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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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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略门房小厮那轻蔑的眼神,她大摇大摆地向西市走去。
  今天包子摊对面多了三个跟茶小葱一样引人注目的乞丐,说白了就是蟠龙镇上最穷的三个男人。包子哥一直臭着个脸寻思着要不要挪窝,但是摊位管理费已经交了,这样走掉可能有些不划算。
  茶小葱路过几个岔口,看见一顶轿子从眼前经过,那轿身丝帘上绣着四五朵粉色牡丹,典雅华美,轿侧站着四个衣着华贵的俊美公子。茶小葱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抬起头,只见轿帘刚刚放下,一段葱白如玉的手指在眼下轻轻划过,只是个极其简单的收帘动作,尽显风情。
  起轿,一群疯狂的粉丝从巷里冲了出来,“品令姑娘”四个字被他们号得像死了亲娘一般,人群顿时把视线全挡住了,那系着绯红飘帛的轿顶很快被挤得没了踪影。
  街头传来久违的神曲,也许是注意力全被那顶惊艳的轿子给吸引住了,茶小葱对歌声免疫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虽然没有反胃的感觉,但是走到包子摊前面,剩下的食欲也没多少了。
  “今天是花魁出巡么?这么大的排场!”茶小葱问包子哥。
  包子哥一眼就认出了她,满脸不高兴地护住包子:对面那三个没肯走,眼下就来了第四个,西市果然越发不景气了。
  看包子哥不想回答,她也没有再问一遍的兴致,便将人施舍给她的两文钱放在他面前:“给两个糖心包子,别给我肉包。”
  见到她居然拿得出钱来,包子哥有点意外,但更意外的是那些早已认出她的叫花同仁们——蟠龙镇的三个职业乞丐。
  他们一起围上来:“哟,小妹妹,有钱了,最近哪里混啊?”
  茶小葱拿起包子,当着他们的面一个啃了一口,淡定回答:“徐府。”
  包子哥不相信,乞丐们更不相信。东市那块地儿他们都没胆去,听说徐府的管家凶狠又残忍,动不动就打得人将三餐连前一天的宵夜都吐出来。
  茶小葱满心惦记的都是婪夜的事,没空理他们,接过了包子一边啃一边往回走。那些乞丐看她这阵势,还真像是要上徐府蹲着,一个个羡慕又好奇,决定一路跟过去看看。
  眼看着三个乞丐都被茶小葱引跑了,包子哥感激不尽,他打算下次茶小葱再来就给她打个七折,再送一张贵宾卡,买满三十个包子就送五个。
  今天最惊爆的消息无非是品令姑娘被孔雀公子接去了。茶小葱花了半天时间去想孔雀公子是个什么东西。
  徐府的门房小厮看见茶小葱去而复返非常不爽,看她带着三个衣裳同样破烂的乞丐蹲在一处就更不爽了。
  他冲着茶小葱说了实话:“慕容公子和返香道长今天不会回来了,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茶小葱瞅他一眼,只“哦”了一声,却没动,她又不是笨蛋,这一节早就该想到了,那小厮无非是想让她干等着施以报复,将计就计有什么不对?三个乞丐壮着胆子拿出了讨饭的家伙,三个破碗在徐府门口一字儿排开。他们看看门房小厮的脸,又看看茶小葱的脸,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那门房小厮终于真的着急了:“慕容公子今天真的不会回来了,姑娘还是请回吧。”
  茶小葱本来是僵着脸,此时却笑出来,笑得跟朵花似的:“这位大哥,我懒,住的地方在北边,太远,我今天不想走,就在这儿歇个脚,没占道也没弄脏地方,慕容公子和返香道长什么时候回来,我便什么时候走。”
  “那他们……”那小厮手指着那些乞丐。
  那些乞丐都是会察言观色的,立即抬起眼眉对着茶小葱笑,也笑得跟朵花似的。
  茶小葱干咳了一下:“他们?他们都是我兄弟,一个人呆着有点闷,叫他们来陪我聊会子天,哎,我说,你们徐府的管家都不介意了,你急个什么?”
  那小厮一头的汗,他不急,他怎么会不急?管家没说要对她怎么样,可徐府的家规白纸黑字写在那儿,办事不利这个罪名,他担待不起!
  东市果然比西市好,又安静又整洁,就是这些富人不怎么大方,三个碗摆了半天,也只收了几百文钱。
  见茶小葱不计前嫌,乞丐们很快就与她热络起来。
  通过与“同行”聊天,茶小葱终于知道那个“孔雀公子”是何方神圣,原来就是牛仵作上次说过的那只既要人血又要生魂的孔雀妖嘛,也就是蟠龙镇附近这些鸟人的首领。想起那天在水井里听到鸟人的交谈,茶小葱坐在太阳底下莫明打了个寒颤。纳闷啊,这人跟鸟人,一个是哺乳动物,一个是扁毛畜牲,这个嗯那个嗯要怎么个嗯嗯?还有,这孔雀最近不是忙着弄什么祭祀么?怎么有时间休假包养小明星了?
  等得困了,茶小葱跑去门房小厮那儿要纸。
  “我这里只有解手纸。”小厮弄不清她的用意,只希望她是三急来了,屎遁尿遁都没关系。
  “也好。”茶小葱接过一叠草纸,抢了门房架在出入登记簿上的毛笔就又跑回来蹲着。
  那门房小厮跑过去看,她却神神秘秘,躲躲闪闪在窝在那三个乞丐身后飞速地写写画画。
  等到门房小厮抢回毛笔时,笔尖上好的狼毫都给她磨秃了。
  她不理会那一脸疑惑的小厮,对三个乞丐说:“好了,我们这一共四个人,刚好凑个牌搭子,来,先听我说规矩……”
  打牌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几个乞丐都不算笨,教了几遍全都会了,四个人用裁好的小纸片玩“斗地主”。
  “斗地主”?一听名字就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小厮看着这伙要饭的家伙气得牙痒痒。
  到了傍晚太阳下山,四个人都饿了,再好玩的游戏也都会腻。眼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几百文钱全都进了茶小葱的口袋,乞丐们很沮丧。
  茶小葱伸了个懒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妹妹,你真的打算在这里过夜?”三个乞丐心中惴惴:这丫头真够疯的,在徐府门口耍赖还赖出瘾来了。
  茶小葱双目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太要璀璨几分:“几位大哥想不想吃狗肉?”
  徐府的院子里果然传来了狗叫声,三个乞丐的脸立即黑了。
  “姑奶奶,你是来说笑的吧?这徐府里养的都是仙禽灵兽,只怕你还没近身就被咬断脖子了。”
  茶小葱摆手:“事在人为嘛。”
  她昨天在牛大叔的房里找到一本仙术修炼手册,虽然还没试过,但凭着牛大叔接近仙体的修为,那本秘籍定然不会有假。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什么事一旦上了心就锲而不舍了,就算吃不着狗肉,她今天也要拔根毛回去!
  茶小葱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往里边冲,三个乞丐伸手想要拦住她,却不料徐府的大门突然开了,门里冲出两三个人来……
  茶小葱定晴一看,嘿,有两个好像是见过的!


☆、第22章 夜探鸟巢

  徐府的管家和一位年轻公子在门中纠缠一人,那人挣扎踢打着往外撞,一副顽命的架势。
  于茶小葱而言,徐府管家那张嘴脸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出;年轻公子是上午见过的,给了她两文钱买碗的那个;至于被前二者扭住的那人,衣着华贵,黑发玉颜,却给人一种败家子的感觉,说得好听点叫纨绔。
  管家大概已经急疯了,他揪住那人的衣襟跪下来,嘴里唤着:“七公子!”
  原来是徐府最小的那位公子……看年纪也就十**岁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褪,戾气倒涨出不少,虽生得像个瓷娃娃似的,却难以给人好感。
  “滚!都给我滚!”小纨绔一脚把管家踹飞老远,提着衣摆就要跨门槛。
  那年轻公子拉住他,软声劝慰:“表弟,那品令姑娘不过是一介妓子,平日里蓬场作戏,玩玩也就罢了,你这是何苦来?”
  徐府七公子的表哥?没想到这位大众脸的身份不低啊,只是……施舍才给两文钱,忒小气。
  茶小葱在门口看热闹,三名丐帮同仁比她懂得审时度势,七手八脚把她拉开,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围观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找好观赏角度,以免被误伤。
  “又是那位品令姑娘?”不知为什么,茶小葱对那个红极一时的嗯嗯服务者,有种天然的反感,眼下连徐府的小公子都为她着了魔,可见此女子真不是一般人。
  乞丐头头嘿嘿一笑:“生意人做事,需做的只是噱头,其次就是待价而沽,这要红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茶小葱满脸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所谓人不可貌相往往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她想得道,可未必能够阐述清楚。包装女艺人一直是如此套路,在现代爱薇女艺人都可以被包装成为纯洁小天使,这世界有神马不可能。
  那徐七公子还真是追星追得失了魂,甩着表公子的手一个劲地蹦达:“放手,你们不懂,她是真心钟情于我的!”
  顶着一张大众脸的表公子表示十分忧虑:“表弟,她比仙曲牌坊十个姑娘加起来都贵,唱歌四十五两,摸手九十九两,尝个小朱唇一百九十八两,嗨咻一下还要按时间计,从轻解罗裳开始算,怎么也要一个时辰吧……这些钱加起来都够开一座新的仙曲牌坊了……”大众脸哥哥您是商业奇才,把人家的报价记得那么清楚,看来徐家经商的才华没落在这七公子头上,全被您接管了。
  市面上的粗坯碗价格茶小葱是知道的,不多不少,就两文钱一个,再贵一点的,就是印着釉花彩图的精品了。从打发乞丐的阔绰程度亦应验了大众脸哥哥的精打细算。
  “你们别拦我,我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钱是我徐家的,爱怎么花是我的事!”
  七公子一句话,把表公子噎得吐血。
  管家过来抱大腿:“公子啊,千万去不得,这次品令姑娘是去服伺孔雀大仙,天一亮就回来了……”
  “是啊,表弟,她不过是伺候一晚,明天就回来。”表公子白着脸,劝得也不是那么尽心了。
  “本公子与她缘定三生,怎可负她!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看来,这七公子再闹下去,就成为蟠龙镇上的一大笑话了。
  门房小厮在一旁抹汗,管家适时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于是又多了一双手扭住徐七公子,徐纨绔哭得涕泗俱下,表公子劝得口干舌燥。
  茶小葱看腻了,打了个呵欠。
  自古英雄爱美人,可惜美人只爱钱,若是钱权两者俱,美人彷徨无从去。孔雀公子若不是出了比徐七公子更高的价钱,便是品令美人有了更不可抗拒的理由。七公子就算找上门去,也只是当炮灰的小可怜。与勾栏里的妓子谈情说爱,那已经是炮灰了自己的感情和金钱,敢情这位纨绔大人是才子佳人言情小说看多了,被洗了脑。
  管家急得团团转,可下手又不敢太重,犹豫了半天,才道:“七公子情深义重,小的们自然知晓,品令姑娘也定能得知公子美意,只是天色已晚,何不从长计议,再说……今早返香道长和慕容公子也去了孔雀大仙那儿,想必品令姑娘不会有事……”
  听到那两个名字,茶小葱立马激动了,两只耳朵刷地竖起来。
  “是啊是啊,表弟,修仙门派的能力你也都看见了,有他们在,品令姑娘一定无恙……”
  茶小葱扭头问丐帮的兄弟:“那孔雀大仙住哪儿?”
  “镇北一直走,遇岔路口走左边,过了城隍庙,就到了。”丐帮都是百事通,果然没错。
  茶小葱二话不说往镇北走,丐帮兄弟立即跟了上去。徐府门口的扭打声还在继续,七公子哭喊着:“我信不过我都信不过,我一直要亲自去将她迎回来……”
  “你们都跟着我做什么?”茶小葱看见月光下的那簇人影才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三个乞丐愁眉苦脸都还地跟在自己身后。
  乞丐们捂着肚子,苦着脸:“我们……咕……”
  茶小葱一拍脑袋,笑了。她现在能忍饿,不代表这几个大男人能忍,今天所有的收入都进了她的口袋,兄弟们的晚餐也就没了着落。她将兜里的铜钱都掏了出来,交还给他们:“省着点花,我明天回来找你们要酒喝,要凑牌搭子可不能忘了我。”
  乞丐们感激莫名,怯怯问道:“小妹妹这样,不会真是想去那孔雀公子住处吧?听说夜里瘴气重,凡人不容易进去,而且鸟妖会吃人,镇上浸猪笼的那些男女,都是在那附近失踪,连骨头都没留下……你,不管是什么理由,还是别去了,陪哥哥们喝酒吃肉,岂不是更好……”
  茶小葱低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将脚下的石子踢得激射出去。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却见小丫头抬脸,一双眼睛亮闪闪地望向他们:“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有非见不可的人,哥哥们保重!下次别蹲在徐府,我不在,他们未必会如此客气!”
  她洒然转身,背影瞬间被浓黑的夜色吞没,乞丐们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满心感慨难以言表。
  茶小葱听见返香道长和慕容公子都在,心里也就没了惧意,想到马上就能知道婪夜的下落,心情徒然变得轻松起来。驿路夜隼轻啼,四处磷火飞舞,可是她却没觉得有什么可怕。
  镇北的岔路,往右便是她现在住的义庄,往左一直走,是她与婪夜脱险的那口废井,她在黑暗中辨明了方向,着意按了按揣在怀里的那本修仙秘籍——加上牛叔这本旷世之作,等同于上了把双保险,当然,这仅指在她的心理。
  那口井还在,月光漏过破烂的屋檐,洒在神像上,为此方景物增添了一丝神秘。
  茶小葱在井边的树下又特地转了一圈,没有鸟屎。
  不知为什么,她挺在意这个,鸟妖跟人是怎么样那啥的,鸟,鸟人,人,嗯,不知道那个的时候,鸟妖会以这三种形态之中的哪一种出现。茶小葱得承认,在这个时候考究这样一个仅关乎人伦鸟伦的问题,好像有点猥琐。
  “什么人?”踏足孔雀的势力范围,守夜的鸟妖很快就发现了她。
  “呃,我是来找品令姑娘的。”茶小葱面色平静地掏出怀里的小册子开始翻查。
  两只鸟妖从树上跳下来,执着叉戟互看了一眼,均各诧异:“天色已晚,请回!”
  茶小葱虽然衣衫褴褛,可腰线窈窕,鸟妖只说她是来找品令姑娘,都多留了个心眼,将她打量得清楚——不美。
  岂止不美,都称得上丑了。两只鸟妖同时皱了皱眉头。
  “是这样的,品令姑娘在我们店里订了一些百花盈露阴阳合欢催情散,我们给她称的时候不小心漏脱一包……嗯,让我仔细看看……”她没抬头,继续一边翻书一边口中念有词。
  两只鸟妖还在思考“百花盈露阴阳合欢催情散”是个什么东西,面前的姑娘突然不见了。
  成功了!茶小葱从“土遁术”翻到“隐身术”,居然一次灵验,不愧是能修炼成仙的妖怪,留下这本书真是管用!
  茶小葱伸出两根手指在两只作东翻西找状的鸟妖面前晃晃,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了。
  说是正门,其实不过是用带绿叶树枝和花朵妆成了一道彩虹状的拱门。
  迎面是一棵参天巨梧。
  茶小葱鄙夷地撇嘴:人家凤落梧桐,你孔雀不过是只凡鸟也来凑这个热闹?
  巨梧高耸入云,夜色中看得并不真切,月亮在树枝间穿行,有限的光线从叶隙间射下来,将暗处渲染得更暗。这下茶小葱伤脑筋了,这么大棵树,住着这么多的鸟人,高高低低搭建了那么多鸟巢要从哪儿找起?如果是白天还好,至少可以凭借外观进行推断,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唉……
  扑楞楞!
  头顶有羽翅拍打的声音,紧跟着一滴水掉在她脖子上,凉凉的。
  靠!居然在老纸头顶上撒尿!茶小葱大怒,可伸手一抹,闻到的却是一丝酒气。
  那孔雀公子在蟠龙镇一带称老大,方圆百里再无其它成气候的妖类种群,所以守备并不算严格,许是因为禽类种族的缘故,他们也不需要派小妖巡视地盘,有翅膀的妖怪就这点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大王不管的时候,还可以偷喝几口酒。
  “别喝了,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不就是个女人么?牌坊里的姑娘比她年轻的多了去了,你干嘛一副死皮样?”酒葫轻响,想是酒被人夺走了。
  茶小葱怕露出什么马脚来,悄悄移步躲在一簇破土的大树根后,抬头,月下树枝上映出两个忧郁的影子。
  喝酒的鸟妖暴躁地伸手抢酒葫:“少啰嗦……天,天窝在这里无聊透顶,现在女人没了,喝个酒也无伤大雅……”
  “我怕你乱说话。”
  “鸟有鸟品,酒有酒格,你还不了解我么?嗝……呃,拿……来……”看样子是酒意上来了。
  鸟品?茶小葱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喝酒的鸟妖愣了一下:“乌鸦兄?刚才……是,是你,放了……个屁?”
  茶小葱的脸僵住。
  乌鸦推了他一把:“你醒醒酒,快到我们换班的时候了,这样出去,也不怕兄弟们说闲话。”
  喝酒的鸟妖格格笑,放荡又肆意:“闲话就闲话呗,大王的闲话比我,我们要多……他背着妖后娘娘跟凡人女子玩在一起,迟早要,在玩出祸来……”
  “嘘!你还说,要不是你昨日提起仙曲牌坊的这位头牌,我们大王怎么会起意,快走快走,带你去醒酒。”两道影子从头顶掠过,被遗弃的酒葫“咚”地砸在茶小葱头上。
  茶小葱摸了摸被砸痛的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孔雀公子座下好像没有女人,不然为什么鸟都跟人闹在一起了?念头自脑海一掠而过,她把问题先储存下来。这个世界的疑惑真太多了,得找个万事通来认真替她解答才行。
  最底层的一间鸟巢,映着一片微光,透光的树叶泛出柔和的碧然,茶小葱确定四周再无鸟迹,便轻手轻脚地挪到了窗叶,透过树叶的细缝一看,几个年纪老迈的鸟人正一边扇着翅膀一边坐在夜明珠下掰树枝,他们脚下已经堆起了小小的一堆折断的枝干。
  夜明珠上流转的细腻光影逼得茶小葱眼睛比铜铃还大。
  “听说我皇自魔界回来了,脸色很不好。”一只老鸟人说起妖界新闻来。
  “怎么?是我们妖皇大人开出的条件魔尊不够满意?”
  以前叫妖王,现在都改称皇了,看来妖族发展得还算不错。
  “谁知道?现今魔界独大,已久不与妖、鬼二界来往,但魔尊有打算吞并人界却似乎真有其事……”
  “吞并人界?岂非是来跟我们妖族抢地盘?几千年来,我们妖族都是与人类杂居,他说来便来,好没道理!”有鸟人忿忿不平。
  “只可惜我们妖界与人界一样,年年为了统一而征战不休,却无一日如愿。若非力量单薄,我皇又怎会想到打通凌渊的阴脉寻找鬼王联手……”言到之处,皆是慨叹。
  茶小葱对六界争斗什么的不感兴趣,她躲在窗外脑补婪夜被妖界追杀的原因。
  仙狐一族的先祖是上古神兽,那婪夜肯定不是普通的妖怪,那个什么妖皇要统一妖界,想必剪除仙狐一脉亦是势在必得,这样一来,婪夜身负重伤流落人界的原因也就说得通了。
  她正出神,陡听鸟巢内一声暴喝:“谁!”
  一阵劲风扑面而至,她本能地就地一滚,低头,只见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映出一道破破烂烂的人影……她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第23章 百花银鹭花生牛奶

  自小茶小葱就是个抱佛脚的高手,从小学到大学,每门功课都是临考突击,胜在效率。这次也一样,茶小葱根本没学过法术,只是跟着牛大叔的笔记念念口诀,完全忽略了后页还记着一条备注:使用后请念以下法诀隐去影子……
  现在就好比是妖怪变身却忘了收起尾巴,茶小葱拽着一条影子满地逃窜。好在这棵大梧桐树枝繁叶茂,把月光抹去了一大半,她只往暗处去,重又窝回到了那些突起的树根下。
  “今天守夜的是谁?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一只大鹏从树影间落下,瞬间化为一个威武的中年人。
  “嗝……”新换上的守夜鸟妖打了一个酒嗝。
  大鹏捏了捏眉心,似乎在头痛:“鹦鹉,明知今天要当值,为何贪杯!”他这句话胜在语气上的责备,不像是要对方解释。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鹏长老,你这位属下的嗜好是人人皆知的,他好色又贪杯,误事也是正常,你年纪大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树叶摇晃,一只鹈鹕落在众鸟人之间,摇身一变,幻化人形却是个峨冠博带的士大夫模样。
  二鸟成人形,衣着搭配完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都像是从历史画上跑下来的,区别只不过一个武将,一个文官,乍看之下,好笑又别扭。
  大鹏在鼻子里哼了声:“鹦鹉,你可知罪?”
  鹦鹉低头未语,一旁的乌鸦慌忙为他解释:“禀长老,鹦鹉今天确实喝多了点,不过已经醒过酒了,我二人适才是接杜鹃的班,并未发现有何异状,属下猜想,前辈们发现的那个人类会不会是之前就混进来了……”
  “大胆!长老在此,岂容得下你区区一只乌鸦聒噪!”杜鹃应是那鹈鹕一系,此长老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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