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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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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吃、不会睡、不会有感情、不会有要求的行尸走肉,当然会因为水份的流失而变成干皮包骨,给人的假象便是这儿的人得了瘟疫。
跟着,又有人发现在襄阳城附近的一家大型牧场因为瘟疫而死了不少牲口。
……果然,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这样一来便没有人会怀疑到仙门,而兜售冥钱符纸的道士们又免不了小小地挣了一笔,甚至连襄阳城方圆四五十里的道观香火都突然旺盛起来。
只是街市坊间还有另外一些说法在流传,比如襄阳城瘟疫根本是妖魔所为,比如御华派弟子为抗击妖邪,不惜舍身取义……
第三种说话奇特一点,却流传得更快更广,那就是御华派弟子范铨对师妹阎束兰由爱生恨,因而对其萌生歹意,更勾结魔族,奸辱同门。
一波三折的设定,更符合广大八卦爱好者的需要。
新一期的《六界异闻录》创下了销售新高。所有杂志都在出刊的前一天被一位神秘人买走了,所以那个最接近真实的版本并未出现在世上,风沉不在乎自己狠狠敲了御华派一记。
对于金银钱财,仙门弟子似乎并不能真正免俗。
“万俟家族生息之地颇为神秘,要想查知万俟正的下落,十分困难。”
茶小葱派出去的人只追查到一半就断了线索。看来真是在路上遇到了不测。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一向以高富帅美公子自居的流霞庄居然也学着打铁的工匠起炉铸剑了。
“师叔,为什么不派人去流霞庄查探?万俟家族一向以铸造为长,结合流霞庄的举动,答案呼之欲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住?”风沉有时候看不穿茶小葱的想法,但万俟家族的事与端极派无关,他能提点的也只有这些。
“如果只是打铁。应该不会有事。”
流霞庄曾经抢走万俟家族的铁精,现在又积极起炉改行炼铁,一定是有所求。
世间神兵难求。流霞庄的公子少爷们那么有闲情逸致,料想这一时半刻也不会对万俟家族怎么样。现在茶小葱考虑更多的,还是点玉大会。
“找几个机灵点的弟子继续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她并不是想撒手不管,风沉微微放下心,回头照吩咐嘱托弟子去了。
安阳站在回廊上一边看雪一边呵着热气跺脚不已,淡淡的白气从口中喷出。很快与那苍茫的大雪混为一体。戚如花为他递过一盅热茶,却见一道修长的人影从中门进来。一身雪白的裘袍落满了冰花。戚如花刚想出声,却猛见对方抬起了眼睛,只是向着房门望了望。
随后而来的还有一位白衣少年,这样冰冷的天气,却只着一件单薄的沁丝长袍,猎猎风声中,飘摆如云。
“师尊,是芷才师叔和云卿师叔来了。”戚如花定了定神,麻利地打起帘子,茶小葱刚刚合上手里的茶盏。紫眸当中透着些惊疑。
“他们怎么会来?”茶小葱在凤凰画坊的消息只有这儿不多的人知道,戚如花现在的嘴很紧,应该不会是她说的,安阳与叶眠则根本没有时间回去师门,风沉绝不会那么不知轻重,难道是……“婪夜公子呢?他回来没有?”
婪夜去陶然村找蒙长老议事,这时候早该回来了。
“他在栖梧巷买了你最爱吃的云片糕,说是让我捎来,还有,他今夜大概不会回了。”慕容芷才的语声还是一惯地冷淡,但那次醉酒事件闹得很不寻常,呆子也知道这人冷冰冰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茶小葱没有去接云片糕,吐了半片茶叶出来,坐在椅子上没动。
暮云卿一撩襟摆跪下行了大礼,慕容芷才看他一眼,只好将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戚如花,有模有样地跪下唤了声“师叔”。
“你们来这儿的事还有谁知道?”茶小葱的语意中带着些疏离。
“师父请放心,弟子与芷才师兄一路很小心。”暮云卿还是像以前一样侧身侍立一旁,只是这样的高度让茶小葱觉得异常局促。
她看向窗边伫立的素净人影,半晌,才得到一丝漫不经心的回应。
“无妨,多些人手也好。”风沉恢复了素有的温和,目光在暮云卿脸上略略一停,皱紧了眉头。
暮云卿恭声道:“是林师伯叫我来为风师兄搭个手。”
无懈可击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端倪,风沉忍不住了心中的不满,没有说话。
慕容芷才的眼睛比往常更深邃,配上雪白的裘领,更映得肤白似雪。
要说美男子,这屋里三个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风流姿态,但是这冷凝而诡谲的气氛却令人心中不安。茶小葱无福消受。
“既然来了,我也不好赶你们回去,这儿里里外外都是由风大哥打理的,该做点什么都听他安排便是,不必再来问我。我去画楼看看。”茶小葱轻轻咳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戚如花为她放下帘子,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
外面的空气虽然有些冷,却比那屋里轻松许多,茶小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多了才是大麻烦。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扑克脸,倒像是她十恶不赦,做了欺行霸市的奸商。
为了表示她没有躲避的意思,茶小葱还真的去了一趟画楼,与使君子聊了一会才觉得心头轻松不少。
前院的掌柜拿来了上个月的账目,茶小葱随手翻了翻。才发现使君子现在已经是领一等画师的工钱了。当时她只是随口答应让他留在凤凰画坊学画。却不想这家伙居然还有些天赋,短短几个月便做上了一流画师。
事实也证明,她从来就不是伯乐,老是看走眼。看花眼,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返香根本不向她解释为什么。包括之前为什么他会一再要求她远离风无语。
她不再打扰使君子画春宫的雅兴,独自迎着寒风冷雪踱了出来。
画楼不高,却可以看见庭间斗檐。与半树凝冰的梅枝。
“师父,婪夜大哥说师父的处境危险,是不是真的?”不知什么时候,暮云卿站在了她身后,问候的语声被刻意压低,居然有些怯意。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茶小葱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睛。
“画楼是坊间重地。你先回去吧,我不想同你解释。”茶小葱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可是转身,那家伙却没有要走有意思。
“师父若是觉得弟子不对,可以打可以骂,甚至可以将弟子的另一张翅膀折了,只要师父不怪罪。弟子还是弟子,不曾变,也不会变。”暮云卿直直地迎视着她的眼睛,确定她不会突然转身后,才又郑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我没有怪过你,我也没有时间怪你。”茶小葱已经黑了脸,“我叫你回去你便回去,怎么?不愿听师父的话了?”
暮云卿身子一震,勉强站定,又反反复复地看了茶小葱几遍,才缓步离开。
冬季的皑皑白雪上,留下一道孤寂的影子。
这一夜似乎比往常都要冷,没有暖床的狐狸,也没有温存的语声,整个夜晚都只听见窗外呜呜的风吼,与细细的落雪。
茶小葱蜷着身子,在榻上翻腾了许久,才得沉入梦乡。
她做了一个很乱的梦,梦见风沉亲手将长弦自风无语腹腔中拉出,拖着一地花花绿绿的肠子,看见暮云卿静静地躺在雪地里,整个大地只剩下一丝血红印在他冰冷的唇角,看见慕容芷才跪在地上发呆,看见婪夜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梦没有前因后果,却处处透着无奈与哀凉,她想抓住婪夜的背影,却被见那飘渺的白影被残雪淹没。
“婪夜!婪夜!”
她伸着手在黑夜里抓爬,终于抓着一丝温暖的所在,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只余下唇角一丝平静的笑意。
床边蹲着的人,看着与自己十指交握的小手,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窖里。
虽然还穿着白裘,可肩膀却禁不住颤抖,不冷,却很凉。
茶小葱枕着那条手臂酣睡一夜。
第二天破晓,戚如花照例为她端来了热水,却见她赖在床上不肯起,只顾探着头在床头爬来爬去。“师尊,你在找什么?”
茶小葱不踏实地表情令她有些担心。
茶小葱一愣,摇了摇头:“没事,掉了点东西……算了,也许是昨天落在别处了。”
她瞥一眼身侧平整的床单,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婪夜没有回来过,她昨天感觉到的一温度,不过只是一场梦。
是不是习惯了就一定会离不开?她永远也不想知道答案。
她更不想知道,那个陪了自己一夜的男人看见她让出半边床时的复杂心情……
慕容芷才又想买醉,但是却忍住了,这世间没什么不可以忍的,那个愿望在心里藏了那么多年都能忍住不说,这份心情又算得了什么?
从石室里出来的那一刻起,他不是就该放下了么?
“师叔,点玉大会的名额已经下来了,师父能答应的都答应好了,只是这参会的技能……”风沉大清早拿了张纸回来,进门便看见了茶小葱的惺忪睡眼。
她懒懒地接过那份名单,匆匆扫了一眼,突然道:“婪夜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只记得婪夜。
风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想要再说点什么,身后一阵冷风袭来,一人夹着风雪飘然而至,迳直冲到了茶小葱面前,长臂一舒便毫不避忌地将茶小葱拽进了怀里。
“都办妥了!”他拿从身后拿出一件设计奇异的长裙,轻轻一抖,比在了茶小葱身前。
那是一件西式设计的晚礼服,而且还是性感的露背装,不过衣料明显比茶小葱在现世看到的要高档得多,摸在手里软软的,质地细柔,绝对不像窗帘布那般粗糙。
“你忙了几天,就是为了这个?”茶小葱卡了卡腰位,不多不少正合适。
“快过年嘛,哪家姑娘不想穿新衣裳,孤红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嘿嘿。”
婪夜旁若无人地打量着茶小葱,目光一直游离在茶小葱的胸腰臂之间,那“猥琐”的目光刺激到风沉差点动手打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做新衣裳?
☆、第262章 小合卺
“这个我来填。”
婪夜的心情很不错,一副要挽着茶小葱立即出门的架势。
临走才记起风沉手里还有一张没完成的名单。
他暂时放开了茶小葱,顺手接过那张纸,微微看了看,执起笔架上了小狼豪添了几笔。
风沉看到了两个陌生名字下添了两种技能,一是锻造,一是织布。
茶小葱抢过名单迎风一抖,看清了上面的字:“我啥时会锻造了?”
婪夜重新拉她入怀,笑道:“你不会万俟家族却会,要装个样子也不是很难,再说也没说一定要赢。”
“那你啥时候会织布了?”茶小葱将手腕间搭着的衣裙对折,单手提起来晃了晃。
婪夜一本正经地道:“我会啊,这块布就是我织的。”
说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旁边的风沉却已经目瞪口呆。
仙狐会织布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那材料,寻常狐族都选择在春夏之季织纺狐锦,没想到婪夜却要在冬至表现这等才艺。剪下来的毛虽然还会再长出来,但对于天**美的仙狐族而言,这已经是了不起的牲牺。
茶小葱的目光呆滞了一下,却被婪夜不由分说地拖出门去:“今天过节,我们出去逛逛。”
从进门起,婪夜就当风沉是透明的。闹得风沉脸上一时白一时灰。
“过节?冬至?”茶小葱被他塞进一辆温烘烘的马车,她有些惊讶,回身探出头来问道,“那这衣服怎么办?总不至于冰天雪地还穿吧?”她虽然有真气护体,但毕竟不是神经末梢坏死。耐寒不一定就是说感觉不到寒意,让她在冬至穿露胸露背的晚礼服,还是有点难受。
婪夜的唇在她额间轻轻一点,顺手将她推了进去,茶小葱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两片柔软有唇封缄了。听到车帘里的响动。赶车的灵狐连毛根都竖了起来。嗯。大王有时候确实不要脸。
“晚上穿给我一个人看。”
他低笑着,将她压在身下,半撑起肩膀细细打量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茶小葱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红。只知道整颗心胀胀地满。
她突然伸手擎住了婪夜漂亮的下巴,还报的吻激烈而凶猛,两人在车厢铺就的毛毡上滚来滚去。直到暗火奔腾,呼吸紊乱为止。车外风声很大,挡住了茶小葱噎在喉间低媚的呻吟。婪夜以胜利者的姿态将她抱在了膝头。
“什么事值得这样高兴?”茶小葱分跨在他腰间,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总觉得婪夜叫她出来不是为了过节然而顺面滚个床单那么简单。
婪夜的手指从她松散的衣领间抽了回来,轻松地环住了她的腰,两人的交叠的姿态别扭又亲密:“到晚上就知道了。”他的眼神很暧昧,氤氲到几乎可以渗出水来,茶小葱低着瞄一眼他半露的锁骨,无声地咽下了口水。所以说,跟禽兽在一起呆久了。人也变成兽了。
茶小葱对着婪夜想的都是床上那点事儿,在狐狸的天姿国色之下,什么素什么花都不起作用……她看看指间的戒指,偎上他宽厚的肩头:“好,那就到晚上。”
婪夜替她整理好衣褶,灵巧的手指缠上来,为她重新绾好的头发。
茶小葱只觉得头上一沉,常用的玉簪已经被换成了新的。
马车摇摇晃晃,抖开的帘子露出内里的春光,车轮碾碎了闹市区的喧哗,灵狐驾着车,熟门熟路地拐向了城外的小径。这时雪已停,橙光暖阳透过车帘照进来,将两人的眼睛镀了一层碎金。茶小葱听婪夜在头顶低声道:“以前不懂,只觉得两人能腻在一起,天天钻被窝就是件美事,后来觉得,人类送来送去的礼仪还有些意思。花点心思,心情也挺不错。”
茶小葱摸着头上的簪子:“能不能拿下来看看。”
婪夜微微一笑,从榻底拿出一面铜镜来:“照好了,我们去看梅花。”
茶小葱接过铜镜,隐约看出头顶一点莹紫的柔光,手触之处,似乎是只雅致的狐狸纹理的造型。婪夜托住她手肘往下移了一点,脸大的铜镜刚好照全了茶小葱的五官。
镜中那张脸越发柔媚,眼底眉间全是茶小葱不熟悉的光彩,娇若美玉的脸上没有被冬风吹软的嫣红,只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意,映着唇齿愈加清晰动人。
许久没认真照镜子,还真是觉得有些陌生。
镜子再下移,铜镜的脸被婪夜温存的笑意代替,茶小葱自唇边逸出一丝轻叹。
“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我家夫君大人最美。”
婪夜唇角绽放一丝艳光,双瞳之中映出茶小葱潋滟的颜色,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夫人最美。”这句话没有半点委婉的奉承,茶小葱的心间满满的全是暖意。
“为什么让紫菜与暮云卿过来?”他的手指攀上了她的肩,她才想起要问这件事。
“因为他们喜欢你。”婪夜坦然低头看她,语气里没有迟疑。
“他们喜欢……你就不吃醋?”茶小葱觉得腿有些麻,不自觉地动了动,忽然自心中升起一种异样。她悄悄往后挪了一寸,避开了那分灼热。
“偶尔吃吃醋也不是坏事……”婪夜促狭地笑,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为夫是个醋坛子,醋坛子打翻了,得夫人亲自来收拾。”傻子也知道他在说什么,茶小葱啐了他一口,被他重新拉进,低伏在胸前。
狐狸刚劲的力的心跳带动着她的呼吸,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婪夜看着那熟悉的睡颜,却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他试着用那个时代的方法对待她,讨好她,虽然笨拙了一点,但毕竟最有效。这世间。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这样费尽心思地对她。如果他有一天不得不离开,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问的问题都在嘴边凝成了冰,相处这不长的时光里,茶小葱学会了用兽类的方式记住他的身体,而他也学会了用人类的心灵,记住她的灵魂。茶小葱在那件事上可以迁就他。他为什么就不能为她做花一点点小心思去改变?他不会告诉她。当他的手肆无忌惮地伸出她的衣领,心中喟叹的不止是因为她的顺从与迎合,而是她收在怀里的那把象牙小梳。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真的能做到有始有终么?
阴阳采补之术。一旦沾染,就像上了瘾似的,狐狸本身的爱都是以交配为目的。可是加上这层关系,他不能肯定是否给足了茶小葱十分。他已经刻意地控制自己,可是每次沾到茶小葱绵软的身子。他就忍不住对她……还好她并不生气,也许不生气,根本是源自于不了解。
以前觉得返香那头白发很美很拉风,但现在自己有了,却禁不住一阵又一阵地恐慌,青丝变白发,在仙狐族看来是永远不可思议的变化。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只是以为。
他执起茶小葱的左手无名指吻了吻。将她微凉的手指贴在了脸上。
梦境之外,是茶小葱无法企及的真相,她轻轻皱起了眉头,温柔的低呓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婪夜……”
马车戛然而止,停在一片白净的世界里。
舒缓的草坡上种着一片蜡梅,虽然没到花开的时节,却恣意怒放着,在雪色中吞吐着不多的冷香。呜咽的风响在山边起落,帘外的冷意灌了进来。
茶小葱窝在婪夜怀里,轻轻咳了一声,醒了。
“到了?”她回身去看那满山嫣红,却见林中草庐早已门户大开。
她惊疑地抬起头看婪夜的脸。
“喜不喜欢?”不知是问这花海还是问这草庐,茶小葱愣了一下,猛点头。
她喜欢,喜欢的只是婪夜,她的上辈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为她做这样的事。婪夜却做到了。怀里的象牙小梳,头上的紫玉簪,华丽的晚礼服,以及这场意料之外的短途旅行,虽然是简简单单,可对于身为王者的婪夜来说,还得跨越那至上的骄傲,
以狐王的风仪,只需招一招手,便有无数女子蜂拥而至,根本不需要去花心思揣度那么多。
现代人流行好聚好散,送送礼物,多是以一换一,等价交换。
可这也许真的不一样。
“我想自己走。”茶小葱看着白得耀眼遥雪地。
“但我却想这样抱着。”婪夜将她打横抱在胸前,弓身出了马车。
茶小葱一抿唇,妥协了。
有那么一刻,她是真想将那所谓的责任统统放掉,如果穿越之初遇见婪夜,又与他一见钟情,那后续发展是否要甜蜜温馨许多?没那么多打打杀杀,没那么多烦心事,多好。
婪夜放轻的脚步,传来吱吱嘎嘎的踏雪声,近了,茶小葱才感觉到那间草庐里的暖意。
“能不能告诉我,朝尼是什么意思?”
婪夜将她带进了小庐,身后的灵狐为二人合上门叶,转身匿了。
“问那个干嘛?”茶小葱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却觉得突然失去了支点,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放在了榻上。
“喜不喜欢?”第二次问,似乎又多了一层深意。
“这是……朝尼居?”茶小葱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刚才的愿望,是不是真的实现了?
这里的一桌一木,依稀是当年初见的模样,只是站在面前的小白狗,已不复当年的怒意。
屋内床榻干净,铺着一层新制的棉被,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酒菜,有四菜一汤,还配着一小笼糯米丸子。
闻到食物的香气,茶小葱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饥饿表达的只是一种口欲。
婪夜为茶小葱斟好酒,一撩襟摆坐了下来。茶小葱眼珠左右转转,有些迷糊地执起了手里的酒杯,却被婪夜收袖挽臂,手腕与她交扣而过,变成了合卺的姿势。
交腕合卺又称小合卺,两人隔着一臂不到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眼底的情愫。
“这个,冬至节吃合卺酒,似乎有点不类不伦。”茶小葱扬了扬眉,却见婪夜睨她一眼,就着手腕喝光了杯中的酒,茶小葱无奈,只好依样照办。
那酒不烈,却是早先温好的,酒气一上来,茶小葱的脸红了。
“记得夫人最爱说脏话,这‘朝尼’二字,不会就是……操……的意思吧?”婪夜的目光闪动。
“死狐狸,你是皮痒了么?”茶小葱被戳中,立即炸毛。
婪夜却朗朗地笑起来,带着些许戏谑。
☆、第263章 万花圣手
这一餐饭吃得很慢。
两人并不意在吃的过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聊天。
像新结识的朋友,热络地说起了身边的以往,单纯的约会,弥补了茶小葱回忆里的或缺。
大概第一次相遇时,谁也不会料到对方会与自己有这样的命途交集,现在想想,虽不是循序渐进的爱慕,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糟糕。
吃完饭躺进被子里,茶小葱拥着婪夜的窄腰,懒懒地全是困意。
茶小葱天性就是宅人一枚,进了屋子就不想出来,钻了被子就当是到了天堂。
婪夜也习惯了跟茶小葱大事小事都在被里讨论。两人说话越没忌惮,便越像一对老夫老妻。
过于稳定的生活,是人类男子不喜的,太平静就太乏味,总想着寻花眠柳,找点事儿惹些儿风波,说是寻刺激求开心,但是狐狸不一样,一来他不够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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