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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快穿结束之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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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为什么决定和丁言在一起?抛去对他的好感不提,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觉得丁言很让人怜惜,觉得自己不能抛下他不管。
对,这段感情的一开始,温小良就把自己放在了“主导者”与“守护者”的位置上,她下意识地遗忘了其实对方是披着羊皮的狼这个事实,直到那份《调任书》出现,狠狠打了她的脸。
这时她终于恍然想起来,现在的丁言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丁言了。他能做的,他敢做的,比她想象的多得多。
他悄无声息地染指她的人生,这次是职场人事调动,下次或许就直接让学校给她下解聘书。如有必要,比这更过分的事,他一定也做得出来。
恋人天真无害的幻象消失了。温小良重新审视这段感情,然后曾经深埋在心底的隐忧又一一冒了出来,她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并不合适。
搬到新居后,她曾透过窗户看到楼下丁言的身影,有一次他们甚至隔着玻璃四目相对,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关掉了桌上的台灯,让黑暗隔绝他们的视线。
她不怪他擅做主张(虽然他一言不合就挖坑的行为确实让她很不愉快),她只怪自己当时没有全盘考虑,轻易就接受了这段恋情,以至于现在深陷泥沼。继续向前走,没完没了的争执会消磨掉他们的爱;想要向后退,回忆就会像一条锁链,和他凝视她的目光一起,困着她不允许她抽离。
周六上午,有人敲她家的门。她去应门,门外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他们BOSS请她前去一叙。
西装男的老板姓陈,是丁家的赘婿,论辈分是丁言的姑父,看性格则是奥丁星里罕有的妻管严,同时还是黑漆漆的丁家里少有的良心。
丁言身世复杂。血脉上,他是丁家嫡系唯一的继承人,但他自出生起就没回过奥丁星,长到十来岁才回到丁家,那时丁家的实际掌权人是他姑姑丁蓉。丁蓉与丁言的父亲感情深厚,但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儿却多有偏见,多亏陈先生从中斡旋,丁言本身又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性格,最终丁蓉接受了他,甚至在日后的相处中,逐渐将他视如己出。
丁蓉和丈夫膝下无后,在丁蓉心中,丁言就是她的孩子。当年丁蓉用一张支票打发了“陆筱良”,陈先生得知此事,罕见地与妻子起了分歧,怪她做得太过,没有考虑丁言的感受。丁蓉与陈先生少年夫妻,两人感情甚笃,后来丁蓉意外过世,陈先生悲痛之余,也对丁言更加看重。同样,对丁言而言,陈先生也是非常重要的亲人。
这次会面,陈先生与温小良谈了许久,但主旨概括起来无非就是这么几句话:理智上,他并不认为温小良适合丁言,但因为丁言喜欢她,所以他也愿意试着接受她。与此相对,他希望她能多为丁言考虑,谈恋爱就好好谈,不要没事找事,总给丁言添堵。婚后,好好地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丁家并不像外界看起来的那么铁板一块,丁言身旁危机四伏,多了她这个负累,走得更不容易。
当着陈先生的面,温小良维持了社交礼仪,没口出恶言,但一走出那栋大宅子,她就忍不住笑了,有点嘲讽又有点无奈地想,陈先生大约是丁家里最通情达理的人了,在他眼中,她的行为都算“没事找事”,可想而知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了。
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这没什么可指摘的。但既然这样,她是不是也能任性点,大声说出来,其实她也有很多不满?
烦心事太多,人就容易犯瞌睡。周六下午,温小良原本打算在家睡过去,结果温当当一封电子邮件,让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到盛京机场了,现在过去找你~你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加班?笑脸。jpg】
这小子……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说起来他是来做什么的?这还没到他放假的时候吧?
——“我说要过来实地考察奥丁高等学府,班主任就给我批了三天假。”
当天傍晚,在温小良那间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小出租屋里,温当当轻快地道出了他这次前来奥丁的目的。温小良对此报以怀疑的目光:“之前你找我签《星际高等考试申请书》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先过来考察?”
温当当面上微笑,心里磨牙。他那时胸有成竹,觉得自己一定能考进奥丁高等学府。谁知道在两轮笔试他都遥遥领先的情况下,竟然在面试上折了戟,被第二名反超。
面试成绩明目张胆的偏袒。录取结果公布后,班主任还特意过来安慰他,说第二名真是人不可貌相后台竟然如此强劲云云……但温当当清楚真相并非如此。当初面试成绩出来后,他立刻对第二名的身世背景做了全面调查,结果那就是个书呆子而已,毫无后台可言。更重要的是,那天面试的时候,面试官们在看完他递上去的个人简历后,神情明显有异,面试官之间甚至还交换了几次眼神。
温当当对自己的肢体语言学很有信心,对于善意与恶意的感知也向来敏锐。可以说,在面试开始的那一瞬,他已经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之后面试失利,他也没有太意外。不过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嫌他碍事,非不让他进奥府呢?
能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嫌疑犯……要么是某个财大气粗钱权交易的荣誉校长,要么是某个不要脸地公权私用的丁家继承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没考上?”温小良惊讶,在她印象里温当当只有不愿写的卷子,没有通不过的考试。可转念一想,人生总有挫败时,这次失利对温当当而言说不定还是好事,免得他骄傲自满……最重要的是,他没考上奥府,那他和丁言就没什么碰面机会了,对她而言真是一大利好消息。
想起丁言,她就忍不住皱眉,被温当当看到,他疑惑:“怎么了?”顿了顿,“你看起来气色好差。”
气色差是当然的,租了这么个小屋子,绿植都没地方放,采光还特别差,她只能咬咬牙把好些喜阳的绿植都免费送给了国立植物馆,心疼得几天没睡好觉。至于失眠的另一个原因……不提也罢。
看着温当当那与丁言一般无二的黑头发,温小良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她还想找个时间,将她与丁言的事和温当当好说一说……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必要。
自家儿子不待见丁言,这事她心里有数。若她和丁言真的分了,她曾和丁言有过的这一段当然也就不必说出来了,平白给温当当添堵。
“小良。”
“嗯?”
“从我们坐在这儿起……你就一直在走神。”
“……哦,我昨天没睡好。”
“……”
“……”
“小良。”
“嗯?”
“你谈恋爱了吧?”
温小良一口柠檬水差点呛气管里,拼命咽下去,苦着脸放下水杯,有点尴尬地看向儿子。
“我猜中了。”温当当双手环臂,“是谁?”
“……一个你也认识的人。”温小良摸摸鼻子,颇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温当当举起她的手机,屏幕正面朝着她,屏保上,丁言那张帅脸差点闪瞎了他亲娘的眼。
温小良:……卧槽这太尴尬了!
当初她和丁言最蜜里调油的时候,丁言哄着她把他的照片设成了屏保。之后两人闹翻,她几次想换掉屏保,每次都卡在最后一步,没舍得按下那个“确定更改”的按钮,让那张屏保活过了周二又活过了周五,一直喘气到现在,最后被儿子逮了个正着……
“叮~铃铃铃~叮~”
温当当掌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好巧不巧,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丁言。
温小良:“……”
温当当瞥了她一眼,按掉了电话。温小良吭都不敢吭一声,正襟危坐,看屏幕上“丁言”两个字黯淡下去,室内恢复了平静。
暗暗吐口气,她扯起一个笑,对儿子说:“当当,这事其实是这样……”
“叮~铃铃铃~叮~”
温小良:“……”
温当当扫了一眼屏幕,看向温小良。
温小良:“……要不我还是先接了这通电话吧。”
温当当顿了顿,面无表情地递出手机。
顶着儿子神情复杂的目光,温小良硬着头皮接过手机,按下通话键,没好气:“喂。”
“……是我。”
“我知道。什么事?”
“……你心情不好?”
废话。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口气不耐烦:“和你没关系。说吧,什么事?”
话音刚落,厨房那头忽然响起了鸣笛声,是她方才烧的水滚了,煮水壶发出提示音。
……来得正好!
温小良心里一喜,站起身,握着手机,边朝厨房走去,边在鸣笛声的掩饰中,压低了嗓音对丁言解释:“抱歉,我现在不方便,下次再聊。”
那边沉默了两秒,道:“好。”
温小良放心了,食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一滑,然后将手机揣衣兜里,另一只手去关炉火。鸣笛声停止。
这一边,丁言握着手机出神,好一会儿,才将手机从耳旁移开,就在这时,温小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小心烫。”
丁言一怔,低头去看手机,发现上面依旧显示着“通话中”。
稍稍一想,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温小良匆忙之间,没能准确按下停止通话键,手机现在还保持着通话状态。
女性的嗓音从手机中流泻出来,有些微弱,但足够丁言听清——
“我知道,虽然丁言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但你从来没将他当父亲看待……”
☆、Chapter 。56
出租屋内。
将手机塞进衣兜;温小良提起烧水壶,将滚水注入玻璃杯,往杯里洒一勺白糖;想了想,心疼地从某株绿植上摘下两片新鲜花瓣;洗净了轻轻放到糖水上。
她将这杯自产的鲜花糖水放到温当当面前,殷切:“小心烫。”
温当当看了看杯底还没完全融化的糖粒,又看看她,温小良回以一个尴尬的笑。
她事先又不知道他要来;家里什么甜品都没准备;只能泡杯糖水,聊表心意。
温当当端起玻璃杯吹了吹,啜一口。
温小良坐在他对面;觑着他的表情;觉得这杯糖水还是起了一些正面作用的,心下稍感安慰。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嗯……先这样……再这样……好的就这么办。
在脑中拟好了作战计划,不料她还没开口,温当当忽然从玻璃杯后抬起眼。他什么也没说;但她莫名地噎住了;僵在那里,听到他问:“你告诉丁言,我是他儿子的事了?”
怎么可能!她赶紧摇头。
温当当的面色缓和了些。
清了清喉咙,她解释:“我知道,虽然丁言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但你从来没将他当父亲看……你也这么大了,在和他摊牌之前,我肯定会先征求你的意见。”
少年的神情已经温和许多。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温小良什么事都不跟他说,突然就跟着某个男人跑了。之前看清她的手机屏保的时候,他脑袋嗡嗡响,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背后全是冷汗。
“你和他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
“……就牵个手什么的。”
“真的?”
“偶尔亲一下,没多了。”
这种仿佛大哥在盘问小妹早恋的对话,竟然是发生在儿子与母亲之间,但两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事实上,因为温当当早熟得惊人,又善于察言观色软语诱哄,在他十二岁之后,温小良就习惯于与他诉说生活里遇到的烦心事了。
心机boy放下玻璃杯,坐正了看着她:“打算和他结婚吗?”
温小良在心里苦笑。结婚?没准都要分手了。
她面上那一丝异常没有逃过温当当的眼睛。他扬了扬眉:“你们吵架了?”
“……对一些事,有些分歧。”
“和我说说吧。”
故事原本就不复杂,温小良又是善于总结问题自我分析的性格,短短五分钟,她已经对温当当叙述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那个雨夜她决定接受丁言讲起,一直讲到今天,她和陈先生的对话,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末了还自我总结:“……我觉得,我和他恐怕并不合适。你觉得呢?”
他觉得?他当然赞成他们分手了!
温当当开心得要命。他还什么都没做,丁某人就把自己作死了!
心里兴高采烈,面上却不露声色,他做出认真思索的样子,然后摇摇头:“小良,你这次眼光太差了。”
“咦?”
“记得吗,在北辰星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的追你,我每次都认真地给你参谋(捣乱)。我看人的眼光比较高,那些人在我看来全都不合格。但是从你刚才的叙述来看,丁言这个人……”
他装模作样的叹息,无情地在亲爹身上狠踩一脚:“他何止是不合格,他根本连对女性最基本的尊重都没做到。太差劲了。”
温小良露出些尴尬的神色,温当当这话太毒,让她这个丁言的女友(或许很快就要变前女友)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也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吧……”
“你替他说话,是因为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戴了美化眼镜啊。”温当当的口吻又沉痛又心疼,“你试着想想,如果要求你辞职当全职太太的是其他男人,你是什么反应。”
“……我会让他滚蛋。”
“如果是其他男人在暗地里对你的工作动手脚,把你坑到一个你不喜欢的地方让你在那里教书……你会怎么做?”
“揍他一顿,教他重新做人。”
温当当摊摊手。“喏,就是这样。”
温小良吸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这事儿不能这么看。那些事,换了别人做我会打击报复,但因为是他做的,所以我想要容忍。每个人都有缺点,能不能和一个人长久在一起,关键要看他身上有没有你绝对不能忍的地方。”
温当当一愣,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顿了顿,才说:“那你觉得,他身上有你绝对不能容忍的缺点吗?”
她抬起眼,眼神充满苦恼:“我现在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温当当胸口有些发沉。
他没谈过恋爱,但他也明白,爱会让人变得缺乏原则。方才他列举的两条,其实都是温小良平时绝对不能忍的事情。
丁言在温小良心中的分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得多……也比温小良意识到的重得多。
现在温小良显然还没察觉到这一点,她还在纠结什么才是她的底线。其实她的底线早就被人踩过去了,而她还不知道。
他轻吸口气,道:“你自己也说过,调任这件事只是冰山一角,以丁言的性格,将来还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
“他的家人没有谁真心喜欢你。你的观念和他们差很多很多……你嫁到那个家里去,会很辛苦的。”
“……”
“这样,你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吗?”
“……”
这些话,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说的,同样也是为了她。温当当是真心觉得,丁言配不上温小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温小良还这么年轻,余下的人生路那么长,总有天会遇到喜欢的人。温当当从很早之前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将来有天,会有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带走他的母亲。这没什么。只要是为了她好,他舍得下。
但是,既然那个男人要将温小良从他身旁带走,那他至少该让他看到,他确实有能力带给她幸福。温小良想起那个人的时候,眉角眼梢应该洋溢着笑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丁言,在温当当眼中,太差劲了。
室内陷入雪原般的安静。
温小良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微妙的神色,似挣扎,似不舍,似怀恋,似苦楚,诸般神情交织在一起,如一幅光影交错的浮世绘。
玻璃杯中的糖水已经开始发凉。室内没人说话,时间变得漫长。有人在苦苦思量,有人在屏息等待。
终于,温小良叹出一口气。
“你说得对。”
温当当悄悄舒了口气,手心一片汗。他掩饰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凉掉的糖水,抬眼看向她:“决定了?”
“嗯。”
温小良还是微蹙着眉,但脸上的犹豫已经消失了。她骨子里有种决绝的气质,一旦作出了抉择,就不去想另一种可能性。现在她蹙眉的原因,是在想要怎么对丁言说,她决定分手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说穿了没什么大不了了,不过是一对成年男女,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了一段时间,然后其中一方发现自己和对方并不合适,于是决定就此分手而已。法律和道德上都完全站得住脚,唯一的问题是,她之前已经留书分手了一次(身为陆筱良的时候),正面分手一次(身为温小良的时候),现在再来的话,那就是第三次……
即使道德感淡薄如温小良,也不免有些心虚。
做人不能太过分。要不这第三次,就留给丁言好了?让他提出分手,这样他面子上比较过得去……那怎么让他主动求分手呢?
温小良抬眼,看向她花样年华水当当的儿子。
“当当,你在什么情况下,会主动和一个女孩子分手?”她问。
温当当:“……你拿我做参考?”那肯定没答案的,如果他是丁言,死也不分手。
温小良:“我不是很明白现在的年轻人的想法。怕计算失误,所以要听听你的意见啊。”
温当当:……丁言在温小良眼里,原来算是“年轻人”吗?
“嗯?什么情况下会主动分手?”她又追问。
温当当无可奈何,试着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想了一下:“主动分手……比如让我知道那个女孩移情别恋了的话。”
“你就会主动分手?”
温当当瞥她一眼。当然不会。变心了也要追回来。“嗯。”
温小良想了想,摇头:“这主意不行,对他太残忍了。”
“……”她对丁言还真好,“那让他以为你喜欢的是女人好了。”
温小良狐疑:“这样可行?”
“要是丁言告诉你他喜欢男人,你还要他吗?”
温小良想了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默默端起柠檬水,一口气全喝光了,‘咚’一声磕在桌上,然后开始考虑计划的可操作性:“陆常熙请了半学期的假,她是指望不上了。胡妙的话,我好好和她说,或许愿意陪我演这场戏……不过就算她肯,现在她人还躺在医院里呢,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抬眼看儿子,“还有其他方案吗?”
温当当:“……”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几秒,温小良叹口气,“我用手机上网搜一搜好了……”
她一面伸手去摸手机,一面问温当当:“对了,我决定搬家,你有什么想去的星球吗?”
温当当一愣。“搬家?”
“嗯,分手后肯定就不能再留在奥丁了,北辰也不能回去。我们得找个丁言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先住个十年吧,十年应该差不多了。”
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手机,却又顿住了,望向温当当:“等等,这样说起来,是不是耽搁你了?”
温当当还没回答,她就先皱起眉,自己下了结论:“没错,这样肯定不行,不能让你跟着我荒废十年。”
温当当立刻说:“我无所谓,住在哪里都一样。”
“不,不一样。”
她的生命还有好几百年,但温当当的寿命却和这宇宙间的大多数人形生物一样,只有区区数十年,至多不过百年。不能让他因为她浪费掉十年的光阴。
她的手又从口袋里缩了回来,摩挲着自己的脸。她可以改变容貌,更换身份,但“温小良”消失后,丁言一定会重点关注温当当身边出现的人。万一被他抓到,她就前功尽弃了。
这种时候,温小良就念起洞天的好来了。如果洞天还续存着,她大可以请洞天将她和温当当都送到其他时空去,顶多她再替它做几桩任务,作为穿越时空的代价……
“那么,让‘洞天’送我们去其他时间维怎么样?”温当当忽然道,“就像七年前那样,我们去其他的时间维。这次让他们把我们送远一些,直接送到五十年前的北辰。”
温小良有些意外,又有点好笑。他们竟然想到了一处。该说果然是母子吗?
她摇了摇头:“‘洞天’已经解散了。”
温当当一怔,“解散了?”
“嗯。”
“那之前它让你来奥丁星做的任务……?”
“啊,那个。”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嗯,任务已经完成了。”
温当当凝视她,总觉得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异样,忍不住问:“当时‘洞天’要你做的任务是什么?”
温小良不说话,她握起水壶,往自己的玻璃杯里注入清水,水满,柠檬片重新浮了起来。
“我和‘洞天’已经没关系了。”她说,“你也别想着借助‘洞天’力量了,世上这么多人听都没听过‘洞天’的名字,不一样好好地活到寿终正寝?人类要靠自己的力量!”
温当当:“最后那句,是泰罗奥特曼里的台词吧?”
温小良:“……”
温当当:“我六岁时你给我买的‘泰罗大全集’,最后一集,当时你抱着我看的,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学光太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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