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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神将降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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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晨曦的队员，那名男人走上前。
“我叫李飞。”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喉间一阵滚动，将抗体塞到了易翔的手里，说道：“请告诉我的家人，我为了联盟死战而亡。”
卡兰特：“……朋友。”
另外那人从实验台上滚了下来，跟着走到前面：“我叫范文礼，请记住我的名字。”
让这个世界，记得他曾经出现过。
李飞说：“你们走吧。”
卡兰特横眉，抬起龙吟，挡在胸前：“我要带你们一起走。”
“走吧。”李飞回过头，看着她说：“你回来就好了。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卡兰特。清明记得给我们十八个兄弟烧一捆纸。你一定要活下去。”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能恢复本来样貌的希望，那只有卡兰特能做到了。
李飞捶了捶拳头，冲上前去。
前面密集的子弹瞬间出膛，红色的火点朝他射来。他单手抓过放置在中间的长桌，挡在身前。范文礼跟上，从后面一起快步推去
武装军被他们的蛮力压在下面，瞬间失了节奏。
范文礼抢过旁边那人手里的防弹玻璃，狠狠砸到他们的头上。站起来继续前冲。
——“我们晨曦的口号：‘斩荆棘之路，点希望之光。’”
——“今天你们加入晨曦，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做黑暗里，做能照亮别人的第一缕光。”
——“对不起。要用你们的牺牲，去传承人类的文明。”
二十名士兵在和平广场的雕塑下面，敬礼宣誓。似乎也只是昨天的事情。
李飞红眼吼道：“让老子告诉你，什么是联盟军第一武装部队！”
他抢过那人胸前的□□，抵住身下人的头部。闷声枪响过后，血液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脸。
“冲——！”范文礼喊道，“出去——！”
易翔拉着卡兰特，趁机从人群中杀出的血路逃窜而出。
后方武装部队赶到，抬枪扫射。第一目标朝着卡兰特而去。
李飞于范文礼大步跨出，用身躯挡住了走道。
他们有些庆幸，他们起码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才死的。他们生命的句号，最后还是由自己画上去的。
可是，他们战斗的对象，却是人类。
那么，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名战士？
卡兰特不敢回头，她抱住了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的眼前，还是一堵墙。易翔大骂了一声，抬脚用力一踹。
他那一踹，竟然硬生生在墙面踹出了一个洞，而脚被卡在了里面。此举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卡兰特僵在原地，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去帮易翔抽腿。
“我我我……”易翔抱着自己的腿震惊道，“我究极进化了？”
——“你回来了，作为你没有让我失望的奖励，卡兰特，我可以将你送出去。”
卡兰特看向脚下，地面开始轻微晃动，沙子簌簌从上面抖落。
武装人员也开始发慌，彷徨不动：“怎么回事？”
“开始坍塌了。”
“科研院底层还是塌陷了？”
凯瑟琳对着通讯器令道：“活抓卡兰特！然后撤离！”
武装军骚动间，试图往那边过去。易翔已经踹出一个洞，二人正要往门内跑去。
后面又出现一群高级虫子。它们是从底下钻上来了，直接朝着武装军扑去。
卡兰特回头一看，见远处双方争斗在一起，一时心绪复杂。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她会在无数虫子的护卫下逃离人类的追捕。
易翔拉了她一把，示意她赶紧跟上。然后照着光脑上的地图，飞速往边缘位置靠近冲去。
他们像来时的路一样，找到了通风管，然后往上爬。再找到与下水道管想接的一段，跳了过去。
两人狼狈逃离危险，坐在管道前面的空地上。
卡兰特将耳朵贴着墙面，还能能听到不远处，科研院在急速崩塌的声音。
石头滚落，碰撞，堆叠。她能想象到四处尘土飞扬的画面。
然后远没有到平息的时刻。
第73章 主神
两人走出一段路，想远离科研院的信号屏蔽区。但是在下水道爬行了一段，之前会有信号的位置，现在已经全部消失了。
卡兰特不知道科研院里有多少人逃了出来，也不知道科研院究竟崩塌了几层。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的骨干肯定没有危险，在附近开始警戒了。
好在地图是下载好的。两人只能不断向前，通过了将近一半的城区，爬出了很远，才终于收到了信号。
他们暂时不敢出去，躲在官道下面翻看新闻。
科研院在整个E区范围内对他们公开发布了搜捕通缉，公告里包括陈久和肖海两人。击毙或举报者，都可以获得巨额奖励。
他们在保护区各处显然的地段循环播放这则新闻，现在卡兰特等人脸，估计已经被他们深深刻在脑海里了。
在这个科技极端发达的城市，没有设备，没有战友，落入科研院的搜捕，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从新闻上看，肖海和陈久还是安全的。他们的住所并不隐蔽，登记也是用的真名。陈久与肖海两人应该没有防备，那是怎么逃脱科研院的监视和追捕的？
是博士，还是联盟军呢？
易翔感受到她的视线，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相关的计划。
极大可能，他们有一个不知身份的外援。
易翔将光脑放在耳边，拨通陈久的通讯。
E区某隐蔽的房间里，适时响起一阵铃声。
这里是烂尾的土坯房，墙面没有上漆，还是灰色的水泥。房间里摆着不少废弃的纸板。统共只有二十几平米大，站了七八个人。
被绑了随意丢在在角落的陈久和肖海，立马扭头望去。旁边几位看守的人，顺势拿起了她的光脑。
一冰冷的女声说：“是卡兰特。”
旁边的男人接过通讯：“我去拿给他。”
陈久瞪大眼，想出声，却苦于嘴巴被封。只能挣扎着发出一声声闷哼。
他们两人做出一副犬吠的疯状，试图震慑那边的几位。
女人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还是解释一句说：“我说了你们别吵，我们是好人。”
好人个球啊！好人会忽然闯入别人的宾馆，把人绑了就走吗？
陈久很害怕他们会用那则通讯，对卡兰特不利。于是在她说完之后，挣扎的更起劲了。
女人不忍直视，从旁边扯过一块脏布，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陈久：“……”
易翔接通对话之后，没想到对面竟然是兰德尔。
“你们……”卡兰特问，“怎么进来的？”
兰德尔呵呵一笑：“还好。我老爸爱面子，暂时没有通缉我。”
毕竟兰德尔是一个大家族，和叛军有关的话，牵扯的不会是他一个人。
而且，那些所谓的叛军，不过都是被联盟送去科研院的牺牲品而已。
兰德尔说：“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们。”
两人报了地址，在原地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兰德尔开着飞行器过来。成功将卡兰特和易翔接走。
外面全是巡逻机器人，不间断的在街上搜查。两人皱眉，望着远处。
兰德尔说：“科研院放弃你了。他们上次没有杀你，所以这次后悔了。听说你炸毁了科研院一百多层楼？”
“别闹，怎么可能。”卡兰特顿了顿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他们一路有惊无险的开回基地，那是一条脏乱的街道，与整个E区格格不入。
“贫民区。”兰德尔解释说，“收容外来普通人类的地方。”
他们绕过了深长的小巷，然后来到一栋破旧的房子面前。走到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卡兰特和易翔先行进去。
里面一个女人见他们回来了，过去干脆的扯开粗布。
陈久甩了甩头，然后嘴上的胶带和束缚的绳子也被解开。
卡兰特：“……你让他们经历了什么？”
陈久定睛一看，才发现卡兰特回来。一身狼狈，顿时吓了一跳。她扑了过来，急忙问道：“卡卡，你没事吧？”
卡兰特：“没事。”
陈久问：“你真的进去科研院了？”
卡兰特：“嗯。”
陈久躲到她身后，戒备看着他们：“这群人是什么人，是你的朋友？”
随后兰德尔也从后面走了进来，抬手拍了拍陈久的肩。
陈久回头去看，发现那人长了和兰德尔一样的脸。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浑身一抖，险些爆发出一声尖叫。
兰德尔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反手关上门，然后也走了进来。
陈久后退两步，看着他瞠目结舌。
“兰……兰德尔。”陈久震惊道，“你到底是谁？”
“嘘。”兰德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问道：“博士给你的芯片，你还在吗？”
陈久视线在卡兰特和兰德尔两人之间犹豫的徘徊一遍，然后点头：“你想做什么？”
兰德尔说：“那张芯片里面，还有高级解密，里面打开E区的钥匙，你能不能解码？”
陈久又是一惊，她已经彻底不明白了：“你要突破E区？你想做什么？”
卡兰特听着皱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他先出去。
陈久茫然的看着他们：“喂？”
卡兰特回头说：“待会儿回答你，我先和他聊一聊。”
他们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阳台。
二人趴在栏杆上，压着上身往下张望。
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带来一丝深秋的冷意。
卡兰特问：“你们这次回来是做什么？”
“我们等不下去了。”兰德尔说，“时间多拖一天，就要痛苦一天。每天都有人在死去，而我们每天都要四处去争抢抗体。到底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主神埋在科研院的下面。”
“我知道。”
“只要杀了他……”
“没有人能做得到，卡兰特。为了防止龙吟扩散，科研院在地底挖了将近三百层的告诉。但是在一百层以后，他们自己也进不去了。”兰德尔说，“所有靠近的人，都会瞬间被侵蚀。而且据说科研院下面还有成千上万只高级虫子。”
卡兰特顿了顿：“我怎么不知道？”
科研院的上层建筑用的是龙吟和普通材料混杂的，所以主神可以通过控制龙吟，让它崩塌。
但是，下层建筑在建设之初，以防意外，用的就是普通材料。
兰德尔说：“因为很多事情，不会让你知道。”
最初是发现了一架龙的骸骨，科研院发现那残留的龙骨具有特别的能力。那股能力能治愈疾病，能增强体质，能提升细胞活性。他们认为那是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那股能量被命名为龙吟。
于是，第一批志愿士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接受了基因移植。
无数人牺牲后，出现了第一位适配者。
他当时承载着全人类的希望，但并不认为是一名成功的实验者。因为他依旧有着轻微的侵蚀症状。
随后不断的研究却发现，他几乎是最成功的人。其他适配者在植入龙族基因后，全部暴毙身亡。只有他幸运的一直活了下去。
不再是人，也不是龙。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成为像实验器材一样的存在，不断为科研院提供龙吟输出。
一直到出现了卡兰特。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断尝试着想让卡兰特有一天，能够替换主神，成为新的主神。
但是，卡兰特竟然和主神对话了。
她似乎对龙吟有着无上限的抵抗能力，所以科研院也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基因移植。
在实验开始之前，卡兰特脱逃了。
主神重伤，但在龙吟力量的修复下，又活了下来。
科研院怕主神支撑不住，开始强行基因移植。结果造成龙吟外泄，生物大进化的潮流开启。
之后主神意志重新复苏。
他很生气，他非常生气。他开始用龙吟的力量控制虫子，并且在科研院底端饲养虫子。这导致科研院的人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
随后科研院和主神达成协议一致，不切断主神的抗体和营养供给，以保证对方的存活，作为条件，继续提供科研院足够的龙吟。
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科研院也仍旧试图保留主神的生命，继续龙吟的研究。
他们真是做了一件漂亮的事。用全人类给自己的野心陪葬。
卡兰特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哦，那现在太好了。上面还堆了一百多层的废墟。”
一百多层的废墟，科研院的阻挠，还有一百多层的地下深度，加上无数的高级虫子。要怎么才能结束这一切？
第74章 准备
陈久和肖海重新坐回角落，手里捧着一杯热水，说是用来压惊。但显然他们的惊不是一杯热水可以压下来的。
陈久不住望向阳台，又扭头去看易翔。
易翔拿着光脑，不知道在和谁通讯。神情严肃，显然没有空搭理他们。
房间里的气氛依旧很沉闷。
那女人又把光脑拿过来还给他们，让他们看电视自己放松一下，不要太紧张。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两边都没有动静。
陈久坐得非常不舒服，她不断挪动着屁股，然后观察他们的表情，将光脑调成静音，默默点开一个视频。
于是两人便看见了科研院的通缉公告，不禁后怕的抖了抖。
他们继续往下翻，想围观一下卡兰特的光荣事迹。刷到“炸毁科研院一百多层楼，对人类社会造成了莫大损失”的时候，仿佛身下的地，跟着发出一声轻颤。
二人对视一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见之前守在门口的壮汉，在地上翻滚，用力挠着脖子，似乎极为痛苦的模样，但死撑着没有出声。
两人吓得缩到墙角。那人脸上正蔓延出一道可怕的伤疤。女人匆忙过去，按住他的手脚。
易翔放下光脑，才想起他们带回了抗体，正被他用腰带别在胸口。迅速抽出一支，丢了过去。
地上那人很快平静下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站起来说；“谢谢。”
易翔表示不用客气，将全部的试管都递了过去：“你们留着吧，我还可以撑很长时间。”
几人没有推辞，小心收好。
科研院这边龙吟的强度太大了，他们的确坚持不了太久。
卡兰特用手掩着嘴，撑在阳台的护栏上，闭着眼陷入沉思。
他们眼前有道路吗？她不知道，也不确定。
兰德尔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一切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种花家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卡兰特转过头说：“还有一个词要自取灭亡。”
兰德尔：“人总是要做出选择的。虽然站在原地很舒服，但世界一直在前进。科研院就是因为不断的妥协和犹豫，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卡兰特顺了把头发：“道理是没错。但道理不符合实情。”
“如果突破保护区，联盟军就能进来。阿历克斯博士留下的密码，就是为了这个。”兰德尔说，“他也认为研究院的人已经疯狂了，应该得到制裁。”
卡兰特：“对，是制裁他们，而不是我们送死。你们几个人，我们几个人，他们又是几个人？我们根本都靠近不了科研院。”
两人再一次陷入僵持。
易翔推开阳台门走了进来，视线一齐扫向他。
易翔插到两人中间，挠头说道：“我跟联盟军联系了一下，向他们汇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兰德尔挑眉。
易翔继续说道：“他们说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攻克科研院。不惜一切代价，让应有的罪人获得惩罚。”
卡兰特叹了口气：“你们难道还不知道保护区被突破之后是什么样的吗？而且科研院下面还有那么多虫子，如果全部会放出，这一片，以及附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兰德尔抬起手说，“以生命起誓，我们会保护他们。直到鲜血流尽的最后一刻。”
卡兰特看着他。
“如果你可以做到。阻止它吧，卡兰特，阻止它吧。”兰德尔说，“让我们最后一次，作为人类，为人类而战。我们不想再这样活着了。”
易翔：“以及联盟军五万装备齐全的救援部队。”这些救援军，都是带有抗体的战士。
卡兰特静默片刻，睁开眼道：“主神似乎想做更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
“所以应该阻止他。”兰德尔说，“只有你可以接近他。”
卡兰特：“我是说，请联盟军做好武装的准备。主神有控制龙吟的方法，那么无论是避难救援，或是防御攻击，需要脱离科研院的技术。”
易翔朝她敬礼：“明白！”
三人推开门，重新走回去。陈久正在跟那女人询问相关的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健身上。
卡兰特蹲到她的面前，咳了一声。
陈久看向她：“啥事儿？”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卡兰特顿了顿说，“不，是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陈久：“什么事？”
卡兰特：“破解E区。”
陈久或许有点准备，没有马上拒绝：“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卡兰特几人，便将科研院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陈久听后，表情很是黯然。
陈久：“所以，你们想做什么？”
卡兰特：“突破科研院。”
先不说突破保护区这样疯狂的提议，就算突破，科研院现在被严密把守，凯瑟琳绝对不会让人靠近，而主神也不会让他们情义得手。陈久光听就知道，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成功的概率，几近于没有。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犹豫怀疑的这些东西，他们肯定也考虑过了。依旧选择走这一步，就说了这是唯一的一步。
陈久问：“以后就没有虫子了吗？”
卡兰特：“对。”
陈久：“也没有保护区了？”
卡兰特点头：“对。”
陈久：“我们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不会一样。”卡兰特说，“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
陈久笑道：“没关系。会变好的，我相信。”
能交到朋友，能吃上肉。夏天可以出去散步，冬天可以窝在被窝里。早上赖着不想起床，读书的时候总想着放假。
有各种各样的生物，还可以养只猫狗。犯错的人可以受到惩罚，行善的人回到表彰。喜爱和平，反对暴力。
努力工作，去挣取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他们还期盼更多的什么呢？
人类用了成千上万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秩序和科技，却重新回到了掠夺和混乱的时代。为什么会这么不满足呢？
“可是，我不会。”陈久说，“我没看出它的深层密码，我只知道它是一张地图。”
兰德尔上前说：“我这里有，这里有个提示。阿历克斯博士已经不在保护区，离开之前让我转交给你，说你一定能明白的。顺便，如果有疑问，我可以帮你连线。”
陈久接过他手里的光脑，然后又拿出自己的光脑，开始互相匹配。
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相当了不得的事。带着一种难言的兴奋和庄严感。
十几个人挤在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正在努力着改变世界。但这一点也不可笑。
有了这边的对照，陈久舒了口气。她抬起头说：“可以。但是我需要时间。大概一两天。”
“我们也需要准备一下。”卡兰特说，“飞行器，龙吟。龙吟或许不能用，那还需要大量的古旧热兵器。”
易翔：“没有问题。联盟军可以准备。”
卡兰特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大量的抗体。科研院这边的龙吟浓度很高，体质不好的人，坚持不了多久。”
兰德尔：“没有问题。我们的装备已经准备完毕。穿上应该能坚持一会儿。但是需要联盟军带进来。”
易翔伸出手，兰德尔拍了上去。
“别趁机抓我们。”兰德尔说，“不然搞事情。”
易翔：“叛军，记得事后自首。”
肖海弱弱问道：“你们还需要什么吗？”
“我们还需要一个……胆大够大，操作够骚，可以把飞行器成功开进科研院防守区的老司机。”易翔问，“你要不要来的？”
肖海撩了把头发：“唉，随便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求我了。”
第75章 完结
“凡人类所能享有的尽善尽美之物，必通过一种亵渎而后才能到手，并且从此一再要自食其果，受冒犯的上天必降下苦难和忧患的洪水，侵袭高贵的努力向上的人类世代。”
——尼采
陈久彻夜未眠，用了一整天的时间，配合阿历克斯博士，成功解出了E区防护门的密码。
兰德尔的武装装备交接到联盟军手里。联盟军队列清点无误。
全员守在E区外围，等待进攻。
陈久收到消息，深吸一口气，抬起了手指。
“按下去。”易翔跃跃欲试道，“人类历史上伟大的一按！是毁灭，还是涅槃，让我们……”
卡兰特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请嘴巴保持沉默。”
易翔：“……”
科研院外。
所有人员正在从废墟里搜寻设备。
从保护区各处紧急借调了挖掘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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