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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未来世界的正确打开方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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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猫,顾名思义,是猫和狗杂交的产物。这个世界大部分的非自然生物都是生命院人为制造的,小犬猫也不例外。它是当年江子晋中学毕业时的作品,以寿命长对人类忠诚闻名宠物圈。
李真家里的这只小犬猫晓晓就是江末弦送的,据说特意让江子晋基因改良过,比一般商店里卖的小犬猫更美貌更多才多艺。李真平时把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早早就给它列了一堆“准老公”名单。
晓晓一发育成熟,李真马上送它进了洞房,然后掰着手指等它怀孕生仔,难怪方才急成那个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凑热闹?”大概是季情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颜辞突然特别想和周天遇谈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什么的。
他总算抬头瞄了颜辞一眼,那神情分明在说“你怎么会无聊到问这种白痴问题?”
颜辞恍过神来,自己也觉得讪讪的,周天遇对人都没有兴趣,又何况小动物?
“好吧,当我没说,不打扰你写作业了。”
对方虽然没有表现得如释重负,但明显也是迫不及待要结束这场没营养的对话,继续投入到他心爱的天体物理中。
颜辞呆呆看着他乌漆麻黑的后脑勺,开始严重怀疑季情说的养成计划的可行性。
算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周天遇忽略。收起自己的玻璃心,颜辞转战到另一张书桌上学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颜辞很快便解决了今天的家庭作业。她转头见周天遇还在奋战,干脆在地毯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想心事。
可惜烦心事一点头绪没想明白,她倒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辞是被脸上轻柔的触感弄醒的。她睁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周天遇蹲在面前,一只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嗯?”她的神智还没完全清醒,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听在周天遇耳里,只觉得心里仿佛有只小猫用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他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不懂就要问。
“小辞,好奇怪,我这里突然酥酥麻麻的……”他按着自己的心脏,一脸无辜地问。
颜辞一下子清醒得不行,天呐,这孩子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呆萌的脸说这么让人无语的话?
“诶,你耳朵干嘛红了?”周天遇哪里猜得到她的心思,诚实地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被对方一本正经地戳破内心的小九九,饶是厚脸皮的颜辞也有点恼羞成怒了。她一不爽,脑子里就“嗖嗖嗖”往外冒坏主意。
向前凑了凑,颜辞不怀好意地问:“阿遇,你知道女孩子十七岁的时候有个成人仪式吗?”
如果换成普通的男孩自然都知道,可周天遇一根筋,除了物理还真不大关注旁的事,他老实地摇摇头。
颜辞顿时觉得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她得意洋洋地笑着说:“傻/逼了吧,连成人仪式都不知道。”
周天遇向来有一说一,“那你说成人仪式是什么?”
闻言颜辞卡了一下,她貌似选错了话题……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绝对不纯洁,她看着求知若渴的周天遇,心里隐隐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成人仪式就是十七岁的女孩子找人做/爱做的事。”她伸手握住对方放在胸腔上的手,“阿遇,你知道什么是爱做的事吗?”
他一脸茫然,虽然不明白颜辞话里的含义,却本能地感到那似乎是个十分私/隐的事。
感受到手下的心跳在加速,颜辞唇边的弧度更大了,娇媚绚烂得让周天遇移不开眼。
“那我今天先教你一些好不好?”她像是童话里的巫婆在用最温柔的口吻引诱纯白的灵魂犯罪,“要是你同意的话,就乖乖把眼睛闭上,嗯?”最后的一个音她故意说得九曲十八弯,嗲得她全身的毛孔差点都竖起来。
周天遇只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样。几乎不用思考,他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望着眼前如献祭羔羊般任人宰割的周天遇,颜辞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养成了。一手调/教出来的满足感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特别是看着原本的白纸因为自己的缘故染上色彩,那种连细胞的每一个角落都占有的充实实在美妙。
她两手捧住他初显线条的脸,侧过头避开他挺直的鼻梁,轻轻地在他的双唇上碰了一下。
对颜辞来说,只是软软的触觉。但周天遇显然反应大得多了,从他一直颤抖个不停的眼睫毛就能看得出。
她低低笑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恶霸,以调/戏别人为乐。
颜辞再次吻住周天遇,这次不再是轻微的触碰,而是含住慢慢吮/吸着。对方先是僵硬,随后渐渐软化,她找准了机会试着用舌头打开他的嘴。
她原先以为需要费点功夫,不曾想周天遇比预料中地更配合。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长驱直入,卷着他的舌软软地品尝着。
说起来,颜辞的吻技并不高超,但对付周天遇这种毫无接吻经验的人无疑是足够了。大概过了四五秒,她就开始觉得没意思了。两人既没有男女之情,又都不是个中高手。最初的新鲜劲过去之后,颜辞越来越心不在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在心里默默数到了六十,她估摸着可以了,便结束了这个吻。
颜辞只知道周天遇喘得很厉害,想着对方是初吻很正常。她不知道对于她来说算是解脱的亲吻对于周天遇来说意味着什么,以至于后来的事一发不可收拾。
她亲昵地摸着他的嘴角,微微笑而不语。后者的双眼比黑夜里的星星更明亮,闪烁着某种莫名的神采。
☆、第46章
“你的嘴巴尝起来甜甜的,舌头也很软……”周天遇拉住她的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颜辞差不多习惯了他口无遮拦的直白,面不改色地说:“人的舌头是平滑肌构成的,而且我刚刚才吃过糖。”
平日里最喜欢的科学原理第一次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某个环节出了错。“只是……这样吗?”周天遇犹豫地问。
颜辞借着起身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呢?我问你,你爱我吗?”
他的表情更加疑惑不解了,“爱是什么意思?”
她摊手,了然地笑着说:“我就知道……简单地说,天体物理和我,你会选哪一个?”
就在周天遇迟疑的片刻,颜辞又接着道:“肯定是天体物理对不对?换成是我,也会选别的东西而不是选你。所以说,我们俩个根本不爱彼此,接吻纯粹只是生理动作而已。”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她说的不对,两个人不应该只是这样。但那个声音太微弱了,很快被颜辞坚定而不容质疑的话语盖过。
“傻阿遇,你不要纠结这么好不好?如果单单接吻你就要想这么多,那我以后哪里还敢教你做别的爱做的事?”
“还有别的?”周天遇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今天不可以一起教给我吗?我保证一会儿不多想不纠结。”
额,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颜辞无语地看着诚恳得恨不得双手起誓的周天遇,哭笑不得。
“今天肯定不行,因为我们两个年纪太小,做不了的。”她一本正经地说,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猥/琐。
“啊……”他难掩失望,“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颜辞故作严肃地上下打量着他,“这个问题我暂时回答不了你,毕竟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了。”
周天遇顿时紧张起来,“我也是吗?”
见他被自己逗弄得神经兮兮,就快哭出来了,颜辞才满意地放弃恶趣味,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家阿遇将来绝对天赋异禀,笑傲江湖。天天做新郎,夜夜七次郎。”
他不是很听得懂她说的话,但看她乐不可支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是坏话。
“意思就是以后你会教我了?”
这小孩,真是死脑筋,颜辞一边腹诽一边满不在乎地许下承诺,“放心,保证教到你出师为止。”
周天遇方才圆满了,乖乖收好东西准备跟她下楼吃饭。
颜辞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忽然觉得季情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
晚上,柳翌之一脸兴奋地来到颜辞的房间。
他先是凑到颜辞身上闻了闻,然后又使劲在自己身上嗅嗅,最后哭丧着脸说:“颜颜,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洗干净啊?为什么你闻起来比我香多了?”
颜辞大笑,“哈哈,我这是女儿香,你当然没有了。”她停下手里的事,仔细端详着他,接着问:“怎么样,第一天去学校开心吗?”
柳翌之似乎一直就等着这个机会大倒苦水,“哎,班里都是一群没长大的小毛孩,可没意思了……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比男孩子还暴力,将来肯定没有人要。”
她慢悠悠插了一句,“你被人家打了是不是?”
柳翌之白皙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我那是好男不和女斗。”
颜辞鄙视地看着他,“打不过就直说呗,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重么。”
恼羞成怒的柳翌之恨不得两手赶紧捂住她的嘴,可惜腿短个矮够不着,只能恶声恶气地放狠话,“颜颜你死定了,我要告诉七哥你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小舅舅。”
“谁敢不尊重我们家小翌?”说曹操曹操就到,柳靖之冷冰冰的声音忽地飘进来,“颜辞,是你吗?”
“不是不是,七哥你开什么玩笑呢,颜颜可孝敬我了。”柳翌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说一边往柳靖之身上蹭。
颜辞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柳翌之如此墙头草的行为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少被柳靖之刁难。当然,那些刁难在颜辞看来也算不得什么,顶多恶心点,劳心劳力点。
话说回来,柳靖之对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向来有求必应,疼到了骨子里。小时候柳翌之不懂事,还会傻傻地在柳靖之面前说颜辞的好话,企图缓和两人的关系。后来长大点才明白,柳靖之对颜辞的不喜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能做的,大概只有尽量避免柳靖之因为他无心的玩笑话而迁怒颜辞。
“噢,是吗?”柳靖之眼里淡淡的疼爱在看向颜辞的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上个星期的任务都完成了?”
“是的,七舅舅。”颜辞的态度十分恭敬,一点没有作伪。倒不是她怕柳靖之,而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她发自内心尊重和敬佩这个对着自己永远阴阳怪气的男人。
柳靖之的正职是华夏国外交部副部长,但由于正部长长年请病假,他和一把手也没两样了;而他的兼职则是柳家的家业——抢占各种外星球土地和资源。
外交部虽然是独立的部门,但基本需要参考总统和军部的意见,起码前几任部长是这么做的。可柳靖之偏不,他的原则是“我国的就是我国的,不是我国的抢来就是我国的。”
听着像是粗暴的唯我独尊,但实际上柳靖之领导下的外交部并不欺凌弱国。不是他高风亮节,有国际主义人道精神,而是人家压根瞧不上弱国,连正面对话都嫌弃丢面子。
现在人类大陆上华夏国确实一支独大,可不少国家也在蓬勃发展,蓄势待发。总统和军部的人有时候为了长远利益,难免要做出妥协。举个例子,两年前举国瞩目的南部边境走私案。一群来自a国的犯罪分子以提供美貌女性为手段,贿赂了国内多个部门的领导人,成功地将大批能量疫苗和其他资源运出华夏国。
事件曝光之后,基于两国长久以来的友好关系,张媛的意思是外交部含蓄地谴责一下便好,泱泱大国总得有点风度吧。
柳靖之嘴巴上答应得挺好,一转头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的文稿,遣词造句犀利毒辣,简直就是把a国上上下下脱光骂了个遍。不仅如此,他还一不小心选择了群发,于是整个大陆所有国家都有幸做了历史的见证人。
如果只是过过嘴瘾倒也无碍,柳靖之发完文稿没多久又撰写了另一篇。大意是华夏国遭此一难,损失惨重,原先支援a国的低息贷款估计撑不住了,计划免费赠送的若干物资也胎死腹中。
这篇稿一发出,他立刻招来骂声一片。什么“小心眼啦,没有大国风范啦”,什么“只顾挣一时意气,迟早后悔啦”……柳靖之压根无所谓,一副“怎么地,老子就是锱铢必较,有本事你咬我啊”的泼皮样。
有季情的钱做后盾,有柳家的名号打前锋,那些骂骂咧咧的人还真拿他没办法。没过多久,a国不但乖乖交出涉嫌走私案的所有达官贵人,还主动发表声明表示理解华夏国的做法,两国的友谊天长地久基情矢志不渝。
颜辞一向不觉得自己大度,所以柳靖之这种行为其实十分对她的胃口。某些时候,她甚至认为自己能被柳靖之针对也是一种幸运。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她犯/贱,被人虐着虐着虐出感情来了。
这几年间,柳靖之经常找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地球或是外星球生物给她,美其名曰磨炼她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和神一般的双手。除此之外,时不时赠送冷嘲热讽。但总的来说,他并没有真的伤害到她,反而让她的心性越发坚定,实力越发增强。
可以说,除了季情以外,柳靖之是颜辞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第47章
“这个周六和我去一趟安京监狱,那里有一些重刑犯需要医疗方面的帮助。正好你缺乏实践,拿人渣来练练手也不错。”柳靖之面无表情地通知颜辞,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她或许周末还有别的安排。
“好。”颜辞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上的吗?”
他想了片刻,说道:“带套换洗的衣物,我可不想和一个臭烘烘的人走在一起。”
一边充当背景板的柳翌之弱弱地举手,“七哥,颜颜身上一直很香的,为什么去趟监狱就会臭了呢?”
柳靖之慈爱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弈,你觉得那些天天被酷刑折磨的罪犯身上能好闻到哪里去?她去给他们看病,少不得要沾上些腐肉之类的东西。不换身衣服,是个人都不会愿意跟她站一块儿的。”
颜辞最开始的时候还不习惯柳靖之这种有一说一的坦诚,她总觉得柳翌之年纪小,应该多接触点阳光正面的东西。但很快她便发现,不止柳靖之,季情他们在回答柳翌之的问题时也是毫不掩饰。
如果后者表示听不懂某些名词,这些大人们就会想尽办法解释清楚。比如现在,柳翌之正眨着黑葡萄般的眼睛问他的哥哥“什么是酷刑?”
“我们国家酷刑的种类很多,大致分成两种,身体折磨和精神折磨。前者来源一般是历史资料和每年的‘我刑我秀’大赛获奖创意,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把犯人的十根手指用银针挑开固定住,再往指甲缝里塞点小虫子灌点辣椒水什么的,接着让犯人从事手工活,比方说打字之类的。至于精神折磨,通常用于重型罪犯,例如十来年前拐卖女性的那些犯罪分子。这类刑罚对致幻类药物的要求极高,政府每年都拨给生命院一大笔钱来研发新产品。经常来家里玩的那个江末弦的二伯江子晋据说就是这方面的老手,前几年弄了个新药剂叫‘如梦似影’,不到两个星期,活生生把刚入狱的一个小人渣整疯了。”
颜辞扶额,七舅舅你一脸唏嘘不已的表情到底是想表达赞美还是遗憾?还有小屁孩,你可不可以不要听得两眼发光,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去监狱现场观摩的样子?
算了,她不是早就说服自己放弃吐槽了么?谁让这里的小盆友精分得太厉害,既可以童言稚语地撒娇,还能够面不改色地讨论重口味话题……
“咦,疯掉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柳靖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弟弟一眼,脸上的感慨翻译过来就是“亲,你果然还是太嫩了”。
“怎么可能?如果疯掉就能结束刑罚,那算哪门子的精神折磨?”他不急不慢地解释着,“生命院每年拿走国家那么多钱,你当那些人都是吃白饭的?人疯了没关系,什么样的疯子他们没见过,一堆法子分分钟把神经病变成正常人。”
“哇,感觉好牛/逼啊……”柳翌之转头望向颜辞,“颜颜,你将来也是做这个吗?”
不等颜辞开口,柳靖之就先冷冷“哼”了一声,“想得倒美,她顶多就是个给人开膛破肚的料。”
颜辞依然笑眯眯的,“七舅舅说的没错,我还真就偏爱往人身上动刀子。”
柳翌之十分失望,耷拉着脑袋,“哎,我还指着你将来能给我弄点有料的东西呢!”
“小翌,莫非你对这些也有兴趣?”柳靖之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怀念,惹得颜辞忍不住多瞄了他几眼。
这么感伤的口吻,再加个“也”字,十有八/九是想起季嫣了吧?她心里想着,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当然不是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觉得我将来去外星球挖煤,漫漫旅途肯定很无聊,需要点能让人兴奋的东西来调剂生活。”柳翌之一本正经地说着,“哥哥你这么辛苦,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帮到你了。”
听到柳翌之的话,颜辞首先的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偷偷观察柳靖之的表情。没办法,柳翌之出生之后,她一直担心柳家会展开宅斗模式。柳家原来只有柳靖之一个儿子,家业什么的铁板钉钉是他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不知道多少人在后头议论柳炎译究竟会选谁当继承人。
这里不比两千年前,花个二十年等小儿子长大,妥妥的没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颜辞这几年观察下来,总觉得柳靖之的淡定不像是因为自信而不把柳翌之当成对手,而是因为他压根不在意柳家的家业。
说不在意也不尽然,比起继承人,柳靖之更像一个代理人。现在柳家需要他,他就兢兢业业地帮忙打理。等哪天不需要了,就一拍两散。
抱着类似的怀疑,她不出意外地察觉到了柳靖之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想要再仔细瞧,却只看见他笑着对柳翌之说:“那将来我们柳家可就靠你了噢。”
莫名地,颜辞心里一阵难过。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她觉得不安极了,那个笑意直达眼底的柳靖之更是让她无端生出不祥的预感。
多年以后她才明白以前的教科书上有句诗写得很对,“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第二天下午刚放学,早早收拾好了的白子森巴不得立刻拉着颜辞就闪人。可惜后者太过磨蹭,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慢悠悠地说:“急什么呀,现在不早不晚的店里也不会有什么人跟你抢位置……”
我还不是想单独和你多呆一会儿……很简单的一句话,涌到喉咙口他却说不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开始进入青春期,白子森深深觉得他的脸皮似乎比小的时候薄了许多,一些带着调/情意味的话不能再像前几年那样脱口而出。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就不能快点吗?女人真是麻烦!”
颜辞懒得理这个进入中二期的家伙,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爽快。
她低着头检查自己是否有东西落下,忽然听见白子森拔高了几度的声音,“你过来做什么?”
刚抬头就对上韩双程漆黑的眼眸,后者全然无视气急败坏的白子森,带着暖暖的笑意问她,“颜辞,这个周六有空吗?我家里有个聚会,想要邀请你参加。”
“叫什么颜辞,弄得我们好像跟你很熟似的……”炸毛的白子森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事实上,他确实说出了颜辞的心声。如果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真的也很想问一句,“韩同学,您其实是学变脸出身的吧?至于用这么亲热的口吻说着这么好基友的话么?”
想归想,颜辞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就不会错过对方的示好。“周六什么时间,如果是白天的话我可能去不了。”
她的语气很真诚,韩双程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分辨得出真心还是假意。见颜辞如此上道,他的神情又热烈了几分,“不是白天,是晚上。所以说,你可以参加的是不是?”
现在的情况是桌面上韩双程一脸期待地等她点头,桌面下白子森就快把她的衣服下摆揪烂了。
颜辞开始头疼,蓦地灵光一闪,“是啊,我可以参加的。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我多带个朋友去吧?”
韩双程的笑意淡了几分,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旁边一脸不耐的白子森,极力掩藏着内心深处的不甘愿说道:“当然不会了,你想带几个朋友来都可以。”
颜辞看得出他的勉强,但仍旧装作不知道。“先谢谢你邀请我们啦。”可怜的孩子,谁让你爱面子讲风度呢?
“不客气,我到时候把时间地址发给你。”他礼貌地说,“那明天见了,颜辞。”
“明天见。”颜辞配合地笑着摆手,还没挥两下就被白子森没好气地扯下来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的好心。你跟他那么亲近做什么,他不是看你不顺眼吗?”
颜辞眯起眼睛,“你说谁是鸡?”
激动的白子森一下子卡壳了,“额……那是比喻好不好,你说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
被她这么一打岔,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批评和谴责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用了。颜辞见目的达成,赶紧转移了话题,“好了,我收拾干净了。你不是一直催嘛,还不快点带路?”
白子森看着她故意讨好的笑脸,心底最后一丝怨气也烟消云散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小小年纪就招蜂引蝶,以后结婚了绝对得好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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