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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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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者?”似有一枚火星灼然划过,茶小葱的眼睛亮了,“难怪会身为魔界左使,却难免成为破坏两界联手的绊脚石,因为弑妖之心从不会为立场而改变,在猎妖者的眼里,一切妖物,皆成湮灭。”身为紫眸的拥有者,她最能体会这种无法抑制的杀伐快意,血液的沸腾,将每一根经络拉得如满弓一般,弦鸣弓颤,只为妖族的屠戮。原来这种杀意,竟是本能作祟。
“我们将假设再放远一点,比如,那金仙之气是由谁而来……”婪夜的神色越严肃,便越说明这推测的可信度越高。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脱口而出。
“是我师父!”茶小葱察觉到心思的颤抖,憋着那股狠劲,将婪夜的手腕掐出几乎浅红的印记,“我还记得,在师父住过的石室里取得了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问起时返香师兄说,那是故人的魂魄。这个故人,会不会就是师父本尊?是不是说,我还有机会见到她,还能亲身聆听她的教诲?”她可是将持澜仙子当作偶像来看的啊!
返香虽然深谋远虑,可细细算来,走的不过是师父曾经走过的老路!
而这位素昧谋面的大罗金仙,才是整盘棋子的控局者!
那焚音在这场角力中,又是充当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她一个劲地心动雀跃,差点便从树上掉下去。
推敲到这一步,她已经对返香半点恨意也无。如果不离开这一遭,她不可能得知婪夜的本心,更不可能有今天的顿悟。
婪夜说的没错,返香虽然话不多,却不是故作神秘,也没有利用人的短处。回头想想,他还是那个外表冰冷,要求严格的三师兄……
☆、第202章 宣战
慕容芷才有点郁郁寡欢,不过眼缺的茶某人看惯了那张冰块脸,一时半刻也体会不出来。
婪夜则抓紧了时间与女朋友腻在一块,压根不愿对周围的人分心。
所以慕容公子看起来好像有点“形影相吊,茕茕孤立”的怆然。
后续的路程如果没有了妖族的掺和,反而会令人觉得沉闷,虽然这一路人不算少,但真正喜欢说话聊天的也就鹦鹉与果盈,果盈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狐狸,慕容芷才任何时候抬眼看他,都像是看到一坨金子在发光。茶小葱差点忘了这厮是做灵兽生意的。
手里掰着暮云卿的归期,估量着时间尚算充裕,茶小葱便提议将行程放慢些,可这样一来倒真的反客为主,变成了茶小葱勇捣妖窝,替天行道——路上太无聊,总得找个方法发泄发泄,也算是给仙妖大战做个热身。慕容芷才自然没道理反对她的做法,但这丫头好像兴奋过头了,竟有些斩尽杀决的嫌疑,地毯式的搜索,加上茶小葱敏锐的嗅觉与万俟正准确的直觉,完美组合令方圆百里余的妖物闻风丧胆。
可是没有大妖怪,也只有割禾似的快感,不够!大大地不够!
“狐狸,你说就我这样的,能在妖皇手上走几招?”茶小葱兴奋地看万俟正将擒住的小妖往乾坤袋里推,嘴里叼着的狗尾草摇摇欲坠。她近来又有进益,只是自从入门之后就被返香明令禁止与同门斗殴,所以并不知道自身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经过几次实战,再结合以往形成的差距,她暂时将自己定位在“普通的厉害”之列。
慕容芷才收剑走过来。看见一地哭哭嚷嚷的小妖顿时铁青了脸:“这些妖物弟子也有份,师叔既然不愿下杀手,就得说好了要怎么分。”这是在怪她吃毒食?
茶小葱正在同婪夜说话,突然被不冷不热地打断,心中不满,转头甩下一句:“我是师叔我最大。你们小辈插什么嘴。我高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要你管!”想从她嘴里抢食,哼哼,小紫菜你还差远了!
婪夜还站在万俟正面前。心里琢磨着要是茶小葱再这样往里堆人,说不定会把最先进去的语翠的眼珠子都挤爆,他淡淡地睨了鹦鹉一眼。似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也会顺着这家伙胡来,多了一个万俟正还不够?”除了慕容芷才还在死撑,其他居然都向着她。劝慰的话还是留给自己吧……
鹦鹉颇有深意地道:“如果有我那师弟在,说不定会比她更高兴,语翠的事迟早会解决,让她吃吃苦头也未尝不可。”
他的师弟……婪夜当然知道指的是谁,当即点点头没再搭话,视线又再粘在了茶小葱身上。
孤红确实有一双巧手,梳角翻转之际。便将茶小葱打理得清爽利落,头顶半斜的圆髻为她添了几分疏懒。鬓边蓝丝垂绦系着四五颗豆大的银铃,随着她晃动的脑袋,发出嘤嘤地轻响,淡蓝衣袂随风飘起,仿佛将云蒸霞蔚披了肩上。这才是真正适合她的打扮,虽然衣着普通,却完美地体现了她本身的气质,他想起清水镇初见的那一天,碧水清柳之下,她脸上挂着的就是这样似有似无的慵懒。比起那夜凤冠霞帔的华丽,似乎这简单干净的风格更适合。
茶小葱像个男人似地吆三喝四,却再没有昔日的粗鲁莽撞,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真是这样。
“黑哥哥,这个袋子好神奇,能把果盈也装进去么?”果盈蹦蹦跳跳地绕着万俟正跑,时不时跳起来爬上边缘向里张望,好几次差点栽进去。
孤红跟在果盈身后,神色紧张,踌蹰了半晌,才小心问道:“这些妖物不直接杀了,还收着做什么,也算不得宝贝。”
万俟正像丰收的农夫一般,笑得见牙不见眼:“对于你们来说算不得宝贝,对于我们万俟家族来说,可就是一年的粮食。”
“一年的……粮食?”孤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啊,妖怪很好吃,只是很难抓到,上次我放了六个捕兽夹才抓到一只王八妖……喂,你怎么了?刚才受伤了?喂!”万俟正边叫孤红就边走,一转眼就消失在一片林子里,树干后边传来呜哩哇啦的呕吐声,伴着哗啦啦的秽物坠地。
茶小葱诧异地转向婪夜:“他没事吧?是不是怀孕了?”
鹦鹉一头磕在岩石上,只听婪夜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他有洁癖。”
“哦。”为神马这一声“哦”听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婪夜原本搂着茶小葱的手臂松了松,暗暗伸手抹净了额上的冷汗。他好像无语了。
……
“公子,属下业已彻查清楚,凤凰画坊的幕后大老板是端极派玄文殿首席弟子风沉。”
溅玉阁里,华丽的织毯上半跪着一位白面青年,两道线眉随视线扬起,说间话眼瞳四扫,含着几分打量的意味。
溅玉阁是临安城最红的院子,但总让人觉得比当年的仙曲牌坊少了些热闹,但比起这个,尤荣还是更喜欢每天都举行“好声音大选拔”的“醉天香”,只可惜那儿的姑娘公子都是来自正经人家,不外卖。没想到“五十开”这样一间小小赌坊的老板居然有此品位,不但生意厚道,点子还很新颖,看来确是用了几分心,很少有艺馆能办得这样有声有色。
飞纱雪缎之后,有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将尤荣的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正了正衣襟,还是跪着,神色却恭肃了不少。床榻之上半露的娇媚立即令他想起另外一件事,顿时犹豫起来。
“还有何事?”床帐轻轻地抖动两下,尤荣才意识到自家主人在做什么,当然,来院子里逛。肯定不是听歌唱曲那么简单,念及此节,他不禁脸上泛红,更加吞吞吐吐。
“有属下说,曾在临安城外看到了一名女子,好像是鸾月……”
“鸾月?”一只干净漂亮的手缓缓挽起轻纱。内里泄出一地春光。男子胸前粉红的印记似两片绯薄的花瓣,华衣坠地,跟着迈下一条长腿,桃花眼中蓄着两片薄冰。冷冷地瑟人,“叫卫凛言进来,本公子有话要问。”
尤荣小心翼翼地行了礼。僵手僵脚地退出去,刚跨出门口,便忍不住趴在回廊下吐起了酸水。无论他看多少遍。也受不了男人与女人做那些勾当,他就是不明白,像主子这样美丽的男人,为什么不配个雄壮威武的汉子呢?直到现在还惦记得鸾月那样一滩红颜祸水,又是为哪般?
“尤荣说的可都属实?”屋内传来了男子的轻喘,却并不激烈。
身下的女子扭摆着身子,断断续续地作了回答:“妾身找人去衙门查过了。在西塘抓着那个道士的人,是位红衣女子。身材高佻,冼大人都说她……笑起来很甜……同行的还有一位灰衣少年……倒不记得是什么长相……那凤,凤凰画坊确实是端极派门下的产业,但却是其二掌门林蜡竹的私产……没有记在门派名下……最近与凤凰画坊往来从密的是那间赌坊的老板,也就是新开的艺馆的那位……就这些……”
“有这些便够了。”男子慢慢沉下身子,压碎了女子的痴笑,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终平静。
卫凛言进门的时候,榻上的男子已穿戴整齐,正在为自己斟茶,他身后轻纱垂挂,气氛安静得有几许沉闷。他斜眼扫一眼凌乱的床榻,急急地低下了头:“属下……”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似乎依旧笑得温雅,但那笔直的目光却有如泰山压顶,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卫凛言并不知道主子言中具本所指,是以不敢当场辩驳,只得更低了头,头顶上的语气虽冷,声线却仍旧掺着浓浓的甜腻,似在嗓子眼抹上了一把粘稠的蜜。
“听说鸾月那贱人是你放跑的!你喜欢她?”
鸾月?卫凛言脸色微变,却咬住牙根,佯作正色道:“属下……并不知情。”
撒谎。
一直俯视他的桃花眼中蕴出了更加浓郁的笑意,华衣男子突然起身,行至案前,执起一册金卷朝着卫凛言当前砸下,昏暗的窗前扬起一阵微尘,卫凛言浑身一抖,目光顺着滚散的金卷微微一缩,又将头埋得低了些许。
“不知情?两千妖兵在你手里有去无回你不知情,九十九被擒你又不知情,现在这贱人跑了,你也说不知情!你可知道,那贱人将蟠龙镇附近的据点全都卖给了端极派,一两银子一个,这几天我们损失了多少兵力,你可知情?珂儿说过,婪夜他们一定会前往朱雀地脉,你们为何会守不住?这种小事还要让本公子亲自去?嗯?”魁麟气的可不止这些,他看了醉天香新出的男男相爱相杀系列的折子戏,激动得差点将戏楼给拆了,但临安城在端极派眼皮底下,醉天香的老板又与凤凰画坊往来密切,再加上这本子原就是出自端极派的二掌门之手,他就算想发难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
卫凛言自然知道这节关系,但焚音的安排只止于此,他们只能忍气吞生,谁想鸾月又给他扣上了一顶这么大的黑锅,自从打上这女人的主意之后,他的运气就没好过,摸着那个温香暖玉的身子,他有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地过着,茶小葱的事,究竟要不要说,他越发不能肯定。
原以为鸾月会将功赎罪,却没想到她居然投入仙门,卖起情报来。整个仙门七派之中,对妖物最为容忍的就是端极派,现在端极派愿意容纳这个叛徒,不是明摆地与妖皇宣战么?
“公子……”狠下心来,终是将真相说了,“我们没能截住那些狐狸。”像是认命般,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什么?”魁麟血脉贲张,差点气得爆血管,这么多人,居然拦不住那些连妖兽都还称不上的小小灵狐?这怎么可能?
“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他完全失去了惯有的优雅,露出了凶戾的真颜,一双长靴压在卫凛言背上,差点将他的脊椎踩断,“究竟是怎么回事?”
“茶……”
茶小葱!卫凛言虚弱地吐出一个字,魁麟掀翻了几案,桌上的笔砚被摔了一地,墨水沾染到卫凛言的长脸,泼出一道树状的花纹。
“叫齐所有人在沈府集合,本公子如今要踏平端极派!”盛怒之下魁麟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卫凛言大吃一惊,刚想出声劝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瑾珏公子到了。”
“他来得正好。”魁麟整了整衣容,冷脸跨出门槛。
卫凛言慌乱起身,跟随其后退出了房间,回头关门时,忽见轻纱幔帐随风飞扬,露出了榻上那张五官扭曲的娇容。
……第十三位。
他目光一敛,低眉顺目地拉上了门叶。
☆、第203章 到底在想什么(布丁玩偶和氏璧五)
九州三山五岳,能聚灵的地方就有妖。
茶小葱此际一身清爽,跑进灵山大川竟像是猛虎下山,想当年啊,她和婪夜被那只叫蔑人的小强弄得多不堪,现在可不一样了。
“婪夜公子,贵国的王后真……特别。”鹦鹉对茶小葱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小无赖形象,着实接受不了一个小小女子竟有能力对着满山妖怪进行这种土匪式地烧杀抢掠。这句赞叹,同时也为心中仅剩的念想画上了句号。曾经的一切,终究是都过去了。
“她一直是这样的。”婪夜看着茶小葱从山洞里撵出一个个小妖,又毫不客气地将它们拎起,迳自往万俟正落脚的方向抛……思绪闪回,仿佛又到了那个色彩明快的下午,他含蓄地笑了笑,“刚见面的时候,她可是十分干净利落地生了堆火,准备将我烤了果腹。”
孤红转头看着自家主子散发着温柔圣母光芒的俊脸,无端端地打了个机灵,默默退后数步,攀着棵大树又一轮呕吐。
鹦鹉对婪夜的审美与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事实可以证明,神兽的后裔都比较喜欢飚悍的姑娘,就像茶小葱这样。
慕容芷才蹙着眉头,当他发现茶小葱开始只听婪夜吹“枕边风”后,便一直是这样愁眉深锁的德性,他看茶某人的眼神不再冰冷,反而有些忿恼的**,像是被茶小葱欠了一千两银子没打借条似的。
茶小葱这次端掉的是个茶花妖的窝,回来时带着一身碎碎的花瓣,手里还是提着那个宝贝袋子,落拓起来,倒像是条潇洒的汉子。婪夜盯着乾坤袋。总疑心九十九殿下被会活埋了去。
“好热,来帮我擦擦!”茶小葱反手将乾坤袋丢给鹦鹉,很自然地伸头过来,撩起汗湿的额发,露出光洁细腻的眉心。
婪夜抬袖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渍和泥尘:“捉这么多小妖?照此下去,这袋子恐怕会撑不住。”的确。对于茶小葱来说。弑妖是一种本能,但是既然她已经能够控制住情绪与力量,就没理由赶尽杀绝成这样啊,应知万物有灵。就算拿给万俟家族作见面礼也用不得这么多。
茶小葱扯着领子呼气:“挑几个像样的给万俟正带回去,其余的就放在端极灵山,光是陶然村一个村子不热闹。叫风沉大哥多建几个才好玩。”
才好玩……她说真的?
慕容芷才铁沉着脸站在身后,恨不得立即上前掐死她才好:“师叔,他们是妖。”
虽然端极派有收妖族入门的先例。但也要经过严格的考核,决计不是像她这样听风就是雨,这也太儿戏了!嗯,她刚才好像是说,好玩……
“奇苦也是妖,没事。”茶小葱摆了摆手,转向婪夜。“狐狸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她脸蛋还顶着两坨粉红。艳光四射,晶亮的眼睛透过一丝狡黠,亲昵的表情令慕容芷才再次燃起掐死她的冲动。
婪夜无所谓地笑笑。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茶小葱的动机十分单纯,偶尔还会出手帮帮她,没想到她越到后来越不像话,不管什么样的妖怪抓住了就往袋子里放,跟捡豆子似的,不管是黑是白都愿不放过,后来,就变成了这样……所有人就看她一个女孩子家舞小皮鞭追着千奇百怪的妖物满山跑。
“胡闹!”慕容芷才发怒的时候像极了返香,憋了半天就只有这样两个字,听得茶小葱耳朵都生茧子了。
茶小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依旧往婪夜身上粘:“快猜,猜出来有糖吃。”
“那先说好是什么糖。”婪夜伸手刮她的鼻子,却给她灵活地闪躲过去。
他眼中蕴出淡淡的波光。
连番变故,这家伙吃的苦头不少,但总算能够独挡一面,看来……那臭道士也该放心了。
“算了,我当你猜不出!前面就是蟠龙镇,鹦鹉大哥,既然是路过,我想抽点时间去看看孔雀。”侥是她的想法再天马行空,婪夜也不愿将心思往这件事上靠,此时陡然听她提及,心头不免紧张。想说的还没来得及出口,茶小葱已撇下他,拉着鹦鹉走远了。
竟背着他说悄悄话,可恶!
万俟正忠心耿耿地跟着,这一路好像都跟成了习惯。
“一旦活过来就怕折腾不死人。”看着她的背影,婪夜悠悠地叹了口气,轻轻挑起的细目中溢出一丝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情。
“就这样由得她去?”谁都知道茶小葱现在只听婪夜的,慕容芷才就是羡慕嫉妒恨也不抵事。
“她是师叔,又是四掌门,这里还轮得到你我说话?”婪夜反诘,宠溺的语气像是默许了她的任性,慕容芷才的头立时变成了两个大。
要说婪夜也不是没有担忧,只是掩藏得好,慕容芷才看不到。她究竟在想什么?心一乱,还真是猜不出来……
傍晚,茶小葱率领着几名花美男直奔蟠龙镇投栈,经过与掌柜的一番讨价还价,茶小葱愣是从人家手里拿到个六折优惠。众位美男瞧她站在客栈门口威风凛凛地舌战群雄,不禁一个个乍舌遁走,最后只剩下了万俟正一人还紧巴巴地跟在后面。大老爷们最怕看见相熟的女人跟人杀价,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
茶小葱十分豪气地拍了一锭银子放桌上,鼻孔朝天地登楼而去,剩下掌柜泪流满面。要不是看着她身后的花美男们有助于招徕客人,他才不会做这么大的牺牲。
茶某人一口气订了五间上房,又逼着客栈免费赠送晚餐,才够解恨。
婪夜只当她是想起了曾经在这里受过的委屈,便主动将面前的牛肉、鸡翅全都换了位置,剩下万俟正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两碟青菜发呆。
这一整桌菜明摆就只是为茶小葱与万俟正两头吃货准备的,但有菜而无肉。是男人都不会喜欢!虽然对于万俟正而言,吃青菜吃草根吃泥巴都无所谓,但关键是不能让他在吃青菜吃草根吃泥巴的时候看着对面的人大快朵颐,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要追随一辈子的宗主。
于是,最恭顺的孩子因为这一餐饭将婪夜恨上了。他气哼哼地夹起青菜甩得身旁的慕容芷才一身青菜汁。
茶小葱啃着鸡腿。看着慕容芷才深沉得发黑的脸,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一时拧着块鸡腿肉,若有所思。
不知为什么,这餐饭越吃越没味。茶小葱还没吃饱,便被心里堵得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想一想。放下了碗筷。
“就吃好了?”婪夜见她食不甘味,略为惊讶。
鹦鹉支着下巴打岔:“不过吃顿饭却被那么多人盯着,谁都会反胃。”
掌柜与店小二看着其他桌的女客们。同时泪流。
万俟正一扭头,迎着蟠龙镇姑娘火辣辣的眸子,顿时心里一咯噔,对面的茶小葱波澜不惊地离了座:“都说不要钱的东西特别难吃,算了,我不吃了!拿去喂狗!”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们的视线包围,也不是第一次被那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拷问。以前她还可以坦然处,但现在……这被觊觎的男人当中可有一个是被她吃进肚子的。
于是乎。她起身的同时,自然也就拉走了婪夜。
万俟正想跟上,却被听鹦鹉拉住,他笑嘻嘻地叫道:“掌柜的,拿菜单来,给这位小兄弟换换口味。”目光却追着茶小葱气呼呼的身影,有些无可奈何。她究竟在想什么?看看腰间那可疑的袋子,他摇了摇头。
慕容一抬眼便看见了斜对面的成衣坊,竟是越看越觉得刺眼,当即心中一顿,扬声道:“掌柜的,拿壶酒来!”冲着心头的憋闷,这一声还真不文静。
孤红抱着果盈眼皮一跳,不声不响地回溜回了房间。他认定新王后根本就是个疯子,谁碰着谁倒霉。
……
婪夜任由茶小葱拖到大街上,眼见着镇上华灯流光,不觉偷偷看向茶小葱紧绷的脸。正瞧得有趣,突然一物当头罩下,面前突然多了一面轻纱。
茶小葱先松了手,转身与小贩拗价钱。微笑过后,婪夜总算将她那些小心思猜得七七八八了。
茶小葱市侩的时候并不少见,当初在重莲山下买毛豆也闹过一回,真是不知不觉,记忆竟里已经储了那么多东西,拈起来都是记挂,想起来都是甜意,也是因着有了这些记忆,他才渐渐地明白她,不再误读她。
“她们看别人我管不着,我自己的夫君可要敝帚自珍,好好地藏起来。”茶小葱付好买幕篱的钱,叉起腰解释。
你妹的敝帚!你妹的自珍!
婪夜扬一扬眉毛,却见茶小葱的手指翻过他洁白的衣袖,微微摸索了一会,牢牢地攥紧了他的手。虽不是十指交握,却用力地令人生疼。
一旦牵上,就再也不想放下。
婪夜抬手扶了扶幕篱的边缘,隔着隐隐白纱看她被灯光晃暖的脸,却没想要把这东西摘下来,虽然男人戴着这个会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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