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你和人头都归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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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到这会儿了，她还没骂过队友和黑子呢，可能是今天心情比较好？＇
　　牧晚晚任由他们瞎猜，操作着手上的金克丝，想去拿红BUFF。
　　结果路人打野盲僧过来，在红BUFF只有一丝血的时候轻轻丢出一个Q，轻巧地拿走了这个红BUFF，转身就溜，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显然是故意抢走的。
　　她从开局到现在，一个红BUFF都还没拿到过。
　　观众们都紧张地去看了看主播——她仍旧笑着，金克丝的步伐连停都没停一下。
　　两分钟后，盲僧在野区遇到了对方的打野和ADC，马上就被对方黏住，他立刻在地图上打了求救信号。
　　他们队伍小优势，金克丝就在附近吃兵，只要对方及时赶到，对面两个人包死。
　　金克丝很快转身走了过来。
　　盲僧心下一定，也不跑了，回身就是一阵反打——结果足足打了二十秒都没看到自家金克丝的身影，最后被击杀时，对方两个人已经被他磨得只剩下几格血。
　　【盲僧：？？？？】
　　与此同时，金克丝一个R大招丢出究极飞弹，稳稳砸在对方两个人身上——
　　“Double　kill！”
　　金克丝成功拿到了人头，以及两分钟前被盲僧抢走的红BUFF。
　　牧晚晚轻敲键盘。
　　【忧郁王子：孤儿型打野不配拥有队友。】
　　……
　　弹幕滚过一句。
　　＇不，她还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位骂人主播，换汤不换药，改了ID后也请大家多多关照了：）。＇


第30章　
　　第二天；　牧晚晚醒来的时候；　二楼空无一人。
　　她茫然地看了眼时间，十一点。
　　是自己醒太早了？不能吧；　平时这个时间起来她都嫌晚了。
　　坐到电脑前；　担心其他人突然下来会暴露；　她只开了排位，没开直播；　刚好熟悉一下新拿到的三件套。
　　进入Ban　Pick画面，她瞥了眼队友的ID，一眼就扫到了一串英文。
　　MA。Shark。
　　MA下午有比赛，徐浩现在却还在单排；　是练手？
　　她眉梢轻轻一挑；　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大中午的，大家似乎都没什么激情；　击杀消息寥寥无几；　她打了个哈欠；　继续老老实实补着兵；　连去消耗对面的心思都没有。
　　【MA。Shark正在路上】
　　突如其来的信号声钻进耳朵，牧晚晚一个激灵；　小地图上，徐浩操纵的狐狸慢慢往下走。
　　她眼底瞬间清明；　直接开R；　薇恩翻滚隐身；　利落把对面的女警射在墙上。
　　她的辅助是个日女；　只要她或日女其中一个晕眩丢中，对方几乎就别想动弹，对面的奶妈奶了无数口，还是没有救回他们的ADC，狐狸刚走到对方蓝BUFF附近，女警就已经被击杀了。
　　对面打野目测要过来守塔，牧晚晚正想往回撤，耳边再次响起信号音。
　　她刚准备发撤退信号，就见狐狸直直走到敌方塔后草，直接开大跳进塔中，成功魅惑住对方的奶妈，伤害全部打满，轻松拿下奶妈的人头。
　　这时，对方的中单和打野也包过来了，狐狸往后跳了两下，距离刚好跳到碎裂果实上，轻轻一点，安全回到河道，径直回到中路补兵。
　　非常纯熟的操作。
　　楼梯间传来一道脚步声。
　　她抽空抬头望了一眼，立马顿住了。
　　裴路那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此时身上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灰色睡衣，睡衣前端还有类似猫肚子的白色区域，衣领后吊着一个帽子。
　　虽然他没戴着，但牧晚晚隐约能认出是个猫耳朵帽子。
　　裴路揉着眼睛，不经意往下一瞥，两人对上了眼神——
　　“……”
　　裴路愣怔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往楼上跑。
　　屁股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扁扁的猫尾巴？
　　这，这么可爱的吗？？？
　　牧晚晚登时就把刚刚看到的操作忘得一干二净，直到耳里传来此起彼伏的信号声才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是耳机效果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她整个人都从那股恹恹的起床气里抽身出来，操作和反应速度立马上升了几个台阶。二十二分钟，对面点了投降。
　　随着对方基地爆炸的声音，裴路再次出现在楼梯口。
　　他换了一身卫衣，整个身形修长。
　　“刚刚那衣服，是我妈给我买的。”他纠结半晌，还是开口解释了。
　　牧晚晚给予肯定：“可以让伯母给我个购买链接吗。”
　　“……”
　　“开玩笑的，”牧晚晚见他表情尴尬，非常自然的带过话题，并强调道，“我现在穿的睡衣也很可爱，不信我晚上给你看看。”
　　裴路哪听过女孩子这么说话，他手指放在扶手上，状似无意地轻敲了两下，好掩饰情绪：“你吃早餐了吗？”
　　“嗯？还没，刚打完一局排位。”牧晚晚这才收回视线，右下方刚好弹出一个信息来。
　　是徐浩发来的好友邀请。
　　她语气随意：“我可以加其他战队选手的游戏好友吗？”
　　“当然可以，其实没那么多限制的。”
　　只是羊哥似乎太过于执着于搞大新闻了。
　　想想也是，几年前的TS，战无不胜，无人能挡，羊哥经历过那一段辉煌的日子，自然不甘于现下这平庸的成绩。
　　这也是羊哥强撑着留在TS，严格待人的原因吧。
　　牧晚晚点了通过，感觉到腹部一阵空虚，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们……一般几点吃早餐呀？”
　　“我们只有晚餐是一起吃的，午餐有的时候大家都睡过去了，”裴路走下楼，“我给你做点吧，想吃什么？”
　　“你还会做饭？”
　　裴路把袖子往上拉了些，手肘露出一些微凸的青筋。
　　这人只有脖子以上看起来温和，遮住脸，光看身材，成年男人的气势极为突兀，拼凑在一起却又不违和。
　　“以前学了一点，不是特别会，简单的还是可以的。”
　　牧晚晚合起手掌，嘴角微扬：“那谢谢啦。”
　　裴路发现她很喜欢用这个动作，配上可怜兮兮的眼神。
　　……真的是没辙。
　　TS基地有个小厨房，在一楼右侧，裴路下去后，牧晚晚摘下耳机，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泡个咖啡倒杯牛奶什么的。
　　正准备起身，看到游戏里弹出一个对话框。
　　【MA。Shark：是Tusha2012？】
　　牧晚晚这才想起来——徐浩曾经在韩服给她发过消息。
　　【忧郁王子：嗯。】
　　对面没再回，只是弹了个游戏邀请过来。
　　牧晚晚点了拒绝。
　　她重新打开对话框，刚想说没空，就见对方名字前的绿点点唰的变成了黄色——他已经自己进入了排队队列。
　　牧晚晚耸耸肩，缩小游戏界面就下了楼。
　　裴路简单煎了两个蛋，旁边搭了两根火腿肠，卖相还算不错。
　　两人倒了些番茄酱，配上一杯牛奶，吃得很饱。
　　昨天羊哥说的是下午，却在一点半就催着她出门。
　　“MA的比赛在下午五点，我们早去早回。”
　　牧晚晚看着刚起床的几个队友：“他们不去吗？”
　　“我们都拍过了，”小肉包用手撑着下巴，原本就圆滚滚的脸被撑起一块，看起来极其滑稽，“当时在那摄影棚磨了一个下午……一想到夏季赛拍宣传照和宣传片时又要去那里，我就想立刻退出职业圈回家直播赚钱。”
　　牧晚晚双肩包背在前面，正在认真的往里面塞纸巾，闻言紧张道：“很难拍？”
　　“我拍了快两个小时，”小肉包似是想起什么，愤愤道，“小路十分钟就拍完了。”
　　“你非要让人把你拍得瘦些，还要有气势、洋气、上档次，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摄影师吗？？”虎哥笑他，“你还没算进人家后来帮你P图P的半小时呢。”
　　牧晚晚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肉包也不恼，笑骂：“你放屁！”
　　裴路忽然起身走来，把手中的小盒子递给她：“这个带着去。”
　　牧晚晚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巧克力，牌子她见都没见过。
　　“这是？”
　　“那个摄影师很喜欢吃这牌子的巧克力，之前我去拍的时候，看到他一直在吃。”说到这，裴路不自觉放低语气，“你带着去……贿赂一下，他应该会把你拍得更好看一点。”
　　**
　　“天啦！你怎么也吃这个！！”摄影师是个男人，满脸胡腮，动作稍显浮夸，瞪眼捂嘴道，“我朋友之前去国外时帮我带过，很贵呢！而且很难买到，不然我就叫她帮我多带一些了！”
　　牧晚晚乖乖坐着，任化妆师给她打阴影：“很贵吗？”
　　“是啊，四位数一盒，据说还是限量产的。”摄影师眼睛都直了，甚至忍不住做了个吞咽动作。
　　牧晚晚当即就反悔了。
　　她非常自然地把巧克力放回背包里，“这样，那我回去会好好尝尝的。”
　　摄影师：“……”
　　化妆师技术很高，她只画了点淡妆，口红都是浅浅的粉红色，是传说中“直男绝对看不出来”的日常妆容。
　　她的队服也不是裙子，而是跟其他队员同样的款式，只是衣服有些收腰效果，线条看上去柔和许多，能轻易分辨出是属于女性的队服。
　　片刻，拍摄开始。还好，这世道没有TS那几个大男人想的那么险恶，虽然没有给巧克力，但摄影师仍旧尽职尽责——
　　“你刚刚随便翘的那个大二郎腿都比你现在这个破姿势好看。”
　　“你又闭眼了……忍几十秒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这个Pose，连我楼下那位六十一岁的奶奶都不用了。”
　　……
　　拍了近半小时，未果。
　　摄影师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他原先看到牧晚晚的脸蛋，还以为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呢！
　　牧晚晚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羊哥的要求是：有气势，有气势，有气势。
　　究竟什么姿势才有气势？？
　　叉腰用了、扬下巴用了、手指头比成木仓放到嘴边吹气的动作也用了，摄影师还是不满意。
　　她自暴自弃：“干脆你随便拍拍，反正我不靠脸吃饭。”
　　摄影师：“……算了，我给你找点素材，你学着比吧。”
　　这敢情好。
　　牧晚晚凑到电脑前，看到屏幕上有个文档。
　　【TS战队宣传照】
　　她努努嘴：“这个可以看看吗？”
　　“可以。”
　　摄影师打开文件夹，里面有四个图集，还没等牧晚晚开口，对方就径直点开了裴路的。
　　一双大长腿先映入眼帘。
　　裴路微微侧身，眸色难得的清冷，一边手横在腹前，另一边手肘撑着，指尖似是不经意地抵在下巴处，双唇轻抿。
　　充满了属于强者的漫不经心，和锋芒尽显的气势。
　　牧晚晚终于Get到了羊哥方才极力想传达给她的意思。
　　她还没来得及感慨，摄影师火速切到下一张。
　　裴路笑得欢快，眼睛眯成一条缝，白齿晃人。
　　再下一张，他没什么动作，就静静站着，直视镜头，眼底带着些许坚决。这张也是TS这回春季赛，裴路的宣传照。
　　……这裴路，真真是绝了。
　　“你们怎么不用第一张做宣传照？”
　　她敢打包票，那张放出去，电竞界颜值“半壁江山”徐浩的那些女粉丝得爬墙一半。
　　“小路自己挑的这一张。”羊哥从外面进来，“还没好么？都快三点了。”
　　很快重新开始拍摄。
　　一个姿势从牧晚晚脑中一闪而过，她下意识摆了出来——
　　手横到腹前，手肘撑着，头微微侧偏，她斜睨着眼看向镜头，指尖虚虚撑在眼睛底下。
　　姿势是其次，就是这次的眼神很到位。
　　摄影师心里一跳，立刻把这个瞬间拍了下来。
　　可以，这个眼神非常看不起人，绝对够气势。
　　最后就定下了这张照片，牧晚晚去换衣服的时候，摄影师神秘兮兮地朝羊哥勾勾指头：“你过来一下。”
　　羊哥走过去：“怎么了，那张不行？”
　　“不，不是，”摄影师打开图集，挑出裴路的那张照片，翻转了一下，然后和牧晚晚刚拍完的那张合在一起。
　　“你看，像不像情侣照？”


第31章　
　　回到基地时刚好赶上MA的比赛。
　　放映厅是会议室的大小；　坐下十多人都绰绰有余。
　　见他们进来；　小肉包打招呼：“怎么这么久啊？”
　　羊哥言简意赅：“多花了点时间。”
　　坐下后，牧晚晚从包里挑出那盒巧克力递给裴路。
　　裴路疑惑地嗯了声：“怎么没给摄影师？”
　　“这么贵；　干嘛便宜别人；　”牧晚晚看向荧幕；　岔开话题，“这GGX的上单怎么选个锐雯……”
　　裴路成功被带偏：“嗯；　这场GGX基本等于输了一半。”
　　锐雯是个神奇的英雄，路人局里出现见怪不怪，大型比赛上却几乎没有人用过。
　　之所以路人局里会遇见，是因为这英雄若是玩得好；　操作可以非常秀。
　　但在比赛中；　五人连麦、AD强势版本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出现群架进不了场；　打团秒躺的情况；　加上线上又压不住坦克……锐雯就消失在了S7的赛场上。
　　话音刚落；　对方就锁定了锐雯；　马上传来了观众的尖叫声——
　　打得好不好不知道，但观众的兴味的确挑起来了。
　　屏幕里能看到；　GGX的其他几位队员微笑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锐雯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虎哥啧啧道：“GGX内部真的出问题了。”
　　这场比赛的看点仅在Ban　Pick上；　游戏刚开始没到十分钟；　锐雯就被打野Gank一波抓死了。
　　锐雯在这个版本原本就吃力；　这下就更不用打了；　MA的优势来的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这……GGX的节奏似乎有些乱，”两位解说也没想到会打成这么碾压的局面，斟酌着语句，“GGX打野刚刚去上路野区兜了一圈，但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兜一圈，完全没有要帮上的意思，这是已经放弃上路了吗？”
　　“应该是，看，吃完野怪就径直去中了。这场MA打法也很猛啊，辅助几乎一直跟在打野身边入侵对方野区，GGX的野区几乎都是亮的……也幸好MA这把拿了个守线能力强的女警。其实我觉得……锐雯虽然前期有些炸，但也不是真的不能救。”
　　小肉包频频摇头：“这还救？救了自己都要出事。我觉得GGX这次春季赛也凉了。”
　　牧晚晚紧盯着屏幕，倒不是想看GGX有多炸，而是MA的节奏感实在是太强了。
　　仅仅二十五分钟，MA的经济就已经领先了一万多金，GGX不止是上路爆炸，中野也都处于劣势中。
　　一小时后，比赛以2…0的战绩结束，MA中单Shark拿了两场MVP。
　　小肉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唉，浪费我一个多小时的直播时间来看这个比赛，亏了亏了。”
　　“你以为我让你们来是看GGX的？”羊哥停下笔。
　　虎哥道：“这种碾压局，MA也没什么看点。说是比赛，看起来更像是训练赛。”
　　“他们就是当训练赛在打，”裴路道，“他们在练战术，辅助打野双游走，游走时间和路线应该都是计划好的，GGX不是不想救上路，是谁都自身难保。”
　　牧晚晚也发现了。
　　但是她发现的点不太对，她就从头到尾只觉得……MA的ADC挺可怜的。
　　虽然MA优势，但十五分钟时，MA的AD整整比对方落后了二十多刀，如果是她，心态估计也崩得跟GGX的上单差不多了。
　　刚这么想着，就听见羊哥道：“这场比赛里看不出战术效果，先保留，以后打训练赛时我们也可以试试。”
　　牧晚晚颇为认真：“我玩不来抗压局的。”
　　裴路点头表示理解，他仿佛看不出牧晚晚话中的抗拒：“以后多打几次就习惯了。”
　　“……”
　　**
　　转眼，牧晚晚就在TS基地待了一周。
　　说实话，这一周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过来借宿的——除了生活环境改善了一点外，日子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TS自退赛后训练赛也减少了许多，一周里只跟HSS打过两场，再加上HSS的打野符洲缺席，整体水平下降不少，就更不够打了。
　　不过，倒是有些别的福利。
　　下午两点半，TS基地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救我救我！奶我！啊啊啊啊——Lu神——”
　　小肉包忍不住探出身子看了眼，只看到一个立起的黄色背景板子，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禁止出声。
　　坐在牧晚晚身边的裴路表情复杂，又不能说话，只能操作着手上的娜美，闪现过去丢奶。
　　他们安排好了时间。
　　牧晚晚从早上十点播到下午三点，剩下则是其他人的直播时间。期间裴路为了配合她的时间，两人练习默契，每天早上都早起陪她打双排。
　　后来，他用了一周的时间发现——
　　默契？不存在的。
　　牧晚晚浪完一波，死里逃生，嘴里还嘀咕着。
　　“感谢Lu神赐予我新的生命。”
　　弹幕里早就笑翻，因为她原本就喜欢自言自语，所以观众们并没察觉出什么，反倒是发现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主播最近怎么天天跟Lu神双排？？……＇
　　＇我之前就说了，这两人有着不可告人的PY交易。＇
　　＇我要是职业AD，我也巴不得天天跟Lu神排，你们看这主播浪成啥样了，Lu神次次都能救回来。＇
　　＇楼上这话说的，Wanwan是职业AD？一个小主播而已。＇
　　这局游戏结束，牧晚晚看了眼时间：“今天就播到这，要下播了。”
　　＇为什么每次都下播得这么早？还十分钟才到三点，再开一局啊。＇
　　“不了，有事呢。”牧晚晚边关游戏边道。
　　＇我现在看完Wanwan的就去看小肉包的，日子过得美滋滋。＇
　　牧晚晚瞄到这个弹幕，轻笑了声，然后关掉了直播。
　　她把板子挪开，对后面喊：“包子，我播完了。”
　　“好，”小肉包一边打开直播网页一边嘀咕，“这种跟打游击战一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虎哥嘿了一声：“明天就到头了啊。”
　　小肉包一拍掌：“对头！”
　　明天，就是TS公布新AD的好日子。
　　提到这一茬，连牧晚晚都忍不住紧张了一下，她两手并在前方，手里拿着手机拼命戳，准备跟林久聊聊天，缓解一下心情。
　　终于打完这一局，裴路实在是忍不住了，转头想说道说道，一看女孩眉头轻蹙，满脸马上要英勇就义的表情。
　　他只能把谆谆教诲全部咽回肚子里。
　　越接近明日，TS众人就愈加兴奋，甚至晚上还开了些罐装啤酒，就连羊哥都喝了几瓶。
　　“晚晚，你紧不紧张？？”小肉包喝下口啤酒，忍不住问。
　　牧晚晚实诚道：“紧张，担心会挨喷。”
　　“这个你不用担心，”羊哥挥挥手，“一定会被喷的。”
　　牧晚晚：“……”
　　“没关系，”裴路没喝酒，他拍了张食物的照片方便一会儿发朋友圈用，还巧妙的没把啤酒拍进去，嘴边不忘安慰着，“等我们打出成绩，就不会有人喷你了。”
　　打出成绩，那得被喷到夏季赛啊……
　　牧晚晚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最近每天打游戏，连微博都不常刷，更不用说喷子聚集地某贴吧。实不相瞒，她到现在连个贴吧账号都没有。
　　就是怕牧母查关于她资料时看到那些喷子的话，平白伤心。
　　TS基地虽大，但用的都是一个浴室，独独牧晚晚房间里有个单独浴室，甚至还有个小浴缸。
　　不得不说，羊哥的日子过得还是蛮滋润的，让她捡了个小便宜。
　　吃完饭后，她躺到浴缸里，看了半晌天花板，最后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准备去贴吧逛一逛，探探风声。
　　外面传来几道不太清晰的对话，是刚刚喝多了的TS众队员，这会儿应该正集体回房间。
　　一打开贴吧，被顶在最前面的就是关于她的帖子。
　　【TS新AD大猜想！内部消息，TS明天就要官宣了，大胆说出你心目中的候选人！】
　　“我觉得是汪汪TV的XX，毕竟AD位，又辣么矮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没准是拍摄角度问题呢？”
　　“角度问题？那得锯腿吧。我本来觉得是TS二队AD的，但那位个子好像挺高的，排除排除。”
　　“XX也没那么矮吧，他有172。”
　　“楼上是XX小号？XX明明才168。”
　　牧晚晚险些气晕在浴室。
　　好不容易挣扎着出来，吹干头发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折腾了半小时，刚有些昏沉睡意，两道鬼哭狼嚎从外头穿墙而来，把牧晚晚吓得一颤。
　　“冬天一到尽头，真是好滴消息，温暖的春风嗝！就要吹醒大地——”
　　……是小肉包的声音。
　　牧晚晚把枕头盖到脑门上，试图再次找回方才的困倦。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虎哥是个东北Boy，嗓门比南方的小肉包要厉害十倍，歌声中还要带着些东北腔。
　　牧晚晚捏着枕头的手紧了紧。
　　“我恭喜你发财——”
　　“嘿！我恭喜你精彩——”
　　牧晚晚黑着脸起身，打开门一看。
　　喝醉兄弟站在不远的走廊处，勾肩搭背，笑得贼兮兮，眯着眼互相干了个杯。
　　隔壁，裴路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刚好瞥到外边女生那阴恻恻的表情，他脖子发凉，趁对方没发现自己，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次日，TS的粉丝以及想看热闹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