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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冰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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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青龙童子越来越远的身影,心焦得不知要怎么好。
  茶小葱摸摸她的脑袋,摇了摇头:“那塔上那么高,为什么不让小正哥哥帮忙去拿?”
  怜姬抿了抿唇,偷偷地看向青龙,支吾了半晌,不知要怎么表达。她哪敢说是为了当着青龙的面要逞强,才不许万俟正动手的。但见茶小葱没有责怪的意思,才收起了忐忑的心情。小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天真与好奇:“姐姐,这个小弟弟,也是住在这儿么?我能常常来找他玩么?那个很凶很凶的黑衣爷爷的是什么人?他讨厌怜儿么?”
  茶小葱有点哭笑不得,青龙不知比她大了几百岁,却被她叫成“小弟弟”,玄武执明的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与万俟正不相上下,却被这丫头唤成了“爷爷”,万俟家族的常识教育还真是缺简得可怕。她抱起了怜姬,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那个小弟弟是住在这儿没错,不过他却有个很厉害的师父,他师父不喜欢女娃娃,所以才那么凶。”
  “那个凶凶的爷爷是他师父?他真可怜……”怜姬远远地看向青龙。
  没有人注意到,青龙离去的背影有点发僵。
  茶小葱没再说什么,叫弟子们收拾了残局,吩咐万俟正带着怜姬回玄成殿,自己则绕过玄奇殿,向端极灵山去。不知何时自心底涌起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自己该同婪夜说点什么,但想起之前他的刻意逃避,心里又有些不爽。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地融入到他的世界里,可是回过头来一看,却并不是这样。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又远了。这样触之不及的疏离,令她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
  茶小葱知道玄武并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有点讨厌自己,或者说,婪夜身边的人都有点这样的。可是刚才执明的话里,似乎还包含了别的意思。就是这一点语焉不详的理由,给了她一点靠近他的勇气。
  “陛下他已经歇下了。”就在她伸手去推那扇紧闭的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孤红的声音。她蓦地停下了步子,听着孤红一字一句地道:“王后若没有要紧事,请明日再来吧。”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垂下的乱发遮不住尖削的下巴,茶小葱根本没法单凭这一点想像他还拥有那张倾城容颜时的气质与风度。从一开始。他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茶小葱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叫我王后,就不该来拦我,我去见我夫君也不行么?”
  孤红抿着下唇,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不行。”
  茶小葱转过身正对着他,端极灵山上的积雪未化。淡淡的月光投射着清泠的银光。映得孤红的影子薄薄的,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走。茶小葱扬起眉毛:“为什么不行?还是说,你们有事瞒着我?”
  孤红的上唇收紧,洁白皓齿在唇上咬出了几个牙痕。却犹豫着不肯出声。茶小葱受不了他这样婆婆妈妈,转身推开了房门。迎面一阵冷风吹来,拂开了对面的轻纱。房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扇冷窗空对正门,凉凉的是穿堂的风。婪夜居然不在屋里。
  “人呢?”茶小葱冲到榻前。突然弯腰下去,掀起了垂下的床单,看清楚了之后,才得又站起来,望着那摇曳的窗叶发呆。
  “……不知道。”孤红喘了口气,却是放松警惕的样子。茶小葱愈加确定这两人有事瞒着自己。
  “他不愿意见我?”茶小葱想起婪夜先前的表现,心里有了些底。她失望地退后两步。靠在了门边。孤红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不想见我。好歹也得给个理由啊?死狐狸!”茶小葱大声道,“你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躲着我又算什么?就算是我错,也得让我知道错在哪儿啊?婪夜,你给我出来!婪夜!”她跺了跺脚,不甘心地放出几道灵息,却被孤红放出的灵息挡住。风吹开了垂挂在脸上厚重的长发,陡然露了一双满含怒意的眼睛,那熊熊怒火,竟比看见了仇人还要可怕。茶小葱一时没消化这眼睛里的含义,被慑住了。
  “王后请回!”孤红的语气与表情绝对是一百八十度的反差,只是茶小葱却能从这语气里听出更多的无情。
  “好,回就回,我回去了,你就别想再见到我!”茶小葱瞪向那空荡荡的房间,缓缓地挪出两步,脚底一滑,来不及稳住身形便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向山下奔去。她的速度很快,紫色的衣袂一闪,整个人已经无影无踪。
  良久,孤红重重地叹了口气,从他身后慢吞吞地走出一个人来。雪夜风寂,只有一头白发比松柏含雪更为夺目。
  他望着茶小葱离去的方向,失神片刻,突然认命地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离去,她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再也没有能力掩饰自己,所以只能一步步远离。
  “孤红,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头发变回以前的黑色?”他怔怔地望着,自唇间逸出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
  “陛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已经不能再靠近她,你会死!”不知什么时候时候起,婪夜的脸上有了皱纹,虽然细细地看不太出,却使得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几十岁。孤红从来没想过,自己心目中丰神如玉的王者,居然会变成今天这样狼狈。“双修之术与采补之法并无不同,如能相得益彰,必要修为相当,现在她得了玄武之力,陛下……你……你这又是何苦?王后自有路要走,却不是如今这般。”没有听说会有这样走火入魔的爱恨,孤红觉得婪夜一定是疯了。明知道茶小葱的修为一拔冲天,他还想着与她做那事,到最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孤红想不到有什么理由非得让婪夜赴死不可。
  婪夜白衣白发随风飞扬,舞动的丝缕很快便挡住了他的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宛若一尊白玉雕塑:“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现在说来,是生是死又有何重要,人之一世,不过百年,我未必会活着比她短。她能越六界,亦能救出我族子民,以前的我,就是死一万次,也做不到这一点,她却能轻易做到,你觉得我是在为她牺牲,可是又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曾经厌世,曾经绝望,他曾经挣扎到无以复加,直到遇见她。他起初是那么讨厌她,本着一颗破罐破摔的心,用婪珂那六百年修为去救她一条小命。也就是因为那不经意的救与被救,将两人的命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只是没想到,她还是会伤害到她。
  孤红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陛下可以修成天狐,一样可以问鼎神界,达成所愿,大可不必如此……”
  “天狐?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不错,仙狐族可以等,可是魁麟却不想等,我们没有时间。还有……”婪夜低头看一眼白如银丝的长发,轻声道,“既然同心红线没有生效,那她还有一次生死轮渡,生或者死,老天说了算。我能做的,只能是令她在遇劫之前变得强大一点,更强大一点,别无所求。”
  不,也许他还想求,他想求更多,哪怕是多一些时间好好相处也是弥足珍贵…… 


☆、第286章 步步缭乱

  万俟家族不过只有百余人,但因为生活习惯与职业属性的特殊,给一贯清冷的端极派带来了别样的风貌。听着玄成殿里悠扬的打铁声,弟子们练剑的兴致都高昂了不少。
  万俟渊对茶小葱的所做所为都看在眼里,又见怜姬与玄奇殿里的几名女弟子十分投缘,也就完全放下了戒心。
  怜姬喜欢往玄奇殿与玄武殿里两头跑,万俟渊除了对万俟正稍有嘱咐,倒不见别的反感。
  茶小葱为了完成那堆积如山的文书,根本没时间理会身边的琐事,光只婪夜一人,就足够她牢挂到失眠了。连日以来,睡眠并不好,窗外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就会禁不住醒来,但看不见窗外熟悉的身影,又会陷入一片新的空落之中。
  婪夜始终没再在她面前出现过。
  数着点玉大会到来的日子,茶小葱心里越发没有底。她直觉得在婪夜身上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事,但是问起来,蒙长老与孤红都是三缄其口,害她空有一腹疑虑,却由得它们在胃里搅成了团。
  为了舒缓接近崩溃的心绪,她几乎每天下午都去玄成殿里报到,美其名曰,学习铸炼之术。怜姬见她能来,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可茶小葱并没有心思陪她玩耍,大多数时候,她由着怜姬拉她一起去找小青龙。
  小青龙看着她,还是那副眼神,说不出的厌倦与愤怒。
  茶小葱几次想解释,想说毕竟拔他龙角的不是自己,是焚音……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无所谓解释不解释。看得出,怜姬喜欢跟着小青龙转来转去,或许是神兽余下的灵息感召。使得这两个孩子之间并没有因为一次争执而产生恶感,反而有些投缘。
  “喂,还有没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怜姬。”怜姬看小青龙练功,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只是越看越觉得好看。就不想走了。
  “青封。”小青龙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面对怜姬。耐性却是不一般地好。
  “青封?这名字真怪。”对于怜姬来说,对事物的评价,除了好,便是怪。没听过的东西都叫奇怪,所以青封也见怪不怪了。
  名字是师父执明给取的,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成王败寇,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简单。多余的感觉没有。只是怨恨茶小葱将他囚在此处。但仔细想想,自己被困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
  “呐,青封,你教我法术吧,看想来怪好玩的。”怜姬也羡慕那些漂亮的灵光,和华丽的法术。
  茶小葱看着青封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当初学习狐火时的情景,婪夜也是那样不耐烦的表情。甚至用这种不耐烦,恰到好处地掩去了眼里的惊异。
  奇迹总是隔得很远,时间久了,才会发现,身边少了某个人,做什么都是不顺心的。
  神使鬼差地,她走上了玄武殿的台阶,就在她举手准备叩门的当儿,青封在身后冷喝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大门甫地应手而开,茶小葱的手差点敲在执明的身上,她讪讪地收回了手。
  青封已撇下了怜姬,追上前来。
  执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良久才道:“如果是问婪夜那小子的事,本座没什么好说,主人还是请回吧!”
  茶小葱不可抑止地扬起了眉毛:“有你这么跟主人说话的神兽?”
  执明瞪了她一眼,**地道:“本座还是那句话,如是出征打战,护卫格斗,可以召唤我,其它的事,本座一概不理,所以那臭小子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只不过本座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顾念他那条小命,就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不管你信与不信,这是忠告。”
  茶小葱眼皮一阵阵跳动,张了几次嘴,却只灌进了一口冷风。
  “不要问我为什么!”大门“砰”地一声巨响,似要将整个大殿震垮。
  青封看得神色发怵,却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不说清楚,教我怎么答应你?喂!”茶小葱一拳砸在门板上,晃得大门吱吱嘎嘎一阵乱响,内殿里传来沉重的脚步,以无法挽留的速度越走越远,她的呼喊,执明都当是没听到。
  这莫明其妙的粗暴排斥,让茶小葱心中忿然不已,最冤的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初见面时的唯一好感化成乌有,茶小葱只觉得雪后初霁的天空,也不是想象中那样清新动人。
  “姐姐,那个爷爷对你比对怜儿还凶!”怜姬柳眉倒竖,一张小脸充满了正直的怒意,青封瞪了她一眼,掉头回到了原地,依旧摆出那副练功的架子,却听怜姬气呼呼地道,“那个爷爷是坏人,欺负姐姐的,都是坏人!”
  茶小葱摸着胸前佩着的龟甲,心中有苦说不出。
  她有意无意地看向青封,却见后者也正偷偷回过头来望她,少年老成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好奇。茶小葱蹲下来,摸了摸怜姬因愤怒而发烫的小手,又看了青封一眼,终是叹了口气。这样的无奈,她从未有过。
  “万俟正,你照顾怜姬,我有些事要问问清楚。”她说完,朝着玄冰殿的覆满薄冰的重檐看了几眼,重又站起身来。
  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到当事人,面对这无尽的逃避与嫌弃,她只有一直找下去,总有人会告诉她一切。手指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触着流动的凉意,一如那日摸着的属于婪夜的冰凉。她不能理解执明的话,却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但那些恰恰是她不愿意去想的。
  ……
  玄冰殿里很空,仿佛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像落在晶玉打磨的棋盘上,脚踝纤丽的倒影,随着起落的脚步。如鼓点似地轻击,递近……面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返香睡过的软榻,翻过的书案,都静静地停在那儿。独独少了那个银发秀目的人。
  她呆呆地站在殿中心。转了一圈,突然向西奔去,推开了沉重的大门,跑过一扇扇隔离的门叶。任凭风声跟在身后呼啸不已。迷惘时,她会觉得心很空,空得就像这一无所有的大殿。就在她驻足的刹那。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过去的一幕幕,像被鎏金闪过的幻灯片。一格格点亮,又一盏盏熄灭。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终于停在了当初被关押的那间石室前。
  大门并没有合拢,依稀可以看到门缝里流泻的银发,似明亮的溪流,一倾而泻。
  “返香师兄!”用力推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枯瘦的背影。
  她怔忡,他不回头。两相坚持,仿佛初见时的生疏。这才多久没见,返香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原以为他只是借着生病的由头闭关修炼,或者想得再恶劣一点,是为了躲避俗务,将那些琐碎杂沓踢给她,可是没想到,这病却是真的。
  她差点就认不出他。
  “……师兄!”返香没应声,她也没有敢再近一步,“他们说……我与婪夜在一起,婪夜会死,是不是真的?师兄,你知道的吧,我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甚至将来要经历的一切,你都知道的吧?啊?”他问过,恨不恨被他利用,她当初是给了否定的答案,现在想来,似乎那回答太草率,太轻狂。她没想到得到与失去的比例。
  “小葱,你现在才想起要问我?”返香叹了口气,搁下了手中的笔。
  “我不知道你在算计些什么,我以前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能在端极派修行是件很幸福的事,可是,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我明明已经有了三年洗髓之苦,我明明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是你却说要集齐四神兽之力,对抗魔族对抗御华派,真的是这样,而不是为了其它?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失去了四神兽之力的灵体会死去,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会有什么样更可怕的后果,你什么都没说……”茶小葱冲上前去,拉长的黑影,掩去了返香淡漠背影中不多的亮色。飞舞的发丝,在地面上投下暗影,鬼魅般张牙舞爪。
  “我不说,是因为你没有问。”返香依旧是一派从容。
  “那我现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如今这样?为什么青丘国的长老们会讨厌我,为什么执明看我,又是那样的表情?我做错了什么?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使得婪夜被连累,逼得他不得不对我视而不见?”茶小葱顾不上那许多,伸手抓向了返香的肩头,却不想返香不闪不避,任由她拽着。
  他的身量比她高一头,却飘飘摇摇的几乎没有重量。
  “因为双修之术。”返香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枯寂的脸。茶小葱被那深陷的双颊惊住,手指上的力道一松,返香便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他单薄得像一叶纸片,似乎随时都要被风吹跑。
  “双修?”与她猜的差不多,可是她依旧不明白,“你是说,我与婪夜……”她是怀疑过,可是却没办法证实。人与狐毕竟是两种物种,她曾经以为只是狐狸的生活习惯使然,又或者是所谓同心红线的副作用,但只是以为,她无数次听人说起的双修,恰是她避之不及的雷点,她着意不往自己身上想,只是为了证明感情的纯粹,而这个结果,被返香一语击溃。
  蓦然想起戚如花的妹妹,整颗心在摇摆不定的恐惧下,多了几分颓然。
  “婪夜入梦教给你的吐纳之术,本就是双修术的基础。”返香瘦了,一双眼睛看起来更大更清澈,两道目光只指人心。
  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茶小葱的耳中听来,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
  茶小葱当时便傻了。
  “……你说什么?”难道说,从一开始婪夜便打定了这个主意?不对啊,那时候她与婪夜的修为差不多,两人就算是因为双修练气,也不该出现一方受损的情况,以婪夜的聪明,没道理拿不住这个分寸。
  “你早就知道?返香师兄,是不是我不问,你便什么也不会说?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究竟是被利用,还是被保护,究竟是被期待,还是被毁灭,她已经分不清。
  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只记得那一次被禁石室害病昏迷时,师兄身上的檀香味。如今才发现,这香味已经完全消失了。
  “当时为了让你加速成长,我们是用了些手段,只是这双修之术,却是婪夜的意思。我不是没有阻止。”返香的神智很清楚,一点都不像被“地煞”所伤的模样,茶小葱望着他枯瘦的脸,只觉得他比鬼魅还可怕。
  她与婪夜有过无数次欢好,她以为那是爱情的直接表达,她以为交配是动物的权利,也是婪夜的心意,却不想还有着那样残酷的内幕。
  除去**的上的关系,他究竟是爱她还是利用她?答案又在哪里?她不知道。
  她迷迷糊糊地听见返香说:“……他说过,为了救出仙狐族的子民,他要修成天狐……”是利用对不对?发现不能驾驭了,发现得不偿失了,就果断撤离,对不对?
  她没想到竟是这样! 


☆、第287章 绝天隔地屏

  纵有无数的理由来否定这个无稽的结论,也都显得苍白无力。情人的眼睛里总是这样,容不下半颗沙砾。
  茶小葱在失语的边缘徘徊,想要说的,想要问的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她迟疑了一会儿,目光似利箭般射向返香毫无血色的容颜:“你还记得我是谁?也就是说,你受‘地煞’之力令魂魄受损的事,也是假的?你一心谋划着自己的未来,从未想过我的感受,一句‘不问便不说’竟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说句真话会死么?枉我叫了你那么多声师兄,换你一句真话也不行么?”
  她边说边退,快退到门边时,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迎着那不甚刺目的白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她鼓起勇气决定离开的当儿,一声轻响自耳际划过,一枚棋子自她脚边坠下,往后跳了几跳,安静地停在了返香与她之间。返香顺着那跳跃的棋子看去,慢慢将目光延伸到她怒意鼎盛的脸上。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你见过他了?”他的声音还是像往常那样没有温度,仿佛对茶小葱的咆哮置身事外。
  “见了又怎么样?你让我先对付风无语嘛,当然要主次分明,既然他对我没有敌意,我为什么不能见他?”茶小葱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在,一脚已迈出了门槛,“我还想问问你,病成这样还弄那么多事来,又是何必?早知会有今天,我根本不会想进端极派的门。”
  “千金难买早知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返香似乎疲惫至极,但语气飘虚之际。眼睛依旧明亮。
  “我为什么要反悔?”茶小葱咬了咬牙。是啊,她可以反悔,可以撒手不管,可以独自下山,可是她答应了返香的事呢,答应了婪夜的事呢?难道也一起作废?从此以后。她还是无根浮萍。她与他们,乃至整个仙门都再无交集。那她这四年以来又算是做了什么呢?她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婪夜会变得像以前一样,缠着她。宠着她,由着她,溺着她……这样的要求。对一个热恋中的小小女了来说一点也不过份,她只不过是想知道原因。哪怕是一句单薄地解释也好。“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你没逼我入派。你让我做任何事。我都可以不用问理由,说到做到!”
  返香平静地看着她,目光却是穿过她,飘向了更远的地方,他弯下腰,俯手拾起了那颗棋子,合拢掌心。再张开时,黑子已经变成了白色。
  “婪夜不会变心。”他将棋子递到茶小葱面前。示意她接下,“仙狐族不像人类,他们不懂得朝秦暮楚,也不懂得花心使坏,他们虽然狡猾奸佞,却绝不会将这一套用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所以,他未必是利用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白子递到面前,似乎还隐含着其它的意思,茶小葱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那他为什么不愿见我?只是见一见,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也不行么?”茶小葱觉得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她遭到过背叛与遗弃,却未曾投入过全部的感情,放在以前,她只会愤怒与怨恨,不像现在,就像整副心都被掏空了,就那么忽然一下,惦记的一切就飞走不见了。
  “仙狐族爱美,也许他现在也跟我一样,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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