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你和人头都归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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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抬起脖颈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水珠，然后微微侧头，对上了牧晚晚的目光。
　　牧晚晚：“……”
　　裴路：“……”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牧晚晚回过神来，赶紧开口：“我就是回房间拿个东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嗨，还不是小路他妈，”小肉包嘴不把门，全盘托出，“担心小路坐久了身子不好，要他每天都锻炼，还要定时发到朋友圈上给她看。”
　　牧晚晚忽然想起什么：“……是不是还要拍基地的伙食？”
　　“是啊，你怎么知道？哦，你看过他朋友圈了吧。”
　　牧晚晚点头，看着刚从跑步机上下来的裴路，感慨道：“不过你这出汗量挺厉害的。”
　　“屁个出汗量，都是水，”小肉包晃晃自己手上的瓶子，“每次都要浪费一大瓶，现在的人真不懂得节约！”
　　裴路不好意思极了：“你能不能不说了。”
　　裴路这语气，完全堵不住小肉包的嘴：“其实你这招数也就只对老年人管用，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身上那些都是水。”
　　一直信以为真的牧晚晚：“……”
　　**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
　　牧晚晚还是被裴路叫醒的，一看居然已经九点钟了。已经来不及吃早餐，他们匆忙换好衣服，裴路道：“你在这等我，我去车库开车。”
　　知道TS的车库在基地后面，牧晚晚边套着袜子边应好。
　　五分钟后，她走出去，发现一辆黑色的S级奔驰停在基地门口。
　　谁这么没道德，停车在建筑物大门口！
　　她心底腹诽着，绕过车头就想走。
　　“你要去哪？”裴路拉下车窗。
　　牧晚晚回头，看到驾驶座上的裴路，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辆轿车：“……”
　　她扣好安全带：“你开着这车，怎么去上学？”
　　“对面有个商场可以停车。”
　　他以为牧晚晚介意，又道，“先委屈一下吧，我的自行车没有后座。”而且现在市里也不让自行车后边坐人。
　　说来惭愧，牧晚晚这二十多年来还从没坐过豪车，虽然不惦记，但坐上了还是挺爽的，她当即摇头：“不委屈！”
　　车窗不知用的是什么材质，灰蒙蒙的，从外边看完全就是漆黑一片，不然她刚刚也不会没看出是裴路。
　　车子路过某个摊子，牧晚晚脱口而出：“等等。”
　　“怎么了？”
　　她咽咽口水：“这附近能临时停车吗？”
　　车子停在了临时停靠点。
　　牧晚晚三蹦两跳地下车，五分钟后火速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三份香喷喷的煎饼果子。
　　“可能会有点味道……”
　　裴路当即应：“没关系。”
　　车子平稳地开到了X大。
　　裴路找个地方停了车：“你几点下课？”
　　“十一点吧，”裴路的功课表就挂在电脑旁边，牧晚晚看过，裴路的课只上到十点三十，“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我等你吧，”裴路道，“还不进去吗，快上课了。”
　　“喔，好，那微信上再聊。”牧晚晚下车就准备关门。
　　“等等，”裴路赶紧叫住她，“你的煎饼果子。”
　　“那是你的啊，你不是还没吃早餐么，”牧晚晚把包包背好，“我真的要迟到了，走啦！”
　　说完，她关上车门，转身小跑进了学校。
　　裴路看着她的背影，和一蹦一蹦的背包，没忍住扬唇笑了笑。等背影完全消失在校园里，他才调了车头，径直开进了对面商城的地下停车场。
　　*
　　“哇——你居然去这家店了！”林久咬了口煎饼果子，“还是这个味道！”
　　“路过，就顺便买了，”牧晚晚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话说……你不觉得今天上课的人很多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她这一块坐着的同学尤其密集。
　　……还有人总是频频转过头来看她。
　　刚说完，前面坐着的一排男同学齐齐回过头。
　　最中间的压低声音：“牧晚晚，你是不是那个斗猫主播？还加入TS了？！”
　　牧晚晚能否认吗。
　　都一起上课两年多了，加上最初的地狱军训时期……谁长什么样大家心底都清楚。她决定卸妆直播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到会这么轰动。
　　她甚至还看到了几个不是他们班的“同学”。
　　她刚点头，众人的问题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为什么加入TS啊？明明MA更厉害！”
　　“你玩游戏居然这么厉害，深藏不漏啊！之前举办LOL比赛的时候你怎么不报名！！”
　　“你有没有跟浩神打过训练赛？赢了还是输了？”
　　“之前陈和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快给我们说说！”
　　谁说只有女人爱八卦的？
　　眼前这群男生，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八卦小天王好么！！
　　“嘿嘿我很喜欢那个女主播XXX，你见面的时候能不能帮我要个电话号码？以后请你吃饭啦。”
　　“我们加个好友以后一起玩游戏怎么样！对了你玩王者荣耀吗？”
　　牧晚晚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不玩。”
　　那个男生啊了一声：“那你玩什么手游啊。”
　　林久看出她被问烦了，赶紧拉了拉她的衣摆。
　　这是大学同学，可不是你那群不长眼的黑子观众，可别乱怼人啊。
　　牧晚晚深吸一口气，忽然扬起一抹笑容，答：“奇迹暖暖。”
　　“……”
　　坐在后座的班长说话了：“你们在做什么？想挂科吗？好好上课。”
　　一排男生赶紧悻悻缩了回去。
　　牧晚晚终于得了舒坦，频频看表，就盼着能赶紧下课。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当日下午，LOL贴吧居然又建起了一栋贴吧高楼——
　　【……靠，LOL第一女职业选手居然玩奇迹暖暖那种ZZ游戏，幻灭了（白眼）】
　　羊哥看着手机：“这又是怎么了，这帖子标题我怎么看都看不懂，奇迹暖暖是啥？”
　　牧晚晚老实回答：“换装游戏。”
　　“这种楼怎么建这么高的？你热度这么牛逼的吗？？”小肉包好奇地往下划了划。
　　【玩暖暖怎么了，我身边有几个男生也在玩。】
　　【这手游，我三岁的妹妹都嫌弃，日常说一句：TS乙烷。】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Wanwan捧着手机换衣服的画面我就想笑……】
　　【请问这位ZZ楼主，我暖暖女儿招你惹你了？？我给她买的衣服比你穿的还贵！＇你算哪块小饼干。jpg＇】
　　裴路也去看了看：“这种帖子没什么关系，你别放心上。”
　　牧晚晚当然没放心上。
　　当晚，打完排位，裴路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叮咚了一声。
　　是他微博的特别关注提示。
　　【TS。Wanwan：＇分享图片＇＇皮这一下很开心。jpg＇】
　　她分享的是奇迹暖暖的关卡过关图。
　　这是Wanwan自官宣后发的第一条微博，转发、评论和赞都不少。
　　热评一：“晚安小姐姐要不要加入我们的联盟：XXXXX。”
　　热评二：“我日这套衣服你都集齐了！给大佬递茶！”
　　热评三：“想加你好友，每天给你送我的小心心。”
　　热评四：“那些平白Diss我暖女儿的人听好了：敲里吗！听见了吗！敲里吗！”
　　而牧晚晚似乎很闲，还开始回起了评论。
　　“我有联盟了，满级，我还是会长＇点烟。jpg＇”
　　“实不相瞒，它的染色套装我都集齐了！＇总裁式邪魅一笑。gif＇”
　　“QQ：XXXXXXX”
　　在这个评论下面，牧晚晚还回了一条，是一分钟前发出来的。
　　“球球你们别加我了，我手机已经卡死四次了……！”
　　裴路隔着屏幕都能看到牧晚晚被好友请求轰炸后的绝望模样。
　　他傻笑了大半天，直到翻完她回网友们的评论，才悠悠抬手给对方点了个赞。


第39章　
　　小肉包摸清奇迹暖暖是什么后；　忍不住一直在牧晚晚耳边念叨。
　　“你说你，有钱买这么多衣服；　怎么就不舍得买个皮肤？亏那几个英雄还天天上赶着伺候你呢！”
　　牧晚晚简直要笑出声；　没回答他；　兀自选好了英雄。
　　她会玩奇迹暖暖，是林久当初逼的——就差把刀架她脖子上了。那会玩暖暖的人还不多，林久每天盯着让她送体力。而她这个人；　玩游戏就要努力玩到最好，不然哪有什么意思。
　　在暖暖；　衣服越多就越厉害；　所以她每天都上号刷日常，比林久还要勤奋。
　　平时积攒下来的钻石多了；　仔细算来，她还真没怎么在上面花过钱，林久都是高贵的V15了；　她还是个可怜的小V6。
　　【1L是不是有毛病？】
　　【1L？？？】
　　回过神来才某个队友一直在说话；　牧晚晚一看，一楼不正是自己么。
　　她莫名其妙地回了个问号。
　　【……卧槽，Wan小姐姐？当我没说，您玩；　您玩。】
　　牧晚晚这才看清楚——她居然补位到了上单。
　　而她选的是个烬。
　　【TS。Wanwan：你会玩烬吗？不然你拿鳄鱼；　我们换。】
　　【你会玩上单吗……】
　　【TS。Wanwan：会。】
　　其实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上单；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补位都能补到上单；　要知道平时这位置别人都是抢着玩的。
　　可她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几页内只有三把上单战绩，其中一把提莫和一把上单莫甘娜，数据还都挺……惨的，所以她还是自觉把位置让了回去。
　　……结果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比起队友的提莫和莫甘娜，可能她的鳄鱼还要更菜一些，加上她老喜欢压兵线，才十分钟，就被打野抓死了两次。
　　【烬：小姐姐你稳住啊。】
　　【TS。Wanwan：……嗯。】
　　这时，他们队伍的辅助风女说话了。
　　【前任昨晚去世了：我们这局可以赢吗，我不想输。】
　　【发条：悬，慢慢打吧，Wanwan出点肉。】
　　【烬：输赢看淡点，哈哈。】
　　【前任昨晚去世了：可是对面中野是我前男友和他的小三。】
　　【众人：…………】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就说话了。
　　【（所有人）好好好我这就来：小尤，你这名字过分了吧？】
　　【（所有人）前任昨晚去世了：WQNMB。】
　　【（所有人）不帮我抓就分手：女孩子家家说话这么恶心？】
　　【（所有人）前任昨晚去世了：骂你我都嫌费力气，闭嘴吧您。】
　　【（所有人）不帮我抓就分手：这是游戏，输的人才该闭嘴，知道嘛？】
　　牧晚晚当即起了身。
　　她转身喊道：“虎哥！！”
　　“哎？”虎哥正盘着腿在等排队时间，“咋了？”
　　“快过来，帮我打一局。”
　　虎哥稀罕道：“我帮你打？？”
　　“对，我补位补到上单了。”
　　虎哥坐到位置上，低头一看：“你这出的是什么装备，战绩也这么丑。”
　　牧晚晚拍拍他的肩，郑重道：“加油！这局一定不能输！！”
　　小肉包问：“你又在单排？小路呢？”
　　牧晚晚瘪嘴摇头，她今早一起来，就发现她辅助不见了。
　　“你这装备肯定是单杀不了对面了，”虎哥操作着鳄鱼，道，“我先苟着吧，你们阵容还行，打团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翻。”
　　牧晚晚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手机忽然叮了一声——
　　林久：“你后天有没有请假？”
　　晚：“请假做什么？”
　　林久：“＇/微笑＇”
　　晚：“？？”
　　＇你的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接了。＇
　　？？？
　　牧晚晚赶紧掏出她的大事件日历本看了看——
　　“你去哪儿？”小肉包看她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没忍住问。
　　牧晚晚头也不回：“请假！”
　　牧晚晚下了楼，径直朝羊哥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门没关，一进去就看到羊哥站在办公室外边的小阳台，身边还站着裴路。
　　她走近两步，平底鞋，没发出什么声音。
　　“GGX把我们训练赛录像外泄给其他战队了，”羊哥声音无奈，又带些揶揄，“现在估计半个LPL都知道我们新AD的实力和……特点了。”
　　“没关系，以后不跟GGX打训练赛就是。视频外泄也不是什么大事，人不会一成不变的，她也是，”裴路顿了顿，继续道，“她以前一个人打了这么多年，有些习惯不是想改掉就能改掉的，你要给她一些时间。”
　　不知怎的，牧晚晚觉得裴路今天的声音尤其好听。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后退还是继续听下去。
　　“我当然能给她时间，可比赛不会等人，夏季赛六月份就开始，我们只剩不到三个月。”
　　“够了，”裴路道，“对她来说，时间充沛。”
　　他接话很快，用的还都是肯定句。
　　牧晚晚忽然想起之前他对陈和说的。
　　【我们的新队员一定会比你强，比你有灵性，且敬业。】
　　她不知道当时他是把谁代入到新队员那个位置上说的这句话，但现在她人已经在这了，多的她也顾不上了，权当作搭档对自己的肯定，照单全收。
　　赛后总结积攒到现在的郁闷此时神奇般地一扫而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先好好磨合一阵子吧，对了，她这性子……”羊哥犹豫了一下，“你跟她打了这么多局游戏，她怼过你吗？”
　　牧晚晚险些被口水呛到。
　　裴路：“……没有。”
　　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裴路刚转过身，脚步忽而顿了顿。
　　羊哥也停住：“怎么了？”
　　裴路摇头：“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转身那一瞬，看到了落荒而逃的半道人影。
　　**
　　牧晚晚回到二楼时，虎哥刚打完一波团，见到她喊了句：“回来了？已经快赢了。”
　　她走过去，队友正巧在说话。
　　【烬：小姐姐怎么忽然变厉害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TS。Wanwan：就是换了个人，现在是你虎哥在玩。】
　　【众人：……？？？】
　　【好好好我这就来（所有人）：既然都分手了，就别纠缠了不行？还特地改个LOL名字，真的是……】
　　【TS。Wanwan（所有人）：哎不是，别人改个名字你都要管，家靠海？】
　　很快就有队友把刚刚的情况给虎哥说了一遍。
　　【TS。Wanwan（所有人）：我X，死渣男，速速来中路送死！】
　　于是，牧晚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虎哥赢下这场游戏，并顺利地拿走了辅助的微信号，美名其曰“哥跟你讲些人生的大道理”，最后美滋滋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玩手机去了。
　　牧晚晚：“…………”
　　佩服佩服。
　　“怎么站着？”裴路不知何时上楼来，就站在她身后。
　　“没，”牧晚晚快速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眼巴巴地问他：“今天行不行啊？”
　　裴路：“什么？”
　　“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打把辅助，你玩儿AD，”她停顿了一下，强调，“——我保证不抢兵、不抢人头、还乖乖递奶！”
　　裴路：“……”
　　裴路：“拉我吧。”
　　牧晚晚迅速点下邀请键。
　　开游戏之前她还不忘把直播也开了，自官宣以来她就开过一回直播，方才拿出计算器敲敲打打，发现她这个月竟然也要开始赶直播时长了。
　　很快就涌入一批观众。
　　＇我操！看到直播中三个字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今天前排等一把薇恩。＇
　　＇我的天，你可别忘了你不久之前还是个女主播呢啊！这么懒惰是要怎样！滑翔翼不要了吗！超级火箭也不要了吗！！＇
　　牧晚晚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上个月的斗猫直播工资还没领呢。
　　她把直播显示框固定在LOL界面里，然后麻溜地打开网页去斗猫后台提了工资。
　　＇又双叒叕是和Lu神双排……＇
　　＇麻烦你转告一下小肉包，他再不直播过两天又要通宵了，他有那精力播通宵，我们可没精力看一晚上：）＇
　　原话传达到小肉包那儿，小肉包回身就是一句吼：“爱看不看！你不来我还少个黑子呢！滚滚滚！”
　　弹幕一阵爆笑。
　　＇等等……主播你们位置选反了吧，你选的是辅助啊。＇
　　＇反正双排，谁楼高就帮忙拿英雄，没什么差别。＇
　　“不是，”牧晚晚笑眯眯地，“这把我玩辅助。”
　　＇…………心疼Lu神。＇
　　＇这一天，那位不知名小炮再次回想起被暴走璐璐支配的恐惧。＇
　　这群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牧晚晚赶紧关了弹幕，并给观众们放了一首《当爱已成往事》。
　　女声徐徐唱着：“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我，”裴路犹豫了一下，“我玩大嘴吧。”
　　牧晚晚赶紧关了音乐：“好。”
　　她最后又选了璐璐。
　　很快，观众们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这璐璐怎么怂在草丛后面？？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大姐妹！撸起袖子干他们啊！！＇
　　＇而且她这把居然主E护盾？还带风语者？她以前玩过一局，是主Q加雷霆打伤害的。＇
　　＇经鉴定，绝逼不是本人，这视频窗口估计是录播，举报了举报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每天都用举报威胁我，”对面打野来抓下，璐璐小小的身躯挡在大嘴身后，保护技能全往裴路身上丢。
　　成功逃脱后，她回程之际还要吹自家AD一波，“哇，我们这么被针对，Lu神都补了一百刀，好厉害呀！”
　　＇再瞎jb卖萌取关了。＇
　　＇还掐着嗓子说，呕——＇
　　不止是观众们一脸懵逼，旁边的裴路也玩儿得心惊胆颤。
　　一波团战。
　　“干狐狸，干狐狸——Lu神你跑远点，他们想秒你！等我！我快到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招，还有几秒钟CD，想都不想道：
　　“我来了我来了！你先退一点，躲在我屁股后面，一会就让你变大！”
　　＇让你变♂大？＇
　　＇妈的，色情主播，真举报了：P＇
　　裴路这回脖子都红了，语气难得强硬：“你安静一点，不要说话了！”


第40章　
　　说是一局；　最后两人足足打到了深夜两点。
　　裴路觉得自己这辈子的AD都在今晚玩完了。
　　“我再也不玩ADC了。”他站起来，揉了揉眉心。
　　小肉包从他身后经过；　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听到这句话停了停：“这话你是不是说过来着？”
　　裴路说：“你记错了。”
　　牧晚晚关了直播；　起身顺手拍了两下裴路的背脊：“辛苦啦。”
　　裴路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都轻顿了下。
　　在基地，他只穿了一条白色薄T；　能清晰感觉到她掌心的余温，就那么小小一块；　在他背脊往外开始微微蔓延。
　　他立着不动：“……你少玩几把辅助；　我就不那么辛苦了。”
　　牧晚晚扬着嘴角，收回手；　随意把耳机线挎在自己脖子上：“我上楼睡觉了，晚安。”
　　等牧晚晚走了，裴路才松了口气。
　　木头慢悠悠探出个脑袋：“你害羞？”
　　裴路：“没有。”
　　“害羞？他害羞啥。”虎哥吃着泡面；　腾空问。
　　木头：“晚晚。”
　　“哈？？”小肉包转过身；　“他哪害羞了？我没看出来啊。”
　　木头语气镇静，陈述道：“他的瞳孔在颤抖。”
　　虎哥惊了：“这你他妈都能看出来？？？”
　　“你看错了。”裴路关掉电脑，赶紧逃离了现场。
　　牧晚晚在刷完牙、洗完脸、钻进被窝这一系列流程做完后，才猛然想起自己要请假的事儿。
　　求生欲使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看了眼时间；　犹豫片刻；　还是发了条微信过去。
　　晚：“羊哥；　我后天想请半天假……＇跪地。jpg＇”
　　羊哥：“做什么去？今天训练结束了？直播时长有没有好好做；　达不成是要扣钱的你知道吧。”
　　晚：“都弄好了。后天我闺蜜生日。”
　　晚：“不去后果会很严重！”
　　晚：“会死的！”
　　羊哥：“……这才刚过年；　说什么呢？哎去吧去吧。”
　　给林久发了短信后，牧晚晚才终于安心睡了下去。
　　**
　　林久过生日一向热闹。
　　初中的时候一帮初中同学，高中的时候一帮高中同学，大学的时候——只有牧晚晚。
　　人群来来去去的换，只有牧晚晚一人从头到尾都在。
　　牧晚晚套上羽绒服，手机开着扬声放在书桌上。
　　“你出门没啊。”林久那边显然已经在外面了，麦克风里都是呼呼的冷风。
　　“这就出了，”牧晚晚说，“我们两个人去什么酒吧啊……找个咖啡厅喝喝咖啡切个蛋糕得了。”
　　“不行，我最近很烦，”林久啧了声，“得去蹦迪解解愁。”
　　牧晚晚：“……行吧，知道了，你到了先别自个儿进去啊，在外头等我，里面特乱。”
　　“知道知道，你快点儿，等等……你化点妆，别素颜就过来了！”
　　“乌黑一片，有什么好化的？行了我这就出去了。”
　　说完她赶紧挂了电话。
　　结果刚打开门就撞上了裴路。
　　对方手里还拿着一盘西瓜，抬手似乎正准备敲她的房门，见到她这一身打扮，挑了挑眉：“要出去吗？”
　　“嗯，出去陪闺蜜过生日。”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