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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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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心啊……
“瑜儿,你怎样了?”呕吐间,一只宽厚的大掌轻轻放在了她的背上,从上到下推拿了一下。
林瑾瑜在听见这个温润的声音时,呕吐的动作瞬时僵在原处。
她侧过脸朝上望了过去,月色之下,男子温润的脸庞露在了风中。他有着一双刀剑眉,眸色清澈,月朗风清,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可不就是她那许久未曾见面的大哥林瑾玥么?
他……不是驻守在西北边关么?
怎么跑回南临来了?还于深夜将她掳走,他要做什么?
本想起身问话,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擦嘴巴,正觉得尴尬时林瑾瑜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的锦帕递给了林瑾瑜:“擦一下嘴吧。”
林瑾瑜接过锦帕擦了擦嘴,林瑾瑜复又递来一个酒葫芦,他说道:“没有水,只有酒,要不将就着漱一下口?”
“嗯。”林瑾瑜结果酒葫芦倒了一口在嘴里。
甘冽的美酒一进入唇腔,那味道便四散开来,刺激得很。
漱完口,林瑾瑜将酒葫芦归还给了林瑾玥,终是开口问道:“大哥,你不是在西北边关么?”
她这个大哥自十三岁起便去了西北边关历练,一去便是十年,这十年里他也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才回紫尧城来探望父母。
在她的记忆中,林府内,除了娘亲与欣儿,也就只有这一个大哥待她好了,只可惜,年少的他早早离家,与他的接触实在太少了,不过,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深深镌刻在了心中。
林瑾玥抬手抚上了林瑾瑜的秀发,温柔地笑道:“瑜儿啊,转眼间,你也成大姑娘了。”
出口的话语带着雨一般的清润,直入心田。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看向林瑾玥,这样一个温润若春风的男子一点都不像他的母亲谢玉芳,真不知道谢玉芳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会生这么好一个儿子。
“大哥,你回南临是有什么事么?”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林瑾玥所想,林瑾玥却仍旧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林瑾玥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问道:“瑜儿,大哥带你离开南临,好不好?”
“为什么?大哥你不知道么?我明日要去东琳送亲啊!”为什么要将她带走?因为内疚?他又没有什么错!
“大哥知道啊,让你一个女儿家独自一人去东琳,大哥不放心。”林瑾玥的声音温润如玉,林瑾瑜听着,心中竟是一热。
“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倘若我不去的话,那就是抗旨,抗旨是要被诛九族的,瑜儿,没有那么不懂事。”顿了顿,林瑾瑜牵起林瑾玥的手说道:“大哥,我们回去吧。”
林瑾瑜握住林瑾瑜的手拉住了她前行的态势,说道:“不,我们不回去,我带你去西玥,那里没有人认识你。”
“倘若我跟你去了西玥,那么,我的娘亲怎么办?你的娘亲,你的爹爹又怎么办?”
林瑾玥握住林瑾瑜的手紧了又紧,须臾,他说道:“他们没事的,母亲是皇后的表妹,父亲位高权重,皇上不可能因为你的消失而惩罚他们的。”
“大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我走?”他这是知道他的母亲要对自己不利,所以想带自己离开么?
林瑾玥俊眉蹙起,怔忡了半晌也没有告诉林瑾瑜,只强硬地想要拉她走:“跟我走就是,大哥不会害你的。”
林瑾瑜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厉声道:“是的,瑜儿一直都知道,大哥不会害我,可是……可是那个可能要害我的人,她是你的娘,是生你养你的娘!”
看这个样子,林瑾玥估计也不清楚谢玉芳心中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他只是猜测他的母亲会对自己不利。
他倒是挺了解他那个恶毒的娘亲的!
可是,自古忠义两难全,他这般为自己着想,便是不孝!
谢玉芳虽然对她狠毒,对她的娘亲不善,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来讲,她将她所有的爱都给了林瑾玥与林瑾珍。
犹记得年小的时候,她会在不经意间偷偷躲在花丛里看着谢玉芳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她眉目慈善,十分温和。
做为一个母亲来讲,她没有错啊。
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了她而报复谢玉芳,唯独林瑾玥不可以!
林瑾玥因着林瑾瑜的厉声恫吓而怔愣在了原地,他凝眸望去,柔和月光下,女子的身影虽然瘦弱却是异常坚挺的,他的瑜儿何时变得这般坚强了?坚强到完全已经揉碎了他的心。
“你莫要管我,大哥只想你好。”林瑾玥说完又准备去拉林瑾瑜。
然而林瑾瑜却是往后退了一大步,她摇头道:“大哥,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林瑾瑜了,现在的我,非常坚强,也不喜欢逃避,没有经过风雨哪里能够见到彩虹,逃避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只有迎面抗击才是最好的做法!”
林瑾玥看着她,一脸的痛惜,瑜儿她果真已经长大了么?
“我们回去吧。”林瑾瑜见林瑾瑜的表情松动了下来,遂幽幽地叹道。
放下话语,她转身而去,然,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竟是听到了膝盖撞击地面的声响。
“腾——”
那一声,清脆中却带着沉重的忏悔。
“瑜儿,大哥替娘亲向你赔罪!”这么多年的过往,他虽在西北边关却不是全然不知府里的一切,可叹他离得甚远根本就不能保护瑾瑜母女的安全。
林瑾瑜前行的脚步顿在当场,她的身躯也随之一震,她缓缓转身,看着那个跪在月色之下的刚毅男子。
银白色的月光落在他身,将他身上的黑色衣衫照得如冰一般寒冷,可是这时,她却能感觉到他周身血液的沸腾。
这样的林瑾玥让她震撼了一下,她眼眸微眯,说道:“大哥,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你断不需要如此这般。”
谢玉芳欠她的,她会慢慢向她讨要回来,欠债还账,天经地义,林瑾玥是林瑾玥,她不会因为大哥对她好便忘记谢玉芳对她的坏,她这个人爱恨情仇分明得很,在对待敌人时也绝对不会手软!
林瑾瑜放下话语之后便决然转身而去,留下林瑾玥独自一人跪在幽深的夜中,他身后的那轮圆月将他的身影印得更加的萧索。
……
翌日,林瑾瑜起身梳洗好之后,一出门便见到了兰汐芝,欣儿与听雨立在院中。
“瑜儿,一路小心啊。”兰汐芝上前一步握住了林瑾瑜的手再三叮嘱。
林瑾瑜看着三人一脸的苦笑:“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是去送亲的啊,送完亲之后我就会回来了,你们苦着一张脸做什么?”
欣儿见状竟是哭了起来:“小姐……”
自从记事以来,她还没有与小姐分开过。
“唉,小丫头你哭啥呢?小姐我自出生以来还没有出过南临,此次去东琳刚好可以游山玩水啊,这是好事啊,你哭个什么劲儿?”
免费出公差,外加公款吃喝,游山玩水,多好的事,有什么好哭的?
听雨见状也是上前朝林瑾瑜颔首道:“小姐,你要保重啊。”
林瑾瑜回道:“好了,你们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欣儿,一定要照顾好我娘啊。”
欣儿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如此,林瑾瑜便截然一身出了相府,因着是为公主送亲,所有的物事皆由皇家准备,她自然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只带个人以及自己的一些必备物品去就行了。
一路行出相府,府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纳兰昊月嫁公主,这些人估计是去看热闹去了。到得相府大门,林瑾瑜驻足而立,转回身看了看冷清的大门,这个家果真当她从来不存在的啊。
林瑾玥当是偷偷从西北边关军队里跑回来的,军法严苛,这会儿子说不定已经又赶回西北了。
若要换了林瑾珍出门,怕是要被众人簇拥着出府门吧。
“唉……”叹了一口气后,林瑾瑜起步离开了相府。
她坐着马车一路朝玄武门驶去,不多时便到了。
玄武门兵甲林立,她下了马车之后便侯在了一旁。
等了一会儿,大红婚辇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行至了玄武门处。婚辇里,南宫焰与纳兰婉玉并排而坐,纳兰婉玉穿着大红喜袍,端庄妍丽,南宫焰穿着一袭明黄色锦袍,丰神俊朗。
光看外貌,这两人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看性格,估计也是绝配。
婚辇之后是纳兰昊月的龙辇,他高坐其上俯瞰众生。
这时有宫人碎步前来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儿请安道:“请司仪大人随奴婢前来。”
林瑾瑜点了点头便跟随宫女而去。
她行过婚辇后一转眸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银白色的铠甲,铠甲之上的白色披风顺势翻飞,他的头上戴着同色头盔,顶上系着红缨,他跨坐于白色骏马之上,神色凛然,一脸的霸气,这个英俊挺拔的白马王子不是纳兰睿淅又是谁呢?
他这是做什么?一起送亲么?不是说宗政颜去送亲就可以了么?
“豫成王也去东琳?”因着看见了纳兰睿淅,林瑾瑜小声地问了带路的宫女。
那宫女闻言朝纳兰睿淅望了过去,一望之下一张小脸竟是绯红如桃花盛开,她小声道:“司仪大人,此次送亲,不仅豫成王要去,还有豫宁王也去呢。”
林瑾瑜眼角抽了抽,豫宁王又是哪尊神?她怎么没有听过南临还有这个亲王?
“豫宁王?”
宫女身子微微侧过,给了林瑾瑜一个视线指引,说道:“那就是豫宁王。”
林瑾瑜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那个在纳兰睿淅侧后方身着铠甲头戴红缨头盔的男子不是纳兰睿漟又是谁呢?
“他封王了?何时的事?”
宫女回道:“刚刚出城前皇上封的,皇上说再等几个月豫宁王便二十了,这次送亲为了壮大排场,便提前封了亲王。”
林瑾瑜点头道:“哦。”
这个纳兰婉玉出嫁的排场还真是大,两个亲王送亲,还外加一个一品骠骑大将军。
这是不是史上最强的送亲团?
所有的送亲团中,就属自己的级别最低,呃……为了避免拉低整个送亲团的品阶,她可不可以不用去了?
说话间,林瑾瑜已经行至了自己的马车前。
“林姑娘。”刚一到得马车前,林瑾瑜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头一抬便看见了宗政颜英俊的脸庞。
他拉着缰绳,一身戎装,雄姿英发,正笑脸迎人地看着她呢。
“宗政将军,你怎么在这个位置上?”他是一品大将,不是应该在纳兰睿淅的后面吗?怎么跑到这后面来了?这里可是五品官员待的地方呢……
宗政颜彬彬有礼道:“末将受王爷之令,保护姑娘。”
出口的话语义正言辞,显然是将此事当做了军事命令。
林瑾瑜闻言,眼角抽搐,纳兰睿淅,他这又是何必呢?
“谢谢将军了。”
“能够保护姑娘,是末将的荣幸!”宗政颜看着林瑾瑜,眸中满是笑意。
既然宗政颜愿意这样做,她自然也乐得接受,有个大将军一路保护她,她高兴得很啊。
送亲的长龙从玄武门一直排到了紫尧城的城门处,可谓空前绝后的壮观。送亲长龙逶迤而去,朝中大员皆侯在了城门处。
当林瑾珍看见那个骑在白色骏马之上的纳兰睿淅时,她眉头紧蹙问道谢玉芳:“娘,王爷怎么也去送亲么?”
谢玉芳眨了眨眼睛,当她看清楚那人正是纳兰睿淅时,她也一脸的困惑:“娘没有听说啊,不是说让宗政颜去送亲么?他怎么也跟着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瑾珍心下焦灼一片:“娘,他怎么能跟着一起去呢?那个小贱人也去送亲啊。”
这不是给两人创造绝佳的相处机会么?
她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谢玉芳双手绞着衣袖,说道:“娘这就去找你表姨妈问问这事。”说罢,再次看了纳兰睿淅一眼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纳兰昊月将纳兰婉玉送至皇城城门前时便折返而回,龙辇华盖徐徐而去,风雅茹坐于凤辇之上,终是因着离别而落下了泪水。
纳兰昊月的龙辇与凤辇徐徐而回,在到得玄武门时却见相府的马车侯在了城门旁边。
风雅茹的凤辇停了下来,而纳兰昊月则是看了谢玉芳一眼后便继续向前行去没有多做停留。
谢玉芳见凤辇停下了便迎上前去搀扶着风雅茹下了马车,因着今日送行,风雅茹穿了极其繁芜的凤袍,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行动十分不便。
“玉芳,你这般急切地找本宫,是为何事?”风雅茹将手放在谢玉芳的手臂上,开口问道。
谢玉芳上前半步小声问道:“表姐,淅儿怎会去送亲呢?不是说让宗政颜去就可以了么?”
风雅茹听闻也面有怒色,她说道:“说起这事我就气,淅儿竟是为了这事去找了他父皇。”
“淅儿他都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事么?”谢玉芳闻言,眉头蹙起,纳兰睿淅虽然为人冷漠,可是这个孩子素来听风雅茹的话,鲜少有事不经过风雅茹直接去跟纳兰昊月说的,而今这是怎么了?又是因为那个林瑾瑜么?
风雅茹点头道:“是啊,他根本就没有在我面前表露半点想要去送亲的样子,他就是怕我从中阻挠不让他去,他在皇上面前说得言辞恳切,说自己就这么一个亲妹子,此去东琳路途遥远,他担心玉儿所以一定要护送过去。只是本宫真的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护送玉儿,还是想要一路跟着去保护那个林瑾瑜!林瑾瑜到底给他吃什么迷魂汤,以至于他三番四次为了她如此与我作对?”
谢玉芳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管那个林瑾瑜到底给淅儿灌了什么汤,总之这次去东琳,定要让她嫁给那个鬼面残废之人。”
“嗯,”风雅茹点头道:“这事我已经跟玉儿说清楚了,如无意外,肯定能成。你就放心吧,至于淅儿嘛,他对那个林瑾瑜只是一时好感,等林瑾瑜嫁人之后,过段时间他自然也就忘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珍儿抓住淅儿的心才是啊!”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话谢玉芳完全赞同,抓住豫成王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话语后便各自散去了。
送亲的队伍出了城门之后,便一路朝东而去,在经过城郊一座五里亭时,发现那里已经等候着数十人了,为首之人脸上带着黄金鬼面具,他身穿一袭白色衣袍坐在轮椅之上,苍白的脸在橙色的阳光之下也看不出有多康健,一双唇瓣更是惨白似鬼。
因着南宫烨的出现,众人停了下来,婚辇也停了下来。
南宫焰问道:“何事停下?”
婢女为他打开车帘躬身回道:“太子殿下,宣王二公子侯在了五里亭。”
南宫焰点头道:“哦,原来是烨啊。”
这时,南宫烨已经被人推至了婚辇跟前,他看见南宫焰,说道:“太子殿下,烨已经许久未曾回过东琳,而今殿下大婚,烨也需要回去一趟,一则恭祝殿下大婚,二则也是探望母妃,不知殿下是否愿意让烨同往?”
南宫焰笑道:“烨能与本殿同往自是好事,只是你不同四皇叔一起么?”
南宫烨回道:“父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况且我行路本就慢,与送亲队伍一起回去正好,父王他们行路快,等婚期将至时再策马而回,烨也免得影响他们的行程。”
南宫焰点头道:“烨当真考虑得周全,如此便一起回东琳吧,路上正好作伴。”
“谢过太子殿下。”南宫烨说完,轮椅缓缓启动撤向一旁,让婚辇继续前行。
纳兰睿淅手持缰绳骑马而过,当他看见坐在轮椅之上的南宫烨时,鹰眸微眯,眸中隐藏着探寻的味道。
这个南宫烨神秘莫测,他外表看起来十分羸弱,但是他却觉得此人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日他侯在五里亭等候送亲队伍的到来,想要与南宫焰一起回东琳,他如此这般到底是什么目的?
南宫烨似乎感受到了纳兰睿淅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与纳兰睿淅对望,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幽深黑眸微微眯起,让人猜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瑾瑜因着马车停顿也打开帘子问道一旁的宗政颜:“将军,队伍为何一出城便停下了?”
宗政颜拉着缰绳极目远眺,须臾回道:“好像是宣王二公子要与太子殿下同行。”
林瑾瑜翘首远望,由于距离太过遥远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宣王二公子?
那不就是南宫烨么?
他也要跟随这个送亲队伍回东琳么?
一个南宫焰不说,再加上纳兰睿淅,纳兰睿漟,现在又来一个南宫烨。
汗,四个男人一台戏,这个送亲团果真是史上最强的啊!
*
送亲的仪仗队一路朝东行去,从南临京城紫尧去到逸都有两千里路,大概要半个多月后方能到达逸都。
由于送亲队伍太过庞大,且经过的城池并非都有皇家别院,是以,刚刚出城的这一个夜晚,送亲队伍便在一方平地之上安营扎寨了。
纳兰婉玉虽说已经是东琳太子妃了,但是按照习俗,没有成亲之前,她还是不能与南宫焰同屋而住的。所以,营寨里便多了一个主帐,南宫焰的帐篷自然在最中间,纳兰婉玉的帐篷在南宫焰的右边,再来就是纳兰睿淅的帐篷,南宫焰左边的帐篷是南宫烨的,再来是纳兰睿漟的帐篷。送亲的所有人中,只有林瑾瑜是女子,而她又是处理内外事务的司仪,是以,林瑾瑜的帐篷不能离纳兰婉玉的太远,虽说不能离得太远,但是,她的帐篷也不能在纳兰睿淅之前,所以,林瑾瑜的帐篷便定在了纳兰睿淅的右边。林瑾瑜要去纳兰婉玉的帐篷必须经过纳兰睿淅的帐篷。
是夜,月光如水,银白色的光束照在白色的帐篷之上,仿似绽开的白莲花一般。
林瑾瑜放好东西之后便起身运动了一下,在马车上憋屈的坐了一天,真是腰酸背痛到了极点。
她刚做了几节广播体操,便见有人掀开帐帘进来了,来人是纳兰昊月给她派的其中一个婢女,名唤紫英。
“司仪大人,昭和公主有请。”
林瑾瑜眼角微跳,这个纳兰婉玉什么事这么麻烦啊,此去东琳要十五天,她是想着天天找她的茬么?
“我这就去。”
紫英转身为林瑾瑜打起了帘子,林瑾瑜低头出了帐篷朝纳兰婉玉的帐篷行去。
到了跟前儿,侯了一阵子纳兰婉玉方才让她进帐。
进去之后,林瑾瑜瞧见纳兰婉玉换了一袭粉色牡丹烟纱碧罗锦袍,发髻没有变,但是发髻之上的那些金簪全部都取了下来,她对着雕花菱镜描着眉,看见林瑾瑜进账便对她说道:“林司仪,你去木桌之上的锦盒里将本宫那只金色凤簪给本宫取过来。”
林瑾瑜闻言眼眸在帐内扫了一圈,她直接走向木桌,往锦盒里看了看,直接拿起了那只金色凤簪,随后去到纳兰婉玉跟前伸手递给了她。
纳兰婉玉峨眉高挑,神色清高倨傲,她伸出纤纤细手从林瑾瑜的手中接过金色凤簪,拿至发髻上比划了一下,随后便翘起拈花指想要将金簪戴在发髻之上,然而,当她刚刚往上一插时,那金簪竟是忽然之间碎裂开来。
沉重的金属坠落在了木桌之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纳兰婉玉见状脸色瞬时变白,她惊诧道:“天啊,本宫的金凤簪,这个可是母后送给本宫的,怎么会碎了呢?”
林瑾瑜看着掉落在木桌之上的金凤簪,竟是碎裂成了十几块,纳兰婉玉真是好手段啊,诬陷也不带这样的吧?
纳兰婉玉脸上的神情由惊诧直接转为气愤,她一个起身抬手便朝林瑾瑜的脸上招呼了过去,林瑾瑜脚步纹丝不动,只一抬手便擒住了纳兰婉玉挥过来的手:“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纳兰婉玉猛地一下抽回手,她瞪眼道:“林瑾瑜,你居然还问为什么?本宫的嫁妆可都是你一一清点的,现在本宫的簪子裂了,本宫不拿你问罪又该去找谁?”
“嫁妆的确是我清点的,但是我清点时这只凤簪是好的,没有碎裂。”
“没有碎裂?那现在这只凤簪是怎么回事?”纳兰婉玉横眉冷对:“莫非你又要说是本宫自己弄碎的么?”
“我自前天清点了嫁妆之后便再未触碰过这些东西了。”
“你说你没有触碰,你可有人证啊?”
“没有人证。”当时她清点嫁妆时,偌大的内庭府仅有她一人而已,这一点,她着实有些疏忽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纳兰婉玉会一直针对于她,想了一招又一招,她不嫌累么?
纳兰婉玉横道:“你没有人证的话那么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林瑾瑜看着纳兰婉玉,一脸的镇定:“那也只是嫌疑,公主也没有证据断定这只簪子就是我弄碎的。”
凡是总要讲理,没有凭证,她总不能性口雌黄吧?
“林瑾瑜,本宫是没有证据,但是这根凤簪到底是坏了,这只凤簪是母后送给本宫的嫁妆,尊贵无比,你作为司仪,也同样要被问罪的!”
林瑾瑜蹙眉,古代人真是莫名其妙,如此这般的话,想要杀个人还不容易?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就是了,封建社会果真是没有人权可言的。
她凝眸看向了纳兰婉玉,启口说道:“倘若我能将这只簪子复原呢?”
纳兰婉玉闻言,眉峰一挑,似是不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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