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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只想做菜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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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你怎可糊涂至此!”李玥瑶的声音在身后再次响起。
  她想转头去看她,胳膊却被沈澈紧紧拉着,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苏凉被他拉得有些痛,但就像是感觉不到似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李玥瑶最后说的那句话。
  “许岩呢?”苏凉问沈澈,她觉得他一定是知道的。
  见沈澈没说话,她又问:“他在哪儿?”
  就在这时,于淮忽然走了过来,对沈澈道:“殿下,陛下那边……”
  话只听了一半,苏凉便再也顾不上别的,拔腿就往乾清宫的方向跑。
  不过病了几日而已,小皇帝的身体单薄得不像话,原本有些瘦弱的身躯,现如今更如同薄纸片般摊开在床榻之上。
  面容苍白,就连那薄薄的嘴唇也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宫婢们还在清理着刚刚沈凌吐在地板上的血迹,苏凉看着那一张张白色的布帛上沾满了血迹,只觉得那些血都是从自己的心头流出来的。
  旁边站的人不止有南瑾,还有十来八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都是些太医院里的骨干,但此时却人人面露难色。
  “怎么回事?!”苏凉问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调有多么高,但她现在一点也不顾不得这些。
  人人都垂着脑袋,无人应声。
  “都哑巴了不成?!”她又道。
  沈澈坐在一旁,默默地盯着她,在他的眼神里,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
  他虽一语不发,却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气势。
  南瑾不紧不慢地上前,道:“回太后,陛下方才排出了体内的淤血,只需过得了今晚,便也许能查出些什么了。”
  苏凉猛地一拍旁边的矮桌,不小心打翻了一倍刚倒好的热茶,热腾腾的茶水就这么扑在了她的手掌上,但她无动于衷,接着道:“放肆!什么叫‘过得了今晚’?!什么又叫‘也许’?!”
  “是不是得把刀架你们脖子上,才能给哀家一个满意的答案?!”苏凉又道。
  南瑾和太医们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都埋着头,再不敢抬头去看她。
  众人噤若寒蝉之间,南瑾再一次抬头道:“微臣还有一言想同太后单独讲。”
  苏凉只身坐在小皇帝的龙床边,便直接道:“过来说!”
  南瑾过来,附在她耳边,他的气息很平稳,也就是众人眨两下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说完了。
  苏凉有些犹豫地冲他点了两下头,便吩咐了一句:“都退下。”
  太医们自然巴不得出去,闻言,那帮老头子们一溜烟儿就没了。
  倒是沈澈,他起来的动作有些缓慢,临走之前还转身回望了一眼,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陛下病得蹊跷,微臣不明白,事到如今,太后为何还无动作?”南瑾压低声音对她道。
  他犹豫了很久,可他还是决定要说出来。
  即使强行说服自己,说出来就能达到南镜想要的结果,可即便不是这样,单纯为了她,他也还是会说的。
  上次他已经提醒了让她小心沈澈,本以为她该是会与他保持距离,可这几日下来,单是他听到看到的,便足以说明她根本就是与那个杀了她的人越黏越紧。
  所以,如果说出来仅仅是让她痛苦,但不说出来却会让她死的话,那他便说吧。
  沈澈离开了,苏凉说不出话,可就算她能说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很失望。
  “您怎么了?”南瑾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什么事情,刚好看到一边的案桌上放着纸笔,便径直走了过去。
  她写:上次,你似乎就有什么话想对哀家讲。
  南瑾深吸一口气,精致的一张脸上有些犹豫,终是道:“您就是太后。”
  苏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谁知,他闭上了嘴,像是一句话已经说完了。
  见状,南瑾又道:“她的所有记忆,都只属于你。不论你曾经来自哪里,你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南的太后——蒋熠云。”
  闻言,苏凉的手一松,握着的笔向外滑去,沾了她一手的墨水。
  一时间她还是难以懂得这句话中的意思,愣了好半晌,想拿笔再去写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甚至大半天都拿不起来。
  “永乐六年三月初七,您死于雁王的箭下,那天您身着深红色宫装。您重新来到这里的时间是永乐五年三月初七的子时,距今刚好三个月。”
  苏凉瞪着眼睛看他,她做过不止一次那个噩梦,如今想来,确实衣服的颜色都没变过。
  深红色……
  “我知道让太后忽然接受这些有些难,我只是想说,即使再一次,有些事情也还是不会变。”南瑾道。
  “这一次,希望您能过好这一生。”
  他的话点到即止,竟也不打算再做过多的解释。
  苏凉整个人依旧晕晕乎乎地,但又有什么东西正在她身体里冲撞着,她当前唯一的想法便是去敲系统。
  可她被系统禁言了啊,她现在不仅不能对人说话,就连机器也不行。
  她反复敲了系统好多下,可系统就是没有任何回应,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对她是封闭的。
  她被扔进了黑洞中,有什么正在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声音和思想。
  她只想奋力去冲破这牢笼,她需要一个答案,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瞬间,紧绷的心脏瞬间释放,所有没有办法纾解的东西,正在以别的形式冲出她的身体。
  有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喉咙那里传来丝丝腥甜的气息,似乎不断有眼泪自她眼角涌出,这让她感受到了一点点轻松,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根本无法去控制气息,一大口鲜血直接从她的唇齿间喷薄而出。
  恍惚间,南瑾焦急的声音若有若无,可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暗之中,系统机械的声音传来:【生命体征正常,若有下一步指示,请继续。】
  苏凉:【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第59章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她距离你很遥远,但你根本见不得她受苦受累,为了让她安乐顺遂,你会真心愿意去放弃些你珍惜的东西。
  看着眼前人这么痛苦的神色,南瑾想去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根本不该去告诉她。
  八年过去了,他与南镜就算是脸长的一模一样,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他那样。
  最后他对小皇帝到底还是松了一手,南镜想让他做的是把小皇帝变成傀儡,可他还是放弃了,刚才小皇帝吐血不过是因为他正在给他尝试解毒。
  所以,蒋熠云,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苏凉很久没有听到系统的回应,她手里攥着刚才的那只笔,越来越着急,竟硬生生将它掰断了。
  系统:【请您深呼吸,并保持呼吸平稳。】
  苏凉:【我是蒋熠云么?!国师怎么什么都知道?】
  又隔了很久……
  系统:【您是。这位国师的相关信息之前并没有记录,经查证,他是将您送往时空之门的人,而您作为苏凉在21世纪的二十四年,是时空滞留的结果。您确实属于这片时空。】
  苏凉:【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本书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个所谓的系统,就是来玩儿我的吗?!】
  系统:【我们从没有自爆宿主所有信息的习惯。小说《西京之夜》是本系统与某工作室合作的产物,但在宿主选择方面,我们并非完全随机。至于其他信息,请恕无可奉告。】
  系统的回应出乎意料地官方,苏凉其实都没怎么听明白,但她其实只用听懂一条便够了,那就是:她确实是蒋熠云。
  原来,所有莫名的悸动都并非无缘无故。
  她对小皇帝那些没来由的感情和心软,对沈澈的每一次难以抑制的心动,与谢欢相处时的那种轻松自然,甚至是对许岩那没来由的信任,她曾以为,这些自然而然的事情本来就应该存在。
  可现在想来,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所有的稀松平常本就是最大的疑点。
  她所有的习惯,所有的爱好,甚至是形象气质,这些东西,她与蒋熠云几乎就是无缝衔接。
  就算她选择做了菜鸡,但根本没有一个人前来质疑她,而她也没有感觉得到有任何的不适应。
  她是爱吃鱼肉,上次沈澈喂她喂得实在太过随意,而她也接的自然,这样的场景简直不要太多。
  对了,她也酒精过敏的,她想起来了,有次体检医生曾问过她的。
  在这一瞬间,似乎有很多东西都连了起来,尽管还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是很想去弄清楚。
  她很平静,别人的人生忽然变成了自己的人生,除了刚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那种紧迫感,她没有任何歇斯底里。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她其实在心底就已经与蒋熠云难舍难分了,之所以还有着明显的区分,不过是她刻意的结果罢了。
  就比如,她可以骗自己去大胆地与沈澈在一起,可她却并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啊,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将自己代入蒋熠云的角色中了。
  这几天来的所有不安和心悸,现在终于都有了缘由,那是她的本能正在对即将而来的灾难呐喊。
  苏凉用袖子去擦了擦眼泪,随后又在嘴边乱抹一通,她好不容易站稳,对南瑾道:“多谢。”
  “太后放心,陛下这边微臣会尽力。”南瑾依旧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
  苏凉又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边,她伸手去摸了摸沈凌的脸,却沾上了自己的血迹,她又赶紧伸另一只手去擦,轻轻地道:“阿凌,母后在呢,别怕。”
  她站起身,略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从内殿走到外殿,遂像是鼓起勇气般推开了门。
  沈澈就站在门口,闻声赶紧转身,那双黑色的眸子瞬间冷凝,他定定地看着她,一边朝她伸手,一边道:“怎么……”
  在他的手触上来之前,苏凉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问:“许岩呢?”
  沈澈的手没继续向前,就这么在空中悬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伸了出去,替她擦着嘴边的一点点血迹,苏凉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也没躲,又有什么必要呢。
  沈澈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含有太多东西,他忽然有些看不太懂,良久,他出声道:“在。”
  “把他给我。”苏凉面无表情地道。
  沈澈的手依旧只在一个地方摩挲着,他希望去读懂她的一点点想法,却发现她的眼睛里像是无欲无求,他回应道:“好。”
  “还是喜欢上了你。”苏凉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澈那双好看的眼睛中终于有了波澜,听到她的话后,只是伸手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苏凉任由他抱着,然后拉着他胸前的衣襟去抱他的脖子,沈澈自然而然地低头。
  她附在他耳边道:“阿凌的江山哀家绝不会让你半分,你休想。”
  感受到沈澈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又松开他的脖子,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还略带轻佻地捏了一下,笑着道:“雁王殿下,这五年哀家也不算太亏,就到这儿吧。往后,咱们走着瞧。”
  说罢,苏凉转身就准备往回走,却被沈澈一手给拉了回来,他单手静静地捏着她的肩,皱着的眉头反而一松,尽管神色并不好看,道:“我说过的,太后您没机会了。”
  这几天,他其实一直都在等。
  他知道在沈凌的事情上,蒋熠云一定不会退让,本以为他们之间也许跨过了这一步,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天真了这么一回。
  可是,蒋熠云,已经晚了,真的晚了。
  “哀家也记得你说过,只要哀家不喜欢,你就可以把门口的兵撤了,对吧?现在撤了吧!”苏凉试探地道。
  “不撤。”
  苏凉倒也没想到他说得这么干脆,便轻飘飘地道:“也行,那你滚吧。”
  “我很好奇那位国师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大反应。”沈澈的眼神中确实有着很多疑惑。
  他防着李太妃,防着许岩,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区区一个国师,就能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里让她与他针锋相对。
  “没什么,只是陛下的状况不太好,想了想,比起你,哀家还是更疼儿子。所以,你滚吧,别一不小心让哀家给处理了。”苏凉道。
  闻言,沈澈忽然轻笑了一声,道:“那臣等着。”
  苏凉推门进去,后又毫不留情地把门拍上。
  沈澈敛住笑意,转身大步离开,边走边问:“于淮,之前让你去查国师,可有什么眉目了?”
  “回殿下,国师自十三岁就在国师府,一直都是前国师最得意的大弟子。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于淮道。
  “在此之前呢?”
  “之前并无任何备案,属下还在查。”
  沈澈久久没有说话,终是吩咐道:“将许岩放了吧。”
  说罢,他就径直去了李太妃那里,之前他倒是没有发现,蒋熠云身边有这么大一个漏洞,到底,还是他疏忽了。
  李太妃的门外也被人围了个严严实实,现在的她的眼中没了那份天真和简单,这样看来,倒是多了好几分真实。
  沈澈坐在一边,十分不悦地盘问她:“你在她面前一直那般,从没觉得累么?”
  “总好过雁王你将她瞒了这么多年,您是有多自私,才会借她的手杀了人,反而转头让她觉得是她自己对不住您呢?”李玥瑶不客气地反问道。
  五年前的裕王一事,虽说不得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与裕王的关系却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更不是蒋熠云所想象的那般。
  他与裕王表面称兄道弟,实际上却彼此箭弩拔张,裕王从做皇子时就想除掉他这个有威胁力的弟弟,同样,他也早就存了灭他的心思。
  毕竟当年,他母妃的死与裕王和他的母妃脱不了干系。
  在知道蒋熠云将矛头对准裕王时,他选择袖手旁观,事后更是用沈瀛去获得了她的信任,并且与她达成了所谓的五年之约。
  他们的关系,确实是他的一场算计。他想用蒋熠云的这份愧疚去绑住她,他说得好听是五年内不反,但事实是墨家军被拦截,他当时根本没有能力去反。
  他与蒋熠云五年前的那场交易,其实没有任何公平性可言。
  他确实是豺狼虎豹,他从没否认过。
  此时,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直晃他的眼睛,他伸手去遮了一下,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早就存了这龌蹉心思,不仅想利用她一时,还想去爬她的床,好一直利用她是不是?哀家想想是什么时候呢?哦对了,是在她刚入宫那年的宫宴上,雁王殿下您当时借酒发挥的那叫一个精彩……”
  沈澈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移步过去掐住了李玥瑶的脖子,他的目光森寒,手上显然是使足了劲,冷冷地问:“你隐藏的还真是深啊,本王很好奇,你为何没将这些也说给她听呢?”
  李玥瑶的双颊早就被憋成了红色,她十分艰难地张口道:“现在说……也不晚。”
  沈澈的眼中似有两团黑色的火焰正在跳动,他逐渐将手松开,又问:“从前怎的不说?”
  将蒋熠云救出来的那个晚上,他将蒋熠云送回栖凤宫时,许岩当时就与李太妃同在,二人说了些什么,他自然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前她有保持糊涂的能力,包括你在内,没人可以动她,可现在的她糊涂不起,哀家知道她有多喜欢你,所以最怕她会栽在你手里!那才真是不值!”李玥瑶在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丝停顿。
  沈澈没有再回应什么,他忽然转身离开,道:“本王希望万仙楼那次只是个意外,既然太妃是个聪明人,那就别再干糊涂事。否则,本王不介意亲手来抹了你的脖子。”
  “走。”沈澈挥手叫走屋内的所有人。
  李玥瑶愣了一下,没有再出声回答,像是忽然被人抽干了力气,她所有的气焰都被这句话压了下去。
  她刚才当着沈澈的面那么硬气,可说到底,她这么些年来,也不过是与禽兽为伍的禽兽。
  入宫多年,比起家里大富大贵的,还有那些宫里得势得宠的,平庸的她更知道该怎么在宫里生存。
  见蒋熠云的第一眼起,她就很喜欢这人身上的利落和干脆,她有多久没有像她那样活过了。
  她有意接近这位刚来的妹妹,却没想到在那年的宫宴上,她一不小心撞见了那样的一幕。
  那时,她陪蒋熠云一起如厕,第一次在不远处看到传闻中气宇轩昂的雁王,他不苟言笑的样子,真是迷人。
  她虽为后妃,却也被那瞬间的一瞥夺去了魂魄,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来索命的。
  四周无人,他见蒋熠云出来,便装醉酒状将她逼在墙角,大胆又露骨地低头去亲吻她,她站在远处,甚至能听到那二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这样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却对蒋熠云笑着,她听见他迷糊地对蒋熠云说:“我想你了。”
  蒋熠云笑靥如花,在她印象里大大咧咧又清纯无比的姑娘,此时居然比男人更为大胆开发,只见她直接搂住沈澈的脖子,一跃而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侧。
  “我更想。”她听到蒋熠云这么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她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赶紧往回溜,等蒋熠云回席,她只好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而她又与裕王妃自幼就是闺中好友,鲜有人知,她入宫后二人便经常书信往来。
  裕王谋反一事,她知道的虽不多,但在裕王妃的信中,她却知道雁王与裕王不过表面之和。
  直到这件事尘埃落定,雁王养了仇敌裕王的儿子,还成为了太后宫中的常客,太后还收了雁王的表弟来后宫,她才惊觉,这雁王的筹谋有多可怕。
  他对蒋熠云有几分真心,她不知道。但她断定,这位雁王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这些年来,她与楚王之间也算是禽兽之约,她有些愤恨蒋熠云轻易夺去了裕王一家和自己的好姐妹,便一直暗中给楚王放宫中的一切消息。
  所以,她将二人之间的猫腻揭给了楚王,除此之外,她这些年来,也没少给他放消息。
  那日,她主动叫太后去了万仙楼,但没想到那次她们恰好撞上了雁王,那次其实也都是她一手谋划的。
  当时的她,知道李太傅与楚王串通一气,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所以便有了万仙楼那一次。
  桃子当时当场死亡,就在她与蒋熠云面前,这事成功使薛青开始怀疑蒋熠云,就连张尚书也笃定张小姐一事是太后一手筹谋。
  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当时她想得很简单,一心想要拉蒋熠云下台,她觉得蒋熠云的心狠手辣已经辜负了她们美好的相遇。
  她一向自诩活得明明白白,但时至如今她才发现,她摇头又晃脑,总是在犹豫,她一边辜负和报复着蒋熠云,一边又忍不住去心疼她的简单。
  蒋熠云,你他妈真是个大蠢货!
  所以才把我也带的这么蠢。
  ***
  许岩回来了,看到他没受沈澈那个哈批的欺负,苏凉也就放心了。
  “他为何抓你?”苏凉问他。
  “奴才不知,也许是担心有奴才在,会去给谢将军传信吧。”许岩颇有些严肃地道。
  之前李太妃同他说的那些,他现在还不打算说,在这个非常时期里,他可不想自家太后崩溃。
  “是么?那咱们一定去。”苏凉刻意压低了声音。
  许岩那颗悬起来的心总算是被放了下来,他就知道,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太后绝不对感情用事。
  在苏凉记忆里,谢欢的亲兵再加上可调动的士兵不会超过两万,这些人显然还不够沈澈打的。
  沈澈筹谋了五年,虽然她一直在有意妨碍他,但显然他已经准备充分。
  地方就近可调动的兵力也没有多少,还需要皇帝手中的兵符才行,所以她一定得靠她前不久才得罪过的镇国公才行么?
  谢欢之所以还没动作,一定是在等着她的指令,她知道,他永远会站在她这一边。
  是夜,马蹄敲打在冷硬的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栖凤宫内,沈澈一人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听于淮跟他报告着什么。
  “殿下,乾清宫那边有情况,太后出动了。”于淮进来报告道。
  沈澈放了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地抬头问:“说来听听。”
  “看守乾清宫的士兵们倒了一地,一个也没剩下,太后应是带着许岩往南门去了。”于淮道。
  沈澈唇角一弯,道:“倒也符合她的性子。”
  “叫人告诉顾问,别拦,随她去。”他又道。
  见于淮出去又进来,他起身理了理衣衫,吩咐道:“去备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第60章 
  苏凉和许岩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乾清宫的士兵们被南瑾给毒倒后,二人就换上了士兵的衣服,一路上才畅通无阻。
  只是这宫门口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南门口此时的士兵们是平时的两倍,她觉得那些士兵手里的火把发出的光,每一份都照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无所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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