它不仅途径繁华路段，连郊区也有站点。
　　车辆缓慢的行驶，渐渐从市中心来到郊区，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
　　当车子开到“钢铁城”站时，车上除了田天之外，只剩司机了。
　　田天就在这一站下了车，司机在她身后好心地提醒，“小姑娘，末班车在四十分钟后，只有那一趟车会经过这里了。。。”
　　田天站在路边向司机大叔挥手道谢，车门在她面前关闭，车子离她远去。
　　钢铁城是二十一世纪初期SH市最大的钢铁集团的原址，随着科技发展，原来的钢铁集团已经整改并搬走了。
　　当年的钢铁集团全盛时期工人数量曾达到五万人以上，所以当集团搬走后，这里遗留下大批无法搬运的废弃设备、厂房和工人宿舍。
　　几十年过去了，由于改造这片地区需要投入庞大的资金和人力，市政府在考虑利益得失后放弃了这个地方。
　　当然政府也没有任由其荒弃，而是把这个地方弄成了一个免费旅游景点，让它见证着这个城市发展历史中的一小部分。
　　废弃的钢铁支架布满斑驳的锈迹，空旷的厂房屋顶破损处处可见，玻璃窗有一块没一块，大风刮过，灰尘漫天飞扬。
　　田天捂着口鼻在废墟上行走。
　　穿过钢铁支架和厂房林立的空间，来到曾经的工人宿舍区。
　　一排排整齐的六层小楼，外墙上原本的绿色涂料基本已经看不出来原色了，经过雨水冲刷的墙壁被一块块的苔藓占据。
　　其中有几座楼的外墙全部被爬山虎笼罩，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了。
　　这里是城市沧桑变迁中的一个角落。
　　颓废，空虚，破败，从坚硬到脆弱，历史的厚重扑面而来。
　　这一路走过来，半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田天没有回头往回走的意愿。
　　夜已深，风起。
　　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挡，夜风直接吹在身上，身体慢慢变冷。
　　路灯变得昏黄，偶尔还会明灭不定，废墟上的气氛渗入了丝丝恐怖。
　　田天自嘲地笑了一下，她想起了前几天跟孙超一起看的僵尸片。
　　在二十一世纪一二十年代，由于末世论的兴起，僵尸片一度风靡全球。
　　眼前的景象多么像那些僵尸片里的场景，如果这时候从那几栋废弃的大楼或厂房里冲出几只僵尸。。。
　　“啪嗒”不远处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是被风吹得么？
　　“呼哧”“呼哧”。。。
　　好吧，这绝不可能是风声，这么明显的呼吸声，田天想自己骗自己都不行，寒毛瞬间竖了起来。
　　僵尸会呼吸吗？
　　田天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两条黑影从街角处窜了出来。
　　虽然灯光看不清，但是从轮廓和形状上看，田天能够肯定那是两只野狗。
　　野狗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它们跟田天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转身向着远处跑开了。
　　田天松了口气，刚才她是真有点害怕，万一那两只野狗向她扑来，赤手空拳的她可没信心能打过两只狗。
　　望着两只野狗远去的方向，田天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是夜里起了雾还是什么原因，田天感觉视线有点模糊。
　　忽然，在原本野狗停留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只狗，田天被惊地心里抖了一下。
　　这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吉娃娃，瞪着水灵漆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田天，然而田天却不敢动，因为吉娃娃属于小型犬中性格容易暴躁的类型。
　　那只吉娃娃突然“哇哇”叫了两声，然后转身朝着旁边的街道跑去。
　　“小吉，你又把沙发垫藏哪里去了？说，是不是隔壁的母狗不理你，你就又拿沙发垫出气了？”
　　“哇哇。。。哇哇哇。。。”
　　“姐姐，我找到沙发垫了，哎呀，上面是什么味儿，好难闻啊？”
　　“给我看看。。。恶~小吉，这是不是你弄得？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哇哇哇。。。”
　　“还想狡辩，肯定是你弄得，等妈妈回来我要告诉她，让她罚你两天不许啃骨头。。。”
　　“哇哇。。。唔。。。哇哇。。。”
　　“姐姐，小吉看上去好可怜，我们别跟妈妈告状了，我知道洗衣粉放在哪里，我们把沙发垫洗干净吧。。。”
　　“。。。都是因为你宠着小吉，它才会变得这么淘气。。。”
　　“嘻嘻，姐姐最好了，我去拿洗衣粉给你。。。”
　　田天站在街口，浑身僵硬地望着前方渐渐消失的三个身影——两个小女孩和一条狗。
　　

第27章　女孩们和狗

　两个小女孩和一条狗。
　　个子偏高的那个女孩子手里拉着狗绳，吉娃娃不情不愿地被她拖着走。个子偏矮的女孩子手里拖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大概就是她们口中的沙发垫了。
　　田天看不清她们的面容，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夜雾中，她也没敢上前搭话。
　　太诡异了，在这种废墟中怎么会出现两个小女孩？看她们的打扮挺干净的，不像是流浪儿。
　　这是又进入幻境了吗？
　　田天四下张望，周围还是钢铁城的废墟景象，不像是幻境啊？
　　田天想要跟上两个小女孩，可是又有点踌躇和害怕，她有点后悔一个人来这里了，真该把孙超叫上一起，两个人至少能壮壮胆。
　　田天走到旁边比较亮的路灯下，干脆坐到了旁边的路沿上。
　　田天有些苦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起来，她为什么会突然一个人跑来钢铁城呢？
　　起因还是因为她的梦，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上一个幻境的影响，田天最近做梦的内容改变了，不再是被枪击中的噩梦，而是变成了非常温馨的梦境。
　　在梦里，出现了一对小女孩，她们总是在一栋楼下玩耍。。。
　　田天没看到过她们的面容，也没有听到过她们说话，只是能感觉到她们那种喜悦的情绪。
　　田天想知道她们是谁，她们跟她是不是有关系。
　　两个小女孩身上没有任何特征，但是她们背后的那栋楼，田天看清楚了。
　　在网络上搜索了一番，她找到了一幅图片，跟梦中那栋楼几乎一模一样，那幅图片有些年头了，下面标注的楼房地址就是SH市钢铁城中的宿舍楼。
　　于是，今天下班后田天来到了这里，试图寻找梦中的那栋楼，可惜图片上楼房的编号已经看不到了，她只能一栋栋凭感觉寻找。
　　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夹杂在夜风中吹在身上更冷了，田天想着要不回去算了，可是回去的末班车已经走了，荒郊野外地怎么回去啊？
　　田天后悔自己太莽撞了，真不该选在晚上一个人来这里，怎么头脑一发热就跑来了呢？
　　田天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气馁和生气。
　　“。。。喂，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田天抬起头，孙超那张拽拽臭屁的脸出现在眼前。
　　“唔~~超哥，恩人啊~~~”田天一下子扑到孙超身上哭了起来。
　　孙超原本绷着脸，这下子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太自然地扬了扬头，尴尬地咳嗽了好几声。
　　哭了一会，田天才缓过劲儿来，紧紧地扒在孙超的手臂上，好像生怕孙超突然不见了似的。
　　孙超甩了几下手臂，可是田天粘地太紧了，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放弃。
　　“我还以为又进幻境了，幸好超哥你来了。。。嘿嘿。。。”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见田天恢复了嬉皮笑脸，孙超的毒舌瘾又上来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说你折不折腾，这里有什么宝贝非得晚上来？”
　　“没什么宝贝，就是我最近吧。。。”田天把最近老做同一个梦的事情跟孙超说了。
　　“。。。就刚才啊，我差点就吓死了，我琢磨着不会这么巧吧，刚才我看到的两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我梦里的那两个呢？可惜不论是在梦里还是刚才都看不到她们的脸。。。”
　　“你还记得那两个小女孩消失的方向吗？”
　　“记得。。。就是那边。。。”
　　“走吧，我陪你过去。。。”
　　“真要去啊？”
　　“是啊，来都来了，你不是想找梦里的那栋楼嘛，走吧，说不定那栋楼就在那边。。。”
　　雨越下越大，田天紧靠在孙超身边，两个人共用一把伞。
　　还好，孙超的雨伞很大而且是透明的蘑菇伞，只要不刮大风，两个人站在底下基本不会淋到。只是伞面上的猫耳女仆图像，让田天感觉有点别扭。
　　不会是跟张小明一起买的吧。。。
　　孙超突然咳嗽了一声，声音异常平静地说，“这把伞是小明哥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并不是很喜欢。。。”
　　不喜欢你还用？分明就是很喜欢吧？突然脸红闹哪样啊？难道猫耳女仆是你的菜？不要再否定你的宅男形象了好不好？
　　田天心里冒出来一串吐槽，不过鉴于她现在非常需要孙超，所以她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表示理解。
　　街道上泛起浓重的雾气，雨中的能见度越来越低，还好走来一路都有路灯，虽然看不清楚，起码恐怖的气氛淡了很多。
　　那两个女孩和狗没有在出现，但是田天找到了梦里的那栋楼。
　　在女孩们和狗消失的方向，走过去不远就有一座废弃的居民楼，跟梦中不一样，这栋楼的一半都被爬山虎遮盖住了，但是田天还是认出了它。
　　这栋楼的一楼最边上有一家杂货店，是那种自家房屋改造成的，窗口旁的墙壁上漆着红色的大字“香烟，啤酒，打火机，电话xxxxxxxx”，字迹和内容跟田天梦中的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田天指着电话后面的号码说，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