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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未来世界的正确打开方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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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过来就是说“我好厉害,快表扬我吧”。
楚湘自然听出了她话里求赞美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夸奖她,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陆导是个文艺男青年,一句话的事儿他也巴不得用几页纸来描绘。你听他说戏要注意抓重点,小心不要被一堆形容词忽悠到了。”
颜辞的热情被这盆冷水一浇顿时消散了不少,也对,方才她自己不是也分析出燕小溪最后的心路历程就是幸灾乐祸么?
只是话说回来,夸夸她这个门外汉又能怎么样?哎,难得自己傲娇一次,对方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爽归不爽,颜辞面上一点没流露出来。楚湘不配合没有关系,反正他们俩也不熟。
“嗯,我知道了。你是过来跟我解释下一场戏的吗?”她的神情恢复了正常,态度也和往常一般礼貌疏离。
楚湘心里不由可惜,小女孩嘛,当然还是天真单纯点比较招人疼。
“是啊,带你去桃花林熟悉一下环境。”接下来的几场戏都是燕小溪和楚霸天的对手戏,统统发生在室外。
颜辞点点头,示意他前方带路。
两人才并排走了三两步,她就听见楚湘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撇开陆导不说,我觉得你刚刚每个笑容都很美,尤其是最后一个。燕小溪如果真是这样的女孩子,不难理解楚霸天为什么会动心。”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压低了音量,听起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颜辞显然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夸了自己,用如此直白的言语,高兴的同时也有点不自在,喃喃地说了声“谢谢”。
楚湘的眼角扫到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下去。
☆、第67章
在去桃花林的路上,颜辞知道了柳翌之的出现是楚湘的安排。偶像光环太强大,小盆友迷迷糊糊中就被扮作了女娃娃来博佳人一笑。
这边一听到陆导喊“过”,那厢柳翌之撒丫子便跑。开玩笑,他要是穿着女装过去和颜辞说话,指不定他那个没节操的外甥女会怎么嘲笑他呢?
其实柳翌之想错了,即使换了衣服,晚上回家颜辞也绝对不会放过打趣他的机会。可怜的娃,还是图样图森破……
“对了,待会儿难道不是你和我拍对手戏吗?”颜辞看了看一身休闲服的楚湘,不由奇怪。
“是也不是。”楚湘一边帮她拨开东倒西歪的树枝,一边解释,“对于少年时代的楚霸天,我和陆导在演员选择上很大的分歧。”
颜辞一听来了兴趣,心里不怀好意地想着莫非是陆导嫌弃你年纪太大,不适合演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事实上正相反,不想装嫩的是楚湘。他觉得自己不管是外形还是内在,都过了可以饰演十四五岁毛头小子的年纪。
这点颜辞十分赞同,正如柳翌之所崇拜的,楚湘是一个非常有男人味的成熟男人。她很难想象他顶着锅盖头般的刘海,故作青涩咋咋呼呼地演一个青春期男孩。
但文艺范的陆导不这么想,本来《千古一帝》就是为楚湘量身定做的yy剧,当然要他本人从头演到尾。年龄不是问题,化妆组的兄弟们早就研究出了一系列减龄扮嫩的方案;心态没有关系,楚湘的前两个影帝奖杯又不是靠潜规则到手的,演个小男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方案,先把少年楚霸天的戏搁在一边,等出了结论再拍。
颜辞听完就懵了,担心地问:“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待会要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吧?”对于演技为零的她来说挑战会不会大了些?
“不用,”楚湘安抚地笑着说,“一会儿还是由我先跟你拍,只是不采用我的镜头罢了。”
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要真让她演独角戏,估计今天想完工是没可能了。
楚湘把她带到特意制作的一棵大假桃花树下,乍一看简直和真的没两样。颜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花瓣,居然真的可以一瓣一瓣摘下来……
四周环绕的是茂密的桃树,脚下是葱郁的草地和时不时被微风垂落的粉色花瓣。静静站一会儿,便能听见头顶上时高时低的鸟鸣声和远处若有若无的水流声。
颜辞必须承认,这绝对是大手笔,完全就像身处在一幅春意盎然的古画中。
等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楚湘好高,她的头仰得好酸。
唯一一次面对面的交谈是在周承颜和余潇的婚礼上,当时她穿着小高跟,对方又微微倾斜,虽然能感觉到身高差的存在却没有现在的这般明显。
因为脖子不舒服,颜辞开始走神,兴致勃勃地考据起楚湘的身高来。她穿着平底绣花鞋加上发型怎么也有一米六往上,自己站的地势甚至比他的高一点,目光都只能平视到他的胸口。
算来起码一八五以上,没准过一米九了。颜辞被自己得出来的数据吓了一跳,一米九对她而言是个坎,感觉过了这个身高的人和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他们就像是巨人国的,应该活跃在传说中的体育界或是模特界。
楚湘心细如发,哪来会没发现对方的心不在焉。他以为颜辞是厌倦了滔滔不绝的说戏,根本没想到后者是在心里感慨他从小到大费了多少布料。
“看我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都忘了问你今天第一次来拍戏现场是什么感觉?”他决定换个话题,毕竟还是小孩子,哪里受得了一直讲正事。
闻言颜辞想也没想就把埋在心底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你们拍戏有借位么?还是全部都要实打实地拍?”
自从知道没有摄影机之后,她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隐形镜头看不见,演员要怎么走位,借光,拍出某些看起来很真实其实都是假的的戏?
“当然有了,肯定不可能全部来真的。”楚湘试着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给她科普,“虽然镜头几乎是360°无死角,但导演用得上只有那么几个。除了导演拍戏前会解释拍摄角度,一般有经验的演员都会知道应该重点表现什么。”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基本已经知道每次拍戏导演想要什么,知道从哪个角度拍会容易通过?”
楚湘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我拍戏几十年了,经验多少也有点。”
颜辞被那个“几十年”雷了一下,赶紧把考据楚湘多大岁数的念头压下去,随口接道:“这么说来,要是你跟女演员拍激情戏,你同样知道怎么做会让戏一直过不了咯?”
话一说出来,俩人都傻眼了。原因很简单,颜辞说的是大实话。经验老道的演员知道怎样做导演会满意,自然也明白怎样做会让导演喊“停”。
虽然似乎没有哪个演员会想着让自己的戏不被通过,但某些场合就不一定了。比如颜辞提到的激情戏,若演对手戏的女演员正好是男演员心仪的,那么他多卡几次也不是没可能。难道还有谁敢说他是故意的,只是为了占女演员的便宜?
楚湘的阅历摆在那里,晃神也就瞬间的事,很快便反应过来,微笑着说:“逻辑上讲没有错,但现实中我不会这么做的。”
“那是那是……”颜辞尴尬地附和着,早知道还不如放任自己去考证他的年纪,也好过不经大脑说出让气氛变得奇怪的话来。
接下来谁也没心思继续有爱的科普活动,两人把要讲的台词过了几遍便准备开拍了。
过程磕磕绊绊的,对着楚湘现代化十足的装扮,本来就缺乏演技属性的颜辞动不动就出戏。不过对方毕竟有实力有经验,多磨合几次她也渐渐进入状态。
颜辞以为是被楚湘带着练出了演技,实际上只是因为燕小溪的设置确实跟她本人的经历颇为相符:有钱有貌,超出年龄的成熟,对人表面礼貌却心怀防备。
等她拍完燕小溪最后的几个镜头,一转身就看到楚湘和柳翌之在椅子上闹成一团。
柳翌之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道具面纱,死活要楚湘套上装美人半遮面,来弥补他早晨男扮女装受伤的心灵。
楚湘也不矫情,说戴就戴。前面说过,剧组里的道具都是良心之作,面纱戴上去就真的看不见下半张脸了。不像她以前见识过的,说是蒙面的面纱,其实整张脸照样看得一清二楚。
他戴着面纱,只露出两只含着笑意的眼睛。
对上楚湘的视线,颜辞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靠,她终于知道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九年前她就已经见过他了。
☆、第68章
颜辞记得以前看过一种说法,人的记忆可以像文件一样储存在大脑这个“高级办公室”里。换句话说,只要匹配上适当的标签,你就能够记住所有见过听过经历过的事情。
假设路人乙二十年前曾经在学校门口的书店买过一本字典,他付钱的时候正好听见隔壁小卖铺的老板在吆喝新上市的玩具模型。出于好奇,他探头瞄了一眼。
二十年过去了,学校和商店都不复存在。但只要路人乙的字典还在,他当初存放在标签“字典”下的记忆便可能完好无缺,比如那款早已退出市场的玩具模型是什么样,值多少钱。
理论上挺简单,但操作起来却不容易。当事人不仅本身要拥有良好的记忆力,更需要善于归纳总结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颜辞从察觉自己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时就有意识地进行类似的“标签”训练,初衷只是不想浪费天赋。后面慢慢发现有些事情记在脑子里更方便更安全,毕竟现在的科技还没发达到直接从人脑获取资料的地步。
九年前,她和柳靖之一起坐飞机来安京的途中遇见了几个玩高空蹦极的男生。其中一个不仅友好地和她打过招呼,甚至还在飞机窗户上涂鸦了一只“虎狮兽”。
颜辞对这件事的标签便是男生那双含笑的眼睛,所以她第一次见到楚湘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标签和密码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必须完全符合才可能触发所有相关的记忆。
当时的那个男生整张脸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眸子露在外面;而楚湘一直都是整张脸示人。如果方才不是他和柳翌之玩闹蒙上面纱,颜辞或许永远不可能记起他是谁。
不过退一万步讲,只靠一双眼睛认人未免有点武断。最好的办法就是走过去问问楚湘,他是不是喜欢玩高空,会不会画虎狮兽。
说实话,颜辞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想找楚湘肯定一下猜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冒冒然跑过去说“哎,你九年前的中秋节有没有在玩高空蹦极啊?是不是还顺手在飞机上画了只小动物?”,一般人都会觉得她有问题吧?
楚湘是不是当年那个男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用再纠结为什么他的脸看起来眼熟得很。
颜辞换好衣服卸完妆就想带着柳翌之离开,可惜后者像只无尾熊似的缠在楚湘身上,软硬不吃。
她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三个人吃过晚饭后再分开。
颜辞回到柳家的时候,客厅里灯火通明。她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柳翌之,小声示意保镖把他抱回房间。
她一边走向客厅一边心想今天真是邪门了,往常柳家的周末都是黑漆漆的,有活动的出去逍遥,没人约的早早就睡了。
换鞋的时候她留意到多了一双陌生的成人女鞋,陈旧的款式,质量也很一般。
柳炎译基本没有女性朋友,季情的女性朋友非富即贵,只剩下柳靖之是未知之数。
弯腰起身的瞬间,颜辞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如果真的是她,或许可以解释柳家为什么亮堂堂的。
颜辞整了整衣服,像平日一般走近客厅。
随着她的出现,原本正在谈笑风生的两男两女纷纷停了下来。
除了认识的三个家人,还有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的女人。
果然没有猜错,柳靖之的朋友曹雅出狱了。
首先开口的也是她,“你就是嫣儿的女儿颜辞吧,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她边说边站起来走到颜辞面前,伸出手,“我叫曹雅,是你妈妈和舅舅的朋友。”
颜辞丝毫没有犹豫,礼貌地和她握手。对方的手冰冷却有力,眼神坚定,一点儿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柔弱无力。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虽然女孩的反应说不上多亲近,但依然挡不住曹雅心生好感。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颜辞,容貌姣好,四肢修长。季嫣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又找了个雇佣兵,难怪生个女儿一看就是好苗子。
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当什么医生,不进特工处真是太浪费了。曹雅暗暗想着,所幸年纪尚小,自己还有机会把错误纠正过来。
颜辞对曹雅的印象很复杂,既同情她痛失所爱,也佩服她勇敢无畏。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她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什么的听着虽然弱爆了,但只要一想到柳靖之提过的她是暗杀系出身,颜辞全身的血液就有种快沸腾的感觉。
特工杀手之类的她从来只在所谓的“女强”文里见识过,压根没料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和真人有接触。
大家寒暄了两句,颜辞便回房了。不是她不愿意多呆,实在是那些大人们脸上的表情太明显,赤/裸裸写着“我们有正事要谈,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走?”
确定颜辞走远了,季情收起原本的笑容,严肃地问:“小雅,刚刚你说的事都考虑清楚了?”
曹雅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讽刺地说道:“清不清楚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当年没本事弄死我,现在就应该猜得到我会怎么做。”
柳靖之向来冷情的脸竟然也多了几分神采,十分感兴趣地问:“要先从哪个开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柳炎译和季情相视一眼,双双看到彼此的头疼和无奈。他们的这个大儿子,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曹雅手里的杯子还在缓缓地转着,她冲柳靖之微微一笑,“先从韩非之开始吧,当初他不是说爱我天荒地老永不变吗?”
柳靖之了然地点头,那些违背誓言的人确实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比如韩非之,比如季嫣。
☆、第69章
第二天曹雅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韩非之的电子信箱发了一封信,表达了她想和昔日校友叙叙旧的美好愿望。
华夏国的信息部独立于其他国家机关,负责管理所有华夏籍公民的电子信息。一般来说,公民一旦掌握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可以到居住地的信息委员会免费注册个人的电子信箱。
在注册之前,公民需要先到医院获取个体基因构成的序列号。因为没有两个人的基因构成是完全一样的,这就保证了由序列号组成的信箱号的唯一性。
实际上,序列号有点类似于产品出厂时的批号,并不存在对基因安全的威胁性。即使把它们拿去研究,顶多能得出序列号代表的生命是在何时孕育的结论,或许还有当时子/宫的状态,精/子和卵/子供体的兴奋程度。
最重要的是此电子信箱长期有效,即使信箱的主人已经离世。如果忘了信箱号,没有关系,到附近的医院抽点血重新查一下序列号就好。
至于信箱的密码制定方式则是因人而异了,普通的像是数字符号组合,中等的验个指纹虹膜,高级的每次扎血点测基因成分。前一种对电脑配置无要求,后两种通常要求个人定制。
官方不提供序列号,但公民可以选择公开自己的序列号。政治家,企业家,明星是最喜欢公开电子信箱的三类人,多多少少都希望借助公众力量提高自己的声望。
韩非之也不例外,作为中立派的内阁一把手,他必须保持自己一心为民的良好形象。公布自己的信箱号,意味着他愿意倾听群众的声音,无论对方是怎样的身份。
电子信箱具有排他性,来自其他域名的信件会被系统自动退回。换句话说,只有在信息部注册过的电子信箱之间才可以互相通信。这条规定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垃圾信件以及恐吓信件的产生——没人会傻到明晃晃带着自己的“证件号”去犯罪。
曹雅的联系人里保存着韩非之的信箱号,那串数字她曾经熟悉到倒背如流。可惜几十年的牢狱生活之后,她的记忆早被消磨得支离破碎。
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和韩非之联系,除了报复心切,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她需要利用自己现今憔悴虚弱的外表。
没有什么能比原本强悍骄傲的女人变得柔弱无力更容易让男人卸下防备心生怜悯了,尤其是韩非之。她认识他那么多年,从知己到敌人,几分了解还是担得起的。
曹雅知道以自己的恢复能力再加上柳靖之的财力,不用多久她就能重新变得光彩照人。她的虚荣心不强,不觉得用残掉的容貌去见旧情人是件丢人失面子的事。如果可以让事情顺利地按照预想的发展,她甚至不介意把自己拾掇得更潦倒落魄点。
事实上,她还真这么做了,以至于韩非之见到她的第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初的震惊过去后,他的情绪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愧疚。
在电子信箱收件箱里看到署名为“曹雅”的信件时,韩非之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从张媛涉足政界开始,他便断了和安京监狱线人的联系。前者需要一个清白的竞选背景,他不能冒任何给媒体留下把柄的风险。
二十六年的刑狱之灾,其中有十八年是托了他的“福”。韩家家大业大,想要暗中收拾一个毫无势力的女人简直轻而易举,更遑论极端女权的曹雅还没少树敌。
但如果不是韩非之亲自要求,韩家根本不会费心去为难一个因为乱/伦曝光被审判的女人。为了不让人起疑,虽然曹雅的刑期延长了,可刑罚的程度却减轻了。不过水滴石穿,向来养尊处优的韩非之根本不会想到二十几年的精神折磨,即使程度再轻也足以带给人巨大的伤害。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曹雅不能被他掌握,那么干脆让她一辈子毁在监狱里算了。她曾经有过三次刑满释放的机会,都被韩非之悄悄地指使人从记录上抹去了。不仅如此,他的线人更是上道地想方设法给曹雅加刑。
若不是张媛竞选总统的关系,估计曹雅还得继续住在安京监狱过着天天做噩梦的日子。
她和家人早就闹翻了,刚开始还有不少朋友前来探视。随着韩家势力越来越大,一直坚持的只剩下柳靖之和季嫣。后来季嫣跟着颜愈私奔了,她能见到的唯有柳靖之了。
韩非之静静地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晃过神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般闪过一幕又一幕和曹雅相关的片段。
韩家在安京扎根已久,是政治投机者里的翘楚。韩非之排行第三,既不是肩负期待的长子,也不是受尽宠爱的幼子。再加上他沉默寡言的性子,在庞大的韩家就是个小透明的存在。
托基因的福,即使韩非之经常性被父母无视,他还是一路顺风顺水地考进了帝国第一军事学院。
安京人才济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优秀的男男女女。韩非之已经很争气了,无奈还有人比他更给力。普通人家的女孩他看不上,世家的女孩嫌弃他沉闷无味,他只能孤独地带着贞操来到大学。
开学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曹雅,没办法,二十来人的精英班里只有她一个女生。
说实话,韩非之起初对曹雅是毫无感觉的,顶多因为对方是异性多看了两眼。他身边漂亮的女孩太多,曹雅的样貌充其量算是清秀。虽然没有吃过“山珍海味”,但韩三少起码是闻着它们长大的,自然对曹雅起不了兴趣。
但他的淡定很快在第一次格斗课上碎成了渣。当人高马大的韩非之被小巧玲珑的曹雅技巧性地压倒在地时,对方飞扬的眉眼,张狂的笑容让他突然意识到身上的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是靠着实力进到这个班级的。
虽说社会上天天喊着男女平等,可在某些方面,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一直被个女人压着。周围男生们不怀好意的起哄声让玻璃心的韩非之更加郁卒,尼玛难道他生来的意义就是让别人比下去吗?
于是试图挽回形象的韩非之决定打入“敌人”内部,开始有意无意地跟找机会多跟曹雅接触。慢慢地,他对这个出身平凡的女孩感觉越来越复杂。
不像他以往认识的那些家世普通的女孩,她自信骄傲,浑身充满了积极的正能量——当然如果能少点对男权的偏见会更好。在帝国第一军事学院这个满满都是天之骄子的地方,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孩居然闯出了一片天地。
潜移默化中,韩非之渐渐外向起来。韩家遗传的政客基因似乎在缓缓苏醒,他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韩非之崇拜强者,他十分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强大。像他这样的男人很多,其中有一部分在择偶标准上偏向“互补”型。也就是说,他们喜欢柔弱点娇嫩点的软妹子。
他则不然,他的女人可以不倾国倾城,可以不温柔善良,却必须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他的身旁。如果他是一棵高大茂盛的树,那么他的伴侣绝不可以只是一株攀附着他的藤蔓或是依偎着树根寻求庇佑的小白花,她起码也得是一棵生机勃勃的小树。
他不介意小树的品种,不介意给小树成长的机会和空间,只要小树终有一天能够长成顶天立地的大树。很小的时候,韩非之就知道皮囊的美丽只是虚幻。他的母亲够美够艳,看了十几年还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数百年的人生旅途,他要的是可以并肩风雨的伴侣,而不是天边转瞬即逝的彩虹。
☆、第70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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